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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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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哆嗦着:“没钱……真没钱……”
“要赌就不要怕输。”头目用光亮的匕首拍着林祥的脸颊,“这么说,你是选第二条路了?”
“不要……”林祥惊恐地瞪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匕首,向卫子阳投来求助的目光,“子阳,帮帮我……”
头目扫了卫子阳一眼:“小兄弟,有钱就拿出来,还个利息也好。”
他不是第一次来讨债了,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还不出钱的,只有从卫子阳身上挖。
卫子阳冷笑:“他谁啊,我不认识他。”
林祥怒目圆睁:“卫子阳,你敢忘恩负义!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谁!白眼狼!”
卫子阳只是笑,不回嘴不理会。
头目没了耐心,凶狠道:“不还钱就砍手!我看你有几根手指能砍!”他抓起林祥的头狠狠地往桌子上砸了几下,右手高高举起匕首。
“不要啊!救命!”林祥像只上了岸的鱼,垂死挣扎,蹬踏着四肢,“卫子阳,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吵什么!老子头都疼了!给我把他按好了!”
旁边几个人冲上来把他死死压在桌子上。
“救命啊!”林祥从叫骂变成了哭嚎,“子阳!求求你帮我!我知道你有钱的!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子阳!”
“再叫把你整只手一起垛了!”
“不要啊!子阳!再帮我最后一次!求你了!看在我爸妈的情面上!你怎么能狠心!”
卫子阳头痛欲裂,耳边充斥了辱骂和哭喊,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目赤红,戾气横生。
“放开他。”他的声音并不响,但是掷地有声,如同一把刀,硬是把这吵闹的屋子劈成了一个安静的世界。
头目心头一震,但毕竟见惯了场面,梗着脖子嚷道:“要么还钱!要么砍手!”
“他的钱我来还。”
“你来还?你还得起吗?”头目挥舞着匕首,“你知道他欠了多少吗?”
“欠多少都我来还。”
“他这次欠的可不是小数目!一百万!一百万你知道吗?”
饶是卫子阳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像被打了记闷棍,自从林祥嗜赌成性,债台高筑,为他还的钱不计其数,从一开始的几万到后来的十几万,没想到这次竟一下子变成了一百万。
这让翻遍屋子都抠不出一分钱的卫子阳如何偿还?
见卫子阳犹豫了,头目凶悍道:“怎么样?还不起我可要砍手了!”
说着几个人又用力按住林祥,作势要垛手指。
林祥杀猪似的喊道:“救命啊!子阳!你快答应啊!你先答应下来!”
“别嚎了!你他妈有没有点出息!”卫子阳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踹在桌脚,连人带桌子划了好几米,“要么你们照脖子砍!大家一了百了!要么就给我滚!我说了钱我来还,你们听不懂吗?”
卫子阳头发凌乱,怒目圆睁,一张精致的脸庞,杀意沸腾,好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下一秒就会把人撕个粉碎。
“一百万,你来还?”头目确认道。
“我来还!一个月,我送到你门上!你们现在给我滚!”
“早点说嘛,就不用动刀动枪地伤了和气。”头目放下了匕首,狞笑着走来,“你可是名楼的少爷,随便扭扭屁股钱就到口袋了,一百万对你来说小意思嘛,是不是啊,哥儿几个?”
其他人应和着。
“长得是不错哦。”头目笑容淫邪,眼神下流地在他身上转悠,“不如今儿个给我们哥儿几个开开荤,还点利息?哎你说,我们要是去名楼玩,能不能叫你来伺候?”
卫子阳的脸挂上笑容,可这笑冰寒彻骨,眼神轻蔑:“就凭你们?连名楼的厕所都进不了。”
头目火冒三丈,举起碗大的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可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阴冷绝美的脸,一种被毒蛇盯着的恐惧感从心底冒出来,这拳头举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
“还不快滚!”卫子阳吼道。
头目嘴角抽搐了一下,恶狠狠道:“好,一百万,一个月后你要是还不出来,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们离开了屋子,临走时还把门口几只漏网的瓷碗砸了个粉碎。
卫子阳精疲力竭,浑身酸痛,几乎站立不稳。
林祥欣喜若狂,虽然人还趴在桌上,可一脸兴奋:“子阳,太谢谢了你,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真好。”
这个林祥是养父母的亲生儿子,养父母死后,他从一个小开变得比乞丐都不如,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把卫子阳在名楼那份不菲的薪水花得一干二净。
正因为养父母对自己有恩,所以一次次被他压榨,变本加厉。
一百万?卫子阳看着这间没有一件完好物件的屋子,心底木然。哪里变一百万出来?抢银行吗?
上前给林祥松开捆绑,卫子阳沉着脸,薄唇吐出刻薄的言语:“你怎么还没死?”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这个家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给个“惊喜”。
林祥讪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厚着脸皮笑道:“嘿嘿,谢谢你,子阳,想不到我还会被区区一百万逼得走投无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妈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卫子阳面无表情地说。
林祥面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卫子阳冷笑,“你被人打成弱智了吧?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
“你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我跟你有关系吗?”
“你……”林祥表情扭曲,“白眼狼!要不是我爸妈,你……”
“你有什么脸提林叔林姨?林家的恩这两年我加倍都还清了!虎落平阳?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他妈就是一条丧家犬。”卫子阳指着门口,“滚出去!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这房子是我租的,没你的份!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那……那一百万……”
“一百万我会还的,快滚!”卫子阳说完,拖着疲累的身子倒在床上,也不管身上还湿着,卷起破破烂烂的被子,蒙头就睡,再也不理林祥。
林祥瞪着他的后脑勺,含着被蔑视的恨意,可又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还指望他替自己还钱,咬了半天牙,愤愤离去。
听到他走远的声音,被窝里,卫子阳半敛着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一条消息从指间发出去:“老子差点被打死,他妈真够狠的。”
不一会儿对方回信:“小心。”
简短到极致的回复,就像那个人冷淡到极致的脸。
卫子阳不甘心地咬咬牙,犹豫再三又编辑了一条:“我胸口还是有点痛。”
这回的回复比刚才多了一点,真的只是一点:“小心点。”
妈的!卫子阳狠狠收起手机,闭上眼睛,累到极致的他,沉沉地睡去。
第4章
一直到下午,卫子阳才睡醒,确切地说,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看了一下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卫子阳想了一想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响起轻快的声音:“哥。”
果然是他。
卫子阳淡淡地应了声:“嗯。”
卫子祁直接无视卫子阳的冷淡,兴奋道:“哥,你今晚有空吗?我们吃个饭吧?”
卫子阳揉了揉太阳穴:“我今天……”
“你可千万别说没空啊!”不等卫子阳说完,卫子祁就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今天不上班,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的第一顿饭,你拒绝了多不吉利。”
卫子阳的脸上只是淡漠,似乎对这顿饭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今晚真没有空,我约人了。”
对面愣了半天:“很重要吗?今天维嘉晚回来,我本想约你来家里,尝尝我的手艺,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居然都跟周维嘉住在一起了,卫子阳不由得皱眉,久久地应道:“嗯。”
“那你现在住哪啊?我来看看你。”
“不用了,你来了也找不到。”贫民窟这复杂的地形,不熟的人走进去必须迷路,卫子阳吸了一口气,说话的语调忽然一变,带着酥酥的媚意,“你住周总哪个别墅,我过几天来看你吧。”
听着自己哥哥用这种熟稔轻佻的口气说着自己男友藏娇的金屋,而且还暗指金屋不止一个,卫子祁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沉默片刻,报出了名字。
“好,等我有空约你。”卫子阳笑道,但笑意不达眼底。
话已经说完,但是两人都没有挂电话,静默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许久,卫子祁突然问道:“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卫子阳笑容收敛,眸色清亮许多:“子祁,你信不信哥,不管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害你的。”
又是长久的沉默,对面卫子祁轻笑一声,避开了他的问题:“那你有空了一定要打我电话哦,我可以提前做准备。”
卫子阳只是冷笑,又是简单的一个字:“嗯。”
挂了电话,卫子阳坐在床上,看着乱糟糟的家,心下冷然。
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吧,那就干脆坏到底吧。
懒洋洋地起床,从扔了一地的衣服里挑出一套还算干净的换上,打了盆水把自己收拾妥当,虽然穿的是极为普通的衣服,但穿在他身上,再配上他永远噙在嘴角的笑意,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勾人的劲儿。
电话铃声适时地想起,卫子阳接通自顾自说:“来了。”
走出贫民窟,穿过几条马路,一辆招摇的跑车停在对面,卫子阳漫不经心地上了车。
还不等人坐稳,身边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压了上来,咬住他的嘴,死命地亲了起来。
“猴急什么?注意你的形象!”卫子阳顺势咬了他一口,用力把他推开。
周维嘉扯了扯衣领,强压下欲望,松开了手:“小贱人,你终于想通了,知道找我了?”
卫子阳眼神轻佻:“我饿了。”
这一语双关的话挑得周维嘉脑神经一跳,一踩油门,跑车嗞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卫子阳微侧着头,望着车窗外,周维嘉的车肆无忌惮地在宽敞的大路上奔驰,逐渐开入市区,周围的街景越来越繁华,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这个世界与先前那个破败的贫民窟,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
“是不是看到我跟子祁在一起,按耐不住了?”周维嘉得意地笑。
卫子阳收回视线:“子祁刚才还在约我吃饭,说你今天要晚归,请问周总这是忙着上哪儿呢?”
“忙着上你。”下流的话随随便便就说出了口。
“你就不怕我告诉子祁?”
周维嘉瞥了一眼:“你敢吗?”
卫子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如果这个时候,卫子祁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一路上,卫子阳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惜,这么狗血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车顺利驶入一家豪华酒店,两人一下车,周维嘉熟门熟路地就把他卫子阳往里拽。
一进门,周维嘉就把他压在墙边,上下其手。
“我说我饿了!”卫子阳恼道。
“我已经叫吃的了,我们先来一发。”
“你也不怕我做晕了,扫你的兴?”
周维嘉退开几步,可下一秒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力道不轻不重,不至于把他掐死,但也让他无处可逃,他冷笑了几声:“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装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之前吊足了我胃口,现在突然主动来找我,不就是看到我跟你弟弟在一起,怕我不要你了吗?别担心,只要你服侍得我舒服了,我会对你好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负到不行,卫子阳笑容绽放,媚意顿现:“你还真打算家里收一个,外面养一个?哦不对,子祁恐怕也不能算家里的,只能算是偷偷摸摸藏着的吧?”
“我倒是想都收在家里,不过看你这个骚浪劲儿,不知道给多少人操过,玩玩还可以,收了我嫌脏。”
卫子阳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你跟子祁做。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吧?”
周维嘉僵了一僵,下一秒粗鲁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身体盖了上去:“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就在两人纠缠之际,门铃恰到好处响起,服务员推来了餐车。
“要不要先喝一杯?”卫子阳打开红酒,倒了半杯。
周维嘉脱下外套,叉着腿躺在床上,充满情。欲的眼死死盯着他。
卫子阳缓缓腻过去,爬上他的床,一跨腰坐在了他的小腹上,手指抚他的胸膛,挑开一个扣子。
周维嘉身子一紧,下腹的火苗噌地蹿升。
“周总,你觉得我好看吗?”卫子阳声音轻柔诱人。
“嗯……”周维嘉沙着嗓子。
“哪儿好看?”
“笑起来好看。”
卫子阳笑得艳若春水。
窗外夜色朦胧,昏黄的灯光,给室内增添了几分情趣,卫子阳轻轻摇晃着身体,蹭着他的下身,他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送到周维嘉嘴边,薄唇微笑开启:“酒能助性,喝一口。”
周维嘉就着他手喝了一大口,翻身将他压倒,撕扯着他的衣服,嘴不停啃咬着:“今晚你休想睡觉。”
“我也不会让你睡的。”
“贱人,心急了吧?”
“我弟弟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嗯?我比他强吧?”尾音一个个上挑,拨撩着神经。
“你拿什么跟他比?被人操多了,自然就强了。”
卫子阳咯咯直笑,周维嘉的身体越来越热,但是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忽然头一重,一头栽倒在卫子阳身上,昏迷不醒。
笑意还挂在脸上,推了身上的人一下:“周总?”
周维嘉身体晃了晃,又沉又死。
卫子阳一脚把他踹开,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周维嘉,起来操。我啊,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周维嘉完全陷入昏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借着自己喝酒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这一切早在卫子阳的计划中。
下一步,卫子阳动手去脱他的衣服,几下就把他剥了个精光,然后再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睡到他边上。
拿出手机,摆出撩人的姿势,咔嚓咔嚓,从各个角度拍了照片。
做完这一切,卫子阳穿好衣服,走向餐车,打开一看,美味佳肴,喷香扑鼻。
这高级酒店的服务果然周到!卫子阳心情大好,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拿起刀叉,哼着小曲儿,大快朵颐。
此时此刻,旁边的周维嘉还浑身赤。裸地睡在床上,这景象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待他吃饱喝足,卫子阳瞅了瞅占着床的周维嘉,思索了片刻,提起一只脚,把他踹下了床,然后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安心睡觉。
可怜周维嘉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地毯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周维嘉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笑眯眯的卫子阳,手里拿着一根装饰羽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算准了时间,重新把他架到床上,还有事情要他办,不能真把关系耍僵了。
周维嘉浑身酸痛,摸了摸光光的身体,心下狐疑,难道是昨晚太用力了?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完全想不到这酸痛是因为在地上睡了一晚。
不等周维嘉开口,卫子阳已把手机凑到他脸前。
照片上,酣睡着的周维嘉把卫子阳抱得紧紧的,那样子要多亲昵就有多亲昵,任谁都能想象到这是尚未清理完的战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维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愤怒中带点慌乱。
卫子阳自顾自道:“刚加了子祁的微信,你说我发点什么东西给他好呢,这张你还满意吗?”
周维嘉不明白卫子阳究竟是什么意思,扯了扯嘴角干笑:“你拍这种东西干什么?别闹了,一会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你昨天不是问我敢不敢告诉子祁吗,我想用实际行动来表明。”
周维嘉怒火中烧,一把将他推开,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卫子阳舒舒服服地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差点把两条腿塞到一只裤脚里的周维嘉。
“周总,你慌什么?大男人有胆偷,没胆认?”
周维嘉手上动作一顿,阴沉着脸:“你到底要干什么?”
卫子阳拨弄着手机:“告诉子祁。”
周维嘉一个箭步冲过来夺手机。
卫子阳一个侧身躲过,把手机藏到身后,仍然是笑嘻嘻道:“别动粗啊,周总,咱不都是文明人嘛。”
周维嘉气急:“把照片删了。”
“拍了好多,删哪张?”
“贱人!”周维嘉怒骂,可转而又阴笑,“行啊,你去告诉子祁,看他信你还是信我。别怪我没提醒你,好不容易攀上一个有点本事的弟弟,能捞一点是一点,别这么轻易把自己的将来毁了。”
“周总这是威胁我呢?”卫子阳从容地笑道,“我还就不信了,我弟弟可是高材生,智商就这么低。我反正就是烂货一个,没什么好怕的,到是周总你,没有子祁那个便宜爸爸帮忙,你能在季总的滨江湾项目里分到一杯羹?”
周维嘉惊愕地瞪着卫子阳:“你怎么知道的?”
卫子阳巧笑:“道听途说。”
带着卫子祁去名楼当然不是指望什么听他建议,就是为了多点谈判资本。
“你就不怕我让你在名楼做不下去?”周维嘉阴声道。
像名楼这种权贵聚集的场所,免不了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随便就暴了客人隐私,名楼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卫子阳一脸委屈:“那我就只能把照片给媒体了,我是不要脸的,就不知道周总你要不要脸。”
世人最爱八卦,像周维嘉这种上流社会有名的人,越是有点风吹草动,越是受人关注。
周维嘉火冒三丈,握紧了拳头:“你要多少钱?”
卫子阳笑道:“一百万。”
“一百万?你当你是什么?一晚上值一百万?”
卫子阳撇了撇嘴:“滨江湾项目随随便便赚点就是几个亿,周总你还舍不得区区一百万吗?”
“贱人,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周总你换个新词吧,我听腻了。”
周维嘉不是给不起这一百万,而是莫名其妙就掏这么一笔钱,做一个冤大头,心有不甘。而且在床上征战无数的他,总觉得昨晚上过得怪怪的,到底有没有吃到都稀里糊涂的,只是那些香艳难堪的照片摆在眼前,有没有吃到已经不重要,而且无暇多思了。
“周总你要是实在不想给也行。”卫子阳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笑颜如花,“帮我牵条线吧。”
“牵线?”
“帮我跟季总牵条线?”
“季总?季元熙?”
卫子阳点头。
周维嘉表情诡异地上下打量他,眼中透着轻蔑:“原来你前面都是晃我的,你根本没打算要一百万,是想爬季元熙的床?”
“周总好聪明。”卫子阳假模假样地拍手。
“就你这贱货,季元熙能看上你?别做白日梦了!每天想爬他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轮得到你?”
“能不能爬上他的床,看周总你,能不能在他的床上睡下去,看我。”卫子阳厚颜无耻地笑道。
“就没见过像你那么下贱的,子祁怎么会有你这种哥哥。”周维嘉好半天才回过神,脸上鄙夷更深:“你还不把照片删了!”
“完事之后我就删,周总放心,其实我也不想子祁伤心的。而且我要是能入了季总的眼,当然不会忘记周总的恩情,会替你在他面前美言几句的。”
一想到这种肮脏的把柄在他手里,周维嘉更是窝火,只能一句一句地骂着:“贱人。”
第5章
原以为这事还有得好磨,卫子阳没有预料到,周维嘉那么快就给他制造了机会。
隔了一天,周维嘉又在老地方载他上车,今天有专门的司机为他开车,他一身正装,看上去完完全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听周维嘉说出了目的地,卫子阳满是疑惑:“婚礼?今天是谁的婚礼?”
“季元熙的妹妹,陆倩倩。”
“他有妹妹?什么妹妹,为什么是姓陆?他季家嫁姑娘那么偷偷摸摸的?”
说是偷偷摸摸只是相对的,邀请了像周维嘉这样身份的人到场就说明规模不小,可按正常思维来说,他季家要是嫁女,不是应该轰动全国,大小媒体争相报道吗,为什么不见有什么动静?
周维嘉的表情也有点古怪:“说是妹妹,但估计是情妇。”
“他连他情妇结婚都要插一脚?这是什么兴趣爱好?”
“心里不爽了?”
“我有什么好不爽的,我就想多弄点钱改善改善生活,他给他情妇操办婚事,关我屁事。”
周维嘉瞥了他一眼,忽然莫名来了一句:“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
“哎呀,我怎么好意思跟我弟弟抢人呢?只能另换目标了。”卫子阳笑着缠上他的脖子,“周总该不是爱上我了,舍不得我了吧?”
周维嘉僵着脸:“哼,烂货!赶紧把照片删了!”
“删删删,完事就删,要不要发你一套回头你慢慢欣赏?”
“到时候你要是不删,别怪我不客气!”周维嘉怒气冲冲的扭头,这时鼻尖飘来一股清幽的香味,他疑惑地看了卫子阳一眼,把他抓到身边用力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那么香?”
“勾引人的味道。”卫子阳笑道。
周维嘉把他推到一边,再也不理他。
车开到一家度假酒店,周维嘉带着卫子阳走了进去。
季家的禾木集团,产业涉及银行、工矿、交通运输,这些年又有房地产、影视等。季家老爷子是共和国将军,仍然在位,父亲从政亦是位高权重,禾木集团是从他奶奶那边传下来的,如今由季元熙一手主持,发展速度更是迅猛。真可谓权势滔天,富可敌国。
这间度假酒店也是禾木旗下,为了今天的婚礼,里里外外装饰地喜气洋洋。
尽管已经近冬,天气很凉,但是酒店的花园草坪还是绿茵茵的,丝毫不见秋冬的衰败,空气中花香扑鼻,都是刚刚从暖房里搬出来的最鲜艳的花朵。
“去见见新人。”既然是来参加婚礼的,周维嘉当然要像个宾客的样子。
一座鲜花拱门下,一对婚纱西服的新人,正站在那里迎接往来宾客。
新娘娇俏的脸上很明显写着不耐烦,要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站那么久,实在是个苦差事。
“易然,我好累啊。”新娘陆倩倩向新郎撒娇道。
孟易然表情淡然:“坚持下,马上就好。”他吩咐人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自始自终,他微垂着眼,从他静如止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新婚的喜悦。
“易然,你对我真好,我的脚好痛,你帮我揉揉好吗?”陆倩倩撒娇。
孟易然迟疑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下,从她宽大的纱裙中抱起一只脚,轻轻按摩。
卫子阳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英俊的新郎跪在地上,卑微地给新娘捏脚。
视线顿了一顿,笑意加深。
可当孟易然看到卫子阳时,平静的脸上颜色巨变,惊愕、质疑、为难各种情绪交错出现,最终定格在脸上的,只有痛苦。
而卫子阳的脸上,始终只有微笑。
周维嘉看了眼表情变化的孟易然,又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卫子阳,低声道:“小贱人,你连孟易然也认识?”
“老相识。”卫子阳搬出一个含糊的概念。
周维嘉将疑惑暂且压下,笑容满面地迎向新人,嘴里说着客套的话。
见过新人,周维嘉走向宾客,和熟悉的人寒暄。卫子阳跟在他身边,不用回头看,就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如芒在背。
婚礼在就在草坪上举行,圣洁的白色鲜花和纱幔构成了一个幸福的天堂。
只是身在其中的人,是否幸福,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是一个据说是情妇的妹妹结婚,但毕竟是由季元熙发出的邀请,场面自然是盛大的,细致处尽显奢华。
最引人瞩目的当属草坪一端那个近百平方米的水晶鱼缸,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绿油油的水草,洁白的沙石,俨然是一个小型的海底世界。
风水鱼到处可见,可这么张扬的风水鱼缸还是第一次看到,就连见多识广的周维嘉也不禁多瞧了几眼,卫子阳更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可他又怎会知道,几个小时后,他将会睡在里面,被人“围观”着,做着最淫靡的事呢?
从侍应生那里拿了一杯酒,卫子阳抿了一小口,琢磨起晚上的事。
怎样才能让阅人无数的季元熙留下深刻印象?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男人女人都玩遍了的他,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呢?
正想着,草坪上宾客忽然一阵骚动,整齐划一地朝一个方向涌去。
季元熙来了。
也只有他,能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仿佛这里不是那对新人的婚礼现场,而是他的个人秀。
前来观礼的宾客非富即贵,随便一个人出去,踩一脚地就摇一摇,可到了他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微笑优雅地向众人打招呼,举手投足皆是贵气,宛若神祇的完美五官,耀眼地令人无法直视,深不见底的眼眸,让人无法窥视其真意,微笑的嘴角,透着侵略性,骄傲的眼眸看着每一个人,又似乎什么人都没有看。
尽管知道他是火,可身边的人,还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主角。
卫子阳远远地看着,勾起玩味的笑意。
“你要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身边,周维嘉好心地提醒。
这场面,的确能唬住很多人,但是不包括卫子阳。
“有挑战才有动力。”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季元熙的出场几乎等于宣布了婚礼开始,谁敢比他来得还晚?
另卫子阳有点意外的是,季元熙站在新娘父亲的位置,带着新娘入场,把人交给新郎。
想着从周维嘉那里听到的“流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晚宴进行到一半,周维嘉就把卫子阳带到一间套房。
“你等着,我去请季元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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