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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豪门少爷的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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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说,紧张。”
  哪儿能不紧张,昨儿那份合同,两天后的婚礼,将会把他彻彻底底地变成林家人,几乎没有回头的路。
  “我也紧张。”林阙靠着床背,仰头,“我们讲讲话,说什么好?”
  应该要说一些甜蜜的话,去回忆以前没有各自的人生,再展望拥抱彼此的未来,理应是这样,林阙闭眼在想感人肺腑的措辞时,却意外听到颜池说:“那我们聊聊你那个项目吧。”
  语气挺欢乐,听得出是真高兴,也是真想要同他在这事上闲聊。
  林阙:“我日。。。。。。”
  “好吧。”林阙服软,“我先讲,谢谢你小池,我们和广农的合同签完了,一切都很顺利,是你的功劳。”
  “这个我知道,昨天跟张绍连说好了。”颜池去想事,“我好像记得还有件事要告诉你,等等我想想。”
  他终于想起来,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昨儿柳则安给他的名片:“这个人是我昨天认识的,他长得和我很像,特别像,也是做农产品,你可以看看。”
  “很像?”林阙拿过来看了眼,放到一旁,认真起来,“你说说,有多像。”
  “特别像。”
  再细致的形容词颜池也形容不出来,只说:“要是把我们的下半张脸都遮住,你会以为他就是我。”
  林阙今儿难得聪明:“你不是说你妈妈?”
  “他给我看过照片,不是的,但是年龄是真的对的上,比我小几岁。”颜池皱眉,苦笑道,“肯定不是的啊,没有这么巧的,我感觉我跟我妈,这辈子都见不上面了。”
  林阙站起来:“你等等,我去问问我爸。”
  他边穿衣服边解释:“其实这个公司的董事长是我爸朋友,当时也想借着这个名义去谈合作,不过最终被我否决了,我得去问问,爸应该知道。”
  他跟颜池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他来永安,也是因为要参加我们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林阙:“今日的我,不是昨日的我,我变成熟了。”


第45章 
  林阙这一番话; 直接吊了颜池的心。
  “哪儿能有那么巧的事啊,我都看过照片了,不可能是的。”颜池面色白,自个儿没感觉,只记得反驳,反驳林阙的猜想; 但末了之后语气微弱,妥协; “那你、那你去问问吧。”
  林阙套上裤子,回头看他。
  颜池鲜少有这样示弱的时候,茫然、无措; 坐在床上仰面看他; 他生得白; 显得瞧着他的眼珠子更黑; 林阙往下看; 见颜池双手紧张地揪着底下床单,握后又松开,关节处微微泛白。
  “你先睡会儿。”林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些,“我去去就来。”
  本来就是他随口一提的猜想,这会儿弄得两人都开始紧张,颜池突然从床上起来,喃喃道:“那我跟你一块去。”
  “我不进去,我在外边等着。”他问林阙,“可以吗?”
  妈的; 林阙吸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真喜欢颜池这幅样子,颜池现在这样,将悉数注意点放在他身上,全心全意地依靠着他,林阙有一种,自己被对方需要的感觉。
  “那行吧。”林阙有些飘飘然,刻意显摆的姿态差些维系不住,“我很快就出来。”
  林阙进了书房,见林泽海在处理工作,两鬓不似年轻时那般漆黑,隐隐有了些衰老的迹象,就是骂他的声音,还和以往那样中气十足。
  “坐。”林泽海把电脑合上,问道,“今天难得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爸,柳则安你认识吗?”林阙把名片给他,“就这个。”
  林泽海说认识。
  林阙问他一些具体的家庭情况,虽说是朋友,但这别人家中的具体事,林泽海也说不太上来,只说要想想,没声了。
  林阙把柳则安和颜池长得像的事再跟他说,林泽海沉吟片刻,拍脑门:“怪了。”
  “是什么?”林阙的心也紧了。
  “这事本来也不应该跟你说,柳则安不是他们的亲生子,是领养来的,好像是说,家里人都去世了。”林泽海慢慢去回想,“他们生不了孩子,就把抱养的,当成亲生一样来养。”
  林阙皱眉:“您是说?”
  林泽海从座位上直起身,跟着认真起来:“这事我要去查一查,你先别跟小池说。”
  林阙把头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我不说,肯定不说。”
  林泽海看他这幅样子就有气,他对颜池一向温声细语,对待林阙却是秋风扫落叶,总爱当面挑他错,这会儿见了,叹气,问他:“什么时候来公司帮忙?”
  “这个项目做完。”林阙答得快,“我就回来公司帮忙。”
  林泽海才算满意:“爸等你。”
  林阙刚开门出去,颜池就往他跟上凑过来,绕左,绕右,步子追着他,问:“有什么消息吗?”
  林阙摇头:“没有,具体不是特别清楚。”
  颜池追着问:“没有可能的对吧?”
  所有情绪悉数浮于表面,忐忑不安、惶恐、希冀,林阙望过去,只觉得心中堵了块石,巨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点头:“嗯。”
  他突然很想这样抱抱颜池,他觉得颜池有些可怜,自个儿心疼,但不能说。
  心中起了这个念头后,余下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林阙快要走到房门口时,想起今早自己和颜池共同破了一片的唇角,进去把门锁了后,压着颜池不让走,问他这件事。
  颜池顾左右而言他,不愿说,林阙今儿蛮横了些,在这问题上面不愿让步:“是不是我亲了你?”
  没道理啊,这两个人一起破,总不可能是他酒醉后亲了别人,颜池也亲了别人。
  颜池面色恼红,破罐子破摔:“是亲了。”
  “你亲了我?”林阙俯下身子,沉声问。
  这货今天都不对劲,像是哪儿神经坏了一条,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抽风,颜池反问他:“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亲了你?”林阙明白过来,“那我还能再亲你一口吗?”
  操,今天犯傻了吧,怎么哪儿都不对劲。
  林阙瞧着颜池脸色不好,忙道:“不亲不亲,开个玩笑。”
  他半蹲下来,双手捧着颜池的肚子,再说:“我跟我宝宝说会话。”
  颜池无话可说,任由他将耳朵凑到自己肚子边上,细细慢慢地笑,笑得有些傻,胎儿现在两个多月大,分明没有任何回应,他却总是要说,宝宝在跟他讲话,大概是用灵魂在交流,他们有特殊的交流办法。
  每一个男人初为人父时,大抵都是如此吧。
  第二天早上,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天时间,本该还是个你侬我侬培养感情的日子,林阙却被扬倪一通电话,紧急叫到了公司。
  理由是,柳则安来公司谈合作。
  当初因着张绍连的关系,跟广农集团的合作破灭后,扬倪便以睨扬科技有限公司的名义,同三江农业发出过邀约,不过对方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后头跟张绍连这事成了,柳则安却亲自来了公司一趟。
  林阙赶到的时候,扬倪在外头拉住他,压低了嗓音道:“人在里边了,是个副总经理,年纪比我们都小。”
  林阙心情复杂:“嗯。”
  “长得跟颜池太特么像。”扬倪挠头发,“你等会别看他啊。”
  林阙:“嗯?”
  “我怕你等会看到他,就想到颜池,想到颜池,就想到你们的爱情,想到你们的爱情,你的心思就软了,根本没办法谈判,咱们的价格还怎么说。”扬倪把话说清楚,“你别看他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林阙无语,“我去了?”
  他开门进去,柳则安正在整理文件,林阙喊了他一声,他把头抬起来,朝着林阙所在的方向望,打招呼:“林总。”
  还真像,乍一眼时,只觉得上半部分的眉眼仿若从一个模板中刻出来一般,不过再仔细些,就又能找出点差别。
  像是两兄弟,林阙心中甚至有了谱,怕是柳则安的母亲,大概就是向晚。
  林阙回神,敛了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和柳则安隔了张谈判桌而望。
  本来应该谈些生意上的事,比如说这价格该是什么比例,模式该是如何,但柳则安开口,却和这些目标大相径庭。
  “你是颜池的未婚夫?”柳则安问他。
  林阙点头:“是。”
  “我那天其实见过你,你喝醉了,颜池抱着你在路边等车。”柳则安看了他一会,判断,“你没带耳钉,带耳钉的话,显得更年轻。”
  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说的,林阙不是特别明白,只尴尬笑道:“对,出去玩才会带,平常工作的时候不会。”
  话题在他的极力拉扯下,终于勉强回到了正规,但这生意还没说几句,柳则安又往旁边扯:“其实我今儿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颜池,你应该知道,我跟他长得很像。”
  林阙:“嗯,很像。”
  “所以我很愿意帮你们,因为颜池。”柳则安笑道,“不过我好像来迟了,广农那边,已经给了你们优惠。”
  “都可以,不一定是唯一。”
  柳则安别的不说,只想方设法地要同林阙讲颜池的事:“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在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
  “或许。”林阙点头,“有吧。”
  “我其实这次来永安,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爸妈要我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真是缘分啊。”柳则安站起来和他握手,“我们出去聊会儿天,喝点东西?”
  林阙说成,和他去了楼下的咖啡店,坐着闲聊。
  这会儿的话题,悉数和颜池有关,柳则安对颜池表达了强烈的兴趣,要不是这两人或许有血缘关系,林阙觉得现在的自己,恐怕早就被烦躁和醋意淹没。
  不,现在也挺烦躁了。
  柳则安抿了口苦咖啡,同林阙说:“我是真心实意地对颜池有好感,不是那种好感,你放心,就觉得他看起来很舒服,像是我的弟弟或哥哥。”
  “他比你大。”
  “那就哥哥好了,总之我很喜欢他。”柳则安说道,“我可能没什么立场跟你说这种话,不过你真的要对他好,他那天半夜三更抱着你在外边等车,站都站不住。”
  林阙听了,就想揍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
  “哎。”柳则安叹气,“其实要是颜池真是我哥哥,我是不会让他跟你结婚的,你也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没什么立场。”
  林阙当即警觉:“什么意思?”
  “你们是商业联姻,听说没什么感情,是吗?”柳则安其实挺确定,“我打听了一圈,没有,是临时凑起来的对象,所以说,我最讨厌什么联姻,现在这年份,居然还有包办婚姻,应该得自由恋爱才行。”
  这番话,让林阙无话可说。
  正常来说,他应该反驳柳则安的意思,说没有,底气十足些,但颜池当初确实不是自愿嫁给他,他心中没谱,腰杆子直不起来。
  柳则安还在那边强调:“你真别生气,我没什么立场的,祝你们幸福。”
  日了,林阙心中烦躁,要是后头他爸的调查结果出来,柳则安真同颜池有血缘关系的话,颜池那事,也就麻烦了。
  颜池本来就不愿嫁给他,当有别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难免就会心动,甚至选择离开他,林阙不自信,他没有任何自信的依据。
  这种不爽的情绪随之而来,挺难受,林阙后头敛了笑,在那边,自个儿低头抿咖啡。
  挺有危机感,像是人在云端行走,脚踩虚云,没有任何实在的依靠。
  又聊了几句,柳则安起身告别,问林阙哪儿有比较靠谱的健身馆,他大概还要在永安住上一阵子,健身这事也不能落下。
  林阙给他介绍了一处,建在寸土寸金的地,服务设施好,他说记住了,同他说谢谢。
  态度好,反而衬得林阙更忧愁,谁知道什么时候,柳则安的态度就能像把刀,帮助颜池对着他,说要走。
  永安市有个婚前习俗,结婚前一天,双方新人都得回到各自的家,不得见面,即便颜池不愿回家,最后还是被颜肃派来的人,接到了自个儿的家中,说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忘记。
  林阙回家的时候,找了圈,没见着颜池,一看手机上的消息,才发现颜池给他发了短信,说是回家了,要明儿才能见面,是习俗,破不得。
  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阙现在就处于冬季,见不着颜池,整个儿冻僵了,冻在那里不能动弹,头顶飘雪,苍茫而立。
  晚上夜稍深,他不知道是不是脑门发昏,驾着车往颜家开,颜家建得大,别墅前边一排花园,都是他家的面积,林阙把车停在外边,站下来抽烟,满目愁容,吸一口烟,皱一点眉,烟吸完了,眉也锁了。
  他这幅样子,就像是老婆丢了一般,着实可怜,路人频频回首,都被林阙看了回去,这也有些怪不得他,他今天跟着柳则安说了一下午的话,心中有疙瘩,迫切想要见到颜池,只有见到颜池了,抱在怀里,他才觉得这人、这人肚子里的孩子,都属于他。
  林阙现在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特么不知道颜池的房间在哪里,想爬窗,这也爬不进去,颜池肯定是不愿跟他说,老祖宗的规矩,这得守着,颜池做事一贯认真,说不行,那就是不行了。
  他吸完烟,冷静了下来后,正欲开车离开,碰巧这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颜池正好站在窗口边,低头玩儿手机,林阙紧望着他,过了会,就见他把窗帘拉上,不见了。
  心情起起落落,高低起伏,挺刺激,林阙把烟蒂扔进旁边垃圾桶,丈量了一番二楼同一楼之间的各种衔接物,心中有了法子,挺靠谱,不会出事。
  他、要、爬、窗。
  不管为什么,他、就、要、爬、窗。
  明明之前情书交换的时候,颜池还跟他说过,到时候来我家,我也跟你说我以前的感情事,怎么了,难不成这话就不作数了?
  他就要爬窗,现在几头牛都拉不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林阙千里飞奔:“老婆我来了!”
  摔下来,猝。


第46章 
  林阙个子没白生; 力气也没白生,三下五除二,一跃攀上了二楼,蹲在颜池房间的窗户前,轻敲了片刻。
  没人应,他正纳闷时; 听到楼下有人轻轻喊他,声音虽小; 但听着咬牙切齿:“林阙,你特么在这里?”
  这话到了后头,说话的人便开始怀疑人生:“我是眼瞎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
  颜家和林家; 两户人家; 各住在城市两头; 开车过来; 也得要好长时间,颜池起先还真以为自己眼瞎了,擦眼了片刻,再定眼看,特么还真是林阙,白日见鬼。
  蹲在那儿,两手垂在双腿前边,从上至下,巴巴地看着他。
  颜池原先是准备着下来散步; 听说适当的运动能对腹中胎儿有一定帮助,没成想,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就见前边空地上,停靠了一样分外眼熟的车,他的小老婆。
  找了一圈,没在外边找到林阙,颜池心中正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时,抬头,见自个儿窗户前边,蹲了一个人,轻扣他的窗户,将耳趴在窗户上。
  这叫什么,这叫差点被吓到流产,他现在有种想当场揍死林阙的冲动,不玩虚的,只要他敢下来,棍棒轮流打。
  颜池喊他:“你下来。”
  声音刻意整得轻,叫怀柔政策,林阙没动,说:“你上来,开个窗户,外边冷死了。”
  两人,一上一下互相对峙,互不逞让,林阙自个儿见着没事,他选的地方安全,人稳着,但从颜池的角度看上去,只觉得心惊胆战,怕他哪儿情绪一个激动,就给摔下来了,这明天婚礼要怎么办?
  可谁管他啊,他自个儿要爬,怨得了谁,多大的人,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颜池默了一会,问他:“有没有吃过晚饭?”
  林阙摇头:“没有,下班就过来了。”
  挺感动人的话,至少颜池这会儿,在林阙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
  颜池再问他:“饿吗?”
  “饿啊,中午忙着工作,没怎么吃。”林阙说话又急又迫,就差要在后头摇一根尾巴,“小池,你就开个窗吧,外边真冷。”
  颜池没再回他,进屋,片刻后又出来,手中捧了一碗饭,站那儿吃,专程吃给林阙看。
  林阙视力好,一眼就能望见碗里头,有鱼有肉,菜品极好,这会儿外边冷,饭菜热,碗里边飘着阵阵气,把颜池的脸,衬得朦朦胧胧。
  他跟颜池住着的这一个多月里,发觉颜池特偏食,简单点来说,无肉不欢,不爱吃菜,一丁点菜沫子都不愿碰,营养不均。
  林阙坐上边,还不忘劝他:“你再吃点菜,小孩子喜欢吃菜,你上次不给他吃菜,他哭得可惨了。”
  “你又知道了?”
  “哪儿能不知道啊,他们一哭,我心肝都碎掉了,晚上就没好好睡。”林阙挠头,再求,“小池你就开个窗好吗,我要冻死了。”
  “你下来。”
  “不行,好不容易上去。”
  “你饿吗?”
  林阙这会儿得咽口水:“是有点儿。”
  嘴上说着饿,人看起来还精神,生龙活虎,颜池算是拿他彻底没辙,没什么话好再说,最后妥协:“行行行,你呆那儿别动,我上来。”
  “去你的。”他心上其实恼怒,嘴里低骂了一句,不过还是听话地往楼上走。
  开了窗,林阙跟只狗似的,爬上窗阶,一跃跳下地,好整无暇地抬眼,瞅着颜池看,贴得近,脑袋往他身前拱,身上有些淡淡的香,不知道喷了点什么。
  手肘处生着攀爬而来的灰尘,颜池见状往后退,把他踢进了卫生间。
  林阙趴在门边上,问他:“有晚饭吃吗?”
  他,颜池,为什么会选择跟这个人结婚,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要,和林阙?
  颜池有些怀疑眼下的这个人生,坐在床沿边出气:“没有。”
  林阙哦了一声,拿了颜池方才扔给他的衣服,进去洗澡,门没关实,传来断断续续的淋浴声,他似乎还是在哼歌,嗓儿好,语气活,听起来心情不错。
  颜池这头彻底疼了,过去把窗户关上,开了灯,原先恼怒的心情,随着流水声也渐渐逝去,他到底心软,没坐住,后头下去给林阙拿饭。
  餐桌前边,一左一右坐着颜肃和宋怀素,颜池好些日子没同他们交流说话,有些许尴尬,端着饭碗在那边说:“我拿点菜上楼。”
  颜肃看了他一眼,把椅子拉至他旁边,敲椅面:“坐下吃。”
  宋怀素也在旁边搭话:“小池坐着吃会,我们聊聊天,明天又得要走了。”
  到底生养了二十多年,情义都在,颜池说好,坐在另一头,吃了些,边吃边同他们聊。
  颜肃同他聊的,都是些公司工作上边的事,其实这些话,换成是以前,他们都不会跟他讲,今儿把这话说了,说得清晰明了,颜池隐隐约约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到了后边,宋怀素把话都讲开:“小池,我跟你爸商量着,想把一部分股份给你,你要是喜欢,就来咱们公司上班,都随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颜池惶恐:“啊?”
  “宋阿姨给你的,你就收下。”颜肃语气生硬,不善表达,“以前的事,我们也都反思过了,你不爱回家,我们的错。”
  宋怀素笑:“是啊。”
  她这会儿笑的时候,有了些以往母亲的感觉,像极了当初,晚上带他去医院,熬夜照顾他的妈妈。
  颜池喃喃:“我不能要,这是给弟弟的,我自己也有,前几天,林阙他爸爸也给我了。”
  不说颜格还成,一说颜格,颜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兔崽子,别提了,跟男人私奔去了,你也知道吧,劝劝他,跟个打篮球的,你说人生有什么前途。”
  宋怀素在下边踢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种事不跟小池说?你看看颜格,多久没回家了,去学校都逮不到人,天天往隔壁学校跑,那个打篮球的,干什么的,以后出来怎么办,能帮颜格什么?”
  “现在主要是跟小池聊天,你提小格干什么。”
  颜池低头快速扒饭,片刻后鼓着腮帮子说:“我吃饱了。”
  宋怀素笑道:“瞧瞧你爸,又扯远了,都没顾得上你。”
  “没事的。”颜池点头,“小格的事我会劝劝他的,那个股份,我真不能要,不是我的,我一定不会拿。”
  接连吃了两顿饭,颜池肚中实在撑得慌,站起来后,就觉得那肚子上,堆了一座小山丘,着实鼓鼓胀胀,他还记得下来的本来目的,要给林阙盛饭吃,于是又去拿了只碗,装了点肉饭上去。
  想到方才,林阙蹲在窗台上边喊他,让他多吃点菜,颜池的坏心便起,给他多夹了好些菜,望去绿油油,颜色美丽,覆盖了整只碗。
  颜肃皱眉,有些不敢置信,吃饭的动作停顿,问:“你还要吃?”
  宋怀素瞪他:“小孩子多吃点菜怎么了?”她转而又和颜悦色地同颜池说,“你多夹点,喜欢吃什么,下次跟阿姨说,再给你做。”
  颜肃:“不是,他吃了两顿饭了?”
  “两顿饭怎么了?”宋怀素问他,“你年轻时候,三四碗都不在话下,怎么小池多吃点,你就要说?”
  颜池沉默着,快速夹菜。
  今儿他爸和宋阿姨,一言不合总爱争论,眼下的话题便到了他的饭量上,颜肃忽然把筷放下,指着颜池正巧顶在桌沿边的肚子,跟给西瓜开瓢似的,手指微屈,敲了敲后说:“都这么大了,还吃?”
  颜池:“啊?”
  虽说这力道不重,但总觉得哪儿怪,颜池之前有段时间,为了能更好照顾自己,特意逛过些母婴论坛,里边就有孕妇抱怨,说自从自己的肚子大了以后,全家都爱过来摸他肚子,外人来时,也爱过来围着她议论。
  话题无非就是,这肚子这么大了,宝宝一定健康,或又是说,到底什么时候能生,挺没意思,毫无个人隐私空间。
  那发帖的孕妇最后又说,觉得难受,自从怀孕之后,肚子仿佛不属于她的个人身体部位,而是属于大家,谁都能看,谁都能摸。
  颜池一想到这个,心里头发怵,急忙把肚子护住,退后了几步,心中又暗想,怀孕这事,一定不能被太早被长辈知道。
  颜肃尴尬:“小池,我不是说你胖。”
  “我知道。”颜池把碗筷拿好,要往楼上走,“那我先上去了,你们慢吃。”
  等人走后,颜肃敲桌面,问宋怀素:“我琢磨着不对劲,是林家伙食太好还是什么,你看他肚子,大了一圈。”
  宋怀素点头:“可能吃得多。”
  颜池上楼,见林阙已经洗好了澡,盘腿坐在他床上玩手机。
  “你还挺自觉的。”颜池把饭菜扔给他,“吃吧。”
  林阙讨好地笑:“小池你真好。”
  他找了个地坐下来吃饭,见颜池顾自躺上了床,闭眼,双眉皱得紧,望去心情复杂,并不活跃。
  林阙喊他,颜池没应,翻了个身,将屁股对准他。
  “怎么了这是?”林阙也没吃饭的心思,轻手轻脚地过去,一腿半跪在床上,固执地,将他的身体掰正。
  颜池打他手,赶他走:“你烦死了。”
  说着,要把脸埋于被中,不愿见人,说话声音闷,细细听,还有些难以抑制的鼻息,衬着这室内,气氛顿时压抑了些。
  林阙慌神:“到底怎么了?”
  他把颜池从被中捉出来,蛮横地让他看着自己,却见颜池脸上泪眼朦朦,居然是哭得满脸都是泪痕。
  林阙手足无措:“我、我给你擦擦,别哭了啊。”
  他算是第一次看颜池哭,即便是当初,深夜醉酒,亦或是说,荒郊野外之中,颜池同他诉说家中那些辛酸事,压抑着痛苦时,茫然、无措间,都从未当面掉下过一滴眼泪。
  颜池没说话,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脸,林阙心中便更慌,猜测骂道:“是不是他们骂你了!”
  颜池摇头。
  “你就下去了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林阙不相信他的屁话,“怎么了,欺负我们林家的人?”
  颜池叫他别乱说话,摇头,说不是。
  “那怎么了?”林阙挠头,“别哭了,显得我很没用,连自己老婆哭,都治不好,你说我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颜池心情丧,林阙也丧,陪着他蹲坐在旁边,一个不说话,一个也闭着嘴沉默,颜池想把他推开,让他去旁边自己吃饭,没推动。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有点感触。”颜池最后跟他说原因,“宋阿姨他说要把一部分股份给我,我没要。”
  林阙皱眉:“给你?”
  “当初不想我要,现在要给我。”颜池趴在床上,半张脸埋于被中,声音闷,“挺唏嘘的,他们现在对我好了,但是以前。”
  没说下去,林阙懂,跟着他躺下,脸对脸:“没事啊,都过去了。”
  “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颜池低声,“其实他们现在也有点好的。”
  颜池想要一个没有保留的母爱,但除却他的亲生母亲之外,鲜少有人能做到如此,人之常情,无法怪罪,他明白这一点,只是心中落差大,难以释怀。
  林阙见着他这样,发誓:“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比他们对你都要好。”
  这种话他说过无数遍,今儿比先前都要认真些:“我真的会对你好的,对你和孩子们都好。”
  就这样吧,颜池翻身,没敢再面对他,怕自己有些红了眼,丢人现眼。
  就这样吧,一起过日子,应该也可以的,人虽然幼稚了些,但到时候进公司,有他爸帮忙管教,大概会逐渐成熟,颜池心中有些认了他,不知是认命或是什么,总之,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林阙在颜池房中呆了一夜,睡到天朦朦胧胧,他急忙起床,要往家中赶。
  结婚这日就得早起,按照永安市的习俗,他们得开车先去酒店,再来颜家接人,开到酒店后,正式举行结婚仪式。
  林阙边套裤子,边把一旁手机闹钟关停,颜池有些被吵醒,哑着嗓音问他:“几点了?”
  林阙俯身,趁着他意识朦胧时,轻啄一口他的脸蛋,声音放低:“再睡会,我先走了,到时候过来接你,在家乖乖等我。”
  颜池嗯了一声,把眼合紧,挥了挥手,让他快些走。
  他们现在这幅样子,像是夜半过来偷情的小情人,林阙没法光明正大走大道,还得从窗户边出去,探脚尖,慢慢往下爬。
  爬至半道,林阙低头,见楼底下,站了个目瞪口呆的颜格。
  颜格一副,你他么逗我的表情,石化在原地,过了半晌后,看看他,再看看关到一半的窗户。
  “林阙你?”
  “别喊别喊。”林阙跳下去,把手上的腕表摘给他,“封口费,拿着,祝你跟你那个男朋友,百年好合。”
  这话颜格就爱听,把表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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