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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轻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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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抬头看到他一脸笑意,脸慢慢红了,“怎么了?”
“你削果真厉害,皮都不会断。”
温煜没想到这都能得到夸奖,一时受宠若惊:“我、我还会削成小兔子的样子。”
“哦?”陆堂挑眉,吃个苹果还有那么多花样?
温煜又把苹果削成兔子的摸样,他卖力的表现自己:“这个是兔子,这个是小鸟,我还会蝴蝶,你等着。”
“还挺像。”陆堂赞叹,“你的手真巧啊,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如你吧?”
陆堂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温煜僵住了手,他小心地抬头看陆堂,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那你觉得……我作为一个男生,举止却老像女孩,是不是很……不正常?”不正常这三个字像是三把匕首,他说出来先把自己划得鲜血淋漓。
陆堂没察觉到他的异状,用牙签叉起一块小兔子放进嘴里,“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温煜的心狂跳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每个人该活成什么样子应该由自己决定,哪条法律规定了男生不能阴柔女生不能阳刚?还不是因为人的思维定式,那些说你不正常的人你别去在意,你就是你,你自己的人生不要受其他人左右。”陆堂淡淡道。
温煜一时无法言语,一股极其酸涩的感觉涌了上来,闷住了他的鼻子,呛出了他的眼泪。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无不用轻蔑甚至厌恶的语言攻击他的性格举止还有外貌,久而久之他都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错误,可却还是改变不了骨子形成的东西,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的存在降低,自卑内向就是这么形成的。如今却有人对他说,活成什么样子该由自己决定。你就是你。浑浑噩噩的年岁,忽然被一道光划破。
陆堂再伸手去拿第二只兔子,却看到温煜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往下掉,吓了一跳,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我说错什么话了?”
温煜摇头,声音哽咽又颤抖:“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还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样的话……我真的,特别感动。谢谢你,陆堂,真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陆堂大概能猜出他之前的遭遇,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膀,“受委屈了吧?发泄一下也好。”
这句话简直是往温煜的泪点上拼命戳,他情绪崩溃,一把抱住了陆堂,埋头在他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陆堂:“……”什么情况?
夏添一进来,看到的就是陆堂怀抱(?)着别人的场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股狗血扑面泼来
☆、第四十三章
陆堂看到夏添回来了,赶紧和温煜拉开距离,“夏添,回来啦。”
夏添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他走过来,把买回来的东西放置好,才正视眼前的情况,他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他……压力太大了吧?”
温煜的哭泣在夏添回来之后慢慢停止,眼睛红彤彤的,十分可怜的样子,“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情绪,让你们见笑了。”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了?”夏添问。
“没、没什么……”温煜小声地说,那些话在夏添面前他难以启齿。
夏添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下去,换了个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温煜更难以启齿,却又不能不回答,“我、我听你说陆堂在医院,很担心他,所以就、就过来看看他……”
夏添点了点头。
温煜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夏添没说我又没告诉你他在哪个病房你怎么知道的,这他就不好回答了,因为刚才他还和陆堂说是夏添告诉他在哪的,要是留下一个撒谎的印象就太糟糕了。
陆堂看到夏添的脸色丝毫没有转晴的样子,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扯了扯夏添的衣摆,“夏添,我想吃东西了。”、
夏添看了他一眼,把小桌子摆上来,再把鲜肉米粉放到他的面前,又对温煜说:“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要过来,就只买了一份。”
温煜涨红了脸,摆手道:“没事,我不饿的。”又看到他们两人之前和谐的氛围,好像自己再呆下去就是多余了,心里不觉有些酸楚,“那……我先走了。”
陆堂抬头冲他点点头,“路上小心。”
温煜心中一动,又问:“我之后还能再来看你吗?”
没等陆堂开口,夏添说:“他就在这呆三天,后天就考试了,你确定你还有时间来?”
温煜一想也是,失落道:“那陆堂你好好养伤。”
陆堂微笑:“好的。”
温煜走后,和谐的氛围维持不下去了,夏添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陆堂,那种像是看着犯人一样的目光,让陆堂如坐针毡。
陆堂问:“我身上怎么了?”
夏添说:“你的肩膀,湿了。”
陆堂侧头一看,果然湿了,那是温煜流下来的泪水,“我等会儿换一套。”
“他为什么要抱着你哭?”夏添皱眉。
夏添说这句话的语气让陆堂不得不多想,生气了?吃醋了?因为喜欢我?这一连串的联想让陆堂在心中暗喜,“因为我离他比较近?”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夏添满意,他眉头皱得更深,不语。
陆堂立马坐正了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末尾还加了一句:“我们俩接触的时间统共不过五秒,你一回来我就把他推开了。”
意思是说我不回来你就不推了?夏添刚舒张的眉头又有皱起来的趋势,但他没有说出来,这股没由来的闷火已经够诡异了,这句反问更甚。
“温煜是我的同桌,这些话他都没和我说过,为什么会告诉你?”夏添问。
他到底是吃温煜抱我的醋还是吃温煜告诉我却没告诉他的醋?这样一想陆堂不高兴了,“这你得问他。”
夏添突然想起平日温煜总会有意无意的向他提起陆堂,又想到他还会露出少女怀春一般羞涩的神情,本以为是他的性格使然,但换一个角度想,这不就是……温煜的话,他倒不会因为他喜欢男生而太过惊讶,可这个人要是陆堂的话……夏添的这股闷火,有愈燃愈烈的趋势了。
“温煜他会不会……”夏添说不出口了,他现在才知道要亲口说出别人喜欢陆堂,对他来说是那么的不舒服,可为什么?
“嗯?”陆堂疑惑他未尽之言。
“没什么。”夏添站了起来,“你快吃吧,我先回去了。”
“就走了?你才坐了一会儿。”陆堂舍不得他走。
“我……挺累的了,想回去休息。”
“那你明天还会过来吗?”陆堂期盼地问。
“这……”夏添背对着陆堂,不去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来了,因为要复习,后天考试。”
陆堂低落了下去,“也是,那你好好复习。”
“嗯,再见。”夏添一直走到门口都没回头,可在关门时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陆堂的目光还在望着他,眼巴巴的,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夏添以为心中的这点荠蒂,过不会儿就自己消散了,可没想到却一直郁结着,只要他稍一想起,就有壮大的趋势。
以至于他连复习都做不到专心,再加上坐在温煜旁边,更让他心烦意乱。
温煜敏感细腻,察觉到夏添的异常,以为是自己唐突去看陆堂导致的,小心翼翼地像他道歉:“夏添,对不起,我不应该没跟你说一声就跑去医院。”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去看他不应该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吗?”这个“你和他”一出口夏添先把自己膈应得不行。
“可你看起来好在意他,我想着应该先和你说一声才对。”温煜说。
“因为他是我朋友我才在意的!”夏添像是解释什么一样扬起了声音,使得班上的其他人不由看过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呀。”温煜不解他的情绪。
夏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温煜的眼睛问:“你呢?你是因为把陆堂当朋友才去看他的吗?”
温煜瞪大了眼睛,从脖子开始慢慢红起来,整张脸都红了他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夏添却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当然把他当成朋友了。”温煜的声音细如蚊蝇。
“那最好了。”夏添听到自己冷硬的说。
噩梦依然伴随着夏添,加之新的郁结,让他的状态很不好。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完美的,在最基本的学习上,他能做到最极致的心无旁骛。他也这样认为的。
在父母面前维持最佳状态的样子已经用了他大半的精力,在面对考试时,他头一次觉得厌烦疲倦了。
花了考场上最宝贵的十分钟来调整状态后,夏添才开始动起笔。
再看另一边。
考前陈一航找到了叶风,神态语气无一兴奋至极,“陆堂到现在还没来学校!”
叶风漫不经心地说:“他头挨了一棍,哪那么容易好。”
“这么说那天的赌我们赢定了!”陈一航激昂道,他什么都没复习,倒是这件事记得清楚。陆堂下跪磕头的情景他早在脑内模拟了千百遍。
叶风点头,面上喜怒不明但还是能听出他对此也挺高兴,“就等着成绩出来那天了。给你的题你都背了吗?”
“我做了小抄。”陈一航自信满满,叶风果然没让他失望,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拿到了要考试的题目,这就直接公布了他们胜利的结果,也直接判了陆堂的死刑。
“别全部都照着答案写,不然会看出来的。”叶风提醒。
“这我知道。”
叶风话头一转,“陈少,我那些兄弟们的要的钱……”
陈一航心情正好着,随手一挥十分阔气地说:“要多少?”
“十五万。”
“行!”陈一航顺着答应,但马上意识到这个数字大得不正常了,“十五万?!我去哪里给你找十五万?!”
叶风笑着说:“陈少哪里会在意这些小钱。”
陈一航的表□□货真价实的为难,他以为顶天一个人给一千块,三五万他还是有的,但叶风一下开口十万,他拿不出来。他家是有钱,可他有过挥霍无度的前科,被家里人以控制花钱的方式强制改正,虽然生活费绰绰有余,但从来都是按时花完,从不用攒钱。要是开口向家里要一定要求拿出合理的理由,现在是期末,他实在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了。
叶风看他久久没有说话,缓缓皱起了眉,“陈少,你不会想空手套白狼吧?”
“我没这么说。”陈一航梗着脖子喊,“你之前可没说要那么多钱!”
“因为我也不知道弄一个陆堂需要那么大的代价。”叶风垂下眼,他知道陆堂厉害,可没想到是那种非常人所及的厉害,十几个人个个带伤,贾利更是惨不忍睹,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但一想到这样的人会跪在他的脚下,一种血液沸腾的兴奋又开始蔓延他的血管。
这几天陆堂没来学校,是他最自在的时候,所以就没怎么和叶风接触,只知道陆堂被打进了医院,其他的不了解,看叶风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问道:“什么代价?”
“七八个人脱臼不要医疗费?贾利现在还在医院里趟着,就等陈少你出钱了。而且陆堂那边好像报警了,警察开始调查了,保释费你不也得出?这一一看,十万都是便宜的了。”
显然陈一航也没想到完整的结局是这样的,很是惊讶,听到警察又有些担忧,“那不会把我们给供出去吧?”
“所以你得让他们满意才行啊。”叶风看着他微笑。
陈一航还能怎么办,一咬牙,“行,考试之后我会和家里人要钱。”大不了把买手机买电脑买鞋子的钱都搭上去,还是难免一阵肉疼,他注意到叶风说起他那些朋友的惨状时神情很淡漠,好像只是在说与他无关的事似的,不由得问:“你就不担心他们被关进少管所吗?”
叶风耸了耸肩,“贾利之前进去过一次,再进去一次有什么大不了?其他人我连名字都没有全部叫得上,又有什么值得我关心的?”
“你也不担心他们会供你出来?”
“他们是一群混混,而我是一个寄宿学校的学生。时间地点人物我一个都没沾,关我什么事?”叶风一笑。
这一笑让陈一航莫名打了个寒战,在这个学校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叶风了。对于他来说叶风是个极好的倾诉对象,为人也算仗义,除去把他当提款机不说i,是个不错的人。他以为自己算是足够了解他了,但今天才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像是冷血动物,或者说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三天后,考试结束。
再过两天,考试结果公布。
A中,年级排名,姚雪菲第一,夏添第五。
尚崇,年级排名,陆堂第一,叶风第二,陈一航第八。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各种意义来说,算得上是一篇爽文吧?嘿嘿
☆、第四十四章
夏添对自己的结果不意外,但还是没忍住叹气,差一点就跌出前五,这算是他当学生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了。回家该怎么和家里那两位解释啊。这才是他此时压力的主要源头。
A中考试之后还得抽出两天来讲解才正式放假,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后,夏添忧心忡忡的收拾书本。
“啪”的一声,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按住了他要收起来的书。夏添抬起头,姚雪菲眉头紧皱地盯着他。
自从考前“宣战”,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找他。夏添收起满腹心事,对她微笑:“恭喜你打擂胜利,年纪第一小姐。”
这声“年纪第一小姐”柔和又带着调笑,很戳少女心,姚雪菲没能控制自己脸微红了起来,但严肃的表情没有变,“你怎么回事?”
“我没怎么回事啊。”夏添转手去拿另一本。
“你不可能考那么差!”姚雪菲急切地说。
“年级第五叫差?”夏添挑眉。
旁边年级十七的温煜闻言简直抬不起头了。
“我不是说年级第五差,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才考第五?!”
夏添淡淡道:“我这不就考了第五吗?你实现了你的期望,把我踩在下面,怎么又来指责我了?”
“我看过你的试卷。”姚雪菲快速地说,“数学倒数第三道大题,期考有一道类似的,你拿了满分,这次你只拿了三分,这不是你的风格。”
夏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考都考完了你还来告诉我干嘛?也想让我在你面前哭一次?”
说起这个姚雪菲面露窘态,“那只是个意外!”她又快速把夏添准本要拿的书抢过来,让夏添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你不会有这样的失误,告诉我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夏添没说下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温煜已经收拾好了,等到他们俩空出让他说话的时间,他才小声开口:“夏添,那个,我想问问,陆堂他……他出院了吗?”
夏添飞快地看了温煜一眼,“他前几天就回家了。”
“哦,回家了好。”温煜微微一笑,心里却忍不住的失落,这样就没理由见他了。
姚雪菲听到陆堂的名字后,舒展没一会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抓住了夏添的手臂,“是不是因为这个陆堂,所以你才会那么不专心?”
夏添心头一跳,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我就是知道!”她无理又肯定地说,虽然考试前后这段时间她没有来找夏添,但闲时还是忍不住悄悄关注他,隐约会听到陆堂这个名字。但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把这段心路历程说出来,所以听起来有些霸道。
夏添每次与她理论只会浪费口舌,这次干脆就摇摇头,不再继续下去。
可姚雪菲看他这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依不饶地说:“夏添,那个陆堂,虽然我没和他怎么交流过,可我知道他、他……”她在这卡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她在校门口看到的公交车上的画面,接下来的话不知怎么组织语言才恰当。
夏添挑了挑眉,有些惊奇身边与陆堂无关的人竟都关注着他,“他怎么了?”
温煜也好奇她接下来的话。
姚雪菲一咬牙:“他觊觎你!”
夏添:“……”
温煜:“!!!”
“而且他还是尚崇的学生,虽然他是你的朋友,但尚崇的学生你是知道的吧?和那样的人接触没有好处!我还听说他是经常打架的不良,夏添,你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好吗?!”
“说够了吗?”夏添神色淡漠。
“我……”姚雪菲看到他的眼睛,不自觉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姚雪菲,陆堂是我的朋友,我从三岁就认识他,他占据了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生,并且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去尚崇只是个意外。我不允许你这样评价他。”夏添认真地说。
“可你明明因为他连成绩都落下了。”姚雪菲不甘心地继续说。
“这是我的原因。”夏添不再看她,草草把剩下的书全都捡好,背上书包就要走。
“夏添!”姚雪菲拉住了他,“你……生气了吗?”
“说实话。”夏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听到别人这么说他我不怎么高兴。”然后抽出了手,往门口走去。
这是学习委员从外面跑了进来,站在讲台惊诧的宣告:“刚刚我从办公室听到一个重磅新闻!这次期末考,全市第一竟然是尚崇的学生!”
台下一片哗然,脸上的表情都写着不可置信。
夏添心说不可能吧?冲着他问:“叫什么名字?”
“陆堂!”学委清晰地说。
姚雪菲好像遭雷劈似的后退一步,“怎么可能……”
夏添低下头,嘴角勾起,“这个人……”
夏添走到校门时,眼睛总会下意识往一个方向看。
有个人站在那里,靠着墙,低头看着地面,但好像有感应似的,当夏添看过来时,他也抬头看过去。
“你怎么来了?”夏添惊讶地说。
陆堂冲他一笑:“来接你回家。”
“你一个伤患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夏添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欢喜。
“我伤的又不是手脚。”陆堂顺手拿过夏添的书包。
“你上的是脑子,比手脚更严重。”夏添不让他拿,“给我,多重啊。”
“这叫重?”陆堂轻松的单手掂了掂,不给他。
夏添只好让他背着,与他并肩走。
“听说你是全市第一。”夏添说。
陆堂摸了摸鼻子,悄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
“怎么考的?”
“背你给我的题!试卷上的题都有,夏添你好神奇啊。”陆堂热烈地把功劳都推给夏添。
“谁问你这个。”夏添翻了个白眼,“你去学校了?”
“没有,我在医院考的,有老师过来监考。”
“这样都行。”夏添诧异地嘀咕。
“因为我想赢。”陆堂说。
“……”
“现在我可以提要求了吗?”
“……说。”夏添开始紧张。
“从现在开始,你要照顾我这个伤患,直到我彻底康复,彻底康复的意思就是伤口愈合伤疤脱落。”
“喂这也……”
“你不能有异议,接受就好。”
夏添还能怎么样,只能无奈点头,“行吧,我愿赌服输。”
陆堂十分满意,然后身体故意向夏添靠过去,呻~吟得一点都没有诚意:“啊呀,头好晕啊。”
“真的假的啊?”夏添扶着他。
“真的。”陆堂低笑,顺势握住了夏添的手,与他掌心相贴。
“你!”夏添下意识想抽出来。
陆堂假装没注意到他的挣扎,半依偎半引领着他走向车站。
谁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他觊觎你!
声音刺耳的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温煜咬着唇,苍白着脸,那两人亲密的姿态好像在嘲笑着自己。
姜品辉是考完试才收到陆堂进医院的消息,听到原因是被十几个人围攻后更是又气又怒又担忧,想插双翅膀立刻飞到陆堂身边。可他那市长老爸看到他这次考试成绩挺不错,一挥手让他收拾东西说要带他去个临海城市,参加会议顺便奖励他旅个游。姜品辉急在心头,不过脑就直接嚷嚷“我不去!谁稀罕去旅游!”,父子之间的战争又一次爆发,结果依旧是以姜品辉失败告终。
“你干嘛非得跟你爸过不去?”姜母简直不知道要该怎么教训这个没事找抽的儿子好了。
姜品辉被下来禁足,很是烦躁的挠头,“我朋友受了重伤,我哪里能安心去旅游?!”
“那你现在想怎样?”
“当然是去看他啊!”
姜母毫不留情地给他一个暴栗,“去看就去看,好好说话谁不让你去看?!”
姜品辉眼睛亮了起来,“我能去吗?”
“去吧,我们是下午六点的飞机,你四点之前必须得回来。”
“遵命!”
姜品辉忧心烈烈又兴致冲冲地跑到陆堂家,还没上楼,就遥遥地看见了陆堂和夏添正从楼梯上下来,刚想招手高呼,便看到向来英明神武的六哥,想麦芽糖似的黏在夏添的背上。
“你真的没完没了了?”夏添对这突然袭击都习以为常,连反抗都无力了。
陆堂惬意地叹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头晕。”
夏添感受到他的手正不安分地来回抚摸,顿时有些僵硬,“陆堂,别这样。”
陆堂便从善如流地收回手,直起了身子,“对不起,我没忍住。”
夏添:“……”
“六哥!!!”姜品辉悲怆地呐喊,“你怎么连路都走不得了?”
陆堂:“……”
姜品辉神情哀绝地跑过来,夏添脑补了两条海带泪在他的脸旁飘扬,毫无违和感。他把夏添从陆堂面前挤开,背对着陆堂弯下腰,“夏小添没力气,我来背你!”
夏添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促狭地看着陆堂,“不是头晕了吗?正好来了个坐骑。”
陆堂:“……”
“起开。“陆堂踹了一脚姜品辉的屁股。
姜品辉被踹得通身舒爽,仔细一看陆堂除了后脑贴着纱布,其他地方完好无损,他还是有些担忧问:“六哥,真没事吧?”
“没事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情况紧急,我来不及通知啊。”姜品辉沉重道。
他这人就喜欢什么事都营造出一个肃穆的氛围,陆堂和夏添都吃腻了他这套,点头没抛出话头让他继续。
“我们现在要去超市,你要来么?”夏添问。
“嗯嗯!”
夏添心想很好,拎东西的有了。
三人一齐走去超市。
路上姜品辉义愤填膺,把贾利连带着整个十七中的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跟十七中的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夏添不禁觉得好笑。
“你不知道,十七中不仅有贾利,还有过叶风。一个学校能出这么些渣滓,可见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姜品辉冷哼。
夏添神色一凛,十七中,叶风,关键词一串联,他的思绪忽地飘回了尚崇的体育馆,篮球落地的声音中夹杂着稀稀拉拉的谈话。一切茅塞顿开。他看了眼陆堂,发现他对贾利和叶风这两个名字贴在一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会不会是叶风指使贾利的?”夏添说。
“什么?!”姜品辉五官都要喷出气来。
“我也这么觉得。”陆堂说。
“你知道?”
“他和我们班看我特别不顺眼的人走得近,联想到他很正常,再加上姜品辉刚才说叶风也是十七中的,我更加确定了。”他看到夏添拧着眉,便笑道,“他也就是个缩头乌龟,我妈报警肯定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不需要再操心了。”
“可叶风不是这么简单就会伏罪的吧?”姜品辉还是不放心,“他这个人最阴了。”
“是吗?”夏添目光流转,“姜小胖,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尚崇的体育馆听到的东西吗?”
姜品辉思索了片刻,继而惊喜大喊:“他们策划的时候被我们偷听到了!”
陆堂不太懂他们的对话,问:“发生了什么?”
“我们有证明是他指使贾利的证据了。”夏添言笑晏晏。
陆堂提出想吃皮蛋瘦肉粥,买好材料后回到家,夏添主动请缨下厨,还不准陆堂插手。陆堂还挺期待的,结果看到他一手按着肉,另一手高高扬起刀,没章法地落下,陆堂心都快停止了,要不是拦得及时,夏添的手指最轻也得见红。
“干嘛啊?”夏添还一脸责怪地看着他。
陆堂心有余悸,不敢再让他拿刀,“我来吧。”
“我会!”夏添执拗着不走开。
“你差点把手指砍下来了知道吗……”陆堂无力,“出去和姜品辉玩去。”
夏添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很不高兴,陆堂又哄又劝了半天还是不见效,最后一撒手,“行,你来吧。”
夏添这才满意,手刚拿起了到,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拿到的手被另一只手覆盖。他手一松,要不是那只手及时收紧,刀就落下了。
“专心。”陆堂说话时胸口震着夏添,有种微妙的感觉。
“你这样我怎么专心?”夏添咬牙。
陆堂手把手切葱花,剁肉,夏添一动他就说“我拿着刀呢你悠着点”。
“我们这样想什么话?”夏添脸都红透了。
“我在教你啊。”陆堂一本正经。
夏添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碰了一下,惊叫:“陆堂!”
偷腥的陆某人立刻直起身子,“对不起。”
“你别老这样行吗……”夏添感觉自己的身子都麻了半边。
“刚才你说的证据是什么?”陆堂转移话题。
“啊,这个啊。”夏添把那天的经过复述了一遍,末了还沾沾自喜,“我这叫未雨绸缪。”
近在咫尺的夏添脸上的所有表情都被陆堂收入眼底,让他喜欢得不得了,于是也跟着夏添笑了起来。
过了十来分钟姜品辉循着香味过来了,“能吃了吗?”他垂涎地问,看到厨房里的两个人犹如连体婴似的贴得紧密,还洗着本就洁净的碗,疑惑道:“厨房那么挤吗?”
“啊?”夏添过了五秒才意识到自己和陆堂的姿势实在不堪入目,更可怕的是他还习惯了。
陆堂还计划着把筷子也一根一根的洗了,被姜品辉给搅黄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回去等,别来这。”
“哦,好的。”姜品辉乖乖回到沙发上。
“为什么洗碗你还要教?!”夏添其实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以为你不会。”陆堂十分理直气壮。
夏添:“……”
☆、第四十五章
这个寒假夏添过得十分枯燥。对于他这个级别的学霸,没考第一的后果就是面对一套又一套的试卷。不过这样的后果是他预料到的,就算心里叹息但还是按要求完成了。
开学去学校时夏父的寄语是:“还敢第五,周末取消。”
夏添只能夹着尾巴做儿子,心想赶紧来场考试把这页揭过吧。
陆堂在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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