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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雪影蝶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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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你又怎么了?是在跟我生气吗?”走出赤阳殿后,尘一言不发,我停下脚步问道。

“生气?”尘脚步也顿了下来,转身望着我,捋着我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一叹,“没有,百里东方的确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只是……静蓉她是无辜的,这样做是否……”

“害了她。”我接下他的话,眨眨眼,轻笑起来,“尘,你想太多了,我们不仅没有害她,反而帮了她。昨晚,百里东旭跟我说,这次议和后,最有可能接下来的事就是和亲,王室已经没有公主可嫁了,所以最有可能就是轮到静蓉的头上。”

“也许你没有看出来,百里东方对静蓉也有心,只是因为太多的责任,太多的负累,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意,故意跟静蓉保持一段距离,或者说他爱静蓉,没有静蓉爱他那么深,但是……”我故意拖长了语声,“我还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才想出这一招,既报了我的仇,又帮到了他们,也算一举两得了。”

“只是……”我苦着脸顿了顿,对尘叹气,“恐怕黎皇和国舅爷那一关不大好过。”

尘揉揉我的头发,满脸宠溺的神情,“不怕,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皇上……也不行。”尘眸中的寒意一闪即逝,让人无法察觉。

“尘,”我展开双臂环上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膛,噘嘴撒娇道,“你这样惯着我,不怕我越来越无法无天吗?”

“你不会,”尘的语声中满是笑意,轻抚着我的背,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因为不用我宠,你就已经够无法无天了。”

“啊!”我一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讨厌,欺负人家。”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尘晴朗的轻笑声。

回到紫阳殿,推门进去后,酒桌上已摆满了酒菜,似乎就等着我们入席。看到我们,屋内三人六只眼齐刷刷的向我们射了过来。

“回来了,饿了吧?先吃东西!”百里东旭和韩俊启几乎同时开口说道,眼眸中满是淡淡的宠溺的微笑。

卫祁武无奈地摇摇头,暗叹一声,唉,他们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轻扯嘴角,尴尬笑了笑,道:“呵呵,是真很饿了,吃饭吃饭。”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尘入座。

看着满桌可口的饭菜,马上勾起了我的食欲,拾起筷子,埋着头努力与饭菜做斗争,以期尽快填饱自己早早就在唱空城计的肚皮。

“蝶依,”百里东旭往我碗中夹了个菜,温柔如水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去找东方算账了?”

我猛地一震,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咧嘴笑道:“你都知道了。”

百里东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吁出一口气,道:“与你相认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也知道你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报的人,东方这样对你,你自不可能放过他。”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我轻轻地吐出一句。

“呵呵,”百里东旭听后笑了出来,嘴角嘲讽地勾起,“已经算轻的了。”

我又是一愣,“你不生气。”

“傻丫头,”百里东旭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地笑道,“你要记住,这是我第一次宠你,也是最后一次,将来我们天南地北永不相见,因为……”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一闪而逝,“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就会不择手段留下你。”

我微微一怔,咬了咬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百里东旭看了半晌,然后轻闭上眼,再睁开,眼中已是决然一片,松开贝齿,“好,今日一别,我们……永不相见。”

之后,我们谁也不再言语,快速地解决了这顿饭。

答应百里东旭要开开心心地陪他过一天,所以我们将早上的不愉快抛得一干二净,所以我提议,中餐、晚餐由我来做,后来才知道,原来在北新国一个女子若主动为一个男子做饭乃是向那男子表达爱慕之情。我汗!我还真是会摆乌龙。

午饭过后,百里东旭提议让我为他唱歌,唱我在百花盛会上唱的那首歌,我唱了,整整为他唱了五遍,他说那歌真的是世间难得一闻的佳作,曲美,词美。他还说,其实他本来并不是真的想让我回到尘的身边,他想要尘误会我已经是他的人,然后要尘自动放弃,呵呵,可惜啊,他低估了我们的感情,生亦同衾,死亦同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他很羡慕。所以他成全我们,他放我们走。

那日下午,我还跟他讲了唐太宗李世民的故事,希望他将来也能成为一代有道明君,亲贤臣,远小人;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长孙皇后。

我讲得起劲,他们也听得起劲,他们也真的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故事来听,没有问我唐朝在哪?李世民是何许人也?

说着说着,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我又亲自下厨,花了半个时辰做了四四一十六道菜,然后我们一边做着文字游戏,一边喝酒吃饭。

酒足饭饱后,我和尘,韩俊启,卫祁武正打算起身离开紫阳殿时,就看到黎皇身边的那名贴身太监出现在殿门外,笑着望了我们一眼,一扯嗓音,尖声道:“传皇上口谕,亥时三刻,凌王爷和楚姑娘到凤凰殿一叙。钦——此——!”

第三卷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十九章 归去与宣汇(一)

清冷的风吹过,带着阵阵花香。抬眼望去,黎皇的寝宫——凤皇宫隐在树林之中,灯光迷离朦胧。

我和尘跟随着领路的太监绕了些七弯八拐的回廊,进入一处花园,园子里开满了品种各异、颜色各异的菊花,传闻黎皇偏爱菊,一点也不假。除了菊花,另外还植了几株金桂,都长得高大茂盛,满树米粒大小的花儿,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浓郁诱人。

进到殿内,一袭华丽明黄长袍的黎皇闭目假寐地靠坐在贵妃榻上,一青衣侍女正全神贯注地帮她捶着背。

说真的,虽然不知道黎皇找我和尘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我和尘都要平平安安地离开北新国,所以……

“坐啊,你们不用太拘谨。”正想着,黎皇忽然微睁双眼朝我和尘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离她不远处的椅子。

“谢皇上。”

待我和尘坐下后,黎皇朝身后的宫女淡淡地挥了挥手,那宫女毕恭毕敬地弓着身退了出去,反手掩上了门,瞬间隔绝了屋外的一切声响。

“呵呵,”黎皇低笑,坐起身子,笑容很是亲切,连声音都是慈祥的,“这里没有外人,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随意。”她的视线扫过我,落在尘的脸上,“其实,我倒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外祖母。”

“那样太失礼了。”尘微微一笑,低头恭敬道,“有些礼能免,有些礼绝不能免,皇上乃是九五至尊,怎能让这些称呼给贬了身价污了身子。”

呵呵,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温和恭敬的一句话,却让我体会到了其中的丝丝寒意,尘……似乎并不喜欢黎皇。

“呵呵,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再勉强了。”黎皇的脸上仍旧挂着亲切的浅笑,似乎并没有听出尘语气中的寒意。

“楚丫头,”黎皇忽然唤了我一声,抬眸轻瞥了我一眼,调侃道,“你胆子够大啊,居然敢对朕的皇儿下毒!不怕朕治你的罪?”

我微微垂下眼眸,不动声色,依黎皇目前的态度来看,虽然是在责问,语气却没有怪罪的意思,跟我预想的一样,她并不是来跟我追究百里东方的事的。

“楚丫头,你虽然才思敏捷,智谋过人,世故精明,却不够稳重,太任性也太胡闹了,若真让你嫁给旭儿,万一你又使着性子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会给皇室抹黑的,所以……”黎皇的声音顿了顿,长叹了口气,“幸亏你与旭儿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明天要走,就走吧。”

呵呵,真是好玩,说我好的是她,说我坏的也是她。无谓地耸耸肩,抬眸轻瞥了黎皇一眼,我微微勾起唇角,不冷不热开口道:“有黎皇这句话,蝶依明日走得也安心了。”顿了顿,轻吐一口气,懒得再与她兜圈子了,“请恕蝶依愚钝,放肆地在这里问上一句,不知皇上今日叫我和尘来所为何事?还望皇上明示。”

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怪异,各人都不再说话,黎皇高深莫测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我身侧的尘。

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望向尘,尘面无表情地闲适地倚靠在椅子上,见着我的视线后神色瞬间温柔了起来。

“呵呵,看来,想让你留下也是不可能的了。”黎皇低笑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自嘲,“没能留下你娘,最终也留不住你。”她眉宇间弥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不是脆弱,不是敏感,那是经过漫长时间的冲刷,沉淀下来的悲哀。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要坐上那个位子,自然要牺牲很多,什么亲情了,友情了,爱情了,更是奢望,也许这也是作为帝王最可悲,最可叹的地方!

寡人?!忽然想起这个词,还真的就是孤家寡人。

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缓缓开口,算是安慰她吧,“皇上,您是有道明君,是千古难遇的一代女皇,您的北新国在你的统治下逐渐强大起来,你的黎民百姓也因为你的治国有方而安居乐业,所以你并不孤独,并不寂寞,因为你的百姓,你的臣民他们都会永远陪着你、念着你。”

黎皇眼中莹光闪烁,望着我看了半晌,忽然一笑,唇角浮出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容,“楚丫头,真不想放你走啊,你若留了下来,尘儿也会留下来,虽然不能简简单单地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她顿了顿,斜过目光瞥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尘,“最起码还能天天看到他。”

“不过,”她目光转回到我的身上,笑了笑,“如若真将你留了下来,无论是配给旭儿还是尘儿,势必都将引起轩然大波,那倒让那些有心人有机可乘,所以……”她轻闭上眼,然后睁开,已是一片清明,“朕放你们走。”

“因为我知道,就算强行留下尘儿,也是留不住。”她声音略微顿了一下,“能在皇宫中,如入无人之地,你们的武功亦是出神入化了,”她温柔地朝我笑了笑,一脸慈祥,“蝶依,以后,尘儿就交给你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让他幸福,就算不再朕的身边,只要他幸福,朕也心满意足了。”

我愣了愣,嘴角轻轻扬了起来,仰头,笑盈盈地望着黎皇,“我一定会让尘幸福,一定。”

黎皇的眸光闪了闪,从贵妃榻上走了下来,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拉起尘的手,将我们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说真的,黎皇的这些举动还真满感动我的,可是,尘似乎没有一点表示,直到我们走出凤皇宫,他仍旧没有说一句话,仿佛我们谈话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真是无情。

好吧,恕我用词不当,尘不是无情,而是对我和宣以外的人或物,都不上心,而且再加上黎皇昨晚对我的意图,尘更不可能会给她好脸色看,哪怕那是他的血缘至亲。

呵呵,现在想来,黎皇找我们谈了这么多,无非是告诉我们……你们明天可以走了。

心中忽然一阵轻松,舒了口气,抬头望天,皓月当空,银辉映衬着黑色的夜空分外妖娆。和尘携手一路沉默地往凌阳殿走去,清冷的夜风拂面吹来,发丝掠过脸庞,痒痒的,柔柔的,一缕一缕的,我抬手将飘散的黑发捋到耳后,忍不住勾起唇角,明明是冷风,却觉得它格外的凉爽、舒服、惬意。

经过昨晚那一闹,我和尘不再避嫌,回到凌阳殿后,简单浸在浴池中洗了个澡,便光明正大地歇在一起。

一觉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清晨,黎皇带着文武百官们来为我们饯行,我四下望了望,没有见到百里东旭。

心,莫名地有些酸痛在上涌,也许……也许这样会更好,相见……不如不见。

和来时一样,黎皇只是送到了宫门外,接下来就是百里东方和几位大臣送我们出城,圣京的大道上,百姓夹道相送,好不壮观。

在出城门的那一刻,天色忽然间就黯淡了许多,原本灰蒙蒙的天空,越加灰暗,越加低沉,阴云堆积在一起,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开始漫天飘洒,仿佛在述说着离别的不舍和凄凉,我微笑着和百里东方他们一一道别,最后走到静蓉的面前,深深一个拥抱,道了声珍重。

在踏上马车的那一刹那,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我的身上,蓦地转过头顺眼望去,却见了百里东旭坐在城楼之上,蓝色的瞳孔如浩瀚的大海般深不见底,目光专注地锁定我,仿佛要将我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一般。

我怔了怔,他还是来了。四目相对,相望无言,但或许就在这一刹那间,我们彼此的心中都有片刻的触动,片刻的迷茫,片刻的不知所措,还有,片刻的真实。

我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真诚,向他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东旭,拜拜!”不是再见。然后,没有再去看他的表情,回过头,直直地上了停在身侧的马车。

“雪儿,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尘和韩俊启几乎不约而同地笑道。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本想掀开幔帘再看看,终究还是住了手,随着车轮缓缓转动,心又隐隐地痛了起来,百里东旭,再见了,不,是永远不见了。

第三卷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十九章 归去与宣汇(二)

车轮飞速滚动,我懒懒地斜靠在尘的怀里闭目假寐,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还没等我睁开眼,却听一道嘶哑宏亮的男声响起,“是你?!”

嗯?我扬眉,认识?是谁?正想去探个究竟。忽然一道磁性温和有如春风拂面而过煞是好听的语声传来,“傻丫头,我来了!”

我,一下子跌坐回座椅上,心神俱震,几乎无法坐立,无法思考。甚至连身旁的尘,也因为激动而身体微颤。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那声音所发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音乐节拍般深深洛进我心里。

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撩开帘子,前方,伫立着如神祗般俊美的颀长少年,含笑的乌瞳,深深地望着我,那目光怀念得竟让人忍不住想哭。

纷纷扬扬的雨丝飘洒而下,渐渐沾湿了他的脸颊,他的长发。白衣随风翻飞,束发银丝飘扬,绝世的面容,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

我眼眶热热的,只觉眼前一片水雾弥漫,我一抹脸,一咬牙,殷切地跳下马车,直直地,直直地冲向他,奔向他,迫不及待。

“蝶儿!”响在头顶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身体猛地被拥进一个温热湿漉的怀抱,悦耳磁性的嗓音低语在我耳边,“我来了。”

“宣?”我焦急地抬头,焦急地伸出手抚上他如玉的面颊,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宣,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宣,宣,宣……”

宣的身躯猛地一震,然后我的声音一滞,后面的话尽数被滚烫的唇封住,带着熟悉的味道,带着无尽的思念和喜悦,深深吻住。环在我腰上的手,仿佛要将我拦腰折断,嵌入他体内,融入他骨血,紧紧,紧紧地抱住。

我轻闭上眼,深深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的爱,他的情,一遍又一遍的回应。

“我说二位,你们也不看看时机,看看地点。”意识迷蒙中,耳边传来尘满是调侃戏谑的语声。

我心中一惊,猛然想起身旁还有众多护卫、士兵,还有尘、韩俊启和卫祁武,大窘!连忙推开宣,感受到他环在我腰上的手,纹丝不松,脸,隐约觉得一股燥热在往上冲,不由垂下头,低低的喘息道:“宣……我们到车上去……”

“呵呵,”宣的喉咙口溢出一声低笑,松开我的腰,拉起我的手,直直地朝尘和他身旁的马车走去,刚站定,他稍稍倾身,一把打横抱起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稳稳地落在了马车上,然后宣和尘深深的一个拥抱,拍了拍后背,放开,相视一笑,都跃上了车。

进到马车里,宣分别和韩俊启,卫祁武打完招呼后,转头定定地看着我,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黑眸中闪烁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只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消瘦了。”

我的心咯噔就是一跳,面上却仍旧不改颜色,不能让他担忧,于是轻笑起来,马上扯开话题,“宣,你怎么会在城门外等我们的?”

宣深邃莫测的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轻轻抚着我的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是在昨日入的城。”

原来,经过半个月的紧赶慢赶,宣终于在昨日赶到了圣京,但是到了使馆却没有看到我们,一打听才知道,都进了宫,而且尘还成为了凌亲王,他本来想到皇宫一探究竟的,但到了皇城下已有皇榜贴出,说我们第二日就会启程回觐阳王朝,所以他就在客栈里住了一晚,然后一大清早出了城等我们。

他说完后,我递了杯茶给他,笑道:“又让你担忧了。”

“傻丫头,”宣宠溺地在我鼻尖轻轻一点,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我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宣,你真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哦,对了,”我顿了一顿,轻叹了口气,“我哥、阿竹和阿龙他们怎么样了?”

宣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笑道:“他们很好,尤其是你哥他很想你,我走那天,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回去。”

“呵呵,”我笑了笑,“那明珠楼呢?”

“你呀……”宣摇摇头,眼眸中满是笑意,他盯住我的双眼沉默了一会儿,黑瞳深邃似海,“无论走在哪里,都忘不了你的明珠楼,我都要吃醋了。”

我向他撇撇嘴,他笑道:“你走以后,没多久就开张了,现在也算生意兴隆了。至于凌府也在我出发后的三日后全部装修完毕,阿龙、阿竹他们已经搬进去住了。”

“呵呵,那就好!对了,宣……“我望着他,笑笑,“你还打算回皇宫吗?”

宣笑笑,很自然地反问,“那蝶儿呢?你还打算回京城吗?”

“知我者非宣莫数也,”我轻笑起来,见尘面色有些不悦地盯着我,对他眨眨眼,又道,“当然还有尘了,”尘的眸光瞬间染上了丝丝笑意,唇角微微一动,紧抿的唇线也变得柔和起来,“我们不回去了。”

“这恐怕不行,”卫祁武紧接着我的话说道,声调平淡,眸中莹光闪动,“我们一起出使,必定要一起回去,否则有欺君之嫌。”

我轻瞥了他一眼,笑了起来,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五日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楚蝶依,金亦宣和凌忘尘了。”

卫祁武猛地一震,微微皱眉,紧紧地盯着我,“你的意思是……”

我俏皮地眨眨眼,神秘一笑,缓缓吐出四个字,“金蝉脱壳。”

谢谢大家的支持!后面的会越来越精彩的!

第三卷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二十章 沿途遭袭击

本来想五日后,来一招金蝉脱壳,让外界都以为我们遇到了劫匪,不敌,我,宣,尘三人坠崖身亡。但在第三日,却发生了意外,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当时我们的队伍停了下来,坐在大草原上就地休息,就地吃午饭,我接过宣递过来的水,刚喝了一口,却见众人,手拿食物的,食物掉在了地上;手拿水壶的,水壶掉在了地上;手端着碗的,碗摔在了地上。所有人,除了我和宣,似乎都忽然浑身虚软无力,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我仓皇转过身,望着脸色煞白的尘,扶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在我肩上,急道:“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尘嘴角努力扯起一丝虚弱的笑容,“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力气用不上来。”

韩俊启费尽全力,左手撑在地上支起虚软无力的身躯,试着想起身,却怎么也不得,他的目光望向我,轻声道:“雪儿,我们好像中了‘软骨散’。”

“软骨散?”我大惊,正想为尘把脉,宣的中食指已经切在尘的脉搏上,静静地把了一遍又一遍,眉头叠皱,喃喃道,“奇怪,怎么这么奇怪,像是中了软骨散,又好像不是?”

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我不由得也皱紧了眉头,“我试试。”

伸手搭上尘的脉息,体内的内力全无,血脉跳动得忽快忽慢,忽浮忽沉,心中蓦然就是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我断定道:“若我没料错的话,你们中的是‘五日软骨散’,好狠的毒。”

“五日软骨散?”宣,尘,韩俊启和卫祁武均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对,”我语气平静祥和,说话速度极慢,“此毒与上次百里东旭所中之毒有异曲同工之处,由三种看似无害的草药组合而成,由于它可在人体内潜藏五日,故而得名。五日?”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垂眸寻思了片刻,又道,“从时间上算来,就是在百里东方对我点穴、下毒的那天,”我猛地抬眼扫过他们,“那天你们跟谁在一起了,吃了些什么东西?”

韩俊启向我轻瞥一眼,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日凌兄急急忙忙到使馆来,我和阿武知你不见,于是就随他一起去寻你,然后似乎惊动了百里东升和百里东方,他们不请自来,”他稍稍一顿,“期间,的确是吃了些点心,喝了点茶,好像……对了,是百里东升的下人送上来的。”

“本来我们一直对他都有戒备的,但那时找你没有头绪,一着急,也没顾虑那么多。”尘接着韩俊启的话说了下去,“原来毒是下在那些点心和茶里的。”

“这么说来,”我冷静地分析道,“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百里东升,好阴险的人,难道他就不怕事发,我们将他揪了出来。”

“无凭无据,空口白话,治不了他的罪,”卫祁武轻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有谁会相信在自己的地盘,用自己的人下毒,他完全可以狡辩说有人栽赃陷害。”

我冷笑一声,道:“果然够高明的手法,恐怕他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对了……”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此毒要有一个引子才可触成它毒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顿了顿,当下心中已有答案,伸手,拿过一个酒囊,拔出瓶塞,闻了闻,“果然是这个……丁香花。”

我抬眸扫过离我们不远处,均也倒地的众士兵和护卫队,然后又落回酒囊上,喃喃自语道:“我还纳闷,为什么北新国那天送给我们的酒中总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原来是这样……真是笨死了。”我懊恼地垂了一下自己的头。

“蝶儿,”宣一把扯过我的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不悦的的目光紧盯在我脸上,“你这是做什么?不疼啊?”

“宣,我是不是很蠢,很笨,”半阖双眼,我抬头望向宣,苦涩缓缓爬上嘴角,“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呢,如果不是我,尘他们根本就不会……”

“蝶儿,这不能怪你,”宣摇头,温柔地拨开我的额发,“只能说那些人太处心积虑了,太狡猾了,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们这是防不胜防。”

“雪儿,你不要自责,真的不能怪你。”尘心疼地望着我,语气无力。

“是啊,雪儿(凌姑娘),这不能怪你。”韩俊启和卫祁武几乎同时开口安慰道,他们的眼中全是信任和怜惜。

垂眸,心里说不清是感叹还是怅然,无论如何,现在自责已经无济于事,只能想办法补救。

“对了,蝶儿,你刚才说要有一个引子,那如果没有这个引子,是不是就不会毒发?”宣定定地望着我问道。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没有引子一样会毒发,只是找到解药就能解毒,但是,现在……”我咬了咬唇,“我们只有十日的时间,若是没有解药,就会……”

“就会怎样?”尘紧接着我的话,焦急地问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恐惧,随即睁开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韩俊启和卫祁武,一字字从唇齿间溢出,“武功全失,形同废人。”

“呵呵,”尘似乎毫不在意地咧咧嘴笑道,“没关系,只是武功尽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只能让雪儿多多照顾了。”那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后来居然差点成了真。

我紧咬下唇,眼眶微微湿热,定定地望着他,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不想让我伤心难过,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难受、心痛,哽声道:“尘,你不要这样,你骂我一下,我心里会觉得更好受一些。”

“雪儿。”尘的眼中满是温和、怜惜的目光,“不要自责,我没事的。”

“尘,”我紧紧地抱住他,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道,“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救你们,决不会让你们有事的,相信我。”

尘微笑地点点头,沉默不语。

宣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顿了下来,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有人。”

我静下心来,闭起眼,真气运转十二周天,耳目豁然开放清明,闻不到呼吸,听不到心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方圆约莫一里外至少有不下百来个内外兼修的高手,快步飞驰而来。

是敌?是友?

不到片刻的功夫,数十个快如闪电的人影飘然而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是人,有黑衣蒙面人,有红衣蒙面人,还有十二个衣着奇怪,长像其丑无比的怪人,东北角还有几个青衣未蒙面的则是目光呆滞,像是死士——那种一听到音乐就会杀人,刀杀不死,拳打不死的人。

浓浓的杀气笼罩在我们的周围,我撇嘴,不用说也知道是来追杀我们的。

“主子不是说他们都中了毒了吗?”北面忽然有人开口,语气有些意外和怀疑。

“主子?”我冷冷一笑,转头望向他们,“你们是北新国的人?”

那帮黑衣人中站在最前的那人冷冷瞥了我一眼,冷声道:“这个你们到阎王殿去问吧!”话音一落,长剑直直刺来。

我站起,右手一抖,玄月剑在手,正准备拔剑相迎,却见一道银芒从我眼前闪过,发出叮的一声,一个红衣人已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我愕然!

与此同时,宣的玄日剑已出鞘,横剑站到了我的身前。

那黑衣人一愣,猛地后退几步,惊道:“好强的内力,阁下就是彩衣楼的红衣十八太宝之一的大太宝。”

红衣人却不答话,忽然转身长剑直刺向宣。宣连忙一把将我推开,一个侧身避开攻击,手上剑光闪烁,连出几招,逼退了红衣人。

“既然大家目的是一样,阁下似乎并没有阻止我们的必要。”黑衣人面带笑容,可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不一样!”冰冷的声音贯入众人的耳膜,“我们要的是他们的命,”他伸手指了指宣和躺在地上的众人,然后回头指了指我,“她必须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呵呵,果然不一样啊,我们却要的是她的命,”十二怪人中为首的假笑一阵,伸手指着我,“男的,却一定要活着。”

“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南面在离那十二怪人五步遥的一帮黑衣蒙面人,自动分开让出一个人来,那人满眼含笑地看着十二怪人,“阁下几位就是江湖传言的十二鬼宿吧。”

十二怪人还未答话,忽然,西南方向骤然响起一道冷哼,“哼,可是我们却要他们所有人的命,一个也不留。”一个蓝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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