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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习难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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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俩组团了。
狗狗们以前没见过海,一到海边全都跟打鸡血一样嗨了起来,不停地跑着去追逐那些扑到岸边的浪花,我拿着相机跟在它们身后给它们拍照。
岑峰则在海面上玩滑水,各种炫花式,归岸之后,他笑嘻嘻地走过来,用手将湿漉漉的头发往脑后拨去,“你咋不一起玩儿,挺刺激的。”
我摆摆手,“运动细胞不太好,还是算了。”
“那你到海边究竟是干嘛的。”他挑眉。
“谁说到海边就一定要玩这些东西,站在岸边看看大海吹吹风多舒服。”
“不出海玩儿,那有什么意思。”
岑峰好像突然想到个事儿,他冲我笑道:“我家游艇就在码头那边的船区泊放,走,师兄带你到海上去兜风。”
夜晚的海面风平浪静,偶尔一阵海风徐徐迎面吹来,凉爽透心,五只狗此时正在船舱里倒头大睡,我和岑峰坐在船头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你平时经常出海?”
“还行。”岑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基本都是朋友的一些游艇派对比较多。”
然后,他又说:“不过去多了也无聊,没新意。”
“两个人开船出海吹风喝酒就不无聊?”我斜睨道。
“热闹多了,偶尔清净一下也挺舒服的。”岑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指着我说:“你倒是和我相反,老是宅在家里,你就不觉得闷么?““谁说的,我平时也经常出去活动好伐。”
“下夜店?”
“你就知道夜店。”
他耸肩,不以为意。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看展览啊,市里经常举办很多文化艺术展览,只要一有空我都会买票过去看。”
“那种地方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岑峰毫不犹豫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就可以,我能从早上一直看到下午闭馆。”
“你不觉得无趣?”
“是你自己不懂得欣赏艺术而已。”我撇嘴道。
他笑呵,“所以我说咱俩的观念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兴趣爱好一致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照样分手。”我自嘲。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不就失恋而已,多失几次你就会习惯的。”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第一次失恋是什么时候?”
他没有回答我,放下酒杯站起来朝船舱走去,“早点回去睡吧。”
“你先别睡,回答了我的问题先。”
岑峰跟听不见似的,越喊他越走,最后我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们是第二天早上才把游艇开回码头,刚一上岸,岑峰的父亲就打电话来找他询问游艇的事情。
说来也不巧,岑峰的父亲昨天和亲戚也趁着国庆假期说想出海钓鱼,结果来到以后才发现自家的游艇被岑峰抢前一步开走了,从白天等到夜晚也没见岑峰回来,他父亲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岑峰出海遇到了不测,而是他一定又跟乱七八糟的人跑去海上鬼混到天明。
这次岑峰确实是被冤枉,但他又不好把我供出来,只得编造别的借口。
“爸,我不骗你,昨天我只是跟朋友开船出海玩而已。”
“什么?我都说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玩”,他真的是我朋友,我俩是正常关系,没撒谎。“……
好不容易解释完一大轮,岑峰终于挂了线长吁一口气。
“你爸还是不信你?”我看着他问道。
岑峰手一挥,“算了,不管他,信就信,不信拉倒。”
事实上,不仅是岑峰,我也遭遇过一次类似的经历。
出海过后的第二个礼拜,我和岑峰碰上同一天休息,两人决定到附近喝早茶。却没想到刚走进茶楼就碰上我母亲和她的几位闺蜜,当时我就跟做贼心虚一样拽着岑峰立即掉头跑人。
我们两个都对父母隐瞒了合居的事情,明明双方是清白的,可却搞得跟背地里偷情一样鬼鬼祟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最近总是有陌生电话打入我的手机,起先我以为是一些商品销售客服,但我接通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是高林打来的,我不想再跟他说话,每次我都秒挂线,可他仍旧不依不挠地每天打进来对我进行骚扰,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有杀错没放过,将打进来的所有陌生号码一律设置拒绝接听。
但拒听电话显然并不能完全阻止高林,他为了弄清楚我的住所,甚至在我公司楼下蹲点,一路跟踪到我回家。
“运南!”
我刚从车子里走下来,身后马上有人冲上前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躲了那么久,我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家伙。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跟踪变态狂一样尾随我。”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运南,我这些日子找得你好辛苦,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换着号码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听,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这样做。”
高林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他比之前瘦了不少,脸上的胡须也没刮过,以往他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但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邋遢又颓废,可那又怎样,在这期间备受折磨的人又不止他一个,要说痛苦的话,我所受的伤害绝不比他少。
“运南,难道咱两的感情真的没法再修补了吗?我知道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你实情是我的不对,我答应你,等法定时间到了我就马上办理离婚手续,孩子的抚养权我完全可以不要,我会做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的,如果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也不在乎,一直以来我就是因为太顾忌父母的看法,才会酿成今天这种局面,直到你说要跟我分手,从我身边离开的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我早就在电话中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离不离婚,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我也不想再掺和到你的任何事情中来。”
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他把我拽的更紧。
“我喜欢你,我是说真的,我从来没为一个人这么执着过。”高林的说话声量提高了不少。
“你先放手。”
“放手好让你逃跑么?”高林用蛮力粗鲁地拖着我,试图想把我拖到他的车上,“今天就算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回去。”
我自然不会顺从他的意,于是跟他争执了起来,可随着高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开始有点担心他会对我做出某些丧失理智的危险事情,我在心里快速衡量了一番利弊之后,决定放弃挣扎。
“好,我跟你走。”我假装冷静地对他说,“咱两今晚就好好谈一谈。”
高林见我不做反抗,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
我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在原地跟他东扯西拉了一会感情,故意拖延时间,六点半钟刚过,岑峰的车子终于驶入了小区,他总算回来了,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如此期盼着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岑峰把车泊在路边,看见他刚一下车,我就冲着他大声呼唤。
“岑峰!快过来帮帮我!”
听我这么一喊,高林意识到不妙,马上强制性地把我拉进车子里,不过岑峰已经箭步冲了上来,赶在高林动手之前迅速把他制止了。
“你这是干嘛!”岑峰站在我前面替我挡住他。
“我有话跟运南说,麻烦你让一让。”
岑峰依旧站着不动,“他跟你没话说。”
“这是我和我男友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高林想把我拉过去,岑峰一把推开他,“怎么就跟我无关?你说你是他男友,我特么还是他老公呢。”
高林听完整个人愣住,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岑峰究竟是谁。
“我听运南说过,你们俩已经离婚了。”
岑峰不屑地切了一声,“离了婚就不能复婚么?少见多怪。”
高林用狐疑的目光在我和岑峰脸上来回扫荡,“我不信。”
“信不信由不得你,怎么着?就许你骗婚,不许别人复婚?啊?!”岑峰咄咄逼人,“你骗婚让人家女的给你生小孩毁了人家一生还不够,现在又想把其他人拖下水陪你受罪,你他妈自不自私?你有完没完?““运南,你刚才不是跟我说咱两今晚要好好谈一谈的吗……““谈个屁!我们复婚了,滚!”岑峰骂道。
高林指着岑峰,一脸苦笑地看着我,“那人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用最冷静的语气对他说,这是真的,我告诉高林,我曾经真心喜欢过他,但如今不再是了。
高林走了,看着他驾车扬尘而去消失在夜幕中,我心情复杂,站在原地呆了许久。
“进屋去吧。”岑峰走过来伸出手揉了几下我的头发。
我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一会我到门口去跟小区保安说一声,让他们把那个家伙列入黑名单,禁止他再进来小区,要是那家伙再继续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岑峰的话给我带来了几分安心,我轻轻点头,“岑峰,谢谢你替我解围。”
他笑了笑,“这没什么。”
“不仅是这次,上次我失恋的时候也多得有你的安慰,还有之前我的狗中暑的时候,也是幸好有你在,才及时救回了它们,你还留下来在医院通宵陪我,可我却一直没有好好跟你道谢。”
“瞧你这么严肃认真的,啧……”
岑峰似乎有些不习惯我这样子,他故意撇开目光没去看我,略烦躁地薅了薅头发,“用不着那么正式庄重,这其实也没什么。”
20
经过两个多月的物色和对比,最后我终于把新住所确定下来了。
那所房子就在母亲住的小区附近,是套二手房,前屋主因为资金周转困难所以急着把要将房子出售掉,因此需要买家一次性付款,但总体价格比别的房子便宜,而且连带屋里的家具全包了,房子明亮宽敞,周围的环境和安保各方面都做的相当不错,确实是买到赚到。
趁着周末这两天休息,我让岑峰帮我一起把东西搬过去新房子里,岑峰倒也乐意答应了下来。
“最后一箱终于搞定,要放去哪儿?”岑峰托着手中的纸箱问道。
我指了指客厅的角落处,“先摆那里吧。”
岑峰把东西放下,然后拍拍手往沙发上一趟,“搬了一整天,累死老子了。”
我笑嘻嘻地走过去推了推他,“谢啦,今晚上我请你吃大餐,好好犒劳犒劳你。”
“晚上吃啥?”
“随你喜欢,粤菜日本菜法国菜还是……”
“什么?出去吃?真没诚意。”岑峰露出一点儿也不稀罕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亲自下厨呢,白期待一场。”
我其实不怎么会做饭,我想了想,要不刷火锅好了,反正就是全部东西放到一起一锅熟,不需要考验厨艺。
于是我对他说:“那行吧,不过得先出去买食材,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要不要跟我一块来?”
这是我第一次和岑峰一起去市场买菜,按照我个人以往的买菜经历,基本就是人家老板说什么价格我就付什么价格,从不讨价还价,但跟岑峰一起就完全不一样,他买之前一定要货比三家才做最终决定,人家老板看见我们俩穿的光鲜整洁,也不像是那种经常买菜做饭的人,所以每次开价都会稍微抬高一点,但每次岑峰都会砍回去,而且是往死里砍。
“大叔,我说你这不是欺负年轻人么,你别以为我只是吃过螃蟹却不知道螃蟹什么价格,你把母蟹说成是公蟹的价格来卖给我,这你就不厚道了,别看我们穿的稍微时尚一点就以为我们没买过菜,少年不可欺这句话你听过没有,大叔……““行了行了,真怕了你,就按你说的那个价好了,赶紧付钱吧!”卖海鲜的那位老板不耐烦地使劲像岑峰挥手,让他别再叨叨不休。
付完钱以后,岑峰提着螃蟹心满意足地离开摊位,我戳了戳他,“你啥时候还成少年了?说谎也得有个谱。”
“你没听见刚才那位大叔说么?人家还以为我是大学刚毕业呢。”
瞧他那嘚瑟劲儿,我都懒得再吐槽了。
“对了,一会还要去买火锅汤底。”
“买来干嘛?”岑峰问道。
“打火锅当然要用汤底啊。”
岑峰蹙眉,“今晚打火锅?”
“不然呢?”
“你不是说亲自做饭么?”
“火锅也算是做饭的一种。”
我收到了来自岑峰毫不客气扔过来的一枚白眼。
后来我们并没有打火锅,因为岑峰他说他要亲自下厨。
我看着餐桌上一堆香气扑鼻的热腾腾饭菜感到相当意外。
“你竟然会做饭?”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岑峰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经常吃外面的东西吃腻了,后来就自己学着做饭。”
我夹了一块紫苏排骨放入嘴里尝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我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跟你住了好几年,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隐藏了这样一个技能,那你平时在家干嘛都不自己做饭?!”
“家里不是请了阿姨做饭么,我还自己做,我自找辛苦啊?”
我撇撇嘴,夹了一块照烧牛肉来吃,发现这个也很不错。
岑峰笑道:“我的厨艺还不赖吧,算你有口福,老子平时可都没给别人做过饭来着。”
我拍拍胸口,“放心,今天这桌饭菜我承包了,绝对不会出现半点浪费。”
岑峰举起一罐可乐,“干一杯,就祝你新居入伙大吉大利。”
“承你贵言。”我笑着拿起自己的可乐和他对碰。
吃过晚饭,我们俩坐在客厅里打游戏,突然岑峰一声惊呼,我马上转过去看他。
“怎么了?你被精英怪杀死了?”
“突然想起个事儿。”岑峰放下PS4手柄,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下去车里拿点东西,一会就上来。”
我有些不明所以。
当岑峰再回到屋里的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本厚厚的大本子,我好奇地问道:“那个是什么?”
“入伙礼物。”
“哇,谢谢!”
我刚想伸手过去拿,岑峰却躲开了,他半眯起眼睛盯着我,笑嘻嘻道:“叫一声师兄来听听。”
我从来没喊过岑峰做师兄,为了礼物,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干巴巴唤道:“师兄”
岑峰表示很不满意,“不行,完全没有感情`色彩,重新再喊一次。”
“师兄!”
“不行,再来。”
“你够了。”
岑峰举着那本看上去精美又漂亮的本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还想不想要礼物?”
“!!!”
“想要的话就努力一点,态度好一些,声音温柔点,叫的不甜就不给礼物。”
虽然很无奈,可我还是凑上前去,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清了清嗓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好师兄,你就别为难我了嘛。”
“这才乖。”岑峰胡乱往我头上揉了几下,“拿去吧。”
我乐呵呵地接过本子,翻开仔细查看。
这是一本专门为我的狗而制作的纪念册,里面收集了我在微博上发过所有照片和文字,另外还特意请来画师为我的狗画了许多惟妙惟肖的插画,纪念册上的每一页内容都是经过一番精心的编排和整理,看得出来制作者花费的巨大心思。
“这是你制做的?”我爱不释手地捧着纪念册问道。
“当然不是。”岑峰笑了笑,“不过主意是我想的,其他事情都是我让助理帮忙办的,我知道你会喜欢,呵呵。”
我忍不住扑过去给他一个大拥抱,“师兄你太棒了!”
岑峰开玩笑地逗我:“想感谢我?亲一个呗。”
我当时高兴过头,也没多想,身子往前一倾,凑到他的脸上就吧唧了一下。
“亲脸而已?我还以为你会像上次一样亲嘴巴呢。”他笑道。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说话,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对视了好一阵,气氛谜一样安静。
“你想我亲你嘴巴?”我小声问道。
岑峰轻轻往我脑门上拍了一下,“开玩笑而已。”
说完,他拿起桌面的车匙站了起来,“时间不早,我回去先。”
“哦……”
晚上睡觉之前,我把纪念册抱到床上细细翻看,突然手机响起,是岑峰发来的信息:刚到家。
我马上回道:这么晚才到家?
岑峰:嗯,刚才顺路过去看了一下我爸。
过了一会,他又问:在干嘛?
我:在床上看那本纪念册。
我发现每次把信息发出去以后,他都回复得很快,我又收到了一条信息:准备洗澡睡觉。
我还在想着该怎么回他的时候,岑峰又发来信息:晚安。
我把原来输入框里的内容删掉,重新输了两个字:晚安。
最近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以前我对岑峰向来是眼不见为净,可现在我却越来越关注他的动态,每次他一发朋友圈,我都会翻来覆去查看好几遍,有时候如果我在外面发现有趣的东西,便忍不住拍照发给他,跟他一起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现在只要手机一响,我都会莫名地感到一股期待,然后在心里猜想着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人会不会是他。
岑峰虽然不怎么更微博,但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我的主页看我发的内容,然后给我点赞,我有时候喜欢熬夜更博,每次岑峰看到了他都会在底下给我留言,说“你咋还不睡”、“早点睡”、“赶紧滚去睡”之类的话语,我看了以后总会不自觉地偷笑,然后才放下手机关灯休息。
我们如今处在一种相当微妙的状态,这种感觉既称不上很好,可也不算太坏。
晚上睡觉前,我躺下床习惯性的刷会儿微博,然后更新了一则动态,很快岑峰就发表了留言:又被我逮住你熬夜。
我对着屏幕傻笑了一会儿,然后回了一句:肚子饿睡不着,想出去吃宵夜。
过了阵子,岑峰给我发来了微信:是不是吃宵夜?
其实我当时并不是很饿,但想了想,还是回他:对。
等了一会,我收到了一则新消息:十分钟后到你家门口,换好衣服准时出来。
我将手机丢到一边,赶紧从床上蹦起来跑去换衣服,站在衣柜面前的时候,我居然在为自己待会儿要穿什么衣服而发愁,这种状况还是头一回,以往和岑峰一起外出的时候我都很随意,怎么舒服怎么穿,但此时此刻我脑子里研究的却是怎么穿才会让对方觉得我更好看。
眨眼功夫岑峰又给我打来电话:“顾运南,你怎么还在屋子里拖拖拉拉的?我都到你家门口了。”
“好,马上出来。”
思前想后我还是拿不了主意到底穿要什么,结果到最后还是换回了跟平时一样的装束。
“可算出来啦,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你有那么夸张么?”我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岑峰没有发动引擎,而是先问我:“去哪吃宵夜?”
“平时那家吧。”
“又是那里?整天去也没新意。”
我斜睨:“没新意你和蒋鑫不也照样吃了十几年。”
岑峰打了个响指,“我想到一个地方,那里的鱼片粥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你做主呗。”我没意见。
岑峰说的那家喝粥的地方是在市区下面的一个小镇上,我们开了三十多公里路才到达目的地,还好夜晚车流量不多,一路顺畅无阻。
“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店的?”找到位子坐下来的时候,我问他。
“平时到外面应酬客户,人家介绍的。”
岑峰朝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下单,他点了两份招牌鱼片粥,另外又叫了几份小炒。
东西上来之后,我俩埋头吃各自的,岑峰见我光顾着喝粥,没动过筷子,便将桌子上的每一碟菜都夹上一点往我的碗里放。
“都试一下吧。”他说。
尽管我不怎么饿,但我还是点点头,将碗里的东西全部吃完。
到镇区吃了个宵夜,一来一回,就已经是凌晨快三点钟。
岑峰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可就是有些不想下车,我磨磨蹭蹭地解开安全带,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我明天过去找我妈,要不要我给你捎点糖水?““你自己不是会煲么,你煲给我喝不就得了。”
“我哪儿会。”
“顾运南”岑峰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上次的无花果炖雪梨不是你妈煲的吧。”
我怔了怔。
“小样儿,就你那水准,跟你妈差得远了,你以为我还喝不出来?”
原来他一直知道的,只是没有拆穿我而已,我顿时觉得老么尴尬的,赶紧开门想要下车。
“羞什么呢?我又没说你煲的糖水难喝。”他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拽回座位上。
“你上次喝的时候可是一直在挑毛病来着。”
“那你多练习几次不得了,这样的话,下次再拿给我喝,我就能知道你进步有多大了。”
岑峰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并没有动过,可我们的距离却越拉越近,直到最后,我感觉到他的嘴唇轻轻覆盖在我的唇瓣上,先是试探性的触碰,他见我没有拒绝,便慢慢更进一步,将舌头探入我的口腔里,扫弄,纠缠。
我紧张地舔了舔残留在嘴边的唾液,抿了抿下唇,“你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吻你。”岑峰又往我唇上轻啄一下,“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
“像你和你以前那些情人那样么?”
“不是那种,我是说正式的交往,像真正的情侣那样。”他在我耳边沉声说道。
“我们之前才离过婚呢。”
“你知道以前不是真的。”
停了数秒,我问道:“那现在呢?”
他将手伸过来,指腹轻轻在我的嘴唇边缘描绘一周,“现在我想可能是真的。”
我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又说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你,如果你愿意答应下来,那从今天起,我会正正经经跟你交往,不到外面跟别人乱来。”
我和岑峰从形婚到离婚一路走来,到头来又演变成了情侣关系,真是世事难料。
21
那天至今,我和岑峰在一起也快三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岑峰基本是隔天就过来我家找我,到后来他嫌麻烦,索性就搬过来跟我一块住了。
我们第三次同居,这回住所由他家变成了我家。
我们过着正常情侣该有的生活,比如说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还有拥抱和接吻,但除了滚床单以外。
岑峰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种事,既然他不说,那我也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在发什么呆呢?”他笑着走过来从我的身后抱住我。
每次被他这么触碰,我的心都会莫名产生一股悸动,我经常会在心里询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但感情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双方都来电了,挡也挡不了。
“一会儿我想去逛下商场,过几天我妈生日,我想给她挑个礼物。”
“好啊。”岑峰将鼻子凑到我的头发上嗅了嗅,然后在我耳垂上亲了一下,“我也顺便去买内裤,昨天最后一条内裤都被老幺那个小混蛋给咬烂了,气死我。“说到老幺,它大概就是我和岑峰同居期间唯一的烦恼了,我不烦,但是岑峰很烦。
老幺从小就被我调教成为岑峰内裤的偏执狂,现在它已经成年了,以前留下的旧习很难改掉。记得之前和高林交往的时候,我曾经搬出去和他一起住了四个多月,起初的时候老幺总是每天摆着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我以为它生病了,担心不已,可带它去医院检查却找不出任何毛病,医生告诉我说它非常健康,或许只是因为搬迁到新环境不适应而已,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老幺又恢复了往常活蹦乱跳的状态,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它走过来我身边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抬起那双乌黑的眼睛瞅着我的时候,它的眼中似乎总是充满了一股疑惑,好像在向我询问着什么,可惜我不是狗语者,我没办法听见它的话语。
分手以后当我把狗狗们带回去岑峰那里的时候,老幺是第一个扑过去岑峰面前的,以前那个老幺又重新回来了,我想它一定是非常喜欢岑峰……的内裤吧?
为了守护自己的内裤,岑峰每天都要和老幺斗智斗勇,以前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便不由得幸灾乐祸,不过现在我开始有点可怜岑峰了。
“以后你还是把内裤锁起来吧,这样它就翻不到了。”我吃吃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你以前到底都教了它一些什么鬼东西?”岑峰眉头蹙了蹙。
“你看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它们,不都挺正常的嘛,老幺天生喜欢你的内裤,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冲他吐舌头。
岑峰哼了一声。
“话说,你最后一条内裤被咬烂了,那你今天穿什么?”我低头往下看,盯着岑峰的裤裆处。
“没穿。”
我有点不信,于是伸手把他的裤头拉开检验一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岑峰那玩意儿虽然处于休眠状态,但看上去还挺大的,记得上一次被我仔细打量还是在三年前。
“看够了没?”岑峰在我耳边轻轻吹起道,然后牵起我的手探进他的裤裆里,让我轻轻握住他的性`器。
“要不要亲自感受一下?”岑峰调笑道。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一刻或许终于到来了,我带着些小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个感受法?到床上感受?”
岑峰二话不说将我抱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我们急切地相互亲吻,唇舌交缠,他一边解开我衬衫的纽扣,一边用微微发硬的下。体在我的腿根处磨蹭,我感觉自己下面也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
“我想要你。”他的呼吸略带急促,声音也变得沉哑。
“会戴套么?”我问道。
“当然。”
我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
忽然他又停了下来,我有点儿纳闷。
“怎么了?”
“我好像没准备安全套。”
咦?
岑峰笑着亲了我一下,“没关系,我这就到楼下便利店去买,你等着。”
他拿起钥匙和零钱便出门去,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又匆匆跑了回来,我见他一脸诧异的表情,奇怪不已,“你又忘了拿什么吗?”
“靠,我在楼下看见我爸!”
岑峰刚一说完,我的手机就马上响起,是岑峰的父亲打过来的。
“喂,岑叔叔?”
“小南,我听你妈妈说你今天休息来着,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啊?这样子,可是……”
“我在你家门口了,出来开个门吧。”
我和岑峰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两个人都懵了。
“我进去房间躲一躲。”说完,岑峰转身离开客厅。
我硬着头皮过去开门,岑峰的父亲正笑眯眯地提着一个大水果篮站在那里。
“岑叔叔”
“小南,我都跟你说过的,被你喊爸爸喊习惯了,你现在叫我叔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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