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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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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清泉对这两人的关系心里有谱,别人不知道怎么看,她觉得贺一鸣选苏裴,对她的工作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苏裴看起来要比明星低调得多,不会惹麻烦。
  比赛打完之后,贺一鸣去和运动员拍了照片,甚至和运动员一起举了彩虹旗。
  于清泉安排好的摄影师拍了照片。
  苏裴在包厢里目睹了全程。他冲贺一鸣挥了挥手。于清泉在一旁看着,感叹说“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我之前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帮贺总出柜。”
  贺一鸣突然曝个私生子都没出柜来得震惊。
  “他真的很爱你。”于清泉半是感慨半是恭维。
  苏裴问“我也没想到他会想出柜。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于清泉想了想,她记得很清楚“《向北》电影庆功宴那晚,他突然打个电话给我说想出柜,要我做个方案。”
  苏裴当然记得那一晚。那天晚上他和贺一鸣流了泪,流了血,心脏病发作,躺着进了医院……是他们十几年友情彻底变质的一晚。
  苏裴能想象贺一鸣当时的激动,所以要于清泉帮他出柜。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确定关系了,没想到贺一鸣还是要这么做。
  当天晚上,贺一鸣和出柜运动员合影,背景有彩虹旗的照片在网络上引发热议。
  贺一鸣自从和超模陈幸之后,再没有新女友,而最近的绯闻似乎总是和男人有关。去年传过他包养了秋若扬,今年又传是他在捧陈云生。
  虽然都有辟谣,但是贺一鸣的直男粉有时候也会开玩笑,说是不是老贺魅力太大了,这些娱乐圈的小鲜肉都想倒贴他。但他们还是更想看贺一鸣和女明星在一起!
  谁也没把之前贺一鸣的男男绯闻当真。
  但是今天这照片一出,网上一片哗然。要知道,之前很多公开支持这位运动员的名人,大部分是已经出柜。
  贺一鸣不仅去观赛,还主动合照,主动放出照片,表情自然,笑得很开心。
  贺一鸣的粉丝群炸了。
  若是一般人,也许是单纯支持同性恋朋友出柜,但这是贺一鸣,之前对同性恋避之不及,拳打过骚扰他的章蒙,仿佛甩臭虫一样否认和秋若扬的绯闻。
  更别提贺一鸣的公司文化,管理层都是爽朗有气概,能玩运动的直男提升更快,曾有高管直接说过,贺一鸣不喜欢“娘唧唧”的男人,还被骂了歧视。
  所以这样的贺一鸣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魂穿了。
  女粉和男粉终于一致发出怀疑人生的声音。
  “我的老公什么意思?他是喜欢男人吗?”
  “这是什么意思?老公换路线了?”
  “我就觉得贺总这大半年来没什么绯闻很诡异。估计是换口味了。难道有钱到一定程度,精神就空虚了,精神一空虚,口味就变态了。”
  “靠,难道真被那个章蒙说中了?”
  “章蒙爆的什么料?”
  “贺一鸣和李云生。”
  “不可能。李云生有男朋友,不是贺一鸣。照片爆过,那个背影一看就不是贺一鸣。”
  “贺总只是喜欢拳击而已!你们是不是发散太过了?”
  “那么大一面彩虹旗,不让人不想多。”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恐同即深柜?”
  于清泉安排了手下两个有百万粉丝的营销号,就这事写了评论,还有贺一鸣的公司的人下场,话里的意思竟然都是表示支持每个人独特的个性和选择。
  这一通操作,竟是不否认任何猜测。
  于清泉还亲自下场,拿自己的微信在朋友圈爆了个料。
  “你们不要猜某it大佬h和谁在一起了,因为永远猜不到。我只说他现在很快乐,比之前开心多了。”
  当然这条朋友圈爆料当然又被转了出来,又是一轮猜测。
  这样来回几道,贺一鸣的透明柜算是造好了。虽然还有争议,但是很多人都认为,贺一鸣现在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是还不想公开对方的身份。
  有人猜那个人身份敏感,也有人猜可能是普通人,贺一鸣想保护他。
  当然还是有很多人猜是李云生。
  网上闹得这么大,贺一鸣的母亲邹咏梅也知道了。
  她居然不是那么震惊。
  贺一鸣去邹咏梅那里吃饭的时候,邹咏梅问了他。
  “你一直叫我不要信网上的东西,但是今天我想问你,你好好和妈说,你知道网上在怎么说你吗?”
  贺一鸣看着母亲,说“我知道。”
  “是真的吗?”
  贺一鸣不想让她伤心,但他已经隐瞒太久了。
  “是真的,我和男人在一起了。我不会和女人结婚。”
  邹咏梅仍是蹙着眉,她又问“是你那个老同学苏裴吗?”
  贺一鸣没想到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苏裴。他心中竟有一丝淡淡的喜悦,因为他毕竟对苏裴不一样,母亲都看出来了。
  “为什么说是他?”他其实不希望邹咏梅去打扰苏裴。
  邹咏梅知道自己儿子,这么说没有否认,那等于承认了,就是苏裴。
  她愣了愣,叹出一口气“除了他,还有谁?”
  邹咏梅常和几位有钱太太做慈善,或是结伴去烧香,她们都是信息灵通的人,这个圈子里藏不住秘密,几天功夫,大家都知道了,贺一鸣有个秘密情人,还是男的。
  有人劝邹咏梅“小贺在他们那个圈子,玩得不算疯。但是玩玩而已的事,怎么能当真呢?你还是劝他不要被人迷惑了,太张扬了,影响婚姻。”
  过了两天,邹咏梅给贺一鸣打了个电话“我想见见小苏,你能和他说吗?”
  国庆之后的一个周末,苏裴和贺一鸣约好了时间,在一家私房菜订了个包厢。
  苏裴带着文心兰,贺一鸣接了邹咏梅。两位母亲到了包厢里才发现突然见面了,她们带着尴尬寒暄了两句。
  “我以前常听苏裴提起您,但见面还是第一次。”
  “是啊,毕竟他们是大学同学嘛,又不是同一届,我们家长很难认识。要是中学同学家长,早该认识了。”
  文心兰看苏裴,似乎要个解释。
  苏裴说“您不是想请一鸣吃饭吗?”
  贺一鸣对邹咏梅说“这样您也见到苏裴了。正好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第67章 
  苏裴本来不赞同这个操作——直接把两位母亲拉到一起,四个人坐下来吃饭。
  他能大概想象那场景,两位母亲面面相觑,憋着一肚子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但贺一鸣坚持这么做。
  他说“我妈想见你,你妈想和我谈谈,其实都是一个想法,反对我们在一起。理由无非是老生常谈那几样。我不会被说服,你会吗?”
  苏裴说“当然不会。但我想给她们一个缓冲。”
  贺一鸣摇头,他说“我想这种事情再多的缓冲都不够,我们只要坚定立场,让她们尽快放下这件事,不要给她们希望,觉得能改变我们的想法。”
  苏裴同意了。他知道这是贺一鸣的做法——贺一鸣对自己就够狠,所以他一出手,常常把人逼到不得不点头的境地。
  幸好他还比较了解两位长辈,都是性格不错的人。文心兰是细致讲究的人,邹咏梅性格也温和,这样的人见面碍于面子,会客气聊几句。
  幸好不是那种脾气火爆的家长,只怕贺一鸣这么安排,搞不好会打起来。
  今天的情形果然和苏裴想的一样。文心兰和邹咏梅虽然面有尴尬,但还是先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两位妈妈先问了年龄属相,祖籍经历。其实苏裴和贺一鸣以前也聊过,苏裴的爷爷和贺一鸣的爷爷是同省同市的,据说百年前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家族。
  这么一叙旧,文心兰微笑说“这么说来,他们祖上说不定早就认识呢。”
  她今天为了显示正式和严肃,特意穿了一件驼色羊绒外套,配上名牌丝巾,妆容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显年轻气质。
  邹咏梅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没料到今天会碰到文心兰,看得出来文心兰也很吃惊,但是现在交谈起来,文心兰看起来落落大方,那她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毕竟在她心中,贺一鸣配苏裴,那是绰绰有余。
  寒暄过后,菜也上齐了。
  文心兰和邹咏梅都盘算着怎么开口说正事。贺一鸣主动提起了大学时候的事。
  他和苏裴你一言我一语,回忆校园往事。
  苏裴知道这是贺一鸣又来掌握节奏了。
  果然两位阿姨对他们的大学生活是百听不厌,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今天就仿佛是一次轻松的家庭聚会。
  “妈,你还记得以前爸走的时候,是苏裴配我一起回家的吗?”贺一鸣问。
  他想提醒邹咏梅,苏裴是一个多好的人,从那时候起就已经走进他的生命里了。
  邹咏梅点点头,说“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身体也不好……其实那时候是想多陪你的,但是实在不行。”
  她叹了口气,对文心兰解释“小苏有没有和你说过一鸣他爸的事?我那时候特别受打击,如果不是一鸣,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文心兰只听苏裴说过个大概,并不知道太细节的事。
  邹咏梅一感慨,便把当年的事又说了一遍,说意外发生的时候,她晕了过去……又有那么多债,被亲戚逼得特别痛苦,如果不是贺一鸣赶回来,她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是说起当年的事,邹咏梅还是记忆深刻,因为是切肤之痛,所以说起来格外有感染力。
  文心兰听得十分唏嘘,眼角都有点湿了,说“真不容易啊,不过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一鸣是个好孩子。”
  贺一鸣总算能插上话,说“妈,那时候我不敢让你知道,其实我也快撑不住了,但苏裴一直在鼓励我。”
  文心兰看了贺一鸣一眼,心想,看来贺一鸣对苏裴的感情不是凭空而来,但苏裴对他再好,他也不能把苏裴带歪了啊!
  这件事邹咏梅真不知道,她不禁一愣。她一直以为贺一鸣那时候很坚强,每次说起来都很欣慰。她没想到贺一鸣会需要一个同龄人的感情抚慰。
  邹咏梅心情复杂,对苏裴微微点头,说“阿姨谢谢你。你也是个好孩子。”
  苏裴没想到今天他和贺一鸣两个人又变成了“好孩子”,但总体气氛还挺好。
  邹咏梅又对文心兰说“总之,我这后半生能过得顺遂,都是因为一鸣。他从小就一直不用我操心,什么事都出色,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没管过他学习,他从小就有主见。”
  她开始慢慢切入话题——贺一鸣的那些恣意妄为,她以前没管过,但太惊世骇俗的事,她必须要管一管了。
  文心兰听着这话,也微笑道“是呀。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怎么能不仔细培养?苏裴又是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找医生,我们夫妻两个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
  邹咏梅说贺一鸣养得不费心,她正好反过来,这本来就是实话——她从小心疼到大的儿子,任凭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带他误入歧途。
  邹咏梅说“看来孩子还是贴心的好。我最羡慕你的就是苏裴早早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之前小苏到我们农庄上去玩,我看到过,叫小曲奇是吧?小姑娘真可爱。”
  提到小曲奇,文心兰当然欢喜,拿出手机给邹咏梅看小曲奇的照片。
  “小姑娘成绩很好,也懂事。但是苏裴和她妈妈离婚了……苏裴做编剧出差的时候,只能让她住学校或者我那里。但是长久下去怎么行呢?我还是希望苏裴能再找一个,给小曲奇一个完整的,正常的家庭。”
  苏裴立刻说“妈,我现在挺好的!”
  贺一鸣立刻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邹咏梅没想到文心兰先说了出来,还特意强调了“正常的家庭”,两个男人带个孩子,在文心兰看来,显然是不正常的。
  要说这个看法,邹咏梅也是这么想的——两个男人怎么行呢?如果苏裴是个女人带个孩子还罢了,贺一鸣可以做继父,也可以再生。她一定会把小曲奇当亲孙女。
  但这话由文心兰先说出来,邹咏梅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怎么说呢,她觉得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裴结过婚,还有女儿,现在离婚了,又有贺一鸣全心全意照顾,什么好处都占了,现在文心兰一点都不觉得好,还是嫌弃挑剔贺一鸣,就因为贺一鸣是男人。
  她还以为文心兰应该知道,这件事,还轮不到挑贺一鸣的不是。
  “呵呵,”邹咏梅干笑一声,“我明白。那肯定是父母双全对孩子更好。这也是我唯一担心一鸣的一点……”
  她想说,她也希望贺一鸣早点组建一个家庭,有妻有子。
  贺一鸣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把事情告诉小曲奇,但是她现在已经很习惯我在家里了,我们还计划了有时间会一起带小曲奇旅游。她一直有父亲有母亲,只是现在多一个人来照顾她关心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邹咏梅这下真忍不住了,责备道“你觉得这合适吗?你应该结婚了,不是这么胡来!”
  文心兰蹙眉微笑,她看得出来邹咏梅对苏裴是十分十分不满,而且好像苏裴占了贺一鸣的大便宜一样。
  她也把话摊开了说“苏裴,你看,我们家长都是为了你们好。这件事行不通。妈妈比谁都了解你,你对谁都很心软,但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她又对贺一鸣说“小贺,我知道你和苏裴是多年同学,那你们继续做同学,好朋友,不好吗?阿姨相信你一定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人。”
  邹咏梅也说“你们两个说是年轻,其实也三十出头了,这个年纪的人,该经营的是家庭。”
  苏裴心想,还好,这些话都还在他的承受范围里,他明白长辈的想法——以他们的年龄和阅历,很难轻易接受这件事,也许永远都接受不了。
  他说“妈,正是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年朋友,所以才明白现在我们想要的是什么,相处得自在。”
  其实他说这话也没有那么大把握。他不知道将来和贺一鸣在一起会不会有波折,会不会有矛盾,但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真正在一起。现在他必须维护贺一鸣。
  不管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他现在都要给自己这一点信心。
  邹咏梅忽然捂住了眼睛,她情绪激动,终于控制不住,声泪俱下。
  “你们都是喜欢女人的。小苏,你结过婚啊,还有了孩子。一鸣,你以前交过不少女朋友,还有陈幸那样的大美女,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想不明白……”
  文心兰立刻安慰她,给她递纸巾“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贺一鸣沉默片刻,说“妈,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苏裴,是我一直对他不放手的。”
  邹咏梅摇头“不应该是这样……”
  最后贺一鸣先送邹咏梅回去了。苏裴和文心兰一起离开。
  文心兰心情五味杂陈。
  贺一鸣无疑是个很优秀的人,这点不需要更多证明了。平心静气想想,苏裴住院期间,贺一鸣对他的照顾也足够细致,一般夫妻都做不到更好。
  但是这事真不行……别人会怎么看苏裴?两个人也算是公众人物,如果曝光了,一定是苏裴被批评得更多。
  而且今天邹咏梅说得那么多,她也觉得邹咏梅有点可怜——丈夫自杀,儿子虽然有钱却不肯结婚。苏裴好歹还有苏窈这个女儿。
  文心兰快到家的时候,叫苏裴陪她在家附近的广场散散步。
  “你和小贺搞这一出太突然了。”文心兰说。
  苏裴笑了笑“早晚都是要见面的,正好大家一起坐下来,还省了时间。”
  文心兰不赞同“我还以为今天是单独和小贺谈话,所以什么准备都没有。”
  苏裴又笑“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去干架。其实你要和贺一鸣说什么,我们都大致能猜到。你们的反对,我们其实都明白。但是生活还是要我们自己来决定。”
  文心兰说“你不觉得贺一鸣妈很可怜吗?我看得都觉得可怜。她要坚决反对,你觉得贺一鸣会动摇吗?”
  苏裴笑容淡去了,说“我相信贺一鸣的能力,只要他有这个心,能把所有事情都摆平。其实他要一直想瞒着也可以,但是他不想再瞒着你,瞒着自己母亲,所以才会对你们坦白。现在这情况,完全在他的预料中。所以我不用太担心。”
  文心兰听苏裴这话,话里都是对贺一鸣的信任,甚至还有隐隐的崇拜。
  她叹了口气“那要是我坚决反对呢?”
  苏裴说“那也没办法了。你现在打不动我,顶多骂几句,我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你也没办法扣我零花钱,扣我生活费。我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已经赚稿费养自己了,所以切经济来源这招对我没有用。顶多你和我冷战,不想见我,但是你不会忍心迁怒小曲奇,所以我们还是会时常见面。”
  他这么一分析,文心兰竟然挑不出错处,好像事情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一般家长面对已经成年的孩子,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但文心兰爱美,也爱惜身体,她不会做有损自己健康和容貌的事情。
  想到这里,文心兰只能冷冷说了句“你不要被贺一鸣牵着鼻子走。”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苏裴接到了贺一鸣的电话。
  贺一鸣低声问“我能过来吗?”
  苏裴听他的声音好像有几分失落,他问“你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贺一鸣就按了门铃。
  苏裴脑海中立刻浮现贺一鸣垂头丧气等在他家门前的样子。他马上去开了门。
  贺一鸣一进门,立刻紧紧抱住苏裴。
  苏裴抱住他的背,轻轻抚了两下。贺一鸣常年锻炼的身体,背肌紧实又有韧性,现在苏裴渐渐迷恋上了这种手感。
  “怎么了?”苏裴低声问。
  贺一鸣没有说话,他只是在贪婪地嗅着苏裴的气息——苏裴洗过了澡,身上是清爽的味道,让贺一鸣感到饥饿。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贺一鸣才坐下来,开始说今天吃过饭之后的事情。
  相比文心兰,邹咏梅更激动。贺一鸣送她回去之后,她还是很伤心。贺一鸣虽然一直在开导她,但她不怎么听得进去。
  贺一鸣又怕自己离开,母亲会崩溃,于是一直在家中一边陪她一边办公。晚上的时候,又让保姆陪着她,他才离开。
  邹咏梅生气和不能接受的点,除了贺一鸣不肯正常结婚这一点,还有一个就是贺一鸣的冒然出柜,这让邹咏梅觉得贺一鸣是断了圈子里的后路……
  所谓后路,就是和苏裴分手之后,还可以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生子。
  邹咏梅说到这个,贺一鸣当然不能忍。
  “我喜欢的是男人,男人!”他沉声说,“我和女人在一起,没有任何感觉。以前那些女友,都是幌子,尤其是陈幸,我和她没有任何实质关系。”
  邹咏梅呆住了,母子两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贺一鸣还没有和邹咏梅这样吵过。
  所以他现在心中充满了郁结。
  现在和苏裴在一起,他的心情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以前觉得,我的脾气完全是遗传了我爸——固执,多疑,爆发起来想摧毁一切。但现在想想,其实我妈何尝没有影响我?她表面是温柔和顺的,但实际上是一直在忍耐不满……她太能忍耐了。我像她一样,忍耐一些不必要的痛苦太久了……”
  贺一鸣头枕在苏裴腿上,慢慢说。
  苏裴享受这一刻。贺一鸣的嗓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更加沉静动人。
  他说“爆发出来是好事,这是必然的过程。再等一等……她们会明白的。谁叫你这么心急,又不愿意再隐瞒,安排了出柜。”
  贺一鸣抬起下巴看他“怎么?你害怕我出柜这件事?”
  苏裴慢慢摸着他的下巴,那里的肌肤有些粗糙,能摸到一些胡茬粗粝的粗感。苏裴自己没有这样的硬胡茬,他心不在焉想,为什么贺一鸣不论什么细节都充满男人味。
  “我不是害怕……真相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不是因为小曲奇,我完全可以公开。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你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可以承受,亲朋好友不一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尤其是邹阿姨……”
  贺一鸣说“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决心。我不想再伪装什么,对你,对自己,对大众都坦诚些,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后路’。你相信我吗?”
  苏裴当然相信他。
  他柔声说“我当然相信。”
  贺一鸣起身,他看着苏裴,然后抱住他,两个人慢慢接吻。
  苏裴太好了,太好了。
  贺一鸣在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苏裴太好了,他等了十几年,所以他一旦抓住,就决不能放开。
  他的出柜,并不仅仅是为了对苏裴展示决心。他是在对苏裴赋予“责任”,他是为了苏裴才出柜的,苏裴这样的人,一定会牢牢记得这一点。
  两个男人不能结婚,没有契约的保障,但只要有了“责任感”,苏裴就不会轻易抛弃他。
  他只是想用更多方法把苏裴绑在自己身边。
  “苏裴……”贺一鸣低声唤爱人的名字。
  苏裴结束这个长长的吻,还有点喘息,他像缺氧一样,有些头晕目眩。
  贺一鸣在他耳边说“我先去洗个澡……”
  房间只留了床头灯,苏裴卧在床边,翻着一本小说。
  但他这时候心浮气躁,纸上的字不怎么能看进去。他听到浴室哗啦啦水流的声音停了——贺一鸣洗完澡了。贺一鸣从浴室里出来了。
  苏裴没有抬头,他的视线仍落于书上,但目光停滞了,他在那几行字之间一直徘徊。
  “他要梦见一个人:要毫发不爽地梦见那个人,使之成为现实。这个魔幻般的想法占领了他的全部心灵……”
  忽而一片黑影遮住了灯光,书上的字再也看不清楚。苏裴这才抬起头,贺一鸣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书,丢在了床头柜上。
  “我……”苏裴才张口,贺一鸣已经吻了上来。他一边吻着苏裴,一边将他慢慢压了下去。苏裴仰起头,他还想尽力看清楚贺一鸣的脸。
  他伸手捧住贺一鸣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中,贺一鸣的脸上的线条少了些冷峻感觉,但是眼中藏着更多暗昧的欲望。他声音沙哑:“苏裴,别叫停,我停不住了。”
  苏裴喉头动了动,只低声说了两个字:“带套。”
  他用眼神示意贺一鸣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
  那里有准备好的安全套和润滑液。
  他们互相抚摸着彼此。贺一鸣很快全硬了,他给自己带上了套。他的手离开了苏裴,苏裴立刻忍不住自己摸上了,愈发渴求释放。
  贺一鸣看到苏裴躺在他的身下,睡衣已经脱了凌乱扔在一边,他整个身体都呈现在贺一鸣眼前——从肩到腰到腿,明明线条瘦削,肤色浅白,在昏暗的室内却浮出极其色情的气质,因为苏裴正曲着打开的腿右手握着阴茎,欲望上脸,眼角泛红。
  贺一鸣硬得几乎要失去理智,直接冲撞狠狠捣进去。他喘着粗气,一把握住苏裴的手,禁止他自己抚慰。
  苏裴眼睛微微睁大了,他不满地看着贺一鸣,但声音却是软的:“让我再摸一下……”
  贺一鸣牢牢控制着他的手,压住了他,低声说:“这才开始,别着急。”
  苏裴环住贺一鸣的腰,他无意识地与贺一鸣贴得更紧,他能感到贺一鸣的阴茎硬得像石头一样,正顶在他的腰间。
  贺一鸣又吻了吻苏裴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放轻松……我才好进去……”
  苏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有一根手指正按在他的穴口,想要刺进去。
  “啊!”这种怪异感让苏裴忍不住惊讶了一声。
  贺一鸣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在他耳后舔舐着,含糊不清劝慰:“再放松些……”
  苏裴闭上眼睛,他也吻着贺一鸣的脸和唇,专注与贺一鸣湿润缠绵的接吻,不去想下面的后穴。
  贺一鸣用大拇指在苏裴那里揉按试探了一番,终于将一根食指慢慢插了进去。虽然有些涩,但有了润滑的帮助,那个小穴还是慢慢把他的手指吞了进去。
  苏裴慢慢睁开眼睛,他不敢看贺一鸣的脸,好像不相信他真的已经容纳了异物。贺一鸣马上开始试探着扩张,想进入第二根手指。
  “一鸣……”苏裴的声音有些发颤,“拿出来。”
  他害怕了,像是哀求。
  贺一鸣的脸色一瞬间苍白。
  他只顿了一下:“……”
  他说自己停不下来了,但看到苏裴这样,他又怎么能让他难受。
  “好。”他微笑着说。
  他忍住那种高昂心情瞬间跌落的破碎感,不想让苏裴以为他只是要性。
  苏裴看向贺一鸣的脸,贺一鸣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从来没看过贺一鸣这么紧张,宛如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第一次尝试。
  “让我慢慢……”贺一鸣低声说。
  苏裴拽住他,他瞬间又改变心意:“不用……”
  “不用?”贺一鸣深深看着他,他能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含紧了。
  苏裴环住贺一鸣的脖子,昂起头又吻住贺一鸣。贺一鸣不需要更多话语,他插进了三根手指,将后穴弄得越发柔软,也不知道是润滑剂还是里面渐渐湿了,他再也忍不住,垂头看去,他的阴茎甚至有些泛紫,能看到青色扭曲的血管,顶端迫不及待顶住苏裴的后穴。
  “要看吗?”贺一鸣低声问苏裴。他一边问着已经抱起苏裴,因为手臂和腰的力量足够强,所以苏裴可以完全攀住他,稳稳当当。
  苏裴目光也看到了他们结合处。贺一鸣粗大的阴茎正慢慢往里侵入,他自己的却因为疼痛有些垂软下来。他屏住了呼吸,咬紧了牙,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忘记了一切,甚至不能去想“痛”本身。
  贺一鸣也是气喘吁吁,他没想到扩展到这程度,苏裴还是这么紧,他只能用更多润滑剂抹在他们结合处。
  完全进入之后,两个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苏裴这才小声说:“有点疼……”他打了个寒颤。
  贺一鸣揉着他的后背:“等一下,再等一下。”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快十秒。
  贺一鸣突然动了一下。
  苏裴手指一缩,紧紧抓住贺一鸣的胳膊:“别动!”
  “让我动一动,你才会……舒服……”贺一鸣说着又慢慢用力。
  苏裴头皮发麻。若不是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他绝不会相信贺一鸣的巨物真的进入了他的身体,只要贺一鸣一动,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肠子会被捅穿。
  他只能又向贺一鸣索吻,以求安慰。贺一鸣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个很讨厌的人说过,苏裴非常喜欢接吻,不知道有多喜欢接吻……
  贺一鸣狠狠咬住了苏裴的嘴唇。苏裴没想到下面痛不算,嘴唇还突然一痛,他忍不住哼出了声。但那声音在贺一鸣耳中听来,已足够淫靡,他渴望听到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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