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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和我存在的世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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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和我存在的世界》暮小木
文案:
——从被生下开始,就被当做不祥的孩子、恶鬼的孩子。
花崎家的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拥有异色的双瞳,被认作“不祥”“邪恶”。
从富庶的都市,被流放到贫瘠的土地。
受到无尽怨恨的小少爷,对那些正常的情感,是没有理由了解的。
然而身负同样命运的人,终于在时间的尽头与之相遇。
——『我好想知道你的名字喔!』
——对不起啊,我既没有名字,也没有舌头。
在阴暗肮脏的巷子尽头,小小的少爷亲昵的依偎在少年身旁。
——除了我和你以外的,全部的人类,死掉就好了啊。
【忠犬攻×年下受。这是一个美好的充满恋童情结的小故事(*/ω\*)对恋童不适的勿入哦~
根据歌曲『六兆年と一夜物语』开的脑洞但其实并没多大关系啦(*/ω\*)请随意食用~
以及这一次重新回来,我要争取不做龟速兔日更三千?好吧其实两天一更的可能性比较大_(:зゝ∠)_】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崎琴南,花崎秋山 ┃ 配角:花崎泷岛,花崎凉等一干酱油众 ┃ 其它:年下受,忠犬,耽美,恋童,轻小说,
第1章 『从被生下开始,就被当做不祥的孩子、恶鬼的孩子』①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一个长相凶悍的男人,明显是难掩激动情绪的、大步的向病房走去。他的身后,紧紧的跟随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恭喜您,花崎先生,是位小公子。”医生迎上来,用讨好的口气说道。
花崎岗板着脸孔,点了点头,直接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光线昏暗。护士抱着一个正在哭闹个不停的婴孩,见到花崎岗,立即叫道:“啊!花崎先生!”
躺在病床上的花崎晴子听到护士叫出的名字之后,连忙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老公?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望我,这真是……”
花崎岗像是完全没听到她说话一般,径直来到护士身边,从她的怀抱里,小心翼翼的抱走了啼哭中的婴儿。
“不愧是我的儿子!”花崎岗哈哈大笑道,并向身后的男人展示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儿子“听听!就连哭的声音都这么洪亮!”
名字叫做长谷川白石的、那个斯文的男人,是家族里的顾问。他恭敬地站在花崎岗的身体斜后方的位置,望着这名哭的声嘶力竭的小婴儿,以平淡的语调向男人贺喜:“恭喜您。”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婴儿还不知道自己被寄予了多么大的希望。他哭的满脸通红,然而在父亲持续的、耐心的安慰声中,他终于张开那双因为哭泣而紧紧闭住的双眼。霎时间,病房内的气氛,犹如被冰冻一般。
“怎么了,老公?”花崎晴子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急忙问道“是孩子哪里不健康吗?”
“不健康?岂止是不健康!你这个贱人!你给我认真看看!你究竟生出了一个什么怪物!”盛怒之下,花崎岗表情凶狠地将娇嫩的婴儿推到花崎晴子的怀中。
那孩子恐怕是花崎晴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婴儿。通常新生儿皱巴巴,红通通的皮肤,完全没有出现在花崎家小儿子的身上。他的皮肤萤白如雪,嘴唇红润,像极了他的母亲花崎晴子。这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正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个未知的世界。
那双眼睛,一只湛蓝如海,另外一只,深沉如血。
“不祥的孩子!恶鬼的孩子!”
西历228年,逐渐缺少的生活资源,使国家不得不将土地划分为九十八个区域。
前十一区,为安定区,居住着国家首脑、富豪、以及上层人物;12~38,为军队驻扎区;39~58,为常人居住区,59~87,则居住着最下层的人,例如小偷、流|氓、罪|犯、妓|女等等不堪入目的人。他们都是被流放的罪民,是被整个国家所放弃掉的人类。这一区域,没有足够的资源,生活贫瘠,并且是最不安全的区域;88~98区,为荒废区。这一区域,漫天黄沙,居住着丑陋的怪兽——食人貘,不时地会去骚扰下层区的居民们。
花崎琴南从有记忆开始,就是生活在这样混乱的区域内——下层区。
他的母亲花崎晴子,据说在生下他之前,是安定区有名组织头目的夫人。可是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靠着出卖肉|体过生活的可悲女人。
破旧的小屋内,传来床板“吱呀”的响声,以及女人高昂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
“当着你儿子的面就敢这样,你可真是一个放‖荡的女人。”男人甩下一大把钞票,嘴角叼着一根烟,轻佻的摸了一把花崎晴子的屁股。出门的时候,甚至还好脾气的拍了拍坐在门口乖巧看书的花崎琴南的脑袋“小朋友,在看书啊?”
“是的,先生。”花崎琴南抬起头,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哟,小子,长得还挺标致啊。”男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花崎琴南的后脖颈,仿佛忽然有了谈话的兴致“长大了想做什么?”
花崎琴南只是微笑的看着对方,并不答话。
男人似乎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趣的小孩,又和在正靠在床上抽烟的花崎晴子打趣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屋子很狭小,仅仅只有一间房间,花崎琴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母亲花崎晴子,在男人离开后叼着烟将散落在床上的钞票一张一张捡起来。
“琴南,你过来。”花崎晴子一边数钱一边用平淡的口气叫道。
“好的,妈妈。”花崎琴南抱着厚厚的书籍,来到母亲面前。
“书?”花崎晴子挑挑眉毛“在看什么书?”
花崎琴南规规矩矩的把书递了过去。
书的名字,用烫金字体写着,是一本即使是成年人看来也会觉得晦涩难懂的书籍。
“这种东西,你能看懂吗?”
花崎琴南低着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琴南?”似乎只是想要这么问,根本不需要花崎琴南回答什么,花崎晴子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啊,如果是在安定区,现在的我恐怕是高高在上的二夫人,你也是受尽宠溺的小少爷,这样的书籍自然是想看多少就看多少了,还会请专门的老师来教导你。但是,是谁摧毁了这一切呢,琴南?是谁,你来告诉我啊,琴南,是谁毁坏了我们本来应该美好安逸的生活呢?”
花崎琴南始终不吭一声。
“是你,琴南,是你这个怪物,毁掉了我们的一切。”花崎晴子露出疯狂的笑容。她纤细的手指抚上花崎琴南细长的脖颈,慢慢的、慢慢的收紧,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你啊,琴南!你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为什么偏偏是你?”
呼吸渐渐困难起来,花崎琴南痛苦的张开如花瓣般娇嫩的嘴唇,艰难的喊道:“妈、妈妈!”
花崎晴子放松了力道,似乎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甘,并不想真的杀了他。她冷冷的把书扔到花崎琴南的身上:“拿着你的书,滚出去吧!”
“可怕!这是什么东西啊!”西大街的某一处,人们围在一个穿着破烂的斗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身边,窃窃私语着。
少年在这样的声音当中醒来。当他睁开双眼的一刹那,周围的人群,立即发出一阵惊呼。
那是一双异瞳!左边的眼睛,是墨一般的黑色,而右边的,却是一只金色的眼睛!
不祥!会被诅咒的!
“滚开!滚开!”这样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少年拖着疲惫的身体,面无表情的、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期间人们不停的将手中的蔬菜、鸡蛋、番茄等食材扔到少年身上,并伴随着难听的咒骂。
面对着这样无止境的羞辱,少年始终保持着一副淡漠的神情,步履蹒跚的前进着。
迈着沉重的步伐,似乎只要走在大街上,不,也许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会充斥着人们厌恶的声音吧。
肮脏昏暗的小巷子里,少年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积水中。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让自己靠在污秽的墙壁上。
不知道想起什么,少年被污泥沾染的脸孔上浮起一丝苦笑。
身边不远的地方,垃圾桶里的垃圾满溢而出,有什么东西,在破碎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亮。
酒瓶子……
少年勉强捡起来,在地上将它砸碎,紧紧的握住其中的一片,碎片立即扎进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露出沾着污泥的手腕,轻轻的闭住了双眼,脑海里仿佛响起千千万万的声音。然而在这样的声音中,有一个坚定的女声,微弱却清晰的抵达身体最深处:“无论生活如何艰难,孩子,你都要活下去。”
——活下去吗?可是我,已经到达了极点。
再睁开眼睛时,少年的眼睛已经充满了绝望,那是抱着必死决心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
“你是想要自杀吗?”得不到回答,那个站在巷子口的孩子继续问道,并且迈动着双腿向少年走近。
少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凶恶的低吼道:“走……开!”
“你说话的音调,好奇怪哦。”听到少年这么说,小孩果然停住了脚步,但睁着好奇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窝在墙角的少年。
“你长着一双小狗的耳朵,你以前是在荒废区生活的吧?”小孩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少年异于常人的,微微立起来像野兽一般的耳朵——刚刚晕倒的时候,斗篷上的兜帽掉了下来,那双耳朵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或许是想到不久之后就会得到解脱,少年并没有再次将它们隐藏起来。
“我在书上曾经读到过这样的内容。军队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将女人放逐到荒废区,那些处于发‖情期的食人貘就会和女人交‖配,生下来的孩子,会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像你这样的,有一对立起来的、尖尖的耳朵。虽然食人貘很凶恶,不过它们并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少年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下,他猛地从黑暗中扑出来,将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的小孩狠狠地按在肮脏的地面,露出锋利的牙齿,喉咙也跟着发出危险的声音。然而就在这时,小孩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他开心的笑着说道:“啊!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恶鬼的孩子啊。”
这时,少年才发现,这个孩子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由于自己的袭击而掉落,随之露出的那双眼睛,是同自己一样的,异色的、不祥的双瞳。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_(:зゝ∠)_据说删文重新来过的话似乎不能上榜。。。问题是我也从来也没有上过榜啊【哭唧唧】想想我还是舍不得这个号。。。所以我回来了!!有没有人对我说【欢迎回来】!!好吧QAQ没有。。。
第2章 『从被生下开始,就被当做不祥的孩子、恶鬼的孩子』②
桌子上摆放的饭菜,不管是看起来还是真正的吃到嘴巴里,都会给人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然而花崎琴南和花崎晴子,两人以标准的进餐姿势,优雅的用着餐,仿佛在享用什么美食一般。
“我吃饱了,妈妈。”花崎琴南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琴南。”花崎晴子注视着花崎琴南盘子中剩下的、没有吃完的食物“要全部吃完才可以离开哦。”
“可是,妈妈……”花崎琴南为难的看着对面无论何时都保持尊贵姿态的女人。
“可是什么,琴南?”花崎晴子的笑容令花崎琴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没什么,妈妈。”
“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琴南?”花崎晴子笑眯眯的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你觉得我们母子之间应该有所隐藏吗?或者是说——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母亲所以才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讲,是这样吗,琴南,你是这么觉得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妈妈!”
“没有吗,琴南,你敢说你从来没这么想过吗!”花崎晴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畏惧的疯狂光芒“我呀,身为做人家母亲的人,都会经常想‘要是当初没有生下这个孩子就好了’。你不会这么想吗,不会吗!”
“妈、妈妈……”花崎琴南的声音在颤抖。
“我是多么怨恨啊,琴南。”花崎晴子的手指移到他的右眼——正是那只红色的眼睛的所在“你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为什么这种诅咒,会落到你身上呢?”
会讲出这种话并不是因为她出于怜悯,而是此时此刻的她,一心的,想要将这颗毁掉她一生的眼珠挖出!
“妈妈!”花崎琴南用尖利的声音喊叫道。
没有用,被怨恨附身的女人什么都听不到,她的眼前,她的脑海,全部是那颗红色的眼珠。她的手指持续的施力,隐约的,花崎琴南的眼底泛起了点点的血光。
“喂!”门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是花崎晴子的客人。这次是一个醉醺醺的大汉,看到花崎晴子那曼妙的身体之后,就露出一个下‖流的笑容“花崎晴子……吗?”
“正是。”她松开花崎琴南,露出标准的接客的笑容,迎了过去。
逃过一劫的花崎琴南瘫软在地上,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纠缠到一起,花崎晴子完全没有其他心思再看自己一眼,才连忙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看起来还能够吃的食物,悄悄地装进纸袋中。
昨天的小巷子里,那个少年依然在昨天花崎琴南见到他的位置坐着,一动不动。
“喂!”花崎琴南站在巷子口喊道“你还活着吗?”
听到声音,少年才慢慢的抬起头,望向花崎琴南所在的方向。
“这些是给你的。”看到他还有所反应,花崎琴南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才一蹦一跳的来到他面前,把食物放到对方怀里“来,吃吧。”
少年奇怪的看着花崎琴南,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不会害你的,所以不需要客气,请吃吧。”花崎琴南的目光很真诚。
正因为距离极近,花崎琴南用来遮掩那双眼睛的帽子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少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右眼似乎受了伤,整个眼白全部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血丝,连同着本来就是红色的眼珠,现在整只眼睛都是红色的,看起来可怖极了。
“眼……睛……受……伤了?”少年费力的说道。
没想到少年会说出关心自己的话语,花崎琴南愣了一下,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急忙捂住自己红肿的眼睛:“啊,这个……没什么啦!”
即使对方不肯说出受伤的原因,少年心里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种由于眼睛的问题而施加暴力的事情,自己不应当是最为清楚的人吗?当人类面对异样的存在,所用的手法除了消灭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对待?
“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吧,已经不会痛了。”花崎琴南露出甜甜的笑容“你一定饿了吧?快吃吧!”
少年又看了一眼花崎琴南,这才丝毫不客气的、拿出食物吃起来。
在他吃东西的期间,花崎琴南就蹲在一旁,认真的打量着他。说起来,少年的长相绝对算不上清秀,相反他看起来很凶恶。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丑陋的刀疤,从左边的额角,一直划过右眼,直到右边的下颌骨截止。这道伤疤几乎横跨他的整张脸孔,大概是有人想把他那只红色的眼睛刺瞎吧。再加上他那双怪异的耳朵以及露出来的尖锐的牙齿,让少年看起来很可怕。
“你的眼睛,当时也会很痛吧?”花崎琴南用怜惜的口气说道。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像野兽一般的,将食物囫囵的塞进嘴巴里,简单的咀嚼几下,就全部吞进肚子中。
“你真的很像一条小狼狗啊。”花崎琴南感叹道,又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少年“我好想知道你的名字喔,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少年停止进食的动作,两只异色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花崎琴南,眼神中带着些疑惑。半晌,他才缓缓的摇摇头。
“不可以告诉我吗?”花崎琴南有些遗憾地说道。
他连忙再次摇摇头,拍了拍花崎琴南的手臂,冲着他张开了嘴巴,用手指指向自己的口腔。这时,花崎琴南才明白,为什么少年说话时总是含糊不清的。因为这个人,只有半条舌头。
“我……既没有……舌头,也……没有……名字……”少年艰难地说道。
从来没有预想过是这样原因的花崎琴南张大了双眼。
“那么,我可以叫你秋山吗?”犹豫着,花崎琴南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
“秋……山……”少年用别扭的口音念着这个名字。
“对!你是秋山,你的名字,是秋山!”花崎琴南开心地笑着。他将手伸向少年,对方的瞳孔猛然放大,身体也随之戒备起来。然而那小小的手掌,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相反只是轻柔的放在他的头顶,像是对待真正的小狗一般,来回的摩挲着“我的名字,叫做花崎琴南。”
“琴……南……”他继续费力的跟读着,但是的确是极其认真的喊着花崎琴南的名字。
不知道是否会有光愿意照进这条狭小的巷子,不过此时此刻,花崎琴南还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属于阳光的温暖。
他笑着用力点了点头:“嗯。”
这条小巷子似乎变成花崎琴南和秋山的秘密基地。
秋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条小巷子,花崎琴南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明明之间并没有约定,花崎琴南依然会悄悄地把每天吃剩下的饭菜带给秋山。在他吃东西的时候,花崎琴南就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本书坐在他身旁。
“秋山,书上有写哦。”花崎琴南兴奋的指着书上的一行字展示给秋山看“你的耳朵成年之后就会消失不见,那么秋山只要把眼睛的事情隐藏好,就算是行走在大街上不用戴着兜帽也不会有问题了!”
秋山迷茫的看着那些文字:“是……吗?”
“秋山不识字的吗?”花崎琴南用可怜的目光注视着他,伸出手掌抚摸着他的头颅“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呀。”
虽然不知道彼此确切的年纪,但是不管怎么看,花崎琴南才是被称为孩子的那一个吧?
“没关系的,秋山,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会很多东西的哟。”花崎琴南自豪的挺直了腰板“我会耐心的把我会的一切全部教给你,也不会打你,还会让你吃饱肚子。”
“为……什么?”虽然依旧是含糊不清的发音,但他清晰的把自己的疑问传达了出来。他不明白,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没有任何目的的,单纯的对他好,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无法给予,或者可以这样说,花崎琴南想从一无所有的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诶?”花崎琴南瞪大眼睛,用着很不理解的口吻说道“因为我给予了秋山名字,救助了快要饿死的秋山,这也就等同于我赋予了秋山新的生命,所以我是秋山的主人啊!主人的话,难道不是应该解决困扰自己所有物的事情吗?”末了,他还得意地扬起手中的书本“书上是这么说的哦!”
秋山感觉自己的脑袋简直像是被什么糊住一般,完全无法思考。
总的来说,花崎琴南的这番言论,在秋山狭小的认知里,是绝对不正确的。
“秋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花崎琴南合住书本,爬到秋山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真的在压低声音说着那些根本无法被称为隐秘的事情“我的母亲,以前曾经是上层区花崎组的二夫人。因为我这双眼睛的缘故,才被流放到这里来。”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双臂亲昵的揽住他的脖颈,尽管秋山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而瞬间身体僵硬起来“安定区……真的那么美好吗?不然为什么我妈妈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地方呢?所以我决定了,不管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存在,我都要回去。”
“可……是……”
“我要带着秋山一起回去!”花崎琴南愉快的高声宣布道。
可是在秋山的设想中,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被放进计划当中的。逃离之后,秋山只一心寻死,即便被花崎琴南阻止,但根本没抱有“和一个小孩一起生活”这种觉悟。不确定的事情,他无法做出答复,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秋山,你为什么都不说话?”花崎琴南的声音在颤抖。
然而他们深陷的这个世界,却仿佛浸入冰冷的深水,渐渐被冰封,就连声音都被一点一点隔离起来。直到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安宁:“嘿!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前面都写好了,大概是第十章 开始没有写。。。所以我也来一个两更吧,说不定有看过的同学。。。
第3章 『从被生下开始,就被当做不祥的孩子、恶鬼的孩子』③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长满细小的雀斑,带着一脸坏笑走进巷子。干瘦的身体后面跟着两三个同样吊儿郎当的、岁数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雀斑脸维克托,是下层区负责运送物资的流|氓头目的儿子。仗着父亲可以和常人居住区甚至是安定区的组织搭上话,在下层区一直趾高气扬的。
因为眼睛的缘故,即使是在下层区,花崎琴南也受到其他人的排斥。通常来讲,是没人愿意和这种异瞳的人说话的,据说会被传染上不幸。不过维克托这些违反常规的人总喜欢把不痛快发泄在花崎琴南身上,当做是娱乐的消遣。花崎琴南则对于这种无聊的行为选择漠视。
“你在这里做什么?”维克托嫌恶地问道。发现靠在墙壁上的秋山,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人是谁?”
“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吧?”花崎琴南冷淡地回答道。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讲话呢!”他的跟班凶恶的喊道。
花崎琴南不再和他们搭话,自顾自的打开书,甚至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小子你很猖狂啊!”
“看来是有必要教训教训这个小鬼,让他知道他究竟是处在什么地位了。”几个跟班别有用意的对视一眼,嬉笑着向花崎琴南走去。
“喂!臭小子你要去哪里呀!”维克托抬起脚狠狠的踹倒想要逃跑的花崎琴南。
他的年纪比维克托小了有十岁左右,立即不敌的倒在扔满秽物的地上,帽子也随之掉落下来。那只血红色的右眼愤恨的瞪着维克托。
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维克托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过很快他就为了挽回自己的失态,大脚踩住他的肩膀并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你给我注意着点你的眼神!杂种!”
这个词语像是一个禁忌。花崎琴南立刻显露出被羞辱的神情:“我才不是什么杂种!”
“哦哦,我们都知道~”维克托故意用嘲讽的口气说道,花崎琴南的身世本来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下层区的流|氓们从来就是用这个来讽刺花崎晴子“你的父亲可是上层区了不得的大人物呢!你的母亲还不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伺候着那些下贱的人?怎么,小少爷,你还有什么其它的话要说吗?”
语毕,维克托等人哄笑着,笑声中满满的不屑令花崎琴南愤怒到满脸通红。他枯瘦的手指用力的扳着维克托的鞋子,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的隆起:“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你一定很想回到花崎组吧?”维克托故意用一种惋惜的语气说道“哎呀呀,都是这可恨的眼睛影响了你的大好前途。”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维克托兴奋的舔了舔唇角“像我这么好心的人,让我来帮帮你吧!”
维克托对其他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毫不费力的按住花崎琴南的手脚,表情是渴望血腥的激动。维克托略微活动了一下手指,又看向缩在墙角一动不动,似乎事不关己的秋山,确定这家伙不会妨碍自己,才弯下腰,残忍的笑着将手指伸向花崎琴南的眼睛。
花崎琴南的瞳孔在不断的放大,害怕到浑身都在发抖,喊叫出来的声音仿佛被撕破的喇叭:“不要!放开我!”
眼看维克托的手指越靠越近,花崎琴南已经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花崎琴南几近绝望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维克托仿若杀猪般的嚎叫,热血劈头盖脸的,洒落在花崎琴南因惊吓而褪尽血色的惨白脸孔上——维克托伸出的手腕,被秋山齐齐的从手臂上砍断。
谁也不会想到,那个穿着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家伙身上,竟然带着一把根本不像是属于他的钢刀!而他的眼睛,是同花崎琴南一样的,不祥的异瞳。
维克托捂着他流血的手腕,和他的那些跟班们怪叫着,连滚带爬的逃出这条小巷子。
花崎琴南慢慢的爬起来,用手背抹去溅到脸上的血液,身体依旧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他擦掉不知道何时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迷茫的看着秋山:“秋山……你是从军队逃出来的吗?”
秋山手中握着的那把锃亮的钢刀,之前一直都是藏在他宽大的、破旧的斗篷下的,而且秋山似乎是对花崎琴南存在防备的,花崎琴南可以紧挨着他的身体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没有发现。虽然眼泪使花崎琴南的眼睛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不过那种程度的锋利,绝对不会是物资贫乏的下层区的产物。
半晌,花崎琴南才得到秋山肯定的回答——他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军队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不管是在安定区还是在荒废区,都绝对不会允许有一个士兵的出逃,如果被抓到,秋山的下场可想而知,难怪他好像总是一副躲避的模样。花崎琴南不禁用怜惜的眼神看着秋山,然后走近他,轻轻地抱住这个大男孩:“安心吧,秋山,我会保护你的。”安抚过秋山后,花崎琴南环顾四周,继续说道“你砍伤了维克托,他们一定会再次回来找你的麻烦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这么说着,花崎琴南急忙迈开步伐,秋山却完全没有动。
“秋山?”在花崎琴南的喊叫声中,秋山才反应过来似的,可是他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完全没有跟在花崎琴南身后的意思。花崎琴南像是大人一般的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拉住秋山冰凉的手,强硬的带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直到看到一排狭小的屋子,花崎琴南才停下:“就是这里。”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花崎琴南,完全不明白花崎琴南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了。”花崎琴南指的地方,是房子与房子之间的小空格。这里都是一间又一间挨在一起的小房子,房子和房子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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