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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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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期待他的王者归来!
……现在的妖怪真是一个比一个实在。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圣诞快乐!
一个特殊的日子……给大家发个红包~
第7章 第七章 两道光
阮小西的拍摄任务可以称得上是轻松了,他演的是文艺美少年白洛,女主的心头白月光,总是捧着书在操场上教学楼走道里倚着栏杆仰望天空,前期对女主没兴趣,后面渐渐有感觉了女主却有了男主,只能留下遗憾,出场镜头不多,但让人印象深刻,是个十足的花瓶。
阮小西不能再满意,他认为这种角色就是量身为他定做的,文艺,美少年,跟他本人完全符合!
只是他虽然不怯场,但舞台剧演多了,表情动作难免夸张,一时间改不过来,频频ng,气得他一下场杨乐就骂:“你动不动脑子?花瓶都演不好还想干嘛?啊?”
阮小西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他好言好语把自己骗过来的,得手就变脸,跟拔【哔】无情有什么区别。
导演好脾气劝:“算了算了,毕竟不是科班出声,已经很不错了,多磨练磨练就好。”又投给阮小西鼓励的目光,“小西好好干,还是可以的。”
阮小西感激地转向导演:“我一定不会给您丢人的!”又掏出一张纸,在杨乐面前抖了抖。
杨乐的舌头打了个转,愣是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给我请最好的剪辑师,最好的配音演员,猪都能给你剪出朵花儿来!”
阮小西道:“还要给你剪出朵花,真不容易。”
“你——”
导演忙拉住他:“好了好了,下一场下一场,别耽误时间。”
杨乐给自己胸口顺气,不气不气,给金主娱乐而已,自己招来的祸害跪着也要拍完。
由于伏尧打过招呼,阮小西一般五点就回去,可今天费琉梁来接他,他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看别人演,褪去了平时的欢快与活力,整个人显得蔫蔫儿的:“我想在这里多练一会儿,费哥,你跟伏总说一声吧。”
“啧。”费琉梁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怎么回事?不高兴?我问问啊,谁敢给你气生?”
“没有人给我气生啊。”阮小西说,“我就是觉得自己演的不好,想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做的,毕竟我不是科班出身,许多东西都不会。”
看剧本的时候还觉得这么容易,摆个姿势在那儿就行了,可真正实践起来却难于上青天,明明身体是自己的,可表情动作就是不听使唤,自己胡乱动弹。
“可以啊。”费琉梁笑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教,“小西啊,不会不可怕,最重要的是有上进心,想变好。”他掏出手机正要拨给伏尧,又递给阮小西,“怎么不自己打给伏总?”
阮小西犹豫道:“我不想让他知道……”
他觉得给伏尧丢脸,都不好意思面对对方。
“打吧。”费琉梁劝,“听到你声音伏总都会高兴些,他这两天刚接手工作,忙得要死。”
还指望小情儿拿影帝不成?
踌躇片刻,阮小西还是拿自己手机打了。
打不通。
“可能是太忙了,晚点再说吧。”费琉梁道。
黄昏,逢魔时刻。
阮小西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费哥,你回公司的时候跟伏总说一下吧,我也会打电话。”他顿了顿,“别让他等我。”
费琉梁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刚转身迈出一条腿,又扭头望向阮小西,停了两秒却什么都没有说。
阮小西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在意,又双手托下巴继续看别人的戏。
剧组还有夜场,要拍挺久,主要围绕操场这一块儿,女主要参加运动会,傲娇的男主表面嫌弃,实际上还是来陪女主练习,俩人的感情在此升华。
八点多了,伏尧的手机还是打不动,好在跟着剧组,人气旺,不见有什么魔物出现。
阮小西偷偷在椅子上扭动,他,很想上厕所。
怎么办,能不能找人陪他上个厕所?
自从上次不愉快的记忆后,他对厕所差点有了阴影,总觉得会从各种缝里冒出一些黑乎乎的玩意儿,而且厕所也是最容易滋生脏东西的地方之一。
可是刚才剧组聚餐没忍住,喝了三瓶可乐,在场的艺人都惊呆了,普通艺人碰一口都跟要命似的,谁会这种喝法,还管不管身材了。
就算他再能憋,也憋不了了。
阮小西忐忑不安,左看右看,大家都很忙,也没有谁像是高人,本来应该还有只妖怪陪着,结果被自己忽悠上大学去了……
如果他是女孩子还好说,可他是个男孩子,就算他念高中的时候,也没未让人陪过上厕所,这是美少年最后的尊严。
他灵机一动,问其他人:“厕所在哪儿啊?”
有人给他指了个方向:“教学楼里,在尽头,挺好找的。”
指完路就没了下文。
没,没有好心人陪他一下的吗!
学生们在上晚自习,教学楼里倒不黑。
伏尧的电话还是打不通,阮小西站起来握紧手机,罢了,去就去,他好歹也是个妖怪,大不了变成原形用光滑白亮的皮毛闪瞎那些魔。
阮小西满怀信心地进了厕所门,拉裤拉链。
然后他发现了惊奇的东西。
由于原著是较久远的小说,为了符合一些场景需要,他们选的也是较老旧的学校,厕所只是一条长长的沟渠连通头尾,头部有个大水箱,在固定的时间段冲水,尾部有个洞,水会冲进去,所幸用瓷砖砌的,倒挺干净。
阮小西上的是最末端那个坑,他惊奇地发现坑里躺着一枚一元硬币。
坑里还残留着浅浅一层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许愿池?
究竟是哪位有创意的同学,把厕所当许愿池用。
阮小西觉得这位同学很有想法,为了不满足他,他决定将硬币冲下去。
可是他的心里又涌起愧疚感,硬币,是国家制造,象征着国家的荣誉,意义非同小可,用秽物冲刷它,是一种侮辱,对的起祖国吗?对得起自己有理想有信念的当代大学生的身份吗?
可是用手捡起来似乎不大好……
“哗啦啦——”大水箱冲水了,然而经历了一坑又一坑到最后冲力不够,硬币离入口又有些远,只动了一小截距离。
阮小西又纠结了。
他如何忍心看着这硬币受更多的侮辱,倒不如自己一口气将它冲下去,让它隐姓埋名,成为普通的金属,免得还有许多人东来一下西来一下。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到这里,他立马觉得自己背负了重大使命,神色肃穆地握紧□□,对准硬币发射积累了三罐可乐的水量。
希望这沉重的一击,能够给它安宁。
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居然还没有下去?!
然而他已经无法再积攒下一次子弹了,阴冷的气息从脚底窜起,黑色的液态物体从四面八方各个缝里钻进来,铺开盖地而来,严严实实遮住了天花板上的灯,比上回要气势汹涌的多。
又来!他是不是跟厕所有仇啊!
情急之下,他飞快动手指拨下了伏尧的电话。
墨色物体又渐渐聚合在一起,凝成了一个人形,这次是一个有清晰五官小麦色皮肤的英俊男人,外表与常人无二,带着疑惑的目光,又重复那句话:“你是谁?”
阮小西怒了,你是谁你是谁,天天就你是谁,我是你爸爸!
上次因为潜意识知道有伏尧在,他没有反抗,但现在他孤家寡人不一样了,他必须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于是他顶着巨大压力,强行催动所有法力,白光一闪,原地出现了一只肉乎乎的垂耳兔,比一般的兔子毛要长要密,光滑柔顺让人,尤其那对乖巧垂下的长耳朵,让人很想给他编两根细细的麻花辫。
“啪嗒!”
随着他的变身,手机掉在地上。
然而光源都被遮住,阮小西引以为傲的雪白的皮毛并没有亮得闪瞎对手。
大意了……
兔形的阮小西声音比较小,脾气也更大,生气地扯着嗓子尖声唱:“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很显然对方被他的气势所慑,没有再问。
于此同时,伏尧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来,只是气息有些不稳:“伏地魔?”
* * *
伏尧靠在椅背上,又在看阮小西的资料,脑中响起对方沉重的话语:“我家是个善良朴实穷苦的农村家庭。我大哥我我妹都是二哥捡回来的孤儿,四个人相依为命。哦我大哥是劳动力,所以二哥就把大哥的位置让给他。我妹妹小北还在上学,二哥体弱多病,半点活都干不得,全家就靠一块地过活,大哥起早贪黑种地养活我们……”
……对方的表情太过真实,他都差点信了。
他二哥阮南,是有一定年龄的妖怪,历史上当过文官,兴修水利造福百姓,深受爱戴,身体不好是真的,三天两头病倒,也因此早早归隐山林。近代战乱时期又着实不忍百姓挨饿受苦,重出江湖,投入科研事业,用他多年种田经验研制出粮食多产高产的方法,使得饿死事件极大减少,建国后,但仍被授予国家科学院院士等多种荣誉称号,是个一被提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的老先生,至今江湖仍有他的传说。
伏尧琢磨,这种老先生都比较低调,可能不愿意让孩子知道家里真实情况,营造出假象,让孩子能吃苦知上进。
能培养出阮小西这样的也不容易……
他派出去查阮小西故乡的手下终于来汇报:“上神,查不到……”
伏尧微微扬眉:“查不到?”
“整个村子都是正常的,但阮小西的家……恕属下法力低微,什么都看不得,也无法接近,他们似乎察觉属下在调查,把属下屏蔽了……”
伏尧坐起身子,用手指点两下额头,缓缓道:“老先生隐退山林,不喜被打扰,是我唐突了,你先下去吧。”
手下应声而退。
他本想亲自去查,但自苏醒后闻讯赶来的神怪太多,今天天帝来见,明天帝君叙旧,他早已习惯自己德高望重的人设,没有回绝,导致抽不开身。
如今看来,倒是有必要亲自上门。
今天难得清闲,他没有犹豫,动身前往阮小西自幼长大的云深村。
云深村是一个妖怪大村,聚集了足有几百口妖家,藏在云深山里,一般人找不到,向来祥和宁静,有着悠久的历史,也流传出一些风流有趣的怪异传奇。
伏尧止步于云深山上半空中,沉稳如他,也禁不住露出震撼的神色,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他想像。
笼罩着整个云深村的,是黑白两道光,呈半圆形,黑的那道嚣张跋扈,攻击性强,企图吞没另一方,白的那道柔和温顺,治愈性强,一直在试着化解黑光,双方各占一半,不分上下,不过白光以柔克刚,隐隐有要得胜的迹象。
伏尧再也差点维持不住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形象,几乎要破口大骂,在云上跳脚。
黑的不确定,但白光,有强烈的创世神气息!黑的很可能是黑暗神。
他他他,他该不会活了吧?!
怪不得手下看不出异样,现在的神怪,也就仅存几个知晓的吧。
守得云开见月明,伏尧捂住狂跳的心,飞身闯进白光阵营要去探个究竟,却不想在他刚刚挨到白光时,白光像沙漠中的旅人嗅到了水汽,分出一道细光笼罩在他身上,他体内法力飞速流失,白光大盛,缓慢而平稳地压向黑光。
由于天生就是个失败品,伏尧的战斗力并不出众,现存的打打还行,搁洪荒时期,唯一擅长的就是不死不灭,谁也打不死他。
没有人会明白,他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所以他,被掏空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伏尧都麻木了白光毫不留情地抛弃被掏空的他,将其扔到山外,伏尧踉跄几步才站稳,虚弱地扶着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称职的创世神,不但将他造得一团糟,还在多年后一重逢就利用干他,狠毒之及。
祝黑暗神早赢。
他面色阴晴不定,正打算回去再探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阮小西的。
……那只兔子居然开场就给他唱歌,将一首悲伤的红|歌唱出了《精忠报国》的气势。
也是个人才。
不过阮小西不会无聊到给他唱歌,联想到歌词,他立马明白对方怎么回事,咬牙赶往片场。
在弄清楚阮小西的身份前,他不希望对方出差错。
还指望他跟自己一起揍创世神呢。
* * *
那魔愣了两秒,蹲下来望着他,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提起来拿在眼前观察。
阮小西震惊了,他的耳朵,他宝贵可爱好评十足蓬松顺滑敏感脆弱的长耳朵!居然被毫不珍惜的拎在手里!连大哥都不曾如此对待他!
没有人喜欢被拎着耳朵,不舒服极了,而且很疼,阮小西气得耳朵又烫又红,可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等他得救了,他一定要……
“呯!”厕所门被踹开,伏尧面色不好看,语气也不好,进来就吼,“不是让你晚上别出来吗?天天不省心,厕所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懂吗!”
阮小西被吼得有点懵。
不,这不是他德高望重宽容博爱惜字如命的老祖宗!一定是受刺激了!
那魔见来了外人,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伏尧一眼,自行散成黑体离去。
阮小西又被丢在地上,他用后腿站起来,前腿扒在伏尧腿上:“你不要生气,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说着他跳上了末尾的坑边沿阶梯。
伏尧皱皱眉,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还是跟了上去。
“你看,这是个池子,有一块硬币,它们共同组成了许愿池。”阮小西认直道,“只要把硬币冲下去,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许愿池?实现愿望?
他的确有愿望,而且似乎听过什么许愿池……
伏尧将信将疑地凑过去看:“怎么冲?”
“用你的枪中子弹射击。”阮小西说。
伏尧:“???”
阮小西自觉后腿叉开,身子一挺,双手扶前,做了个嘘嘘的动作示范:“这样!”
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只兔子下一秒能干出什么事来。
伏尧:“……”神经病啊!这么低俗的事情他怎么能做出来啊!他可是老祖宗,一言一行都是表率的!
他拎着阮小西的后背皮毛,将他抱起来要带他回去。
阮小西勾住他的衣服乞求道:“让我看着那可怜的小硬币进去吧!不然我的良心不得安宁,而且许的愿就失效了!”见伏尧停住,又抓紧补充,“你现在许愿,还来得及!”
他居然被,说动了。
于是一人一兔一起蹲在坑边对硬币许愿,许完愿后望着水箱中的水冲啊冲,冲了三四遍才把硬币冲进去。
你永远都不知道,跟这只兔子待在一起,会被他带得做出什么事。
“我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阮小西安心了,对离开的硬币说,“以后不要再被扔进厕所了。”又叹了口气,两爪碰在一起作合十状,“安息吧,一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日八千,做不到日自己。
第8章 第八章 编小辫
俩人回到家,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伏尧戳戳摊成一张兔饼的阮小西:“你怎么还不变回来?”
“我也想啊。”阮小西低头惆怅地举起自己的爪子,“可是我太累了,没有力气变回去了。”
伏尧:“……你干什么了?”
“我做了最后的挣扎来维护我的尊严。”阮小西大义凛然道,又在瞬间转为可怜巴巴,将两只前爪搭在对方盘起的大腿上,“估计没有一天恢复不了,你帮我变人形吧,我明早还得拍戏。”
伏尧沉默了,他,暂时帮不了。
“我今天。”他斟酌道,“遇到了从前的对手,跟他恶战一场,受了重伤。”
阮小西瞪大眼:“还有那种老妖怪?!”
“有的。”伏尧一本正经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阮小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怪不得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好,原来是打架打输了。
两个都被掏空的人坐在一起叹气。
坐了一会儿,阮小西用爪子拍拍他:“你也不用太伤心,我给你摸摸好了。”他坐起来,两只前爪像小媳妇似的交叠搭在面前,眨着清澈透亮的眼睛,浑身上下都写满“乖巧”二字,“我二哥平时心情差就喜欢揉我,夸我手感超好,你要试试吗?”
伏尧瞥了他一眼。
第一次看见对方原形的场景太过惊悚,他都没有好好观察过,这回才注意到,阮小西比他见过的一般的中华田园兔要娇小圆润许多,更接近幼兔,身上的毛也更长,每一根都如同用最纯净的雪花打造般白得耀眼,却异常蓬松柔软,尤其是他的嘴巴跟别的兔子不同,两边竟然是微微翘起,更显乖巧可爱,是难得一见的好兔。
究竟是个什么品种?难道是自我无意识进化的结果?
……不过特别适合抱在怀里揉啊揉。
为了更方便进行研究,伏尧严肃地把他抱过来,拨弄他的兔毛。
阮小西主动把肚皮摊给他看:“肚子才是精华,又软又暖和,特别适合做兔皮大袄!”
伏尧道:“我会考虑的。”
他把手揣进兔子的肚皮里,手背边上被细细软软的兔毛覆盖,再撸上两把,果然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阮小西舒服得眯起眼睛,前爪扒住他的手:“再往上点。”
“左边,左边有点痒。”
伏尧:“……”合着你还很享受是吧?!
他摸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的毛,还剪过?”
“是啊。”阮小西说,“我二哥精修的,不过过去好久了,应该没有乱。”
伏尧脑补了一个垂暮老人怀揣兔子坐在门外,戴个老花镜一边晒太阳一边剪兔毛的景象。
直觉告诉他,这个二哥跟白天看到的黑白相争有关:“你二哥是个怎样的人?”
“我二哥啊,我二哥……”阮小西正打算滔滔不绝一番,又突然醒悟,“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二哥?其实你看上的是我二哥,包养我只是为了接近我二哥吧?!”
伏尧震惊了:“我为什么要看上一个老头子?!”
阮小西沉默了:“你……你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是老头子?”
伏尧:“……”他感受到了歧视。
“我二哥也不是老头子!”阮小西生气反驳,“我二哥可好看了!”
阮南目前能搜集到的照片,每张都是慈祥的老学究,一看阮小西就什么都不知道,纯粹傻白一个。
伏尧放弃了询问他,转移到别的话题:“你还有刘海啊?”
阮小西果然被带偏了:“对啊,我二哥剪的,现在有点挡眼睛。”
伏尧好心帮他将作为刘海的兔毛分成两半拨在两边。
……然后两只眼睛被挡得严严实实,他又默默给人合回去。
突然,他手下一顿。
阮小西被扯了一下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干什么?”
“你!刚刚在厕所!光脚站着!毛沾到地!回来都不洗洗!”
阮小西:“???”
* * *
伏尧把他扔在浴缸,趁着放水的时候把床单换了一遍,换完后自己也脱光进去洗。
阮小西羞涩地捂住脸,鸳/鸯/浴什么的,简直太【哔】了,根本没眼看。
如果他不是原形的话。
伏尧用了不知道多少沐浴露蹂/躏他,让整个浴缸都盛满泡沫,甚至还溢出来,像个巨大的冰激凌。
阮小西生无可恋,对于原形来说,洗澡是种折磨。
万万没想到,他还有洁癖,这种老祖宗不应该都是身上从不沾尘埃的吗?那么在乎干嘛?
洗了许久伏尧才把他拎上来,盯着他瞧:“你……真是圆的,不是虚胖啊。”
阮小西:“??我骨架大怎么了?怎么了?圆的才好揉你懂什么?”
他说的很有道理,伏尧没有反驳,拿了吹风机要给他吹干。
这是比洗澡还要残忍的惩罚!
阮小西惊恐地跳到一边,含泪道:“有话好好说,别用生/化/武器,我,我想自然干。”
伏尧疑惑地望了望手中的工具。
“那个吹着很难受的。”阮小西弱弱解释。
“毛巾行吧?”伏尧放下吹风机,拽下一条毛巾,把兔子包起来揉,毛乱成一团。
阮小西有点忧伤,可惜了他完美的造型。
伏尧的动作轻柔和缓,阮小西趴在他的大腿上,舒服得昏昏欲睡,觉得这场景无比温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声音难得带了几分羞涩:“给我梳一梳毛吧。”
他的毛被揉得很乱,伏尧都看不下去了,然而翻遍房间也没找到工具,最后榨干了最后一点法力幻出一把梳子给他梳毛。
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阮小西睁开眼睛:“你以前也给人梳过毛吗?”
“毛倒没有。”伏尧回忆,“梳头发似乎有过。”
梳头发?!
一个古人,给人梳头发,想都不用想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人?!”
“一个……女仙。”
阮小西大惊:“什么?!你居然不是初恋?!”他捂住胸口,心痛难忍,“我还是初恋,你配不上我!”
伏尧:“……算不上,没成。”
阮小西眨眨眼,期待地望着他。
伏尧陷入往昔追忆之中。
那是多久以前,他已经忘了,彼时自己已经有了很高的威望,常年求果不得,便独自居住在天界最隐秘的芜渊之中,很少有人敢打扰他的清修。
他的内心是渴求与人来往的,但又拉不下长辈的面子,只能默默维护自己的形象,久而久之没有人找他,心都凉了。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受伤的花仙无意闯入了他的领地,睁着茫然的大眼睛求他救自己。
伏尧很高兴,总算来了个说话的,于是他救了花仙,将她留下来养伤。
花仙对他表达了仰慕之情,天天追着他表白。
伏尧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想当初,他希望与人生后代,然而一个两个虽恋他容貌,但都敬他畏他,说上句话都不敢,更何况是谈恋爱,现在终于有人敢对他表白了。
但他是老祖宗,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花仙不气馁,继续追他。
有一天,花仙摘了沾着新鲜露水的花朵,羞涩地让伏尧给她梳头发,簪花。
伏尧虽然心里想你一个花仙居然摘自己的同类梳头,有没有良心,但还是一手拿起梳子,一手握住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花仙颊飞双霞,端得是一副小女儿娇态。
太长了,一梳都没法到尾。
于是伏尧一本正经道:“太麻烦了,不如剪掉爽快,梳都不用梳。”
说着他手中的梳子突然变成剪子,毫不留情地“咔嚓”一声剪短了花仙引以为傲的美丽长发:“这样不就行了。”
花仙不敢置信地望着满地残发,半晌才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哭着跑出了门。
从此“不要跟老一辈谈恋爱,他连情趣是什么都不懂”传遍世界每个角落。
阮小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要剪人家头发!那个时候没有头发很可怜的!不会被人笑话吗!”
“会啊。”伏尧淡定道,“使了点小手段,让她短时间内长不出来,什么秘法都不管用。”
那个时候头发很是宝贵,尤其对于爱面子的女仙来说,导致很多年花仙都没敢见人,可以说非常狠了。
他不紧不慢说起原因。
原来那花仙跟她告白后,他就偷偷去调查人家来历,竟然发现,花仙原来跟一个仙君有一腿,仙君让她接近自己,骗自己的感情然后利用自己,俩人好一通计划。
两个垃圾,看穿一切的老祖宗高冷地想。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剪了花仙的头发,又不动声色整了那个仙君,隐秘得谁也没法往他身上想。
伏尧做久了老祖宗,练就了一手装比好本领,他说的什么话都像在念新闻联播,特别正经,完全想象不到他是故意的或者在报复,那花仙当真以为他是因为古板没有情调才剪头发。
阮小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还是老的辣,阮小西暗暗想,这种本领他暂时是学不会了。
“还有呢还有呢?”阮小西笑了一会儿,十分感兴趣,“又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伏尧道,这种事一传,谁还敢接近他啊。
阮小西放心了:“那就好。”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活这么久都是单身狗,太不正常了。”
伏尧:“……”
神经病啊!是又不行不是又不行!
不过他为什么要在意这种问题,他要的是后代,对不能生养的同性并不感兴趣,他只是一开始不懂包养什么意思而已。
封/建大男子主义的老祖宗高冷地想。
正当他想说清楚时,却看到阮小西羞涩道:“我肯定不欺骗你感情,那你给我编小辫吧。”
伏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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