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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方式不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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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锦沉思了好一会,才说:“如果说之前蒋军国对我真的没有杀意的话……我今年4月24号的时候,在家里见过蒋军国。我单独和他说了一点话。而我的车子的氨气盒被动手脚,是在这一天之后的事情。”
“你和他说了什么?”沈淮一问。
“我说……‘妈妈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背叛她?妈妈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全部?’”苏泽锦对沈淮一重复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沈淮一看着苏泽锦的面孔一会,跟着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把苏泽锦放置全家福的相框拿起来。他看了上面的照片一会,又把照片拿到苏泽锦面前:“有人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吗?”
“……有。”苏泽锦说,“外公说过。”
“而从你的这句话来看,你当时是怎么面对蒋军国的?怨愤、冷笑、阴郁?”沈淮一说,他不等苏泽锦回答,又说,“蒋军国为什么突然要杀你的结果也出来了。”
“苏夏熙对蒋军国是死结,活着的时候是,死了之后更是。当他在二十一年后看见一个和苏夏熙关系密切、长得相似、又用同样的态度面对他的人的时候,为了他自己不至于崩溃,他会排除这个……”沈淮一挑了一个词语,“错误。”
“所以他给我股份,只是为了麻痹我?”苏泽锦问,“等我突然死了,他给我的这些东西理所当然地就转回给了法律上的直系亲属。就跟左手倒右手一样,事实上没有任何变化?”
沈淮一微微一笑:“这个倒未必。上一次我们就说过,在这一点上有太多的第三方变量了。也许蒋军国确实是这样想的,也许金钱对于已经功成名就的蒋军国来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意义和魅力,也或许他的这些钱就是杀死你的补偿。”
苏泽锦摇摇头:“不管蒋军国是怎么想的,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把蒋军国送进监狱。”
“二十一年前的案子太久了,”陈简终于开口说话,“你妈妈也已经火化,要定罪,只能从现在着手。”
苏泽锦点点头:“但我们调查出来的证据并不足以指证蒋军国。而且撞到我的那个司机并不是蒋军国安排的人,我们现在只能先找到当时蒋军国联系的那个司机,看能不能安一个谋杀未遂……”
陈简在一旁提到:“我们这里有录音。可以把原件交由警方处理。”
“谋杀未遂判十年及以上,可以争取减刑。”沈淮一说,他看了苏泽锦一眼,刚刚好看见浮现在苏泽锦脸上的冷笑,“不过这肯定不是你期望的结果。”
“我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苏泽锦沉思说,“蒋军国杀我一次不成肯定想要杀我第二次。之前我雇的那些保镖也说了我身旁还有另外的人跟着……”
手机的铃声突然在办公室内响起来!
苏泽锦都吃了一惊,一会后才将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但仅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怎么了?”旁边的沈淮一问。
“是蒋容旭。”苏泽锦说,蒋军国二十一年前对苏夏熙做的事情已经将苏泽锦的愤怒和仇恨全部吸引过去了,现在他再想林美君与蒋容旭,除了厌烦之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和沈淮一说了一声,就接起电话,刚刚“喂”过,就听蒋容旭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苏大老板,签字签得很爽快啊,看银行账户里多了那一串零很有成就感吧!”
苏泽锦脑海里的迷雾像是突然被锥子刺破了那样,一瞬间什么都清楚了!
他直接按掉电话,对沈淮一和陈简说:“我想起来我忘记掉什么了!蒋军国既然有找人跟踪我,而蒋容旭和林美君有接触我,那么蒋军国一定知道他们接触过我了,蒋军国会去调查林美君与蒋容旭接触我干什么,如果蒋军国知道林美君在二十一年前就录有他宣泄感情的录音——”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
苏泽锦看一眼电话,电话已经被他挂断了,他又直接倒拨回去,仅几秒的时间,蒋容旭的声音就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你现在在哪里?”苏泽锦开门见山问。
被挂了电话的蒋容旭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呢,他冷笑两声:“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情啊?”
“恐怕关你妈妈的事情。”苏泽锦笑了两声,“你妈妈今天还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吗?”
“你有毛病吧!”蒋容旭几乎脱口而出,虽然他在苏泽锦这里吃了好几次亏,但他还没听苏泽锦说过这样刻薄的话,“我妈现在在家!”
就是说蒋容旭并不在家。
苏泽锦很自然地得出了结论,他又问:“那你爸爸呢?”
“你还想找爸爸?”蒋容旭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了。
“没错,我还想找‘你爸爸’。”苏泽锦冷笑着加重了语音。
蒋容旭有心不说,但脑袋一转想到苏泽锦怎么可能没有他爸爸的电话,当场又蔫了,只能没好气说:“不在家,你到底打电话来干什么啊?”他都忘记最开始是自己打电话过去的,而且主要目的还是想臭骂苏泽锦一顿。
“就是说只有你妈妈一个人在家喽?看来我可以过去拜访拜访——”
“你别想了,”还想登堂入室,做梦!“我妈妈今天心情不好,不会见任何人的,别墅里的佣人都被她遣走了……”
苏泽锦:“……”
“喂?”他沉默得太久,电话那头的蒋容旭狐疑地对着话筒喂了两声。
苏泽锦直接挂了电话。
他对其他两个人说:“蒋军国和蒋容旭都不在家,家里只有林美君一个,佣人也全部被林美君自己赶走了……我觉得这个有点——”他的手指按上自己的额角,“太相似了,你们觉得呢?”
“今天就是蒋军国杀林美君的日子。”陈简平淡说,“选得不错,你刚刚拿了苏氏企业大笔股份,要是林美君一时想不开或者因此出什么意外,并不特别难以想象。”
“这样的话,蒋军国的罪证就足够了。”沈淮一说,“连着杀两个不同的人,已经够得上连环杀人案了。”
苏泽锦精神一振:“那么——”
“不过有一个问题。”沈淮一又说。
苏泽锦:“嗯?”
“林美君和蒋军国或许不是利益共同体,但林美君与你的立场天然对立。”沈淮一说,“如果你想要林美君站在你这边指证蒋军国,你必须给出能让她心动的价码。”
苏泽锦:“我救了她的命……这个不够?”
沈淮一笑了笑:“你救了她的命,是过去时;她指证蒋军国,是将来时。你说呢?”
苏泽锦:“……”
“很为难?”沈淮一看着苏泽锦的脸色问。
“就算是为了指证蒋军国……要我拿钱给导致我妈妈死亡的导火索……”
沈淮一等了一下,然后他说:“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嗯?”几次兴奋几次被打断,这一次,苏泽锦谨慎了一点。
沈淮一十指交握:“其实这一次你并不用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决定了。”
“……?”
接上话的是陈简。
这个算是和苏泽锦一起长大的人口吻淡淡地为沈淮一的话加了注脚:“公民没有拯救他人的义务,只有保护自己的责任。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让蒋军国杀死林美君,蒋军国的罪证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苏泽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言论。
但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的两个人都显得理所当然,他几乎也要以为这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几乎。
从小长到了二十六岁,苏泽锦还不至于连这种根本的道德与价值观都没有,但沈淮一和陈简——
苏泽锦不自觉地在认真思考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平常太过忽视两人以至于使两人的真实性格与他的感觉有所出入。
“虽然说林美君这个第三者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但见死不救也未免——”苏泽锦说。他暂时陷入了一个比较复杂的感情漩涡之中。他既腻歪林美君这整个人,根本不想看见她更别说对她妥协了;但一想到他接下去的选择能决定一个人的生命,他又觉得为了这种本身就是一滩烂泥的女人刷新自己的下限实在太过亏本。
陈简没有说话,他的表情让人觉得这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而沈淮一则彻底落实了‘这确实不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他说:“那我们可以稍微放放。”
“稍微放放?”
“你急着指证蒋军国,林美君急着救命。我觉得对林美君而言,她的命总算比‘可能拿到而还未拿到’的好处来得值钱一些。”沈淮一说,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考虑暂时离开京城。大张旗鼓一点,随便去个附近的什么地方,让林美君知道我们不再,但又不愿。”他说,“这是一个最能够起人迫切感与期望的距离。”
“好主意……”苏泽锦喃喃着说。接着他就拿起电话,走到房间外边给蒋容旭拨过去了。
办公室中暂时只剩下陈简和沈淮一。
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沈淮一对陈简微微笑道:“陈先生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我看陈先生仿佛有点兴奋。”
陈简看了沈淮一一眼,两个人间的气氛也并不太僵硬,苏泽锦不在,他也就回答了沈淮一的话:“沈先生光顾着关注我,忘了自己的事情?”
“哦?”
“小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陈简说。
沈淮一微微一笑:“不太知道。不过恐怕,出乎他意料的不止只有我一个。”
说话间,走到外头的苏泽锦已经打好了电话,两个人的交谈默契的停了下来。
沈淮一主动开口对苏泽锦说:“好了?”
“嗯,差不多了。”
“那我们就走吧。”沈淮一从座位上站起来,自然而然地说,“你的朋友估计也有事情要去忙了。”
第四十四章
蒋容旭已经连播了三个电话回家了。
可还是没有人接通。
他烦躁地皱起眉头;看了身后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一眼,终于靠在墙壁上吐了一口气。
下午和大儿子签了股份转让合同;晚上就让小儿子进一步参与公司事务,如果这是作为父亲的平衡手段的话,蒋容旭代表自己觉得腻歪。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几口后,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在脑子里过上一遍,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按说吧;从头到尾狠狠摆了他和他妈妈一道,再揽获如此大的丰收,今天的苏泽锦应该很得意才对。可刚才那几通电话——说起来蒋容旭真不知道苏泽锦有什么毛病;不想接他的电话挂掉没错;可挂掉之后干什么又打回来?闲得蛋疼吗?——总之刚才那几通电话下来;他没觉得苏泽锦有多得意,倒是说不出的奇奇怪怪。
说什么‘你现在最好直接回家去,看看你妈妈在干什么,不然早晚会后悔……’,难道苏泽锦真的对他妈妈做了什么?可是不至于啊,他妈妈住在别墅区,就算今天家里没佣人,难道还会出什么事不成,苏泽锦再酷帅狂霸叼,也不至于找人扛着一把机关枪进去扫射,这又不是在拍电视……
可是话说千遍,为什么他妈妈就是不接电话?
是睡着了吗?
今天她心情不好,确实可能早点睡觉,再加上平常有吃安眠药帮助睡眠的习惯……可是他妈妈吃安眠药很注意,每次只加了少量的足以帮助她浅眠的哪一些……
蒋容旭又吐出了一口烟圈。
他再回头看了办公室的灯光一眼,将烟头在一旁的垃圾箱上按灭,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就在回到蒋氏别墅的时候,在主卧室的浴室之中找到了已经近乎没有呼吸的林美君。她浸泡在浴缸中的手臂上还渗着血,已经渗出的血将满满的一缸水都变成了红色。
苏泽锦已经和沈淮一回到了沈淮一的别墅。
沈淮一在回来的时候就先洗了澡,然后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看电视。
他看电视的方式有点奇怪,不是先用遥控器将频道来回按上一遍然后选出自己想看的那一台,而是盯准几个频道,一个看一会功夫。
苏泽锦在去洗澡之前瞟了一眼,多数是新闻台;洗完了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他又瞟上了一眼,还多数是地域新闻台。
苏泽锦也拿了笔记本躺在沈淮一的旁边。
他现在都有点把沈淮一的家里当成自己的家里了,衣服日用品什么的,早就占据了沈淮一的半面衣柜,连工作上的事情,也都堆在了沈淮一给他收拾出来的那间卧室的办公桌上。
苏泽锦打开浏览器看了几个网页,旁边的沈淮一体贴地将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苏泽锦转头和沈淮一说:“说起来,你觉得不觉得陈简……”
他说到一半,就自己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有点傻了,你怎么会知道陈简怎么了?我会有这种错觉一定都是你平常表现得太精明洞悉的缘故!”
沈淮一说:“你的朋友怎么了?”他侧头看着苏泽锦的表情,“要说起来,我对于这个话题倒是有点兴趣……”
“因为本职工作?”苏泽锦调侃了一句,然后说,“说不出来,有点儿奇怪吧。我根本没想过他晚上会那么说啊——对了,我也没有想过你晚上会那么说。”
“为什么没想过陈简会那么说?”沈淮一问。
“嗯……在我的印象力,他是一个挺——有道德感的人吧。”苏泽锦说,“你不知道,我和陈简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很铁了,但是在我小学的时候,我去打架,他就能说出打架是不对的这种话,接着还要再分析一下具体更不对的是哪一方。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特别没有意思。”
“还有呢?”沈淮一问,“后来你们是怎么这么交好的?”
“你不知道,在我去国外回来不在家的时候,他居然对着我的照片红了眼眶……”苏泽锦现在说起来还有点感慨。那个时候他正处于什么都不能做的轮回之中,看见有人这么惦记着他,真的有说不出的触动,所以在能脱离轮回之后也立刻加紧了和陈简的联系,对方也一直在帮助他整理追查凶手及线索……
“我就是在想,陈简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泽锦跟沈淮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有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但对方好像不太想说,我刚提一个话头他就直接转移话题了。”
沈淮一并没有对最后这一句话发表什么意见,相反,他关注了苏泽锦的倒数第二句:“这是别人对你转述的?”
“当然是我自己看见的。”苏泽锦说。
沈淮一若有所思,接着他说:“我不太了解你朋友的情况。不过你的朋友看起来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
“差不多。”苏泽锦对这个评价很赞同。
“那么他就非常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沈淮一笑了笑,“他并不需要你担心。等他需要你担心的时候,他会让你知道的。”
这回换苏泽锦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淮一了。
沈淮一“嗯?”了一声,暗想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就看见对方的面孔突然凑近到自己眼前,跟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就落在了他嘴唇上。
苏泽锦的一只手臂已经环到了沈淮一的肩膀上,他在对方耳边轻轻笑道:“这话感觉颇有深意啊,难道是在抱怨我把注意力太多地花在了别人身上?”
沈淮一真的……没有一毛钱这样的想法。
他看着凑到自己眼前的苏泽锦,看见对方上扬的眼睛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他忍不住想到不过一个小时之前,两人还在讨论严肃的、糟心的话题……结果这个人这么快就调节过来了。
他没有把某些很煞风景的话说出口,只微微笑着,回应了苏泽锦刚才的吻。
苏泽锦一翻身,直接坐到了沈淮一的身上。
“你今天还有心情?”沈淮一问,他没有制止苏泽锦解开自己衣扣的行为,但手指始终在苏泽锦的手臂与手掌之中流连,像是拒绝,又像是邀请。
“如果你说的是蒋军国的事的话……我现在一想起他就咬牙切齿,不过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想他吧?”苏泽锦说,然后他啪地亲了沈淮一的额头一口,“所以我现在一忍不住想起他就立刻想想你和陈简,然后我就顿时觉得明天又值得期待了!”
沈淮一的唇角轻轻抽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按照这个发展下去,明天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他话说到了一半,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沈淮一侧头看了一眼,没等铃声响起,很快就接了电话。
苏泽锦看见沈淮一有正事,也收敛了自己,重新回到自己的半边床铺,再拿起险些被他弄下床的电脑,继续浏览网页。
旁边的沈淮一讲电话的声音不算大,但两个人挨得这么近,一通电话下来,苏泽锦也听得七七八八的了。
他等沈淮一挂掉电话之后,狐疑问道:“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岩?他不是说开车撞黑社会老大的事情爆发了,要赶着去逃命吗?”
“在逃命途中也是能打电话的。”沈淮一说,“我找了点方法和对方联络了一下。”
“为了什么?”
“因为我上次有一件事没有问清楚。”沈淮一看着苏泽锦,“我问了问他的车子半道坏掉是怎么个坏掉法。”
苏泽锦之前还真没有很详细地了解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好像是发动机坏掉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发动机不灵敏了。”沈淮一纠正,“在短短一条路上,他的车子打起来又熄火,熄火又打起来,足足折腾了二十分钟还多,让本来很富裕的时间变得紧张……所以当车子突然能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踩足了油门。”
说道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
苏泽锦干巴巴地说:“习惯了。”
沈淮一的目光转到电视上,电视上上播放的频道正是京城台,下面的滚动条幅上正播放着一则临时插播的新闻,是京城一个小区中的电梯突然失控下坠,一位恰好搭乘年轻男士不幸身亡的消息。
他微微一笑。
“说起来——”苏泽锦又在旁边说。
“什么?”沈淮一问。
苏泽锦将电脑屏幕转向沈淮一:“你打算去哪里玩?要不出国度个假?虽然你刚才说最好不要跑太远,不过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大半个国家也就半天的时间呢……”
“你是认真的?”沈淮一说。
“当然。”苏泽锦理所当然地说,“我说了,一码归一码,蒋军国是一回事,我们出去玩是另一回事。”
沈淮一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滑过,他的手指随意指了一个:“那就这个吧。”
既然是自己主动问人的,苏泽锦没有任何异议,直接拍板:“行,那就这个。”
说着他就拉着沈淮一一起睡了下去,睡觉的时候,还在琢磨着明天应该要带上些什么旅游物品……其实有什么好带的呢?只要记得带上心理医生一只就完全OK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他就获得了心理医生的另一人格玄学家沈淮一只……
我起床的方式到底发生了什么错误。_(:3)∠)_
作者有话要说:上更新~
第四十五章
苏泽锦到厨房喝了好大一杯凉水才从#整个人都不好#的状态中恢复出来。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靠着和餐桌同样材质的大理石流理台,将玻璃杯子贴到自己的额头上。
冰凉的感觉在指尖与额头来回传递。
苏泽锦将杯子拿下来;又吞咽了一大口水;最开始的震惊过去后;他不知不觉就开始有点唾弃自己的临阵逃脱了:这是另一个人格跑出来,又不是另一只鬼跑出来;他没事跑什么跑,明明应该像往常一样叫一声“Honey”,然后来个早安吻的嘛!
不过早安吻什么的对着另一个人格果然还是胃口太重……
简直就像出了轨一样;还是来回往复那种类型的……
苏泽锦抬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就像扒开纠成一团的情绪那样。
然后,他就看见已经换好了宽松长衫的沈淮从厨房外走了进来。
喂,等下;我还没有整理好情绪啊!= =
沈淮已经走到苏泽锦的身旁。他也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然后和另外一个自己一样,从柜子里拿出各种各样的杂粮与砂锅,准备煮一锅杂粮粥。不过相较于比例精确的心理医生而言,沈淮的动作就散漫多了,他根本不在乎每样东西的比例,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放全了,甚至放到了一半还稍微迷糊一下,又把已经放过的东西再放了一把进砂锅中。
按照情人眼里出西施定律,苏泽锦顿时自觉自己看对方顺眼不少。他暗暗酝酿一下,撑起笑脸:“昨天睡得怎么样?”以他的本心来说,他一点都不想带这个人格出去旅游,但考虑到两种人格可以交流,现在不说旅游的事情好像太刻意了,要是这个人格回去和医生交流一下他的逃避,医生一定会心情不好的吧……苏泽锦终于鼓起勇气,“我昨天和沈淮一说了去旅游的事情,他选了一个地点,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就……”
“你很怕我吗?”沈淮问。
“……去,咦?”
“你是怕我把你当祭品献祭了,还是怕我会做其他什么可怕的事?”沈淮直接问苏泽锦,接着他看见苏泽锦的表情,慢悠悠笑了,“你怕我却爱着我的另一个人格,说老实话,我觉得要比精分,你也是一点都不遑多让……”他歪了一下头,就像在倾听什么,“或者说,你仅仅只是够甜?”
这种玄学家也知道网络用词吗……苏泽锦发现自己一面对沈淮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了,就像一见到这个人,他的脑海就先被自动生成的一千只草泥马蹂躏过一遍。
简而言之,他确实挺蠢的吧。= =
苏泽锦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他突然就对面前这个人格淡定了,木着脸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又换了个衣服之后,再次回到厨房里,开始自己的拿手好戏:煎鸡蛋。
沈淮在把杂粮加水上火之后就甩手不管了,在苏泽锦重新出现在厨房之前已经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苏泽锦大概能想到对方在那边干什么——那个房间就是一个摆放着各种古文化物品的房间,不管是立在房间正中的竹编博古架以及架上的各种古董,还是靠着窗户的罗汉床与炕桌,都昭示着这个人绝对不同寻常的品位。
苏泽锦这一次又将煎鸡蛋弄成了一个圆形和一个心形,今天的旅游看上去是没戏了,他在客厅打开电脑处理自己公司的事物。
然后他就发现,公司的事物还真不少。
国内就不用说了,在昨天的签字会后,各种各种的订单和邀请都来了,苏泽锦在自己的工作邮箱上飞快地扫视了一圈,这还是已经被他的秘书筛选过的内容。他挑着几个比较有意义的开始写回复,等事情差不多处理到三分之一,放在火上滚的杂粮粥也煮好了。
苏泽锦起身去厨房关掉煤气,将杂粮粥盛成两碗在桌上摆好,扬声叫了“沈淮”的名字。
楼上没有回应。
他又提了提声音,再叫一遍。
楼上还是没有回应。
苏泽锦上了二楼,来到沈淮的房间,就看见穿着长袍的人正坐在罗汉床上,背靠雕花窗户,两腿盘起,五心向天地打着坐。
他喵的见到了活着的道士!
坐在床上打坐的人也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沈淮大概从没有碰到过胆敢在他打坐时候闯进来的凡人,他睁开眼睛,很不悦地看了苏泽锦一眼,大概正要说什么“尔等愚民竟敢破坏吾餐风食露之精修”,就被苏泽锦拽着领子拉下了罗汉床。
沈淮:“……”
苏泽锦:“叫你吃饭没听见?”
沈淮:“听见了……”
苏泽锦:“下去吃饭。要我拖着你走吗?”
沈淮:“不用……”
两个人从二楼到了一楼的饭桌旁。
这个过程中,沈淮一直关注着苏泽锦的表情,目光一错不错地,就像对方脸上突然开出了一朵喇叭花那样。
苏泽锦敲了敲碗:“吃饭。”
沈淮低头看一眼属于自己的心形煎蛋,又抬起脸:“为什么你前后变化这么大?”
苏泽锦:“因为我精分。”
沈淮:“你是认真的?”
苏泽锦:“比珍珠还真。”
沈淮突然就笑了。
很开心很乐不可支地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苏泽锦一开始还面无表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呢,结果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越笑越停不了,连喘气都开始喘不上来笑到东歪西倒的时候,他终于无奈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绕到旁边用力拍了拍沈淮的肩膀,再抚摸着对方的背脊帮人顺气,没好气地说:“多大事,值得你笑成这样,一辈子没听过笑话吧?”
沈淮终于平息下自己的气息。他翘着双腿,脸上的笑容有着轻微的古怪:“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自从我分裂出沈淮一这个人格之后,确实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笑话了。”沈淮说。
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同样的面孔,不同的人格。
苏泽锦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完全没有障碍地分出两个人格,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穿着西装的沈淮一和穿着长袍的沈淮突然神奇的结合在了一起。
他们仿佛同时坐在这里,用一种淡淡地、仿佛带着轻微古怪的笑容看着他。
苏泽锦定了定神,他附和沈淮刚才的话:“自从你分裂出沈淮一这个人格之后……”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重复了一次:“自从你分裂出沈淮一这个人格之后?”
沈淮漫不经心地笑道:“你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我的名字吗?沈淮,沈淮一。谁是正主,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一件事?”
苏泽锦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他想到了那本牛皮日记本,正是因为那本日记本,他才和沈淮一确定下来。
而按照沈淮的说法,假如沈淮一是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那么绝对不会有那本日记本的存在,那本日记本,是以主人格的视觉写出来的……
或者还有这样的可能。
这一次,苏泽锦很冷静地思考着,就像心理医生曾经对方分析蒋军国时候一样地分析这一件事情。
当两个人的供词对不上号的时候,有几种情况。
1、两个人都在说谎;2、两个人都没有说谎;3、两个人其中一个在说谎。
1的情况是沈淮不是原本的人格,但那本日记本也不是真的;2的情况是,沈淮是原本的人格,但沈淮一在被分裂出来的最开头,也觉得自己是原本的人格,所以才有了当‘原本的人格’出来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恐慌,进而产生了那本日记本;而3的情况,要么沈淮不是原本的人格,要么心理医生在骗他。
苏泽锦看着沈淮。
玄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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