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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轻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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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包裹着陆堂紧绷得颤抖的手,感觉是在握着石头。
手机又响了起来,赵秋籽这三个字像一样戳刺着陆堂的双眼。陆堂抄起手机狠狠砸进陆父的怀里,咆哮着:“滚!你滚!去和你的新欢过去!”
陆父怔怔地看着陆堂良久,最后转身,颓然地离开。
夏父看了一眼陆堂,随后默默跟着出门了。
夏母揽着陆母的肩,让她依靠着自己。
关门声带走了陆堂全身的力气,如果没有夏添他会跌坐在地上。
“走,回房间。”夏添低声说。
回到了房间,夏添让他坐在床上。刚才经历的变故比他打过的任何一场架都累,即使坐下了也停止不了脱力的颤抖。可他的拳头却依然没有松。
夏添单跪在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陆堂,把手松开。”
陆堂听不进去。
夏添皱眉,自己用力去掰陆堂的手,费了挺大功夫才掰开了,看到的是鲜血淋漓,因为他的指尖深深刺了进去。夏添心里一紧,“疼不疼?”
一滴水珠砸进了伤口之中,第二滴,第三滴……
夏添愣了,抬起头。
陆堂哭了。
这似乎是夏添懂事以来,第一次看到陆堂哭。他咬着嘴唇,却还是压抑不住喉咙里嘶哑的呜咽,眼睛里泪水接连不断,像是在溢出他的悲恸。
夏添紧紧地抱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突然面临家庭破碎的陆堂,只能抱着他,把自己的力量传达过去。
“夏添……”陆堂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含糊,“……我没有家了。”
夏添险些也掉下泪来,“我还在啊……”
“我没有了……我没有了……”陆堂在不停重复着,他自残一样给自己划刀,疼得浑身颤抖。
“别说了。”夏添放开了他,陆堂帅气的脸此时狼狈糟糕,夏添却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嘴唇,用最柔情的方式堵住了他的自我伤害。
陆堂的颤抖慢慢停止了,他木然地接受着夏添的吻,在夏添要离开时又狠狠抱住了他,发泄一般的加深了这个吻。
夏添被迫往后仰,他有些难受,但却顺从地张开嘴,任陆堂的舌头冲进来肆虐。陆堂睁着眼,带着水光的眼睛通红而脆弱,夏添也没闭眼,他柔和地与陆堂对视。
这个野蛮的吻持续了很久,到最后又变成了细细地吮吸。
分开后,竟还牵出了一根藕断丝连的银丝。
夏添气息不稳,他擦干了陆堂的眼泪,“好点儿了吗?”
陆堂没说话,依然是紧紧抱着他,将头埋进夏添的肩窝。
夏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手受伤了,我去拿药帮你擦擦。”
陆堂摇头,不想让他走。
“陆堂……”夏添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
陆堂还是没有松手的迹象。
夏添只能叹气,一下又一下的顺着他的手法。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咚咚停了半刻,敲门人才开口:“堂堂,是我,妈妈有话想对你说。”
夏添感觉自己的腰被搂得更紧了些。陆堂没说话,但他的态度夏添知道,便说:“阿姨,陆堂现在还没缓过来,让他静静吧,明天再谈行吗?”
“……嗯,小添,麻烦你了。”
夏添送了口气,门没锁呢,幸好陆母没有强行进来,否则就他和陆堂现在这朋友之上的暧昧姿势,只能让糟心的事更多。
又过了会儿,夏添怀疑陆堂哭累了睡着了,动了动,陆堂也跟着紧了紧,生怕他会离开。
“……脚麻了。”
“……”陆堂使了点劲,把夏添捞了起来,让他打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
夏添的脸一下就红了,“别这样闹。怪羞耻的。”
陆堂没理他,又继续抱着,将脸贴在夏添的胸口。
夏添只好也环着他的背,将下巴垫在他的发顶,“好点了吗?还难受不?”
陆堂点头。
“……是好点了还是难受?”
“都有。”陆堂哑哑地说,“我现在还懵着呢。半个小时前我还觉得自己就是人生赢家,喜欢的人在身边,家庭圆满和和美美,从天堂摔倒地狱的感觉我总算体会到了。”
夏添叹息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发。
“幸好你把我捞出来了。”陆堂仰起脸,在夏添的唇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不然我真的……会崩溃的。”
夏添的心猛地一缩,更紧地抱着他,“陆堂,来依靠我吧……”
☆、第五十三章
这晚夏添留在陆堂家陪他,两个人睡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间都是刚才用过的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睡吧。”夏添呢喃低语,“睡一觉过后就好了,别睁眼看我了,那么近斗鸡眼都出来了。”
陆堂总算是笑了。嘴角小小地牵起,但足以让夏添稍稍放心。“睡不着。”他说,“现在脑袋里还是翁翁的响。”
夏添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伸手把他拉近了,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头贴着自己的胸口,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要不要我唱安眠曲哄你睡觉?”
“不了。”陆堂闭上了眼,“这样就挺好的,全是你的味道,还有你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夏添以为陆堂已经睡着了,可他突然叹息说:“夏添,我真的不明白。”
“嗯?”
“我还记得,有次我妈生病,我爸半夜背着她去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了她三天。还有啊,我爸应酬喝醉了回来,吐了一地,我妈都不嫌脏,把他换衣服帮他煮醒酒汤,折腾到大半夜才睡。我们去旅游的时候,他们俩在前面走着还牵手,那时候我还说他们不害臊来着。”陆堂声音低沉,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关于他爸妈的事,时不时还会笑一下,可到最后声音顿住,这些美好的回忆似乎演变成了洪水猛兽,不再让他感到幸福,“……那么多,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记着啊?他们是不是都当垃圾扔到了?不然为什么还会离婚呢?”
“没有扔,他们肯定也还记得,只是,这些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他们继续在一起了。陆堂,虽然他们没跟你商量就先斩后奏确实挺不能让人接受的,但是,你愿意看到你爸妈永远过着让他们感到压抑甚至痛苦的生活吗?”
陆堂沉默了好久,干涩地说:“……不愿意。可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分开。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一想到我家就这样散了,我爸妈在法律上没有关系了,我就,难受得要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又涌上来的悲恸。
“你会看开的,因为你那么爱他们。”夏添亲吻着他的发顶说。
“他们还会爱我吗?”
“会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夏添抬起了陆堂的下巴,低头温柔地注视着他,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也爱你。”
陆堂猛地颤了颤,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添,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语无伦次什么也没办法清晰的说出来。
夏添笑了一下,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睡觉啦。”
翌日,陆堂醒来后,扭头便看到了背对着他还在睡梦中的夏添,心忽然就柔软了,他撑起身子,在夏添的耳畔蹭了蹭。
坐起来时,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像山洪崩塌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倾泻。抓着毯子的手紧了紧,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和夏添说的一样,睡一觉起来好些了,虽然依然是沉重的钝痛,但不像昨晚那样让他有天塌下来的绝望感了。
我爸妈离婚了。
陆堂接受了这个事实。
起身出房,餐桌已经收拾干净了,摆着的是一锅粥和几道小菜,就好像是最平常的一天。
陆母坐在客厅上,看到陆堂,便站了起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在开口时都被按压下去,她说:“堂堂早,吃早餐吧。”
陆堂点头,洗漱后坐了下来,陆母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
陆堂低头吃粥,不说话。
陆母说:“堂堂,对不起。”
“……”陆堂顿了顿,抬起了头,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仔细看着他妈妈,没化妆,眼袋和黑眼圈一览无余,憔悴了,不是因为工作,不是因为吵架,而是因为他。心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是我该说对不起。妈,昨晚我情绪不好,对不起。”
陆母摇头,“应该的,是我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对。堂堂,我和你爸第一次商量离婚是去年,不仅仅是我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更主要的是我们的相处太累了。你也知道的,我和你爸都很忙,把所有的和气都献给了公司,把温柔都给了你,剩下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到对方身上,这是夫妻之间最忌讳的,长此以往,只会把我们的耐心越磨越少。我们很久之前还能做到避免在你面前产生冲突,但这几年不行了,就像两只刺猬,一靠近,就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她叹息着,“我们已经不是一开始为了能更好的生活而激励着努力的样子了,好强的人不甘愿服输,我和他本身就不是同一个公司的,难免会暗中较劲,有较劲就会有争吵,争吵了又不愿意低头,情啊爱啊的,早就在那些大大小小的争吵中烟消云散了。当我发现他出轨时,竟然平静得像死水,那是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救不回来了。”
陆堂静静地听着,在陆母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生活在谎言之中很久了,对吗?”
陆母看着陆堂,带着泫然欲泣的哽咽:“堂堂,我们爱你,从来都不是谎言。”
陆堂懊悔了,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子,“妈,我不是质疑这个,我只是……还没能完全看开这件事。不过会好的,夏添说我能看开……”他的声音越说越低。
夏添打着呵欠走出来,声音还带着懒散得倦意,“陆堂,你什么时候起来的?”然后定睛一看发现陆母也在,立马恢复了正形,“阿姨早上好。”
陆母对他笑了笑,“早,过来吃早餐吧。”
“嗯,我先去洗漱。”夏添说。
陆母站了起来,走回房间,在与夏添擦肩而过时停顿了一下,她低声说:“小添,谢谢你了。”
夏添摇了摇头。
吃完早餐夏添回家打算把睡衣换下,进门看见他爸妈都在家,看到他边询问陆堂的情况。
“现在平静了很多。他这个人心理素质很强的,再过不久应该能够消化。”夏添说。
夏母叹息,“唉,最可怜的还是堂堂,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还是在昨天那样的日子。”
夏添问夏父:“爸,昨天你跟陆叔叔出去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情绪挺低落的,一出门就直奔停车场,估计是躲在车里哭吧。”夏父说。
“哭了?”夏添惊讶。
“我猜的。”
夏母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不算知道,但看出了点端倪。之前我去C市和出版商谈合作,在那里看到他和别的女人。”
“那你回来怎么不早说啊。”夏母责备地说。
“因为小方已经知道了,还有说的必要吗?”
夏母又惆怅了,“他们俩都有原因,堂堂是最无辜的,受到的伤害也是最大的。”对夏添说:“这两天多陪陪他,好好开解开解他,知道吗?”
夏添点头,换好衣服又来道陆堂家,这是陆母已经出门了。
陆堂拉着夏添的手在沙发上呆坐着,盯着电视的黑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添思索了一番,说:“陆堂,听说昨天你爸……哭了。”
陆堂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生闷气:“我也哭了。”
“你是不是还在怪你爸?”
陆堂往后一靠,然后又斜倒在夏添身上,头枕着他的肩,“应该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出轨了,还让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总之现在我想到他们俩是难受,想到我妈是心疼,想到他就是生气,不想见他了。”
夏添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就让他发泄出来 。
到最后陆堂像个泄气的气球,蔫蔫地靠着夏添,“整得我现在都恐婚了。”
夏添一僵,脑子顿时当机了,他是什么意思?恐婚是因为他想过结婚?除了人民代表大会脑抽否则他们俩是不会有这一天,这就说明了他曾经想过和别的什么人结婚?夏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扯那么远,总之陆堂的这句话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甚至让他又惶恐又悲伤。
到底是不能长久啊……
“不过想想对象是你的话,又不恐了。”陆堂又说,然后小心地去观察夏添的反应。
夏添置若罔闻,神色黯然。
陆堂瞬间就委屈了,“喂,你干嘛啊,听到我想和你结婚就那么不愿意吗?昨晚是谁说爱我的?哄我啊?夏添,你要敢说是哄我的,我就、我就……”我还能怎么办?甘之若饴,死不放手。
“啊?”夏添才从自己的漫无边际中回过神来。
“我要和你结婚,听到了吗?”陆堂气势汹汹,就像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一样无理取闹,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是认真的。
夏添怔怔地望着他,哦,原来他是说要和我结婚啊。一瞬间莫大的欣喜与甜蜜将他刚才臆想出来的乱七八糟冲散到九霄云外,以至于他的表情跟不上心里的变化,还是呆木木的。
陆堂凑过去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让他痛了痛,这才让他的嘴角恢复意识似的牵了起来。
“你也太一日千里了吧?”夏添赶紧平稳嘴角,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傻,“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
陆堂无所谓地扣着他的手:“早晚的事。反正我们俩得结婚。”
夏添觉得自己像个女孩似的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小鹿乱撞简直太娘兮兮了,咳了一声:“话题到此为止。有时候真觉得你的心比宇宙还大。”
陆堂知道,他说的是爸妈刚离婚结果他现在在讲结婚,于是有些闷闷地说:“这不一样的。我大概是把所有的偏执都放在你身上了,虽然他们俩离婚了我很难受,但我会努力去接受,再怎么样我都想他们能好好的。可如果是你的话,夏添,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会是什么样子。”他叹息着说,“我一定会疯的,会拼死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不喜欢我了。”
夏添捏着陆堂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他很少主动的,就算主动了也是调情一样的轻吻,这样掠夺式的还是头一次,像是要急于证明什么。
陆堂微仰着脸,纵容他接近粗暴的毫无章法。
分开之后,夏添的手还捏在陆堂的下巴上,指甲泛白,他们俩鼻尖抵着鼻尖,但夏添在上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堂。像是要把他吸到自己的眼里似的,“陆堂,我不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给我定义的,是不是觉得好像你主动了你先挑明了就你陷得比较深,嗯?”
陆堂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了,他迫切想要和夏添再次亲密接触,可夏添却死死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你凭什么把我说得那么渣?”夏添的眼睛如墨一般浓重深沉,“我不喜欢你?那我要喜欢谁?”
陆堂想只暴起的野兽,把夏添掀翻在富有弹性的沙发上,然后压上去,让自己出于主导位,他迫不及待地吻着夏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都必须要留下他的印记。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狂乱,沙哑而颤抖:“夏添,我爱你,我爱你……”
夏添眯着眼,他把陆堂的不平静都收进眼底,还有那个在陆堂的眼睛里,几乎迷乱的自己。
到最后两个人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皱得不像样,特别是夏添的,他穿的T恤本来就有些宽松,陆堂在啃他的脖子的时候,没轻没重,领口的布料也被弄湿了。
陆堂还压在夏添身上舍不得和他分开,夏添可不舒服,特别是这样的亲密无间让某些生理反应特别的明显。他推了推陆堂:“起开。”
陆堂舔着他的耳朵说不要。
“硌人!”夏添简直羞愤欲死。
陆堂一回生二回熟,完全见不到他上次的窘状,还火上浇油地顶了顶胯,“就我吗?”
夏添觉得自己的脸拧一拧能出血了,他穿的是棉质的哈伦休闲裤,有反应地话会更明显。
陆堂这一下有些荡漾了,心中起了平日只敢偷偷妄想的欲念,“夏添,要不我们……”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来到了下面。
夏添大惊失色,疯狂的摇头,“别别别!求你了陆堂!这耻度太高了!我会死的!”
看他的反应那么激烈,陆堂只好罢手,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与不平,连碰都不让碰,看吧,还是我喜欢你比较多。
陆堂起身走往卫生间,夏添也趁这个时候赶紧平复自己。
这次陆堂的时间有些长了,估计不是调整位置那么简单……夏添用力摇头,把某些限制级画面甩出去。
陆堂出来时,神色很放松。
夏添面朝靠背盘腿坐着,看他那通红的耳朵,应该还没平复完。
这个时候陆堂不敢去惹他了,会被打的,于是就去厨房切水果,等他在回到客厅时,夏添的躁动按捺住了,正襟危坐着。
可陆堂的眼睛离不开他的锁骨了,那是他种下的烙印,白皙的颈项、锁骨被暗红的痕迹点缀着,再加上夏添茫然望过来的目光,这性感与色气被放大无数倍。
“……你的眼里有故事。想干嘛?”夏添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睛,防备地缩了缩。
“你的脖子……不好,我感觉又有点儿硬了。”
夏添跑进卫生间,半晌,一声怒喝:“陆堂——!你干了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喜欢写甜甜的情节呀~~
☆、第五十四章
风起云涌已过,但留下来的余震连绵不绝。
尚崇高一一班,在将近一年的相处里,大家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诚心接纳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但却在各方面都很强悍的班长,特别在之前的一个月以来,陆堂的态度可以说是和颜悦色,就算开班会点名批评都是带着笑意,所有人都以为他转型成暖男了,他这样的让班上的人以为能和他更近一步,可一个普通的周末过来,他又变回了那个大魔王,眼里像带着刀,扫人一眼就能让对方退避三尺。
陈一航已经和陆堂形同陌路很久了,虽然说之前也算是陌路,但那时他还颇有胆量地用意念虐杀他,现在连想都不想了,自从叶风被收拾了之后,他对陆堂彻底没辙了。不过有了叶风这个考试外挂在,他混得倒是越来越如鱼得水,不再想着找茬过得也挺快乐。
但现在,他浑身紧绷着。
因为陆堂正在用目光凌迟他!
在对上陆堂的眼睛后陈一航冷汗直留。他他他想干嘛?为什么那么凶的看着我?我惹到他了?之前的事都过了那么久了都没找我,现在突然翻旧账是闹哪样?我靠他是不是想过来揍人了?
陈一航想立马起身走人,但现在是课间,他的朋友们都众星捧月地围在他身边,这样一犯怂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颜面又要荡然无存了。
“陈少,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朋友之一问。
“你爸妈真的答应把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你吗?”朋友之二问。
“天呐那你爸妈对你也太好了吧?我爸妈顶多把我随便整到一个闲职上去。”
“陈少的爹妈出了名的宠他好不!今早都亲自送人陈少来学校呢。”然后又谄媚地对陈一航说,“陈少,以后就跟你混了,让我去你家公司吧。”
陈一航强作镇定,十分突兀地拉了其中一人挡住陆堂的视线,干硬道:“行、行啊,回头我让我爸给你安排。”
陆堂的视线从来都不是能够忽视的,他可是创造过仅用目光就把一个上课睡觉打呼的人叫醒的不可思议,所以即使陈一航挡住了,但帮他挡的人也像过电似的浑身一颤,瞬间噤声了。
他小心的转回头,对上陆堂寒冰一样的目光,被冻得一个机灵,不敢再对视,丧着脸用口型道:“他在瞪我!” 其他人纷纷去瞧,皆是一样的反应,刚才的热火朝天被噤若寒蝉取代。
“嗨呀!”邹方易趴在窗口和陆堂打招呼。
陆堂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他按了按太阳穴,将内心翻滚的风云按压下去。他现在挺不愿意听到“家庭”“父母”这个话题的,因为这还是他的新伤,说一次就会被撕裂一次,不好受。但他来到学校才意识到,这个地方的人虽然说在正业上没什么本事,但在拼爹拼妈上是一流的,一开口就离开不了“我妈帮我买了……”“我爸对我可好了……”“双休两天我爸妈都带我去旅游……”把他想通过学习和课堂转移的注意拉得死死的,让他烦躁得不行。
邹方易在商场偶遇之后就真的做到了找陆堂请教学习,特别是他们高三每个月都有模拟考,所以他总能找到理由过来,陆堂也随他去了。
陆堂之前和他提过那对999戒指的用途,便问:“怎么样,你爸妈在收到从我那买的戒指是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特好看?”
不提还好,一提陆堂就又想起当时的场景了,他还说了“咱们一家要一直在一起”,结果呢?
陆堂放在桌上的拳头紧握了起来,即使里面还有才刚结疤的伤口。
邹方易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劲,有些紧张,“不会吧?他们不喜欢?不至于……吧?”
陆堂扭头过去看他,沉声说:“学长,你回去吧,今天我没心情聊天。”
“我不是找你聊天来的。”邹方易快乐地举起复习资料,“我是复……”
他话没说完,陆堂便起身把他往外推,关窗挂锁拉帘,动作一气呵成。
池辛辛一直悄悄关注他的动静,见他不太友好的样子,有些好奇,转头问:“他做错什么了?是不是你买到假货了?”
陆堂找出防噪耳塞,随意地摇头。
池辛辛不甘心话题被终止,继续说:“我听说了,前两天是你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是吧?我爸妈的话会包下整个餐厅,你家呢?”
陆堂一家濒临爆发了,他猛地起身,想当场宣布再有人敢提及自己的家庭多么幸福美满就滚出去。但残留的理智制止了他的喉咙。他没再理池辛辛,往教室外走,他打算申请一个空教室自习,这儿实在呆不了了。
池辛辛看着他的背影既是恼怒又是难受,所有人都觉得陆堂和他们的距离变近了,除了她,在陆堂不自觉露出笑容时,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和他更疏远了,而现在陆堂连搭理都不理她时,她几乎看到了一道宽阔的沟痕横跨在他们之间,如果上前,只有死路一条。
姜品辉知道陆堂的遭遇后,差点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他的段考退步了,被严重缩减空闲时间,连带和陆堂玩耍的时间也大幅度减少,在他六哥心灵受创是没能陪在他身边,姜品辉简直想要切腹自尽了。
“告诉你你能做什么?去安慰他去开导他给他爱的抱抱吗?”夏添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不需要这些,他要的是静默。别在他面前提听到没?”
姜品辉苦闷地挠头:“那我能为六哥做些什么?你说我让他打一顿会不会好点?”
夏添忍无可忍地笑了,“你消停点别作死。”
结果姜品辉还真翘了一节课后补习的家教课,跑出来和夏添找陆堂。
陆堂的神情还是那样淡漠,再加上姜品辉的迷弟滤镜来看就是平静这下暗含着霸气,总之就是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但姜品辉还是吊起了心,难得有些畏手畏脚,“六哥,六哥好。”
陆堂点了点头,“你不用补课吗?”
“补课哪有见六哥重要!”
陆堂无奈地看着夏添,“你和他说什么有的没的了?”
“我什么都没说。”夏添与陆堂并肩走,“陪我去趟书店。”
“去哪去哪?我也去!”姜品辉也跟上来。
夏添说的书店就是他家开的,和学校隔了几条街。书店是从他爷爷那一代建起来的,算是有些年代了,他爸接受手两年就扩建了,现在是三层楼的大型书店,和周边的学校都有合作,放学时人特别多。
夏添一进去,在门口的书店管理员就作出惊奇的样子笑着和他打招呼,“哟,这吹的什么风,把咱们少东家刮过来了?”
夏添简直想掩面,“小李哥,你这句话都侃了那么多年了,能不能换点新的?”
“有啊,夏少爷,小掌柜,你觉得哪个好?”小李笑嘻嘻地说。
“哪个都没全名好。新到的理综模拟卷在哪儿?”
小李指了一个方向,夏添就走过去了。
姜品辉看着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复习资料,头都大了,不禁咂舌,“夏小添,你给自己找罪受啊?”
“我的都写完了,正好我爸说又进了新版的回来。”夏添的手指在一本本书脊上掠过,“都别闲着,帮我找页勤出版社的。”
“我看了发困还让我找。”姜品辉嘟囔着,但看到陆堂已经找起来了,便又元气满满,“六哥你到旁边歇着,我来就行了!”
夏添说:“你们也可以挑自己喜欢的,我请客。”
说得跟在餐饮店里挑吃的似的,陆堂好笑地看他一眼,“我喜欢的在眼前,能挑走吗?”
夏添转头,正好对上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睛,脸不由得一红。
姜品辉打了鸡血一样把陆堂前面的书拿过来,“六哥喜欢这个我给买了!用不着夏小添请!”仔细一看,他拿的是《初中生入门数学》,有些怀疑,“六哥,确定喜欢这个?”
陆堂给了他后背一巴掌,“白痴。”
夏添挑书是个严谨的过程,他不仅仅只是看看封皮上的字是不是属于他现在这个阶段的,还会翻看大略地浏览内容,如果一眼看过去脑海里不假思索就能想出答案那他就放下,如果得定睛,他才会考虑。虽然他说了要页勤出版社的,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翻看其他家的,所以挑好之后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这三十分钟里姜品辉早早选好了自己需要的,留到隔壁的小说栏去。但陆堂却有些兴致缺缺地拿着那本《初中入门数学》发呆。
“什么都不拿吗?”夏添问。
“唔,你要什么我就要什么吧。”陆堂看过去,夏添起码捧了有七八本,“这么多?”
“也帮你拿了。”夏添狐疑地打量着他,“我看你这状态不大对,不会是因为受到打击连书都不打算好好念了吧?”
陆堂并不打算隐瞒,“有点难集中注意力,这几天我一直用单人自习室还是很难静下心来看书。”
夏添看着这样的陆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陆堂这人的心特别深,特别是藏东西的时候,如果他不想让你发觉,你就根本没办法捞到,就像这几天他展现在外面的样子,甚至连陆母都以为陆堂是不是看开这件事了。可他也会偶尔浮起来,就像现在,他眼里无力的无奈,一下就让静谧的表象崩塌。夏添还能说什么呢?他不能说谎言来安慰欺骗他,也说不出那些苍白无力的鼓励。
面对他的沉默,陆堂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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