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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替身[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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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也木然,好一会儿才对韩宁宁道:“生日快乐。”
韩宁宁声音细如蚊吟,羞得连耳根都发红了,她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来这儿?”
“还好。”陆也尴尬地环顾周围,没找到廖亮的身影,其他人都是韩宁宁的朋友,不熟悉。
此时,有人拿着话筒大声道:“今天寿星请客,没带礼物的人自觉点来排队点歌唱歌哈!”
这声音,赫然是廖亮。
陆也一扬眉,正和廖亮对视。
廖亮大声道:“陆也唱两首吧,是吧?”
包厢里的人都笑起来,陆也真想拔腿就走,顺便把廖亮原地掐死。
昏暗的灯光中,韩宁宁问陆也:“那个……你准备考哪里啊?”
陆也手里转着手机:“文城大学。”
本地大学。
“不准备考出去吗?我想离开家里,去外面看看呢。”韩宁宁笑了笑,这是大部分高中生的惯常思维,毕竟都在家和父母相处了十七八年,几乎都渴望能有机会独自体验生活与自由。
陆也是正好相反,他就想待在家里,或者说,呆在傅承淮身边。
他怕韩宁宁又要问什么,忙道:“我去选个歌。”他站起身,逃离这个女孩子。
韩宁宁还以为他要给自己唱歌,有些惊诧地笑了一下,爱慕的眼神一直盯着他,混乱迷离的灯光下,男孩儿的侧脸依旧英俊得少见,她对身侧女孩儿道:“他声音好听,挺成熟的。”
“行了行了,知道他什么都好。”女生打趣韩宁宁。
陆也走到廖亮的身边,抬手搭在他肩上,试压几分力气把人拽到身边:“你说我露个脸就走人的,我可以走了?”
廖亮道:“一会儿还要上蛋糕,急什么?吃点东西再走呗。来来来,点个拿手的英文歌,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陆哥哥的嗓子。”他推着陆也去点歌。
陆也道:“唱完我就走,你回头就说我家里有事。”
廖亮手指头在屏幕上戳来戳去,点头道:“没问题。”他选了一首《You are beautiful》,朝着陆也眨眨眼,“这首行吧?”
“行个——屁!”
唱这种歌,回头在场所有人都要误会自己喜欢韩宁宁了。
陆也浓眉压着眼眸,不耐烦地抬腿把人踢远点,
他顺着歌手一栏随便看了眼,点了一首hen的《InMySecretLife》。
他想,如果傅承淮在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呢?
包厢里有人在飙高音,声音似乎要只冲每个人的颅顶,廖亮夸张地捂着耳朵跟对方叫嚷起来。
陆也则默默地退回沙发占据了一个角落,再次查看手机。
傅承淮还是没来找他。
明知道他应该在忙,可是仍旧好像被他遗忘在某个小角落似的,心绪芜杂。
等到陆也点的音乐跳出来,有人将话筒递给他,笑着道:“这么冷门的歌啊?老歌吗?”
“嗯。”陆也抿唇拿着话筒,陡然发现包厢里忽然比之前安静几倍。
有些眼睛关注着他,也有些眼睛落在韩宁宁身上。
陆也清了清嗓子,对着屏幕上乱糟糟的画面,慢慢地跟上和缓的曲调,轻哼慢唱之间是无比低沉性感的音色,原本在窃窃私语的同学顷刻间安静得目瞪口呆。
“I saw you this morning,You were moving so fast,Cant seem to loosen my grip,On the past,And I miss you so much……”
昏暗角落中的男孩儿,纹丝不动地对着屏幕,罔顾所有人的眼神,沉溺在了静谧的世界中,他微微眯上眼,似乎想起在傅承淮身边陪他听唱片的场景。
傅承淮会用轻轻的声音跟着唱片机轻轻地和,不像是hen的嗓音是从胸腔里奔涌的浑厚磁性,傅承淮的声音是温柔轻妙的。
陆也唱不出那种漫不经心又娓娓动听的味道,他总觉得自己像是邯郸学步的小丑,只是学了个形,抓不住傅承淮的精髓。
廖亮嘚瑟得不行,对着韩宁宁身边的女孩子挑眉:“好听吧?陆也嗓子可以的,收拾收拾可以参加选秀了。”
韩宁宁一直注意着陆也的神情,她总觉得陆也似乎有很重的心事,那两道剑眉在意气风发之中更显出一份冷峻,与这一屋子的同龄人都迥然相异,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陆也总那么特别的原因。
等陆也唱完这首歌,便立刻和韩宁宁说了一声,要提前走。
韩宁宁快步跟出来来,在有些哄闹的包厢走廊里,仰头问陆也:“陆也……你不吃了蛋糕再走吗?”
陆也摇摇头:“我家里有事情,我得早点回去。”
他低眸凝视这个欲言又止的女孩子,挠了下后脑勺,认真恳切地道:“快要高考了,希望你能考个好成绩。”
“你也是。”韩宁宁点点头,“那你……”
她圆圆亮亮的眼睛让陆也想到家里软绵绵的小陆,陆也说不出太直接的话,但他又不擅长处理这种局面,莫名其妙地僵持住了。
韩宁宁手指搭在墙壁上,扯着嘴角说:“你刚唱的歌挺好听的,我以前以为你会喜欢英伦乐队什么的。”说到这里时,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陆也脚上的黑色匡威,仰眸笑笑,“那个……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陆也皱皱眉,并不喜欢这个话题的发展趋势,但如果这可以令她打住的话,他也毫无悬念地点头承认了:“对。那我先走了,再见。”
他深深地看这个满脸为难的姑娘一眼,转身就走。
等下楼,陆也才想:如果是傅承淮遇到这种事的话,应该能处理得更好一点吧?至少知道怎么安抚对方,不会让大家留下尴尬。
不过,傅承淮好像做任何事情都得心应手呢。
真是完美得让人又爱又恨。
陆也到了马路边,仰头望月,急不可待地给傅承淮打电话。
电话接通时,他有些莫名委屈地闷声道:“哥,我没吃晚饭,好饿。你在哪里?”
手机那头却是Andy的声音:“是我,傅生家里出事情了,现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
陆也拧着眉头,眼神死死盯着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很严重吗?是……是承淮哥的家里人吗?”
“对,中午就过来抢救了,刚刚允许家属探望。”Andy道,“是傅生的父亲。”
陆也一边拦出租车一边问道:“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
Andy道:“这……你等一下,傅生从ICU出来了。”
手机一阵晃动的声音,陆也听到傅承淮略有些疲惫的声音:“阿也?没事,我今晚不回去,你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
不回家?
“哥?我能过来吗?我想陪着你。”陆也低声道,“哥,我过来好不好?”
“没事的,阿也。”傅承淮尽量稳住情绪,“我明早应该可以回去。”
“哥——”陆也站在夜风里轻喊了一声。
年轻男孩儿的声音格外固执又格外坚定。
傅承淮终于松口:“嗯,那你来,我地址发给你,一会儿让Andy去医院门口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不给你添乱的。”陆也飞快地挂断电话,冲进停在旁边的出租车内。
靠在车框上,陆也遥遥地想:他给傅承淮发消息说不回家吃饭时,傅承淮已经在医院?那他还那么云淡风轻地给自己发消息,叮嘱自己。
陆也从来都没有像此时这样懊恼自己比傅承淮年轻这么多。
如果他们是同龄人,又或者自己比傅承淮大一点,那该多好啊?他也想照顾傅承淮,也想为他建起一道墙,令他这一生无风无雨、万事顺心。
☆、024
ICU病房外,站着不少西装笔挺的人,有几个是傅承淮的保镖,陆也认得出来。
再进一个套间,陆也才看到傅承淮,他正站在病房的透明玻璃面前,目光深沉地望向病房,纯白的衬衣在医院明亮的灯光中异常苍白,而衬衣下修长的身形越显单薄。
另一边坐着一个年长的男人和一个穿着优雅的女人。
在陆也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盯着他。
Andy上前打断了傅承淮的沉思:“傅生,人到了。”
傅承淮这才转过身,疏离冷淡的面容似乎在看清陆也的一瞬间融化,眉宇间的愁绪也消弭于无形,他抬手:“过来,阿也。”
陆也斜背着书包,穿简单的白体恤和学校的运动校裤,在众人探寻的眸光中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傅承淮。
他似看到了傅承淮眼眸中流露出来的脆弱与眷恋。
那含糊的、只存在于他想象中的眷恋,此刻竟真的显现在了傅承淮的眼眸中。
傅承淮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让他看向病房内,轻声道:“我爸,心脏衰竭。”
病房里有医生和护士在忙碌,床头有两台仪器,代表心脏的那一条数据,变化得极为微弱。
陆也问道:“哥?你今晚要一直守着吗?”他留意到这是大套间,最里面是病房,外面是客厅格局,有沙发有单人床,还有单独的洗手间,方便家属休息。
“嗯。”傅承淮放了点力气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没吃晚饭是吗?”
陆也才想起刚才电话一接通,自己孩子气的诉求,立刻道:“没关系,不要紧的。”
“我也没吃晚饭。”傅承淮揉了下他的肩头,“一会儿一起吃点东西再来。”
此时,背后有一道声音响起:“承淮,这是谁?怎么喊你哥?我们傅家还有个外面的儿子?”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微有些刺耳。
陆也侧眸看向她时,却被傅承淮按住了肩,他淡然道:“我来处理。”
傅承淮转过身,对自己的亲姐姐傅承沅道:“我先去吃饭,有劳你和姐夫顾着点爸爸。”他无视了她方才的话。
傅承沅比傅承淮年长三四岁,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她同傅承淮的五官有些接近,却没有后者的精致。
此刻,傅承沅道:“承淮,你不怕一会儿爸爸醒过来,我单独跟他说什么?”
傅承淮勾了下眼尾,觑向病房内躺着的、了无生息的老人:“说什么?说你想要他的全部遗产?”他冷冷地扬起眉峰,“姐,我们终究都是姓傅的,不要闹得太难看。”
他说这话时,眼神却落在了坐在一边的男人身上。
那是傅承沅第二任丈夫,郑文舟。
郑文舟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这话说给我听的吧?”他看一眼傅承淮身侧的年轻男孩儿,戏谑道,“承淮,爸爸心脏一直不好,难保不是你把他气成这样的。”
傅承淮的父亲一直希望他能结婚,为傅家添丁。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傅承淮就什么都不想同他们再多说了。他搭着陆也的肩膀道:“走吧,吃饭。”
两人转身时,陆也看到傅承沅对着自己皱了皱眉,眼神中说不上来的意味。
他想,难道傅承淮的家人一直没有认同他作为同xing恋的事实吗?他无法想象家人的阻挠会对傅承淮造成什么样的困扰。他朝傅承淮靠了靠,轻声道:“哥,我是不是来的不对?”
“不会。正好陪我吃饭。”傅承淮抿着唇,他搂紧了男孩儿的肩膀,关心道,“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去了哪里?”
“同学有点事情找我,结果临时放鸽子,就没一起吃饭。”陆也随口瞎扯道。
他们一起进电梯,身后就是Andy,他已预定附近一家餐厅。
傅承淮单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中,低垂着眼眸,略有所思,白皙的面庞上无喜无悲,好像已经接受了父亲重症的事实。
陆也问道:“不能离开很久吧?一会儿就要立刻回来?”
“嗯。”傅承淮应了,忽而又仰头,看了一眼电梯上方的显示。
陆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哥,我一直陪着你,明天周六,不上学的。”
“没事。吃过饭我让人送你回家。”傅承淮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忽然间察觉到,原来陆也真的长大了,手掌如此宽大且有力。
“不行。”陆也执拗地道,黑亮的眼眸如星芒般对上傅承淮的琥珀色眼眸,“哥,让我陪着你。”
他们走出医院大楼,夜风徐来,掠起傅承淮落在眉梢的黑发,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儿,点了点头:“好。”
陆也这才松口气。
用餐时,傅承淮将家里的情况简单对陆也提了一提。
陆也听得仔细,内里也在寻思,原来不见得每个齐全的人家家中,万事都和乐,关上门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倒是他,一个无家的孤儿,反而总是对家庭充满神圣的期待与向往。
端看傅承淮云淡风轻的样子,陆也是很难相信他活在一个无比压抑的家庭中,不过,这也能似乎侧面佐证为何他嫌少回家。
回到医院,正看到医生护士在重症病房里进进出出,原来是傅承淮的父亲醒了。
醒了,不见女儿,要单独见儿子。
陆也默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对面的傅承淮姐夫一直盯着他。
傅承淮的姐姐则焦虑地站在病房外的玻璃墙边,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正在谈话的父子俩。她头也没回地压低声音对丈夫怒喝道:“郑文舟,你赶紧过来啊!他们说什么呢?”
郑文舟起身过去,口中有些随意地道:“说什么?老爷子肯定是吩咐点重要事情呗,这可是唯一一个宝贝儿子。”
傅承沅低骂道:“你别说废话了!”
陆也直起身子望进去,竟看到穿着无菌隔离服的傅承淮直直地在病床边跪下去,陆也看得心惊,立刻站起来也到了玻璃墙外。
病床上的老人费劲地把一只手搭在了傅承淮的头上,像极了在训话。
怎么会这样?
郑文舟低声道:“又好了?这不是回光返——”
傅承沅骂了一句:“别瞎说!”
病房里,傅承淮的眸光落在父亲苍老的面庞上,他无悲无哀。
短短三十年,他接连送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早地明白,人之一生白驹过隙,离开是一种必然。
勉强开口的老人还像是他幼时那般,手掌在他头顶轻轻拍了拍,勉强开口,氧气面罩里满是白雾水汽:“要有个孩子。”
放在以前,傅承淮总要回一句,“不着急”或者是“以后说”,“有时间定”。
但眼下已没有时间让他再往后无限期拖延,再也没有“以后”了,更容不得他再说一句“不着急”。
恻然之情令他答应道:“好。”
老人勉力眨了眨眼,手按在他头上:“立……立……”
傅承淮知道他的意思:“立字辈的,我知道。爸,你别说了,休息一会儿。我让我姐进来。”
老人的手死死地压着他的头,说得异常费劲:“不……不要……不要他进……”
傅承淮立刻明白话里的意思,道:“嗯,我就让姐进来。”
“张……张律……进!”老人道。
说的是外面等候的张律师,负责遗产事项。
“嗯。”
傅承淮将头顶老人的手轻轻扶回到床上,转身时却撞进了陆也关切的眼眸中,他深深地凝视一眼,快速知会傅承沅进病房。
郑文舟要换隔离服时,傅承淮道:“爸的意思是,只见我姐和张律师。”
傅承沅一愣,也没说什么,只推了下郑文舟。
郑文舟鼻头轻哼,走回沙发一屁股坐进去。
陆也跟着坐回去,默默地望着傅承淮他们。
郑文舟脚尖踩在茶几上:“小鬼,你跟承淮什么关系?”
这可为难陆也了,他说不上来,黑亮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一副不想说话的表情。
郑文舟啧了一声:“不会是他包养你吧?看上去不像啊。”
郑文舟见过傅承淮跟小明星在一起,一般都是软绵绵的款式,这种意气风发的青春期年轻人,的确不大像是傅承淮的口味,不过人么,偶尔换换口味也难免。
陆也黑眸静静地望着他,仿佛漆黑的墨点,冷肃极了,饶是郑文舟比他年长许多,都不自觉地往后面沙发上靠了靠:“你看我干吗?”
陆也慢慢启唇道:“别侮辱我哥,他不会生气,但是我会。”
说话间,眼神狠厉,虎视眈眈,顷刻间有了超越这个年纪的凶悍。
郑文舟自讨没趣,倒在沙发上。
等傅家姐弟出来,郑文舟上前问道:“爸怎么说啊?人怎么样了?”
傅承沅没理他,面色奇差,尚且来不及脱下隔离服,就对傅承淮道:“承淮,我知道你无所谓爸爸那点遗产,你自己资产有的是。我是你亲姐姐,这么点钱你都要抢?”
张律师抢白道:“傅生,那我先走一步。有需要你们随时联系我。”他对两人颔首,转身离去。
陆也看着一贯平静的傅承淮,只见他颇为疲惫地对傅承沅道:“不是给我的,你没听见吗?是给未来傅家子孙,如果我绝了后,也拿不到这些钱。姐,没必要跟我争。爸爸给你我多少,都是他的心意,我没有能力干涉遗产分配问题。”
陆也听到这话,心里微愣,有些没弄明白里头的关系。
同样如此的是郑文舟,他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傅家子孙?啊?爸难不成还想你生个儿子继承家产?这不是搞笑呢吧?”
傅承淮倒是第一次这么认同这个三五不着的姐夫,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陆也:“走吧,先去休息。”他对面前的夫妻俩道,“前半夜你们守着,后半夜我来。十一点喊我。”
傅承沅没理他,径直坐在了沙发上,面有不豫之色。
踏进休息室,陆也将书包放在墙边,拽着傅承淮的手臂,径直把他按在床上。
“怎么了?”傅承淮低低地问,仰头抬眼看他,见他表情冷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脸颊:“怎么气鼓鼓的?刚才说什么了?还是听了什么不高兴的话?”
“没有,你赶紧休息。”陆也说着弯腰半蹲下去,握住他的脚踝脱掉鞋子。
傅承淮单手撑在床沿,低垂眼眸看着他的后背,手指搭在他的脖颈上,揉了揉:“阿也,没事的。”
陆也把他推上床,将被子拉过来:“哥,你睡吧,我守着你。”
傅承淮枕在枕头上,仰面看着这年轻人,难得开个玩笑话:“阿也,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
陆也蹭掉脚上的帆布鞋,爬上床,倒在他身侧闷声道:“我才不是你儿子,捡便宜么你?”手臂搭在他的身上,琢磨几秒,问道,“你爸爸让你生个孩子吗?”
“唔。”傅承淮疲乏地闭上眼,“盼了很多年。”
陆也小声问:“那你要结婚吗?”
傅承淮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我对女人没感觉,就算结婚,我也没法生孩子。”
陆也顷刻间安心了下来,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罪恶。往他肩头挪了挪,他趴过去乖乖问:“那怎么有孩子呢?”
傅承淮叹气:“以后再说吧,暂时不考虑这些。”
现在父亲在ICU生死未卜,一切都是未知数。
陆也依着他,心里想象了下傅承淮有个孩子的场景,看他平日里照顾自己和小陆,应该是个好父亲。
再者,如果他生了孩子,那他们也算一家三口吗?
可是私心里,竟然不希望他有孩子,会分走对自己的关心吧。
陆也依恋在他身侧蹭了一下,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老情况,周三不更,周四继续……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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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蒙尘明珠,天才演员顾兰生的演技到底有多好?
身为两岸三地最有名的年轻影帝,秦亦诚都看不出顾兰生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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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拍前,顾兰生对秦亦诚说:小秦,别爱上哥哥,会哭的
秦亦诚冷脸皱眉:前辈,你恐怕误会了,我是直男
拍戏中,顾兰生感觉到秦亦诚身体有异,挑着眼尾冷笑:说好的直男呢?
秦亦诚眼眸晦涩地靠在顾兰生的耳边,气音低沉:明明是前辈叫得这么骚,怎么能怪我定力不够呢?
杀青后,顾兰生的家里多了个年轻男人,天天逼问他: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演的?
顾兰生挑着眼眸耍无赖:冤枉啊,演技好怪我咯?
秦亦诚将他压在沙发中,握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薄唇贴在他粉嫩透明的唇边,语调深沉地道:前辈,你把我掰弯了,得负责到底吧?
*弟弟教哥哥做人,哥哥教弟弟做…的故事吧~
*学院派出身前途无量的影帝年下攻VS天纵奇才任性妄为十八线流氓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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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专栏还有预收跟完结耽美,欢迎围观~
☆、025
傅承淮的父亲还是在那一晚过世了。
当时陆也就坐在客厅等着,医生让家属全部都进去时,他看到傅承淮跪了下去,握住他父亲的手,静静地靠在病床边。
他不知道他们父子的关系如何,但看得出来,傅承淮应当是很难过的。
他的难过不流于表面,既没有掉眼泪,也没有说任何悲痛不已的话,平静得叫人难以想象,但那双总是和颜悦色的眼眸中,像是在瞬间冰封一般,冷淡漠然到了极致。
陆也的记忆存在某种选择性偏差,他总是只记得和傅承淮有关的事情,其他在病房和套间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成为了茫然的背景,白色的、雪一般的,毫无存在感的背景。
那个周末,他始终陪着傅承淮,运送遗体、前往殡仪馆、参加奠仪……
也有别的记忆,好比在傅家大宅中的长明灯,一直闪烁着光点,橙黄地亮着,映得整个大宅格外的冷清与阴暗。
这事儿以后,陆也因为忙着高考,加上傅承淮总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他以为事情过去了。
谁知道一天半夜,陆也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他在梦中一直在奔跑,又不知目的地何在,累得大喘气,终于耐不住这种疲惫后,猛的惊醒了。
然而身边居然没有人。
他扬手确认,傅承淮不在。
长夜如魅,陆也悚然清醒。
他打开灯,却见露台的落地窗帘浮动,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向露台:“哥?”
傅承淮也听见动静转身过来。
月下的男人,白得发光,手指尖夹着一根烟,随着夜风,白烟袅袅,他的发梢凌乱地落在眉尾,瑞凤眼中是一片清明。
“把你吵醒了?”
傅承淮一边说话,一边将烟支掐灭在玻璃烟灰缸中,“走吧,我不抽了。”
陆也见不得他这样子,心尖儿都疼得发颤:“哥,你睡不着吗?”
傅承淮抬手揉他的脑袋,指尖凉得陆也心惊。
陆也忙握住他纤薄柔软的手掌,恨不得整个儿握在掌心,用自己的温度捂暖他。“走吧,先进去躺着。”
傅承淮转身将门合上,被年轻的男孩儿牵着手送上床。“没事。”
陆也也躺上去,从身后抱住他:“那就躺着,我陪你。哥,你不要一个人难过。”
“有点遗憾。”傅承淮阖眼,柔声道,“太快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可是死亡又从不会等人。
从他母亲到周时琛,再到父亲,似乎既有预兆又措手不及。
陆也还要说什么,却听他道:“不说了,阿也睡吧。你还小,不用听这些。”
“我不小了。”陆也舍不得同他较真,只是轻飘飘地反驳,“哥,我过了今年就二十周岁了。”
傅承淮什么也没说。
陆也以为他睡着了,慢慢地想要摸一下他的脸,谁知道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丝潮湿的热意。
傅承淮竟然淌眼泪。
陆也用尽全身力气将人紧紧抱住:“哥,我一直都在的,永远都陪着你。”他的唇几乎贴在傅承淮的后肩上,薄薄的睡衣挡不住年轻气盛的zhuo热与真挚。
傅承淮反倒惨然苦笑:“阿也,不要笑话我。”
“不会的哥。”陆也抱着他揉紧,“这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如果我的亲人走了,我也会很难过,也会哭的。哥,没关系,我陪着你。”
傅承淮侧着身子轻轻应了一声,眼尾是陆也慢慢轻轻摸过来的手指。
年轻的男孩儿帮他拂去透明的泪液,掌心暖得让傅承淮觉得熨帖。
在傅承淮父亲离世后的一段时间,陆也生出一种,自己和傅承淮是相依为命的错觉。
在这种错觉的影响下,他对傅承淮的依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乃至于,他坚定不移地要报考本地的大学,而意外地同傅承淮产生了分歧。
傅承淮知道陆也喜欢数学专业,某天在酒局上跟朋友认真聊了两句,了解到国内两所大学的数学专业非常不错,回到家后,就将这件事顺口提了提。
陆也原本准备同他一起看电影,听到两所大学的名字,一边吃西瓜一边道:“我想考文城大学。”
文城大学距离现在住的地方是半小时的车程。
得知他的想法,傅承淮说不上来的惊诧。
陆也如今的成绩完全可以上全国前五十的大学,文城大学虽然也是重点院校,但排名靠近一百。
傅承淮看了眼屏幕上的电影片头,三十年代的黑白默片。
在电影播放之前,他认为有必要再同他聊聊院校报考的事情,他道:“阿也,文城大学是文科类见长,你不是想学数学?”
“可是都太远了。”陆也一边往嘴里塞西瓜一边道。
他不想去另一个城市,另一个没有傅承淮的城市。
陆也叉了一块西瓜递到傅承淮嘴边,他启唇吃了。
清爽甜蜜的汁水伴随着咀嚼在唇齿间迸发出来,傅承淮咽下去后,才道:“你是怕来回的路费太贵了?”
陆也平时很节省,这一点傅承淮早已知道。
他还记得陆也口口声声说过等工作后,会还清楚自己供他念书的钱和生活费之类的话。
陆也去拿遥控器,不想聊这个话题:“看电影行吗?”他眨眨眼,黑漆漆的眼眸满是恳切。
傅承淮知道他成年了有自己的主意,但从他的立场,仍旧希望能让他拥有更好的前程,他道:“我让朋友打听一下,哪所学校的数学专业比较好,回头你再研究研究?还有时间,不着急。”
陆也却执拗地想,在自己的喜好和傅承淮之间,当然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傅承淮。
他想要傅承淮,想要靠近他,触碰他,甚至希望他的生活里只有自己。
可是傅承淮也是这样想的吗?
陆也按了遥控器,两人靠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
三十年代的默片,没有颜色,没有一句台词,全靠演员的表演打动人心,以及偶尔闪现的英文文字对白来阐明人物心理。
电影里,被人贩子割开嘴角又被丢弃在冰天雪地的Gwynplain意外遇到了一个可怜的女婴,女婴的母亲已经被冻死,善良的Gwynplain在风雪中搭救了这个婴孩。
陆也默默地抱着猫儿,悄悄看向傅承淮。
傅承淮就像是Gwynplain那样,在云云浮世中捡了自己,而自己又捡回了怀里的猫儿。
他想,自己何其幸运,会遇到傅承淮。
随着电影情节地慢慢展开,Gwynplain与女婴Dea都被卖艺人收养,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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