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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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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便站到了屋子里来,连衣角都没有碰到窗檐。
宝儿赶紧过去,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仲宣知道了么,他怎么说?”
那黑衣人轻轻拍一下衣摆,淡淡道,“我没见着他。”
宝儿这下是真冒了火,感情这两人都是在骗他呢,根本就没去送什么信给仲宣,大眼睛里两串火苗燃烧,道,“你们到底留我在这里做什么?”越想越气,越发觉得这两人不可信,说不定说的什么的认识他的话,也是诓他的。
“辰轩,你吃太多了。”黑衣人不理宝儿,反而过去抓住蹋上那人再次伸向葡萄的手,把水晶盘收了端到一旁的桌子上去。
那叫辰轩的懊恼,水果性凉,这人老管着他,不许他吃太多。早知道趁他没回来的时候多吃点。
看向旁边像是炸毛的软猫似的宝儿,幸灾乐祸似的道,“小宝儿生你气了哦。”
黑衣人一边拿了薄被给他搭在身上,一边背对着宝儿道,“没见他,但是信在他手上。”说完像是责备似的说,“怎么出来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宝儿被忽视得彻底,也不在意,直接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只疑惑道,“没见过你怎么送的信?”莫不是骗他的吧,别以为他真的好欺。
黑衣人声音又冷了几分,添了几抹不耐烦,道,“我自有办法。”
宝儿刚才积攒的火气一下被扑灭,这人冷飕飕硬邦邦的,比徐衿他大哥还可怕得多。直小声嘟囔道,“那我崽崽好不好,有没有哭。”说完便低下了头去,盯着自个儿脚尖,心里很是有几抹伤感,也不指望这人能回答。
那黑衣人听到他的嘟囔,倒是意外的脸上柔和了几分,道,“那小崽子还不错,长得白胖白胖的,能吃能睡。”
本来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正因为那着黑衣的人收了葡萄而小孩儿似的气恼的人此时大眼睁大,倒是与崽崽和宝儿瞪圆了眼睛时的样子如出一辙,拉着黑衣人的衣袖道,“你见到崽崽啦。”他眼里是止不住的好奇。
黑衣人难得的脸上含笑,点头道,“送完了信进后院看了两眼,那崽子一人在床上,也不人生,很是有几分胆量。”想到那小脸涎着口水,一双黑色的眼珠子盯着自己,跟面前真人还真是一个模样。
辰轩听了,脸上也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那我的信轴给他了?”
黑衣人点头,无奈道,“给他了,小家伙依依呀呀的,拿了就往嘴里送,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辰轩听得更是兴奋,道,“那崽崽说什么了?”
黑衣人无奈,抚了抚他头,道,“他还不怎么会说话呢。”
那人这才想起,崽崽还小呢,说话还不利索。
宝儿听了黑衣人说崽崽还好,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可是不自觉的却又叹了口气,心里自怨自艾起来,那胖崽崽,一天就想着吃,连他这阿爹都不想。
而此时穆王府内,李启收到了信,虽心里还是忐忑,但到底是没先前那么忧心不已,掳走宝儿的虽然现在敌我不明,但是目前看来,宝儿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并且现在很可能还在邺城之中,只要加强对邺城的搜索,定能找出宝儿!若实在不行,且看两日后,那人到底有何意图。
倒是李漠一行人,刚好赶到,听说神秘人飞镖送信之事,李漠脸上一惊,让李启把信给他,他打开细看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
李启见了,问道,“三哥,这信可有何不妥?”
李漠一脸肃色,道,“这字迹,跟上次送信到我王府,说宝儿是蛊族人的信的字迹,一模一样。”
李启惊愕问道,“三哥可有看错?”
李漠把信给他,从衣襟取出另一张折好的信纸,道,“我来找你,就是想到宝儿被突然掳走,会不会跟上次给我送信的神秘人有关,你看下这封信,两相对比,自有分晓。”说完把手上的信纸递给他。
李启接过信,打开看了,再拿了先前那信仔细观察,发现两封信的字体风骨与笔画力道,的确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李漠见他脸上神情,便知他应该也看出来了,道,“这神秘人,似乎对你王府一切情况,不,是对你与宝儿两人的一切情况,知之甚深,了如指掌。”
听说宝儿失踪之事,跟随李漠一同前来的莫南也是一惊,道,“这样看来,这人从很早便已注意到了仲宣与宝儿,但是他态度不明,不知到底是敌是友,若是敌人,掳走了宝儿,为何还要特地
送信告知,但是若是友,又为何藏藏掖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莫大夫前段日子为了躲避自家老爹的唠叨,携了小木匠夫夫双双出游,名曰游方行医,四处为善。才将将归来,便听说李启家的宝儿又丢了,着不住小木匠的担忧催促,赶紧的就过来了。
李启心里的担忧,一股脑的全被莫南说了出来,折了信纸肃瑟道,“无论他目的为何,只要敢伤宝儿一根毫毛,我李启倾尽穆王府所有,也不放过他!”
莫南一愣,心里叹气,这小宝儿真是李启的心头宝啊,为了他,脸平素的温和面容都不见了。
几人正说着话,便见青篱抱了崽崽出来,一脸担忧的道,“王爷,刚才奴婢在屋子里照顾小主子,突然听到窗子外面有声音,便循了声出去,回来便见小主子手里拿着这玉佩。”说完,指了指崽崽手里捧着个古怪的玉佩,正往嘴里送,青篱不断的拉着他的手。
崽崽手里拿了玉佩,说什么也不松手,青篱无法,又怕出什么事,只得抱了他出来。
这东西说是玉佩,却也不像,只是做了个玉佩的样子,通体青碧,倒是跟玉差不多的材质,但是上面的图案很是特别,雕刻的是一只跟蛇脑袋似的头像,上面两只眼珠子血红血红的,栩栩如生。青篱见这图腾,便觉古怪的很,又想到自己先前听到的声音莫不是有人故意引了自个儿出去,便赶快抱了崽崽出来。
李启刚想把崽崽抱过来细看那玉佩,便见本来站他面前的莫大夫突然蹿了过去,仔细观察了那玉佩,沉声道,“这个不是什么玉佩,是妜国蛊族的信轴。”
李启听他的话,赶紧抱了崽崽过来,怕这玉佩对崽崽有什么不利,把玉佩硬他小胖手上取出来,疑惑道,“蛊族信轴?”崽崽被他父王硬抢走了黑衣伯伯给他的东西,张开了小嘴,正要嗷嗷的哭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他父王熟练的拿了颗蜜饯剥了核塞进他嘴里,小崽崽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便也不再哭了,只一双眼珠子还是盯着父王手里的东西,那可是崽崽的。
莫南道,“我去妜国打听蛊族之事时,曾听说,妜国蛊族人以信轴传承,若是有了下一代子孙,长辈便会把信轴交接过去。这信轴,我在妜国的古书上,曾经看过。”
李启把怀里乱动的肥崽崽抱紧,蹙眉道,“你是说?“
莫南道,“抓走宝儿的不是别人,很可能是宝儿的父母亲人!”
李启也想到了这层,所以并不吃惊,这样一来,倒是不用担心宝儿安危,只是若真是宝儿亲人,又为什么要这么神秘。搂紧怀里的崽崽,无论如何,他定会把宝儿接回来!
62、最近更新
穆王府丢了人;把邺城内外翻了个遍,整个邺城怕是没人不知道的了。李启也顾不了那么多,如果能够在信上说的两日之期前找到宝儿,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若是提前找到宝儿,也是握得了主动权;不管那神秘人身份是什么;只要他把宝儿紧紧护着不交出去;那神秘人拿他也没办法。虽然若真是宝儿双亲;这样不厚道了点;但是他崽崽也需要阿爹!
崽崽趴在青璃腿上;小胖手塞进嘴里吃着,小嘴微微的张开,口水湿哒哒的顺着流下去;牵出一条长长的银丝。青璃给他夹好尿片儿,再翻过来抱好。崽崽白天都乖乖的玩,谁带着都可以,就到了晚上要睡时,便会吵着要阿爹。
青璃一边抱着崽崽在自个儿怀里坐好,一边担忧道,“那东西上面一个蛇脑袋,还有对血红的眼珠子,小主子拿了东西就往嘴里送,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芸娘正端了蒸好的芙蓉蛋,拿了勺子打算过来喂崽崽,小崽崽看到吃的,早早的便张开了一张小嘴在那里等着,可是芸娘听到青璃的话,居然一愣神,手里的勺子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崽崽小嘴瘪着,看了看地上的勺子,再看了看芸娘另一手上装芙蓉蛋的小碗,还有多多哦,便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发愣的芸娘,嘴里啊哦啊哦的说起话来,快喂崽崽吃哦,不要再弄掉了。
青璃也不明所以的看向芸娘,道,“芸姑姑,怎么了?”
芸娘回过神来,道,“没事。”然后站起来,去桌上另拿一只勺子来喂崽崽。
小崽崽总算是吃到了,就像生怕被别人吃了似的,喉咙咽得急得很,芸娘刚喂进了嘴里,便又急吼吼的张开嘴,啊哦的示意芸娘,崽崽没有咯哦。
芸娘怕他咽着,赶紧给他拍了拍背,笑道,“小主子这样子还真像平素主子吃东西的时候。”然后又状似不禁意的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可有好好收起来?”
青璃边拿帕子给崽崽擦吃得油光光的小嘴,边道,“那东西小主子拿着不撒手,我也不能硬抢,拿了东西哄他也不行,便抱了小主子过去找王爷,那东西现在王爷收着呢。”
芸娘便也不再问,只是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青璃有颗七窍玲珑心,观察很是仔细,见了芸娘样子,犹豫问道,“芸姑姑,莫不是你见过那东西?”
正爀自思索的芸娘看青璃一眼,拿了勺子蒸蛋喂进崽崽嘴里,淡淡道,“我怎么会见过那种东西?”
青璃犹豫一下,还是道,“那天我听王爷与莫公子他们说,那东西有可能是主子他爹娘留下的,主子是蛊族人,那主子他爹娘肯定也是。”说完瞅眼芸娘,继续道,“若……若是那样,芸姑姑你有可能见过也不奇怪。”
芸娘听青璃说那东西可能是宝儿爹娘留下的也是一惊,但随即又道,“如果是主子爹娘留下的,那肯定不是我见过的那样东西。”那东西独一无二,别人手中不可能会有。
青璃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多作他言。
倒是一旁侯着的翠羽,听青璃芸娘二人的谈论,便一直犹犹豫豫的像是要说什么,这会儿见两人说罢,终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东西是不是像玉似的通体碧绿,就两颗眼珠子是红色的,就小主子巴掌那么点大?”
青璃听她说得分毫不差,倒像是亲眼见过似的,蹙眉问道,“翠羽,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翠羽看一眼芸娘,见她并没阻止,才继续道,“我……我以前在前主子那里好像……好像是见过的。”翠羽说到后面,声音细如蚊呐,自己都先不相信了,毕竟那不可能,便又低了头道,“兴许……兴许是那时我太小,记错了。”
倒是芸娘,一脸的凝重,看向青璃,问道,“青璃,你确定那东西,就跟翠羽说的那东西一个样?”
青篱见她面色严肃,倒是犹豫起来,磕巴道,“那东西小主子拿着,我也没下细看。”说完又道,“但是跟翠羽说的,也……差不了几分。”
芸娘看向青篱翠羽两人,道,“这件事若真牵连那位主子,若是被王爷知道,便会牵扯出许多事,所以,你两人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让人知道,黄衣和绿屏两人都不要说,知道吗?”
崽崽此时已经吃完了蒸蛋,青篱抱他起来,轻拍一下他背,听他打了嗝,才又放了下来,拿了一边放着的宝儿准备的铃铛给他玩,犹豫一下,还是道,“芸姑姑,那主子?”
芸娘道,“你们放心,到时候若真牵连主子安危,我自会到王爷面前去说个清楚。”
青篱翠羽二人点头,她们从小跟着芸娘长大,这种大事,也是听惯了芸娘的。
宝儿睁大了眼睛,对着段辰轩笑得见牙不见眼,“阿爹,我帮你看一下这下面的风景好不好。”一张脸谄媚的望着穿着蓝色长衫,像个读书人似的男子。
段辰轩挑下眉,看着正从床板底下上来的人,道,“下面黑漆漆的一团,你能看得到什么?”这小子,趁他睡着了,居然想到利用床板下的暗道逃跑。
宝儿被他一咽,尴尬的笑两声,道,“所以我这不是上来么。”
段辰轩半蹲下身,两只手左右开弓把宝儿脸颊上的面皮拉得老长,道,“那你想起来我是你阿爹了?”
宝儿疼得泪眼汪汪,还不敢反抗,忙道,“你不是自个儿那天说的是我阿爹么?”
段辰轩挑眉,“真没想起?”
宝儿忙不迭的点头,“真……真没想起来。”
段辰轩总算放过他,坐在床沿上和他平视,自言自语似的道,“用了那药,不可能还想不起来啊。”
宝儿看着他,弱弱的提醒,“阿……阿爹,能让我先上来么。”他现在还悬在床板下暗道的梯子上呢,下面不住的灌风上来,腿都在打哆嗦。无奈段辰轩坐在床沿,愣是不让路,宝儿没法上来。
段辰轩气恼似的,拍下他脑袋;道,“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居然那种当都上,本来就够傻了,还弄得自个儿更傻了,这会儿爹娘都不认识了。”说完总算是离开了床边,好让宝儿从床板底下爬上来。
宝儿刚才被他捏得痛,现在眼睛还是水汪汪的,无辜的望着他,道,“阿爹,能拉我一把么?”腿被冻麻了,使不了力。
段辰轩双手扶额,道,“你知道下去,怎么就不知道上来了?”亏他养了十几年,这会儿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就想着往出跑。越想越气,干脆坐在一边凳子上,道,“别叫阿爹,我们可没那么亲热。”
宝儿嘟囔道,“不是你自个儿说的不准叫喂的吗。”
段辰轩眼一瞪,道,“说什么呢?”
宝儿赶紧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没什么,没什么。”说完,一脸哭丧的看着段辰轩,道,
“阿爹,能拉我上来不,要滑下去了。”脚快踩不住那软梯了。
段辰轩看他身子摇摇欲坠,真像是要踩不住了,赶紧过去把他拉上来,他也不像那黑衣人有功夫,两父子全靠死劲儿,拉了好半天,总算是上来了。段辰轩坐在地上喘着气,指着宝儿道,“死小子,再偷跑的话,绝对别想我再救你。”
宝儿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丧气的点头,那天跟那黑衣人下去的时候,里面亮堂堂的,怎么今天他自个儿下去,下面就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心里寻思着,下次再下去的时候,带个火折子,这样总找的着路了。
段辰轩看他表情,气不打一出来,道,“死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他小宝儿小时候多乖呀,软绵绵的,说什么听什么,现在嫁了人生了崽子,就老想着往外跑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他阿爹,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宝儿无辜的看着他,道,“我没想什么。”才怪,他想仲宣和他崽崽。眼珠子转一下,凑过去问道,“那那个黑衣人是谁?”
段辰轩敲他难道,“什么黑衣人,没大没小的!”
宝儿捂住脑袋,赶紧离他远点,两眼水汪汪,这敲得是真疼,可不是跟仲宣似的轻轻敲一下。
段辰轩见了,好歹自个儿孩子,道,“敲疼了?过来我看下。”
宝儿摇头,那不是羊入虎口。这人看着气质如仙的,可凶恶得很。
段辰轩见他那样子,没辙的过去,抓住不断挣扎的宝儿,看下他脑袋,用手揉着,道,“就敲这么一下,能有多疼,真没出息。”
宝儿抬眼看他,道,“你真是我爹?”
段辰轩瞟他一眼,“那还有假?”
宝儿忙不迭的点头,就怕再来那么一下,看他一眼,又问道,“那黑衣…那个伯伯是谁?”
“你阿爸!”段辰轩随意答道。
宝儿点头,哦,那是他阿爸,随即反应过来,眼睛惊愕的瞪大,那个黑衣人是他阿爸啊。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黑衣人,宝儿打个哆嗦。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崽崽可比他幸福得多,起码他不敲崽崽脑袋,仲宣也没有动不动就冷着个脸。
段辰轩也没管他,只一边给他揉脑袋,心里一边想着,不知道阿炎什么时候回来,族长能不能把药给他,先前那药,好像没什么用。
63、最新更新
两日之期;今日便是第二日。李启费尽了心思,整个邺城翻了个遍,就连城外几个小镇都找了的,可是却连徐卿手底下的暗部;都查不出一二来。可是那人带着宝儿,倒真像是真从人间消失了似的。
倒是向来跟李启不和的李洹李洵二人,底下党羽探子之类的甚多,即使在忙得焦头烂额无心理会旁的这些小事的时候,难免会有那想讨好二人的来传递些消息。因此二人便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听说李启是为了个男宠搅得天翻地覆,李洵暗地里很是嗤笑了一番,这李启即使被过继了出去;再怎样也是个皇子,居然这么没出息。倒是向来心思缜密的李洹;笑得神秘莫测,一个人的弱点,不就是放在手心里护着的东西。
得了个空,便去李启府上拜访了一次,旁敲侧击的来打探了一下消息。后来还去了后院主楼,难得的也不嫌弃崽崽庶出的身份,陪着小侄子玩会儿。可惜崽崽不领二人的情,后来干脆恼了,还抓了李洵的手臂一爪子。小崽崽人小,指甲可长。
李漠轻抚手上青花白底的瓷杯,缓缓道,“李洹那两人来过?”
李启道,“应是被惊动了来打探消息,我这会儿也没心思应付他们,就推脱了不在。”
李漠蹙眉问道,“那你让谁接待他们的?”
“是王管家去的,怎么了?”李启看他异样,问道。
李漠摇头,道,“没什么。”现在那些也不是紧要的,找到宝儿再说。他看了眼李启,道,“我倒是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
莫南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问道,“什么地方,你怎么不早说?”他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的便是这些人卖关子。
李启也看向李漠,道,“三哥指的是?”难道三哥跟他想的是同一个地方,他也有想过,但这个地方可不是寻常人能去得了,那人难道真有那本领,带着宝儿躲到那里去。
李漠似是看出他想法,道,“你穆王府人多势众,再加上处于高位,这城里哪个地方我们搜不到,若说不能去的,怕也只有皇宫了。”说完,看向众人,道,“这点,只怕那贼人也能想到。”
莫南惊道,“你是说那贼人带着宝儿躲到了皇宫里去?”
“那也不无可能,这天底下能有我暗部找不到人的地方,怕也只有皇宫了。”徐卿缓缓道,不是找不到,而是不能去找。
莫南问出李启的疑惑,“那人除非是有通天本领,要不怎么可能随意进出皇宫?”
李启道,“子言说得不错,我先前也有想到这点,除非……”他蹙眉停顿一下,若真是那样,只怕更加棘手,道,“除非前阵都是父皇在作戏,而宝儿,则是他派人掳走的。”
李漠道,“不可能,他现在接回了那人,没空来管你这些小事。”他说这句话时,脸上素来温润的表情有微不可察的变化。
李启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人指的是谁,便也不再多言。但是,看来宝儿在皇宫这一点,大家都有想到,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掳走宝儿的和给崽崽信轴的是同一人,那人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穆王府,那要去皇宫觅一藏身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早听说妜国蛊族神秘莫测,本领通天!
莫南看李启似是拿定了主意的样子,叮嘱道,“就算宝儿真被抓进了皇宫,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皇宫里搜寻抓人,惊怒了圣驾,指不定大皇子那两人怎么落井下石。”
李启心里也有分寸,道,“你放心,我会掂量着办的。”但是,莫南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可以暗地里去皇宫一趟,小时候在那里长大,什么地方能藏身,他心里也是有数的。说不定真能找到宝儿。
等送走了李漠莫南等人,李启一人深思了良久,他想起一件事来。
李启的娘亲闺名挽云,后李启父皇登基,因有李漠一子,后又生李启,因此册封为辰妃。据说早年很是得了父皇一阵荣宠,亲赐皇宫除皇后所在鄂闵宫之外,最好的宫殿,并用她闺名作为宫殿名,烨帝亲笔书挽云阁三字立匾。而他阿娘先前他小时对他提过,早年掖国大乱,他祖父与两个儿子率领众将,反抗暴政,最后安定天下,建立掖国。
李启祖父祖母感情深厚,所以祖父并没有纳后宫,再加上祖父在位不过一年,便因疾而逝。因此,她阿娘,算得上是自前朝之后,第一个住进挽云阁的人。
她住进挽云阁之后,一次无意间发现,寝宫有一暗道,可直达穆王府,阿娘当时已经失宠,抱着年幼的他,道,“仲宣,阿娘偶尔便想着,哪天就从那里出去了,再见一眼被皇宫的宫殿遮住的广阔天空。”
李启那是还小,还天真的道,“那阿娘要带仲宣一起,还有三哥,我们三人一起出去。”他当时还想着,若能出去,就能听到阿娘说的民间燃放的炮竹声,兴许还能找到舅舅呢,阿娘说,舅舅就是到外面去了。
阿娘当时抚下他头,道,“仲宣以后自己一个人出去。”
李启那时还不高兴,问他阿娘道,“为什么阿娘不能一起去?”
他记得他阿娘对他说,“因为啊,阿娘出去了,就不想再回来了,阿娘若是不回来,我的仲宣和墨归怎么办呢?”
李启只能噤声,他要阿娘陪着他,不要像舅舅一样的不见了。
李启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个儿忽略了很多地方,阿娘一直是为了他和三哥,才守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忍受着丈夫的冷漠与宫廷的勾心斗角。
李启记得阿娘当时给他说,“你三哥啊,他心疼阿娘,告诉他那处,他肯定坏事,所以阿娘才告诉仲宣,仲宣能够保证不说出去吗?”
当时年幼的李启小脑袋点着,拿出一根手指出来,道,“阿娘,仲宣跟你打勾,绝对不告诉别人,这是我和阿娘的秘密。”
当时阿娘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头,难得的笑出声来,道,“好,这是仲宣和阿娘两个人的秘密。”
李启当时心里满是满足,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了,阿娘的秘密都给他说。
“若是有一天,阿娘不在了,有人害你们的话,这个暗道,兴许能够救你们一次。所以,仲宣一定要记住,不要随便用那个暗道。”李启看着阿娘说话,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李启在阿娘怀里,手紧紧拉住阿娘袖子,道,“仲宣听阿娘的话,阿娘不要消失不见。”
当时,阿娘只轻轻拍下他头,淡笑不语。
李启从回忆里出来,抬头看西院上面沾满灰尘的牌匾,慢慢的踏进去。因先前宝儿住过一段日子,倒显得不像先前那么荒芜。西院说大不大,进去便是可小花园,外面是厅堂,里面有三间厢房,左侧是偏院,柴房与厨房都在那边。
李启按照阿娘说的,走进偏院,再向东十步,拨开被干柴荆棘覆盖的地方,果然便看到阿娘所说的水井。李启心里一阵激动,看来阿娘说的是真的,这里真的有口水井。向下看了一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李启左右四顾了一下,取出一支干柴来,再去旁边的小厨房里,上次宝儿住过之后,并没有搬走那些东西,因此厨房该有的东西都还在那儿。
李启拿了块纱布出来裹了几层在干菜上,再涂抹了罐子里的油在纱布上,拿了火折子吹燃了点到裹油的纱布上,便哗的一下燃起来了。
李启拿了火把又回到水井边,拿着放井口一照,果然这只是一口枯井,下面一滴水也没有。这井也并不深,就像是故意做个井的样子。李启思忖了一下,一手攀着井沿,一点一点的挪了下去。
他倒不如外表看的那样,就是个文雅的教书先生的样子。皇家的皇子,再不济,骑马射箭之类的,小时候都是要学的的。
下去了之后,才发现这的确不是一口井,四周都用石板嵌了的。寻着记忆里阿娘教的,轻轻的在井壁上摸索,果然找到一块松动的石板,把那块石板抽出来,便听到轰隆隆的一阵响声,李启前方本来堵着的墙壁裂开了来,形成了一道足够一人通过的口子。
李启拿着火把,一路照着走进去,发现里面并无什么特别的,就是长长的一条回廊,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尽头。只上面一条长长的软梯垂下来,李启顺着望上去,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那上面,便是阿娘先前住的寝宫,挽云阁。
现在天还没黑,虽挽云阁自阿娘走了之后,便不再有人居住,但现在大白天的过去,难免会惊动他人。李启想了会儿,还是沿着原路返回,等到天黑之后,再来不迟。
便走边思索,那个抓走宝儿的人,既然能够随意进出穆王府,是不是也是知道了这条暗道。要不,即使是蛊族,要掳一个人随意进出皇宫,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很快到了井口,他细细的观察井壁,青石板的墙壁,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来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也是知道了这条暗道,从这里进去的。且看今天晚上,进了皇宫再看吧。
吹熄了火把放到井沿边,李启攀着爬了上去。捧了干柴荆棘正打算把井口再掩上,发现刚才自己放火把的地方黄色的泥土沾了火把的黑灰,随便踢了旁边的土掩上。李启发现不对,再他放火把的井口对面的地上,也沾了黑灰,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能辨认出,的确是火把沾上的灰。
李启心里一跳,在他之前,也有人通过这条暗道进出皇宫。再想到阿娘住的挽云阁,因为阿娘之事,父皇便下了命令,封死了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藏身之处。想到晚上到了挽云阁,便能见到宝儿,李启心里便抑制不住的激动。
仔细的把暗道入口掩盖好,再把自己曾经到过此处的脚印火把之类的全部掩藏好,不让人看出一点痕迹来。李启从西院出来,看了下天色,现在日近黄昏,大概是酉时,冬日天黑得早,再过一个时辰,戌时便能进宫去!
64、最新更新
李启出了西院;他本来打算的便是今晚一个人去那条暗道,阿娘曾给他说过,这条暗道除了他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虽说李漠莫南等人都是能够信任的,但是大晚上的夜闯皇宫危险不说;李启也不想违了对阿娘的承诺。
阿娘既然那么说,便是笃定那暗道将来还会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早早曝光反而不好。李启心里多少也是有点底,夺嫡之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备条后路在那里,也是以防万一。
可是单枪匹马的进宫;不好的便是,安全得不到保证。若那掳走宝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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