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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星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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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一趟,”秦放清了清嗓子,跟刘圆说; “我要是没回来……晚上就不能跟你们吃饭了,你们自己张罗吧,我报。”
刘圆眨了眨眼睛; 没点女孩子样; “靠”了一声:“你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连你也有安排了!”
秦放又看了看手机,还不太敢确定楼下是怎么个情况; 所以只说:“暂时还……不知道。”
其实怎么回事儿去走廊窗户往外看看就知道,但秦放就是不想看; 憋着这股劲直接下楼得了。他收拾了东西,边走边说:“随便玩儿哈; 不用给我省钱。”
“放哥你!”刘圆指了指他,“你好不够意思啊!”
秦放关门之前冲她摆了摆手,说:“说不定我等会儿就又上来了。”
下楼的过程秦放脑子里其实是空的; 有点突然; 突然把心里的期待值吊得老高,但又觉得不可能,所以也不敢放飞自己的期待值。
一路刻意放空自己,直到他出了楼,顺着光亮看过去; 一颗心猛然落了地。紧接着立刻又高高飞起。
——楼下小广场坐着个人。
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就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两条长腿支着地。脸朝着办公楼这边,坐得有些随意,所以后背没有挺得很直,有一个小小的弧度,显得很帅,也显得人清瘦。这人里面穿了件简单的白T,外面一件薄薄的外套,衬上肤色,更是干干净净的。
楼下还真的有个……男朋友。
秦放朝他笑,男朋友于是冲他张了下胳膊。
“靠……”秦放边笑边走过去,微微俯了点身子搂了一把,使劲搓了下他的后背,“你这是玩儿的什么啊……”
“玩个浪漫?”刑炎笑了下,问他,“浪漫吗?”
“浪漫个鬼啊,你幼不幼稚。”秦放哭笑不得,但眼里分明一直都是亮亮的。
毕竟公共场合,秦放搂了刑炎一下之后就放开了,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秦放低头跟刑炎说着话,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啊?”
刑炎说:“提前回来了,后面还得回去一次,但是很快。”
秦放情绪很满,但一时间却没什么话说,只是一直看着刑炎。
“能跟我走吗?”刑炎突然往前倾身,凑近秦放,仰着头表情很认真,“跟哥哥走吧,哥哥给当男朋友。”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秦放有点绷不住了,笑着弹了下他的脑门:“你人设又换了啊?”
刑炎点头说:“我现在没有人设,需要我是什么样的我就什么样。”
秦放还是笑,从他下了楼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过。刑炎刚才一句“哥哥给当男朋友”说得太蛊惑人了,语气里又带着点温柔的哄,把人心都说酥了。
秦放抽出行李箱上的杆,拖着要走。刑炎站起来跟上他,秦放说:“走吧,回家。”
他俩刚才在那说话以及后面一起走的画面太养眼了,周围已经有人围观半天了。秦放当年都不怕人看,被人拍视频传网上他都没怵过,更别提现在。
他直接把刑炎领回了家。
华桐出去陪女朋友了,不到晚上回不来。
“这位小哥哥进了我家就是我的人了。”行李箱放在门口,秦放给刑炎拿了双拖鞋,跟他说了句。
刑炎点头:“那太好了。”
“就冲刚才我下楼一眼看见你,”秦放边脱着外套边回头看刑炎,勾了勾唇角,“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跟你干点什么的冲动。”
他这句话来得有点直,砸得人发蒙。
“这个节奏你能适应吗?”秦放挑眉,“你要说能……我可就脱了。”
他进门前进门后风格变得太快了,刑炎刚才还是笑着撩人的状态,这会儿没想到秦放能直接就是眼前这种画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秦放早不是当年的他了,当年他一纯情小直男,刑炎一勾他他就脸红心跳的,什么都扛不住。现在谁还不是弯了许久的gay了。
秦放上身都已经脱光了,光着上半身穿着裤子:“来啊,不说要给当男朋友吗?”
“……”刑炎外套都还没脱,准备的撩人话都不用说了,这么硬核的怎么撩啊,有点慌。
秦放挑眉看着刑炎,坐在床边冲他招了下手:“来。”
刑炎走过去,刚离近了点,被秦放一把扯了过去。刑炎心跳都停了一下,结果秦放只是搂着他隔着T恤在他肚子上亲了亲。
“逗你玩的。”秦放笑着抬头,“吓蒙了吧,这么不想跟我干点什么吗?”
刑炎低头看着他,失笑:“就是打乱我节奏了,我不知道怎么接。”
秦放放开他,换了件在家穿的短袖,说:“我就换个衣服。”
因为秦放这一闹后面又一亲,他俩直接省掉了进门从生分到熟悉这一过程。如果没有这一下,他俩现在应该正不尴不尬地试图消除掉时间带来的生分感。
这是个刑炎完全陌生的空间,但这是秦放每天生活的地方。他们中间隔着一段空白,这段空白会让他们即使心里再激动再亢奋,情绪也会被提醒着打散。
不过现在就没有了,秦放故意开了个黄腔小玩笑,多亲密的俩人才能这么玩,什么空不空白距不距离,不重要。
秦放甚至还当着刑炎的面换了条裤子,牛仔裤脱了换了条短裤。
刑炎转开视线不看他,秦放边穿裤子边说:“你好乖啊。”
“那不然呢?”刑炎看着墙上的油画,“我现在换条裤子你试试?”
“试呗,”秦放说,“你试试让我看见你腿我还能不能让你穿上。”
“我看见你腿我也不想让你穿,”秦放穿完了刑炎才转了回来,舔了下嘴唇,道,“但我还有话没说,我得先说完。”
刑炎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固执的认真,挺可爱的。
秦放笑了下:“你说。”
刑炎尽管这几天看着比之前话多了点,但其实骨子里的性格变不了,他就不是个特别能说话的人,平时撩撩可以,真到了要认真说点什么的时候只会照直说。
所以他基本就是开门见山,第一句跟秦放说的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秦放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去冰箱里给刑炎拿了瓶水。
刑炎接过来喝了口,然后停了会儿,才继续说:“我想跟你好。”
秦放看着他,问:“你想跟我怎么好?”
刑炎抿了下嘴唇,说:“跟你谈恋爱。”
“不是已经在谈了吗?”秦放也喝了口刑炎的水,润了润嘴唇,“你都给人当男朋友了还不是谈恋爱吗?”
“就……以后也不想分开那么谈。”刑炎说起这些来还是不太自在,他低着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以前想事情不成熟,现在回头想,绕了好大一个圈。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其实不太敢深想这事,怕你走了,因为我也没什么值得等的。”
秦放不说话,只是安静听着刑炎说。
刑炎语速挺慢的,说每句话的时候要停顿一下,每句话都像是从心里拿出来的。
“以前你说我不会爱,现在我也不敢说我会了。我没收到过太多感情,面对感情会让我有点慌,不知道得怎么对待,所以我差点失去一次。”
“从我知道你还在,我每一天都只想早点回来,一天不揣回来我就一天不踏实。”刑炎看了秦放一眼,秦放冲他笑了一下,刑炎说,“上次的题我会改了,学霸的优势就是错过的题不会错第二次,这你信吗?”
秦放笑着说:“信。”
“我们就还在一起……”刑炎拇指搓了搓指关节,问秦放:“好吧?”
秦放直接就点头:“好啊。”
“你说得也太长了,”秦放抬手搂了下刑炎,手在他脖子上捏了捏,“其实我也一堆话要说,但我现在不想说。”
刑炎问他:“那你想干什么?”
秦放笑了下:“我想干的那可就多了。”
刑炎该说的都说完了,心里也不揣着事儿了,这会儿看着秦放勾着笑的嘴唇,突然吻了上去。
“我想干的也挺多的,”刑炎声音都沉了下去,“你还换裤子吗?”
“换就不用了。”秦放手放在裤腰上,盯着刑炎的眼睛说:“……但我可以脱。”
第76章
华桐开门进来; 先是看见了门口的行李箱; 然后一眼看见床上俩人; 其中一个横趴一个竖躺,俩人脸对脸不知道在干什么。华桐先是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在横趴那人回头看过来的时候; 华桐立即转身出去带上了门,像是从未回来过。
“吓蒙了。”秦放“嗤嗤”地笑了两声,从床上爬起来; 刑炎刚睁眼; 秦放手指在他眼眉处点了点,说; “睡你的。”
秦放摸过手机,华桐接起来立刻说:“您自便; 我今晚不回来了。”
“给我滚进来。”秦放说。
“不了,成年男子你们想干什么不要顾忌; 桐哥岂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华桐语速很快,“要是一个床不够扑腾我床也借你们用。”
“我看你的确是太成年了。”秦放走过去开了门,看着还没来得及走的华桐; “满脑子成年废料。”
秦放下巴朝里扬了扬; 示意华桐进去。
刚才秦放是横趴那个,竖躺那位华桐没看见脸,他小声问秦放:“刑炎?”
秦放点了下头:“嗯。”
华桐继续压着声音:“他回来了?”
秦放答:“啊。”
华桐转身往电梯间走,头都不回:“靠那你还叫我干什么,我走了; 今天明天后天我不回来了。”
秦放把他抓回来,笑着小声说:“我们是纯纯的小男孩,就你成年了。进来吧,你吃饱了吗?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华桐又跟他确认一次:“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舒缓的吗?”
秦放心说该干的我们都干完了,还等你堵我们。他笑着说:“人睡着了,两天多没睡过觉了,收收脑洞吧。”
他俩进来的时候刑炎已经醒了,去洗了把脸,脸上还带着水,秦放说:“蓝色毛巾是我的。”
刑炎于是回去擦了脸,再出来的时候跟华桐打了声招呼。
华桐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又帅了啊。”
俩人聊了几句,秦放问刑炎:“先出去吃个饭?回来你再睡。”
刑炎“嗯”了声说:“不困了。”
刑炎是实打实睡了一下午。
华桐进来的时候秦放只是趴那儿看看他,他下午也跟着睡了会儿,醒了觉得恍惚,看着刑炎就躺在他床上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俩之前还在这张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互相故意不故意的反正都弄了对方一身。但也仅仅就这样了,弄对方一身的程度。
亲密的事可以做做,但真要做到头还是不能的,先不说那样太快了刑炎刚回来他们在一起需不需要个适应过程,就算真打算做完秦放这儿也没东西。头一回就硬来那是找死,除了俩人都遭罪,什么都爽不着。
秦放当时有些遗憾地跟刑炎说:“我这儿什么都没有,腿我今天也只能看看了。”
刑炎咬着他后脖子哑声说:“你这要什么都有……我就真慌了。”
秦放乐得肩膀都在抖,想想他这会儿要从抽屉里拿出瓶油再拿出盒套,刑炎估计心里也没什么心情接着做了。脑补的画面太逗了,秦放趴那儿乐了半天。
条件限制,所以弄对方一身之后他俩就和谐地都睡了,这种久别重逢的方式十分纯情。
三人一起出去吃了个饭,吃完华桐没回来,直接打个车去冯哲那了,头都没回。
秦放本来跟他说用不着,华桐快速摆着手:“勿留,多说没用。你新欢回来了,本糟糠旧爱自觉退出,森林那么大我得找棵别的树。”
“那你走吧。”秦放冲他挥了挥手,“我也不非得留了。”
华桐笑着打了个车,说了声“拜”就上车走了。剩下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恋人。
秦放开车开到一半,突然靠边停下了。刑炎问他:“怎么了?”
秦放开门下车:“等我。”
刑炎在车上等他,看着秦放进了个超市。过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揣着兜,开门跳上车的时候兜里东西直接都扔刑炎腿上了。
刑炎不用看也猜到是什么了,他低头笑了下。
“别笑那么腼腆,你下午不是这样的。”秦放想想下午的事,有点脸热,但也过了羞羞答答的年纪了,倒是很坦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早晚得用。”
刑炎拿着揣了自己兜里,说:“随时可以用啊。”
秦放摸了下耳朵,二十多岁俩男生,估计这些消耗品用得会挺快。
因为下午一场亲亲密密的交流,生分感完全没机会出现。心情就好像一直在云端飞着,时不时转头看看身边坐着的帅男生,就发自内心地想笑一笑。
刑炎是真的两三天没睡过了,他这段时间过得太忙了。为了把时间都挤出来早点回来,每天就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手头工作全做完了第一时间订了机票,在飞机上心情一直悬着也没能补眠。下个月他还得回去几天,不过再回去的时候和之前在那边的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毕竟有男朋友了都。
“你有睡衣吗?”秦放问刑炎,“没有的话我给你找一身。”
“我有。”刑炎说,“但我想穿你的。”
“好。”秦放笑得挺甜,“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在微信上换人设了,但我现在发现你确实不是原来的你了。”
刑炎抬头看他,秦放说:“原来是个ol boy。”
“现在?”刑炎问。
“现在啊,”秦放在他头上胡噜一把,“现在就一个撒娇精。”
这仨字太腻歪人了,但刑炎没话说,他本来就是。
都洗过澡俩人躺在床上,秦放完全不困,他手搓了搓刑炎的手指,叫了他一声:“炎哥。”
刑炎抓了下他的指尖:“嗯。”
“白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我当时着急干点什么,我没说太多。”秦放在黑暗中轻声笑了下,继续说,“你困吗?不困咱俩就聊聊。”
“不困,你说。”
秦放挺喜欢玩刑炎手的,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抓着他手指:“我这人脾气很差,有时候脾气一上来会犯轴,而且在有些方面我会钻牛角尖。”
刑炎反问:“你脾气还差?”
“看着挺好的,其实不怎么样。”秦放呼了口气说,“当时咱俩的事我也是钻牛角尖了,我用那张卡让你走,我觉得你这事办得差,你把这么好一段感情给弄得好像是两个人的累赘,它好像是你的负担,你又觉得它是我的负担。那你就走吧,你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爱。”
“嗯,”刑炎道,“我当时想得太多了。”
“你白天说那么多,我没直接回你,其实我也有点说不出口。”秦放沉吟片刻,才继续说,“这两年也不只是你在思考,我也每天都在琢磨。我当时也有错,我也不是完全能摘得干净的。”
刑炎接了他的话,打断他:“你没有。”
秦放笑了笑,慢慢道:“有。我当时像一团火一样扑在你身上,我没谈过这样的恋爱,我觉得既然我喜欢你,咱俩既然在一起,那我就得这样,我得把最好的都给你,你怎么都行,你什么都对。
“恋爱脑上头,你不想说我也不急着问,我明知道你心里有事我也不非得问。可能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反正时间还有那么长,以后慢慢再说吧。其实这不是一个很健康的相处方式,我把你放在未来里去打算,也因为你没能给我我期望的路,觉得难受,觉得你做错了。可我和你谈恋爱的方式,也不完全是对的,我在用一个热恋期的脑子去想未来,想得我快迷失自己了。”
刑炎刚要开口说话,秦放捏了捏他的指尖,没让他说。秦放继续说:“咱俩错的方向不一样,但谁都不无辜。二十出头还是太年轻了,包括现在也一样年轻,也不敢说考虑事情就足够成熟了。这两年的冷静期也未必就不是好事,我一直相信咱俩早晚还能好,我们都没说过分开,我们只是各自在学着成长。我一直觉得这很好,我很期待我们重新开始的那天。
“但我看见你身上疤的时候又觉得不好了。我又觉得缺失的这两年很遗憾,我后悔了。”
秦放说到这儿的时候手在刑炎胳膊上摸了摸,摸他的疤。秦放吸了吸鼻子,说:“我从来没后悔过认识你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不觉得我们分开了,尽管我们需要各自变得更成熟。你是一个太棒的人,从来都是。”
他这一段话说得很长,一句一句慢慢的,说得很认真。刑炎久久都没说话,他只是紧紧抓着秦放的手。
秦放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了俯在刑炎身上,跟他脸对着脸。黑暗中只能看清眼前人的一点轮廓,秦放亲了亲刑炎的下巴,和他说:“所以永远也不要再因为这两年跟我道歉了。它让我很遗憾,我的少年变成了更好了爱人,但我错过了慢慢变化的这个部分。”
刑炎抬手搂住秦放,秦放把脸埋在刑炎的肩膀上。他俩身上是同样的味道,但刑炎身上很暖,他让简单的浴液味道变得更暧昧撩人。
秦放声音闷在刑炎身上,说:“哎现在觉得说这些太羞耻了……”
刑炎笑起来的时候胸腔震动,秦放趴在他身上也感觉得到,刑炎说:“我白天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
“嗯,真是长大了。”秦放叹了口气,“以前话怎么说都行,做点什么需要脱衣服的事就脸红。现在反了,事儿随便做,话说两句就害臊。”
刑炎笑着摸秦放的后脖子:“你趴这不动是因为害臊吗?”
“算是吧,我就是觉得这么趴着舒服,你身上热乎乎的。”秦放说。
刑炎深吸了口气,说:“可我要喘不上气了,你压得也太实了。”
秦放于是笑着翻了下去,手摸着刑炎肚子说:“男朋友还是单薄了点,你也太破坏气氛了。”
刑炎深呼吸把气喘匀了才说:“单不单薄你照实了压肺上也扛不住……”
秦放伸手过去给揉了揉胸口,他俩之间气氛太自然了,跟两年前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像无数个他们一起度过的深夜,窗里俩少年低声呢喃着说情话,窗外星星躲在云后闪一下灭一下,也在亲密说小话。
第77章
“弟弟也太帅了; 小时候看着就是可爱; 脸圆; 现在瘦了变成小帅哥了。”冯哲单手搂着简沐阳的肩膀,跟他说话。
“基因在那儿呢,你看人哥长什么样。”旁边一人插话道。
冯哲刚才出去让服务生给他准备了个红包; 这会儿从兜里掏出来给简沐阳。简沐阳笑着摇头,不想要:“谢谢哲哥,红包就算了; 我都多大了。”
“你才多大啊; 多大了你不都是我弟么?”冯哲弹了他脑袋一下。
华桐坐在简沐阳另一边,伸手把红包从冯哲手里抽出来; 塞简沐阳兜里,说:“跟他客气什么; 冯总给的咱揣好。”
简沐阳已经上初中了,帅帅的一个小少年。本来今天应该去补课班的; 秦放送他送到一半,哥俩凑头一商量,拉倒; 补什么课啊; 出去玩。所以秦放就拉着他过来了。
小伙伴们都长大了,一大圈子人以前一年能聚好几次,现在很难聚齐。赶上年前都回来聚这一次,这应该是来得最全的了。依然是冯哲做局,反正酒店是他自己的。本来就是爱玩能闹的性格; 人全了肯定得出来约一回。
秦放下楼去接人了,要接的人走了两个多月,眼看要回来了,这几天秦放天天惦记着。
“你哥还能不能上来了。”冯哲说。秦放下去得有十多分钟了,还不见回来。
“可能得先把我炎哥东西放车上。”简沐阳想了想说。
“啧,你炎哥,”冯哲笑了两声,“叫得太亲了。”
简沐阳摸了摸鼻子,笑得有点腼腆。华桐在旁边说:“人关系好着呢,我劝你别在阳阳面前说人俩哥坏话,那俩都是亲哥。”
“桐哥也是亲哥。”简沐阳接了一句。
小朋友情商随他哥,反应很快。华桐笑着揉乱他头发,说:“那必须是啊。”
说着话呢,秦放跟刑炎一起上来了。
刑炎看见简沐阳,简沐阳冲他笑,刑炎远远朝他抬了抬下巴。俩人隔空打了个招呼,默契十足。
虽然现在刑炎有一大半的时间还是不在国内,不过秦放从研一都到研三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也让简沐阳和他很熟了。简沐阳跟他哥一样,喜欢坐他炎哥的后座。
刑炎这种人很招小孩子崇拜和喜欢,这是个很容易会被当成标杆的人。
“刑博士回来了,来让让位置,我想让博士哥哥坐我旁边。”冯哲开玩笑说。
“你旁边等会儿小范来留着他坐吧,我们嫌你烦。”秦放没搭理他,跟刑炎过去坐在简沐阳旁边。
“小范今天不回来,在老家喂鹅呢。”冯哲撇了撇嘴说。
秦放嗤笑一声,说他:“都快到楼下了,逗你玩儿你就信。”
“我操真的假的?”冯哲眼珠瞪圆了,“我霖爸回来了?”
“嗯,刚给我打电话问我几楼。”秦放说。
“操操操操,这狗儿子又骗我!”冯哲骂了句。
旁边人笑着说:“那是你狗爹。”
冯哲跳起来就跑下楼,接小范去了。这俩天天闹来闹去活得很扑腾,但也挺有意思的。别人看着觉得太闹了,但人俩自得其乐。
秦放和刑炎都没怎么喝酒,秦放是不能喝,刑炎倒是能喝,但秦放也没让他多喝。他俩明天就得走,今天喝多了明天难受。
“不跟他们喝,你往地上倒。”秦放凑刑炎耳边小声说。
刑炎说:“没事我喝不多。”
“那也不喝,赶飞机够累了。”自己男朋友自己心疼,秦放撺掇着让刑炎把酒偷着倒了。
简沐阳在旁边把他那小半碗汤递过来,秦放在另一边把刑炎的酒都倒简沐阳碗里了,简沐阳又默默把汤碗端了回去。哥俩默契很足,刑炎被他俩逗笑了。
桌上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秦放吃完东西靠在椅背上跟他们瞎聊。刑炎话不多,坐在一旁时不时吃口东西。秦放习惯性地经常把手放刑炎腿上,其实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就是太喜欢了,人在自己身边手就总想往人身上乱摸。
可毕竟两个多月没见了,他这样一会儿摸一把一会儿摸一把,最后终于把刑炎给摸笑了,抓住秦放的手,叹了口气说:“你别勾我行吗?”
秦放才觉得自己过分,攥了下刑炎的手,笑着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也不用不好意思,”刑炎往秦放那边凑了凑,在秦放耳边说,“反正我能让你还。”
秦放脑子里自动开始播画面,他深吸了口气:“我看咱俩干脆现在回家得了。”
“你俩能不说小话了吗?”冯哲远远冲他俩说,“你俩也太黏糊了。”
“感情太好了,也没办法。”秦放笑得有点不要脸了。
他这话说得别人都笑了,秦放把手从刑炎那儿收回来,给自己拿了张湿巾放手里搓。他现在就只想赶紧把这顿饭吃完赶紧散,年轻情侣两个多月没见,现在人回来就在自己旁边不让碰不让摸。急急急。
散场他俩是等不到了,全散了得等到第二天。饭一吃完秦放就撤了,理由是刑炎时差乱了有点头疼得回去休息。冯哲让酒店的车把简沐阳送回了家,又给秦放找了个代驾。
基本上门一关上秦放就把刑炎按在门上,堵了他的嘴。刑炎要开灯的手都被秦放截住,抓得刑炎手都有点疼。
“这么急……”刑炎咬着秦放的嘴唇,低低地笑着。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勾人耳朵,秦放就只是听他这么说句话,半边肩膀都快麻了。
“急,我火都拱了好几天了,想摸腿。”秦放不让关灯,每次黑着的时候他说起这些来完全没压力。
刑炎在他耳边轻笑着说了个短短的问句。
秦放听完挑了挑眉,喉结轻微抖动,闭着眼回道:“对……就是欠cao。”
眼前是爱了多年的那个人,有些事儿就总是做不够。对彼此上瘾,想亲想咬……想折腾。
因为前一晚折腾太过了,第二天俩人在飞机上都睡了一路。
最后下了飞机俩人都还有点犯迷糊,一人背了个包,牵着对方的手,迷迷糊糊从机场走了出来。
当代年轻人没那么顾忌,他们都是很自信的人,谈起恋爱来也不需要藏着掖着。虽然不会特意去炫耀什么,但像这样俩人都睡得半醒不醒想牵着手的时候,那就很坦荡地牵着走,谁爱看谁看。
但其实现在的环境宽容度是很高的,大部分人基本都能做到平常心对待,看见两个男孩子牵着手走路或许视线会有所停顿,然后再平静地转开视线。
他们再一次回了这座城市,刑炎生在这张在这,可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对这里只有恨,只想赶快长大了逃离。然而现在真长大了,发现当初的那些恨早就一点点散了。
那些曾经执拗的坚持,走过了发现不过就是自己给自己画的圈。人生永远有真正有意义的追求,永远都有需要去做的事。
老房子锁着门,新换了锁头,钥匙还是老规矩夹在一处砖缝里。秦放摸出钥匙开了门,院门推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院子里会有点荒,但是没有——司涂的花还在,而且长得很好。或许已经不是曾经的花了,可能换过一批,两批,但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恍惚间真的觉得那个永远温和的少年好像从未离开。
秦放长舒了口气,再次攥了刑炎的手,俩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门没锁,一拧把手就开了。他们以前也经常只锁个院门就走,因为其实也没什么能丢的。这栋小楼里最贵的东西就是那架旧琴——确实很旧了。
俩人把东西放去他俩房间,柜子里封好的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搭到院子里晾着,不然会有点潮。
这里他们很熟悉,尽管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锁了院门,他们又一起去看了司涂。司涂的碑周围很干净,看得出时常有人过来。秦放前段时间还和宫琪联系过,她休年假回家的时候秦放还和她一起吃了顿饭。
秦放其实担心过她,一个人守着一栋老房子,守着一份会变得越来越久远的记忆,这样的人生听来太遗憾了。宫琪当时摇头说:“我不会钻牛角尖的,我跟司涂说好的。我觉得该放下了的时候我会放下的,我答应过他这一生不会让自己过得很辛苦。”
她笑着说:“所以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还想陪陪他。”
“快两年了。”秦放蹲下去,拍了拍司涂的碑,浅浅笑着,“都两年了每次想到你我还是觉得不适应,总觉得你还在。”
秦放又问他:“给你的星星揣好了吗?”
刑炎在身后“嗯”了一声。
秦放回头看他,才笑着摇头跟他说:“我没问你,我问司涂。”
他送司涂星星的时候只有宫琪在,也只有她知道。秦放冲司涂的照片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撒娇精最近太能吃醋了,先不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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