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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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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话语也冷淡了很多。

他的声音是冷淡的,身体却很温暖,程业鑫抱住他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搂着杨律的身体,晃了晃他的肩膀,轻声问:“真生气了?”
杨律没有生他的气,而程业鑫总是不信,反倒让他不得不有些气恼了。“我没生气!”他烦躁得很,忍不住嚷了一声,在程业鑫的臂弯里转身,还硬着的阴茎挤在两人的腹部之间,感觉十分明显。杨律因而一愣,程业鑫也低下头,谨慎地重新握上去。眼看着程业鑫把自己握住了,杨律偷偷地抬眼,看着他的喉结和锁骨,还有颈子上的筋,很想凑上去咬一口。
程业鑫看他没有再次拒绝,吻了吻他,问:“我动了?”
他的臂弯很温暖,杨律待的时间太久,热得身上冒汗了。他执拗地摇头,说:“放开。”
闻言,程业鑫皱眉,不得不松开手,却忍不住再次吻他。杨律不让他碰,倒是乐意和他接吻,这个吻很温和,连彼此的舌尖都没有伸出来,只是嘴唇的触碰和吮吸。过了一会儿,程业鑫用鼻尖与他的嘴唇厮磨,哼声道:“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杨律吻着他的鼻梁,迷迷糊糊间,一条腿的膝盖顶进了程业鑫的双膝间,轻声问:“能不能不用手?”程业鑫依稀之间听见,愣了愣,不甚确定地看着他。杨律抿了抿嘴唇,迟疑地伸出右手的食指,低着头小声问:“能不能……再做一次?”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窥看程业鑫,如同松鼠窥看一颗果子那样谨慎和忐忑。
程业鑫静静地看着他,眸色越发深了。他没有回答杨律的问题,而是带着一些自发自觉的痴然,张嘴含住了杨律的食指。

Chap。9 … (8)

手指头所感受到的湿润和温暖似乎跟着神经的末梢直达杨律的心底,他怔怔地看着程业鑫,一时间竟茫然得不知所措了,直到程业鑫的舌尖勾着他的指尖在嘴里翻动,他轻微地抽了一口凉气,双眼很快便红透了。原本钻到程业鑫腿间的膝头往里更伸了一些,他小心地触碰着程业鑫的胸膛,如同触碰一幅未干的油画,怕手指沾了颜料、怕弄脏了画。当他用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甲轻轻地在程业鑫的胸口划着,更往他的乳尖上轻刮,程业鑫咬住他的手指,松开时,一丝透明的津液顺着杨律的手指流下来。杨律收回手指,将津液抹在他的乳尖上,又埋头亲吻那里。
没吻一会儿,那儿红了,呈现出鲜红的颜色,似是血。杨律探出舌尖去舔这血色,腰间忽而被程业鑫搂住,唇便狠狠地压在上面,他顺势吮吸和啃咬起来。程业鑫的呼吸慢慢地加重,杨律偷偷地垂下眼帘,看到他重新勃起的阴茎,伸手握住,缓慢地套弄,鼓励它变得更加精神。
“关灯吗?”程业鑫翻身他把压在身下,哑声问。
杨律摇摇头,抬手往台灯边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他疑惑又懊恼地抬头,而程业鑫伸手拿到了放在远处的安全套盒子,放到杨律的手里。从里面拿出一只套子,杨律再度因为期待而紧张起来,想到那可怕的痛楚,他还是禁不住有些犹豫。在期待和犹豫的挣扎中,他撕开包装,正起身要给程业鑫戴上,却被他按住胸口,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嗯……”程业鑫的舌尖伸进他的耳朵里,痒得他心潮澎湃,他的呼吸像是浪潮的声音,在杨律的耳边翻滚着。他听得心也软了,抬手环抱着程业鑫温暖的身体,合着双眼感受他的亲吻。程业鑫吻着他的耳朵、他的下巴、他的锁骨,他的乳尖他的肚脐,杨律仿佛被海浪托起一般轻,轻得宛若飘浮在半空中,直至他感到程业鑫的唇抿住了他腹下的毛发,才惶然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挺起身体——又被他压回床上。
他扶着杨律的大腿,埋头亲吻着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湿润的舌尖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撩在浅粉色的腿根,撩得杨律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杨律的手背捂住嘴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剑拔弩张的阴茎蹭在程业鑫的脸颊上,鲜红的顶端将透明晶莹的液体沾在他的脸上,连还在隐隐作痛的穴口也仿佛自发自觉地打开,迫不及待般张开着,又随着杨律紧张的呼吸而关闭,一翕一张,馋得连脆弱的边缘也泛出娇红色。

“别这样……”杨律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揉着,像是一块柔软的布料,揉成一团。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在程业鑫拢住他的囊袋往下舔时,痛苦又欢愉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叹息过后,杨律几欲流下泪来,捧起他的脸,婆娑着双目,颤声说:“进来。”
程业鑫的双眼在橘黄色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和笃定,他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爬上来要亲杨律时,杨律尴尬又害羞地帮他捻掉了他嘴角的一根毛发,别扭地转过脸去。
“套呢?”程业鑫吻着他,问。杨律摸索着,把手里的安全套放到程业鑫的手里,又悄悄地看他是如何一边吻着自己一边戴上的。他居然一只手便能戴上了,杨律讶异之余,忽而被程业鑫搂起来,架起了双腿。
他吃惊得睁圆了双眼,双腿挂在程业鑫的臂间,巨大的拉扯令他痛得皱眉。程业鑫见到后略带责备地白了他一眼,又将他的双腿放下,杨律不肯下来,抬腿勾住他的腰,不认错地努了努嘴巴。很快,程业鑫扯过一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在他的耳边轻笑道:“你真是得好好锻炼身体了。”
挂在程业鑫腰上的下半身几乎呈现着打开的状态,杨律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碰到了他,贪婪地往上蹭了蹭,搂着他的颈子,小声地说:“现在锻炼。”
听罢程业鑫微微错愕,张嘴咬了一下他的鼻尖,摸到那道已经放松敞开的口子,触摸时仍见杨律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蹙眉。可是这回杨律很放松,放松得很快咬住了程业鑫的指尖,紧紧地吸着,偏偏杨律还睁着他的大眼睛,静静地盯着程业鑫,如待宰般诚恳。

程业鑫往穴口周围和里面挤入大量的润滑剂,稍作按摩以后托起杨律的臀,勃起的阴茎蹭在穴口的边缘。“来。”他扶紧杨律的腰——他猜想这会儿杨律的腰已经开始发酸了,他这糟透的身体。
杨律的腰和腿都酸了,只能攀到程业鑫的身上才找到一些力气。听了程业鑫的话,他挺起腰把自己往程业鑫的阴茎前送,感觉到顶端的轮廓,又满心欢喜地更凑近了一些。程业鑫在他凑近的那一刻进入,见他霎时间白了脸,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腰,哄道:“这回不会疼了。”话毕,他的杨律勇敢地点了点头,活脱脱像一只要往陷阱里跳的兔子,程业鑫忍俊不禁,又往里深入了一些。
深入、再深入,杨律始终紧抿着嘴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忽然,他轻微地哼了一声,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下子抱紧了程业鑫。
“疼吗?”程业鑫问。
杨律摇头,越发抱紧了他。
程业鑫便往刚才碰到的地方重新撞了一次,耳边传来杨律轻吟的声音。

被他发现了。这个念头在杨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烟消云散。程业鑫缓慢地抽送,在得知诀窍和关键以后,开始往那里发了狠地捣弄,杨律贪恋他的温暖,想抱着他,又被他撞得没了清醒,只能倒在床上,随着颠簸引来的快感晃得神志不清。身体里似乎燃起了一丝火苗,噼里啪啦作响,沿着神经在皮下燃烧着,烧得杨律浑身发红。
“嗯、嗯……”慌乱之中,杨律怕自己叫得太大声,他咬着手背,却关不住声音,清脆的呻吟从喉底溢出来,跟着那些碰撞,掉了一地。他的手上全是唾液,还有程业鑫居高临下时,打在他脸上的汗滴。他像是躺在一叶木舟上,跟着波涛摇曳,咿呀咿呀的声响伴随着程业鑫灼热、低沉的呼吸,宛若海浪的颠簸。发凉的双腿几乎要从程业鑫的腰上滑下来,脚跟却一下一下地蹭在他挺翘的臀上,连饱满紧实的质感也令杨律如同踏进浆水里,深陷着,期期艾艾,恨不得全揽入怀。
铃口在程业鑫平坦的小腹上拍打着,落了很多溢出的体液,那里湿漉漉一片,在杨律的眼中触目惊心。他被程业鑫搂进怀里,体液、汗液全将他们打湿,似乎从水里走了一遭般泥泞。程业鑫覆在他的耳边喘息,捣弄时问舒不舒服,杨律欢喜得连连点头,只能用哼吟来表达自己的幸运,转头乱糟糟地吻着他的耳朵和头发。他总落不下一个稳固的吻,总要被程业鑫颠得混乱。
“啊!”忽然间,杨律的双腿禁不住颤抖起来,他急忙抱紧程业鑫,红着眼睛说,“想射……”
程业鑫点头,紧蹙着眉宇,在杨律的身体里快速而确定地冲撞着,杨律张着嘴巴,失了控地叫起来,慌忙地要握住自己,却握住程业鑫的手。他们的手上都沾满了体液,十指扣在一起,要绞断了似的纠缠。程业鑫握住他的茎身,有力的手指仿佛握出了上面的脉络,杨律被撞得无法低头看,眼前布满了白色的光,亮得不见一丝黑暗。光留在了程业鑫的指间。

Chap。9 … (9)

发虚的双腿再没有办法挂在程业鑫的身上,杨律喘着气,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转眼看向程业鑫。一看见他,杨律立即闭上双眼,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的眼帘上,他张开双唇,又被程业鑫吮咬了一番。他抱着程业鑫不肯放,直到留在自己体内的茎身慢慢地软下来,离开他的身体,他才情怯地放开程业鑫,在程业鑫起身后,转身面向墙壁。
“我把日光灯打开?”程业鑫在他的身后问。杨律点点头,应了一声嗯。很快,明亮的光在房间里亮起来,刺痛杨律的双眼。他躲避着光线,眯起眼睛,低头时看见自己沾了不少精液的腹下,怔了怔。
不久,程业鑫从身后抱住他,用湿巾擦拭他的腿间和腹下。床单上留着体液和润滑剂,更被他们的汗打湿,无论躺在哪里都觉得浑身不顺服,程业鑫坐起来,摸了摸他冰凉的臀部,将纸巾伸进他的大腿间擦皮肤上的泥泞,问:“要不要去洗澡?”
杨律累坏了,昏昏欲睡,半晌,他小声地嘟哝道:“腿软了,走不动。”
程业鑫听罢一愣,无奈之下只得先把被子撩上来,盖在二人的身上,免得着凉。他刚刚躺下,杨律马上转身抱住他,扯起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臂弯里。程业鑫吻了吻他的额头,也有些困了,不知已经是什么时辰。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正是程业鑫快要睡着的时候,杨律忽然悄悄地问:“我是不是喊得太大声了?”
程业鑫瞬间清醒过来,逗他说:“你还可以喊得更大声吗?”
“真的很大声?”杨律吃惊地抬头问。
看见他较真的模样,程业鑫的心头一梗,只能说实话:“没,很轻。像猫在叫。”
杨律半信半疑地皱眉,可听见这样的形容,也没有感到愉快。他想了想,认真地解释道:“你不是说家里的隔音不好吗?我怕阿姨什么时候回来听见了。我会不会被赶出去?”
“她如果赶你出去,我和你一起走。”程业鑫满不在乎地说完,见杨律激动得瞪圆了眼睛,便笑着拧了拧他的脸颊,“家里的房子太老了,隔音的确不够好。下回我们到外面去,随便你怎么浪叫。”
“真的是浪叫?”杨律懵住了,急得确认,“我刚才是浪叫了?”
“没有没有……”程业鑫连忙抱牢他,仔细地考虑后说明,“没有像AV里那些女优那么夸张,不过很动情……很好听。”说着说着,程业鑫想起了他的声音,话语含糊了许多。
杨律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慢慢地变红,也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表示了然地点点头。
仿佛说到尴尬的话题,两人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当中。良久,程业鑫清了清喉咙,问:“睡了吗?明天得赶早去学校。”
“我想洗澡。”杨律从他的怀里挣出来,起身道,“身上出了很多汗。”
能走了?程业鑫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找到丢在角落里的裤子穿上,说:“我出去看看。”

杨律点头,看着他走出去了。他错愕地发现程业鑫的背上有好几道红痕,连忙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分明已经剪短了,为什么还是抓出了痕迹?床单上全是黏糊糊的痕迹,身上尽管被程业鑫擦过了,但他还是不舒服。杨律找到裤子穿上,经过衣柜的镜前看到里面的自己,他愣得站住了。
他的胸口被程业鑫掐红了,腰上有指印留下的淤青,杨律不禁疑惑,刚才自己真的挣扎得那么厉害,以至于让程业鑫下这样的狠手吗?他抹了抹锁骨上的吻痕,痛得皱起眉。
“我妈还没回来,你先去洗澡吧。我把床收拾收拾。”程业鑫进门后看到杨律正在对着镜子犯愁,怔了怔,走近问,“怎么了?”问完,他已经看清杨律身上的痕迹,面上顿时僵住。
杨律拘谨地站着,抿着嘴唇,没抬头。俄顷,程业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轻触他腰间的瘀痕,抱歉地问:“疼吗?”他抬起眼,只见杨律连连摇头,像在摇一只拨浪鼓,看罢他扑哧笑了,柔声催道:“快去洗澡。”

等杨律洗了澡回来,程业鑫已经把床上的四件套换好了,人却不在。他狐疑着走到露台旁,果然看到程业鑫站在洗衣机旁边,便说:“我洗好了。”
“嗯?”程业鑫回头,对他笑了笑,说,“床单我换好了,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也睡了。”
杨律困得不得了,等不了他了,揉着眼睛点头,慢悠悠地晃回房间,噗的一声倒在床上睡了。他趴在床上,哪怕头顶的灯光十分明亮,还是很快地被倦意和睡意打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帘上仿佛洒着一层银光,投进瞳孔里,是红色,这红色不知何时消失了,杨律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盖被子?”程业鑫关了大灯,借着台灯的光给杨律盖好被子,自己才钻进被窝,杨律便凑过来脱他的衣服,惊得他不禁发出疑惑声,“嗯?”
杨律很困了,声音又软又绵,提议道:“我们裸睡吧。”
程业鑫吃惊极了,看杨律连话也说得迷糊,不知该不该信以为真。然而,杨律解开他纽扣的动作却是真的,程业鑫低头看他解了一颗,又解开第二颗,将要解到第三颗时,手轻轻地落到床上。程业鑫忍俊不禁,抱住睡着的杨律,关上了台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节本来可以写得更细一点,奈何今晚楼主听直播去了,这段是一边听直播一边写的,所以比较粗糙……(是很粗糙好吗!
然后那个直播的内容,有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是两个gay在聊健身的话题……所以我一直在走神(不是走肾!)马马虎虎写成这样了,有点OOC,懒得改,就这样吧!

Chap。10 … (1)

为了能够准时到校,程业鑫很早便起床了。杨律起不来,程业鑫叫了他好几遍也没动静,最终程业鑫使出杀手锏,往他的腰上挠痒痒,杨律在床上哼哼着躲了好一阵,睁开眼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程业鑫,程业鑫立即举双手认错,再不敢打扰他赖床。
然而总不可能任由杨律一直这么睡下去,程业鑫洗漱以后,又回到房间叫了他一回,他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程业鑫无法,换了衣服后给杨律找出更换的衣服放在床边,拿上钱包,先出门买早餐去了。

不料甫一回来,程业鑫便挨了袁素馨的骂,只因他在随时可能下雨的天气里清洗了床单和被套,晾在露台上。袁素馨对此莫名其妙,质问道:“平时你能自己洗个衣服,我也阿弥陀佛了。怎么昨晚连床单也给洗了?什么时候洗不行?非挑这种天气。”
程业鑫喉咙一梗,总不能把真相告诉她,支支吾吾地瞎编道:“昨晚饿了,坐在床上吃泡面,不小心把面洒床上了。”
“吃面怎么跑到床上吃?”袁素馨不满地说,“真这么冷,开空调嘛!”
程业鑫呵呵地干笑着,满不在乎地搪塞道:“泼也泼了,我不是洗干净了嘛!”
袁素馨仍悻悻道:“你没看天气预告吧?接下来几天没一天是晴天,时不时还有阵雨,你把床单晾在外面,等着发霉吧!”
“放心啦,通风这么好,怎么会发霉?”程业鑫摆摆手,不再与妈妈争论,敷衍说,“我还得去学校,不和你争这个了。”
听罢袁素馨更催道:“知道要上学,动作还不麻利些?”

哪里是程业鑫动作不麻利?而是杨律还没起床,他一个人麻利也无济于事。程业鑫在心里如是嘀咕着,满心期盼这时他的小祖宗已经起床了。
不幸中的万幸,当程业鑫打开房门,真的看见了正在穿衣服的杨律。杨律听见有人进门,吃惊地回头,见到是程业鑫,才继续把衬衫的扣子扣上了。程业鑫见他慢吞吞的模样,关门后快步走过去,将三明治塞在他的手里,一边帮他扣纽扣一边说:“这么慢吞吞的,我们得迟到了!”
杨律剥开三明治的包装,吃起早餐来。程业鑫帮他扣全扣子,又拎起毛衣,往他的脑袋上套,催道:“抬胳膊。”杨律依言把胳膊套进袖子里,吃着三明治,抱怨道:“困死了。”
“路上再睡。”程业鑫看了一眼手表,把他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抢过来,“先去洗脸。”
程业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杨律却依旧一脸茫然,不急不赶地往外走了。照杨律这样的速度,程业鑫估摸着他们回到本岛,得打车去学校才能准时到校了。
他吃着剩下的那半三明治,从抽屉的铁盒里点出三百元添进钱包里,又错愕地发现里面本已放着充足的钞票,顿时想起这是谢沄夏给他的。他还想起了谢沄夏和他说的话,说千万别让杨律受委屈。

杨律洗漱完毕,人也精神了一些,回到房间时往书桌上看了看,任程业鑫帮自己套上校服的外套和大衣,奇怪地问:“我的三明治呢?”
“呃。”经他一问,程业鑫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擅作主张地把三明治吃完了。
杨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拧起眉头,模样仿佛在说:究竟是谁没有睡醒?
程业鑫看了呵呵直笑,拎起他的书包,帮他背到身上,自己背好书包后说:“我们分这一个好了。”幸好他买了两个。
杨律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巴。程业鑫没工夫再和他瞎扯,把三明治塞进他的手里,急忙忙地走,提醒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你的领子没弄好。”杨律跟在他的身后,下楼时帮程业鑫把厚外套的领子翻好了。

他们和袁素馨道别,乘坐程业鑫的电动车赶往码头搭乘轮渡。为了能让杨律在路上把早餐吃完,程业鑫让他坐在前面,把握车把的双手将杨律围在臂弯里。杨律猫着腰坐在程业鑫的身前,路上不但能安安稳稳、心无旁骛地吃三明治,在程业鑫的臂弯间也很温暖。路上他们遇到正在过马路的小学生,不得不停下来等待,杨律回头把手中的三明治递给程业鑫,让他咬了一口,车开起来后又接着自己吃。
他特意留下了一小块,等到了轮渡,让给程业鑫吃。上了轮渡,杨律很快便靠在程业鑫的肩上睡了,程业鑫两口解决掉剩下的三明治,从书包里翻出装满热牛奶的随身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杨律闻到牛奶的香味,鼻尖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坐直来,见状程业鑫把水杯递给他,在他捧着杯子喝起来前,提醒道:“小心烫。”
这是全脂的甜牛奶,杨律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发觉不是特别烫,放心大胆地喝起来,咕噜咕噜,没一会儿就喝掉大半杯。他把剩下的小半杯还给程业鑫,程业鑫摇摇头,说:“你喝完吧。”杨律不甚确定地看了看他,见他点头,便喝完了整杯牛奶。
程业鑫仔细地观察着杨律,看他的气色还算不错,除了略显困倦以外,倒没有疲劳的模样。他犹豫片刻,问:“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腰酸不酸?那里……还疼吗?”
闻言,杨律愣了愣。他从程业鑫的手里拿过盖子把水杯盖上,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巴,含糊地说:“是有点疼,腰很酸。其他没什么感觉。”
程业鑫不确定是不是所有的零都会如此,不过以杨律糟糕的身体素质来看,腰酸背痛是必然。他的心底认为是自己“欺负”了杨律,当然不会当着杨律的面吐槽他的身体差,把随身杯放回书包后说:“这两天好好休息吧。”
杨律抬眼看他,不想答应似的,撇了撇嘴巴。

Chap。10 … (2)

程业鑫想过杨律的身体素质差,但是没有想过,他的身体素质会这么差!从码头前往学校的计程车上,杨律一直趴在程业鑫的大腿上睡觉,等下了车,实在赶不上时间了,程业鑫不得不拽着杨律一起跑。好不容易两人踩着点跑进教室里,杨律喘了很长一段时间,程业鑫看他的面色如同缟素般苍白,又心疼又生气。没一会儿,杨律的脸上和颈子上便全是虚汗,惊得程业鑫半节课没能安心,余下的半节课,杨律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这么一睡便睡了半个上午,恰好老师上课和下课都没有例行师生间的问候礼,杨律干脆睡得一塌糊涂。程业鑫想着前一天晚上,两人没到午夜已经睡了,一般人再这么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杨律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历任的体育老师该是多偏心他,才能让他顺利通过体育课的考试?
程业鑫对此无语得透顶,他平时上课不怎么做笔记,全靠脑子,如今杨律睡觉了,他不得不翻开杨律的笔记本帮他把该记的都记上,下了课,还得帮他把课后作业在练习册上做标注。

“这是怎么了?”顾语瞳过来收数学作业,小声而惊奇地问。
程业鑫忙着从杨律的书包里翻作业本,随口回了一句:“昨晚没睡够。”
顾语瞳挑眉,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接过两本作业本,非但没走,反而弯腰仔细地观察了杨律片刻。程业鑫斜着眼看他这神经兮兮的行为,只见他伸出手捻住杨律的衣领,要往后扯开看一看,程业鑫立即打开他的手,沉声道:“滚。”
他打得不及时,杨律颈子后面的吻痕已经若隐若现,程业鑫看得面上一红,对顾语瞳翻了个白眼。顾语瞳忍住笑,问:“几次?”
程业鑫张了张嘴巴,蹭的跳起来冲顾语瞳挥拳头,顾语瞳往后退了一步便躲开了,轻咳一声,说:“劳逸结合啊。”闻言,程业鑫啧了一声,再度翻白眼。
此时,睡得懵懵懂懂的杨律被吵醒了。他抬起头,幽幽地看着顾语瞳说:“下回我要告诉你的女朋友,你是个渣男。”
顾语瞳无所谓地耸肩,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程业鑫松了一口气,他挠了挠脸颊,见到杨律转头古怪地盯着自己,只得讪笑。杨律努嘴道:“我想喝水。”
程业鑫一愣,拿起水杯一看没有水了,正要给杨律打水去,可转念又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语重心长地说:“杨律,我觉得你也没怎么样嘛,没必要整得像坐月子一样。”
闻言,杨律错愕得微微张开嘴巴,反应过来以后,立即操起桌上的英语课本,发了狠地朝程业鑫的肩上抽。程业鑫始料未及,连着挨他抽了好几回,惊得四座全用震惊的眼神看向他们,他忙道:“哎,我错了、我错了,我去打水。”
“神经病。”杨律把课本甩到桌上,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水杯和程业鑫的水杯,蓦地起身往外走了。

程业鑫这算是彻底惹毛杨律了,直到中午,杨律也不肯和他说话。杨律睡了一个上午,课全没听,笔记也全没做,吃过午饭以后他直接回教室自习,程业鑫不大放心,陪着他回了教室。这时轮到程业鑫犯困了,写完上午数学课后留下的作业,他趴在桌上看杨律自习时的侧脸,看着看着,他睡着了。
杨律整理着期末考试的复习资料,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午间的起床铃声响了,杨律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听见程业鑫在睡梦中呢喃的声音,惊讶地斜眼看他。他应该已经醒了,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杨律看了他一会儿,再看看教室里零星的几个同学。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杨律伸出手指摩挲了一阵程业鑫的指甲盖,见他把手指收起来,杨律抿起嘴唇。他悄悄地凑近程业鑫的脸,悄声叫:“喂。”
“嗯?”程业鑫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见杨律的五官在自己的面前放大,近得让他目眩。他在杨律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目眩得再度闭上眼睛。杨律的食指再次摸了摸他右手食指的指甲盖,这次,程业鑫抬起手指把他的指尖勾住了。杨律看得紧张,不禁抿紧了嘴唇。“松开嘴。”程业鑫说这话时,眼睛没有睁开,杨律错愕间松了嘴,他睁开眼轻轻地亲了过来。
杨律在他离开时,重新抿起嘴巴,唇上留着程业鑫的余温。他揉着眼睛站起来,白了杨律一眼,怪他藏着话不说。杨律撇了撇嘴巴,见他走了,忙问:“你去哪儿?”
“洗把脸。”程业鑫走前,拿起杨律的水杯看了看,见到还剩下小半杯水,便拧开盖子,喝着水,把水杯带走了。

下午的课十分轻松,有了杨律负责做笔记,程业鑫几乎没怎么听,全在刷题。眼看着期末考试越来越近,同学们对体育锻炼越来越不积极,往日里到了锻炼时间就会鱼贯而出的学生们,直到广播响起,依然对课桌和习题恋恋不舍。程业鑫写完课后作业,听见朋友们吆喝着一起去打球。在他犹豫的时候,朋友们抛下他先走了。程业鑫拧上钢笔的盖子,起身对坐在座位上的杨律说:“出去走走吧,别一整天闷在教室里。”
“不去。”杨律忙着写作业,头也不抬地说。
程业鑫沉了沉气,坚持道:“必须去,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得加强锻炼。”
关于这一点,杨律以前毫不察觉,但和程业鑫在一起以后,他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两人在身体素质上的差距了。且不说上床以后的后遗症,单是早上被程业鑫拽着跑,也把杨律累了个半死,直到现在他的腿还酸着。杨律心虚,不情不愿地说:“今天太累了,跑不动,下次吧。”
“没让你跑步,出去散步就好了。”程业鑫抓住他的胳膊,没能把他拉起来,“走半圈也行。”
杨律不乐意地撇开他的手,固执地坐着。
程业鑫重新坐下后,认真地问:“你是真累还是耍赖皮?”
“真累。”杨律干巴巴地说。
程业鑫语塞,半晌,他故作无奈地说:“你如果每回都会这么累,以后我不敢碰你了。”
闻言,杨律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程业鑫努起嘴巴,耸了耸肩,一副让他看着办的样子。杨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让他改主意,只能愤愤然地哼了一声,丢下笔起身。程业鑫忍住笑,跟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意的表情,杨律已恶毒地瞪他,转而又淡漠地说:“我恨你。”
程业鑫绷不住笑了,跳过杨律的椅子,推着他往外走,敷衍着说:“是是是,我错了。”

原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能够慢慢地把杨律带得喜欢运动,谁知道说好了半圈,杨律竟然连多出的十米也不愿意再走,程业鑫简直再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他的惰性。杨律走完半圈操场,在旁边的观众席坐着休息了,程业鑫还在一圈一圈地跑着。操场上没多少锻炼身体的人,杨律猜想,大概大家都为了准备考试而留在教室里自习了。
他托着腮,无所事事地看着程业鑫在操场上奔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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