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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星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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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茵笑了笑,笑起来很温和:“没事儿,怀孕没那么娇气。”
  华桐在旁边笑着说:“小心点总没错的。”
  华桐跟着回来就省了很多聊天环节,他俩只要在秦放房间里待着或者去玩具房陪简沐阳玩就行了。不过简沐阳也大了,不怎么喜欢玩具了,更多的时间就盘腿坐在秦放床上,也不用特意陪他玩什么。
  只是有华桐跟着简沐阳就不能蹭秦放的床睡了,睡前他只能恋恋不舍地回自己卧室。
  “你弟太乖了,”华桐打了个哈欠说,“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淘翻天了。”
  “也淘,”秦放去抽屉里给他找牙刷,“我回来的时候才这么乖。”
  “他为啥这么黏你。”华桐问。
  秦放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小孩子都对哥哥有莫名的崇拜和亲切感,我小时候也想有个哥。他挺敏感的,怕我烦他就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特别乖。”
  “还是你对他好,”华桐看着秦放,说:“其实你是个暖男啊放哥。”
  秦放笑了声:“你不说我是渣男吗?”
  “你挺暖了,我要有个弟估计从小都得让我磋磨出阴影,一般家里有哥俩的,小弟都对哥哥没啥憧憬了,只有绝望。”
  秦放把新牙刷扔给他:“你对暖男的定义是不是有点问题。”
  秦放脾气不怎么好,这两年好多了,高中那会儿总要跟人打架,都快成半个校霸了。暖男这词安他身上有点违和,秦放自嘲地笑了笑,反正也没个女朋友,暖不暖的不太重要。
  住一宿之后秦放就和华桐回学校了。挺讽刺的,秦放宁可去华桐宿舍吹小风扇冲冷水澡,也不愿意在小别墅多住两天。
  但这假放得也不算无聊,端午也算个小长假,邻省上学的小伙伴们都回来了。这几天他俩也没闲着,白天得出去约着聚聚。
  冯哲还问秦放:“后来那傻逼又找你了没?”
  秦放当时跟人打牌,看着手里牌说:“没。”
  “他找你了你吱个声,”冯哲骂了“傻逼”,之后接着说,“我跟小范让他消停消停。”
  “你俩歇了吧,”秦放说,“没事找事。”
  旁边别人问什么人,秦放攥着手里一小摞牌晃了晃,然后说:“小事,别打听了。”
  晚上一群人又去酒吧了,秦放有点累了,没想去。华桐回去的时候还带了几听啤酒和饮料,学校超市里买不着这么凉的,冰柜里的都不够卖。
  从车里一下来刚走三步华桐就觉得要出汗了,出去爽了一天,晚上又回来感受人间疾苦了,华桐边笑边回头跟秦放说:“放哥咱俩是不自虐,为啥没在外面开个房住,反正明天也还得出去。”
  秦放说:“不回宿舍你今晚就别想睡了,他们不作一宿算我输。”
  “那还是算了,”华桐想想都觉得头疼,“他们咋那么能作。”
  秦放边走边说:“闲的呗。”
  走一半秦放想起手机落车上了,让华桐先上楼。
  一开车门一股凉气扑脸,秦放都不想回了。华桐刚才拎的饮料也忘了拿,秦放一起给拿了。
  手机上有几条消息,秦放走着回了两条,回完一抬头发现个背影挺熟,一个熟人。
  秦放扬声喊——“刑炎!”
  对方回头看,秦放冲他挥了下胳膊。
  秦放穿着短袖短裤,露出长长一截小腿,青春逼人的帅气。刑炎穿着短T和运动裤,也很帅,但配上他的脸,就显得清清冷冷的。
  秦放离挺远扔过去一听啤酒,刑炎眯了眯眼,然后扬手接过。
  秦放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挺巧啊。”
  他胳膊碰了刑炎胳膊一下,秦放刚从车上下来,身上还没热透,胳膊凉凉的,贴着皮肤挺舒服。刑炎侧过头,问他:“你宿舍不在这边吧?”
  “嗯,你们这边不是吹喇叭么,”秦放跟刑炎一起走着,“我陪我朋友住两天。”
  刑炎问他:“几号楼?”
  “六,”秦放随口一问,“你住哪栋?”
  “八。”刑炎说。
  刑炎说完就抬眼看着他,秦放也瞬间想起来了,化学院宿舍他去过啊……
  这他妈……
  秦放眨了眨眼,“啊”了声。
  刑炎勾了下唇角,轻笑了声。
  秦放撞了他胳膊一下:“别笑了。”
  刑炎眼里带着点笑意,没再说什么。
  秦放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转移了话题,问刑炎:“你从图书馆才回来?”
  刑炎问他:“几点了?”
  秦放看了眼手机:“不到九点。”
  刑炎“嗯”了声说:“图书馆闭馆四个小时了。”
  “……”秦放让人一句话噎了回来,他最后笑了,“算了咱俩聊不了天儿。”
  正好也走到六号楼下了,刑炎开了那听啤酒,冲秦放比了下,然后说:“回去睡吧。”
  说完喝了口,嘴里含着啤酒冲秦放扬了扬下巴,接着转身走了。
  秦放笑着对他的背影说了声:“回见吧。”
  刑炎没回头,抬起胳膊晃了晃。
  推门进宿舍,华桐正踩着梯子往床上铺凉席。秦放把拎的饮料放桌上,抬头问华桐:“又搞什么新武器了。”
  “我给你铺个凉席,”华桐撅在那儿回头说,“我今年春天买的,要不是你来我都忘了用。”
  秦放往床上看了眼,笑出了声:“我想起我爷了。”
  “你滚。”华桐铺得板板整整,拿着毛巾擦得挺仔细。
  秦放有挺多年没看过这东西了,还真的就只见过他爷铺这东西。老爷子腿不太好吹不了空调,所以夏天床上总铺着凉席。那会儿秦放很喜欢在那片席子上和他爷一起打盹儿,夏天的午后沉沉地睡一大觉,睡醒起来就翻腾出去玩了。
  也许是宿舍真的太热了,也许是凉席的质感在记忆里太鲜明,那晚秦放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是他爷爷。
  他爷是个富有的英俊老头,去哪儿都很有排场。那时候秦放还不叫秦放,他爷总是牵着他的手,喊他“星星儿”。尾音总是带着儿化音,轻松又宠爱的调子。所以那时候别人问秦放名字的时候,秦放总是很利落地答:“我叫简星星儿!”
  梦里他住在他爷的小楼里,屋里有条大狗。他爷坐在沙发上摸他的头,秦放坐在他的腿边摸大狗,狗伸出舌头舔秦放的脸,小孩子一边嫌弃,一边又觉得喜欢。
  老爷子“呵呵”笑着,一老一少一狗,带着那么股岁月平静悠长的味道。
  梦总是像一场老旧的电影,色调昏黄,连阳光都是暖的,明亮但不晃眼。
  秦放醒来的时候小风扇正对着他胸口直吹,秦放慢慢睁开眼,抬起手摸了摸那位置。让小风扇吹了不知道多久,一片冰凉,怪不得觉得心缺了个口子。
  因为这个梦秦放一整天情绪都是往下沉的,想念一个已故的亲人,钝刀磨肉。不尖锐,但持续发散,让神经酸胀麻木。
  年月太长了,秦放在想念的时候别人都看不出来。华桐和他在一起泡了一整天都看不出,下午俩人还出去跟人吃了顿饭,晚上回来华桐就去学生会了。
  秦放自己在宿舍听了半小时歌,后来摘了耳机,想运动。
  俩室友在宿舍泡着学习呢,华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秦放脑子里转了一圈,想拽个人陪他去体育馆打场球。
  最后秦放给刑炎发了条消息:炎哥,今天还跑步吗?
  刑炎过了几分钟才回他:有事?
  秦放回:羽毛球打不打?
  刑炎问他:没人陪你打?
  秦放想了想,然后低头发了个“嗯”。
  刑炎看着聊天界面,挑了挑眉,直接回了条语音过去:“十五分钟下楼。”
  他手上还有半个没吃完的苹果,刑炎放下手机,接着啃苹果。
  旁边有人问:“干什么去啊?”
  刑炎说:“回学校。”
  “这么早?”旁边的人看了眼时间,接着轻笑了声,“谁约你啊?炎哥搞朋友了?”
  刑炎一边吃苹果一边收拾东西,钥匙耳机都揣进兜里,没答话。
  “刚才问你话你还没说,”对方屈起一条腿踩着沙发,下巴搁在膝盖上,挑着眼看刑炎,“你回不回去啊?”
  刑炎吃完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回。”
  “那我订票了?”
  刑炎留下句:“订吧。”说完就走了。
  一场球打到晚上十点。
  秦放把身上的力气都甩出去,汗都出透了。他很少跟别人打球能打到这么尽兴,秦放运动起来用力很猛,接他的球很费力。一般不等秦放打痛快对方就没力气了,比如华桐每次陪他都只能陪一半。
  秦放喘着粗气坐在地板上,汗从他下巴滴下来,砸在地板上。刑炎从球网对面走过来,捡起秦放手里的球拍,和他自己那只一起装起来。
  秦放看着他笑:“厉害啊。”
  刑炎也有点喘,他呼了口气,扔给秦放一瓶水:“你也挺厉害。”
  秦放喝了小半瓶水,眼睑上有一滴汗,他一抬头那滴汗从睫毛上落下来,像眼泪。他笑了下抬手抹了,问刑炎:“你冲澡么?”
  刑炎说:“你要冲?”
  “我不冲了,没带衣服换。”秦放朝刑炎伸手。
  刑炎伸手,秦放借着他的手使力站了起来。秦放长长地舒了口气,头发都快被汗湿透了,说:“我看你也没带衣服,回去冲?”
  刑炎点头,说:“走吧。”
  两人在走回男生寝室的路上,秦放说:“能陪我这么打球的人挺少的,我朋友说我打球像大牲口。”
  刑炎抿了抿唇,说:“还行。”
  秦放问他:“网球你会吗?”
  “会,”刑炎说,“下次想打球叫我就行了。”
  秦放侧过头看他,刑炎还是一副帅扑克脸,没什么表情。秦放眨了下眼,开口低声说了句:“谢了啊。”
  他突然来的这声谢,刑炎看了他一眼,没问为什么。只是过了片刻后问他:“心情好点了?”
  ……
  他这短短一句让秦放动作顿了一下,他先是垂下眼,睫毛颤了两下,然后失笑着问:“哪来的这么句话啊?”
  刑炎淡淡开口:“不是不开心才这么打球?”
  秦放很久都没出声,两个人沿着小路慢慢走着,路边蛐蛐和蝉争相唱歌。
  到了男生宿舍六号楼,刑炎把球拍给了秦放,秦放歪着头冲他笑了下,问:“怎么看出的我不开心?福尔摩炎?”
  刑炎看着他,抬起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
  “眼睛看出来的?”秦放问。
  刑炎说:“你眼睛。”
  秦放再一次垂下视线,脸上的笑还没收起。
  刑炎转身离开之前跟他说:“汗消了再冲冷水。不高兴的时候可以不笑,眼睛不愿意。”


第11章 
  刑炎也流了很多汗,他转身的时候黑色T恤贴着后背,露出来的胳膊在微弱灯光下白得晃眼。
  他那一句话让秦放心空了一下后划了一道痕迹,良久不散。
  秦放推门进来时华桐已经洗完澡坐那儿打游戏了,见他拎着球拍一身汗走进来,问:“打球去了啊?”
  秦放应了声,拿了短裤和毛巾进了卫生间:“今天要是停水我给你表演个自杀。”
  “哈哈哈哈有水,”华桐怕他听不见扬声喊着说,“我刚洗完。没水桐哥也能给你创造水,放心吧。”
  “创造水都能了?”秦放问他,“怎么造?”
  “有同学送桶装矿泉水的,十块钱一桶,二十块钱桐哥就能让你洗得痛痛快快。”华桐说。
  秦放轻笑:“你踩着椅子往我头上倒?”
  “你不会倒盆里自己泼?”华桐“啧”了声,“还踩椅子,显摆你个高呢?”
  “就是高呗。”秦放把门推靠,开了那个只有冷水的淋浴。
  一场淋漓的运动已经把秦放的负情绪都散了个干净,用这种方式放空自己是很有效的,秦放百试不爽。
  以往运动过后剩下的感受只有累和舒畅,没别的了。
  但今天还多了一样,刑炎转身之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秦放脑子里转。很奇妙的感受,挺不好形容,来自不太熟的朋友的意料之外的一种传递。
  当然这种传递是善意的,秦放接收到了。
  ——眼睛不愿意。
  秦放轻笑了下,他要是个小姑娘估计这会儿已经沦陷了。不知道刑炎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有的话差不多得让他迷死,谁能受得了酷哥说情话。这技能他就没有,他要有的话说不定追姑娘的时候还能更快点。
  这一场球让秦放和刑炎迅速熟了起来。
  男生之间的交情本来就来得容易,秦放又从来都是个挺有人格魅力的人,他人缘一直不错,朋友很多。刑炎帮他占座一起吃了顿饭还陪他打了一场球,这在秦放这儿看来他们俩就已经是挺近的朋友。
  考试月到了,秦放平时再不上心到了这时候也得消停复习。平时图书馆就够挤了,这时候更是人满为患,他的两位室友已经放弃图书馆了,在宿舍各自趴各自桌上,学习的时候谁也不跟谁说话。
  秦放不能在宿舍,他在宿舍就总想睡觉。
  他给刑炎发消息:炎哥,哪儿呢?
  刑炎回他:实验室
  秦放:下午有课吗?
  刑炎:没
  秦放:那我在咖啡馆等你?
  刑炎:OK
  咖啡馆熟人多,秦放在学校那一小撮朋友总来这边。他上回还在这儿跟周斯明打了一架,虽然也没打坏什么东西,但那天中午店里也没怎么营业,损失其实也不小。
  老板和秦放太熟了,秦放给钱他不可能要。后来秦放给送了瓶红酒,老板推了半天最后失笑着说:“你这样我还不如要你钱了,你亏大了啊。”
  “说远了哥。”秦放摆了摆手,不想说这些。
  上回打架的事其实也没过多久,都是这学期的事。所以秦放和刑炎一块在这儿吃饭,吃完饭又接着学了一下午习的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穿越。
  一个店员小声问同事:“上回那个……就后来上去的那个,是这个吧?”
  “我觉得是……”同事小声说,“他长得挺好记的。”
  “那咋回事?”店员往那边又瞄了一眼,“看不懂啊。”
  同事也看不懂,一摆手:“哎算了,可能不打不相识了。”
  确实就是不打不相识了,秦放这会儿坐在刑炎对面,低头看他的线性代数,眼睛快把书看穿了。
  刑炎抬头看他一眼,之后扔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纸:“拿笔算。”
  秦放学习很不爱动笔,手懒,能用眼看绝不动手。纸和笔放一边没动,眼睛盯着例题步骤看,书翻得很慢,挺久不动一下。
  刑炎从书里抬头,见秦放低头一直没动,出声问他:“睡着了?”
  “没。”秦放抬起头,“睡着我就趴下了。”
  “你那手是金子做的?”刑炎扫了眼没动过的纸和笔,问了句。
  秦放没心没肺地笑:“我习惯了。”
  秦放看书看得有点心烦了,开始找人聊天,问刑炎:“炎哥你成绩怎么样啊?”
  刑炎头都没抬:“还行。”
  “挂过科吗?”秦放问。
  刑炎淡淡道:“没有。”
  “你总去图书馆我估计你是个学霸,”秦放抻了抻胳膊,“羡慕你们学霸的定力。”
  刑炎没搭理他这话,手里握着笔,用笔的顶端指了指秦放的书:“看你的。”
  “看晕了都,”秦放打了个哈欠,“眼晕。”
  “让你用笔算你不听,”刑炎放下手里的书抬了头,“晕着吧。”
  秦放是本地人,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城市,地道的北方人。接触多了他估计刑炎不是这里的,虽然说的都是普通话,但有些细枝末节的小地方还是听得出来有区别。
  秦放侧趴在桌子上,手里转着笔,问刑炎:“炎哥你哪儿人?”
  刑炎看他一眼,说了个城市,之后问:“怎么?”
  “感觉你不是本地人。”
  “嗯。”刑炎应了声,没想跟他多聊。
  秦放已经习惯了这人的高冷了,天天都这样。
  吃个饭之后各回各的宿舍,秦放回去路上还给俩室友一人带了半个西瓜。现在小店老板都挺有头脑的,卖西瓜直接带勺卖,在冰柜里镇得冰凉,称完再给搭个勺。
  他们宿舍现在勺子一大把,沈登科都攒着看毕业了能不能凑出一百个。
  俩室友正学习学得头昏脑涨呢,带着冰西瓜回来的秦放在他们眼里闪闪发光。秦放一人桌上放了一个,说:“歇会儿吧。”
  “爱你么么哒。”沈登科抱着西瓜,美滋滋。
  “晚上吃什么了你们?”秦放问。
  “外卖,”陈柯收了桌上的书,“我说出去吃他不去。”
  在华桐宿舍住过才知道空调多珍贵,秦放反坐在椅子上惬意地玩手机,一边跟简沐阳发微信一边跟俩室友随便聊天。
  简沐阳的微信头像是他自己,带着个小丑鼻子歪头笑,又傻又甜。他在微信里问秦放:哥你暑假放多久呀?
  秦放回他:一个月吧。
  简沐阳马上问:哪天开始放?
  秦放说:还不确定。
  简沐阳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写完作业了找他闲聊。他上周没回,小少爷刷刷存在感。秦放哄他聊着,但其实暑假这一个多月他根本没打算回去。
  去年暑假秦放自己出去逛了,当了回背包客,包里装了两套衣服和一个相机。那种感觉挺好的,放飞灵魂的自由。
  今年他还没定好去哪儿,但肯定不会回家。如果简沐阳也想去的话秦放可以带着他,但估计董茵不会让。
  “暑假我就不回去了,我都跟家里说完了。”沈登科一边挖着西瓜一边说,“我留这儿学习。”
  “那我陪你吧,”陈柯去洗了个手,回来坐下挖西瓜,“我也不想回。”
  “那敢情好啊。”沈登科接着看秦放,“少爷呢?”
  秦放微信上又来消息了,他低头去看:“我不知道,没定。”
  微信竟然是刑炎发来的,是一个文件。
  秦放点开,里面全是线性代数的题,带答案和解析的。秦放看了一天线代,这会儿一看见就眼晕。
  他退出来回到聊天界面,手指放在键盘上刚要敲字,聊天界面刑炎先发了过来。
  —不动笔就背题吧


第12章 
  来自学霸的问候。
  秦放回了个笑着跪的表情包:乖巧。jpg
  人缘好的学渣到了期末总是备受关心,来自各院各专业的关切问候源源不断,在那之后秦放又收了很多份复习资料。华桐作为高分入校的学霸,公共课复习的时候忘不了兄弟,都得总结一份重点给他。
  还有秦放自己专业的同学们,专业课也没落下他,现成的重点往他寝室送。
  秦放的床位在门口,有敲门的他回手一开,有人递了份微观经济学的资料进来:“放哥,背题了。”
  秦放接过来,笑着说:“谢了兄弟。”
  “瞎客气。”对方抬了抬下巴算招呼过了,关了门接着去送下一份。
  沈登科问陈柯:“咱们咋没这待遇?”
  陈柯想了想说:“可能因为你不够帅吧。”
  沈登科立刻挑眉:“你不也没人送?”
  陈柯摊手:“我也没说我够帅啊,咱俩半斤八两,自己总结自己背吧。”
  秦放听笑了,跟他俩说:“可能你们班不够团结。”
  本专业同学毫不吝啬给秦放传资料,一个原因是他们专业确实团结,大家关系都不错,玩儿得都挺好的。再一个也是因为秦放不跟他们抢奖学金,他不挂科就行了,没有更高要求。平时的素质分秦放根本就不往上报,不跟别的同学争那个。
  秦放再怎么也是一本线以上的选手,脑子在的,手里有复习资料就不会挂。而且还有个对秦放挺有利的一点,他们国际交流这边好多课是全英的,考试也都用英文,但题都非常简单。秦放英语过关的,那些考试对他来说就很容易过。
  他们班团支书在微信上私聊问秦放:你还缺什么资料吗?哪科没有?
  秦放回复:都有了,谢谢啊。
  团支书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小姑娘,挺小一只萌萌的:好哒,缺什么你就跟我说。
  秦放回:好,谢谢。
  回得挺疏远客气的,不太敢多回。小姑娘对他一直都挺热情,不管是单纯的热心肠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但确实不是秦放喜欢的类型,没想法就别多聊,再让人误会了麻烦。
  已经考完了几科,还剩最后三门专业课,考完就彻底放假了。华桐已经定了去他奶奶家的票,还问秦放:“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秦放吃了口饭,摇头说:“不去。”
  “不去不去吧,”华桐想了想说,“风景是挺好,但也没意思,待多了无聊。”
  他过会儿又问秦放:“那你今年去哪儿?”
  “不知道,”秦放说,“暂时还没什么想法。”
  “去西藏?”华桐点的东西还没上,他随手刷着朋友圈,“我看小东在朋友圈找驴友呢,你跟他上西藏转转?就不知道你高反厉不厉害。”
  “不去。”秦放摇头,笑了声,“还驴友,他找的那是炮友,别天真了桐儿。”
  “上趟西藏就为了约个炮?”华桐失笑,“在酒吧炮呗,好几千公里这是图啥,那边空气好啊?”
  秦放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上西藏和炮,它俩不冲突。”
  “啊,”华桐点点头,“明白了,路上调剂是吧?”
  秦放不愿意跟他聊这么脑残的事,低头吃饭不再跟他说话了。
  最后一科考完那天秦放收了两件衣服回了家。董茵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要扶着腰,简明涛工作太忙,从早到晚都不怎么在家。
  简沐阳白天得去补课班,秦放就开车去送他,然后自己出去转一圈,时间到了再去接。他要不出来的话小楼里就只剩下他和董茵了,没法待。
  秦放出去转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的一辆大摩托,他拍下来发给刑炎。
  刑炎:?
  秦放发语音给他:“哈哈这是不是跟你头像一样的?”
  刑炎回:不一样
  秦放坐在车里,车窗放下来,阴天还不算太热,他把座椅放倒了些,靠在那儿跟刑炎闲聊。秦放问:“你哪天考完试啊?”
  刑炎:后天
  他字少秦放已经习惯了,一点不介意,聊他自己的:“那你哪天回家?”
  刑炎:怎么?
  秦放问:“走前吃个饭啊?”
  其实秦放没好意思说,他还想跟刑炎打场球。上次的球确实打痛快了,很爽。之后忙着考试复习什么的也没再约。
  刑炎也发了条语音过来:“考完试给你电话。”
  秦放笑着回:好的。
  刑炎考完试那天下午秦放先把简沐阳送回家了,跟他说晚上不回去吃饭。简沐阳点头:“好的,你去吧哥。”
  秦放摸了摸他的头:“晚上也不用等我,早点睡觉。”
  简沐阳还是点头:“好。”
  “今天怎么这么乖,”秦放弹了他脑门一下,“去吧。”
  简沐阳下了车,回头跟他说拜拜,秦放跟他摆了下手,看他进了门之后调头走了。
  秦放去找刑炎的时候带了球拍去的,刑炎看见了也没多问。秦放笑了下问:“等会儿吃完约个球?”
  “嗯,”刑炎点头。
  为了打球俩人都没吃多少东西,吃几口就停了,吃太饱运动难受。秦放今天就是想着打球来的,包里特意装了衣服。他打球之前先去换了衣服,一身白球服显得秦放皮肤很黑。但短裤只到膝盖以上,露出小腿和膝盖,显得腿更长了。
  打球的时候膝盖微弯,大腿和小腿的肌肉都会绷起,看着很有力量,线条也极完美。手臂挥拍用力的时候小臂显露着年轻的力道和层次感,每一处都传递着强烈的青春男生的荷尔蒙气息。
  性感而不自知。
  球场里回荡着网球跟球拍和地板撞击时的“嘭嘭”声,像鼓点,也像男生在运动时的脉搏和心跳。
  刑炎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汗,看着秦放:“还来不来?”
  秦放拄着腿喘气,弯着身子抬眼看着他笑:“……来。”
  他说来刑炎就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嘭”的一声,直接发了球。
  “操。”秦放笑着骂了句,球没来得及接。
  和刑炎打球太爽了,足够尽兴。胸腔甚至有点胀痛,满足、畅快。后来秦放扔了拍,掀起衣服下摆擦了下巴上的汗:“歇了。”
  “不打了?”刑炎站在球网对面,问他。
  秦放摇头:“不打了。”
  刑炎呼了口气,头发已经被汗湿透了,衣服也贴在身上,他边走边抬胳膊从肩后把衣服扯了下去。秦放坐在地上看着他,还笑着说:“太性感了炎哥,这要是有观众的话就凭你这一个动作你就能出道了。”
  刑炎走过来,用衣服随便擦了擦脖子和头发,手里掐着衣服,身上只剩灰色运动裤。
  秦放抬头看他一眼,终于还是问了句:“你咋这么白。”
  刑炎也稍微有点喘,他深呼吸调整了下,之后说:“基因带的。”
  “我很少看见男的像你这么白,”秦放还在说,“一白显得你更高冷。”
  刑炎闻言挑了下眉。
  秦放随后改口道:“也不是,你本来也高冷,赖不着皮肤。”
  刑炎没想跟他聊高不高冷白不白的事,过去给他拿了瓶水扔过来,秦放抬手接了。
  学期末了,考完试的都回家了,没考完试的也没心思来体育馆。整个体育馆几乎是空的,之前还有打篮球的,这会儿也都走干净了。
  俩人也没急着走,一个靠桌子站着,一个在地板上坐着。
  秦放问刑炎:“哪天走啊?”
  刑炎说:“后天吧。”
  秦放又问:“有人跟你一起吗?”
  刑炎点头,“嗯”了声。
  “学校里有一起的?”秦放扬起眉,“同学?”
  刑炎两只手在身后拄着桌,看着秦放,之后突然轻笑了下,开口说:“……周斯明。”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提起这名,之前从来没提过。不过现在已经这么熟了,也不尴尬了,还觉得想笑,秦放也确实笑了,“打扰了。”
  “我上次踢他了,”其实这事之前秦放就好奇,只不过没好意思问,现在问了出来,“我又踢了他一次,这事你知不知道啊?”
  刑炎无所谓道:“知道。”
  秦放手背擦了擦下巴:“那他知不知道现在我们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秦放顿了下才说,说完自己先笑了,脸大。刑炎脸上没什么表情,耸了下肩膀:“无所谓。”
  刑炎还光着上身,裤腰上面露着一截腰。他挺瘦的,但看着不单薄,腹肌还挺明显的。胳膊反拄着桌子,肩膀上有两个窝。
  聊天么,想到什么聊什么。
  秦放突然问:“炎哥,你有女朋友吗?”
  刑炎挑眉看着他。
  秦放说:“你挺帅的。”
  刑炎不答反问:“你有?”
  秦放摇头:“无。”
  刑炎摊了下手:“所以?你不也挺帅的。”
  聊到秦放盲区了,他也知道自己挺帅,但为什么一直没女朋友这点他确实不清楚,可能眼光太高了。秦放失笑:“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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