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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轻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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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想得到我会在在尚崇念书?”陆堂看着三层人堵着他的路,已经做好了混战的打算。
“你这人真不利索,找你打架还哔哔那么多?打你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啊。”贾利一挥手,“上!”
所有人都一拥而上,陆堂稳住脚,他不能后退。
和这些只会一昧胡乱出拳踢腿的人不一样,陆堂初二就拿到跆拳道黑带了,再加上实战经验丰富,轻松放倒前面的片不在话下。
看着被对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到自己面前疼的半天爬不起来的同伴,贾利反而笑了出来,“这小子还真有一手。”
陆堂放倒了那么些人气息竟还不乱,看着贾利道:“你不是说要和我打吗?就躲在后面?”
“忘了跟你说,我这人从来不遵守规则。”贾利笑得十分欠揍,“兄弟们,不用留情,掏家伙!”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打扮人纷纷掀起外套的后摆,掏出了卡在裤子里的武器,有钢管,有棒球棒,陆堂面对的情况变得棘手起来。
夏添等了五分钟就等不住了,尚崇放学的时间比A中的早,所以陆堂从来都不会迟到,唯一一次迟到还是他在学校被人算计那次。想到这夏添不安了,果断的上了去往尚崇的公交车。
到了尚崇,夏添询问了门卫,门卫说陆堂已经走了,他亲眼看到的。
夏添满腹疑惑地又慢慢走往公交车站,既然陆堂出来了就肯定会来找他,这段时间从这里走到A中也走到了。他看向了与到A中相反的方向。
陆堂应该不会犯坐错方向这样低级的失误……吧?
夏添想了很多,最站得住脚的就是陆堂坐错方向了,结果没钱在坐回来,现在正凄凉的往回走。
“你最好给我快点出现,不然我回家被骂你也别想好过。”夏添嘀咕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就算他找到了陆堂迟到的理由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慌,上一次的情况让他后怕了,他必须要尽快见到陆堂。
陆堂挨了几下,但比起他们来说还算好,只是他们学聪明了,一波一波的上,消耗着陆堂的体力。
汗浸湿了陆堂的头发,这些人大都是打架的老手,疼了也继续往上冲,陆堂必须得个个都下狠手才能让他们知道怕,但这也极其耗费体力。铁棍迎面挥来,陆堂堪堪躲过,可却有人绕到了他的身后,拽住了他的书包。
“别碰我!”他低吼着,回身挥出的拳头竟然比之前的任何一记都要狠厉,那人鼻子嘴巴一齐流血,眼冒金星,一屁股坐下了。
陆堂的反应激起了贾利的好奇,“他包里有什么?抢过来!”
于是所有人都冲着陆堂的书包来。
陆堂把书包甩到胸前,一手紧紧护着。单手抵御五六个人的进攻十分困难,再加上他的体力就要消耗殆尽,书包背两个人齐手扯住,一番的争夺后,还是被抢走了。
到手时他们迅速的把包抛给了贾利。
“还挺沉。”贾利掂了掂,他看着此时已经被另外三个人擒住双臂抱住腰身无法动弹的陆堂,眼神尽是得意,“我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贾利打开书包,口朝下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吗,然后蹲下来翻找,“不就一堆破书吗?”
但那本陆某人专用在各种练习册中竟格外的显眼,贾利重点拿在了手上。
“你敢碰!”陆堂呲目,奋力的挣扎着。
这让贾利知道了他在意的东西,站了起来与陆堂对视,“看来这位最强校霸一直站在顶峰,不大懂什么叫放低身段啊。”他把笔记本放在指尖旋转了几周,然后翻开,“不就是一堆破题嘛?看来陆堂学霸和我们这些小混混看重的东西不一样啊。”
“你想怎样?”陆堂咬着牙。
“这样。”贾利微笑着,把笔记本一页一页地撕了下来。他为了膈应陆堂,动作还故意放慢,纸张脱离的声音在这个小巷里十分刺耳。
陆堂额角、颈侧的青筋突起,那张夏添刻意加粗放大的陆某人专用悠悠地飘落在他的跟前。
“啊啊啊啊啊!!!”陆堂嘶吼着,突然暴发出的巨大力量将那三个禁锢着他的人甩开,贾利对此措手不及,陆堂两步就跃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击中了他的脸。
贾利也不是一般人,后退两步后把手上的东西一扔也冲了上去,与陆堂扭打了起来。他专门他挑一碰疼的地方下手,再加上他刚才几乎全程围观,体力充沛,这样一番激烈打斗下来,竟然是陆堂在节节败退。
可陆堂被激怒了,眼睛血红,他不再防御,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出拳上,一拳比一拳狠,就算是他在退,但在旁人看来贾利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
当贾利挥过来的拳头被陆堂抓住,然后顺势给他一个过肩摔。
然而他的体力殆尽,这个过肩摔并没有力道,贾利很快就爬了起来后退了几步。
就这么三两分钟的对战,他已经开始粗喘气,眼角和嘴角胀痛,腹部被重击让他难以直着腰。
可陆堂已经经历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混战,虽然此时狼狈不堪,但依然能站着,凶狠地盯着他看。
贾利不敢掉以轻心,“都看戏的啊?全都给我上!”
可这十五六个人的讨伐大队里,十一二个不是脱臼就是没有力气了瘫在地上,还能行动的竟仅剩四个!
这个人还能算是人吗?是怪物吧?!
陆堂看也没看那四个人,还是向着贾利出击。贾利慌不择路,竟然往巷子深处跑去,被陆堂逼得无可退路,然而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陆堂揍翻在地。
陆堂跨在他的上半身,拽着他的领口拉他起来,拳头一次又一次往他的脸上砸。
还能行动的人,看到陆堂这毫不留情的狠态,甚至不敢上前了。他们是经常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但这把人往死里打的还真没见过,看到甚至有血飞溅出来的场景,被吓得腿软。
陆堂打了五六拳,把贾利打得奄奄一息,刚才那股嚣张劲儿已经完全在这张惨烈的脸上找不出来了。
他把贾利往地上一扔,摇晃着站起来,回身走向散落的纸张。明明他看都没看他们,那些人却连连后退。他蹲下来,一张张的捡起来。
刚才还像一只骇人的猛兽,可对待这些纸张时,收起了他的利爪,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皱了。
只是他没有察觉,躺在地上像死去的贾利,缓缓的爬了起来,他的头脑被陆堂的重拳锤击得十分疼痛沉重,支撑他继续行动的,是被击败的不甘与血性。他捡起了一根铁棍。
陆堂很累很累了,连捡起一张纸时手都在颤,以至于他感受到了铁棍挥舞时带起的风,却没有力气躲开他。
后脑被铁棍重重砸到,疼痛还没降临之前,陆堂的感官先模糊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现在夏添估计还在等着他……
大概是产生幻觉了,在失去意识的前夕,他居然看到了夏添。
我这样一定把他吓坏了。他这样想道,陷入了黑暗之中。
陆堂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旁边讲话。
“……我今晚想在医院里陪他,没看到他醒来我放心不下。没事的,我早就复习完了……嗯,行吧,在市医院住院部五楼,上来问前台就知道了……嗯,行……”
这声音……是夏添,夏添在这里……
他费力地挣开眼睛,当感受到光影后,紧接着是阵阵剧痛,从身体的各个地方传来,但最疼的还是头。
“唔……”
“堂堂?!”
陆堂的眼睛有十秒才聚上焦,看到了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人是他妈,“妈……”
“总算醒了,堂堂,你吓死我了。”陆母握着他的手,以额头抵着,很是后怕的语气。
夏添挂了电话,也来到了陆堂身边,“感觉怎么样?”
“全身疼。”陆堂低哑地说。
“我去叫医生。”
“夏添……”
“嗯?”
陆堂艰难地冲他笑笑,“我、就想叫叫你。”
夏添看着他,目光闪动,“好好休息。”
医生来了,给陆堂做了检查后说:“外伤比较多,这个年纪的小伙子一个星期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唯一比较严重的是头部受到重击所导致的脑内淤血,但是这是很小很小的淤血,可以自动消散,不过在恢复期间会有头昏脑眩的现象。建议住院观察三天。家属过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陆母抚摸着陆堂的脸,“堂堂,妈妈过去一下,肚子饿了吗?有什么想吃的我一会儿给你带。”
“不怎么饿,还有点恶心。”陆堂说。
“这是正常现象。”医生说,“过一会儿就好了,饭最好吃些,吃完饭好吃药。”
“阿姨,等下我爸妈也来,他们说会带饭菜过来。”夏添说。
“嗯,小添,麻烦你照顾一下陆堂了。”
陆母跟着医生出去后,夏添才坐到了陆堂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你吓死我了……”
陆堂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迟缓地一动着胀痛的手臂,轻轻地握住了夏添搭在床沿的手,“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这叫没事吗?!”
陆堂拇指摩挲着夏添的手背,很温柔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脑袋血躺在地上我是什么心情吗?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
“我没有死。”反倒是陆堂在柔声安抚着夏添,“医生说我只要养一个星期就能好,不要担心了,好吗?”
“一个星期必须得全部康复。”
“嗯,我答应你了。”
陆堂的话语让夏添高悬着的心慢慢降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你竟然能够找到。”陆堂说。
“我等了你一会儿,没看到你来就直接去尚崇了,那里的门卫说你已经走了,我就怀疑你坐错方向了,于是就沿着相反的方向走,想着能不能遇上你,结果迷路了。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吧。现场起码有十五个人,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找上你?”
“十七中的贾利,理由很扯淡,我怀疑是别人叫他来的。”
“十七中?”夏添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丝光,但太快了,没能抓住。他记下来了,打算过后再好好琢磨。
“那你有没有帮我把那本笔记本带上?”
“什么笔记本?”
“就是你给给我的那本,陆某人专用。”
“那时候我只着急你,哪还顾得上其他?救护车过来的时候还记得帮你把书包带上都不错了。”
陆堂黯淡了,“怎么能没拿呢,那可是你花了好长时间写的……贾利那个混蛋,下次我见一次打一次。”
“别想其他的了,这种东西我以后还可以帮你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把上养好。”
“那考试怎么办?我还有和你的赌约呢。”
“陆堂。”夏添沉下了脸,“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好好养伤,你答应我一个星期就要好的。”
“那你算我赢好不好?”陆堂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
夏添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这是门口传来了动静。
“5210,是这儿。”
进来的人是夏父夏母,他们一人手里拎着几个保温盒,一人拎着水果。
“爸,妈,你们来了。”夏添站了起来。
夏母把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看着陆堂,满脸的担忧与疼惜,“堂堂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夏姨,我现在好多了。”陆堂笑了笑说。
夏父也关怀道:“我们带了排骨汤还有一些菜,现在能吃了吗?”
“医生说可以吃。”夏添说着,弯下腰凑近了陆堂,“能起来吗?”
“能吧。”陆堂说着,就要自己起来,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挺困难的,夏添小心的扶着他没受伤的地方,让他就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陆堂很享受与夏添的肉体接触,坐起来之后还颇为不舍。
在夏母给陆堂呈饭的时候,陆母回来了。
“夏哥,夏姐,你们来看堂堂了呀?”
“小方,来来,过来吃饭,我带了可多了。”夏母说。
“我一进来就闻到香味了。”陆母笑着走过去,先问陆堂,“堂堂,还感觉恶心吗?”
陆堂摇摇头。
她这才放心下来,接过了夏添给她装的饭,“谢谢小添。”
“对了,诚泽怎么没过来?”夏母问。
“他现在在C市,我给他打电话了,明天早上到。”说到自己的丈夫,陆母的口吻有些淡漠。
“咱们两家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吃饭了,这回居然是因为堂堂受伤。”夏母叹息。
“为什么陆堂会变成这样?”夏父问。
“小添说被一群不良少年打伤的,我已经报警了,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现在的治安太差了。”夏母说。
这一顿饭吃完,夜以深了。
“夏姨的手艺又精湛了,汤特别好喝。”陆堂笑着说。
“好吃明天再给你做。”夏母听这话也觉得高兴。
“不用了,太麻烦您了。”
“给你,吃药。”夏添把他要吃的药都放在纸巾上,连水一起递给他。
陆堂接过,“谢谢。”
“都快十点了,夏哥夏姐,还有小添,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陆母说。
“我今天想留在这儿。”夏添说。
陆母看到他眼神里对陆堂的关切,语气柔和了下来,“小添,回家去吧,我在这就行了。你这几天不是有考试吗?不能耽误了。”
“可我放心不下陆堂,想在这陪他。”
陆堂想着,就靠这句话来镇痛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甜腻得太异常,“夏添,你回家吧,晚上在医院看护可不好受。我真的没事了。”
夏母过来拉着夏添的手,“堂堂都这么说了,我们回去吧,让他早点休息。”
夏添叹了口气,只能妥协,在临走之前陆堂把他叫到身旁,“近一点,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夏添就弯下腰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
陆堂偏了偏头,快速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夏添大惊,立刻直起身子环视了一圈,所幸大人们就以为他们是在说悄悄话,并没有关注这边。
“你!……”
“晚安,夏添。”陆堂很满足的对他一笑。
“小添,我们走了。”夏母喊道。
“嗯,我这就来。”夏添瞪了他一眼,才跟上了父母离开了。
他们走后,陆母坐到了陆堂身边,握着他的手,“儿子,早点睡,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旁边。”
陆堂点头,思索了一下,说:“妈,你明天能不能让我联系一下我们班主任,我有事想和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分两章发会好一点……
☆、第四十二章
夏添失眠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被陆堂所说服。他的情况比想象中的好,连看起来让人揪心的头部伤口都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
可是当他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有看到他找到陆堂是所看到的景象。
他一生都不会忘记倒在地上,后脑的血流成一片的陆堂所带给他的颤栗与后怕。
脑海中的景象挥之不去,他的手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如果当时他没有阴差阳错的拐进那个街区,如果当时他没有找到陆堂……他不敢再往下臆想。即使盖着温暖的棉被,他却觉得如身至冰窖般寒冷。
他突然坐了起来。他现在特别特别想听到陆堂的声音,不然他的不安会持续一整晚。
可看到床头的闹钟指着十二时,他的行动又停住了。
现在陆堂肯定已经睡着了,打扰他肯定不利于他的伤口。
于是又生生的忍下这股冲动,躺了回去。
可却不敢再闭眼了。
在陆堂彻底康复之前,这个噩梦般的景象,大概会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吧……
夏添的憔悴温煜一眼就看出来了。做了快一个学期的同桌,温煜还是能从细枝末节上看出来夏添其实是个极其注重外在形象的人,这样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
于是便担忧的问道:“夏添,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夏添摇头,“没睡好。”
“出了什么事了?”
夏添抿了抿唇,回忆起来还是会心有余悸,“陆堂昨天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
温煜惊呼,“他、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严不严重?现在没事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他的担忧与惊惧程度可见一斑。
“不知道为什么被一群渣滓盯上了。医生说不算严重,但要住院观察。”
听到他说不算严重温煜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陆堂能早日康复。
夏添揉了揉太阳穴,可困倦还是没有消散,最后直接就趴在桌上了,枕着在胳膊下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实在太困了,睡一下,老师来了叫我。”
“嗯。”温煜应完,还有话想说的样子,可看夏添困成这样,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等他醒来再问陆堂在哪个医院吧。
考试前夕各科老师会把课全都改成自习让学生自己复习,这样的环境下夏添睡到第二节课下课才醒来。
醒来时头发凌乱,脸上有红印,颜值虽然还在线,但和平日那个温雅男神是不怎么沾边了。
他没心思在意。去洗手间冲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回到教室开始看书。
以专注力为傲的夏添,此时却难以集中注意力。
他看到了某张试卷上的一道题。他记得这道题,他抄在在陆某人专用上过。
这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陆堂在医院里问他,看到那本笔记本了吗?
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来,那时陆堂倒在了地上,可手里依然紧抓着那些全是他的字迹的纸张。
夏添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陆堂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不是朋友之情,兄弟之情,是恋慕之情。
胸口像是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住,连呼吸都没办法自如。
温煜最后还是没问出口,因为夏添醒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一张试卷。明显看出来他在发呆,但是脸上的表情很困扰。温煜不敢冒昧打扰他的思考,一直等待着最佳机会,直到放学了都没等到。
于是他就做了前十六年的人生里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跟踪。
他猜想夏添一定会去探望陆堂,所以放学后就悄悄跟在夏添身后。
夏添当然不会想到会有人跟踪自己。温煜猜得没错,他直奔医院。
陆堂早早就醒来了,但在陆母的强迫下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陆母已经不在身边了,留了纸条让他吃桌上的早餐,她请了护工有事可以叫他,中午再过来看他。
吃完早餐后他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往轻报告,“……对,都是小伤,只是这几天不太方便,所以我想就在医院里考试您看可以吗?就是得麻烦老师也得到医院来监考。真的没事,不然您看我怎么还能跟您提出这样的要求呢?过来看我?当然可以了,谢谢您的关心,只是这次期考我必须得参加,无论用什么方法。”
挂了电话后,班主任感动得不行,那种只有在报纸上才能见到的励志刻苦的学生,总算让他也遇到了!
陆堂的脸色比昨天好太多了,他的病床靠着窗,现在已经入冬,阳光照射进来格外的温暖。他就在这样温暖的阳光之下,拿出书来复习。
夏添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陆堂靠着枕头,低垂着眉眼专注的看书,翻页时手指修长,在冬日柔和的阳光下,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前提是得忽略他的病服还有头上的绷带。
“怎么不好好躺着养伤?”夏添走过去说。
陆堂听到夏添的声音,十分欣喜,“你来啦。”
夏添把他手中的书抽走,“明明头上有伤还做费脑的事。”
“头不疼了,我闲不住嘛。”陆堂一点都没介意他这可以说是霸道的举动,眼睛一直跟着他。
夏添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陆堂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装可怜的好机会,抓着夏添的手往肩膀上按,“这儿,一直疼。”
夏添深信不疑,忧心忡忡地问:“怎么还会疼?医生不是说外伤不严重吗?我去叫他过来帮你看看。”
“哎不用叫医生了,也没疼到那个地步。”陆堂拉着他不让他走。
“可你说一直疼啊。我看看严重吗。”夏添说着,就起身去解陆堂的扣子。
陆堂心跳加速了,看着夏添的脸,乖顺地让他解扣子。
陆堂结实的身材露了出来,他从来没有疏于锻炼,这具还在成长中的身躯已经显现出男人强劲的魅力,特别是这两排紧实的腹肌,这足以成为让人趋之若鹜的资本。原本夏添肯定会羡慕不已,但现在他的眼睛只看得到附在这具身躯上的青紫伤痕,肩膀,腰间,小臂,像是被晕染上了颜料,很是扎眼。
夏添似乎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疼痛,皱起了眉,很轻柔的抚摸着这些伤痕,“怎么比昨天的严重了?”
“……淤血一般都是第二天才看得出来。”陆堂的语气有些怪,这还是夏添第一次这样……摸他,明明抚过他的身体的手是微凉的,却给了他一股炽热的冲动……他当然只这股冲动是什么,毕竟他正值青春冲动期。这样下去肯定是危险的,可陆堂又舍不得叫停,又是煎熬又是享受。
这样的神情在夏添看来意味不同,他以为是疼的,不敢再碰了,“疼吗?”
我说疼你还会继续吗?陆堂很想这样问,但这实在不是个正常的问题,只能摇头,“不疼。”
两人干瞪眼了一会儿。
夏添说:“把衣服扣好,不然得着凉了。”
陆堂:“不是你给我解开的吗?当然要你来扣。”
夏添:“……”
陆堂微微扬起下巴方便他扣,“来吧,不然我得着凉了。”
夏添只好再帮他扣上。
距离很近,陆堂可以清晰的听到夏添的呼吸声,垂下眼就能丈量夏添额前细碎的刘海,还有他纤长的睫毛。
“没睡好?”陆堂问。
在这样的距离下他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有种道不明的暧昧,夏添听得有些恍惚,半晌才接上话:“啊……有点,那么明显吗?”
陆堂抬起手在夏添的眼下轻轻一划,“你肤色白,一熬夜黑眼圈特别显眼。因为我才没睡好?”
“谁这么说了?”他弄得夏添痒痒,“别动手动脚的。”
“那我动嘴行吗?”陆堂笑嘻嘻地看着他。
夏添故意把扣子扣到最上面勒他,直起腰皱着眉看他:“陆堂同志,我发现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他想起了昨天离开病房时陆堂狡黠的偷亲,脸不自觉红了些,“而且昨天你怎么敢……”
陆堂仰着头费了点劲儿,才把自己从紧勒中解放出来,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添:“我要是不厚点脸皮,我们之间不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这话夏添是个傻子才听不明白,他站了起来,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饿了吗?我有点饿了,你要吃什么?”
陆堂看了他一会儿,夏添飘忽不定的目光让他叹息,“我要一份鲜肉米粉。”
“嗯行,我一会儿回来。”夏添说完就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陆堂像乏力一样靠着半支起来的床,起码他没有再说保持原状了。他安慰自己。
温煜头一次跟踪人,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只想着必须要小心谨慎。夏添坐公交,他为了不让夏添察觉,看好他坐的是哪一路,等了下一趟。幸好直接有市医院这个站点,他也不用再去盯着夏添坐的那辆。但他运气不好,在红路灯口,前面那辆开走了,他的这辆被红灯堵住了,所以他下车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夏添的身影了。
他来到住院部,却不知道陆堂在哪一楼哪一间,很是踌躇的站在大堂。
他内向羞涩,连开口去前台询问都得在脑里打几遍草稿。下定决心后,他正要迈步,却瞟到夏添正从电梯里出来,走向这边。
于是他快步跑向前台,希望夏添能不要注意到。
夏添确实没注意到,他好像装着什么事,就算路过前台也没多看一眼。
温煜松了一口气。
前台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温煜一下后退了好几步,刚才打的草稿又乱成一团,还没开口脸先涨红了。
前台不解他的举动,又问了一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要耽误时间!不要耽误时间!温煜警醒自己,开口的声音却还是细细小小的:“那个,我想知道,陆堂在哪个病房?”
“请问你是?”
“我、我是他、他的朋友……”说朋友这两个字时他自己都底气不足,他算是陆堂的朋友吗?
前台不想他那么纠结,点点头利索的查到陆堂的病房号,“五楼5210。“
“啊,好的,谢谢。”温煜小跑向电梯。
温煜来到了门口,又犹豫了,虽然夏添下楼了,但难免里面还有其他人,如果是陆堂的家人朋友在,他一个外人在场多尴尬,他要怎么介绍自己?
他徘徊的身影映在门上的小窗上,引起了陆堂的注意,便冲着门口喊道:“谁在门口?”
温煜一惊,纠结半刻才想偷窥一样推开了一条门缝,“……是我。”
“温煜?”陆堂有些惊讶,因为他和温煜不过点头之交,硬要说的话温煜算是他羡(JI)慕(DU)对象,毕竟夏添一天中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他回来看望出乎他的意料,“进来吧。”
温煜才走进来,看到陆堂头上的绷带,呼吸一窒,“你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不严重,过几天就能好。”陆堂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夏添告诉你的?”
“啊,嗯。”温煜含糊道,“夏添很担心你,一早上都在走神。”
陆堂闻言一愣,随即便笑了出来,呢喃道:“我就说是在想我。”
温煜没听清他的话,只是他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在阳光下的缘故,竟有些刺眼。他低下头说:“我也……很担心你。”
“谢谢关心,我没事了。”陆堂说。
“我、我来得太唐突了,什么都没带,这……”温煜手足无措道。
“我也不缺什么。”陆堂微微一笑,“对了,吃水果吗?”
“啊,谢谢……”
陆堂掀起被子,下床削苹果。
温煜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他的身边,生怕他摔了,“你、你不要下床啊。”
“没事,我就削果。”
“你坐回去。”温煜从他手里拿过苹果和小刀,“我来就好。”
陆堂就看着温煜削苹果,匀称的果皮通过他的手旋转着从果肉上剥离,长长一串,一点都没有中断的迹象,他不禁联想到夏添削苹果的样子,像是切块,不由得失笑。
温煜抬头看到他一脸笑意,脸慢慢红了,“怎么了?”
“你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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