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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习难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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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些嘻哈打闹的话,换做是以前,岑峰是不会对我说的,形婚是作为我们双方达成交易的掩护体,同时也成为阻碍我们之间交流的一道无形墙壁,我们人前做戏说着虚情假意的话,人后过着各不相干的生活,对方的事情始终是保持能不过问就不过问的冷淡态度,这导致我们对双方都各自存有许多偏见,不得不承认,这三年来,我从来没有好好去认真了解过岑峰这个人,反之,他亦如此。
    随着我和岑峰两人的话题逐渐多起来,他对家里的五只狗也慢慢产生了一点兴趣,现在每次他从外面回来以后都会习惯性地和五只狗玩上一会儿,唯一让我困扰的是,岑峰老是喜欢在外面买一些鸡腿,叉烧,烤鸭等熟食回来喂狗,这些人类食品对狗没有任何益处,但狗却偏生爱吃,为此我警告过岑峰好几次了,可他却总是说,又不是经常吃,偶尔喂一下让狗过下嘴瘾而已,他甚至还说我对我的狗太苛刻死板,得改一改才行。
    在如何对待宠物这一点上,我和岑峰的观念显然有不小的差别,我很喜欢狗,可不代表我事事都会惯着它们,该宠的时候得宠,要罚的时候也得罚(内裤一事例外),但岑峰不一样,他完全是过度的纵容它们,狗狗要什么就给什么,无条件的去满足和溺爱它们,这种做法很不好,这样一来,不仅打破了我原本建立的一套饲养规章制度,而且这段时间里我明显感觉得出五只狗比以前放肆了很多,这笔账我无论如何也要算到岑峰头上。
    今天岑峰又趁我出门不在家的时候偷偷买烤鸡腿回来喂狗,结果被我杀了个回马枪逮个正着。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再给狗喂这种东西吃,你现在又来?!”
    “谁说我要喂狗来着?”岑峰把鸡腿举到嘴边咬了一口,痞气地笑道:“我买来自己吃的。”
    我扫了一眼旁边包装袋剩余的四只鸡腿,将它们全部收走。
    “干嘛呢?我不说了是我给自己买的么。”
    “喂,顾运南,快把鸡腿还我啊,喂!”
    晚上蒋鑫约我出来打火锅的时候,我把今天岑峰乱买东西喂狗的事情跟他大吐了一顿。
    蒋鑫听了以后笑呵说道:“你们俩最近关系比以前好了不少呀。““有这回事?”我不以为然,夹了一颗牛肉丸放进嘴里。
    “虽然我回来的时间不长,可你们离婚前跟离婚后的对比还是挺明显的,你们之前表面上是合法夫妻,私底下却是互不相干的陌路人,如今你们虽然离了婚,但相处的模式倒有点儿像情侣。”
    我眉头一皱,将塞进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的牛肉丸吐了出来,“喂,哪里像情侣了?!”
    蒋鑫用筷子指着我,笑着说:“说不上,反正现在有那种味儿。”
    接着,他又道:“话说岑峰今天怎么没来?你没告诉他说我们一起出来吃饭么?”
    “你是他死党,我以为你已经和他说过了。”
    “你们不是住一块么?我还以为你会顺便跟他说呢。”
    火锅已经吃到了一半,我和蒋鑫这才忽然想起把他给遗漏了。
    最后岑峰虽然是过来了,不过我和蒋鑫也已经吃饱了。
    “你要什么就加单吧,我请客,不用客气。”蒋鑫笑呵呵地把菜单递过去给岑峰。
    “加单个屁,你们都吃饱,现在让我自己一个人刷火锅?”
    “别那么小气嘛,不就是一次半次忘记了而已。”蒋鑫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
    我看了看岑峰,“我觉得我还吃得下,要不再点一些吧。”
    “不用了,你之前出去的时候我已经叫过外卖了。”
    “好吧。”
    晚饭过后本来蒋鑫是说要一块下酒吧喝东西的,但到了半路他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情,蒋鑫便说下次再约,和我们分道扬镳。
    现在只剩下我和岑峰,两个人去酒吧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打道回府。
    “先去一趟超市吧,牙膏和纸巾快用完了,得买一些回去。”我对岑峰说。
    “哦。”
    这么说来,我好像都没和岑峰一起逛过超市来着。
    “要不要拿一辆手推车?”他指着超市入口放着的那排手推车问道。
    “等一下先吧。”我的注意力被旁边的几台夹娃娃机吸引了过去,我朝他招手道:“这边可以玩夹娃娃。”
    岑峰两手插着裤袋跟了过来,不过他看上去好像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我换了二十块钱的硬币,结果没一次夹得中,岑峰开始取笑我,“这么丑的公仔你也要?还不如进去商场那里买。”
    “那不一样,夹娃娃那么好玩,而且夹中了会有不一样的成就感。”我辩驳道。
    岑峰切了一声,“有啥成就感可言,我以前夹娃娃每次都能中,我还不稀罕呢。”
    “真的?!”我将信将疑,“那你帮我夹一个试试。”
    我把仅剩的最后一枚硬币递给他,指着玻璃箱里面的一只长颈鹿玩偶,“就那只,看你能不能夹得到。”
    “小意思。”
    岑峰摩拳擦掌,把硬币投了进去,他镇定地握着操纵杆,目光一直盯着那只机械夹子,然后度量了一下间距,把夹子移动到那只长颈鹿正上方之后便不再动,一直等到娃娃机倒计时结束,夹子自动下去把长颈鹿抓取上来。
    居然真的一发入魂,而且还同时抓了两只长颈鹿!
    我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怎么样,我就说了我很厉害的。”他弯下腰去把长颈鹿掏出来,全塞了给我。
    旁边有一个小男孩看见了,马上走过来对岑峰说:“叔叔,你夹娃娃那么厉害,你也帮我夹一只企鹅好不好?”
    男孩的母亲跟上来,对男孩纠正道:“你这熊孩子别乱喊,要叫哥哥。”
    随后他母亲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抱歉,打扰了。”
    “没关系,我帮他夹呗。”岑峰爽快地答应道。
    岑峰用光了小男孩母亲买的十个币,却一只玩偶都没夹到。
    我斜睨他,“我现在有些怀疑你了,其实你刚刚只是运气好而已吧。”
    岑峰的面子显然挂不住了,这回他自己掏钱又买了十个币回来,说非得帮小男孩夹到他想要那只公仔不可。
    男孩的母亲笑道:“没关系,反正也就玩玩而已,夹不到就算了。”
    我戳了戳岑峰,“喂,不如让我试一试吧。”
    我们俩换了个位子,他在一边看,这次我来负责夹。
    “好了,在这里停下,一会儿让夹子自动放下去。”
    “你别吵我,我自己来。”我不耐烦地摆摆手,摁下了键钮。
    “哇,夹住了夹住了!”小男孩兴奋地手舞足蹈。
    我笑嘻嘻地把企鹅拿出来递给小男孩,“呐,拿去吧。”
    “太棒了,谢谢哥哥!”
    岑峰两手抱在胸前,看着男孩和他母亲离开的背影,“凭什么那小鬼叫你做哥哥,却叫我叔叔。”他有些不愉快。
    我吃吃笑道:“毕竟你已经是年过三十了,开始步入中年。”
    “你也快奔三了,别笑的那么得意。”他瞟我一眼。
    “那又怎样,反正人家就是叫我哥哥。”我冲他吐了吐舌头。
    岑峰看着我,表情愣了一下。
    “你干嘛?不说话呢?”
    “没什么,回去吧。”
    他刚想转身,我把他拽住了。
    “回什么回,刚刚才来超市,都还没买东西呢!”
    “哦,那进去。”
    我瞅着他,“你这怎么回事?失魂了?”
    突然我的后脑勺被他拍了一下。
    “干嘛打我?!”
    “手痒。”
    15
    以往每隔半个月我都会把我的狗带去宠物店洗澡,今天我心血来潮,想亲自动手在家里给五只狗洗澡。
    但五只家伙却显得很不配合,死活也不肯跟我进浴室,无奈之下,我只好利诱它们到外面的院子去洗,岑峰见我把五只狗全绑在栏杆上,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给狗洗澡啊。”我举起手上的水管晃了晃。
    “带过去宠物店洗不得了,多省事。”
    “偶尔我也想亲自帮它们洗一下。”
    岑峰啧了一声,“你就是爱找折腾。”
    “切。”我不理他,拧开水龙头开始动手。
    排排队,一个一个来,先是老大。
    我之前在宠物店里看过美容师们的操作,每次看到他们轻松自如应对的样子,我都以为给宠物洗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结果轮到我自己操作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想错了,第一只就已经很难搞。
    老大它极度不配合,总是跟我对着干,最后还挣脱绳子冲进了屋里。走廊和客厅的地板被老大弄得全是水迹,我一边喊它停下来一边跟在它身后追着,岑峰听见一楼发出不小的动静,走下来查看状况。
    “你又在搞什么?”
    “老大逃跑了,快帮我捉住它!”
    我一个人的话,这澡没法洗,最后我不得不让岑峰过来一起帮忙。
    洗到老三的时候,岑峰把手中的刷子往地上一丢,“不洗了,从早上洗到中午,这才第三只。”
    “反正都已经第三只了,很快就轮到第四第五只了。”
    “不洗不洗,老子的腰弯得又酸又累,剩下的你自己洗。”
    我呵呵笑了,“原来你腰不好呀。”
    “顾运南,你真行。”他半眯起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继续给狗搓澡。
    岑峰重新蹲下来,把我手里的毛刷夺走。
    “咦?你的腰现在又好啦?”
    “何止腰好,老子全身都好,好得不得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声。
    突然路边传来两声鸣笛,蒋鑫把车子停了下来,朝院子这边喊道:“你们俩在那里干嘛?”
    “给狗洗澡。”我笑道。
    “啧啧,这场面真有小两口过日子的模样。”
    蒋鑫的话才刚完,一个毛刷从我身后飞过去砸进他的车窗里。
    “死疯子,你敢丢我!”蒋鑫骂道。
    “叫你乱说话!”岑峰也吼他,然后把另一个刷子也丢了过去。
    这会儿,狗又逃跑了,我赶紧又去追,当时的场面还真有些混乱,刚好又遇到前来派送的邮差,邮差一句话不说,急急忙地把信件丢进院子之后便匆匆驾车离开。
    我赶在几只狗把信叼进嘴巴里之前跑过去捡了起来。
    这是两封一模一样的信件,寄件地址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不过一个写着我收,另一个则写的是岑峰,我纳闷着打开自己的那个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百年校庆的邀请函,时间在这个月底,地点就是我以前就读的那所高中。
    我和岑峰居然毕业于同一所学校,而他还是我的师兄。
    老实说,我真的很意外。
    自从岑峰和蒋鑫知道我和他们是同校以后,每次看见我总是一口一个师弟的喊,蒋鑫的话还好,可当听见岑峰管我叫师弟时,我就觉得怪怪的。
    “你就不能好好的叫我的名字吗?非要喊师弟?”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对岑峰说。
    “咱两同一所学校毕业,我又比你大好几届,叫师弟没毛病。”
    确实没毛病,只是我听了会很不自在而已,但岑峰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我越抵触的话他往往就越喜欢跟我对着干,离婚之前他这么做是出于偏见的敌意,而如今则是出于好玩的作弄心态。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可我又偏偏不喜欢故意摆出乖巧的姿态去讨好他,最后我也只好作罢,由他爱怎么喊怎么喊。
    校庆的当天,我心情不错,想到很快就能跟毕业多年不见的老师同学重聚,我兴奋得一大早就起床换好了衣服。
    “穿得那么好看,去约会?”岑峰问道,这时他才醒过来没多久,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下。
    “当然是回学校,你难道忘了今天是校庆日?”
    “靠,邀请函写了返校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才八点钟不到,你回去拔鸡毛啊?”
    “你才拔鸡毛,毕业那么多年我都没怎么回过去,我现在提前返校看望老师不行么?”
    岑峰打了个哈欠,“那等等我吧,我去换件衣服。”
    “你跟我一块走?”
    “反正难得校庆,早点过去看一下呗,我也好多年没回去了。”
    所谓母校就是你一离开它就装修得亮瞎你的眼,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再次返回校园的时候,我差点儿没认出来这是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学校。
    由于来的比较早,校园里还没什么人,气氛比较冷清,我和岑峰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摸索,在这里寻找着以前读书时候的痕迹。
    岑峰指着前面的小卖铺笑道:“学校变了那么多,就这个地方一点都没变。”
    我和岑峰进去逛了一转,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个拿了一包五香味的蚕豆边吃边走。
    “以前上晚自习的时候我经常买这个来吃,吃了三年都不腻。”我说道。
    “我记得当年这个卖五毛钱,现在都要一块了。”
    “得了呗,都多少年过去了,生产成本涨了那么多,物价难道还不涨?”我斜睨他。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岑峰对我说:“一会儿咱两就分头行事吧,我去找下以前的班主任。”
    “行吧,我也这么打算来着。”
    艺体班和普通班所在的教学区不一样,和岑峰分开以后,我过去了学校南边的美术大楼。
    虽然学校的老师们都陆陆续续来了,但大家都在为下午的校庆活动做准备,忙得很,我在教导处询问了一遍也没见着班主任的身影,后来听一位老师说他在三楼的教室里收拾东西,我便又转移了地点。
    教室的大门敞开着,班主任没看见,倒是有一位身穿西装的高挑男子站在教室后方的黑板报前面观看着学生们的绘画作品。
    听见我的脚步声以后,他把头转了过来,那张面孔有些熟悉,我还在脑海中翻找着关于他的记忆时,对方已经喊出了我的名字。
    “顾运南?”
    想了一会儿,我终于记起面前这个男子。
    “高林师兄!”
    “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样?”
    他笑着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还可以吧,你呢?“
    “马马虎虎吧,反正也过得去。”我呵呵笑道。
    高林比我大一届,他跟我一样都是美术生,以前读书的时候,他的专业成绩在市里每年都位居第一,我还经常把自己的作业拿给他看,让他帮忙指点一下技巧,久而久之,我和高林便成为了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我原以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却不知道其实他对我还抱有朋友以外的其他感情,当时我比较迟钝,一直没发现这一点,直到高林毕业的那天,他才对我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对我来说,一切来得太突然,慌张之下我把这份感情回绝掉了。
    后来高林被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录取,入读了建筑专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偶尔还有一些联系,后来我要面对升学备考,他也得应对愈发紧张的学业课程,两人的联系便逐渐减少了,这几年我也没怎么听过关于他的消息,今天因为校庆又跟他重新相遇,也算是缘分吧。
    “运南,我听他们说你考进了罗德岛设计学院的陶瓷艺术专业,本来我想找个机会过去看你的,但后来给你发了好几次邮件都没人回复,只好作罢了。““有这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收过这样的邮件?”我感到疑惑,想了好一阵子,才记起个事,“我的邮箱曾经被人盗过,可能你给我发邮件那会儿刚好碰上那个时间段。”
    实在是太久没见面了,我和高林聊了很长时间,并且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
    “电话QQ微信whatsapp全加上了,这次一定不会再失联了,哈哈。”我笑着说。
    “那是。”高林笑了笑附和道。
    “对了,运南。”
    “嗯?”
    “其实那么多年,我还是没变。”
    我指着他道:“哪里没变,你比以前更帅了,老实交代,你到底迷倒过多少女孩子?”
    高林轻声笑叹,“我是说,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你。”
    我脸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不知如何接下去。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摆摆手,“没,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运南,你现在有恋人了吗?”
    “还没有呢……”我干笑道。
    “那我是不是仍有机会?“
    他始终盯着我,那眼神看上去并不像在说笑。
    我一时间难以回答,恰好岑峰的电话打了进来,让我有了个暂避的借口。
    “不好意思,先听个电话。”我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你现在在哪里?”岑峰问我。
    “美术楼这边。”
    “我准备去饭堂吃午饭,你呢?中午怎么解决?”
    “那一起吧,我在那条紫荆树的路上等你。”
    挂了线以后,我拿岑峰做挡箭牌,跟高林匆匆道别便离开了。
    站在紫荆树下,我一直想着之前高林对我说过的话,其实我并不讨厌高林,我对他甚至相当有好感,但我从来没谈过恋爱,因此面对他的第二次告白,我依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师弟,你在等谁呀?”
    有个声音从我后面传来,我转过去张望,岑峰正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他从身后拿出一张饭卡举在我面前,“走,师兄请你吃鸡腿去。”
    “你怎么会有学校的饭卡?”
    他挤了挤眼,“刚才找班主任吹水的时候向他讨来的,一起吃垮他。”
    我扑哧笑了出声。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也吃不了多少。
    我和岑峰一人买了两只鸡腿,坐在小道的芒果树下慢慢啃,岑峰说学校饭堂的东西,最好吃的还是这鸡腿,味道跟当年一模一样。
    他指了指头顶上的芒果树,又对我说:“以前我和蒋鑫体育课的时候经常跑过来这里偷摘芒果吃,还被巡逻的保安逮过好几次。”
    “这些都是绿化芒果,哪里好吃。”
    “重点在于其中的乐趣,这你都不懂?”
    我撇嘴,继续啃鸡腿。
    “你们以前的同学来了多少?”岑峰问。
    “还没看见他们,我连班主任也没找着,不过我遇见了以前一个追过我的师兄。”
    说着说着,我便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你干嘛不答应他?不是对人家有好感么?”
    “我都说了我没心理准备。”
    “切,要啥心理准备。”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该怎么操作啊。”
    “开始了以后就自然而然懂了,这种事情还需要刻意去练习操作?”岑峰扬起眉头。
    “那我应该直接答应他?”我不太确定。
    “那还用说,亏得那家伙耐心那么好,居然还等你等上那么多年,真是服气。”
    我不说话,心中已有决定。
    16
    校友们相继前来学校,岑峰回去了他以前所在的班级,我也跟我的同学呆在一起,我俩说好校庆结束以后停车场里见。
    晚上的时候,校庆活动也快到尾声,校方组织全体校友到礼堂观看表演,我收到了高林发来的信息,他问我要不要出去外面透透气,我们约在了操场的升旗台前面等。
    高林很早便过去了,他看见我的时候,笑着朝我招手,然后把一瓶葡萄味的苏打水给我。
    “你以前最喜欢喝这个,我刚才看见小卖铺里有,就买了回来。”
    “谢谢。”我高兴地接了过来。
    大家都在礼堂那边看表演,此时校园则显得异常安静,我和高林两人并肩而行,在校园里闲逛,说着以前读书时候的各种趣事,我们两人都是同一专业,兴趣爱好都高度相似,从以前起就有许许多多的共同话题,每次打开了话匣子就完全停不下来,讲真,这种人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情侣,都最适合不过。
    我们在体育馆后面的石阶上坐了下来,高林指着自己现在坐的位置,“记得以前晚自习的时候,我经常跟朋友逃到这里来偷懒玩耍,这里离教学楼太远,老师不会来这捉人,哈哈。” 他笑道。
    聊着聊着,我俩慢慢安静了下来。
    “运南”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
    高林没接话,只是伸过来牵住我的手,我没有拒绝,就这么由他牵着,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气氛并不尴尬,我反而有点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得到了我的默许,高林主动凑了前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只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烫。
    “跟我交往好吗?”他依旧紧紧地牵着我。
    我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天晚上,我提前和高林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我给岑峰发去信息,让他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去。
    “随便坐吧,不用太拘束。”高林打开冰箱问道:“你想喝点什么?这里有啤酒果汁和汽水。”
    “不用了,刚才已经喝过了。”我摆摆手。
    大概是因为刚才在学校里接吻的时候把脑袋给烧坏了,我居然糊里糊涂就跟着高林回去他家里,高林早些年和家人迁居国外,这栋屋子是他家人以前留下的,由于工作的关系,高林回国了,这里一直是他自己居住。
    而此时此刻,屋里只有我们两人独处,我开始有些忐忑,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概我的情绪太过明显了,高林一眼就看出来,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笑着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如果你放心不下的话,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吧。”
    我摇摇头,“不是不放心,我只是太紧张了。”
    他摸了摸我的脸蛋,把我带到客房,让我今晚在这里休息,临走前,他跟我道了晚安,然后又吻了我一通,这是我头一次对一个人心跳加速,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反反复复播放着之前和高林接吻的画面,过了好久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早上回去以后,岑峰问我前一晚上去了哪儿,我也没有隐瞒,坦白告诉他我答应和高林交往,并且到他家中过夜的事情。
    岑峰听了以后笑呵呵地看着我,“恭喜恭喜,你终于摆脱了处男之身。”
    我马上辩驳:“你这人就是思想太污秽,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居然什么也没发生?靠,究竟是他太傻还是你太傻了,要么就是你们俩都是白痴。”
    “你才白痴。”我把沙发上的枕头往他脸上丢。
    和高林交往了两个多礼拜,一切都挺顺利,但有个事情我一直收在心里没敢告诉他,就是我曾经结过婚这事。
    “高林,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今天过去他家的时候,我终于下定决心把话全说出来。
    “怎么了?瞧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高林笑着把我拉到身边,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个……是这样的,我……”
    我把自己和岑峰之间的事情经过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他,高林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期间我紧张地留意着他的表情和反应,刚开始的时候,高林确实是颇感惊讶,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运南,谢谢你能对我坦白。”
    我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感到挺失望的?”
    他在我的脸上捏了一下,“别犯傻了,我喜欢你,并不因为你的过往而感情有所递减,不然我这些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图什么?”他看着我的时候,目光是坚定不移的。
    我当时真的挺感动,抱住他许久没有做声。
    “所以你现在还跟你那位前夫一起住?”高林问道,他的表情和语气都似乎有些不太愉快。
    我点头,“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我还没搬出来。”
    “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住?“
    考虑到我和高林已经是正式交往的关系,我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干就干,回去的当晚我就已经把所有行李收拾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岑峰看见我把东西搬下楼去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不用了,也就几箱衣服。
    岑峰笑道:“你和你的五只狗走了,屋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可冷清多咯。”
    我开玩笑地对他说:“怎么?你舍不得我呀?”
    “切,少在那自恋。”
    我用手肘碰了碰他胳膊,“我走了,你可就美滋滋了,以后可以天天把情人带回家里,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我在你印象中是有多淫乱不堪啊。”
    “有的事情,大家心照啦。”
    岑峰笑了,“那好,老子就从今天起,在遇到真爱之前一直禁欲。”
    我忍俊不禁,摆摆手,“你还是算了吧,旧习难改,你知道不?”
    “你不相信?那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岑峰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外面的门铃被人摁响了,高林已经过来接我了。
    “好了,他来了,不跟你唠叨了。”
    说罢,我便转身过去搬行李。
    离开的时候,岑峰走出来给我送行,那一刻,我心中有太多的感慨,这三年里,我和岑峰一直相处的不怎么好,却又在离婚以后的这段时间里重新认识彼此,成为了朋友,挺奇妙的。
    我朝他挥手,道了一声再见,便钻进车里,从此告别过去。
    17
    即使我和岑峰离了婚,但这并没有改变岑峰父亲对我的态度,他仍是把我当做儿子一样看待,经常约我出来喝茶吃饭。
    我和高林已经交往了三个多月,岑峰的父亲也知道我交上了新男友,有时候他会主动问起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则是出于试探。
    每当岑峰父亲听见我说起高林的时候,他就会哀声叹气,他总是说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导致失去了我这么一个好“媳妇”,其实我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么优秀,有很多次,我都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如此抬举我,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毕竟没有人会嫌自己过于讨人喜欢的吧。
    另一方面,我和高林同居以后,感情一直很好,他完全是我理想中的恋爱对象,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性格,都相当完美,唯一的问题是,交往这么久,我们一次都没做过。
    问题主要出在我身上,因为以前我曾经和岑峰有过一次异常失败的性`事体验,导致我一直将男男之间的做。爱看成是一件痛苦又恐怖的事情,所以每次我和高林做到最关键的那一步时,我都临阵退缩,总以自己没做好心理准备为由把他拒绝,有时候我也是挺担心的,害怕高林哪天火上心头把我强行给办了,可事实上,高林并没有生气,他始终对我很体恤,即便是被我拒绝,他也会顺着我的意,绝不强迫我,最后让我改用手来帮他解决。
    正是男朋友这种包容忍让的态度,让我心生愧疚,我自己都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为了突破心中那道防线,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找来蒋鑫一起商量,让他帮忙想对策。
    怎知道蒋鑫在不告知我一声的情况下,把岑峰也一起叫来了。
    这是自我搬走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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