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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睡是病治不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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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好久是多久?
我继续打量着他,他看上去很年轻,应该还没有俞衡大。
乙醚的麻醉效果慢慢过去,我开始觉得身体很难受,这才发现自己被人吊了起来,双手各用一只手铐铐住,挂在横着的铁管上。
脚只能勉强踩到地面,前后左右都挨不着东西,这姿势非常痛苦,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我的皮肤,很不舒服。
我环顾四周,这里的光线很暗,两侧的高窗能隐约看到外面的天,只剩一点很深的蓝色,快要黑了。
环境很乱,地上扔着各种杂物,应该是个仓库。
“我在跟你说话!”
男人突然扳过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
这一眼我终于认出了他是谁。

我最后一次约炮的对象,当时他只有十九岁,如果我没记错,他的名字应该叫……许辉。
很普通的名字,长相也很普通,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对他的印象还仅停留在一夜情之后分手。
“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我说。
他冷笑了一声:“钱?你在开玩笑吗?我知道你很有钱,可惜我不稀罕。”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命。”
哈。
我向上看了一眼,胳膊被吊得有些酸痛。
我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个因为约炮被甩,而要炮友的命的。
“你很幼稚。如果还没毕业,就赶快回去念你的书吧。如果杀了我,你会坐牢的,不要自毁前程。”
我觉得我的语气很和蔼。
搁在以前的我,早已经把他骂得体无完肤了。
结果他还是甩了我一巴掌。
“你在威胁我吗?”
他又扳回我的脸,“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我愿意和你同归于尽。”
二十一岁,应该过了中二的年纪了啊。
脸上有些火辣辣地疼,我叹了口气。
“你放了我,我不会报警,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保证你以后高枕无忧,从此以后我们仇怨两消,可以……”
“我说过了我不要钱!!”
他突然一声大喝,唾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有病吗?
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跟我说不要钱?你的贞`操难道比能让你过一辈子的钱更值钱?何况又不是我强`奸你,是你自愿的。
炮都约了还会在乎贞`操?
我皱起眉。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绑架我目的是什么?”
“你还给我装傻?”
他掏出一把折叠刀,打开来,贴上我颈侧,“看样子你祸害过不少人吧?”
我瞬间不敢动了。
我确实祸害过不少人,可被我祸害的,也都是自愿让我祸害的。而且我祸害谁,又关你屁事?
他将刀划过我领口,割开我的衣服。
别啊,这件衬衫两千块呢。
他撕扯掉我的上衣,绕到我身后。
“啧啧,看样子你这两年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我没接话。
我突然感到冰冷的刀面贴上我的后腰,顿时打了个冷颤,浑汗毛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他又绕回我身前,开始解我的腰带。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操`你?
我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生怕进一步激怒他。
他抽走我的腰带,脱掉了我的裤子。
我开始恐慌。
我的腿已经站得非常累,在轻微地打颤,腿上的伤疤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他却没有去管我的腿,而进一步用刀去割我的内裤。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被浑身赤`裸地吊着,终于忍不住惊恐地大吼,他却好像非常乐意欣赏我害怕的表情。接下来,他竟然握住我的分身,用刀尖抵住我的铃口。
最敏感的部位被冰冷的刀具触碰,我顿时浑身一个哆嗦,我的眼中一定充满了恐惧。
“别……别……”
“求我,我就放过你。”
“不、不……啊……啊啊啊啊!!”
他把刀尖捅进了我的铃口。
皮肉被割裂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大叫出声,我看到我的血顺着刀刃滑落。

他收回了刀,在我身上擦掉刀上的血,又拿着我的皮带,冷笑着看我。
我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但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恐惧,我双眼紧紧注视着他,只见他忽然扬起皮带,用力向我抽来。
“……呃啊!”
第一下抽在了我的肋下。
痛。
很痛。
我的皮肤很快红了一片,紧接着他又抽来第二下、第三下。
我想要躲,可我的双手被紧紧铐住。因为我的挣扎,手铐和铁管相接的地方传来难听的磕碰和刮擦声。
他打我每一下都好像用尽全力,我不知道他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火烧般的疼痛让我无暇思考,我几乎本能地想要向他求饶。
“别、别再打了!”
“求我,我就放过你。”
他停下了动作,似乎真的在等我求他。
我真的非常害怕,但又同时非常窝火,我哪里受过这般对待,更何况我根本不知,他到底因为什么恨我。
骨子里那股拧劲又开始作祟,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即便有,也不至于这样羞辱。
我脑子里还没有想好对策,嘴巴已经吐出了字。
“你、做、梦。”
他双眼骤然眯紧,照着我的分身就是狠狠一抽。

“……啊啊啊啊啊!!”
我顿时疼得弓起身子,一条腿不自觉地抬起,双拳紧握试图奋力挣脱,我感到手铐几乎嵌进了我的肉里。下‘身的剧痛让我疯狂大叫,眼泪都飚了出来。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痛。
他又把腰带反抓过来,用带有金属扣的那一端抽我,抽我的胸前、背后、大腿、胳膊。
我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每一处皮肤都火辣辣地痛着,被抽得红了,抽得白了,甚至抽出了血。
我疯狂喘气、叫喊、呻吟。
直到他打得累了,才终于停下了手。
他把腰带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仓库大门合上传来沉重的声响。
四周安静下来,我可以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外面传来的虫鸣。
窗口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抬起头,偶尔能看到几颗闪烁的星子。

冷汗顺着鬓边、顺着脖颈、顺着腰侧滑落。
好痛。
好累。
我闭上眼。

我到底在哪里。
我到底被他们带到了哪里。
俞衡……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

这只是第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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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剧透一下。
许辉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何砚之,因为他约炮感染了艾滋病,只有何砚之跟他啪啪啪没戴套,所以以为是何砚之传染给他的。(如果现在不剧透大概要很久以后才能知道了嗯)
知道了这个,两人的对话大概就可以理解了吧,很明显又不在一个频道2333
至于为什么过了两年才来报复,因为艾滋病有潜伏期嘛,他一被检查出来就马不停蹄地来报复了

总之,珍爱生命,远离约炮2333

从现在开始全部都是虐了,不会有一点糖,要一直持续到“新生”的开始。
如果大家觉得受不了,看不了虐待的话……嗯可以跳过这几章。
我是不会停止虐他的,也不会放轻手……作者拒收刀片。
许辉就是个心理变态,因为他感染了艾滋病,心理已经不正常了,想想外面那些感染艾滋病出来约炮报复社会的人,大概跟他没有什么差别。
先在这里剧透了吧,何砚之一共要在这个仓库里呆上8天,第7天是他的生日,后面会一天比一天惨,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你们能想象到他有多惨他就有多惨,当然除了剁屌割蛋这种事情,为了他以后的性生活考虑我是不会写这些的。
啊还有,没有强`奸,但是菊花不会好过。如果被强`奸会被感染艾滋病的2333
以上。
=========================
Chapter 53
鸟叫的声音把我唤醒。
我抬起头,看到窗口上停着两只麻雀。
我被吊了一宿,双臂和双腿都非常酸痛难耐。我慢慢地尝试屈膝,试图缓解这种姿势带给我的痛苦。
腿已经酸麻得快要没知觉了。
我得要想个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我仰头看了一眼铐住我的手铐。
这种手铐……应该不是警用的那种,如果给我一个工具,我兴许可以打开它。
手上戴着戒指,可明显不行。如果可以掰开,或许还能考虑,但很显然我不可能把没有接口的铂金掰断。
我需要曲别针或者发卡一类的东西。
但是……上哪里去找,在这种地方……
我低下头仔细地在脚边寻找,希望能在杂物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里真的很乱,地上很脏,我的视线努力在附近搜寻,忽然看到有个木箱旁边,掉着一根细铁丝。
铁丝大概有十公分长,如果我能够把它捡起来,说不定可行。
可是……太远了,距离我的脚至少有一米的距离。
单用脚去够肯定是够不到的,而且即便我够到了,即便我能把它夹起来,我又怎么将它递到我的手里?
不管怎样,先试试看再说吧。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横管,倒是足够长,努力一下,应该可以挪过去。
我拼命地踮起脚尖,试图让身体稍稍向上,给手铐和铁管之间腾出一些空隙。
右手猛地向右挪出一段距离,左手借着惯性跟上。
凑近了一些。
手铐和铁管摩擦发出极难听的声响,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凸了起来,因为我过于用力的动作,铁管发出剧烈的震颤,震得我手臂发麻。
我喘了口气,胃里非常饿,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有吃一口东西,没有喝一口水。血糖大概又低了,我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非常虚弱,仅仅移动了一次就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不,我不能停下,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要从这里逃出去。

然而就在我准备再次移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仓库的铁门发出了声响。
是许辉回来了吗?
我立刻停止了动作,紧紧向门口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还有一个小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停在我面前,好像并没有发现我所在的位置发生了移动。
“渴了吗?想喝水吗?”
我看着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并不觉得他会有这么好心。
但那瓶水似乎是没有开过的,他拧开盖子的时候,我听到了瓶盖连接处被扭开的声响。
“想不想喝水?”他又问了我一遍。
虽然我非常不愿意说想,但我真的很渴了,如果现在不喝,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再想起来喂我水。
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朝我微笑了一下,将瓶口凑到我的唇边。
他的笑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我对于水的渴望已远远战胜了对他的恐惧。
我大口吞咽着矿泉水,我能够清楚听到水经过我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喝了半瓶的时候我已经喝够了,可他并没有把瓶子收走的意思,依然在继续给我喂水。
不……不能一次喝这么多……
我想要挣扎,但他钳制住我的下巴,把瓶口整个塞进我嘴里。
“不是渴吗?那就多喝一点,多喝一点才能不渴,是不是?”
他坚持要我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我想用舌头去抵抗,但无法成功。水顺着我嘴角流走了一些,还有一些呛进了气管,最后一整瓶水还是几乎全部进了我的肚子。
我呛咳着,已经被他折腾得非常疲惫。他把空瓶子远远扔到一边,开始在我身前身后踱步。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我说。
“放你走?”他冷笑了一声,“何砚之,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我费了那么多功夫,花了那么多钱才好不容易把你抓来,你居然想让我放你走?”
我又喘了几口气,低头看着他在我身后的鞋,“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离开。”
“我想要你的命。”
我皱起眉,闭了闭眼:“除了这个。”
“那就没有别的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已经没有耐心跟他谈判了。
他又绕到我身前,经过我右边时,我看到他不小心踢到了那根铁丝,把它踢得离我更近了一些。
我装作没看见,再次盯住他的眼睛。
他在我面前站定,微笑着问我:“喝够了水,应该不渴了吧?那你现在饿不饿?”
……又要搞什么?
我并没有看到他拿来能吃的东西,也没有闻到任何食物的味道。
他忽然拿起那个小袋子,打开袋口:“来吃点东西吧。”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因为我看到他从那个袋子里掏出一颗钢珠。
一颗很大的钢珠,直径几乎接近三厘米。
“你、你要做什么?!”
“喂你吃东西啊,不吃东西怎么行呢?我可不能让你在这里饿死。”
他说着,一只手捏住我的两腮,强迫我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颗钢珠往我嘴里塞来。
不……如果吞下那么大的东西我会死的!
我拼命地抵抗,顶起舌头,扭转头颅。我试图用脚踹他,用膝盖顶他,但我的腿实在太没有力气了,我的身体也太没有力气了,我唯一有力气的双手却被死死地吊着。不论我怎么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他把那颗钢珠用力向我喉咙里顶去,我几乎被噎得快要窒息。他将整根手指都伸进了我的嘴里,将那钢珠往更深处捅。
食管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痛楚,钢珠过了最狭窄的地方,便借着重力往下滑落。
我拼命叫喊,但钢珠不会听我的话,它碾着我的食道一路下滑,终于落进了我的胃里。
我快要崩溃了。
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

他把那一袋钢珠全部塞进了我的胃里。
一共五颗。
我现在感到我的胃坠涨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裂,整条食管撕裂着疼痛,仿佛生生被钢刷刷过一般。
浑身都是冷汗,在这炎热的夏天里,粘腻地糊在身上。

他离开了仓库。
我疲惫地闭上双眼。
今天……他大概不会再来了。

这是……第二天。

Chapter 54
我要逃走。
我必须要逃走。
我不能判断许辉那个变态还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大概已经疯了,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那么接下来很可能疯的就是我。
我已经无暇去管他到底为什么囚禁我虐待我,我也不想再和他谈判,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走。

胃里时不时就会传来翻搅般的痛楚,那五颗钢珠估计已经把我的胃壁撑薄了,如果不能早一点取出来,我迟早要胃溃疡胃穿孔的。
我不能死在这里,俞衡一定在找我,一定找我找疯了。

时间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我一清醒过来,就拼命朝着那根铁丝移动。
昨天喝下的水已经经过代谢,积累了不少在我的膀胱,我想要尿尿,可我分身的尖端被他割破了,很痛,我尿不出来。
管不了那些了,我离那根铁丝还有二十公分,就快碰到了。
我用脚尖一点一点地去够,我的腿都快要伸得抽筋。我的脚趾终于碰到了它,我将它一点点地往自己这边靠拢,并试图用脚趾夹住它。
太困难了……我的脚趾本来就不如别人灵活,想要从地上夹起一根直径两毫米的铁丝,又谈何容易。
根本办不到……完全办不到啊!
我疯了似的大吼,拼命摇晃自己的身体,可那铁管和手铐都如此结实,我的手腕被勒得生疼生疼,也无法撼动它们一丝一毫。
我还有别的方法去打开那副手铐吗?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它,我本来就瘦,可那副手铐的尺寸也很小,紧紧地箍着我的手腕,几乎连伸进一根手指的空隙也没有。我手腕两侧的骨头都被它死死地卡着,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
我努力缩紧我的手,试图从手铐里退出来,但完全办不到。我越挣扎,带给我的就越是疼痛和折磨。
要怎么办才好……
我脑子里甚至冒出了疯狂了想法,我甚至想用那副手铐把我的双手勒断,但转念再想,如果真的那样,我肯定会立刻因动脉断裂而失血过多死去。
或者……我可以硬把手从里面退出来,大不了被削掉一层皮,或者少一根拇指。
我用力向下拽我的胳膊,手腕那里被卡得更厉害,我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但我很快发现,这样也行不通。
那手铐虽然已经把我的皮肉挤割出了血,但还没有锋利到能够削断我的骨头。
这个方法也只能作废。

何砚之,冷静一点,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我的体力在迅速地流失,我浑身都是汗,今天的气温好像又升高了,这仓库里格外闷热,如果不是有窗口连通了外界,我恐怕已经闷死在了这里。
我早已尝试过呼救,但没有任何效果,我不知道这个仓库在什么地方,但显然是废弃的,既然是废弃的,周围就一定不会有人经过。
除了鸟叫和虫鸣,我没有听到过任何人声,或者车辆经过的声音。
我已经疲惫不堪,困意又开始席卷上来。

不,我不能睡着。
我得在那个变态再次回来之前逃离这里。
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脚下那根铁丝身上。
只能靠你了,拜托你,帮帮我吧。

我用右脚踩着那根铁丝,把它往我的左脚靠拢。
直接捡起不来的话,我兴许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
左脚好像比右脚灵活一些,我把铁丝转移到了我的左脚下。
我用我的脚掌踩住它,铁丝不是很直,有一点弯曲,我这样踩着,可以让它一端稍稍抬离地面一两个毫米。
再用右脚慢慢抵上铁丝抬起的一端,让它穿进我的皮肉。
很痛。
但比起胃里翻江倒海的痛楚,这种疼痛微不足道。
我让它进入了大概一厘米,然后撤开左脚,将右脚向外抬起,只用小指的那一侧着地。
铁丝翘了起来。
这一次我终于成功地夹住了它。

我喘着粗气,用两根脚趾紧紧地夹着,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
现在,我要想办法把它递到我的手上。
直接递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芭蕾舞演员,不可能把腿抬到那种高度。
更何况我的腿现在根本做不了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我或许可以先把它递到嘴边,用嘴咬住它,再尝试送到手上。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手铐,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盼着我左手的瘘不要因此而崩裂,如果真的崩裂,那我也只好认命。
我的臂力大概是够的,我要用我的双臂吊起全身的重量。
我攥紧拳,双臂加力,将我身体的承重从脚下转移到胳膊。
好痛苦……手腕像要被生生撕裂了……
第一次没能起来,我放松了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痛得快要昏过去,但我别无选择。
我绷住一口气,开始第二次尝试。
我胳膊上的青筋全都突了出来,我甚至不敢去考虑我是否会因此而脱臼,只将自己的下‘身慢慢抬起,让双脚离地,膝盖奋力地向上弯屈。
我的脚趾还必须紧紧地夹着那根铁丝。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人的毅力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东西,我两年里重新站起来的执着,都没有现在逃生的渴望强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意识都好像被抽走了,只凭着本能去一点点弓起身体,让大腿和小腿贴合在一起,将双腿向两边分去,努力地让左脚向上,用脚尖递来那根铁丝,同时脖子拼命往下抻着,试图用牙齿去咬住它。
每一块被调动的肌肉都撕扯一般痛着,我的腿和脚几乎全部都在抽筋,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敢松懈,因为我不知道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还能不能再有下一次的尝试。
近了……就快了……
还差一点点……
俞衡……

我奋力向下一够,终于将铁丝咬在了嘴里。
但同时身体也卸了力气,猛地一沉,手腕当真感到差点撕断,鲜血顺着我的胳膊一直滑落到肩膀。
我痛苦地想要大叫,但我拼命忍住,我不能再把那根铁丝掉了,否则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我的牙齿都因为咬紧那根铁丝而产生了细微的崩裂,铁锈味含在我嘴里,很恶心,引起我一阵阵反胃。
我仰起头,尽力压制着胃中的不适和大脑的晕眩,咬着铁丝喘气。
我还必须要再屈一次胳膊,像高中做引体向上那样,把铁丝从嘴里转移到手上。
但是……我真的好累,左手的瘘已经开始疼痛,我不知道它还能不能再坚持。
没有体力了……让我稍稍休息一下吧。

“啪、啪、啪。”
然而忽然地,我听到有人拍了三下掌。
我的意识或许那么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许辉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收缩,嘴里还紧紧咬着那根铁丝,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他笑着看我,并不急于上前,而是问我道:
“何砚之,你知道这个仓库里,有监控吗?”
……什么?
我猛然抬头,在顶上寻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的不起眼处,发现了一个监控探头。
“是不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这样看着你做无谓的挣扎,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够逃跑,真的是很有趣呢。”
我……
我已经连思考都要不会了。
他试图从我嘴里抽走铁丝,我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用大牙拼命咬着。可他忽然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被他掐得快要窒息,本能地想要张嘴呼吸,他便从我嘴里拿走了那根铁丝。
他放开了我。
我没命地咳着、喘着,眩晕、耳鸣,我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他始终站在我面前,注视着我。
我非常害怕,我已经不想再受到伤害了,我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住,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你放过我吧……”我说。
“求我。”
我咬了咬牙。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他笑了。
他笑出声来。
“何砚之,你也会求人啊?你的骨头不是很硬吗?怎么‘求你’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你放过我吧……求你。你打也打过了,玩也玩过了,放过我吧。”
我已经不堪忍受他的羞辱和折磨了。

“哈哈。”
他笑着摇头,“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呢。”
我抬头看他。
“你真的以为,你求我了,我就会放过你?”
“你……”
“我说话这么不讲信用?很可惜,我不是君子,不会驷马难追。”
他忽然走到一边,从木箱里拎起一根棒球棍。
“你想要逃跑是吗?”
他问我,我不敢答。
“我问你想要逃跑是吗?!”
他猛地抡起那根棒球棍,绕到我身后,照着我腰背挥来。
“……呃啊啊啊!!”
脊椎骨传来折断的剧痛,我甚至清晰地听见了我骨骼断裂的声音。
“你想要逃跑是吗?!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不能逃跑!!”

“啊啊啊——!!”

我原本就脆弱的腰椎,被他狠狠地打了两下,终于再一次折断了。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脊椎剧烈地疼痛,下‘身像触电似的一麻,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一股热流从我的分身涌出,混合着已经凝固的血液,在地上汇了一滩。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难道我过去两年所遭的罪,还不够多吗?
还不足以偿还我以前犯下的过错吗?
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才肯饶过我?
一定要折磨我致死才甘心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在车祸里直接拿走我的性命,为何还要让我活着,为何还要让我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他又离开了。
我独自呆在空荡荡的仓库里,笑出了声。
“哈哈……”
我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笑得浑身都颤抖抽搐起来。
好啊。
真好。
我两年来全部的努力,全部的艰辛,都在这一瞬间,轻而易举地,化为了泡影。
我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像一条在街上被人随意拖拽遗弃的狗,被狗链扼住咽喉,还在傻兮兮地向天狂吠。
我到底为了什么?
若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早一点自行了断,省得再遭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我真是可笑。

俞衡,不要再来救我了。
不要再找我了。
让我死在这里吧。

Chapter 55
我已经不会再试图逃跑了。
因为不可能了。
就算他现在把我的手铐打开,我都已经逃不掉了。
下‘身完全没有了知觉,脊椎却一直一直地疼痛着,胃里也疼痛着,身体有感觉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疼痛着。
今天大概是……第四天了吧。
明天我应该去医院透析的,可我现在……已经不去想那些了。
我只想死掉。
许辉什么时候回来,快点杀了我吧。

早上被灌了一些葡萄糖。
胃里的钢珠还在翻搅,尺寸太大,不能通过身体自身排泄出来。
太痛苦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又出现了。
他依然没有杀了我,而是拿电棍电击我的后腰,甚至捅进我的没有知觉的后‘穴里,硬是电得我分身勃‘起,淌出了几滴精`液。
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我已经崩溃了,我不知道这样无休止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的身体非常痛苦,可我依然没有死去。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它为何还要坚持,就像我不明白我出了那样严重的车祸为何还能活下来一样。

我又被灌了更多的葡萄糖水。
可我的肾大概真的坏了,我喝进去的水并没有被排出来,我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
身上开始有些浮肿了。

第五天的时候,他拿着刀在我的脸上比划,我不想挣扎,我已经不在意他是否要把我搞破相,反正我快要死了。
“真想把你的眼珠子也挖出来。”他在我耳边说。
但他没有那样做,大概是怕我流血过多而死。刀子在我左眉中间划出了一道伤口,血流到我的眼皮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第六天他没再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喝多酒的家伙,对着我拳打脚踢。
应该是绑架我的那两车人,为首的一个我认得,以前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他片儿哥。后来知道他名字里有一个“凯”,又叫他凯哥。
看来警察还没有抓到他们,果然是警察啊。
他们跟丰哥的小团体,是一样的性质,彼此看不对盘,经常大打出手。
他们当中可能有好几个,以前都挨过我的拳头,不然他们不会用,那样难听粗俗的语言骂我。现在得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我。
我不想挣扎,连哼一声都不想。
不知是谁一拳打在了我的胃部,剧痛直接让我昏了过去。

昏迷着,再被浇醒。
浇醒了,再昏迷。
我还是没有死。
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起我的身体了。
依然没有人来救我。

第七天。
许辉摘走了我的戒指。
我看着那枚小小的银色戒指,滚落进旁边的杂物堆里,消失了踪影。
他又拿着刀子,挑断了我的手筋。
很痛很痛,我终于忍不住叫喊,他哈哈大笑。
我甚至希望,他挑断我左手的瘘,那样我很快就可以因为大出血而死去。
但是他没有。
我一阵失落,再次闭上了眼。
他可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病,也许他知道,故意折磨我,我无从判断。

他捂着鼻子退出了仓库。
我想他大概不会再来了。
我自己都能闻见身上传来的恶臭,鲜血顺着我的手腕一直流到胸口,嗜血的苍蝇和蚊子围着我乱飞。
我抬起头,看向遥远的窗口,空空荡荡的,连麻雀都不会再来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天应该是7月11号,我的生日。
我二十九岁了。
前段时间还在和俞衡商量,要怎么庆祝今年的生日,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俞衡……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掉。
我还在等他,来救我吗。
不要来了,不要再把破破烂烂的我捡回去了,我已经彻底废了。

第八天……应该是第八天吧。
我已经记不清了。
眼皮很重,不太能睁得开,意识很困,只想睡觉。
今天没人来打扰我,真好。
仓库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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