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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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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白璧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微红,四下无人,道路木投下大片阴凉,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男孩,患得患失地抓着祁凉的手。
“你会来店里看我吗?”
祁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新店的开业仪式,你来吗?”
“当然”祁凉失笑。
许白璧笑了一下,“那就好,那我走了。”
“等一下”
祁凉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看了眼四下无人的街道,犹豫了一下,搭住他的肩膀,凑上前去,飞快地在对方冰凉的唇上亲了一下。
“现在好了。”
猝不及防,许白璧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祁凉当街耍了流氓,本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但看到许白璧这幅样子,又忍不住继续流氓下去。
“哟,小哥哥够纯情的呀。”他眨眨眼,“这么容易脸红,以后还有更刺激的怎么办呀。”
许白璧的脸这次熟透了,他呆愣愣地看着祁凉,突然直接转身快步走了。
远远地,祁凉都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看到人走远了,祁凉忍不住大笑起来,真不经逗呀。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祁老师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进了小区。中途还学雷锋做好事,扶起来倒在地上的几盆盆栽。
这花长得真难看,祁凉想起家里那盆漂亮的月见草,决定回去浇水。
然而刚进家门,他就愣住了。
张柏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转头看着他,疑惑道“这位小姐说是你的朋友?”
沙发上端坐的穿红色长裙的年轻女人转过头,笑着看向他“好久不见,祁先生。”
祁凉没想到程思思会找到这里来,虽然是他自己给出的地址,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慌张了。
无数埋在心底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部队宿舍里,男人深夜点着蜡烛写信“亲爱的思思,我很想你。”
“亲爱的思思,今天是你的生日,很抱歉没能回去陪你。”
“亲爱的思思,我的战友说等我们结婚,送我们一辆车,我说你喜欢红色的。”
“亲爱的思思……”
“祁凉?”张柏舟担心地看着他,祁凉猛然从回忆中脱离出来,他勉强着笑着,“没什么”
“张少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经理就能白领工资吗?”他还强撑着调笑了一句。
张柏舟看出祁凉想让他避让的意思,不由得又看了沙发上的女孩子一眼,
“我这就走了,”他套上外套,低声说了一句,“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记得来找我。”
显然是认为祁凉是惹上桃花债了。
祁凉无暇顾及张少爷的想法,等张柏舟出去后,他关上门,背对着程思思做了个深呼吸,才转身笑道,“好久不见。”
程思思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我知道你怕看见我,我也一样。”
祁凉闻言,苦笑了一下,低声道:“我有什么资格呢。”
程思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是真的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她曾经无数次在信件中偶然得知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些故事,大多是有趣的,她知道这个男人英俊潇洒,诙谐幽默,在部队里很受欢迎。
她当时只是当故事听,没想到未来会和故事的主人有这样的牵连。
她看到祁凉,当初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便重新活了过来,那个伤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每见到眼前这个人,就会再一次复发。
但她又没办法彻底痛恨这个人,她知道对方一样背负着她的痛苦,他将终身不得解脱。
她微微平静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目光扫过沙发上堆着的教职工指导书,笑了一下,“听说你现在在海湾中学当班主任?”
她像个少女般好奇道:“教什么科目?”
祁连嗓子干涩道,“我不授课。”
“哦”程思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大概过了有几秒钟,她十分可惜地说道,“静洲一直说退伍后想做语文老师的。”
房间里像是一下子暗了下来,陈旧的风扇笨重地转动,锋利的金属边缘与空气碰撞后发出尖利的声音,这声音听来竟撕心裂肺,像极了人绝望的痛哭。
静洲,林静洲。
她还是提了这个名字,这个他将终生背负,不得救赎的名字。
从小到大,他什么危险的事都做过,雪山荒漠,极限飞车,传染病盛行的东南亚热带,中东到处是非法武装的交火地带。
他活下来了,靠着运气,捡回来的命。
唯独最后一次,他的命,不是捡来的,是林静洲换来的。
第34章 第 34 章
“亲爱的思思,队长说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调休了,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这里的特产,到时候一并带回去给你。
对了,上次寄回去的东西里头有一个我自己的做的小瓷器,你收到了吗?是在附近的窑厂烧的,我第一次烧,不怎么好看,你别嫌弃。
窑厂是战友带我去的,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祁凉,他和窑厂老板很熟,听说你过生日,就让老板帮了我这个忙,他也是海湾市的,等到这次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基地的晚霞壮丽又苍凉,玫瑰色的红云铺满天际,旷野上的草木都染了金光,余晖从窗子投到桌面上,林静洲凝视了一会儿天空,提笔在信上补了一句,
“这里的天空很美,每次看到,都很想你。”
……
宿舍的门被撞开了,一群人嬉笑着闯进来,
“哟,静洲,又在给女朋友写信啊。”
林静洲脸皮薄,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
他是队伍里的著名情种,异地恋三年,依然每周都坚持寄手写信给女朋友,所有的信收集起来大概能出一本情书大全。
在一群单身狗和不要脸的臭军痞之间纯情得令人羡慕。
“你看看你”队长摇了摇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寄信,多不环保!多浪费!”
他痛心疾首,一副为国为民的环保卫士形象。
“你懂个屁”祁凉刚洗完澡回来,衬衫半敞,湿漉漉的头发也不擦,毛巾搭在肩上走了进来,他嫌弃地看了一眼队长,嘲讽道:“你那狗爬的字写信是浪费,人家静洲写信那是增值。”
林静洲一笔好书法远近闻名,小队长被祁凉呛习惯了,也不计较。
“你们这个宿舍,你们这个宿舍”他摇头晃脑,“你们这个宿舍和我们队的整体氛围不符,恋爱的酸臭味太重了。”
祁凉没搭理他,在洗漱间晃了一圈,探头问“静洲,你的洗发水放在哪呢?我的用完了,借你的用下。”
他和林静洲三年都是一个宿舍,两人关系极好,平时东西都是随便用的,林静洲回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小队长道,
“借什么呀,我给你拿来了。”
“你?”祁凉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铁公鸡吗?这么大方?”
小队长气急败坏,从门口拖进来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
“我大老远帮你把东西带回来,你就这么对我?”
基地里除了发放的物资,不让运外来物品,队员的快递,要到数十里外的镇上唯一一个快递站去拿,都是每周小队长自己开车统一带回来的。
祁凉受人之恩,态度即刻友善了起来,“您看看您,这么大老远的,多辛苦啊。”他打开包裹,从里头挑了袋饼干,扔给小队长,“吃包饼干,补充一下能量。”
“到底谁才是铁公鸡?”小队长郁闷地看着那一箱子的零食,衣服和日用品“我不爱吃甜食,你把那袋牛肉干给我行不行?”
祁凉把牛肉干扔给他,啧啧称奇“都多大了还挑食。”
小队长心满意足地咬着牛肉干,看着祁凉从箱子里拿出了三瓶洗发水和两瓶沐浴露,羡慕地说道,
“你这田螺姑娘也太贴心了吧,每次你东西快用完了就有新的送过来,衣服,零食都是进口的就算了,还给你寄什么按摩腰带,听说价格是五位数,这牌子我都没听说过。”
祁凉翻到后面,看到一包红色的东西,眼疾手快用衣服盖住了。
他心满意足合上箱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谁让我人格魅力大呢,羡慕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可祁凉心里也没底,自从来了部队,这万能包裹每两个月都会来一次,里面全是祁凉爱吃的,爱用的品牌,可他问遍了认识的所有朋友,还是不知道这包裹是谁寄的。
祁凉根据发件地址找到了寄包裹的是一家淘宝店。
他问店主买家是谁,店主回了句“顾客隐私不能透露。”
神特么顾客隐私。
当时大家坐在一起瓜分他的零食,有人突发奇想,
“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小姑娘吧。”
有人接茬
“准备的东西这么全,心思这么细腻,肯定是小姑娘吧”
小队长拍拍他的肩
“可以啊,祁凉,在这穷乡僻壤,家里还有个惦记你的田螺姑娘,比我们这群老光棍强多了。”
后来祁凉家里有个田螺姑娘的事就都传开了。
小军医也是因为这个彻底和祁凉断了暧昧。
祁凉渐渐习惯了定期的包裹投喂,也不急着查清田螺姑娘是谁。
管他呢,祁凉想,就冲这三年的包裹包养,这田螺姑娘别说是要他以身相许了,就是让他叫声妈他也认了。
祁凉合上箱子,开始赶人,“这怎么都待在我们宿舍呀,人家静洲都没法写信了,女朋友跑了你们负责?快快快,回自己宿舍去。”
连推带攘把一群人推了出去。
林静洲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祁凉锁上门,从箱子里翻出一包烟。
林静洲瞪大了眼睛:“这可是违禁品,怎么带进来的?”
祁凉点上烟,心满意足抽了一口,“就藏在那进口按摩腰带后面,我差点都没看出来。”
自从祁凉习惯了收到包裹以后,时不时还和淘宝店主交流一下使用感受。
“这个牌子的剃须刀原来是好用,但最近品质下降了,另一个牌子的更好。”
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包裹里真的放了另一个牌子的剃须刀。
祁凉发现了淘宝店主许愿池的功能,得寸进尺,变着法子改善部队生活,许愿池都一一满足了。
唯独一样一直没成功——祁凉烟瘾犯了,想抽过去最爱的一款烟。
无数次被拒绝后,祁凉开始卖惨,
祁凉:“部队生活太辛苦了,不吸烟我都失眠了。”
店主:“上个月的包裹里有助眠喷雾。”
祁凉:“我最近在写诗,吸烟有助于激发创作灵感。”
店主:“听说你高考作文都没凑满八百字。”
……
屡战屡败。
直到上个月,
祁凉:“我生日快到了,估计也没人记得,也没别的生日愿望,就想来几口熟悉的味道。”
……
店主:“下个月箱子里找找看吧。”
部队里香烟是违禁品,带进来的包裹都要接受队长的检查,装香烟的铁盒子钉在按摩腰带的后面,第一次见的人八成以为这就是原本的配置。
祁凉喟叹道:“就冲这智力,不管这田螺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就是长了张张飞脸,我也打定心思愿意娶她了。”
“当然,得人家愿意嫁。”他补充了一句。
林静洲觉得自己的程思思千好万好,无人能比,自然不会像小队长一样羡慕祁凉的田螺姑娘。
他真心实意地对祁凉说:“你要对人家好一点。”
祁凉纳闷:“我长了张负心汉的脸吗?”
林静洲没想到祁凉的脑回路异于常人,把你要对人家好一点等同于你不要做个负心汉,半晌回了一句:“思思说,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太靠谱。”
“切”祁凉不置可否,“你长得也好看,她怎么还这么相信你。”
他把烟盒递到林静洲面前,“来一根?”
完美男朋友林静洲摆手,“我戒了,思思不喜欢我吸烟。”
林静洲平时是个好说话的老好人,待人随和,什么都是可也不可,祁凉评价他就是个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不与人争执,可一旦谈到程思思,林静洲就成了坚定的战士,坚决不允许别人说他女朋友半分不好。
单身三十年的祁凉一言难尽,心想这每天吃狗粮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他看着地上的箱子内心动摇,
要不我也给田螺姑娘写点信,写点情书什么的。以后要一起过日子的话,也得学林静洲哄哄女孩子开心吧。
他又想到了自己和小队长不相上下的狗爬字体,顿时放弃了,别把人吓跑了,我还是走俗气路线,寄点花,红玫瑰白牡丹什么的,女孩子不都喜欢吗,肯定不会出错的。
祁凉盘算着寄给田螺姑娘的礼物,无意中瞟到了林静洲的信,顿时又被酸了一把。
“这……”他夸张地捂着胸口,“每次看到,都很想你。”
“这也太煽情了吧,这不是下个月就回去了嘛,当面说嘛。”
林静洲不好意思地捂住信纸、
祁凉脸色复杂:“你每封信都这么写吗?你这样写多了,人家女孩子会厌烦的。”
“啊?”林静洲信以为真,犹豫着道,“那我擦了?”
“擦了擦了”祁凉装出一副资深情感顾问的样子,“想你,我爱你这种话,当面讲才有诚意,下个月见面讲呀。”
林静洲想了一下,把那行字擦了,抬头冲祁凉笑,
“对,我当面和她讲。”
“下个月我们一起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好好好”祁凉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到时候我一定给她准备礼物。”
第35章 第 35 章
但程思思不是来折磨他的,她是来告别的。
“我要结婚了。”她伸出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漂亮璀璨。
大概是要告别过去,迎接新生活了,她的态度出奇的好,好到让祁凉觉得肉麻的程度,她甚至像个贴心朋友一样调侃祁凉的居住环境。
“你这屋子也太像收破烂的了。”她用指甲从沙发缝里勾出来一件灰色衣物。
祁凉看了两遍才确认那是自己的T恤,而不是内裤。
这女人大胆得很,从来不是标准意义上的贤妻良母,也不屑于隐瞒自己的情绪,她对祁凉的好恶从来都是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见面第一天,她斩钉截铁告诉他,“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当然希望死的是你,不是他。”
她说的是实话,祁凉也从来没指望过她的原谅。
但没想过她会有释然的这一天,他一时怔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程思思瞟了他一眼,“接受不了?”
“也不是”祁凉摇摇头,他当然不会觉得程思思要为林静洲终身不嫁,这都什么年代了,早不流行守寡这一套了,他就是微微有点讶异,他以为,程思思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程思思轻笑了一声,“没人活该一辈子困在过去,祁凉。”
“感情是会变的,曾经,我深爱他,爱到恨不得你去死,但你还活着,他死了,我就只能怀念他,我每天都怀念他,每天都想念他。”
“到最后,我发现我已经不爱他了,我只是怀念他。”
“你得接受新的生活,祁凉,很多人都在变,很多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样子了,你要小心。”她眉目间若有所思,仿佛意有所指。
祁凉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然而却记起一件事来。
“婚礼是什么时候?”
“嗯?”程思思笑,“你不会以为我会邀请你去参加婚礼吧?我疯了吗?”
祁凉摇头,“我要送你结婚礼物,一辆红色跑车,我答应过静洲。”
程思思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大笑起来,眼角笑出了几道细细的纹路。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祁凉想,失去林静洲加速了她的衰老,他也会老,而林静洲会永远年轻。
程思思越笑越无可抑制,她笑着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祁凉,你真是个”她想了半天,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你真是个单纯的人,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们大概真的能成为朋友。”
“跑车就不必了,这么贵重,到时候人家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离开前,她告诉祁凉,“我将永远怀念他。”
这个“他”,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说谁。
程思思能迎接新生活是好事,祁凉再三考虑,还是去订了辆车,匿名送去了。订完车,他又抽空去了趟林静洲的父母家。
这次没撞空,老两口都待在家里,对着祁凉说不上有多热情,但也没故意摆脸色,只是让祁凉不要再送东西过来。
祁凉连声答应,又帮忙换了厨房里的灯泡,修了好几样电器才走,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提程思思的婚事,但想必老两口已经知道了,他看到墙上林静洲程思思的合照被收了起来。
林静洲的父母家就在学校对面,也就是何新家的那个小区。
倒是巧,刚下楼,便又遇到了。
何新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看到祁凉愣了一下,也没打招呼,径直就推着车过去了。
祁老师一向自以为自己开明友善,和蔼可亲,和学生们相处的十分融洽,没料到竟如此不招待见,着实郁闷,但人已经走了,又不是在校时间,他也没办法把人家拉回来质问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吧。
委实太没面子,只好摸摸鼻子,自顾自地走了。
走到一半,他恍然大悟,何新八成是为了早恋的事情和他生气呢,也是,棒打鸳鸯,可不是不招待见,祁老师叹口气,觉得做个好老师着实不易。
好老师的道路还很漫长,暂且不提。祁凉倒是很用心的要做个好男友。
白璧玉石新店开业的那天,一大清早门口就送来了八个开业花篮,上面题字倒是常见“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但那花篮里的花,许白璧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天堂鸟,蝴蝶兰,洋兰,红掌,绿掌,中间居然还穿插着九朵红玫瑰,硬生生把开业花篮做成了求婚花束的样子。
张晨光哭笑不得,明明都是名贵的花,但做出来的花篮怎么就这么不伦不类呢,他有一万句槽要吐,但看许白璧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也就只好闭口不言了。
爱情使人蒙蔽双眼。张晨光灰溜溜回店里帮忙了。
新店铺张灯结彩,本就够夺人眼球了,再加上左右各放了四个花篮,许白璧站在中间。他这一副好相貌,在鲜花环绕中,如同被供奉的圣子,高洁无暇,不染纤尘,生生成了活广告。
只是这广告心不在焉,张晨光和雇来的店员在店里忙得焦头烂额,许老板躲在一旁看手机。
他给祁凉发消息,怎么还不来?
祁凉没回,等了十分钟,许白璧又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许老板的脸色不自觉地阴沉下去了。
门口的招财猫一下子成了辟邪门神,进来的客人少了大半,张晨光终于腾开手来,他看着许白璧阴沉不定的脸色,叹口气。
祁帅今天可千万别爽约啊,不然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怒其不争,心想许白璧怎么就没有点职业素养,他好歹是个老板,放着这么大店不管,自个儿在那儿生闷气算怎么回事。
但想归想,他可没那个胆子去教许白璧做老板,他只好趁没人,躲到一边给祁凉打电话。
没想到这一打,居然就打通了。
张晨光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祁凉没接许老板的电话,居然接了他的,他反复看了几遍手机,才低声问,
“祁帅,你在哪儿呢?我们这开业仪式都结束了,你怎么还没来?”
祁凉手机没电,刚刚才开了机,还没来得及看消息,就接到了张晨光的电话,一听就明白自己肯定是迟了,许老板不高兴了。
他连个字都没留给张晨光,干净利落挂了电话,先给许白璧打了过去。
张晨光还沉浸祁帅先接了我电话的感动中,结果耳边突然就传来嘀哩嘀哩声,他冲门口看过去,果不其然,许老板接到了电话。
张晨光面无表情,默默走到休息间,把桌子上的果盘都吃光了。
在休息间溜号的兼职生:“张哥,这水果不是说要留给送花篮的客人吗?”
张晨光冷笑一声:“有情饮水饱,吃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不是小甜饼,但也绝不会虐,请大家放心。
下一本打算开一篇真正的甜甜甜小甜饼《好马想吃回头草》
伪破镜重圆向,年下,讲一个不正经老流氓被撩过的小崽子反压制的故事。
大家感兴趣的话,欢迎点进作者专栏收藏一下,谢谢支持。
鞠躬。
第36章 第 36 章
祁凉一只手拽着充电板,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小卖部里的挂钟,已经下午三点了。
完蛋了,他想。
许老板的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温柔和睦,“你在哪儿?”
“再给我一小时,马上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祁凉扯着充电线问小卖部的老板娘,“美女,这附近哪儿能打得到车?”
美女在看大型奇幻古装连续剧,忙里抽闲吐了瓜子皮瞥他一眼,“向东走十分钟有个车站,有公交车,一个小时到市里。”
到市里后还要再打车去华安,还要算上等车的时间,一个小时肯定来不及。祁凉看一眼四处空空荡荡的荒野,只能委曲求全,凑合一下。
然而美女看了一眼时间:‘末班车两点发车,现在已经坐不到了。’
天要亡我!祁凉叹口气,开始翻手机通讯录。
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好友就一个,祁凉面无表情拨出了张柏舟的电话。
张少爷公务繁忙,废话倒是无比的多,
“你在姜子山?你去那儿干嘛?”
“车坏了?车坏了就住一晚。”
“非要今天回来?”
“我为什么要去?兄弟情谊?咱俩是一个妈生的?你也姓张?”
祁凉气到要摔电话,内心反复念叨:“有求于人,低三下四。”
他把手机拿到离耳朵一米远的地方,避开张老板的长篇大论,漫不经心打量着四处的风景。
姜子山没什么山明水秀的好风景,只有几块破石头,哪里都看得到的野花野草。祁凉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来观光游玩,他千里迢迢开车过来,不过就是为了山上那座曾经很有点名气的小庙。
当年香火鼎盛的小庙如今也落败了,门口连个叫卖护身符的都没有,庙里头只有几个小沙弥引导着寥寥无几的游客,当初的师父倒还健在,居然一眼认出了祁凉。
听了祁凉的请求笑了,慈爱地看着他,“难为你有这份心意。”
“但其实没这个必要,白璧每个月都会回来,佛祖自会庇护有信仰的人。”
祁凉摇头,坚持道:“佛祖庇护他的信仰,我来求他的平安喜乐。”
师父没再说话了,领了他去禅房。
心诚则灵,祁凉第一次知道心诚是这么不容易的事情,他整整打坐两个钟头,数了九百多个佛珠,才换来一个护身符。
把护身符给他的小弟子倒是很热情,一路上和他交流庙里的境况“以前师父写的这些护身符都很抢手,总有人花大价钱抢着要买,现在山下五块钱一个都没人要。”
“施主,你还要吗?多给你几个?”
……
山下五块钱一个的破烂和祁老师跪到膝盖酸疼的护身符自然没法比,但祁凉懒得和张柏舟解释,说也说不清楚,这个只能靠非诚勿扰寻找真爱的单身狗是不会理解自己的心意的。
下午三点,太阳晃得人眼前发晕,祁凉揉了揉太阳穴,摘下衬衫上扣着的墨镜戴上。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他西装板正,在高价发胶的支撑下,发型一丝不乱,同周遭的一切十分格格不入。
而这原本是他精心挑选,为了开业仪式准备的装备,谁知道他那辆因为他节能减排,提倡骑车而在车库里停了半年的奥迪,居然就这么熄火了,这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只能在荒郊野外孤芳自赏。
张少爷还在啰嗦,祁凉打了个哈欠,
“别废话了,来不来?”
……
张柏舟:“你还真把我当管家使啊?!”
“哥!”
祁凉一愣,没想到张老板为了少跑一趟,已经不要脸地装起嫩来了。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另一端传来的。
不远处,在他熄火的奥迪旁边,一辆灰色的越野车里,染着一头金毛的男生从车窗里探着脑袋,“祁哥,这是你的车吗?!”
顺风车自己送上门来了,当机立断,祁凉和张少爷飞速道了“再见”。大步向越野车走去。
染金毛的男生叫程远,是程思思的亲弟弟,年轻气盛,学人家混社会,又不够聪明,进了好几次局子,次次都是祁凉捞的他。他不像程思思对祁凉有那么多无法化解的仇恨,倒是很喜欢这个关键时候能施以援手,还不像自家姐姐一样爱教训自己的哥。
祁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回市里吗?”
程远点点头,“哥,你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啊?那辆奥迪怎么办?”
祁凉:“我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他们会把车子拖走。”他转头看着程远,“你忙吗?”
程远不明所以,下意识摇头。
祁凉扣上安全带“那就好,直接开车去华安百货,我请你吃饭。”
程远顺从地点点头,却又道,“哥,哪能让你请我吃饭啊,上周那件事情还多亏了你,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祁凉一心想着赶紧回市里,谁请吃饭根本无所谓,他本来想说都可以,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他皱着眉头看向程远:“上周?上周有什么事情吗?”
他有快两个月没见过程远了,上次见到对方的头发还是粉的。
“就我得罪了齐家二少的那件事啊”程远打着方向盘说道,“要不是祁哥,我现在可能右手就没了。”
“齐原?他为什么要你的右手。”祁凉皱着眉头,齐原虽然为人不靠谱,但也不至于做这种违法的事吧。
“还不是因为我不小心知道了他在赌场”说到一半,程远突然反应过来,嘿嘿一笑,“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祁哥,你这么着急去华安做什么?”
祁凉见他遮遮掩掩,心里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和齐原关系到底谈不上多亲密,也犯不着刻意去打听什么,只是提醒了程远不要再做一些危险的事,多为家里人考虑。
第37章 第 37 章
程远的车开得很快,刚刚好准时停在了华安门口。
祁凉慌里慌张拉开车门,迈步下了车,“今天有点忙,下次请你吃饭。”说完他又转过头来,满脸严肃道,“还有,不要再跟那群人牵扯不清了,让你姐少费点心。”
程远满脸老大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祁凉一时也顾不上他,想着下次再好好教育孩子,马不停蹄地就走了。
一进商场,祁凉就看到了自己订的那两排开业花篮,白璧坊的招牌挂在正中心,店里头人来人往,老远能看见张晨光西装革履,忙活不停的样子。
也不是他的店,祁凉莫名有些吃味,倒是尽心尽力得很。
商场一楼中心的柱子被擦得亮堂堂,隔着玻璃泛着光。祁凉对着柱子理了理头发,才转身向白璧坊走去。
许老板正在店里给客人介绍玉器,被好几个小姑娘围着,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许白璧神色不变,专心介绍着柜台里一款玉镯的色泽,形状,寓意,他讲得专注,一时没察觉到祁凉的到来。
祁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幅模样的许白璧,有条不紊,沉稳又值得信赖,明明也没有故意夸大玉镯的价值,但娓娓道来,无端就让人想要买。
祁凉都快忍不住要掏钱包了,手摸到口袋才冷静下来,只觉得许老板没去卖保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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