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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续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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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什么班呢?”刘伊凡根本没心思看面前的茶杯一眼,“你这些天都到哪儿去了!”
  “出差啊。”刘伊丽回答,“好多事情要办,我最近挺忙的。”
  “你在哪工作?”
  “我在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刘伊丽满眼透着真诚,“真的,特别伟大。”
  “什么伟大?”刘伊凡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搞什么传销了?”
  “怎么会!”刘伊丽笑起来,“不是的。哥,我正在做大事情。”
  “什么意思?”
  刘伊丽坐到刘伊凡旁边,把茶水往刘伊凡手边递了一下:“先把这茶喝了,怪贵的。都凉了。”
  刘伊凡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那茶水有点烫,他从来没想过,一杯茶一口气喝下去,也能上头,也能两眼冒金星,也能混身发烫,也能神智不清,他原来以为只有高度酒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也能让人这么迟钝,这么无力。
  当刘伊凡再次醒来的时候,胳膊上挂着点滴,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医院,但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是一个黑暗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甚至还比不上重案组的审讯室。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在他大吼了几声之后,一个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刘伊凡眯着眼睛抬起头朝门口看,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刘警官你醒了,别动。你现在很虚弱。”男人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刘警官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你是谁?”
  “我是沈钰,伊丽的朋友。”沈钰微笑地看着躺着的刘伊凡。
  “我这是在哪儿?伊丽呢?”刘伊凡问。
  “你在我家。伊丽在做饭,你稍等一会儿,她马上就好了。”沈钰说着拿出一支烟,自己点上。
  刘伊凡想坐起来,但是浑身酸痛,他挣扎了一会儿。
  “刘警官,我不是说不让你动了吗,你现在太虚弱了。”
  “我这是怎么了?”
  “运动过度啊。”沈钰哈哈大笑起来,“没事儿,身体一点儿事也没有,就是你平时锻炼的不足。”
  刘伊凡感觉自己精神一片模糊,就好像宿醉起来,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运动,才导致这么难受。
  “你不记得啊。”沈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对着对面的墙按了一下,刘伊凡这才注意,他的床正对的地方,有一个挂在墙上的电视机。
  荧光屏点亮,里面是身穿警服的刘伊凡,他吓了一跳,自己今天请假,明明穿的地便装,为什么在荧光屏上的自己会穿着警服,而且紧接着的特写镜头下,那警号明明就是自己的。这是什么时候摄录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接下来的镜头,则是刘伊凡这辈见过的最可怕的东西。他手拿着一只管子猛地吸了一口,作为一个重案组的刑警,他明白那不是水烟,那是冰。
  “穿着警服嗨冰,是不是很爽啊?”沈钰拍了拍刘伊凡,“你别担心,冰不是吸毒,没有这么严重。”
  还没等刘伊凡有下一步的反应,电视屏幕上又出现了其他的画面,几个人坐在他的周围,轮流吸那一壶冰,不一会儿电视里的人,包括刘伊凡在内都变得烦燥不安,他们互相推搡,大打出手,刘伊凡的身手明显和另外几个男的不一样,他几拳便把另外几个打得不省人事,但他并没有停住,而是一边吸着一边用力地殴打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男人,直到将他打到头破血流,不断抽搐,依然没有停手。
  一个女人出来,她过来一边拉住刘伊凡,一边拿起冰壶吸了几口,刘伊凡停止了对地上男人的殴打,抱紧那个女人,做出不堪入目的动作。
  就在那个女人伸手去解开刘伊凡制服皮带的时候,沈钰赶忙按下了停止键。
  “不得了不得了,刘警官,你才刚刚缓上来,再看这么刺激的东西,身体肯定吃不消,先别看下去了,等你完全恢复了,我把它刻着碟送给你,你可以在家里挂上窗帘慢慢欣赏,不得不说,作为男人,我也很佩服你啊!哈哈哈!”
  刘伊凡大脑一片空白,他嘴巴紧紧的闭住,双手抓紧了床单,在他盯着电视屏幕的两只瞪大的双眼眼角,有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第25章
  “刘伊凡那死小子哪儿去了?”张晨朝着刘伊凡的椅子踢了一脚,“越忙越不见人影儿。”
  韩燕疲惫不堪地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支着脑袋:“先别管伊凡了,张晨,你先听一下那个邹大夫的话。”
  张晨拿起资料,坐到韩燕旁边的桌子上。
  韩燕低声说:“那邹大夫说,这个牛二宝本名孙思强,在本市开了一家网吧,是个网吧老板。可能是长期日夜颠倒的生活,导致孙思强有一定的心理压抑,继尔出现了类似焦虑症的症状,在焦虑症的诊断期间未到的时候,由于一定的自杀倾向,首先被诊断为抑郁症,在此之后该患者又出现了幻想等精神问题,在采取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孙思强的抑郁症基本被控制,患者没有再出现悲观,厌世等情绪,特别是早上,疗效显著。但是孙思强的幻想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他总是说自己叫牛二宝,有时候说自己是一个超市老板,有时候说自己给别人送运毒品,但是邹大夫在他清醒时问他,是否有个曾用名是牛二宝,他却一口否定,自己绝对没有这个名字。”
  张晨听完,拿起资料:“不管是孙思强,还是牛二宝,他在本市有没有其他的社交关系,比如同事,同学,或者网吧的工作人员。”
  “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孙思强在本市没有同学,原籍地也没有反应过他有涉毒的记录,而且在网吧工作的人员,的确说他们老板有时候会说胡话,很多人都有点害怕,怕老板突然发作精神病,所以都相继辞职了,这网吧已经关门挺长时间的了。”
  “好。”张晨站起身,“我去会查查那个邹医生。”
  “行。”韩燕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正在这时,祝雄从外面进来,“韩燕。”
  “怎么了?”韩燕转头看了一眼祝雄。
  “你来一下。”
  张晨从警队出来,刚一上车,郭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
  “张晨。”郭阳的声音有点不满,“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大哥,我办案子呢。”
  “什么案子?”
  “你那案子!”张晨一边说一边给油,“你现在回家了,没事儿,病都治好了。我这儿还忙着呢。”
  “那我问你件事。”郭阳小声说。
  “说。”张晨把手机放到车上,然后挂上一个耳机。
  “我这段时间都在卖红酒吗?”
  “是啊,怎么着?前几年的事想起来了,把这几年的给忘了?”
  “还有我们家衣柜里这堆娘娘腔的衣服,都是我自己买的?”
  “那我不知道,我没看过你们家的衣柜。”张晨笑起来,“怎么还娘娘腔了。”
  “行了,你先忙吧。忙完给我回个电话。”
  “你……现在不能离开L市,这事儿你别忘了。”张晨说完就挂了电话,朝精神病院飞奔而去。
  邹医生见到张晨的时候正到了休息的时间,他一脸惊讶地说:“孙思强的病情我那天都和那位女警官说明了。”
  “邹医生,我就是再来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张晨坐到邹医生的对面,“耽误您一点儿时间。”
  邹医生为难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过去关了办公室的门:“我这一上午好多患者,有点累了。你尽量快点儿,我下午还有工作。”
  “是是。我一定。”张晨笑着拿出笔录本,一边写着一边抬起头来问邹医生,“您知道牛二宝,噢不,就是您说的这位孙思强,他有吸毒史吧?”
  “吸毒?”邹医生一愣,“我……不知道啊。他吸毒?”
  “你不知道?”张晨瞪大了眼睛,“一点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邹医生吃惊的表情维持了一会,变成了不满的表情,“他自己如果不说的话,我怎么会知道。”
  “即使是他说,他是牛二宝,他给别人运送毒品,您也没有给他做过相关检查,或者报送公安机关吗?”
  “他是精神病人!”邹医生表情严肃起来,眼皮垂下不再看张晨。
  张晨并不理会邹医生激动的情绪,继续慢条斯理地问着问题:“他在您这里,有没有表现出自己手中有大量毒品的……幻想?”
  “没有。”
  “那么运输毒品的事情,他是怎么和您说的呢。”
  “他就是说,自己叫牛二宝……”邹医生越说越困,显得有些没力气,“就是那天我和你们那位……女警官说的。”
  张晨微笑地合上了笔录本。
  邹医生抬起头,呼吸有点急促:“问完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晨笑眯眯地说,“邹医生,我刚刚进来之前,和导诊的护士问过您的诊室,然后也问了一下您诊室里有没有患者,我不太想打扰您的工作。护士和我说,您上午没有接诊。”
  邹医生目光有些呆滞,心不在焉地回答:“嗯。患者都在下午。”
  “那您是怎么累成这样的?”张晨虽然微笑,但眼神变得犀利,他死死地盯着邹医生的眼睛,“邹医生,你知道你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吗?”
  郭阳的家里已经一塌糊涂,张晨下班以后赶过来,以为这里刚刚遭了贼。
  “你这怎么意思?这是恢复了还是又重新失忆了?”张晨站在客厅里问。
  “我这几年脑子都不太清楚。”郭阳在家里光着膀子,手里拎着两个大包,“这些衣服你都拿走吧。要不然我也没地方放。”
  “什么衣服?”张晨一愣,“你这要干嘛?”
  “我一醒,发现家里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别扭。”郭阳皱眉摇头,“太不像话了。你看我这肚子,再看我这腿,胳膊。我怎么瘦成这样,还出来一个小肚子!”
  “我认识你时你就这样。”张晨有点儿为难地看着这一地的垃圾,“你这记忆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家重新装修一下吗?”
  “不用装修,有地方睡就行,受不了这么多穷讲究的东西,看着眼花心烦的。还有这一堆娘娘腔的衣服。”
  “这衣服都挺好的,哪儿娘娘腔了。我白天就没听懂你那话。”
  “这都什么东西,这么瘦!”郭阳拿起一条裤子,“我明儿得买几件运动服回来。你有没有熟一点的健身的地方,或者你们单位里有没有?最好是部队的,火警那种训练场你要是认识能不能带我去?”
  “你就在家跑步吧。”张晨不太想搭理他,从沙发上扒拉出一个地方,一屁股坐下,“今儿累死老子了。”
  郭阳又坚持收拾了一个小时,一个富二代的资本主义居所被强行变成了野战军临时指挥部。张晨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小声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掐死我。从你说你想起来开始,我也一直没空问你。”
  郭阳斜眼看了一眼张晨,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你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谁?”
  “一个在泰国害我的人。”郭阳平静地说,“当时我在泰国执行任务,是一个文物案件,其实当时的整个案件都是那个害我的人编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他故意放风说中国西南地区一个偏远城市的小工地发现了古墓,而且墓内文物在一夜之间就被工地的工人盗走,并预计会在什么时候一齐从云南私运到泰国出境转卖。当时我去泰国套取情报,拦截这批文物。”
  “我也当过卧底。”张晨兴奋地回答。
  “先听我说完。”郭阳摆了摆手,“后来我到泰国,虽然事情不能说一帆风顺,但的确没有遇到过多的阻拦,总之是挺顺利地就把他们私运文物出国的时间和地点套到手了。然后我通知了部队,对那批文物的出境实施阻拦。就在我准备回国的时候,我被一个叫昆朗的人抓了。”
  “抓?”张晨一愣,“绑走了?”
  “不是。具体他用的方法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比较擅常使用那些让人神智不清的东西,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俘虏了。可怕的是,他们并没有绑我,而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进行了催眠。”
  “催眠?”

第26章
  “对,催眠。”郭阳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叨了一根在嘴上,然后朝着张晨扔了过去。张晨好像还没太适合这种情况,接住香烟之后,放在一边。
  郭阳点上烟:“催眠之后,把我带到了一艘游船上。”
  “这么神。”
  “在曼谷附近的海域,他们在游船上办了一场拍卖会。你猜是卖什么?”
  “什么?”张晨听得入了迷,凑到郭阳的旁边。
  “就是那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文物。”郭阳笑了笑,“一共十几件,每件都以天价成交。”
  “那东西不是被咱们的人拦了吗?他们有别的渠道可以拿到?”
  “假的。”郭阳摇了摇头,“全是假的,拍卖会的主办方,是那个害我的朗昆,真正叫到价的成交方,也是朗昆自己。”
  “洗钱?”张晨小声问,“他们这是在洗钱吗?”
  “嗯。”
  “这么大张旗鼓地洗?”张晨说着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这得费多大的力气洗啊。”
  “后来他们又给我催眠了,他们每次催眠我之前,都会给我注射一种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艺儿,反正不是什么好药。最后一次就是在船上,我还和他们的几个人动手了,不过人家人多,我最后还是败了。被按那儿来了一针。”
  “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就醒了,在云南边界的一个小村子附近,被大雨给浇醒的,后来小村子的人救了我,给我送到医院,之后不知道怎么转来转去,我被转回了L市,和我父母,哥哥姐姐见了面。我就失忆了。”
  “然后你就想起了刘忆潇?”张晨坏笑着问,“就找她去了?”
  “差不多吧,那女的应该是他们给我种脑子里的一个印象。”郭阳说着把手里的烟熄在烟灰缸里,“你们后来找他们去了吗?”
  “找不着了。房子是租的。”
  “是他们要害我?”
  “如果是他们要害你,你觉得他们会是谁派来害你的。”
  “朗昆。”郭阳特别肯定的回答,“肯定是朗昆。”
  “你记得那个来自首的吗?牛二宝。”
  “知道。”郭阳点了点头,“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找到了监控录相,就是在你和我去刘忆潇家的那天,我们在楼上的时候,他偷偷把那箱‘洗衣粉’放进你的车里了。我怀疑,这事情和刘忆潇夫妇肯定有关系。”
  “把他们抓回去问问不就得了吗?你们警察这么有本事。”郭阳说着拿脚踢了一下张晨。
  “抓不了了,他们的房子已经退了。那间是日租。”
  “日租!”郭阳嘴里蹦了两个脏字,“真能蒙老子。你们下一步怎么办?”
  “简单啊,这不我们还关着一个牛二宝了吗?这孙子手段可不一般。”张晨笑眯眯地说,“连精神病院的医生都一块准备出来了。不过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怎么个意思?”
  “牛二宝前两天先是装病上医院,然后还装疯。韩姐到精神病院一查,是有个邹医生负责一个‘自称’是牛二宝的病人。”
  “自称牛二宝?”
  “你听我说完嘛。”张晨笑着说,“去给小爷倒杯……咖啡。”
  “都扔了,你说吧。”
  “扔了?”
  “我嫌那玩艺儿碍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明白我这些年讲究个什么东西,咖啡红茶啊那堆破烂,我全扔了,还有一个专门泡咖啡的机器,你要吗?要就赶紧拉走!”
  “得得得,我接着说,我去找那邹大夫了,那是个瘾君子。”
  “吸毒的?”郭阳皱着眉问。
  “是,在我跟前就犯瘾了。可能到了该打针的点儿,被我给搅和了。然后我把他带回局里一审,全招了。”
  “说什么?”
  “简单地说吧,就是牛二宝雇的他,到时候,如果有警察来精神病院查,他就说牛二宝原名叫孙思强,是个有分裂人格,幻想症的病人。他做的一切都不能负法律责任之类的。”
  “他们拿警察当傻子吗?”郭阳摇了摇头,“虽然你是不怎么聪明。”
  “你先别这么高兴,牛二宝还没招呢。”张晨说着往沙发里一躺,“牛二宝是个关键人物,我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当然没完了。他们下这么大的本,就为了坑我一回?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就算想整我的是朗昆,那他下这么大的本钱,是为什么。我顶多是他一个手下败将,至于拿着36袋5号海洛因过来害我吗?”
  “所以,他们一定有更大的阴谋。那个朗昆你了解多少?”张晨重新坐正,问道。
  “我一点也不了解。”郭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如果我了解,我认识这个人,我现在已经在泰国准备一枪毙了他了。”
  “把你能的!”张晨自己站起身,拿着杯子找了半天,“哥,你家水也没有吗?”
  “水龙头里有!”郭阳喊了一声。
  “那能喝吗!”张晨拿着空杯子出来。
  “有什么不能喝的!我都喝一天了!不喝渴着!”
  张晨骂了一句,也没用杯子,直接对着水龙头,洗了把脸,拿袖子擦了两下,然后喝了点儿水,又跑回来:“其实你们家这条件吧,不是非得过野战军生活。”
  “我不习惯。”郭阳说完也仰躺到沙发上。
  “我问你件事呗。”张晨笑嘻嘻地坐到郭阳旁边。
  “什么?”郭阳斜眼看了一下张晨,“说。”
  “那天你失踪,还记得吗?”
  “哪天?”郭阳问。
  “就是那天,我送蒋锐走,我说让你在让店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接你,结果我再一回去,你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L市都没找着你。”
  郭阳眼睛转了转:“噢!你一提那店我才想起来!”
  “什么?”
  “那都是什么破酒,甜了吧叽的。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那店我不干了。我得重新找点儿事儿干。”说着郭阳站起身往房间里走。
  张晨知道他要躲,上去拉住郭阳的肩膀:“那天,你是和局长一起回来的。”
  郭阳听到,但不回答。于是张晨就一连串说了一堆证据:
  “局长说,你们一起吃的饭。”
  “说吃饭的时候,你爸也在场。”
  “可我明明去了你们家两次,你爸都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而且,蒋局长,就是蒋锐的爸爸。林教授,就是蒋锐的妈妈。”
  郭阳一愣,他明白张晨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光是他这里,还有蒋锐那里。郭阳的脑子急速地转着,蒋锐的身份只有他知道,而他早就怀疑的林教授和蒋锐的身份,也在张晨刚才的话里得到了印证,从前些天林教授暗示自己蒋锐身份的态度上来看,蒋锐现在应该还在执行任务。自己曾经也是执行过秘密任务的军人,他明白蒋锐现在的处境,他也知道蒋锐肯定有蒋锐的难处,特别是在这种充满亲戚朋友的地方,以另外的身份生活,实在是太为难了。
  张晨见郭阳半天不说话,便微笑着问:“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嗯,不能说。”郭阳点头。
  “好,那我知道了。”张晨笑着坐下。
  “知道什么?”郭阳问。
  “这不明摆着吗?蒋锐回来了,他爸他妈和我说他们是蒋锐的父母,但是儿子不在身边,也不和我多交流,你这一听我提这段,就直接告诉我不能说。什么意思?”张晨说着跳到郭阳旁边,故意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蒋锐一定是在执行任务,这些年,一直是。”

第27章
  重案组的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祝雄,韩燕和徐少飞。
  “你们以前就认识?”祝雄问道。
  “是,我们以前是同学。”韩燕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也好,徐少飞同志这次到L市来,有些涉密问题要解决,而且相当棘手,由于案件和我们正在侦破的……毒品案以及我们组的张晨有关,所以这个会议,就只有我们三个临时召开,这也是老徐的意见。”
  “对,涉及的范围越小越好。”徐少飞点头。
  “和张晨有关?”韩燕抓住了祝雄话的关键,“和张晨有什么关系?”
  “目前,到底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还是一个谜。”徐少飞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只能说,你们这里的张晨同志,现在很危险。”
  祝雄和韩燕对视了一眼,示意徐少飞继续说下去。
  “我的身份刚才已经和老祝说过了,韩燕,我是云南边境缉毒队的支队长,在我们的队伍里,有一位同志目前正潜伏在泰国金三角毒王皮查因的队伍里。他负责向我方提供金三角的活动情况,以及他能够掌握到的,一切往来大陆的贩毒分子的活动,交易情况。”
  韩燕和祝雄点了点头,但是二人还是没有搞清楚,这和张晨有什么关系。
  “这位潜伏的同志,原本一直在金三角地区活动,但后来得到了皮查因小儿子朗昆的重用,调往了泰国临海某郡的别墅,这个朗昆在皮查因的几个兄弟,儿子和副手里最不被看好,但据潜伏人员传回的情报,朗昆拥有一支团队,涉及研发,制造,走私毒品的各个环节,甚至包括最后把毒资洗白,也都做得天衣无缝,他们的活动能力,从一定意义上说,已经超过了位于金三角的皮查因集团,也是由于朗昆和其父的关系不好,所以,他一直资助皮查因周围地区的一些团伙,和皮查因抗衡,这种抗衡涉及范围很大,其实也是从侧面为我们的工作提供了帮助。”
  “但是,这和张晨有什么关系吗?”
  “朗昆在上个月,将一个秘密副手调来了L市。”徐少飞低声说,“那个人目前正在L市活动,由于我们的潜伏人员也不清楚,这个人的来历,所以目前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个关键人物,一直在L市活动,但活动内容不详。”徐少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仅如此,我们的潜伏人员也被调回了L市,这就有些危险了。”
  “为什么?”韩燕一皱眉,“他回到国内不应该危险啊。”
  “相反,如果去国内的其他地区,那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关系,因为他本身就是L市人。在这边有相对较多的人际关系,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但是也说不好会因为某句话,某个熟人暴露。而且,朗昆现在也来到L市了。”
  “什么?”韩燕一愣,“他也来了?”
  “是的。”
  祝雄眉头紧锁:“这L市到底有什么,会让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跑过来。我们这边又不是麻黄,罂粟的种植区,虽然有毒贩活动,但是相对你们那边来说,不论范围还是破坏性都相对较少,他们跑到L市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目前我们还没有调查出来。”
  “那个朗昆,来中国,难道……是和张晨有关?”韩燕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是的。”徐少飞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这件事,同样也超出了我们潜伏人员的预料。朗昆来到L市后,和我们的卧底住在一所别墅里,他一到L市给我们的卧底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张晨。”
  “张晨的活动范围,连这个省都没有超过,怎么能成了他的目标呢?”韩燕一脸错愕,“这个外国人是从哪里弄来的张晨的信息?”
  徐少飞听到这话,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们在L市直接抓捕他!”韩燕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这都到我们地盘上了!”
  “不行。”徐少飞急忙摆手,“现在我们没有他犯罪的证据,甚至在泰国,都没有他犯罪的证据。我们没有任何的理由对他进行抓捕,这个人非常狡滑,他敢来L市,就一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且……”
  “而且什么?”韩燕的话越说越不客气,“你别磨磨叽叽地,有话直说!”
  祝雄偷着瞄了一眼韩燕,没敢吭声。
  徐少飞好像没听到韩燕发脾气一样,继续慢条斯理地说:“而且……他来L市,据我卧底的消息,很有可能是一个庞大的计划,甚至会对他接管皮查因的金三角,都有着推进作用。”
  “也就是说,不搞清楚他为什么到L市来,不把他的计划弄清楚,我们就不能下手抓人?”
  “我们要摧毁他的计划!”
  “最好是连那个皮什么的毒王一起摧毁了才好呗?”韩燕瞪着徐少飞,“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们组的张晨怎么办?给他送去出气?”
  “当然不是。”徐少飞也有点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祝雄见情况不妙:“那个……那个……我们还是先说说小张晨的事情。”
  韩燕坐下一脸怒气:“张晨绝对不能和他们产生什么瓜葛。”
  “你那意思,咱把他关号儿里来,这样安全,还是我找队长派人24小时保护他?”祝雄看了一眼韩燕,“你别在这儿这么着急,老徐说了,现在卧底就在那个朗昆的周围,情报可以第一时间提供。他们如果要害张晨,我们也能提前得到消息。”
  韩燕转了转眼睛:“这是不是和之前捣毁的一个叫大山的贩毒集团有关,那时候我们的确是派张晨过去在毒贩子里做了两个月卧底。”
  “大山的集团还够不上那个规模,就这么几个喽啰。”祝雄摇了摇头,“还不至于连金三角的毒王家人都给惊动了。”
  “我们现在乱猜也没有用。”徐少飞低声说,“我这段期间在这里配合你们工作,我希望我们的卧底和张晨都能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韩燕目光斜视徐少飞,“我问你,如果想知道那个小毒王朗昆的阴谋,需要我们拿张晨来做引子,你该怎么决定这件事?你肯定把张晨就这么给推出去了!徐少飞我告诉你,你到L市来,是保护你的卧底来的,我明白,我们的张晨,我们一定保护!绝对不会让那个毒王动着他一根头发!”
  “我哪句话说要把张晨推出去了!”徐少飞也生气了,站起身来。
  “我说你们俩这说话……特别是你,韩燕,你这今天怎么和吃了枪药似的。张晨的安全的确是应该保护,不过他本身就是警察,他也有他的职责。还有你,老徐,你这……脾气也挺大的。”祝雄无奈地站起身,“这会议精神我已经领悟了,那个……我去给张晨打个电话,当然,我不会和他说什么,就是把他赶紧召回组里来。在这里呆着还安全点儿,那个,你们要是老同学见面有什么话要聊,那就聊吧。”
  祝雄说完,赶紧一溜烟出门去了,关上门,还倚在门口喘了两口大气,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俩原来是冤家吧。”
  徐少飞见祝雄走了,磨叽了半天也不说话。韩燕并未离开会议室,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桌子,搞不明白是想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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