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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楼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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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嗯?”
  “请对若宁好一点。”
  “呵。”皇上笑了笑,摇摇头说:“要不是刚出生的小皇子,若宁已是后宫之主。”
  皇上转身离去,留下赵昙维持着跪拜的姿势久久未见动弹。
  宁妃前往道观祈福静修已有八个月时间,皇上日理万机,只能在每逢初一十五过去看看她。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她都在作画,她的画艺登峰造极,笔下景象栩栩如生,拍案叫绝。
  皇上来到宁妃的身边,一边欣赏着字画,一边将爱妃搂入怀中。
  “宁儿,朕想安排赵昙出宫。”
  “好啊,王爷。。。小叔喜欢到处云游,把他关在宫里头跟杀了他没区别。”
  “可是朕还是有顾忌。。。”
  “哦?”宁妃嫣然一笑:“臣妾相信皇上会想到办法的。”
  “嗯?”皇上看上了宁妃案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这是臣妾入宫前归馆主赠予的神奇药丸。”
  “神奇药丸?”
  宁妃拉起袖子捂住了薄唇笑着说:“馆主说要是在宫中陷入困境,便可以以此脱身。”
  “这么神奇?是什么功效的药丸?”
  “说白了就是龟息丸,服下能进入假死的状态。”
  “嘿!归馆主此举岂不是欺君?”
  “非也非也,馆主深信皇上不会对臣妾下毒手。。。若是臣妾到了出此下策之时,那便是因为形势不得不死。”
  “呵,这归馆主真是。。。”皇上笑着摇了摇头,将小盒子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哎?”
  “怎么了皇上?”
  “用这药丸不就行了?”
  “皇上是说。。。用这颗龟息丸。。。送小叔出宫?”
  “是的。。。只是,这药丸有解药吗?”
  “有。”宁妃拿出了另外一个银质雕花的小盒子,盖子一打开,内部便缓缓飘出一阵阵白雾色冷气。
  亥时,赵昙在屋内看书,突然感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从院子里进来。他放下书,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口张望了几下。。。没人?
  “先生。”一个宫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冷不丁地唤了赵昙一句,吓得赵昙直退几步。
  “谁?”
  “奴婢该死,请先生恕罪。”
  “别废话,你究竟是谁派来的?”赵昙站稳了身形,恢复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皇后娘娘有请。”
  “什么?”赵昙冷笑一声,心里道:那个疯婆子,如今是在皇宫之内,她竟然堂而皇之地邀请自己相会?
  “请先生现在就动身。”
  “你回去跟娘娘说,如今天色已晚,草民恐怕不便前往。”
  “先生,娘娘下的是命令。。。”
  赵昙叹了口气,若是从前的自己。。。何时有这么落魄过?


第144章 第143章
  皇上回到宫中,心血来潮又去了一趟别院,发现赵昙并不在房间之内,急怒之下把守在别院里的宫女太监护卫全都问了一遍,答案居然无人知晓?
  “冯正!”皇上歪着头喊了一句。
  “奴才在。”老太监冯正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回道。
  “立刻派一队人在宫里头寻找,务必要把人找出来。”
  “是。”
  “等等。。。”皇上犹豫了一会儿:“千万别声张,万一传到了宗亲老爷子们的耳朵里,赵昙再也没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奴才明白。”
  皇上叹了口气,想着平常赵昙在宫里长呆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要找到他应该是不难的。见还无困意,索性到皇后那儿转一趟,看看小煜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稀奇,又不是第一次当父皇,登基那年宗亲老爷子们说要开枝散叶,替皇室增添人气,连选了三个妃嫔入宫,至今已有三个皇子一个小公主,而自己却是对老五煜浔特别上心。。。在明明并不想让皇后诞下皇儿的。。。
  来到皇后寝宫的门前,见守卫太监正想宣报,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阻止了他,却又见他露出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皇上微微皱了皱眉,没太在意便跨进门内。
  “你疯了!”屋内竟传来了皇上无比熟悉的声音。
  “为何不能?”房间内紧接着响起皇后尖厉的声音。
  皇上从后使了个眼色,随行的护卫立刻领命退出寝宫门外,空旷的院子里剩下皇上一人,站在原地听着屋内的对话。
  “本宫生的儿子,怎么能给祈梦琳那贱人的孩子俯首称臣。”
  “可是煜清是皇兄的孩子,而煜浔。。。是我的孩子。”
  什么?
  “本宫的孩子就要做太子,谁都别想阻拦本宫!!!”
  “最毒妇人心,感情你不止想利用我,还想利用我们的孩子一步一步向上爬。”
  房门“啪”地打开,皇上出现在二人面前,脸色全黑:“你们俩。。。还真对得起朕啊。”
  “皇上。。。”皇后吓得腿一软,直坐在地上。
  “皇兄。。。”赵昙轻轻唤了句,心道:糟了,最不想出现的一幕终于要来了。
  “你还认朕是你皇兄吗?你是朕的孪生弟弟,世上另一个朕,可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背叛朕?”
  “背叛?”赵昙冷笑了几声:“你不也是出卖了我,至今才可以自称为朕吗?说得自己那么伟大,难道你为我着想,你保护我的方式便是将我推入深渊,而你!!!”赵昙指着皇上,牙间咬着恨意:“独占所有的好处?”
  “朕一直在努力地想补偿你。”
  “收起你那套假慈悲!要是你还顾念兄弟之情就不该坐上这个皇位,更不该娶若宁!!!”
  赵昙直接扑了上去,跟皇上扭打在一起,双方谁都不让谁,狠狠地往死里打。正当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之际,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纹小盒子从皇上的衣兜里滚落了下来,见皇上分心想去捡,赵昙先行一步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退后几步掰开了那个小盒子。
  盒子里,四平八稳地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赵昙举着盒子对皇上质问道:“我们是兄弟,可如今,你却想毒死我?”。
  皇上用衣袖抹去自己嘴角的一丝血迹:“朕便是想毒死你又怎样?谁让你跟这个女人联手背叛朕!看来朕果真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连朕的女人都敢碰?别说毒死你,朕便是斩你的头都只是动个手指头的功夫。”
  是吗?赵昙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感情在权位面前,双生兄弟只是犹如废物一般的关系。
  既然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讲道义。我从前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了解你的人。。。可如今却感觉你无比陌生。赵昇,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杀了他。”皇后在一旁用气息说道。
  “闭嘴,贱妇!一定是你勾引赵昙。”
  “有道理,既然你全然不顾兄弟之情,那么你死。。。好过我死。”赵昙目光涣散地看着那个黑得发亮的药丸。
  皇上见形势不对,急中生智想喊人,却被皇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直接将他的头摁回地上。
  “快!”
  皇后的气息声线再次扫过赵昙的耳边,理智告诉他,若赵昇不死,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他都不对自己仁慈,自已。。。又何苦心慈手软?
  赵昙三步走过去,用手掐住皇上的脖子,强迫他吞下了药丸。
  也不是药丸立刻就起了效,只是皇上当时已经昏迷,赵昙用手指试住皇上的鼻息,直到。。。气息真的越来越弱,渐渐消失。
  人,就这样缓慢地离去,没有一点实感。
  “赶紧,跟他对换衣服。”皇后再次说道。
  “他可是你的夫君,如今他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昙已是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揪成一团,像拧成一条布巾,滴着血,疼得无法呼吸却丝毫不表露于脸上。
  “少废话!”皇后低声一句:“本宫十八岁嫁给你兄长,你可知,这十几年本宫是怎么过的?”
  “王爷。”门外响起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一个人影从外头闪了进来。
  “刑志?”赵昙惊道:“你怎么在此?”
  “臣一直在王爷的附近,只是没有现身,寝宫外头的人全部吸了迷魂药,一炷香后便会醒过来,王爷赶紧换了衣服,然后,您就是当今皇上了。”
  “什么?”
  “说得对,你做皇帝比他做皇帝要好。”
  “不行,这是叛逆。”赵昙走到一旁,警戒地看着若无其事地说出此番建议的两人。
  “不,叛逆的是他,不是王爷。。。不,不是皇上。”
  外头的人真的于一炷香之后便醒来,醒来的他们全然不知自己曾经沉睡过。在听到一声呼喊后,他们迅速地冲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室,此时所见,皇上捂着自己右臂的正在流血的伤口,将皇后护在了身后,而“明王”则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护卫首领上来试探了一下“明王”的鼻息,并禀报皇上说他已经死了。
  刑志在外面将一切不利于主子的证据全部清除得干干净净,以保障主子能安心地坐上皇位。
  宁妃知晓明王被就地处决的消息之时,已是半个月后,是冯公公身边的一个心腹小太监前来禀告的。听完小太监说的话后,宁妃只觉自己快要晕了过去。
  “不可能,皇上怎么会处决明王。”
  这不是才说要想办法帮明王如愿,将他放出宫外的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妃发现自己的身下已经湿成一片,腹部带来的剧痛,直让她大声叫喊。道观里的道姑们已来不及找稳婆,手忙脚乱地就围在了床边。
  “小太监,娘娘她了胎气,现在就要临盆了,你赶紧把负责照料娘娘的御医喊来,记住,不能声张。”
  “明王”的“遗体”并没有按诏告说了那样碎尸万段,而是完好地被安放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先皇曾经沉迷炼丹,在御书房里建造了一个阴冷干爽的密室。而此时,内部的香炉已经撤去,被重新安放了一副鎏金水晶棺和一个简单而奢华的神坛。
  皇上在藏书楼里找了好几本有关尸体防腐的书研究了两天两夜,回到御书房里却发现了一件奇怪地事情。
  这尸体静置了两天两夜,竟然连一块尸斑都没有?身上的皮肤还充满着弹性,脸色只是稍稍有点苍白,整个人就像。。。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皇上将藏匿在屋顶之上的刑志招了进来一起研究这赵昇的尸体,只见刑志带上一双白色丝质手袋将赵昇的头部左右扭动。
  “主子,您给他用的什么毒?”
  “他备的毒,朕只是还以其身。”
  “这不像是被毒死啊,依小人之见,他是中了蛊。”
  “蛊?什么蛊?”
  “皇上请看,他的后脑勺这里。”刑志用手指点了点赵昇的后颈部上段:“这里有两个像牙洞的伤痕。”
  “这么说。。。”
  “禀皇上,他。。。可能还没死。”
  刑志说了一句话:“这种蛊极有可能有解药,若是让他醒来,恐怕主子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皇上想起,曾在云游之时路过一个地方,那里丛林密布,神秘幽深。山下的人都说,那里住着一帮会用蛊害人的强盗。


第145章 第144章
  皇上命人宣诏,身体抱恙,休息几天免上早朝。
  他凭着自己的记忆进入了那一处山林,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发现四处开始弥漫起烟雾,雾气越来越浓,浓到。。。在他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暗,直到完全黑了下来。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小茅草房的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正在专心致志地把弄着一个比她的头还大的藤球。
  “哇呀呀。。。”小女孩见他坐了起来,立刻就指着他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醒了?”正坐在竹桌旁做着针线活的妇人撇了他一眼,说了句。
  “这是何处?”他问。
  “深山里头的一座破陋小屋呗。”妇人简单地回了句:“你在山里晕倒了,恰好我闺女的藤球滚到了你身边,来捡的时候就发现了你。感谢我闺女吧,不然你早被豺狼给吃了。”
  “原来如此,真是谢过小姑娘,谢过大嫂了。”
  “哼,大姐我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瞧你这行头并非寻常人啊,身上。。。还配个皇印。”
  他一下愣住了,从床上跳了下来说:“大胆,竟然还趁人之危顺东西?”
  “想顺就不会跟你说,自己倒是识相点报报来头。”
  “当今皇上,你信吗?”他挺直了腰杆,气聚丹田地说道。
  “连个护卫都不带?”
  带了。。。他才想起来的时候刑志一直跟在身后,可如今。。。他却不知所踪了。。。
  “看样子,皇上是跟护卫走散了?在这深山老林,不奇怪。”妇人还在一针一针地做着针线活,看情形,似乎不准备向他这个皇帝下跪行礼?
  “大嫂可知,朕的护卫如今在何处?”
  “若是不在民妇这儿,那八成是被寨子里的人捉去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了个遍再扔回入山口,放心吧皇上,人不会有事的。”
  “寨子?就是那个会操纵蛊毒的寨子?”
  “。。。”妇人放下了手中的破烂衣服,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哦~皇上是寻蛊毒而来?”
  “非。。。非也。”皇上眼珠一转,想了个借口:“朕寻解药而来,朕的一个妃嫔误食了一种蛊毒,如今一睡不起,朕好生着急。”
  妇人又问:“那请问皇上,那位娘娘的症状是什么?”
  “像死了一般沉睡着,身体不腐,后脑勺的部位有两个牙洞的伤痕。”
  “。。。”妇人终于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回皇上,这种蛊毒,蛊有一颗,解药也只有一颗,天底下只一个人有。”
  “谁?”
  “回皇上,咱们这山中有一座寨子,如皇上所言,里面的族人以炼蛊为业,这种蛊按理说是那里的继承人才能持有,只是。。。那个继承人犯了寨里的族例被逐出了寨子,他身上同时带着这蛊和解药。”
  “从何找到他?”
  “皇上。。。不认识他?”
  “嗯?”
  妇人缓了缓,说道:“他可是太后娘娘最赏识的医师,云行医馆归馆主。听说太后娘娘连宫里的御医都不用,特例让他入宫照管娘娘的安康。”
  “云行医馆。。。归馆主?!”皇上回忆了一下,那不是。。。铁骑军的军医嘛?
  “正是。”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自己跟归馆主不熟,若是贸贸然前去接触,恐怕事情会败露,如何才能顺利地把解药拿到手呢?刑志说的对,解药犹如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比掌握在别人手里要安全踏实的多。
  “哎,那朕还是先行回去。。。啊,这丛林诡异得很,朕刚刚走着走着便昏倒在地,大嫂可否指点一条明路来?”
  “呵,皇上不必烦恼,民妇已在皇上身上点了一盏指路灯,您这回下山不会再晕倒了。”
  为感谢妇人和小姑娘,皇上留了一把御笔亲题的纸扇,上面还盖了皇印,说了句见纸扇如皇上亲临便离开了。
  若宁顺利地诞下了小皇子,她抱着小皇子注视着,那小家伙安静地闭着眼,嘴唇抿着微微上扬,可爱极了。她放下了小婴儿走到案前,那个银光闪亮的精致小盒子犹如散发着魔力一般吸引着她的目光,她随手把小盒子放入那个贡品的木盒里续将之合上。
  冯公公深夜到来,两手还带上一些补品。
  宁妃见冯公公来了,急忙地上前问道:“公公。。。赵昙先生是不是已经被皇上他。。。”
  “回娘娘,是的。”公公慢条斯理地鞠躬行礼,回了句。
  “公公可知。。。”
  “皇上不说。。。”公公又回了句:“可老奴心里明白,皇上并不想伤害赵昙先生,只是。。。”
  “只是什么?”
  “娘娘,皇上痛失手足,心里也不好受。”
  “那请问赵昙先生是怎么被。。。”
  “回娘娘,老奴当时并不在场,只知说是赵昙先生闯入皇后娘娘的寝宫,企图袭击皇上和娘娘,还备了□□要害死皇上。”
  。。。
  宁妃的表情,一刹那僵住了,她缓缓地看向那沉实的贡品木盒。
  “皇上,知道了小皇子已经出生的事吗?”
  “皇上如今不在宫里头,带上了护卫说要微服出巡去,老奴多番劝阻亦无果,如今大概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吧。”
  “公公。。。本宫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皇上回到宫中,除了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哪儿都没去过,当冯正禀道宁妃已经完成了祈福回到宫里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陌生而复杂。
  他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哦”,便继续埋头专注着他面前的奏折。
  直到第三天,皇上理了理思路,归馆主是范将军的老友,我朝数一数二的医术大国手,世上这种不知名蛊毒和解药的持有人,蛊毒是在赵昇身上掉出来的,而解药却没在赵昇身上,这个蛊毒原本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它不能毒死人,只能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如果单将蛊毒赠之而不配上解药不是等同欺君,那么解药应该在哪?
  想来想去。。。皇上的脑门突然灵光一闪:“若宁?”
  他决定去见宁妃一趟,即便。。。她极有可能一眼识破真相。
  来到宁妃的寝宫时,宁妃已经跪在院前迎驾,她始终低着头,看似是礼数实际上是心里没有底。
  “若宁。。。”
  寝宫里,皇上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房内只有他和宁妃两人。他的宁妃,始终不出一语,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的中央,注视着他。
  “若宁,坐一下吧。”
  “臣妾。。。想多看几眼皇上的脸。”
  “朕,哪里不妥了吗?”皇上的心,虚置空悬,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手心,冷汗从指缝微微渗出。
  “可能是臣妾太久没见皇上了,总觉得皇上变得很陌生。”
  “呵,被自己的妃子这么盯着看,还是头一回啊。”
  “谁叫皇上换了个人。。。”看着若宁的双眼,皇上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警戒,再接着听若宁说道:“似的。”
  这句话听来,皇上心中明白,自己是如何都瞒不过这女人,便是把计划设想得天衣无缝,在她面前一切都毁于一旦。
  也并不是?毕竟她只有单枪匹马,而自己却有皇后娘娘和右相作为强大的后盾,谁相信她一面之词,只要她乖乖地。。。那么自己也能完成跟她长相厮守的心愿。
  “他怎么了?”若宁毫不掩饰地问。
  “谋逆,从来只有一个下场。”
  “他是你同心连体的兄弟,世上另一个你。”
  “既是同心连体。。。”皇上看向了别处:“那为何要背板朕?”
  “皇上还记得答应过臣妾什么?”
  “咳咳。。。”皇上佯装咳嗽试图躲过试探。
  “皇上果真是日理万机,忘记了。。。”
  “啊嗯。。。”皇上支支吾吾找不到其他的话语,双眼无意中扫过了宁妃的画案。
  案头上,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木盒子安安静静地放着,他走了过去拿起那盒子端详了一阵,心中一股冲动涌上想要打开那个盒子。
  “爱妃,这盒子,借朕几天。。。兄弟死了,想借来怀缅一下。”
  “皇上又想试图开这个盒子吗?明明开不了。。。”
  皇上的手指正想摁下去,听见这句话猛地缩了回来。
  打不开?怎么会打不开?他明明亲眼见过赵昇打开过这个盒子,心里还难过了一番,如今。。。若宁却说他打不开?是在试探自己吗?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拿起盒子便离开了。。。
  他曾经幻想过,没了赵昇,他便可以和若宁成为一对真夫妻。可当他见到若宁才知道,愧疚之心成为了他和若宁之间的隔阂,彼此已无法像从前一样相处,更别谈感情。
  他发现自己无法打开盒子的时候,正在与甄丞相商议事宜。知道自己无法打开盒子的一刻,他注视着盒子看了良久,他以为自己打开盒子的姿势不对,又把手指重新摁了下去。。。还是没有反应。
  “皇上?是否在这盒子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啊,不是。。。”
  既然开不了。。。还是给若宁放回去吧,若宁如此珍视这个盒子,证明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来到寝宫,他只觉得非常奇怪,宫里宫外没有一个奴才,整座寝宫静得诡异。他心中忐忑不安,脚步加快跑到了若宁的寝室。
  皇后骑在若宁的身上,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暴露在外的两条胳膊被抓出数条血痕,若宁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再动弹。
  “你在干什么?”皇上此时任由眼泪从眼眶中滴落,他已脑中空空,想不出任何东西来。
  “她已经知道你是赵昙了,不能留她在世上。”皇后的嘴角得意地上扬,瞧着双眼紧闭的若宁的脸,一阵满足感由心而生。
  “你只是想找借口除去她。”
  “范将军在我朝战功累累,还有邓将军、甄丞相、文大人几个朝中忠臣支持他,若是让这班朝中元老知道你并非赵昇而是赵昙,那么你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臣妾只是为了皇上着想。”
  皇后站起了身子,从若宁的尸体上跨了过来:“若是你想坐稳这个皇位,还请牢记你我如今坐在同一条船上。”


第146章 第145章
  她死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问,她爱的究竟是自己还是赵昇,她就死了,将这个问题封上棺盖埋进墓土之中。
  皇上命人将宁妃的寝宫收拾成原来的样子,并吩咐说,任何人不许涉足那里。
  皇后最近的心情异常地好,宁妃头七刚过,她便抱着小皇子煜浔到御花园里赏花晒太阳。一岁多的小煜浔可爱极了,圆圆的大眼睛到处张望着,露出有如桃花一样的笑容。
  灿烂的日光均匀地撒遍皇后娘娘的全身,在华服布料的映射下,感觉光是在娘娘身上发出的一样,耀眼夺目。
  “娘。。。娘娘。。。”一个小宫女面露惊慌之色,结结巴巴地说。
  其他的下人纷纷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继而个个神情惊恐地跪了下来,纷纷向皇后娘娘磕头。
  “你们这是干嘛呢?”皇后娘娘慈祥地笑了起来,可这笑。。。没有维持多久便僵了下来。
  在阳光底下,娘娘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一颗颗颜色鲜艳的红斑密密麻麻地长满在她的手背上,脸上奇痒无比,她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却开始无措自己要先抓哪里。
  痒症到了极致的地步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她被放置在自己寝宫床上的时候,已经喘不过气,心像要快跳出体外一般,全身虚脱无力。十多个御医围在外殿商量医治方案,也试了几条方子,都没见起色。
  娘娘的贴身宫女觉得娘娘应该是不行了,悲伤地跑去把皇上求来了,那是皇上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无助,沧桑乏力的皇后娘娘。
  皇上一扬手,所有人退出了房间之外,他不带一丝情感地盯着床上虚弱的皇后说道:“报应终于要来的。”
  “报应?”皇后娘娘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为何你还安然无恙?”
  “朕的报应早来了,不但了失去自由,还失去了身边最珍视的人。”
  “那可真是太便宜你啊,干净着一双手享受着帝皇的报应。。。”皇后床上爬了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执紧了皇上的衣襟:“你现在跟赵昇有何区别?”
  “放手!!”皇上使劲推开,皇后软如棉丝地倒回了床上,俩手臂几条已经结痂地黑长抓痕异样地扎眼。
  “没有本宫和表舅,你不过是一个阶下之囚,哈哈哈哈哈。”
  是夜,皇后娘娘痛苦得辗转反侧,而后御医们联手开出一条强迫睡眠的方子让宫女给她煎了喝,再给她调制了一罐舒缓痒症的清凉药膏吩咐每一个时辰上一次药,才勉强让她安宁了下来。
  汤药并没有达到能使皇后深睡的功效,皮肤传来的不适让皇后在梦境中徘徊。
  那是个杀人的画面,她永远忘不了那锐利的眼神,忘不了掐住她脖子的一刻双手的触感,忘不了当时心里在大喊:“不能放手,要是让她活了下来,家族会倒,自己会被废,刚出生的儿子会死。。。一切都完了。”
  她故作镇定地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从他身边走过,即使双手双脚已经颤抖地快支持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
  守在床头的宫女伸长了头,好奇地张望着此时背对她沉睡着的皇后娘娘此时在低声碎语着什么。
  皇上再一次跨进了那个让人窒息的房间,房间经过打扫后一切物品恢复了原样,还特意点上了檀香,用作熏走血腥味之意。
  那个盒子还在。。。只可惜他打不开,他记得将盒子赠予之前里面还藏了一封信,不知道若宁看过了没,不知道那封信现在还在不在。
  盒子旁放着一个椭圆的竹筒,看着不起眼,可是。。。总会有一种突兀的感觉,为何在此放这么一个竹筒?
  他三步上前,拿起那个竹筒拧开一看。。。里面全是一些灰白的粉末,他凑近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气味攻鼻而上,呛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是,那座山上生长的迷魂树树叶的气味。。。
  “若宁在你身上做了凶手的记号,是想让你亲自向我认罪。。。”
  只是,自己已经先一步目睹她被杀死的过程。
  皇上再次来到皇后的寝室,他支走了所有人,安静地坐在了床头。
  他先是用手臂放在皇后的鼻子前,观察着皇后向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吸着鼻子,最后她索性扶着那手臂环住了皇上的脖子拼了命的吸。
  皇后好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那天多么地痛苦,继续快乐地生活着。
  铁骑府知道了若宁去世的消息,全府上下气氛凝重。出了名的姐姐奴应辰,五天五夜不出房门不吃不喝,只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地发呆。
  到了第六天,他的房门终于被父亲强行破开,正当他撸起袖子要跟父亲来趟痛快的比武之时,他注意到父亲的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穿着宫廷宦官服饰的老人。
  老人没说什么话,只是将盒子交到他的手上,说了句:“这是宁妃娘娘的遗物,老奴相信,她最信得过少帅。”
  “这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应辰晃了晃盒子,里面并没东西移动的声音。
  “老奴不知,少帅英明一定能查个明白的。”
  隔天,应辰又收到了来自归馆主的报信,说要请他去云行医馆一趟。去到的时候,归馆主二话不说将一个还在吮吸着小拇指熟睡的出生小婴儿移交到他的怀里,青涩少年看着那婴儿可爱的嘟嘟小脸双眼竟出了神。
  “少帅,这是宁妃娘娘的孩子。”
  “什么?姐姐的孩子?那不是小皇子嘛?怎么会在馆主这儿?”
  “哎,老夫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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