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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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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下,欧洋的反应倒是真实得多。
一个字,重!
他眨巴着眼,盯着距离极近的那张笑脸,再也憋不住,也笑出声来。
茫茫雪地里,两个傻子压在一块儿,笑得灿烂,完全忘了起身。
娄横正好走了过来,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脸色不由得一沉。
在娄大学霸的眼里,自家小傻子被人压在身下,还笑得一脸灿烂,这还能忍吗?
娄横快步走过去,直接拽着杨佑的胳膊,动作粗暴地将他丢到了一旁。
正笑得开心,眼前一晃,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欧洋眨巴着眼,问道:“哎?娄横,一起玩儿吗?”
娄横面无表情,拉着他的手,径直往寝室里走去。
到了寝室内,欧洋依旧是懵懵懂懂,黑眸里尽是不解,默默望着他。
触及那茫然的一双眼,娄横的怒气无端端地泄去了一大半,无奈地叹气,柔声道:“你的衣服湿了,换衣服,不然容易感冒。”
欧洋乖乖地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一叠衣服,往浴室里走去。
“浴室太冷,你直接在这里换吧。”
娄横阻拦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面上没有显露半分不自然。
顿了顿,欧洋没有多想,直接在原地站定,先解开自己棉衣的扣子,一件件地脱下来。
娄横微微眯上眼,静待着他脱下那一层笨重的衣服,眸子里透出危险的光来。
……
而此时,杨佑坐在地上,懵了懵,伸手揉了揉摔疼的胳膊,一脸茫然。
“杨佑!”
忽的听到有人唤了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脸上正好挨了一雪团。
杨佑立马站了起来,见一篮球队的队员正贼笑着,望着自己。
咻地,又是一雪团破空而来,他不屑地一扬眉,往旁一闪,躲开了来。
不再客气,杨佑蹲下身,娴熟地捏了一雪团,用力抛了过去。
对方显然也是技术纯熟之流,微微屈下身子,躲过了那雪球。
好巧不巧,徐老正好从教师寝室楼里出来,从他们身旁路过。
于是乎,那精准率不怎么高的雪团正好飞扑过来,砸在了他的身上。
定眼分辨出徐老来,杨佑顿时呆愣在地,心中踹踹不安。
完了,他得罪班主任了!
场面一时间陷了死一般的寂静中,谁也没有开口,静静等待着徐老发怒问责。
令人惊讶的是,徐老完全没有生气,转而俯下身,也捏起一团雪,朝着杨佑丢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那雪团正中杨佑的大脸,雪渣滑落下来。
更让人惊悚的是,他隐隐听见徐老轻笑了一声。
徐老拍拍手,心情愉悦,迈步离开。
“刚才那是……徐老?”
另外一人揉了揉眼,满脸不可置信,颤巍巍地质疑道。
杨佑也是瞪大了一双眼,呆呆地点了点头,面上尽是震惊。
他宁愿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相信徐老会打雪仗,准率还那么高!
错愕片刻后,杨佑丢下队员,飞快往寝室跑去。
寝室内。
欧洋还在继续换衣服,而某人的眼神愈发火热露骨。
突然,门被人撞开,发出砰得一声巨响,直接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杨佑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进来,一边大喊着:“欧洋!我告诉你个大新闻。”
还未等欧洋回应,娄横的面上跃起不悦之色,眉眼间都好似结了一层冰霜。
他大迈步走到门口,直接将杨佑推了出去,并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杨佑: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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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嗯?”欧洋歪了歪头,听得杨佑的捶门声; 茫然地盯着娄横。
“你继续换。”
娄横呼了一口气; 嗓音微哑道。
不疑有他,欧洋索性不纠结; 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
直到脱剩最后一件上衣; 他歪着头; 晃了晃身上的衣服; 没有继续脱,而是用手摸了摸; 最后放下手。
好像是干的; 不用换。
某小傻子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他继续伸手; 慢悠悠地褪下裤子,两条白皙光洁的腿暴露在了空气中。
旁观着,目光触及这从未见过的风景; 娄横的眼眸深了又深; 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可惜的是; 周围冷飕飕的空气加快了欧洋穿裤子的速度。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两条白花花的腿便掩藏在了棉裤里。
目光中透出几分遗憾来,娄横上前; 假借着帮忙的名义,顺手揩了一把油。
杨佑愤愤不平地捶打着眼前的那扇门; 却徒劳无功,自顾自地仰天哀嚎。
他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这样被推了出来。
正巧,陈才打饭回来,见到紧闭的门,询问道:“门怎么关着?”
一见到倾述对象,杨佑立马忘了刚才的不岔,神秘地眨眨眼,说道:“我刚才看到徐老,你猜猜,我见到了什么?”
话音一落,还未等陈才回答,他率先憋不住满腹的话语,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了起来。
“亮瞎我的狗眼,呸,我的人眼了!刚才,徐老竟然朝我扔雪球,还正中我的脸!还有还有,你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竟然笑了!”
一边说着,杨佑眉飞色舞,兴奋得两腮泛红,直接揽上了陈才的肩膀。
“所以,你被砸了一脸雪,很高兴?”听完他的讲述,陈才微一挑眉,见他满面红光,不由得默默补了一刀。
看这家伙的兴奋样,他也只能得出这一结论来了。
“当然不是!”
杨佑转头,半怒着瞪了他一眼,口中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接连打出,没有丝毫停歇。
“你是没见过那个场面,那个谁,惊得嘴长得那么大。”
正当他激动地讲述着当时的“惊心动魄”,还不忘比划着时,寝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陈才懒得搭理他,提着自己的饭盒,走进了寝室。
然而,杨佑拽着他的胳膊,依旧嗡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大概是习惯了,陈才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倒也不讨厌。
强大的演说家也是需要有观众捧场的,而陈才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
一进寝室,杨佑立马松开手,向欧洋跑去,又兴奋地讲述开来。
陈才甩了甩微麻的手臂,默默注视着他这一喜新厌旧的行为,神色异常。
“真的吗?”
听说了徐老这一反常的作风,欧洋瞪圆了眼,眉间尽是惊讶,反问道。
“当然,我跟你说……”
满意于欧洋的反应,杨佑又继续说开了,唾沫星子横飞,激动洋溢。
两人讨论得异常默契,不时得出同样的结论,好似遇到知音一般。
娄横微皱眉,注视着聊着正欢的两人,兀自生出些许烦躁来。
他伸手捞起一本书,随意翻开几页,看了起来。
正看着,手机的屏幕忽的亮了,发出振动声来,屏幕上只显出一个句号来。
在娄横人数极少的通讯录里,大都正经地标上名字,除了……娄父。
他脸色兀自一沉,顿了半晌,才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将手机挪至耳边,娄横紧紧抿唇,不言不语。
电话另一边也沉默了许久,气氛迥异,而后传出了娄父的声音。
“喂,娄横,你张阿姨的爸妈来了,今儿周末,你赶紧回家来,一起吃个晚饭。”
娄横一挑眉,嗤笑一声,冷冷地道:“为什么要我回去?”
那一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才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么大了,懂事点。”
“你好歹回来,至少让大家感受到我们家庭和睦,你和我跟你阿姨闹了这么多年的别扭,也该懂事了……”
果然是,让他回去扮演幸福家庭。
“没空,学习忙,我挂了。”
娄横扯了扯嘴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正当他准备挂断电话时,耳边传来娄父的一声怒吼:“娄横,你今天必须给我回来!”
现在,他还喜欢用上命令口气了?
娄横将手机挪至嘴边,一字一句地嘲讽道:“我不在,你们不是吃得更香吗?正好,我面对你们,也吃不下饭。”
说罢,他也不顾及另一头如何大发雷霆,直接挂断了电话关了机。
顺手将手机往床上一抛,娄横的神色异常阴沉,整个人周围都萦绕着低气压。
整个寝室里,大家都对娄横的身世不甚了解,一来是因为他从不开口提及,二来娄横也不想让欧洋接触到自己的离异父母。
但凭着娄横的脸色和刚才那一番话,大家或多或少都猜测到了什么,一片沉默不语。
欧洋和杨佑停止了聊天,齐刷刷地看向娄横,又很快齐齐挪开。
娄横看起来很可怜。
欧洋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强行掩饰住自己的神色,暗暗叹道。
早先,他便臆想过娄横的可怜身世,如今得到了七分验证,愈发添了欧样的同情心。
越想越不忍,欧洋走了过去,坐在娄横身侧,似安抚小孩子一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我们今晚出去吃火锅,怎么样?”
想了想,陈才走了过来,扫视一圈后,提议道。
一听到这话,杨佑率先摒弃了先前焉了吧唧的神色,一跃而起,大声应答道:“好,我同意!”
“所以,你出饭钱?”
陈才微抬眼,掩住揶揄的神色,一脸平淡,认真正经地反问道。
杨佑一愣,溃散的目光朝着窗外飘去,故意咳嗽几声,不作回应。
这才多久,他快没生活费了,再请客一次,估计月底只能靠啃树皮为生了。
欧洋旁观着两人的小互动,笑了笑,转头望向娄横,问道:“娄横,一起去吗?”
“去。”
娄横点头,伸手抓下背上作乱的那只手,深色的眸色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
“好,就这样定了,杨佑请客。”
陈才默默颔首,面上的神色异常严肃,口中故意说着。
“我可没说!”
杨佑一蹦而起,义愤填膺,大声反驳道。
继而,他默默地瞥了一眼情绪尚不稳定的娄横,哀叹地吐出一口气,任命道:“好吧。”
谁叫他有钱呢?
他有钱就让着这些穷娃子一次也……没什么吧。
终于绷不住笑意,陈才垂下头,无声笑开来,摆摆手,颇为嫌弃道:“不用你的那点儿钱,AA吧。”
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讨论后,正式将账单拍板为AA制,306全体一起出发。
原先,这一顿饭是为了缓和娄横的心情而设定下来,结果反而彻底让杨佑和欧洋两大吃货放开了肚子,大快耳硕。
因为自助火锅,他们整整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怀揣着圆滚滚的肚子,回了寝室。
洗漱完毕,欧洋躺在床上,轻轻摸了摸微鼓的小肚子,不住地哼哼唧唧。
“好撑啊,难受。”
他微眯着眼,连翻动身子的气力都没有,只顾着嘟囔。
冷风萧瑟,欧洋微微哆嗦了一下,伸手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见他懒散又哼唧抱怨的小模样,娄横莫名觉得可爱。
他定定地打量了一会儿,默默伸出手,轻掐了掐欧洋脸颊上的嫩肉。
“别闹。”
欧洋侧过脸,倦意笼罩在眉宇间,打掉他的手。
娄横也躺了下去,手掌扫过他颤动的睫毛,柔声道:“睡吧。”
他合着眼,皱了皱眉,甚是委屈地嘟囔着:“肚子好难受,睡不着。”
娄横翻过身,一手伸进被子里,附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揉了揉,低声说道:“我帮你揉揉,消消食。”
他的力道松弛有度,且极富有规律,欧洋舒服地哼唧了几声,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直到听得身旁人没了声响,娄横才停止了动作,却不肯就此放过他。
揉肚子,总得讨点儿利息什么的。
这样子,才符合娄大学霸的经济理念。
他的手顺着小肚子滑落而过,流连于腰侧,直逗弄得睡梦中的欧洋发出一声极低极轻的嘤/咛声。
那甜腻的一声唤得极轻,却恰好入了娄横的耳中,不由得如触电般微颤。
本想着占点儿便宜,却栽了自己。
他的眸色深如浓墨,如窥探猎物般的侵略眼神定定停驻在欧洋身上,久久难以平缓下来。
“害人不浅的小傻子,晚安。”
娄横无奈地轻叹一声,探过身,低哑浓稠的嗓音自唇中泄出。
憋着体内的隐隐燃烧着的一股火,他合上眼,强行让自己压抑下来。
……
下完了一场大雪,预示着渐入凛冬,天气越来越冷,直冻得人不愿迈出被窝。
周日早晨,带着冷意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了进来,没有驱散丝毫寒冷。
已近十点,寝室里除却陈才,其他人还都赖在床上。
素来怕寒的欧洋,哆哆嗦嗦地窝在床角,不肯挪动一步。
天气再冷,也得吃饭,但他不想动。
他绝对会被冷死的!
从未遭受过如此冷落的肚子,不堪饥饿地发出了一声抗议来。
欧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下头轻声嘀咕了几句,似在做着挣扎。
不去,会饿死,去了,会冻死。
横竖都是死,他不想去了。
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娄横自然猜测到了欧洋此时的想法,不由得柔和了目光。
“你等着我。”
娄横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翻身下床。
他裹紧了大衣,推开寝室门,走了出去。
因为天冷又正好处在周末,食堂里只分布着稀疏的学生,好几个窗口都空着,无人竞争。
考虑到小傻子饿了,娄横顿了顿,直接朝最近又无人的窗口走去。
打完饭,他快步走回了寝室。
见到娄横以及他手中热气腾腾的早餐,欧洋的双眼瞬间亮堂了起来,惊呼一声。
“你们的。”
娄横将另外两份早餐放在陈才和杨佑的书桌上道。
正在默诵的陈才难掩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娄横面无表情回到欧洋的床边。
将小桌子摆开,放在了床面上,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吃早饭。
因为饿着肚子,欧洋没有精力思考其他的问题。
待他风卷残云,解决掉面前的食物时,才缓缓抬起头来,带着歉意说道:“娄横,这么冷,谢谢你帮我打饭!明天我去打饭吧,一人一天。”
娄横抬眼盯着他,带着不容置否的话语,道:“没事,以后都由我去打饭,我身体好,你要是冻感冒了,我还得费神照顾你。”
正巧,醒来的杨佑迷迷糊糊地便听到了这句话。
杨佑双目放光,极其羡慕地盯着欧洋,凄哀地叹气,说道:“这么好!可怜我只能忍饥挨冻,要和陈才一起去打饭。”
天这么冷,一定会冻死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运坎坷,杨佑歪着头,斜斜望着天花板,长长哀嚎一声。
对于杨戏精来说,此时的场景非常得适合自己的心情。
当然,如果能再加一曲奏乐,那效果更佳。
终于忍受不了魔音穿耳,陈才无奈地耸肩,上前直接敲了敲对方的床侧,说道:“别鬼叫,我下次帮你打,还不行?再说今儿的早饭娄横给我们带了。”
杨佑的动作一僵,一脸“卧槽我不信”的表情,直到看见欧洋点头后才猛地翻身下床。
至于陈才那句话,他也没忘记,斜眼上下打量了陈才一番,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怀疑,笑话道:“你的身子骨还没有我硬,不耐寒。”
陈才长得高高瘦瘦,又带着一副眼镜,俨然便是一副体力差的学霸模样。
对陈才的这个印象,自第一天见面始,便一直印在杨佑的脑海里。
若是陈才因替他打饭而冻死在外面,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
陈才神情淡淡,意味莫名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一眼,道:“你的力气可能还不如我。”
说着,他微挑眉,镜片下折射出眼中锐利的光来,锐化了儒雅的面容。
“嘿,来来来,我们来掰手腕,哥让着你点。”
全然没有猜到他会是这个答复,杨佑瞪大的眼里布满惊讶,更多的是被挑衅后的不岔。
“好。”
陈才面上依旧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浮动,颔首应道。
于是,吃完饭后,此场掰手腕比赛正式定下,地点选在了欧洋的床铺上,裁判员暂由欧洋担任,娄横旁观。
杨佑满脸自信,放下手臂,与陈才的手握在了一起。
好似,他早已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随着欧洋一声令下,杨佑漫不尽心地嬉笑开来,挪动着手腕,强行往另一侧压下去。
没想到,陈才面无表情着,手臂也纹丝不动,任他如何用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杨佑一惊,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正要继续尝试时,反被人将了一军。
只见陈才抬眼,淡淡地扫过他一眼,猛地使力,趁着他措不及防间,压了过去。
猛吸一口凉气,杨佑正要抵抗时,手掌已经被抵到床板上,胜负已定。
欧洋率先瞪圆了一双眼,满目尽是惊诧,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他一拍床板,有模有样地宣布道:“陈才胜!”
说罢,欧洋转过眼,黑眸里一片清亮,带着万分崇拜说道:“陈才你好厉害!”
向来看不惯小傻子的目光聚齐在别人身上,娄横微扯了扯他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不管别人想法如何,事实改变不了。
于是乎,自大的杨同学惨败,输得灰溜溜,面露窘态。
作为一个天天打篮球的运动狂,这一失败彻底击垮了他的自信心。
但杨佑脸皮极厚,不过须臾间,又重新树立了信心。
他摆摆手,故意辩驳道:“我今天,肯定是状态不好!”
“状态不好?”陈才一面用指腹摩擦着自己的镜边,反问道。
杨佑心虚地挪开视线,眼神飞飘着,四处扫荡。
“陈才,你看起来好像比之前强壮很多。”
欧洋拉过陈才的胳膊,轻轻戳了戳那硬实的肌肉,认真地说道。
“说,你是不是偷偷锻炼了?”似抓到了陈才的把柄一般,杨佑焉焉的状态又恢复了回来,定定说道。
陈才点点头,坦言自己最近有在锻炼,原因是为了增强自身的抵抗力,为防冬天生病,影响学习。
听得他的锻炼强度,杨佑嘶了一口气,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以后,我的饭就靠你。”
他扯开了嘴角,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不要脸地开口说道。
见陈才不言不语,杨佑又凑近了几分,整个人几乎快挂在他的右手臂上。
最受不了杨佑这副模样,陈才垂下眼眸把他扯下来,无奈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陈才果真遵守承诺,认命地替他打了好几回饭。
虽然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杨佑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好歹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
他懂得分寸,也争先替陈才打过好几回饭。
这一周后,周五晚,寝室众人包了个KTV包厢,尽情玩乐。
霓虹灯晃眼的光映照下来,一闪又一闪,直晃得人眼花。
率先不习惯于那些灯光,欧洋遮住眼,揉了揉微酸的太阳穴。
娄横见他的模样,快步走了过去,直接关掉了开关。
在场的人中,只有杨佑偏爱这种亮瞎眼的灯光,甚至极为陶醉入迷。
一见灯灭,他不悦地瞪了娄横一眼,又要上前开灯。
杨佑刚一抬起手,便察觉后背挂起阴冷的风,来自各种的目光一一落在自己身上。
“不要开。”
娄横定定望着他,眼底划过不悦,说道。
一度很怂的杨同学,现在依旧很怂。
他停下动作,清咳着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往点歌台走去。
音乐起,杨佑率先接过话筒,清了清喉咙,唱出声来。
他嘹亮的歌声,流畅地唱完了一曲,且难得的是,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准确的调子。
高音处全程靠怒吼与长嚎来堪堪维持着自己的气势,唱得无比陶醉。
一时间,整个包厢内萦绕着他高昂的歌声,绕梁三尺,久久不绝。
忍受了杨佑长时间的魔音毒害,陈才终于忍不下去,挺身而出做英雄。
正好一曲终,他按照自己的水准点了一曲,转身接过了杨佑的话筒。
与上一曲的高昂完全相反,这一首歌属于细水长流的平淡类型。
它不太适合KTV这种场合,却异常适合陈才的性格。
陈才的嗓音本就干净沉稳,轻声哼出曲时,隐隐带上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温柔干净的歌声在各人耳旁流淌而过,似一泓清泉,洗涤了杨佑留下的阴影。
欧洋是个小音痴,黑眸灼灼,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才的背影,完全忘了身边人。
向来不喜这种场合,娄横盯着欧洋专注的侧脸,心里暗自生出一丝不岔来。
待一曲毕,他也点了一曲,一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唇中泄露而出。
娄横的声音本就适合唱歌,又挑了一首熟悉的歌,唱起来得心应手。
自然,如他所愿,一曲就成功俘获某小音痴,崇拜之心愈发上涨。
在杨佑的鼓吹下,欧洋也不得不点了一曲来唱。
他肺活量不足,兼之声音稍软,一曲起来,清脆有余,气势不足。
“挺好的。”
面对小傻子期待的眼神,娄横将他拉到身旁,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待他们一人接着一人唱过之后,也失了兴致。
于是,整个包厢重新被杨佑的歌声支配着,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
几人点了啤酒,一边喝着,以魔音作陪,倒也别有风味。
“这里的厕所在哪儿?”
察觉尿意,陈才站起身来,往四周环视一圈,询问道。
身为好学生,生性又偏安静,他埋头苦学之余,是没有功夫来这种地方的,自然不太清楚。
“我也不知道。”
欧洋的目光转了转,摇了摇头。
杨佑嬉笑着,放下话筒,走到他身旁,说道:“没事,让哥带你去。”
因这个包厢的厕所正好在维修,杨佑领着陈才左拐右折,寻找其他的厕所。
过转角时,杨佑的脚步忽的一顿,神色微变,在原地站定了下来。
“我听到有人说我的名字。”
他一边示意陈才不要开口,又屏住呼吸,细细判断着声音的来源。
突然,杨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快步走上前,站在拐角处,往前探出了一步。
陈才微垂眼,盯着他的举动,安静地跟他身后。
另一头,胡月正与舍友站在一起,正争论着些什么。
杨佑定眼一瞧,分辨出是胡月,立马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推,他脚步踉跄不稳,往后跌了跌,直接撞在陈才身后,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陈才绕过他,也探过身去,一瞥,见是胡月,眉头微拧了起来。
他们小心地避开胡月的注意,躲到一处角落里,听清了她们的对话。
“提他干嘛,我正闹分手,还嫌我不够烦?”
胡月听得这个名字,眉间一凛,语气焦躁地说道。
分手?
正竖着耳朵细听,乍一听到这一词,杨佑喜忧参半,几秒钟内神色变幻极大。
林婉抱着胸,靠在墙侧,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劝道:“就算你看不上杨佑,但他篮球打得好,长得也可以,正好拿来刺激一下你男朋友也不错。”
杨佑的脸色微微一僵。
接下来,只听得胡月嗤笑一声,不屑地回应道:“杨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拿来当备胎都嫌麻烦。”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清丽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似针般直扎在杨佑身上。
他愣在当场,双目空空无神,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原来,胡月一直都是这么看待他的,连当备胎都不配啊。
一直奉为女神的人,在背后这样中伤他,一时间梦碎。
在旁听着,陈才眉间的冷意愈发深,原先平静如水的眼眸里尽是逼人的凌厉之气。
或许其他人没有太大的感触,但丧父的第一个晚上,所前来的那几人对于陈才的意义非常重大。
他握了握拳头,快步上前,突兀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触及她们惊慌的神色,陈才面无表情,冷冰冰地斥道:“胡月,你以为你是谁?不喜欢杨佑,就别在背后侮辱别人,恶心。”
话罢,他收回目光,手臂上因气愤而青筋暴起。
正失魂落魄间,杨佑才察觉到身旁人不见了踪影,他一抬头,正好听到了那句话。
他目露诧异,也快步上前,站在了陈才身旁,低声道:“陈才,走吧。”
在杨佑的眼里,陈才一直是个温雅少话的人,一心只顾着学习。
他完全想到,陈才替他出头,会这么有气势。
正说人坏话间,正主却出现了。
胡月面红耳赤,窘迫之余,更多的是惊慌。
她在担忧,害怕陈才和杨佑把刚刚的事传出去。
在他人眼中,胡月顶多是个或脾气火爆或冷冰冰的美女,这事一传出去,刻薄恶毒的名声也将随之而来。
她的脸上一时青红交织,分不清原本神色来。
胡月一急,言语断断续续,迫切地想要解释:“不是,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一时心急,她的动作慌乱,竟然上前揪住了陈才的衣袖,吞吞吐吐,久久开不了口。
陈才依旧是刚才冷冰冰的模样,眉带怒意。
他用力推开面前的胡月,拽着面色颓然的杨佑,大迈步走回了包厢。
胡月一脸惨白,林婉忍不住安抚着,“男生不像女生这么多话,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胡月哪里听得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包厢内,见欧洋和娄横正在合唱,也就没有打扰。
他们沉默着,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安静地啜着桌上的清水。
先前,他们担心喝多了酒,被宿管抓到,只点了一点儿啤酒,早已喝光了。
陈才低着头,默然不语,余光却不时扫过杨佑呆滞的神色,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魂落魄的杨佑,咬着杯子,全然将清水当成酒来喝,正不知道想着什么。
往常,陈才倒是被他的话唠吵闹得烦,这忽的安静了下来,反而更不习惯。
想了想,他走到墙壁处,按响了传唤铃,点了啤酒来。
陈才不开口,只默默举起一罐啤酒,拉开环盖,递给了杨佑。
两人相视无言,对酌对饮着,气氛颇有些许迥异。
欧洋唱完歌,也坐在杨佑身旁,面带兴奋同他话唠了起来。
如果是在平时,杨佑和欧洋这俩话唠凑一块儿,能说个天昏地暗也不罢休。
但今天,杨佑情绪低落,只偶尔回复他几句,平淡的神色与昂扬的欧洋完全相反。
“杨佑,你怎么了?”
欧洋止住话头,这才察觉杨佑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听到这句话,娄横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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