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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雪影蝶依-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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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

而风、宣、尘三人则也坐到了案几旁的椅子上,然后启便将我们的发现跟楚廷英说了一遍。

听完后,楚廷英凝目沉思,似在回忆往事一般,良久之后,才缓缓道:“经你们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了,半个月前突然有十几个来路不名的黑衣人来犯,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招招辛辣狠毒,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这些官兵却拼死相护,结果死伤了好几人,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却也没有多想,以为皇上是要留着我们的命到时候问斩呢。”

“黑衣人?”我微微蹙眉,喃喃道,“会是些什么人呢?”

“是什么人?我想光凭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猜,是一定猜不到的,倒不如直接去问人。”风抬眼看着我。

“问人?”我挑了挑眉,“问谁?”

风眼中精芒一闪,缓缓吐出三个字,“楚庄主。”

“他?”我有几分微诧,风为何就这么肯定楚天宇知道呢?

风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右手中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案边,“若是我没料错的话,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之中,而楚庄主早已身陷其中。”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捏住,心底浮起一丝恐惧,阴谋又是阴谋,我该怎么办?是马上抽身离开,还是……

“若是想离开的话,我们现在马上就走。”宣抬眼看着我。

这就是心意相通,现在只要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四人几乎都能猜到八、九分,在他们面前我真的是一张白纸,一目了然。

我揉着太阳穴,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们四人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他们四人谁也没有看我,头低垂着,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屋内一时间针落可闻,这难耐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口了,是楚廷英,“蝶儿,哥不管爹有什么打算,哥只知道,若是你想留下,我护你周全,若是你想离开,哥也不会阻止你,只要你高兴就好,我想金兄他们四人也是这样想的。”

只要我高兴就好,问题是我现在不高兴。脱鞋躺在床上,坐着太累,还是躺着舒服,头枕在阿竹的腿上,望着她,闷闷地道:“阿竹,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做事畏首畏尾的。”

“小姐,”阿竹抚着我的长发,看着我笑道,“不是你畏首畏尾,而是你终于有心了,你终于有了自己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所以小姐,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世上的人都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只要你们不再露面,便不会再有麻烦和危险。”

“可是……”我想了想,皱眉道,“万一我们这一走,山庄忽然陷入绝境怎么办?不管是康景皇,还是那些隐藏起来的人,都不是良善之辈。”

“小姐,”阿竹看着我,眉头微微蹙起,过了半晌,仿佛才下定了某种决心,“小姐,你恨吗?宣少爷失忆杀你的时候,你恨吗?阿星背叛了我们的友谊,害了阿菊,又差点害死阁主,你恨吗?白猿大义护主而亡,你恨吗?苏老神医为救你,被人暗箭射杀,你恨吗?小姐,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恨不恨?还是真如沈叔所言,你都放下了?”

恨吗?阿竹所列举的这些事情,我恨吗?答案是肯定,我恨,我也终于会恨人了。宣、阿星、尘和小白的事都跟轩辕念影有关,也跟白玉笙脱不了关系,甚至还牵扯到了前朝;师父的死跟锦灵公主有关;那帮死士是康景皇的人。一个已逝的王朝,一个当今的朝廷,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一直咄咄逼人,我恨他们,可是,我却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所在乎的人。

所以,现在我越加的珍惜生命,越加地想珍惜眼前的人,只要他们好好活着,便是我最大的快乐,可是,为什么呢?明明跟沈青峰说了不再理会了,那么现在我怎么反而犹豫了呢?我到底是在犹豫些什么呢?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既然只想保护风他们四人,那么就跟他们远走高飞,远离是非,反正楚尘山庄的人跟我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可是,明明可以毫无犹豫的决定,却在想起楚廷凡“姐姐、姐姐”的叫着,想起二娘和三娘的真心疼爱,想起楚天宇明明关心却又装作毫不在乎的表情,想起楚廷英温柔宠溺的目光,我的心就再也舒坦不起来……

小白和师父的仇我真的不想报了吗?我真的能够毫不在乎一走了之吗?可是,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啊,现在不想,也难保我将来不后悔,而且,我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尘山庄陷入危险之中而坐视不理吗?

我不能,是啊,我不能,所以……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坐起身来,看着宣,看着风,看着尘,看着启,看着楚廷英和阿竹,我懒懒地一笑,“我要见楚天宇。”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九章 秘见详谈(一)

通敌叛国事发后,楚天宇就被软禁在了书房中。风和尘迅速地将门外的两名守门官兵打晕后,我便伸头往里探了探,屋里是一片漆黑、沉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可是,就在我推开门的瞬间,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凝在我的身上,我心头大震,呆了一呆,连忙凝神望去,只见楚天宇衣着整齐地坐在书桌前,由于月光的关系,他俊美的面颊有一半被掩盖在阴影中,那双如鹰般锐利的黑眸,明暗闪烁,熠熠生辉。像是早知道我们要来,他并不诧异,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追随着我,不发一言。

风和尘将那昏迷两人拖进屋来,却没有看楚天宇一眼,只是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与那两人的对调,然后易容,前后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便俨然成了两个粗犷的汉子。

“有什么事叫我们,我们在屋外等你。”风在我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便和尘走了出去。

见他们掩上门后,楚天宇向我挑了挑眉,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要回来?”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道,“你不应该回来。”

我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挑眉,“我也不想回来,但是这次却是你逼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叹道:“我没逼你。”

“你有!”我盯着他,眼中隐隐得透着一股冷意,“你用整个楚尘山庄在逼我。”

他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你恨我吗?”

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这思维跳跃也太快了点吧,害我差点跟不上。我微笑地望着他的眼睛,摇摇头,“不恨,但也不喜欢。”恨?从何说起,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不恨吗?”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不紧不慢,无波无澜,感觉是在述说家常一般,“其实你恨我,你的言行举止都无不在证明你恨我,恨我对你娘的无情,恨我对你不闻不问,恨我对她们的冷淡疏离,恨我将沈玉梅娶进家门……”

我忍不住地好笑起来,一展眉头,刚才还有些阴冷的表情,一扫而空,笑道:“呵呵,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不过,这些都造成不了我恨你的原因,所以我真的不恨你,顶多是看不惯罢了。”

手碰了碰案几上的茶壶,居然是温的,我不由一愣,难道他已经算到我今天要来。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眼眸淡淡地扫过我,“我每天五更天就起床了。”

哦,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会神算呢。不由分说地翻开茶杯倒了杯茶,一个晚上没喝水了,口渴得厉害,一口饮尽后,我又倒了一杯,笑道:“你后悔过吗?后悔过自己以前的行为吗?”此刻的气氛不错,以至于让我有勇气问出这句话。

“后悔?”楚天宇苦涩地低笑两声,身子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叹道:“也许真的后悔了,人老了,似乎越来越害怕孤独寂寞了,越来越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自己说说话,也想儿女都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我呵呵轻笑起来,“现在醒悟还不算晚。”忽然发觉楚天宇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不算晚吗?”楚天宇望了我一眼,长长一叹,面色落寞,“无论是你二娘、三娘,还是英儿、凡儿、杰儿、琦儿他们,见到我总是冷淡疏离,仿若我们真的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给他们机会,”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道,“其实,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只要你用心去经营,他们都会感受得到。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真心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真心对你好,所以若是你现在去挽救,真的不算晚。”

“那么,你呢?”他的目光蓦地投向我,只是那眼神不再凌厉,甚至有一丝温和的光芒。

“我……”我愣了一下,我什么?

“在这么多人中,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从小就没有过问过你的生活,尤其是你七岁那年,我居然没有及时将你救下,反而让你受那一掌险些丧命,我……”

听他说到这里,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毕竟我不是楚蝶依,不想听他对我忏悔,不过,既然他提起,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为楚蝶依和楼欣悦做点事了,于是我抬眼看着他,问道:“爹,你真的那么恨我娘吗?”这声爹叫得挺顺口的。

身形猛地一颤,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他看了我一眼,忽然住口不言,闭上双目,似是异常困倦,无力再接着说下去。

见他如此,我知说到了他的痛处,心中有些惭疚,可是我还是要问下去,我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以慰楚蝶依和楼欣悦的在天之灵。

“爹,你不觉得整件事我娘是最无辜的吗?你一直怨她,一直恨她,那她该去怨谁,该去恨谁?”

他长长吁一口气,陡然睁开双目,望了我一眼,又缓缓闭上,轻声感慨道:“是我对不起她,若是当年我也像你身边的他们一样,一旦认定,便不再犹豫,生死与共,那么,你娘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我和寒梅也不会天人相隔,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懦弱无能,是我的优柔寡断,才造成了今日的这个局面,伤害了那么多的人。”

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愣愣地望着他,心里一团疑云,以至于宣和启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蝶儿,蝶儿……”只感有人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来,启和宣不知何时已蹲在我的身前,神色焦急,“你怎么了?”宣问。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九章 秘见详谈(二)

见到宣和启,我便知道守在楚廷英屋外的两名官兵已经醒了。因为这些官兵是来守护山庄的,所以我们最后决定不杀他们,也不乔装成他们的样子,还是由他们来保护山庄。而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没有马上解开那两名官兵的穴道,而是让他们自己醒过来,让他们误解自己只是睡得太熟了。但我们又担心万一中途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所以让启和宣留了下来,等他们醒了之后,再悄然离开,与我们汇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看他们,而是直直地向楚天宇走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观察他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呵呵,能有什么事?”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容,楚天宇不着痕迹地避开我的注视,缓缓站起身来,望了望宣和启,然后又回头望着我,语重心长道,“蝶儿,我知道你是为了通敌叛国的事回来的,但是爹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事很快就能解决了,我们都不会有事,倒是你们……”他顿了顿,“现在江湖和朝廷都已认定你们已亡,不会再有人会加害你们,听爹一句劝,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了,去追寻你们的幸福,马上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

我抿唇,认真地注视楚天宇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爹,这次回来,你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的。”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的肯定你有事,而且这事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是吗?甚至会陪上全庄的人的性命。”我继续道。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他迎上我的视线,毫不躲闪,眼眸如黑夜般深沉,平静无澜,“我只是担心你,我只想稍稍尽一下父亲的职责,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每次都运气那么好,正好有人救你们的,而且……”

他声音一顿,垂眸静思许久,然后缓缓抬头望向我,“蝶儿,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哥他……一直都相信你没有死,这次见到你活着回来,他……只要知道你活着,只要你不再见他,时间一久,他总有一天可以放下的,所以若是想让你哥过得好,你就走吧。”

“哥,他已经放下了,”我叹息一声,“他已经打算跟阿竹成亲了。”

“什么?”楚天宇脸色大变,“是真的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

楚天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牢牢盯着我,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轻声道:“阿竹是个好姑娘。”

“当然,所以哥跟她在一起会幸福的。”我微微一笑。

好了,题外话已经说完了,我又想起了正事,抬眼看他,“爹,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刚才也看到尘的易容术了,我们只要易了容不会有人认出来,所以你要赶我们走的理由似乎已经不成立了。”

“是吗?”楚天宇的眉毛微微一挑,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就算没有理由,你们也必须走。”

“楚庄主,”启含笑的双目扫过楚天宇,拢了拢衣袖,闲适地坐了下来,“外面的那些人并不是来监视的,而是来保护贵庄的,我想这个楚庄主应该比在下更清楚吧。”

楚天宇面色微微一变,却马上回复正常,缓慢坐回椅子,声音平静淡然道:“韩楼主多虑了,通敌叛国可是杀头的大罪,又何来保护之说?”

启端上我刚才饮过的茶,浅浅品尝了一口,依旧淡定浅笑道:“通敌叛国?即是通敌叛国,又何来软禁之说,这种大罪可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即便是证据不足。”

楚天宇眼角往我们身上一扫,平静道:“因为金腰带,我向皇上要了三个月的限期……”

宣嘴角噙着风轻云淡的笑容,缓缓抬起头来,双目精光闪耀,“那楚庄主所谓的‘这事很快就能解决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楚庄主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

楚天宇身子动了动,目光望了眼一直站立在一旁的我,又转向启和在启身旁坐下的宣,直起身来,淡淡道:“此事不用你们过问,你们只要好好地照顾蝶儿,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启和宣忽然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朝他们笑笑,坐回到他们的身边,宣倒了杯茶递给我,我接过,轻抿了一口,唉,茶水都有些凉了,不甚在意地抬眸一笑,轻启朱唇,“爹可知道帝影?”

楚天宇原本从容淡定的神色终于猛地一变,眼中射出无比震惊和复杂的神光。呵呵,终于变脸了。

“爹可知帝影的影主是谁?”我继续道。

楚天宇缓缓地深吸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眼中也渐渐褪去了刚才的惊慌失措,又转为了他盯人看时,那锋利如剑的目光。

“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了你们,你们是如何知道帝影的?”

我眨眨眼,微微一笑,道:“因为帝影的影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是说……”楚天宇神色中露出一丝微诧的光芒,若有所思地望着我,“韩楼主?”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猜即中。

“既然是你,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追杀蝶儿?”楚天宇的眼中流露出凌厉的光芒,望着启,“你不是爱蝶儿吗?为什么要让蝶儿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爹,这不能怪启。”我连忙打断楚天宇的话,“一切都是康景皇所为,启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而已,很多计划他根本都不知道,而且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现下当务之急,是告诉我们,你到底在做什么?”

房间里良久没有半点声响,楚天宇半低着脑袋,不言不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屋外夜光渐渐隐退,署色降临,远处雄鸡高唱,天就快亮了。

“若是康景皇知道你还活着,必定会再下杀手。”楚天宇忽然抬起头来,神色依然如常,只不过目光凝重,“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很难改变,皇上是这样,太子也是这样。”

“为了你,太子已经跟皇上闹过很多次,甚至要皇上下旨取消你与金亦宣的婚事,执意要立你为妃,那次他们吵得很厉害,以致于皇上大怒,将他禁锢了一年,也让皇上生出了必除你之心。不过,倒让皇后他们放松了警惕,我想你应该知道外戚拥兵自重,权倾朝野。”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九章 秘见详谈(三)

“恩,略有耳闻。不过,我倒觉得太子利用了我,故意误导皇后和薛王爷他们认为他爱美人胜过于江山,所以当年在无回崖皇后派人来杀我们,一是为了破坏和谈,若是两国继续开战,皇上就没有时间去顾虑他们,二是想利用我的死,打击太子。”

“是这样没错,不过,他对你是真心的,只是……”

“只是美人和江山,孰轻孰重,只怕他仍旧选择的是江山,”我漫不经心地打断他的话,“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有任何纠葛,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可是蝶儿,”楚天宇抬头望着我,“一旦你牵扯到此事中,你的命运便不能再由你自己控制了……”

“不!爹。”我猛地打断了楚天宇的话,眼中是坚定、自信的光芒,“你错了,我的命运仍旧掌握在我的手里,谁也控制不了,就算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他们都无权决定我的生死。”

“只是爹,我不明白你明明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人,你明明从来不过问朝廷中的事,为什么这次却要背上如此骂名呢?你到底和康景皇在合谋什么?你这样做值得吗?”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楚天宇忽然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句,“他最多只有半年的命了。”

“那又如……”我声音一顿,猛地反应过来,盯着他问道,“你是说皇上?”

他轻轻地点点头。我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道:“好,就算他只有半年的命,那又跟你何干,难道他死了,就要整个楚尘山庄陪葬吗?”

“不错。”

“什么?”我惊愕得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确是用整个山庄来逼我就范,”楚天宇瞥了我一眼,“他要在这短短的数月之内,除掉皇后和薛王爷及他们的势力,为太子铺平一条路,让太子顺利登基。”

“这恐怕很难,”我微微挑眉,略带嘲讽道,“据我所知,薛王爷手握兵权,朝中六成以上都是薛王爷的人,而且武将居多,虽说皇上后来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没有兵权,只有那区区三万的禁卫军和一个定北将军,还是人单力孤,虽说边城的五十万人马听命于定北将军,但是一旦薛王爷和皇后要逼宫,远水救不来近火,皇上和太子只能束手就擒。”

“正因如此,他才会逼我出手。”楚天宇淡淡说道,“我曾经是太子的老师,而且寒梅的事,薛王爷一直耿耿于怀,倘若大皇子真的登基,我们将会被连诛。”

“所以你就自编自导了一场戏,将自己抓了起来,让薛王爷他们信以为真,暂时不会顾虑你,以保存实力,将来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楚天宇看着我们,目光锐利地道,“不错,薛王爷私造兵器,拉帮结派,横行无忌,众人敢怒不敢言,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早有心除之,只苦于无从下手,这次,若是他们逼宫,皇上便可名正言顺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幽幽一叹,“可是,爹,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是以卵击石,就算皇上那边的人再加上山庄这一千人左右,也不过区区三万多点人,又如何与薛王爷的几十万大军相抗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而且,万一薛王爷才是那个与那百里东升勾结的人,你这不是撞倒枪杆子上了吗?他将计就计,你们死得更快。”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朝确实有人与百里东升勾结,但是绝对不是他。”

“哦?”我挑眉望着他,似笑非笑,“你似乎太肯定了一点。”

“他这人自视过高,狂妄自大,是不屑与他人合作的。要有可能也只有皇后,因为皇后和薛王爷表面和,但却不是一条心,皇后希望大皇子坐上帝位,不过,薛王爷功高盖主,只怕是想自己做皇帝。”

“哦?”我又挑了挑眉,“这薛王爷若坐上那位子,可真是名不正言不顺了,无论如何大皇子还是皇上的儿子。”

“好了,”我往椅背上一靠,话锋一转,懒懒道,“爹,现在暂且不论是谁曾与百里东升合作过,因为百里东升已经兵败,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没有必要再去深究此事。只是你,不是我泼凉水,你真的没有资本跟薛王爷斗,我看,趁早放弃,要不,干脆找个人把薛王爷做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雪儿,你想得太简单了,”启忽然抬头望向我,缓缓道,“薛王爷身边的几名侍卫都是绝顶的高手,而且薛王爷自己,武功也是高深莫测,要杀他,谈何容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我闭了闭眼睛,疲惫地道,“难道就看着山庄送羊入虎口吗?”

“蝶儿,稍安勿躁,”宣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我想,楚庄主应该已经有打算了。”说着,他目光炯炯地望向楚天宇。

楚天宇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知道宝藏吗?”

“知道,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我们还能不知道。”启接道。

“那么,皇上的那道圣旨,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楚天宇继续道,“你们上京的时候,一路上应该有很多人往玉雪山去吧。”

这玉雪山,在京城以北,一千里外,不过京城倒不是它的必经之路,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借道京城。

“皇上故意派侠王,白玉笙,蒋兆宏去寻宝,其实寻宝只是一个幌子,主要的目的是让他们暗中调集各路人马,乔装成武林人士,驻扎在玉雪山附近。”

“什么……咳咳……”我被一口水呛到,满脸涨得通红,与此同时,茶盏从手里滑了出去,落在地上,打的片片粉碎。众人呆愣!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十章 白玉笙是谁(一)

门忽然被一把推开,风和尘满脸的焦急和担忧,但看到屋内的情景,便又舒了口气,正待跨门而入,这时,忽听一阵步履之声传来,风满脸警惕道,“有人来了!”

风和尘连忙掩上门,启和宣将那昏迷的那两名官兵拖入内室,楚天宇则走到我刚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们躲在内室的房门后,不到片刻,屋外便传来一平淡中充满了无法轻忽的威严的男声,“出了什么事?”

“回将军,楚庄主不小心打破了个茶杯。”尘尽量压低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沉默了片刻,那个声音又骤然响起,带着疑惑,“你的声音怎么了?”

“回将军的话,兴许是天寒的原因,小人嗓子有点发痒。”尘不卑不亢地答道。

来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好了,你们也守了一夜了,下去歇着吧,这里交给他们。”说完,便一把推开了门,举步走了进来。

风和尘微微欠身,同时应道:“小人告退。”

唉,这次失算了,居然忘了他们每天辰时一到,就要换班呢。不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切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掌握之中。

一个身着将袍,左腰侧上是御赐的宝剑的年轻男子,解下披风,在楚天宇的对面坐了下来。我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只可惜他背对着我们看不见他的脸。

“楚庄主。”他淡淡地抱拳说道。

“蓝将军有礼。”楚天宇礼貌性的一笑,淡瞥了他一眼,“在下适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惊扰了将军,还望蓝将军见谅。”

“楚庄主多礼了。”那蓝将军回他一笑,眼珠四处转了转,压低声音道,“皇上让在下告诉庄主,时间不多了,望庄主能早日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

“草民明白,”楚天宇面无表情地打断那将军的话,凑近他几许,轻声道,“请将军转告皇上,证据已经有眉目了,要不了几日,便会呈给皇上。”

“如此甚好。”蓝将军缓缓站起身,猛地转了过来。透过门缝,我终于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轮廓分明、粗犷,却又不失英俊的面孔,那双眼如猎鹰般犀利,向我们藏身的方向直射过来。

我们不由一惊,连忙又将身子往里挪了挪,摒住呼吸,一动不动,我只觉自己的整个身子差不多都贴在宣的身上,一丝空隙都找不到。他的背部抵着墙壁,而我则是镶嵌在他的怀里,启则站在宣的身旁,背也抵着墙壁,与宣肩并肩紧紧靠在一起。

蓝将军若有所思地瞧了一会儿,回头四周环视了一圈,才继续道:“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庄主了,先行告辞。”

楚天宇连忙起身,伸手极恭敬地说道:“将军请!”

待那蓝将军出门以后,我们仍旧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刚才虽然只是一眼,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的长相,不就是那……定北将军蓝劲松吗?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坐到将军这个位子,可不是等闲之辈,且不说武功如何了得,据说,当年在边关打仗的时候,他就是凭着自己锐利的洞察力,冷静犀利的思考,才能屡次制敌先机的窥破百里东升的计谋,致使几次交锋都大获全胜,使得北新国最后不得不求和。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确定他走远了,我才重重舒了口气,从宣的怀中站直身子,四处打量了一翻,径直走到靠窗的软榻上坐下,大大伸了个懒腰,望着宣和启,道:“你们说,他发现我们了吗?”

“应该没有。”楚天宇忽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望着我们道,“他做事一向谨慎,却也很直接,若是怀疑,必会一探究竟。”

是吗?那最好了。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我又想到了之前的问题,懒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斜眼瞄着楚天宇,“爹,难道不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失态吗?”

“的确很好奇。”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闲散地靠坐在床沿,“蝶儿,为父还真不明白最后那句话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惊慌?”

宣和启缓步行了过来,坐在我左右两侧,我没有看他们,也没有看着楚天宇,只是望着窗外出神,无声地吐出三个字,“白玉笙。”

是的,白玉笙,康景皇那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居然会相信白玉笙,甚至让他带兵营救自己,这……唉,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白玉笙?”楚天宇微微蹙眉,垂下眼睑,沉吟了片刻,才缓缓抬眸看着我,“蝶儿是在怀疑白玉笙?”

“不是怀疑,是绝对。”我蹙眉叹息,苦笑道,“爹,你们的计划还没有开始便已经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此话怎讲?”楚天宇微微一诧,连忙看着我问道。

我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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