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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入戏太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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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助理心里打颤,但老板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一时僵在那里,张炽眼睛盯着洛长宁手里夹着的烟,语气亲昵:“天一热你胃口就不好,盒饭那么腻你肯定吃不下去的。”
  这话倒也没涉及太多洛长宁个人隐私,洛长宁却突地一抬头,他看着张炽,话对助理说:“你直接订一剧组的饭,去找场务给他说一声。”
  小助理这就被支走了,洛长宁又瞥了眼小叶,小叶站得也是莫名尴尬,张炽摆摆手:“你去看看场务和统筹有没有要帮忙的,杵这干嘛?跟个柱子一样。”
  小叶谢恩领旨赶紧远离此地,总觉见得越多知道越多其实风险越大,比如张炽这么明显的讨好洛长宁——细思极恐!
  楼道里静了,七月份六点的天,太阳才有点西下的苗头,楼道两头斜斜的进了一片光,洛长宁两指夹着烟,没打火机点他就这么夹着,眉头少见的皱了一点。
  张炽立马入眼上心,这会儿四周无人他胆肥愈加,直接上手想抚平那皱起的眉头:“不要皱眉,长宁,你这么好看皱眉习惯了会有皱纹的。”
  小子胆肥,狗爪伸一半就被洛长宁擒住手腕,地上轻轻“啪嗒”一声。
  烟落了地。
  张炽被擒住手腕,下意识的手腕一扭,洛长宁动了力气摁住了,他便也不挣扎,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摸上洛长宁擒住他手腕的手。
  被摸的手,洛长宁的手,那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个成年男人的手。
  张炽的手倒不像脸,是个细腻漂亮的小白脸气质,他指腹竟然带着一层薄薄地茧子,有些粗糙,洛长宁被这手摸了,一个哆嗦松了手。
  他这次看张炽,眼神几乎是古怪的,人也是第一次,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有了格外深刻的体验。
  “我不喜欢男人。”洛长宁语气严肃认真,脸上明明白白的表示他说的是真话:“你这样不觉得尴尬吗?”
  我都替你尴尬,洛长宁默想。
  张炽张了嘴,但一时又无从说起,或者不知该不该说,他的脑子里多了份记忆。
  洛长宁今年二十八,可在他脑子中,有着这个人从一个白胖小团子,到长成大眼睛小男孩的所有记忆。
  整整九年,三千二百多天,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的记忆都承担着不可分说的感情。
  尴尬?怎么会尴尬,爱会让人懦弱也会让人勇敢,但从来不该让人尴尬。
  “我也不喜欢男人啊。”张炽语气沮丧,洛长宁看着他的脸,像是看到一只沮丧的小狗,张炽又小心的抬了下眼皮,眼珠子那一刹那像是会发光,带着不做假的开心说:“我只喜欢你。”
  洛长宁:妈的,好想骂脏话,他觉得更尴尬了!
  “我有话问你。”觉得张炽真是不可理喻,洛长宁也不看他了,语气散发出了点冷意:“上周你给我打电话,为什么那样问?谁告诉你的?”
  张炽一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是在问那句“John,你还弹钢琴吗”,整个人一愣,他犹豫了一瞬,语气还是软的、温柔的,说出的话却让洛长宁整个人愣住:“都是……娟笙阿姨告诉我的。”
  洛长宁回头看他:“你与她生前相识?”
  是萍水相逢旅游途中谈笑的路人?是经年好友还是网上倾诉的友人?
  张炽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阿姨走了,但她所有的记忆都留在了这里。”
  张炽又指了指心脏:“感情则在这里。”
  “那感情黏糊糊的,有些浓稠,像是小时候我家保姆Lucy熬得很久很稠的银耳粥,但是味道有些酸,不小心踏进去了,就像是进入了一片沼泽,缠得人很难受,忍不住想要挣脱。”
  洛长宁已经完全愣住,张炽上前抱住了他,语气喜悦却酸楚:“我抱住了你,却又觉得这黏糊糊的感情是这么温暖,原来当爱是真实的,它就会让人由衷的舍不得。”
  洛长宁忍无可忍,对着张炽腹部出了一拳,前一刻这孩子正沉浸在抱住长宁的喜悦中,下一刻一个仰倒躺地上了。
  洛长宁站起身,张炽躺在地上衣服还没换,一身的黑西装,他面容有点扭曲,疼得。
  一只手捂着小腹,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腹肌,洛长宁手下还是留了点情,可他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不仅肉体上疼痛心上更疼!
  洛长宁双手插兜,走人,给张炽留话:“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你功夫下得到是真深,不知道从哪儿调查来的信息,但是谁会喜欢一个人如此别有用心的接近?”
  张炽躺地上,仰面,眼睛看到的是发霉发黑的天花板,白漆漆的一层粉不知道掉了多少渣,他生平第一次说真话却受到如此待遇,真想出去看看这是不是七月的天外面就要鹅毛大雪——冤啊!
  他说的都是真话!洛长宁怎么就不信!他真是比窦娥都冤!
  “你三岁那年在花园里玩,后腰被树枝划伤,缝了五针现在还有很浅的一道印。”
  “七岁那年吃咖喱饭烫了嘴,从此再也不吃咖喱味的东西。”
  “九岁那年,阿姨去法国留学,你追在车后面,手中的画飞了出去,上面画着妈妈和自己,写着妈妈我爱你。”
  楼道中,洛长宁的脚步停了,张炽揉着肚子坐了起来,看不见洛长宁会好一些,只要看不见这个人至少话还能好好地说。
  脚步声由远到近,洛长宁由上到下,张炽仰头看他,俯视的人看到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仰视的人看到一张眼神安静的脸,一如记忆中那个趴在地上画画的孩子。
  张炽有点紧张,勉强咧出一个笑,洛长宁:“我需要静一静……”
  “长宁!长宁你跑哪了?”许诚谦的声音响起,正在找他人,洛长宁深深看了一眼张炽,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的天外头定是鹅毛飘雪,张小炽心里苦啊,这年月说真话都没人信!(ノ口)ノ彡┻━┻

  ☆、第二十三章 大雨

  太阳落了,天色暗下去了,这小胡同口出去没多远就是大排档,夜晚是不见静谧和寂寥的,到是热闹的十分有人气。
  张炽回了宾馆,这边他的戏都拍完了,他头有点晕,刚回去人又热,拿了空调遥控器就直奔十六度,往床上一躺等室温降下去又有点冷,被子一扯盖着就睡着了。
  等醒的时候,头痛欲裂,窗户拉了窗帘,但刺啦一阵白光闪过晃人眼睛。
  张炽手机摸出来,房间里没开灯,手机亮了屏幕已经晚上十点半,他揉揉脑袋觉得头疼的不正常,想喊小叶,一个炸雷像是打在了耳边。张炽抖了一下,旁边床上小叶睡得死沉竟是完全不受影响。
  他坐在那,炸雷过后房间内除了空调还在运作,发出轻微的轰鸣声,就是一片静悄悄,而窗外每几分钟就会闪过一下亮眼的白光,看样子老天爷正在憋一个超级惊雷。
  又是一阵白光,张炽跳下了床,跻拉着拖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水被十六度的空调冷风吹得也是一片冰凉,凉水划过喉咙落入胃中,窗外一个惊天炸雷,张炽手一抖,连杯子带水差点一锅端的都掉地上。
  白光中,他面容一凛,看到不过五六岁的小男孩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张炽转身换上人字拖,房间内门被打开又关上,小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
  张炽出去的时候还没下雨,走到前台,前台小妹正在聊天,他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勾起嘴角笑:“美女,有伞不?借一把啊?”
  两个小妹一个是张炽路人粉,两眼冒爱心,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她们知道有剧组包了宾馆,可张炽一群人早出晚归又是异常的低调,到是第一次离明星这么近。
  这小妹太激动,一时就有点紧张,另一位妹妹就淡定许多,扒拉了两下,拿出一个枣红色的雨披递给张炽,张炽瞪大眼,这雨披挺大像是人遮电瓶车的那种,而且还特别土,张炽摆摆手:“借我把伞就行。”
  “这要是下起来,你打伞不顶用的。”小妹雨披放在前台上,向着张炽推了推:“七月暴雨天,我们这的人都知道要用雨披,不会坑你的。”
  人话说这份上,自是一番好心,另一位妹妹却是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拿出自己的小花伞放在桌上:“你用我的吧。”
  这时外面一个惊雷落下,张炽自己身子一晃,惊雷过后,前台两位小姐听见一声谢谢,桌上伞和雨披都没了,只见一个罩着蓝色雨披的背影冲出了宾馆。
  出了宾光,张炽熟门熟路的跑进胡同里,刚进了胡同没走几步,先是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下,一道白色的闪电炸了过去,轰隆一声,老天爷像是个洗脸盆,装满了一盆水倒着扣了下来。
  那密集滂沱的雨水砸在人身上,张炽被砸的好不舒爽,眼前的雨则像是道门帘子——忒他妈的密集了。
  雨这是下大了,胡同里地势低,积水不过一转眼的事,脚下的地是水泥掺黄土,下起了雨走起来还真是一脚深一脚浅。
  张炽冒雨前行,靠着边儿,走着走着拐回去了两步,弯下腰,一个小玩意趴在墙角的小洞里,爪子盖着头发出呜呜的声。
  张炽伸手戳了戳这小玩意的爪子,小家伙爪子放下来,扬起脑袋,天色太暗,只有胡同中不知道多少年前装得小灯泡,正苟延残喘的发出点昏黄的光。
  借着这点光,就见小黄狗湿漉漉的一双眼盯着张炽,别提多可怜了。
  洛长宁从筒子楼出来的时候,还真是赶巧,戏拍完了,只是黄豆大的几滴雨,但也不敢冒险,统筹和场务留在楼道里守着机器,就算是小雨也害怕机器进水。
  他和其他人包括导演、何远诗等人想着宾馆不远,趁着雨小赶紧出了筒子楼,走了没十步路,一个惊雷过去骤雨突来,小二十号人被淋了个措手不及,何远诗更是小小的惊呼一声,姑娘就贴到了洛长宁身上。
  洛长宁还真不好推开她,怕打雷这件事,他也是个感同身受的人,姑娘到是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离人远了点,双手遮头上,跟着大部队冒雨走:“对不起啊,洛导,那雷太突然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害怕。”
  她这样,一道闪电炸过去,人已经双手捂着耳朵,分明是个很害怕的样子,洛长宁有些心软,可姑娘心有想法,这忙,他还真不敢帮。
  小二十号人,叽叽喳喳的,都在抱怨这破天儿,一时间雨声、人声交杂好不热闹,洛长宁却隐隐听见打头有人问:“洛长宁人呢?”
  这声还真不是幻觉,有人推开一众人,这人还不怕手机进水,调出了手电筒一路打着亮光,那光有点闪,照到洛长宁脸上他眯了下眼,对面的人喊了声“长宁”,一件雨披已经不由拒绝的罩到了身上。
  张炽手快,又是和洛长宁差不多的身高,瞄准了人,一件雨披一个打开套脑袋的洞,兜准了洛长宁就罩下去,很是有点心狠手辣套人麻袋的准头。
  洛长宁真是懵了,反应过来,张炽正贴心的把雨披上的兜帽给他掀起来盖头上,何远诗从头到尾目睹了一遍,抢在洛长宁话前头,语气幽幽:“您还真是有心了,这么大的雨——”
  何远诗话没完,一个夏日的惊雷轰隆声响,一刹那间天地好像静了,何远诗吓得蹲地上捂着耳朵,醋坛子一样的话也顾不得往外冒了。
  洛长宁则被张炽捂进了怀里,地上啪噔两声,什么东西从张炽怀里掉了出去,他却两只手捂着洛长宁耳朵。
  等雷声过去,洛长宁拍掉张炽手,怒意要起:“张炽!你干什么!”
  张炽也傻眼了:“你,你不是害怕打雷吗?小时候你都躲桌子底下——唔——”
  洛长宁手快,捂住了张炽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何远诗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面色苍白一副要吓死的惨样,到是没注意张炽说什么。
  张炽脚下,小黄狗贴着他裤腿,从张炽怀里掉地上,摔了个屁股蹲,这会儿委屈的蹭着张炽裤腿低声哼哼。张炽弯腰把小狗和雨伞捡起来,小狗抱怀里,伞递给何远诗。
  洛长宁低声回他:“人会变的,小时候怕,现在已经不怕了。”
  张炽哦了一声,何远诗心神恍惚,他又把狗顺着洛长宁那雨披的大领子口塞进去,辛亏洛长宁反应快,手从地下托住小狗屁股,小黄狗才免得又摔个屁股蹲儿。
  洛长宁此时,人已经信了张炽下午说的话,可这突然塞了只狗,纵有万般话想问,脱口而出却是一句:“你哪来的狗?”
  小黄狗钻出个狗脑袋,特别应景儿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洛长宁下巴。
  张炽:“捡的。”
  洛长宁想疯,觉得这个对话走向太奇怪。究竟是他不正常了还是这世界不正常了!
  张炽撑开了小花伞,遮到何远诗头上,何远诗这会儿回了神,赶紧推让:“你自己还淋着呢,这给我哪合适!”
  伞小,只够一个人,张炽塞到何远诗手里,话说的冠冕堂皇,何远诗倒也不好拒绝:“你是女生,哪有我一个大男人打伞,看女孩子淋雨的?”
  张炽一口一个女生、女孩,把人说的嫩了不少,话又极其的绅士主义,何远诗再三道谢接过了伞。
  那边胖头鱼导演许诚谦放慢了脚步,和这三位并了排,酸溜溜的说:“哟,我们小张同学还真是三好青年,但怎么把我这个老人家给忘了?”
  张炽摊摊手:“许导,您看,我自个儿都淋着呢,这是真变不出伞了。”
  许诚谦瞄上洛长宁,意有所指:“小张,你对洛导可真上心啊。”
  “赶紧回宾馆,雨淋久了生病了怎么办?”洛长宁开了口,抱着小黄狗加快了脚步,许诚谦摸了摸脑袋,一头毛淋得透湿,不明白洛长宁怎么给张炽转话题。
  等一帮人回了宾馆,洛长宁被许诚谦搭着肩膀进了自己房间,冲完澡出来,就见许诚谦坐在床边低着头,和小黄狗大眼对小眼,大眼的小黄狗,小眼的许诚谦。
  小黄狗要往人身上蹭,许诚谦立马伸出脚拦它,嘴里发出驱赶声:“去去去!一边去!”
  洛长宁头上还搭着毛巾,走过去把小狗捞起来,小狗抖了抖毛打了个喷嚏,打完喷嚏小尾巴摇啊摇,看着真是快断了,洛长宁叹口气,托着小狗又进了浴室。
  等洗完狗吹干狗毛,洛长宁抱着狗去敲张炽房间还狗,开门的是小叶,顶着个鸟窝头揉眼睛,先对上一张狗脸,愣了下再对上洛长宁,顿时惊讶,洛导大半夜抱着只狗来敲门,这什么意思啊?
  洛长宁挺言简意赅:“张炽的狗。”
  说完,想了想,想到那个冒着倾盆大雨送雨披的人,于是进了房间,房间里没张炽的影,只听见浴室里水声哗啦哗啦的,洛长宁弯腰把狗放了地上,皱了皱眉,这房间太冷了吧!
  他去拿遥控器,一看十六度,瞥了眼小叶,小叶立刻接过遥控器,自己也起鸡皮疙瘩,边调温度边解释:“少爷就是喜欢调十六度,上一次都冻醒了,我也说这习惯不好嘛,但既然是习惯,就是不好改。”
  洛长宁:“少爷?”
  小叶调到了二十六度,给洛长宁继续解释:“老板粉丝送的外号炽少爷,我们平常听顺了,也就习惯喊老板少爷。”
  洛长宁不置可否,有点跟不上现在小年轻的脑回路,不过想想张炽平常那做派,忽略那看他的眼神,倒也有点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孩子模样。
  浴室流水哗啦,又是几分钟,小叶倒了杯水给洛长宁,又找了个一次性纸杯给小狗也到了点水,小黄狗的筒子嘴伸进纸杯里,喝个水尾巴也摇啊摇,不知道高兴什么。
  洛长宁喝完了水,到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张炽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冲澡?”
  而且那浴室只有水声,这也太静了吧?
  小叶不明所以:“好像,好像一回来就进浴室没出来过了。”
  洛长宁起身三步做两步,快速的冲到浴室,门没反锁,他推开门,浴室白气升腾,张炽身上衣服没有脱,人瘫在墙边,花洒的热水落下,人已经湿成了个落汤鸡。
  小叶跟过来,惊得要打120,洛长宁挽起袖子,先是关了热水,过去拍了拍张炽脸,手贴到他额头上:“你还醒着吗?”
  又摸了摸头,张炽眼睁了条缝,嗓音是哑的,声音是委屈的,嘴巴一瘪委屈的快哭了:“我头好疼啊。”
  “你发烧了。”洛长宁声音低了点,把人捞了起来,招来小叶。
  两个大老爷们扒了张炽衣服,给他擦干,幸亏张炽还有意识,睡衣换的还算顺利,人架到床上后,小叶冒雨去买药,房间里就剩洛长宁和张炽两个人。
  张炽盖着被子,抽了抽鼻子:“我好渴啊。”
  洛长宁倒了杯水递过去,张炽手伸出来,颤颤巍巍的,洛长宁只好扶着他脑袋,水杯递到病人嘴边,喂张炽喝下去。
  张炽喝完,烧得眼睛只能睁条缝,可怜巴巴的对着洛长宁:“谢谢你啊,长宁。”
  洛长宁不太自在,小黄狗绕到他腿边,尾巴缠上了他脚腕,他踢了踢这小狗,难得不占理,声音也不冷,沉静的阐述事实:“谁让你给我送雨披的,我已经淋湿了你还往我身上套,不觉得傻吗?”
  张炽很实在的告诉他另一个事实:“我不是淋了雨才发烧的,我可能出门前就发烧了。”
  洛长宁更无语:“你发烧了还跑过来送伞送雨披。”
  “我不是给何远诗送伞的……”张炽往下靠了靠,声音轻了下去:“她管我什么事啊,不过我也是傻,你说的对啊,人都是会变的……你小时候怕打雷……我就以为你现在还害怕……”
  张炽抬眼,语气瞬间提高,沮丧的像是洛长宁脚下被轻轻踢开的小黄狗:“我看起来是不是傻乎乎的?”
  小黄狗:“汪汪汪!”
  一人一狗,有点可乐,洛长宁没忍住,笑出来点声。
  张炽也笑,人烧的脸蛋红嘟嘟的,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洛长宁被注视着,一只手伸出来了一半,最后转弯抽开床头柜。里面正是一个吹风机,这宾馆,真是统一的把吹风机都放床头柜了,也不知是怎么考虑的。
  洛长宁插上电,张炽摸摸头发:“你要给我吹头发吗?”
  洛长宁用行动表示了并无此意,吹风机塞他手里,去拿他床头的手机,这手机竟然是防水的,淋了雨竟然也没事。
  洛长宁把自己手机号输进去,刚输了几个数字,他的号就出来,看来手机的主人早就存了他的号。
  备注是两个字,长宁。
  洛长宁点了自己号,拨出去响了两声挂断,顺便给备注改成三个字,洛长宁。
  张炽那边吹风机发出轰轰的声音,他坐直身子,正在给自己吹头发,小黄狗腾地一下钻到了床底下,只露出个尾巴尖,洛长宁起身告辞,走之前嘱咐张炽:“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张炽依依不舍的目送人离开,等人走了,一头比板寸长点的头发几分钟就吹干了,吹风机一板,弯下身子把狗拽了出来抱床上,越看越眼熟,伸手一拍狗头:“是你啊!上次我踩了你尾巴,你有印象没?”
  狗子吐着舌头:“汪汪汪!”
  张炽放下狗,心想可怜见的,原来是只流浪狗,有心想找点吃的,自己却头晕脑胀,最后床上一栽,拉着被子半昏半睡过去了。
  第二日天转晴,张炽醒来中午十四点,床边守着的除了小叶还有张姐,见他醒了,张炽先是肚子咕噜噜一阵响,但人已经精神起来,毕竟年轻身体素质也好,睡一觉烧就退了。
  他跑去刷了牙吃了外卖,张姐把小叶支开,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张姐对着张炽:“老板,剧组已经先飞港城了,许导说等你好了再飞港城,你的戏他们先往后调了。”
  “还有您从K市回来交代的事,这边也做好了。”张姐语气尽量平稳正常,但心里犯嘀咕:“王娟笙女士的遗物我们按您说的,都运到了S市CBD中心的蓝海公寓7109室,门口的花盆底下也确实有秘钥卡,密码是881222没错。”
  张炽叹口气:“你开车了吗,现在送我去蓝海公寓OK?”
  等到了蓝海公寓7109,张炽一个人上来的,让张姐在楼下等着,他刷了卡输入密码进了房间,王娟笙去世过去了一个月,公寓还没停水停电,但房间中的家具已经落了一层很薄的灰,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没有一丝人气。
  房间也是有记忆的,主人离去了太久,散发出的味道都是空荡荡的。
  客厅中,两个大纸箱堆在那,一箱是书,一箱是衣服。张炽忙活了一下午把书和衣服整理出来,进了王娟笙主卧,或者说工作室。
  这间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里面放着缝纫机和操作台,还有人体模特,旁边衣服架子上搭着各种衣服。
  张炽把箱子中拿出来的衣服挂上去,最后一件是一条围巾,看样子织了一大半,下面缀着个大线团和两个毛衣针,是未完待续,还在等着主人来织完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汪汪汪!
翻译:别忘了答应我吃进口狗粮!┑( ̄Д  ̄)┍
人狗奇缘,踩了我尾巴就要把我带回家吖23333

  ☆、第二十四章 雨滴

  挂完围巾,张炽想了想该走人了,可是人走到了门边,心理上却蓦然地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他脑子里转过一个片段,人就没忍住,又转身走了回去,弯下腰从靠墙的单人床下拉出了几个整理箱。
  有点重量,使了点劲儿,刚拉出来荡起了一小片灰尘。
  张炽赶紧伸手扇了几下,等灰落了,他手上也粘了层灰,犹豫了一瞬张炽跑到洗手间,洗了把手扯了条毛巾,前前后后把五个整理箱全部擦干净,又去洗了手,深吸一口气依次把整理箱打开。
  等张炽下楼,已经是五点的天,天色到是不见暗,昨晚刚下过雨但今日又是晴空万里,炽烈的太阳当头照着大地,张炽拉开车门做到后边,车里开着空调,凉气扑面才让人舒服了点。
  小土狗本来趴在车后座,见张炽进来有如见到久违的亲人,一点不见矜持的摇着尾巴蹭到张炽身边。
  张炽秃噜了把狗头,张姐心里当然好奇他这小半天干嘛去了,但也为人颇为正派,并不爱打听人隐私,压住好奇心问张炽:“老板,我们现在回哪?要不要去吃饭?”
  张炽家在沿海G市,离港城到是不远,但这几年S市横店影视城规模愈加庞大,很多通告与节目也多在这里,于是张炽直接在S市买了个高档小区的单身公寓做落脚点。
  他不会做饭,这又快到了饭点,自然想去外面吃,但小狗钻他怀里,在两腿间端坐下来,这带着温热触感的小玩意也提醒着张炽,它也该吃饭了。
  “回公寓吧。”张炽揉了揉小土狗的头,张姐开过一个绿灯,听见张炽又说:“来,喊声爸爸。”
  她差点来个急刹车,以为自己听错了,扭了下头,张炽双手从小狗前爪插过去,狗脸对人脸,小狗“哈哈哈”的喘气。
  张炽一本正经:“宝贝儿,你看爸爸对你多好啊,为了你连饭都不吃了,等着吧,小叶已经买好进口狗粮恭迎太子殿下圣驾了。”
  张姐笑:“老板,这小狗眼珠子挺大的。”
  像您,一看就是亲生的。
  张姐又笑:“小狗有名字没有?”
  张炽弹了下狗子的脑袋:“还没起呢,它背上的毛黄,肚子上的毛白,你说是叫小白还是小黄好?”
  “这名儿太通俗了,容易重名啊。”张姐车转了个弯,张炽那公寓离蓝海公寓不远,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地儿了。
  “那就叫……”张炽想啊想,狗子舌头吐出来想舔他,他躲了下,有点嫌弃:“干脆叫舔舔?哎,你看它尾巴摇的,要不叫摇摇?”
  张姐:“摇摇这名儿还挺不——”
  “叫雨滴儿!”张炽拍板了。
  张姐:“什么?雨滴?”
  “是雨滴儿啦。”张炽卷着舌头重点发出那个儿化音,张姐舌头打了个结,心想这名可真够怪,第一次听见狗名叫雨滴儿的。
  张炽已经喊起来:“雨滴儿,雨滴儿,雨滴儿。”
  又说:“雨滴儿,来,叫爸爸。”
  雨滴儿:“汪汪汪!”
  张姐车开进了小区,刷了门卡,想送给张炽和狗子俩字——绝配!
  进了公寓房间,两室一厅,现代简洁风的装修,一间张炽的卧室,一间书房,现在客厅飘窗那堆了几大袋东西,小叶已经把狗盆和狗粮拿了出来。
  都是进口顶贵的东西,张炽抱着雨滴儿刚进屋,小叶正在往狗盆里倒粮食,心想这一小碗粮换算一下,竟然比他一顿饭都贵!
  雨滴儿刚进屋就被张炽放了地上,它鼻子尖怂了怂,这小玩意儿其实是个小怂货,张炽第一次见它,踩了它尾巴尖,它只敢叫也不敢上前扑人,张炽逗它两句就前仇尽忘立马摇尾巴。
  这么个小怂货,此刻闻到食物的味道,本来对陌生的环境还有点犹豫,闻到狗粮味“噌——”的一下,小叶眼前好似闪过一道黄影,雨滴儿那筒子嘴已经埋到盆里吃开了。
  张炽过去,踢了踢雨滴儿屁股:“儿子,慢点吃,你刚刚那演无影手呢,爹都看见残影了你造吗?”
  雨滴儿吃得太欢,被踢屁股这小吃货也尾巴摇的不要太欢乐,丝毫没有抬起头叫两声和他爹理论一番的欲/望。
  张炽又去扒拉小叶买的东西,大包小包,从驱虫药到化毛膏,甚至还有几件小狗衣裳,真是买全了。
  小叶摸了摸雨滴儿的头,感叹:“这年头,我怎么觉得人还不如狗呢。”
  等天黑下来,张炽明天下午四点去港城的飞机,今晚大家都各回各家各自休息,他叫了外卖,谁知道外卖还没到,昨晚刚过一阵暴雨,这大热天又来了一场。
  小哥儿打电话告诉他车翻饭毁,十分抱歉,张炽:“你人没事吧?”
  外卖小哥:“没事没事,那雨太大了,看不清路,我一个转弯也不知道撞了什么车就翻了,您把订单取消了吧,钱会退回您账户的。”
  张炽语气还有点希冀:“饭毁的很严重吗?”
  那边啪的一声,电话已挂,张炽:我想问问能不能抢救一下啊!
  张炽饿的有点心慌,走到窗户边,那雨下的势头犹如昨晚,虽无电闪雷鸣可看着持久力更强了!
  他饿的难受,又是到了播放新闻的时段,张炽本人不仅不爱读书,和这一项特质十分符合的包括从不看新闻……也不对,如果娱乐新闻算新闻的话他倒也是看得。
  此刻这个四肢健全的小伙,背着手像是个困兽,闷头在客厅走了几圈,雨滴儿吃饱了快乐的跟在张炽身后,很自觉的开始被遛。
  张炽今个一天就吃了中午一顿外卖,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奈之下在“雨滴儿的狗粮”和“进厨房看看”两个选项中,还是选择了进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倒也有点东西,厨房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也都不少,地上还有袋拆过的大米,以前他生病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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