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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设不太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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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换成了全新的香港铜锣湾,合成包只能挑一种,选了氮气加速就不能选车速提升,选了车子的稳定性提高就不能选其他……
中途仍然可以相互对撞,每人可选定一名领航员陪玩。
顾礼洲松开胳膊,站到边上,“我帮你看地图。”
钟未时终于吸上了一大口氧气,浑身细胞复苏,用力点点头。
强子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要干架才带了一大波人过来,既然是狂野摩托,当然不需要那么多帮手,他钦点了大非给自己领航。
段熠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样,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我和大非一组,小天和伟哥一组,你们那边也两组,这样一共四辆摩托比赛。”
强子露出大花臂,颇有大佬气势地宣布:“今天谁赢听谁的,要是我们这边赢,从出这个游戏厅开始,你就离大非远远的,从此不再联系,更别在直播平台上骚扰打扰他。”
“成。”段熠痞笑着点点头,舔了舔唇角,看着大非说,“没问题。”
大非羞耻地别开视线。
钟未时听完之后觉得还算公平,点点头,随即又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哎,强子,那我们这组呢?”
强子没想到他时哥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就刚才那惨劲!那能看吗!?
这可是关乎大非未来的一场对决!
岂能儿戏!
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得那么直白,一皱眉,委婉道:“时哥,是这样,这局是正式比赛了,下次吧,下次我跟你玩,你想玩多久玩多久。”
钟未时:“……”
就在这时,顾礼洲从收银台回来,把刚兑好的一小筐游戏币放在钟未时的面前,“你玩吧,我请你。”说罢还给缸炉饼十个币,“多的算利息。”
缸炉饼:“谢谢。”
“不客气,一会脚下留情。”顾礼洲拍拍钟未时的肩膀,笑道,“小孩子第一次玩,输了一局脑门都快冒烟了。”
钟未时转头张嘴,作势要咬他胳膊,顾礼洲一收手,躲开了。
段熠回想起钟未时他们刚才的表现,勾勾嘴角:“无所谓,让你们一组好了。”
强子好面子,本来还想说不用了,只见钟未时立刻顺杆往上爬:“这可是你说的啊!”
段熠无所谓地耸耸肩:“嗯,我说的,反正让你们一圈也赢不了。”
钟未时点点头,“好啊,那你让啊。”
段熠:“……”不要脸!
强子:“……”他大哥还是他大哥,这招浑水摸鱼绝了。
缸炉饼心说这两’车神‘面子说扔就扔的个性简直如出一辙。
为了确保大家都能联机,强子一声令下,所有人同时投币。
“咔啦咔啦”两枚游戏币落下去的声音。
就在大家挑完颜色地图和功能包后,“咔啦咔啦咔啦”丢游戏币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太对劲。
所有人的视线汇聚到最后边。
只见顾礼洲弯着腰,狂塞游戏币。
自打刚才比赛结束到现在,钟未时就一直垂着脑袋没搭理他,顾礼洲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心里猜测这孩子大概是输了比赛心情不美丽。
他是个慈爱的父亲,自然要让孩子把比赛赢回来,重拾秋名山车神的名号。
规矩不规矩的另说,小朋友开心最重要。
反正他们也不算正式比赛的队员不是?
于是,界面上——氮气推进+15,百公里加速2。6s,速度400km/h,稳定性提高+8……
最后那串数字还在不停上升。
“喂!你们在干嘛?!”段熠从摩托车上下来,指着顾礼洲吼了一声,“说了只能买一个功能包了!”
顾礼洲异常镇定:“开挂,你不是说要让我们一圈吗?现在不用让了。”
段熠:“……”无耻!
顾礼洲边说话,手里的游戏币还在不停往里扔。
钟未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推推顾礼洲的肩膀,“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够了?”顾礼洲扫了一眼屏幕,这才“噢哟”了一声,“好像是够了。”
最后段熠他们还是认怂重新购买了大量功能包。
一把游戏愣是扔掉了几十个游戏币,这种人民币玩家的打法简直闻所未闻,一大帮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都驻足观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甚至路过的好事者设局猜输赢。
游戏厅里瞬间热火朝天。
这局钟未时作为人民币玩家,触发高级选项,可以任意挑选SSS级摩托。
银白色与黑色相间的车身,就连头盔上都印有闪电的标志,整体造型酷炫到不行。
段熠嗤笑:“花孔雀,可别又落后两圈啊。”
钟未时没接话茬,抬头和顾礼洲对视一眼,他们都觉得从对方火热真挚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于是也把自己的想法通过眼神传递出去。
顾礼洲:重在参与,别太较真,快输的时候就假装脚抽筋,爸爸一定会帮你瞒天过海。
钟未时:好的,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这局我们稳赢的。
“START”标志倏然亮起。
钟未时一拧把手,同时按下摩托车头的功能按键,位列第五的那辆摩托一个氮气推进,如同一道银白色闪电,呼啸而过,远远地甩开了后面四辆摩托。
“哇哦——”
特效出来,周围观众一阵惊叹。
强子先发制人,翘着嘴角把段熠逼到角落。
段熠盯着屏幕,大骂了一声“操”。
游戏厅里呈现的路况效果逼真,钟未时第一次体验这种开挂式玩摩托的感觉,嘴角上翘,心脏剧烈跳动。
紧张亢奋都有。
顾礼洲和他一样,神情专注。
“减速减速,前面向左急转弯。”
“前面分叉口向左。”
“靠右靠右,方向打死有小路!”
新地图大家全都不熟悉,耳畔的议论声,碰撞声接连不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钟未时在摩托车疯狂加速的轰鸣声,努力寻找,分辨着顾礼洲低沉的嗓音。
大概是因为视力不好的缘故,男人不得不贴近屏幕,手掌撑在桌面,聚精会神地盯着右上角的小地图。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钟未时不小心错过了一条近路,段熠和强子的摩托车标志出现在了小地图里。
追上来了。
顾礼洲眉心一蹙,“你慢点,不着急。”
钟未时沉了口气,一个向左的极速漂移,膝盖都快要顶到地面。
轮胎擦过障碍物。
完美躲避。
后面是段熠撞到栏杆后骂娘的声音。
比赛结束,界面上那个排名第一的骚包男人摘下头盔,夹在腰间,冲着屏幕勾起一边唇角。
钟未时以2分32秒的成绩位列第一,抬手和顾礼洲击了个掌。
段熠的成绩是2分33秒位列第二,强子以0。12秒的落差排在第三,气得捶胸顿足。
“我们赢了啊。”钟未时转过头说,“不准再骚扰大非了。”
“放屁!”段熠恼了,“你们这是作弊!没有那些加速包你能赢得了?”
“你刚不还说要让我们一圈么。”强子义正辞严。
“你!”段熠噎住,“反正这把不算!重新再来!”
钟未时拧着眉毛,跨坐回去,“重来就重来。”
这把又是一张新地图,规定所有人不得买装备,不得由领航员在旁指导。
“欸,那只花孔雀。”段熠转头看向钟未时,“你也赌点什么,不然输了没意思。”
“赌什么?”
“你输了,就要站在外边走廊里冲着楼下大喊一声’我好喜欢男人‘”段熠转过头看着皇甫强,“还有你也是。”
强子一脸嫌恶:“我靠,你他妈真变态。”
大非心里着急,“算了吧,别玩了。”
钟未时爽快地投了两个币,“一言为定。”
十分钟后。
除了顾礼洲之外的一排男人整整齐齐地站在游戏厅外边的走廊里。
强子的老脸涨得通红,张了好几次口,还是没能说出那么羞耻的话。
今天刚好碰上一个汽车用品公司做活动,底楼人满为患,路过的顾客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喊啊。”段熠双手抱胸,趾高气扬地笑着,“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话,我都答应不再纠缠大非了。”
强子艰难地扭过头,试图申请场外援助,第一个找的就是在场脸皮最厚的,“那个时哥,你看咱两,从小一起长大,当初拜把子的时候,说过有福同享有难……”
“别别别!你别!”钟未时连连后退,“我什么时候跟你拜过把子了?”
“怎么没有!”强子生拉硬拽,“不然这样,我也不逼你,咱们一人念一半怎么样?”
钟未时一把抱住了倚在墙边看戏的顾礼洲,咆哮道:“我不要!你再这样我要跟你绝交了啊!”
段熠:“……”
顾礼洲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就当下边都是一片瓜地,你在瓜地里吼出你内心的渴望。”
强子酝酿了几分钟情绪,细弱蚊蝇地喊了一声:“我我,我好喜欢……”
眼看着周围的顾客越聚越多,他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像是被人堵住了,完全发不出声来。
段熠冷笑:“大点声,你这动静谁听得见?”
仅仅是0。05秒的差异,让一个大胃王在万达商场里彻底地失去了尊严。
大非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把那几万块钱还给段熠,但段熠死活不肯收,大非夺过他手机想看下支付宝账号。
两人在游戏厅门口上演了一出新年长辈送红包小辈不肯收的大戏。
“留着买新衣服吧,我还是会继续关注你的,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我是你的小迷哥。”
段熠还想拍拍大非的肩膀,大非躲开了:“钱我不会花的,你要什么时候后悔了,随时还给你,但交朋友这点不可能,没希望,我不喜欢男人。”
段熠没说话,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不准再骚扰他啊!”强子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钟未时看到这一幕,内心感慨,啧啧啧了好几声,“要是我也有这么铁的粉该有多好啊,吃穿都不用愁了。”
顾礼洲:“你要是哪天开女装直播,记得叫我,爸爸圆你一个发财梦。”
钟未时抿唇一笑,“你不说不爱看男人穿女装么?”
顾礼洲:“你不一样啊。”
“哪儿不一样啊?”钟未时问。
“哪哪都不一样。”
钟未时得意地轻哼一声,“玩捧杀啊?我才不上当呢,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礼洲笑着追上去:“你上回说的那个演宫女给顺治皇帝喂葡萄的戏,是什么电视剧来着?”
“掠掠掠……就不告诉你。”
事情解决,大非还得到一笔来自迷哥的巨款,大家心情都挺好——除了强子。
“刚才姓段的那孙子是不是还录像来着?”强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钟未时说:“他没录,我录了,你要看吗?”
顾礼洲一勾手:“来,给我看看。”
“……”强子脸色铁青,想割袍断义的情绪越来越清晰。
午饭是大非请客,商场里一间挺有名的粥铺,味道不错量又大。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价格不贵。
一大锅海鲜粥32元,能无限续锅,很适合强子这种大胃王。
这会正好赶上饭点,粥铺多余的位置不多,钟未时和顾礼洲出去跑了趟厕所,回来就剩下两角落的位置了。
等粥上来的时间,顾礼洲低头看新闻,钟未时手机没电,摇头晃脑地环顾四周的装修,一垂眸,又扫了顾礼洲手上那根醒目的红绳。
“碍,”他敲敲桌子,“你这玩意儿哪来的啊?之前好像没看你戴过啊。”
“啊?”顾礼洲一抬头,“什么?”
钟未时努努嘴,“就那红绳啊,看起来跟地摊货一样,不符合你有钱人的气质啊。”
顾礼洲看着腕骨处的红绳, “之前买书的时候碰巧遇上一个小姑娘在为福利院筹善款,我就捐了点,她送我的。”
“你还真是爱心人士啊,”钟未时托着腮帮子笑了起来,“挺好看的,俗气中又透着点性感的可爱。”
顾礼洲笑得眉眼一弯,“她说戴上会有好运,我皮夹里还有一根呢,你要吗?”
“呿,你都多大岁数了啊还信这种……”钟未时的言语和表情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顾礼洲指尖一顿,刚想说不要拉倒,就看见对面那位目露嫌弃,高傲得不行,从不相信这种鬼话的男孩冲他勾了勾手指,“拿过来我试试看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杀到她福利院里退货。”
顾礼洲笑得肩膀都抖了。
“这眼怎么这么紧啊,你是怎么戴进去的啊卧槽。太紧了。”
“蠢死了,手伸过来,我给你戴。”
第34章 “又睡觉,你怎么老睡觉。”
强子就坐在钟未时他们隔壁那桌,整张脸从锅里抬起来的时候,瞥见边上俩男人的脑袋挤在一起,言笑晏晏,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根本就没在喝东西。
“你们在笑什么啊?”强子歪着脑袋问。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强子收回视线时无意间扫到了两人手上显眼的同款红绳。
“这啥啊?情侣手绳吗?哪儿买的啊?刚还没看见呢。”
钟未时戴上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层面的意思,只不过是浮光掠影一般的念头,很快就消散了。
等“情侣”两字从强子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耳朵根都快烧起来了。
这这这……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好羞耻。
要摘了吗?
他对面那位似乎并不在意,语调懒散地解释:“前阵给一孩子捐款送的,据说开过光,我这两天觉得运气特别好,连续两次都喝到再来一瓶。”
“哦?真的假的啊?”强子一脸兴奋,“还有吗?给我也来一根。”
大非听完也很激动:“我也要我也要。”
“等我下回要遇上那姑娘再捐一次,给弟兄们一人搞一条。” 顾礼洲跟钟未时混久了,讲话口气都越来越像,这话说出来,豪迈得一塌糊涂。
强子竖起大拇指,“成,够意思!”
钟未时:“……”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在议论段熠和大非的事情。
“说真的,这个姓段的人好像也不是怎么坏,我还以为今天会打起来呢。”阿伟从背后抽出一根可以伸缩的钢管,“看我还带了件趁手的兵器。”
顾礼洲正低头看滴滴司机到哪儿了,一听这话都乐喷了。
小天:“我就觉得那人眼神贼溜溜的老往大非身上瞄,肯定有点色 情的念头。”
强子露出3D纹身:“有我在,他敢造次?”
阿伟:“肯定是见我们人多就怂了。”
大非:“我也这么觉得。”
强子慢悠悠地踱到钟未时旁边,碰了碰他手肘,“新手表啊?哪蹭来的?”
“呿,我又不是扒手。”钟未时冲前边那道背影努了努嘴,“他送的。”
“送的?”强子狐疑地拎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你两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牌子应该不便宜吧?”
钟未时一愣。
他俩的关系算好吗?
要说熟算不上多熟,顾礼洲这人向来神神秘秘的,从来没和他聊过家里面的事情,但要说不熟,又好像什么都依着他。
老畜生人傻钱多心肠好是没错,可问题是,这他妈也好过头了吧……
有钱没处撒?
资助誉城贫困户?
还是真把他当儿子养了?
顾礼洲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一起回去?我叫了车。”
“啊。”钟未时回过神来点点头,“好啊。”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碰到对方手臂的皮肤,那感觉就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擦过肌肤,酥酥麻麻。
和羽毛不太一样的是,顾礼洲的手臂紧实,还带着温度。
钟未时用余光瞧瞧打量边上的男人,尽管和他身处在相聚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里,尽管他听见强子他们的对话也会勾一下嘴角,但仍然感觉这个男人和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也许和年龄差也有一定关系。
但就是这种神秘和格格不入,会让人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阿伟见到路边一个穿着小短裙的漂亮女生,视线一路跟随,要是眼睛能发射激光,他那眼神估计能把对方衣服扫穿。
大家热聊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大非说喜欢大姐姐型的,强子喜欢小鸟依人的,伟哥说来者不拒,轮到顾礼洲的时候,钟未时的目光立马追随过去。
“什么类型不重要,因为人的眼光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不断改变,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当你试图接近那个人时,心跳一定会加快。”
“心跳加快?”阿伟捂着胸口,“刚才那姑娘走过我就加快了。”
顾礼洲:“会跳是好事,不过感情是相互的,得看人家姑娘跳没跳,不然白瞎。”
一堆人笑成一团。
钟未时无端地想起了这男人早上戴眼镜时候的样子,感觉膝盖骨有些发软。
一定是阳光太烈了。
等车的时间里,顾礼洲低头刷热点新闻,周围是强子大非他们爽朗的笑声和汽车驶过的声音。
大家推推搡搡,勾肩搭背。
他以此为掩饰,不动神色地往顾礼洲身侧贴过去,刚从空调里出来没多久,两人的手臂都还有一点凉。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血液流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也不知道顾礼洲是刷网页没留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也没躲开。
钟未时的皮肤是凉的,血液却沸腾了。
谁能让这老畜生心跳加速不知道,但这老畜生已经三番五次把他弄得心跳加速了。
顾礼洲的余光感受到了火辣辣的视线,偏过头扫了他一眼,“我脸上有花?”
“司机要到了吗?”钟未时挨过去看屏幕。
“还有500米。”顾礼洲遮着额头往右侧方向看了看,收回视线时又往边上瞥了一眼。
“嘿嘿。”钟未时冲他龇牙傻笑,“你下午有安排吗?”
顾礼洲挺顺口地说了句没有,仔细想想还有许多书要看,又立马改口:“不过,我要睡觉。”
钟未时拧了拧眉毛,“又睡觉,你怎么老睡觉。”
顾礼洲:“我们老年人就是这样的。”
下一秒,小畜生说出了一句令他嘴角一翘的话。
“你不老,你一点都不老。”
顾礼洲抬手揉揉他脑袋,又推了一下他后背,“走吧,上车。”
顾礼洲并没有在意男孩这回没再掸开他胳膊,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个随意的举动会让人浑身冒汗。
…
不管老不老,书还是要看的。
钟未时最后还是没能约到顾礼洲。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钟未时当晚做了一个特别离谱的梦。
他梦见顾礼洲三更半夜来敲他房门,问能不能就挤一挤,挤着挤着,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身体滚烫,一条大腿勾住了他的两条腿,他听见了身后的呼吸声。
这是他对这个梦境最清晰的记忆。
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血气方刚的状态,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又掏出手机刷了会朋友圈,想等那股热血沸腾劲慢慢退散下去,结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老男人的微聊头像。
他们最后一次聊天还停留在他生日的那个晚上。
顾礼洲说完生日日期又改用语音回了两句。
“嗯,你早点休息。”
“晚安。”
钟未时咬住小毯子,温柔缱绻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响了好几次。
他从碰见顾礼洲的第一天起就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巨好听,越听越觉得……
啊!——
睡不着了!
钟未时扔下手机,脚丫子在空中蹬了好几下,最后不得不起床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才冷静下来。
…
也不知道那根红绳是不是真的开过光,钟未时觉得戴上它之后,运气真的变好了一些,继太监总管那个角色之后他又接到了一个超过10句台词的角色。
而且是个每天都在上千平方的别墅里醒来的有钱人。
“臭女人,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睡着我的床,花着我的钱,居然在外边勾引别的男人!还把男人引到家里来了!”
“说!到底是谁!是不是跟你一起搭戏的小白脸!?”
钟未时的指尖捏着一根头发,双目赤红,气势十足。
“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这也许是保洁阿姨不小心掉的。”顾礼洲一手端着咖啡,右手捏着剧本,懒洋洋地念道。
“你放屁!”
这个气吞山河的“屁”字把顾礼洲的刘海都吹起来了,他闭眼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瞅了一眼咖啡,也不想喝了。
放下剧本,叹了口气,“哎,我说你能不能收着点情绪,你这都快成喷泉了。”
钟未时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演了一遍。
“这回很不错啊,像个正常人了。”顾礼洲鼓鼓掌。
钟未时一皱眉,“但是导演一直说我演的不够声嘶力竭呢,让我好好向咆哮帝学习,吼出让观众印象深刻的那种喷射式效果。”
顾礼洲扶着额头,“感情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光靠吼有什么用。你们导演太不靠谱。”
钟未时新接到的是一部时装网剧,名叫《婆婆遇上俏媳妇儿》,听名字就知道讲的是家庭伦理,情情爱爱,总之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顾礼洲大致地扫了几页内容,发现从主角到配角,真是没一个正常人。
导演也是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小腊肉,对于拍摄没什么经验,排场倒不小,听钟未时的意思是,现场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得听命于他,否则就炒掉。
剧本质量完全不行,就只能通过其他手段博取收视率了,比如请大牌艺人引流量,请不起的就改走搞笑路线,让观众们尽情吐槽。
这部剧属于后者。
像钟未时这种没名气的小演员压根没什么话语权。
顾礼洲摸了根香烟出来点上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要是哪一天火了,这些可都是你的黑历史了啊,会被网友们扒出来,黑的你体无完肤。”
“没关系,我不在乎,有讨厌我的就肯定会有喜欢我的。”钟未时晃了晃脑袋,“况且你想啊,当我哪天火了,那一定是有代表作了吧,拿我的新作品对比老作品,他们难道就不会觉得我进步了么?就像我看万里舟的最后一本书和他的第一本书,心里只有一种感觉,他的进步好大,他肯定一直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努力。”
顾礼洲低头笑了,钟未时还真是天生的乐天派。
有些逻辑思维方式和他恰恰相反。
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应该能很好地适应在公众视野底下生活。
“但愿你能一直保持这么良好的心态,也祝你下次能遇到个好导演。”
“其实靠谱的好导演也有啊。”钟未时搓搓手,和他并排坐在阳台的长凳上,激动道:“你知道李卿梁吗?”
顾礼洲一个圈外人自然是不了解这些,于是上网搜了一下这号人物。
李卿梁,业内知名的电视剧导演,入行将近二十年,早前是武打替身,在机缘巧合下改行当了执行导演。
拍摄的电视剧《春晓》,创下了收视纪录,不仅他本人获得了最佳导演的称号,里面的主演也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
后来又凭借着一部刑侦剧《骁鹰》名声大噪,带火了两个男主角。
“这人贼牛逼,这阵带着好多明星在影视城那边拍电视,程越你知道吗?《骁鹰》的男主角,现在在拍
第二部了。”钟未时越说越激动,直接点开微博搜人,“就这人,我是他的替身!”
程越除了是名演员之外,还是一线歌手,出过好几张专辑,就算是顾礼洲这种不追星的人也听过几首他的歌。
不过顾礼洲认识程越的时候,他还不是歌手,因为程越是他老同学程航的亲弟弟。
说起来这兄弟俩也挺有意思,家里做地产生意,亲爹腰缠万贯,结果愣是没一个乐意继承的,一个跑去创业开游戏公司,一个跑去当艺人。
不过顾礼洲和程越算不上熟,就是吃过几次饭的交情。
“你想去看我拍戏吗?”钟未时撞了撞他胳膊,“这部戏里有超多爆破场景,李导用的都是特制汽油弹,人都能炸飞的那种,贼酷。”
“不用后期吗?真炸弹不是很危险。”
“哎,一看你就是外行人。”钟未时一聊起拍戏,立刻变得神采飞扬,“我们剧组有专业的爆破师,所有的爆破点位置都得经过精密测算,演员的走位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正式拍之前会反复试跑,人在前边跑,炸弹跟放礼花似的嘭嘭嘭……”
“别嘭嘭嘭了,总之你自己当心点,之前新闻里不还说那个什么电视剧,拍的时候汽油罐……”顾礼洲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
钟未时趁他集中注意打电话,接过他手里的咖啡杯,品了一口。
又焦又苦,仅仅一小口就苦得他五官扭曲,龇牙咧嘴。
呕。
呕完之后他又接着品了一口。
还是那个令人晕眩的焦苦味……
老男人什么口味啊?
顾礼洲看见他眉心紧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定了大后天的机票,后天不是中秋么,偶尔回来一次,我陪我外婆他们过完中秋就回去。”
回去!?
钟未时顿时一精神。
他要回哪儿去?
第35章 “那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啊。”
钟未时的耳朵直接贴到了顾礼洲的手指上。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成,我到时候派人到机场接你。”
“不用不用,我定了下午的机票,到那儿估计都晚上了,我直接打车回去就成,隔天再去你公司。”
“好,那你记得提前打我电话,我叫司机过去接你。”
“没事儿,我自己过去就成,又不是不认识路……”
钟未时皱着眉头问:“你要去哪儿啊?”
“回B市啊。”
钟未时凝视着他的眼睛,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了。
他猜到顾礼洲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公寓,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你家不是在清风苑吗?”
“不是。清风苑是我妈的家,我爸妈离婚了,我跟我爸的。”顾礼洲说。
“啊。”钟未时还是呆愣着,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我初中之后就搬到B市生活了,来这边就是散心的,现在得回去工作了。”
顾礼洲的语调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让钟未时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涩。
“那你之前还让我帮你找什么工作啊……”
“我朋友前不久才联系我的,在你帮我找工作之后。”顾礼洲看着他说,“开发一款新游戏。”
“这样啊。”
钟未时想起之前他们聊过一次关于工作的事情,顾礼洲说自己的工作和网游有关。
原来是搞编程的。
真厉害。
顾礼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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