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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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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解释越脸红。

邵明纬低笑:“都听你的。”

闵玉也笑起来:“嗯。”

温存中,两个人今天第无数次对视,第无数次被对方吸引,第无数次开始闭着眼睛温柔地接吻。

两个人同时想到:他也许是自己无法抵挡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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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邵明纬跟着闵玉回了他的公寓。

闵玉一个人住,房子里定期有人来打扫,干净整洁,装修简单大方。闵玉将两人的外套挂好,对邵明纬温柔道:“客房一直收拾着,衣柜里备着睡衣,里面的卫生间也是干净的,你住就行了。我记得你明天早上的课,今天早点休息。”

“你……”邵明纬下意识拉住要进卧室的闵玉,却不知道拉住他做什么,说话卡了壳。

“嗯?”闵玉眼带疑问地看向他,见他欲言又止,又想起他在办公室的误会,露出一个宠爱柔软的微笑,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然后抬头亲了一下青年的下巴,微红着脸道:“不要想太多,我不急,顺其自然。”

邵明纬低头看他动作,不知在想什么,没说话,只是听到“顺其自然”时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好了,睡吧。”闵玉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没再多停留,进了卧室合上门。

邵明纬望着那扇们,心里松了口气又莫名地有些失望:他以为不论闵玉说什么,两个人都会发生些什么,而他虽然没有准备好但并不抗拒,因为在他看来都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才会说都听闵玉的。按理说他不应将两人的关系、行为接受得如此之快,但事实却是他一直想要触碰闵玉,抚摸他,亲吻他,一天之内竟是毫无心理障碍地变成了一个同性恋,甚至在听到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感受到失落,倒显得他十分急切。

你确实挺急的。邵明纬想。

他忽然勾起嘴唇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坦然和莽撞。在灯下站了一会儿,邵明纬甩了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去,关上灯回了房间。

主卧里,一直屏息凝神关注外面动静的闵玉听到脚步声减弱和轻微的关门声,才呼出一口气,按灭了床头灯。然而他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和邵明纬的吻,越想越脸热,越想越睡不着。想着想着,闵玉忽然将被子蒙住头:他实在太害羞了,做的时候不觉得,回想起来却如此令人脸红。过了一会儿被子里太闷闵玉又忍不住掀开,没多久接着蒙上掀开,就这样一个人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那天以后,邵明纬慢慢成了闵玉公寓里的常客。没有了高额的医院账单,欠闵玉的钱也不那么急,邵明纬轻松了许多,降低了打工频率。但他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更加勤快地往薛教授的实验室和图书馆跑,做实验写论文。关于保研的事情,薛教授又提了一次,邵明纬没有拒绝也没有一口答应。毕业工作还是继续学业读研,他做不出选择,索性将事情放在那里不去想。他难得生出些逃避心理,想着还有大半年,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想通了毫不犹豫地该干什么干什么。而闵玉正忙着和驰威的合作事项,两人竟找不到许多时间约会,为了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经常约在闵玉的公寓里。渐渐的,房子里有了许多成双成对的东西:喝水的马克杯、牙刷、毛巾、拖鞋等等。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期,免不了争吵,但邵明纬和闵玉的磨合期短得仿佛没有。只因闵玉对着邵明纬这个年轻恋人,既觉得他像个孩子总会包容疼爱他,又恋慕他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忍不住依赖他,粘着他,就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腻在一起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吵架。邵明纬更不用说,他一直觉得闵玉温柔体贴,在没有比他更周全柔和的长辈。而作为恋人,闵玉又会撒娇又极依赖他,邵明纬愈发觉得他是朵漂亮的芍药,忍不住处处呵护,处处迁就——虽然闵玉也很少让他迁就。

就比如相处久了,邵明纬发现闵玉像小女生那样很喜欢可爱的东西,也喜欢和他用同款或者情侣间的用品。闵玉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绿色恐龙连体睡衣,想和他一起穿。邵明纬欣赏不来这些太可爱的东西,却会在闵玉期待的目光下穿上,然后被闵玉拉着两个人拍各样照片。闵玉还专门空出一面墙来贴两人玩闹的照片,说要留作纪念。

闵玉也喜欢给他置办各种衣服,一开始邵明纬不愿接受,因为闵玉买的衣服对他来说过于昂贵,每当这时闵玉总会耷拉着眼尾软绵绵地看着他,撒着娇说:“我想看你穿嘛,男朋友又高又帅,我怎么忍得住不打扮一下。”邵明纬招架不住,又看他真的乐在其中就随他去了。只是有一点让邵明纬非常困扰,每次闵玉让他试衣服给他看,在衣帽间的镜子前,闵玉都会用那种迷恋的,甚至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那是对一个男人身体的迷恋和崇拜,让闵玉看起来既柔弱又艳丽,看到这样的闵玉邵明纬心里瞬间燃起一团火,想控制他,独占他,和……侵犯他。将他压在身下,让他呻吟,让他哭。

自从和闵玉在一起,邵明纬就有意识地去了解一些那方面的知识,但实际上两人仿佛在默契地等什么,等一个特殊的时机,等事情顺其自然地发生,除了亲亲抱抱竟规规矩矩地没有其他举动,而邵明纬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男人,每当闵玉用那种眼神看他,他都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挣扎。邵明纬狼狈地捂住闵玉的眼睛,低声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干坏事的。”

闵玉愣了一下,眼睫毛刷过邵明纬的手心让他心里痒痒的。他微红着脸,小声笑着假意嗔怪道:“小流氓。”闵玉被邵明纬捂着眼睛,听他坦诚自己却不表态,只撅起嘴唇:“亲我”。

邵明纬觉得他实在会勾引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他压在衣柜深处亲吻抚摸,以弄乱了满柜子的衣物而不得不收拾的场面结束。

就这样,闵玉的房子里邵明纬的痕迹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像两个人同居的住所。

*

任秘书提过闵玉的生日以后,邵明纬就放在了心上。然而他极少做给人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一时间毫无头绪。

一次周六下午邵明纬叫上刘阳去商场给闵玉挑选礼物。他只对刘阳说是一个朋友,但刘阳哪里见过他做这些事情,一针见血地肯定他恋爱了,还缠着他要知道是谁。邵明纬一边应付他一边挑花了眼,一边觉得都不错一边又否认想都不合适:他能拿得出手的闵玉都不缺,也肯定不是闵玉用惯了的档次,而且显不出特别和心意。这是他们在一起后闵玉过的第一个生日,邵明纬想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但一下午逛完,邵明纬什么都没挑下,脑子里嗡嗡嗡——被刘阳吵的。刘阳给的建议一个都不靠谱,他又不好说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只觉心累,后悔自己怎么急病乱投医,让刘阳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大直男来给自己当参谋的军师。

回去以后,邵明纬暂时将这事放在一边,心道也许什么时候就有了灵感。果然,后来一天傍晚他从教学楼回宿舍,看到路上有其他专业的同学手里拎着小锤子。邵明纬知道那是他们的金工实习,他忽然停下脚步,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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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邵明纬一直能隐约感受到闵玉的不安定感,带着因为年龄产生的不自信,他想尽力去抚平他的这些情绪,奈何他并不是会说花哨话的人,只能尽力对他好,但似乎收效甚微。

现在他忽然想到,如果他能……那闵玉会不会安心一点点?

邵明纬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兴奋地大步往回走,立即要搜集资料制定计划。他是行动力很强的人,第一天了解学习好方方面面、做好完整功课,第二天就找材料和可以帮忙的同学开始行动。

邵明纬准备了快两个星期,每天一下课就迅速收拾好东西往外走,让和他一起吃饭的刘阳都抓不着人影。终于在手指被砸到三次,划了七道伤口,贴了四个创可贴,大拇指指甲流血泛黑,获得两个失败产物,对闵玉编了一次借口后,邵明纬得到了满意的成品。

晚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手里举着银色的小物件对着月光仔细端详。看着看着,他眉头渐渐皱起来,嘴唇也抿住了,他想,也许自己太激动莽撞,回头想想忽然又觉得这东西有些拿不出手。

邵明纬握着那个小东西,手背压在额头上没有一丝睡意。他没有其他的,只有一腔爱意。他一面质疑如何用这小玩意来换闵玉的开心,一面又认为闵玉不在乎价值几何,而是更在乎他的心意。

辗转反侧半夜,邵明纬最终决定给任秘书打个电话,想秘密地约他出来到商场给闵玉再买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然后到闵玉生日时全都送给他。

*

十一月份的气温下降得很快,北京仿佛一夜之间开了冷气,寒风呼啸,刀子似的往人脸上扑。路上的行人早早地换上了厚衣服,闵玉却仍是习惯穿单衣单裤,顶多在外面加一件大衣。邵明纬知道他的毛病,叮嘱过许多次,甚至要监督他穿秋裤,却每每被闵玉撒娇打断过去。邵明纬不想显得过于强硬,被他弄得十分无奈。

十二月初,邵明纬和任以清两个大男人在商场里泡了大半天,纠结来纠结去,终于挑选了一款价格适合,颜色低调,造型别致的袖扣。

任以清开玩笑道:“闵总收下之后,肯定要天天带着。到时候我去提一两句好看,他绝对高兴。”

邵明纬还去学了怎么做蛋糕,准备闵玉生日当天做给他。他在家里试验着做了两次,因为邵容不能多吃,几乎都进了他和蒋姨的肚子。

他第一次计划给别人过生日制造惊喜,对象又是心上人,难免紧张忐忑。但他准备充足,又多了许多激动情绪。万事俱备,只等着十二月十二日的到来。

然而期待的事情总有曲折的过程,在生日的前一个星期,闵玉吃到了任性的苦果——他发烧了。

前一天气温骤降,闵玉自己不经常看天气,又默默忽视了邵明纬让他加衣服的消息,想着只有从停车场到公司大楼的短短路程里没有暖气,谁知被冬日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第二天就从床上起不来了,嗓子像着火一样干疼得说不出话,头晕目眩。

正值周六,接到闵玉的电话时,邵明纬正在薛教授的实验室。

“明纬,你在哪里呀?”闵玉软绵绵地气声传来,有气无力。

邵明纬一听就知道他不正常,着急道:“在实验室。怎么了?生病了吗?”

闵玉仿佛不舒服得狠了,或者一生病就变得比平时脆弱很多,声音里带着哭音:“嗯,我好像发烧了,头好疼,喉咙也好疼……我好难受……你能过来吗?”

“好,我马上过去,你那里有退烧药吗……算了等我过去再说,你乖乖在家里等着,能先喝杯热水就喝一杯,让嗓子舒服一点。”邵明纬细细地温声叮嘱道。

“嗯……可是我好头晕,起不来床。”闵玉把手机压在耳朵下面,对着话筒小声撒娇。

邵明纬无奈地苦笑,安抚道:“那等我过去好不好?我很快就到。”

“嗯,我让司机去接你。”

邵明纬刚想说不用,又想到闵玉的司机开车到底是快一点,便没有拒绝。

挂了电话,邵明纬急急地拜托师姐帮自己记录一下数据,又找助教请了假,然后收拾东西赶紧往闵玉的公寓赶。



Chapter 38

邵明纬有闵玉家里的钥匙,他打开门快步走进卧室,看到闵玉躺在床上,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不知睡没睡着。他脱掉沾染寒气的外套放在一边,又往手上哈气摩擦几下,又去烧水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等到身上没有一丝凉意时才在床边坐下,将被子掖进闵玉下巴。

闵玉微皱着眉,半闭眼,脸色苍白只有颧骨处泛着潮红,嘴唇干得起皮。整个人可怜地像朵蔫掉的花,和平时精神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邵明纬心疼得不行,摸着他发烫的脸低声叫醒他。

闵玉耷拉着眼尾睁开眼,见是他就从被子里伸出胳膊让他抱,邵明纬忙将他搂在怀里,轻轻从上往下抚摸他的背。他低着头看他,问:“难受得厉害?”

闵玉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点点头,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他整个人都热腾腾的,邵明纬手掌撑在闵玉的腋下让他直起身,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感受片刻,然后亲了亲他干烫的眼皮,声音带着安抚:“等会儿吃颗退烧药,再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就没事了。来,先喝口水。”

邵明纬让闵玉靠在他怀里,端着热水让他喝。闵玉被烧得极渴,咕咚咕咚将一大杯喝完了,喝的太急从嘴角漏出一些,水渍顺着脖子流下沾湿了衣领。邵明纬用纸帮他擦干净,将他放回床上。他拿来体温计给闵玉夹住,又给他盖好被子,温柔道:“你先量一量体温,我去煮点米粥,吃一些填填胃再吃药。”

约是邵明纬来了让他有了依靠,觉得安心,此时他将下巴埋在被子里,半睁着眼睛,眼尾微红,乖乖地应了一声。

他实在可怜可爱又乖巧,邵明纬忍不住弯腰按住被子边沿亲了亲他的嘴唇。闵玉往里躲,眼里有了一丝纵容的笑意,嘴里却软软道:“感冒了,别亲。”

邵明纬低笑:“我忍不住。”

*

“39度”,邵明纬取出夹在闵玉腋下的温度计,认真看了看道,他将温度计收好,端来白粥,舀一勺吹了吹喂到闵玉嘴边,“能喝多少喝多少,吃完药再去医院。”

闵玉不想去医院,咽下嘴里的米粥撒娇道:“只是小感冒,吃药就行了。”

邵明纬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现在又不难受了?等会儿给你烧傻了。”

“吃药不就行了嘛……”生病的闵玉任性得不像他,还想负隅顽抗。

邵明纬在原则问题上不会被闵先生卖萌糊弄过去,他学着闵玉口气逗他道:“你要是不去医院我就亲你,然后我也生病,咱们一起不去医院,你看着办吧。”

闵玉苦着脸又忍不住笑出来,妥协道:“好吧,但是我去医院你也要亲我,不亲嘴,亲脸。”说着就把脸往邵明纬面前凑。

他其实发烧发得身子虚,但见着邵明纬脸上的笑容就停不下来,软塌塌的却还有精力撩他。

邵明纬亲亲他的脸颊,夸奖道:“好乖,亲你。”

一碗粥喝了大半,闵玉再没有胃口,精神好了一些。邵明纬没有强迫他,三下两下将米粥解决掉。他端来热水让闵玉吃了药,洗了锅和碗后就在衣柜里给闵玉找外出的厚衣服。

他在闵玉常开的柜子里翻找半天只找到了两条薄秋裤,还是先前刚冷的时候自己给他拿出来叮嘱他穿的,邵明纬想起早上闵玉给他打电话时难受的声音,难得对他有些生气:这个人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接着找衣服,最终在角落深处翻出来几条崭新的保暖裤。

邵明纬觉得自己的怒气值在蹭蹭蹭地往上涨,这么新的裤子证明闵玉根本没穿过几次,说不定每年都要生上几次病。他当然不会自大到以为以前没有他的时候闵玉生病没人照顾,闵玉照样好好地活到现在,但他就是气闵玉的任性和不当回事,毕竟他家里常年有个病人,因此他对生病很是敏感,总觉得生一次病既要不舒服好几天也会伤了身体底子,更何况闵玉也不是小年轻了。

邵明纬绷着脸将保暖裤递给闵玉,闵玉看他的脸色有些心虚,边穿边弱弱地替自己辩解道:“公司和家里都很暖和,车里也有暖气,只有一小段路冷,而且穿多了很臃肿很不舒服。”

邵明纬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道:“那你怎么生病了?”

“这……”闵玉磨蹭半天,没有底气道:“这只是个意外。”

邵明纬不听他狡辩,等他穿好保暖裤和外罩裤就让他坐在床边自己给他穿厚袜子。

闵玉见他不理自己,原本就因为不舒服而情绪不高这下子就更气闷委屈了,他知道是自己总是有侥幸心理,但反正一个人住每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懒得穿了,他没理却硬是拗出了“邵明纬不理他他就是不开心就是委屈就是要人哄”的情绪来。要是平时的他哪里会有这么多无理取闹的情绪,但生病仿佛脱掉了他温柔体贴的性子,心情大起大落,毫无依据全凭开心。但邵明纬生气了还是一丝不苟地动作温柔地给他穿袜子,闵玉又有点甜蜜,他撅着嘴慢慢道:“我要是每次都穿得厚厚的,第一次见你时就不会手凉,你就不会给我买热牛奶和暖宝宝,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邵明纬的动作停了一瞬后接着帮他穿好袜子,随即拿来舒适的运动鞋给他穿上。他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些微诧异生病的闵玉幼稚得和平时简直两个人,有点被他可爱到,心里软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闵玉接着小声道:“那你就不会有我这个男朋友了。”

邵明纬手上给他绑鞋带眼睛没看他,嘴上却道:“会有的。”

闵玉听他终于说话,还说得这么好听,立马忘了莫名其妙的委屈,开心起来。他整个人又虚又软,动作慢吞吞的,胳膊从背后环住邵明纬的肩膀,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糊涂话,像喝酒了一样:“明纬,你怎么这么好呀?像哥哥一样。”

邵明纬身子一僵,没答话。

“要不我叫你哥哥吧?”闵玉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自己的比喻很满意,也不因为自己比他大这么多却这样说而害臊,只顾痴痴地笑。

邵明纬面色发红,僵着脸不应他的话,闷声道:“穿好了,我们穿衣服走吧。”

他拉长语调不自觉地撩邵明纬:“哥——哥——”

邵明纬一顿,转头看从身后扒在自己身上的闵玉,两人的脸靠得极近,鼻息交缠。

闵玉眨巴眨巴眼睛,邵明纬忽然一歪头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闵玉被他突袭,没躲开只能用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亲。”

谁知道邵明纬被他一声“哥哥”撩没了理智,眼神幽深地紧盯着他。他一言不发地一只手抓住闵玉的两只手腕从脸上拉下去,使闵玉根本挣脱不开,邵明纬就这样就着别扭的姿势衔住他的嘴唇深吻良久。

被放开后,闵玉边喘气边不高兴道:“看你被传染了怎么办。”

邵明纬这时口舌餍足,倒像是被安抚驯化了的大狼狗,一边乖乖听他训,一边给他穿上大厚外套戴上衣服上毛茸茸的大帽子,又帮他戴上口罩。然后他双手环着被自己穿得圆乎乎裹得严严实实的闵玉,隔着口罩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止住他的絮絮叨叨,温柔道:“对不起我错了,但是谁让你先撩我的?而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生了病我也很心疼,那我们两个是不是扯平了?”

闵玉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脸上泛着病气和害羞的红,闷头跟在邵明纬身后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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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闵玉懒懒地靠在邵明纬的身上等电梯,邵明纬看着电梯门右侧变化的数字,突然想到什么,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医院就别去了,你家里应该有专门的医生吧?”

邵明纬心道自己确实是关心则乱,一着急完全忘了以闵玉的家境也许平时生个小病根本不需要往医院跑,会有私人医生上门替他看病。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闵玉这时精神不好不想走动,再加上不愿去医院,要是有医生过来替他看看倒也可以。

然而闵玉抬眼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脸埋在他的肩窝蹭着摇了摇头:“不叫,到时候跟老太太一汇报,老太太又要来念叨我。”

邵明纬一听,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

电梯来了,两人走进去。闵玉发烧时思维跳跃又多愁善感,他不知想到哪里,忽然一只手紧张地拽着邵明纬衣服的下摆,期待地问:“你以后会跟我去见家里人吗?她们都知道……我是……”

邵明纬一愣,他太年轻了,虽然早熟而习惯往远处考虑,但和闵玉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没有经验,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闵玉也发觉自己的问题突兀,转而补充道:“我随便问问……”

邵明纬沉默片刻,伸手揽着闵玉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低声道:“会去的,都听你的。”他怕闵玉误会自己不情愿,解释道:“你说的有些突然,我还没想过。但既然在一起了,我就没想过分开,也想不到以后除了和你一起生活之外的第二种选择,这样的话见一见家长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邵明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我想到这个有点紧张,怕哪里做得不好,毕竟那是你的家人。”

闵玉舌尖含着一句“一起生活”暗自回味,甜蜜地想到自己太过幸运遇到邵明纬,他小声道:“我不着急的,等你大学毕业了再说,现在确实有点早了……你不用害怕,她们都是很随和的人。”

见他口是心非地害羞,邵明纬忍不住轻笑,附和道:“嗯,我努力。”

两个人低声说笑,自成一块别人插不进的甜蜜氛围。到地下停车场时,司机老孙已经在等着了。

起初邵明纬因为自己和闵玉的关系见老孙还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人家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异样,闵玉大约也是有些察觉,见他的时候便能自己开车就自己开车。但后来和闵玉真正在一起了,邵明纬反倒觉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知道自己对老孙的猜测纯属臆想,而老孙为人寡言随和,两个人平日里相处得也不错。

要说邵明纬最熟悉的地方,除了学校和家,莫过于医院了。休息日医院里的人较平时更多,来往匆忙。邵明纬带着闵玉一进医院就熟练地排队挂号,他让闵玉坐到大厅的椅子上等他,闵玉却一步也不离开他。

闵玉穿着男女通穿的宽大棉服,脸又被口罩遮住,全身上下唯一露出来的细长白皙的手还被邵明纬握住,前后排队的人只当他们是普通情侣,各自有各自的焦虑没有人放过多的注意力在他们身上。

挂完号等医生叫号,问诊一番后就是普通的着凉感冒,医生开了药,又道输液恢复得快一些,挂完水身体就不会那么不舒服。

邵明纬想着正好是周六有时间,也想让闵玉早点恢复便和他商量自己陪着他打个点滴。

闵玉答应了。

交钱取了药,邵明纬就带着闵玉去输液室输液。输液室里病人很多,这时正好有个人拔了针离开,是对情侣,角落里一张双人椅空出来,邵明纬连忙拉着闵玉坐过去等着配药的护士来扎针。

扎了针,没一会儿闵玉就靠在邵明纬怀里睡着了。他前一天晚上睡得不好,此时帽子掩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弧度漂亮的下巴和口鼻呼吸,全心依赖着邵明纬睡得很沉。邵明纬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握住他输液的手暖一暖,防止太凉而不舒服。

其间发生了个小插曲,旁边座位上闵玉睡着后才来的大妈没听见闵玉说话,见邵明纬如此小心温柔,夸奖道:“你们感情真好,小伙子是个疼人的。”

邵明纬没解释,只礼貌地笑了笑。一个半小时后,闵玉输完液两人要离开时,大妈才发现闵玉是男人,一时目瞪口呆,邵明纬装作没看见她的异样,朝她微微颔首作为告辞的招呼。

巧的是,两个人在下楼时又一次碰到了萧洛远。

邵明纬冷眼看着这位萧总态度热情,十分殷勤地跟闵玉寒暄,也不知闵玉裹得如此严实,又穿着和工作时截然不同风格的衣服,他如何一眼就认出来并叫住闵玉的。

闵玉大约所有情思都系到了邵明纬身上,对别人的这方面的示好反应迟钝,态度自然地跟萧洛远客套。

邵明纬心里有些泛酸——他不知道自己还有醋坛子的潜质,看到闵玉公事公办疏离客气的语气,他有些愉快,然而一转眼见萧洛远毫不介意地示好他就立马想表明自己的男朋友的身份。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没一会儿,闵玉就和萧洛远告别。

邵明纬一言不发地拉着闵玉走了一段路转进一个无人的楼梯间,闵玉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邵明纬环视一周,忽然道:“有监控。”

“?”闵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正要问,就见邵明纬往下压了压自己眼前毛茸茸的帽子边缘,又被他摘下口罩,“你……”

邵明纬前倾上半身,没有等他说完,在宽大帽子的遮掩下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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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闵玉被吻得猝不及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推邵明纬的肩膀。但邵明纬按住他的手,卷住他的舌头纠缠不放,闵玉在他面前从来不是能拒绝的人,小幅度挣扎了一会儿就动作力度减弱,沉醉在唇舌交缠中,软在邵明纬怀里,直到被放开才清醒过来。

他面色粉红,气喘吁吁地瞪着邵明纬,边暗斥自己抵挡不住诱惑,边朝邵明纬生气道:“跟你说感冒了,感冒了,会传染的,就是不听!”

而邵明纬眸色幽深,专注地看着他,不听也不解释,竟在闵玉话还没说完时就又凑上来亲他,像盖章一般,连着亲了许多下。
这下闵玉气也气不起来了,像是教育淘气的孩子一般,两只手推着他的脸颊抱怨道:“你怎么回事?”

但邵明纬怎么会主动戳破情敌的心思给闵玉看呢?他只是一言不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闵玉。

“你真是……”闵玉忍不住抿嘴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从邵明纬一双黑白分明眼睛里看出可怜来,明明一句话不说,他倒觉得自己错了似的。闵玉只当邵明纬是心血来潮,而自己又偏偏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忽然轻踮脚尖噘嘴在邵明纬嘴上亲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接上没说完的话:“……烦人”

他放下手,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烦人,总是……”

总是忍不住跟着你走。

邵明纬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忽然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搂住他的腰离开。

*

打完点滴,闵玉的体温果然下降到接近正常。他被邵明纬裹进被窝,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说什么也不想再躺在床上。

邵明纬怕他晚上烧起来难受,在公寓里陪他没有回学校。

见闵玉躺烦了,便提议看电影。

闵玉说起来是很宅的人,平时除了工作、定时回闵家老宅陪伴母亲、和几个朋友相聚之外总是喜欢呆在家里,看书或是看电影,休息日能在书房或者影视厅消磨一整天。

闵玉穿着丝滑的深蓝色睡衣,邵明纬给他周围围好柔软厚实的毛毯,又端来热水让他喝了才钻进闵玉给他留的空位坐下。

电影开始没多久,闵玉突然转头问他:“明纬……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在吃萧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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