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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缠绵入骨-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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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跟个木偶人一样，被叶宋拉着起来，出了咖啡厅，上了车。
叶宋跟他说：“凌云，这事儿，你慢慢放下吧。你跟他一起长大，他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他认定的事，会改吗？好好想想吧。”
两个人把凌云送到家门口，凌皓北交代了一句：“叔叔阿姨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打的，改天我上门亲自来跟他们解释，今天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这话，他把凌云扔下，开车走了。
说起来，凌皓北对待别人的态度，那是绝对有帝王风范的——也就只有对着小青的时候，会有奴性，想尽力讨好小青。
或许，爱上一个人，真的能低到尘埃里去，不管在别人面前如何的倨傲，只有在他面前，卑微得如同最低等的奴才，一心只想着如何伺候好主子，还没有丝毫的怨言。
就现在而言，楚翰就有这种想法——做牛做马，弥补自己以前犯的错，倾尽所有对明尧好，把以前流失的爱，尽量补回来。
他对自己的心意无比确定，一次餍足的欢爱之后，让他对这份爱有了更多的痴恋和疯狂——是，即使没有鱼水之欢，他的爱也不会减少半分。所以，偶尔那么一次，会让楚翰更加的珍惜。
但明尧的态度，还是会让楚翰诚惶诚恐，不时回头去看，自己到底是哪一点没有做好，让明尧不满意了，他一定改。
他明显看出来了，两人那次尽情的欢爱之后，明尧是害羞了——说起来，楚翰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那么亲密的动作，亲吻，爱fu，进入，抽插，他的唇舌做了很多前所未有的探索，成功地让他找到了能让明尧也能让他自己迷失和销魂的途径。
有人说过，一场完美的性*爱，所有感官的敏感，感受到的愉悦，那是以爱为基础的——就是说，不是所有的欢爱都是完美的，只有两个人真的能做到身心合一，才能感受到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和销魂。
所以，楚翰觉得，他和明尧彼此已经到了那种程度，否则，怎么可能会感受到这么舒服的欢爱？
不用说，明尧肯定也是有这样的感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但是，既然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表达到了这样的一种程度，可为什么两颗心，还要抗拒远离呢？
楚翰不明白。
其实，楚翰也知道，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伤了明尧的心，所以，不管明尧现在是什么态度，楚翰都会奉陪到底——他就不相信了，他一直耗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得到明尧的身心。
“尧，开门。”在门前敲了半天，里面没动静，楚翰也不泄气。
“他不想，你何必强人所难？”杰克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刚刚杰克和明尧说了什么，楚翰虽然不至于偷听，但用脚趾也能想到，杰克肯定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楚翰不管，继续敲门——刚经历了那么一场折腾人的欢爱，他想进去照顾明尧，至少，给明尧揉揉腰什么的：“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开开，好吗？”
杰克又道：“至少，你该有一个身为客人的自觉性。”
“你放心，我马上就搬走！”楚翰冷冷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喜欢住你这里？”
不等杰克再说什么，楚翰又道：“你看不惯我这样，我还看不惯你用那些手段缠着他呢！说起来，你的行为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算是吵起来了。
明尧在房间，其实都听见了。
一开始，明尧是真想当没听见，他是准备要搬走的，老在这里住，也不是个事。
但他和杰克说了，杰克就找各种理由拖延，明尧这个人，脾气好，人家说什么他都不好意思拒绝，因此，一直拖到现在。
但明尧想好了，顶多再住一晚上，他说什么都该走了，不然，他不走，楚翰也不走，两个人都住在这里，又做了那档子事，太不像话了。
听着外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明尧无奈叹口气，有点费劲地起身，开了房门，一眼看过去，就看见楚翰正揪着杰克的衣领。
“楚翰！”他高声叫了他的名字，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楚翰的手，把杰克护在身后：“你在做什么！”
楚翰的眸子红红的，本来就因为杰克的话在生气，这时候看见明尧护着杰克的那个劲头，瞬间就觉得委屈了。
他一句话不说，努力压抑了心底的酸楚，只看了明尧一眼，转身就走了。
“楚翰……”明尧不由得叫出声。
楚翰的脚步顿了顿，停下了。
“你走吧。”明尧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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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翰猛地转身，目光忧伤：“你，你说什么？”
“离开这里。”明尧的声音，很平静。
“为了他？”楚翰伸出手，慢慢指向杰克：“为了他，你，你让我走？”
“这里是他家。”明尧轻轻叹口气，但意思没变：“你去收拾东西吧。”
楚翰心里涌起大片的苦涩，那种钻心的痛又一次地袭来——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明尧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他们两个，明尧的选择，是杰克。
不看别的，就冲明尧刚刚那个动作，明显是护着杰克的。
楚翰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他努力维持着身子，才能不倒下去。
低了头，他慢慢地往后倒了两步，然后转身，默默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杰克。”明尧看了他一眼，这才回头，看向杰克：“不好意思，我也该走了。”
“什么意思？”杰克心里本来在窃喜，看见明尧的动作，他觉得自己算是赢了一仗，可谁知道，转脸，明尧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只是，你一直没同意。可今天，我必须得走了。”明尧笑笑，笑里有歉意：“杰克，我想对你说，谢谢，也想对你说，对不起。总之，你对我的情意，我都记在心里的。只是，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吧。你对我说的那些，都是为我好，我都知道。但是，感情的事，真的没办法——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明尧。”见明尧转身，杰克一把就抓住了明尧的手：“你别走！我不能……”
“你放开他！”楚翰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刚刚还在房间里的男人，这会儿大步冲了过来。
客厅和房间离得本来就不远，明尧说话，也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他刚刚说了什么，楚翰自然就听见了——楚翰一开始愣了愣，可随即就有了狂喜！
明尧让他走，原来不是让他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起走！
有了这些话做基础，楚翰立即有底气了，大步走过来，直接把明尧拉在自己身后：“你听不懂人话啊！明尧都说要走了，你死皮赖脸缠着人家干什么！”
为了避免两个男人的争吵升级，明尧选择了谁也不搭理，回房间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别说，楚翰还真有种想和杰克打一仗的冲动，不为别的，就冲他对明尧有那份心思，楚翰就想揍人。
当然了，当着明尧，楚翰还真不敢——本来在明尧面前的印象就不太好，要是再让他觉得自己暴力血腥，就不好了。
明尧拿了东西出来，白了楚翰一眼：“还不走？”
楚翰赶紧拿了自己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跟在明尧身后，抽空还朝着杰克白了一眼过去。
杰克不可能再拦着明尧，明尧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以杰克的修养，只能让明尧先走，但是，这并不代表杰克就放弃了。
“明，我们电话联系。如果我这边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你会过来吧？”杰克这样说。
明尧点头：“肯定的。杰克，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开我的车走吧。”杰克把他们送到外面，开口。
明尧也没推辞：“好，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回来。”
杰克但笑不语。
两人上了车，明尧坐在驾驶座，车子启动，明尧摇下车窗，对杰克开口：“杰克，你送我的东西，我放在我房间的床头上，你看一下。谢谢你，但我真的不能收。”
说了这句话，车子就缓缓滑行了。
杰克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尧。”楚翰靠过来，满脸都是笑意：“刚刚吓死我了？”
“什么？”明尧明知故问。
“我以为你让我走呢，吓死我了。”楚翰把脑袋靠在明尧肩上，又猛地起来：“对了，你腰痛不痛？我来开吧？”
明尧看他一眼：“之前你住的那个酒店肯定是不能去了，我再帮你找个酒店住下吧。”
“那你呢？”这是楚翰最关心的问题。
“我回小叔那里。”明尧实话实说。
“我，我也去！”楚翰厚脸皮地开口。
“你去？”明尧专心开车：“你好意思？不请自来吗？”
“嘿嘿，我这不是跟着你吗？”楚翰继续贯彻没脸没皮：“亲爱的，你就答应了，好不好？”
“滚开！”明尧察觉到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腿间，怒吼一声：“乱喊什么？”
楚翰的手一下子就收回去了，五指并拢放在眉间，做了一个相当标准的敬礼动作：“是！一切听从首长指挥！”
明尧噗嗤笑了，之前努力在他面前维持的冷脸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楚翰立即看呆了——他现在是发现了，对于明尧，他是越来越没用免疫力，以前没觉得，现在是越看明尧越好看，特别是这笑容，真真迷人！
明尧确实是没忍住才笑的，在他印象里，楚翰就是个适合当大爷的人，脾气不好，性格冷冽，平时别说笑了，身上的寒意在夏天都能当免费空调使！
他没想到，原来，楚翰还有这么幽默好笑的一面。
可他笑了之后，半天，楚翰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他不免觉得奇怪，凑着红灯的空，往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男人正傻傻地盯着自己看，跟花痴似的。
明尧一下子就觉得耳根发热，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正好绿灯亮了，他赶紧发动了车子。
楚翰伸手，掌心覆上了明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开口，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深情和痴恋：“尧，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我以前犯的错，让我用一辈子来弥补，我要一辈子对你好——不，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赎罪，做牛做马，任打任骂，再也不离开你。我们这样约定，好不好？”
明尧心里控制不住地开始甜蜜，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楚翰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他打动了，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他努力绷着脸上的笑，想想身边朋友对自己的建议，他缓缓开口：“光说有什么诚意？想对我好，先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再说！”
楚翰先是一愣，接着大喜：“你，你答应我了？”
“看你表现。”明尧故作深沉，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我……”惊喜来得如此突然，楚翰一时真有些语塞了，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明尧，半晌才能开口：“明尧，我，我不是做梦吧？”
明尧打着方向盘，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躲开了：“这并不代表什么，你别多想。”
“是，是，我知道。”楚翰胸口一直在明显的起伏，越想越高兴：“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我会……努力让你看到我的真心，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听着楚翰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明尧心里也挺感动的，但他嘴上又不能说出来——现在，他唯一想确定的，就是楚翰的这份所谓的爱情，能不能长久，一旦确定了，他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先去酒店吧。”
“可是……”楚翰刚想说他不想去，转念一想，笑笑：“好，都听你安排。”
明尧一听他这么说，着实奇怪——照他这两天的表现，听到他说这些话，楚翰不是应该死皮赖脸地缠着吗？
这会儿怎么这么听话了？
但很快，明尧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把楚翰送到酒店，办了入住手续，连楼都没上，直接就走了——奇怪的是，楚翰竟然也没挽留他，只是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开车走了。
说奇怪，其实更多的是不舒服——敢情，楚翰的诚意就这么点？自己说让他管住下半身，他就这么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
还是说，楚翰对他的热情，仅仅就在和他欢爱上？
一直到了吕文哲的家，明尧脸上，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想想，觉得人真是挺贱的，之前楚翰那么缠着他，他高兴，但也觉得楚翰有点颠覆形象了。现在楚翰不留他，他又觉得失落了。
“回来了？”吕文哲在客厅里收拾他的各种盆栽：“一个人？”
“您还希望我带个人回来？”明尧对于他问这样的话感到挺意外的，揉了揉眉心：“小叔，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去吧。”吕文哲冲他笑笑，再没说什么。
等明尧睡了一觉起来——他一倒下就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和楚翰的那场欢爱，被楚翰用唇舌伺候着泄了一次，又被楚翰折腾着泄了两次，不累才怪呢。
等他醒来，才觉得身体没那么酸痛了。
其实说起来，身体的这点不舒服，和以前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以前楚翰横冲直撞，不顾他的感受，每次欢爱，明尧都觉得自己差点掉了半条命。
可现在呢，楚翰懂得让他先舒服，还耐心的扩张润滑，即使进去之后，情动得忍不住，也要先问他的感受——总之，那滋味，销魂得叫人没法拒绝。
明尧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他了，跟中了毒似的，这样不太好。
他在浴室里洗漱了一下，从卧室里走出来，刚打开门，就看见客厅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个男人。
他睁大眸子，简直不敢相信——那男人，竟然是楚翰？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的手还放在门把上，就那么开口问。
听到声音，楚翰转身过来，脸上挂着迷人的笑：“醒了？饿了没有，我做好饭了。”
“等等！”见他要过来，明尧有点懵：“我去洗把脸！”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否则，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楚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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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你做什么呢？
“明尧！”楚翰叫着他的名字，跟着他的脚步，进了他的房间——真想一直这么走下去，一直走到他的心里，再也不出来。
明尧反手就把洗手间的门关了，一个人深深吸吸了一口气，伸手掬了一把冷水，打在脸上。
“明尧？”楚翰在外面叫。
明尧把脸擦干净了，确认自己还清醒着，可是，门外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给吕总打的电话，吕总邀请我到这里来住的。”楚翰也知道明尧在疑惑什么，索性自己都说了：“你说了，不能不请自来，所以，我就申请了，吕总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明尧拉开了门：“小叔让你来的？”
楚翰见他出来了，心里高兴，笑着回答：“是啊——不说这些了，我做了饭，走，我们去吃。”
“等等等等！”明尧挣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把话说清楚，我小叔为什么会让你到家里来？”
“为什么？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为什么要有为什么？吕总偶尔邀请客人来家里做客，很正常吧？”
“正常？”明尧看着他，心里不禁有了疑问：“如果是其他人，是很正常，可是，我小叔……——不行，我去问他！”
楚翰没有拦着他，在他身后喊：“快点，饭菜一会儿都凉了，我等你吃呢！”
明尧直接去了二楼书房，抬手敲门。
吕文哲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进来。”
“小叔。”明尧叫了一声，也没准备进去，就站在门口开口：“楚翰怎么会来？您同意的？”
吕文哲抬眸看过来：“嗯，是我同意的。有什么问题吗？”
“您明知道……”明尧抿了抿唇，余下的话，没说出来，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还没放下？”吕文哲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对着明尧招手：“过来坐，小叔有几句话问你。”
明尧只得抬腿，在沙发上坐了：“小叔，这件事……”
“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吕文哲抬手，放在明尧肩上：“小叔知道，以前的时候，家里人对你关心少，很多事情，也给了你很多压力。其实，如果那时候我们能多理解你，安慰你，你也不至于和楚翰闹得那么僵。后面的事，也就不可能会发生。对于这一点，小叔心里一直有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妈。”
“小叔，不是这样的。”明尧一听，眼圈就红了——从吕文哲身上，他感受到了很多亲情，其实当初他选择了楚翰，也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吕文哲，这才有意无意地和吕文哲疏远了。
吕文哲说他对明尧关心少了，其实明尧知道，是自己不想接受吕文哲过多的关心，他怕的是自己的性取向会让吕文哲难做——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国内，没办法让所有的人都接受。
“小叔，我很感激你，是我不懂事，从我回来，就没让您省心过……”明尧心里其实也很苦，和家人相认之前，他的日子并不好过，一直到了高中才重新回到家人身边，那肯定也是有隔阂的——甚至，明尧会想，他那时候迫不及待地想把楚翰留在身边，是不是想藉此留住些许的温暖，不让自己那么孤单可怜。
“傻孩子，小叔想看到的，就是你开心幸福，你想做什么，小叔都支持你——以前，小叔不理解你的感情，可现在，小叔知道了。怎么说呢，你们两个，都太傻，因为一个错，就一步步一直错了下去，导致最后，两个人心里的爱，都用了让对方没法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我也是眼拙，其实，那个时候，就应该看出来，楚翰对你，是有感情的。我如果能多劝劝你，或许，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见明尧想说什么，吕文哲笑着阻止了他，又道：“是，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想给楚翰一个机会。小尧，这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曾经，我想过撮合你和杰克，但我也看出来了，真应了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小叔不想看到你强颜欢笑的样子。所以，小叔觉得，是时候做点什么，让我的侄子得到幸福了。”
明尧的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他慌忙地用手抹去：“小叔，我……谢谢你……”
“傻瓜，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吕文哲给他擦了擦，又拍拍他的肩：“楚翰看来是变了不少，刚刚做的饭，我也吃过了，我让他一起吃，他非要等你醒了——快去吧，他还等着你呢。”
“小叔，你觉得，他爱我吗？”明尧抬眸看过来，目光里有迷茫。
“我相信，他是爱你的。否则，以他的个性，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做这些事情——其实，他自杀的事，我早就知道，当时，我心里还是挺震动的。所以，你们两个，以后都不能再做傻事了，幸福地过日子，多好。是不是？”
明尧使劲儿点头：“小叔，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幸福的！”
“嗯，我知道。”吕文哲笑了：“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所以，去吧，他等着你呢。”
“小叔，谢谢你。”明尧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对着吕文哲说出这郑重的三个字。
吕文哲只是笑，并没说什么。
明尧心里也明白，都是一家人，吕文哲是真的为他好。但他没想到，吕文哲竟然真的能接受楚翰，即使之前吕文哲也提过，但显然这时候的态度更加明确了。
明尧从楼梯上往下走，居高临下，看见楚翰正抬眸看过来，很显然，楚翰有些紧张。
明尧面无表情地走下来，一句话不说，在餐桌旁坐了，拿起餐具，开始吃饭。
楚翰本来心里在打鼓，见明尧下来，赶紧给他把椅子拉开，见他坐下了，才稍微放心了些——但接着，他就愣了愣。
刚刚离得远，没看清楚，这会儿才发现明尧的眼圈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了。
他小心地开口：“是不是，我过来，让你为难了？”
“没有。”明尧声音无波地开口：“既然你是小叔请来的客人，我不会赶你的。”
“你明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你。”楚翰夹了菜，试探地往明尧碗里放，见他没有躲避的动作，才放心地放到他碗里：“多吃点，你都瘦了。”
“我自己来就行。”明尧虽然没躲开，但也没再给楚翰献殷勤的机会。
“可是，之前你不是说，给我一次机会吗？”楚翰自己根本就没有胃口，看着明尧吃就心满意足了：“尧，你得让我照顾你，关心你。”
“我自己有手有脚的，都可以自己做。”明尧头也没抬，大口扒饭。
“好……”楚翰见他情绪不对，也不敢多说什么，本来以为有了明尧给的那个机会，再加上他恳求吕文哲帮忙，这事儿会越来越顺畅，可谁知道，明尧对他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楚翰不敢说话了，默默地看着明尧吃得什么菜，哪个多吃了几口，哪个一动不动，都记在心里，下次准备就做他喜欢吃的。
明尧的情绪，也不是突然就来了的，吕文哲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起了他当时在住院的时候，楚翰带着胡亚菲和他见面时候说的话。
楚翰说，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出车祸死了，得了不治之症了，被人暗杀了——可是，他有好多遗憾，他真正想做的事，还一件都没有做过。
言辞恳切，情感充沛，让他放手。
楚翰说过的话，明尧几乎是一字不差地都能记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过往的记忆，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说不定哪天就窜出来，对明尧好一顿凌虐。
吃了饭，明尧把碗筷一放，起身就走。
楚翰一见，手里没吃几口的碗也放下了，就跟在明尧屁股后面，亦步亦趋。
明尧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先看了看他的饭碗，又看他：“你还没吃完吧？跟着我干什么？”
“没啊，我吃得差不多了。”楚翰赶紧挺胸抬头，以示自己吃饱了。
“减肥么？”明尧的目光里有了不满：“学人家小姑娘追求骨感美？你也不怕一阵风就把你吹了！”
“啊？”楚翰一头雾水：“我没减肥啊！”
“吃了这么几口能吃饱吗？”明尧指了指他的饭碗。
楚翰回头去看——其实刚刚他光注意明尧了，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吃饭上，吃了几口，也味如嚼蜡。
这一看才发现，满满一大碗米饭，现在几乎没怎么动呢。
“就算你不饿，也不该这么糟蹋粮食。”明尧抬抬下巴：“赶紧去吃吧，我回房间了。”
“那，”楚翰小心翼翼地扯住明尧的衣袖：“我吃完了，能来找你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吧。”明尧褪了他的手，大步往自己房间走。
楚翰看看明尧，又看看自己的碗，最后选择乖乖地听明尧的话，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了，又把餐桌收拾了，最后榨了一杯果汁，端着去敲明尧的门。
“有事？”明尧开了门，但那架势，很明显地不想让楚翰进去：“我要休息了。”
楚翰赶紧把果汁递过去：“给你的。”
明尧看了一眼，没接：“谢谢，但是我不想喝。”
“那，牛奶行吗？我去热！”说完这话，楚翰颠颠地转身就跑了。
明尧咬了咬下唇，握着门把的手，慢慢放下了——对这个男人，他怎么就狠不下心来呢？
罢了罢了，可能真的如吕文哲说的一样，他和楚翰，都是傻子，因为一个错，犯下了一个接一个的错，最后，导致了那样叫人没法面对的局面——如果他真的死了，在天有灵，看到楚翰痛不欲生的模样，会不会后悔心殇？
答案是肯定的。
他没死，所以，很多事情，还有转机。
既然说了给他一个机会，那么，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楚翰端了热牛奶回来的时候，看到明尧的笑容，着实给吓住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表情转换得也太快了吧？
“进屋吧。”明尧对他发出了邀约。
楚翰端着牛奶，不敢置信又万分惊喜地一步一步往里走，生怕明尧下一秒就说让他滚出去。
“给，牛奶，小心烫。”他站在了明尧的房间中间，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牛奶给明尧递了过去：“喝杯牛奶，对睡眠有好处的。”
“谢谢。”明尧接过来，握在手心里。
楚翰笑了：“晚上凉了，我看看你的被子——是不是薄了点啊？”
明尧也由着他：“还行，差不多合适。”
“感冒了怎么办？”楚翰摸了被子，又去开柜子：“有没有厚一点的？换了吧——算了，今晚不换了，明天晒晒再换，不然皮肤会过敏。”
明尧看着他，心里着实意外——他和楚翰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楚翰原来也是一个这么细心的男人，这么细小的问题，他都能注意到。
“晚上真的不会冷？”楚翰起身，两手交叉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其实，一个人睡，还真的蛮冷的，是不是？”
明尧想笑，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明尧的目光在他身下扫了一眼：“楚翰，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要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啦！”一听明尧这么说，楚翰竟然微微红了脸，摆着手否认：“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没有！”
“那，是不是我说一个人睡很冷，你下句就该说过来陪着我睡？”
“这个当然可以，但是，还是要看你的意思。你愿意我才敢，你说不，我坚决不越雷池的！”楚翰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明尧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把牛奶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笑笑：“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嗯，好。”楚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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