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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受策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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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通电话无人接听,秦越干脆地直奔酒店,谁知到了酒店接待他的只有倪经理。
    “凌总呢?”
    “不知道,只听他接了电话就走了,也没说明去哪里。”
    “几时走的?”
    倪经理回想了一下:“两三个小时前了。”
    秦越深深皱起眉,上班时间因为私事出去这么久有点不寻常,加上自己打过那么多次电话,也该知道自己有可能过来看他的。作为一个孕夫没事成天跑来跑去真叫人不放心呐,秦越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强势一些了。
    他划拉着手机想拨通属下的电话,谁知屏幕一亮,祁子州的来电突兀而至。

  ☆、第22章 司徒的疯狂

何医生在电话里告知凌策身体需要进一步检查,为了避开医院人多口杂,特地让他去自己的家。也许是何医生的脸透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温文尔雅,凌策也没觉得不妥反而感激他的心细,便依据提示,在几经周折后终于找到所在地。
    这是一个半旧不新的小区,电梯看起来摇摇欲坠,入门更是连任何安全措施都没有。
    凌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毕竟是一个颇有资历的专家,住在这样的宅区过于寒碜了。
    于是他在上楼以前又致电确认一遍:“何医生,我已到达x路y社区,确定是这儿?”
    那边隔了差不多十秒钟才传来何医生温润的嗓音:“是的,抱歉我现在做分析无法下楼,还劳烦凌先生独自上来吧。”
    凌策这才摁下电梯。
    走到何医生家门前时发现门铃处被人为抠掉了。凌策抬起手正要敲门,却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秦越的脸再次在脑海中闪过,又被他狠狠抹去。犹豫也不过几秒,谁知门从里头开了。
    凌策准备微笑打招呼,却被眼前的男人惊住——竟然是司徒锋!
    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那男人嘴角泄出冷笑,紧接着身后有轻微的声响,突兀伸出了两双手把凌策牢牢架住——不愧是有黑色背景的司徒家,这两个背后冲上来的保镖竟然几无声息,而且动作干脆利落。
    凌策浑身僵硬,并不做挣扎,早在看到那张意外的脸孔时,他全身的血都被冻住了。上一世他几次出逃均无一例外地被迅速擒拿,他对司徒锋的手段不算太陌生,只是粗粗算来,现在还远未到绑架自己的时机,司徒锋这么操之过急不怕凌家追究?
    “带进来。”司徒锋吩咐道,两名保镖二话不说就粗鲁地架起人挤进房子。也许是凌策的合作,司徒锋满意地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又补充,“手脚轻点,别弄坏我们的凌大公子。”
    进了房间,凌策迅速地扫了一遍整个内室。普通的大居室格局,却有两个显眼的、布满了医疗设备的实验室。其中一个实验室内,隐约看到有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似乎就是何医生?!
    看来这里果然是何医生的家,除了那些夸张的仪器,空气里更弥散着跟医院里一模一样的消毒水味。何教授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医学狂人。
    “看够了?”司徒锋冷冷道。
    凌策收回目光,对上他:“没看够,你绑架我的主治医生做什么?”
    “你的医生?那是我的员工,私自给客人看病可是犯了合同,我这是给他点小惩戒。至于你,便让你好好看个够!”司徒锋给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二人把凌策带进其中一间实验室,并绑在了试验台上,虽然绑得不紧,但也只够他挪动几厘米。凌策暂时放弃了挣扎的念头,戒备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司徒锋。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来回抚着,凌策仰头相视并不闪躲,只是眼光渐冷:“你又想干三年前的事了。”
    “对,看来你还记得,”司徒锋沉下身压住他右半侧,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当年我无力与你对抗,仅仅是趁你入睡时才得以亲近,为此你对我避之如蛇蝎,甚至……陷害我,不过是过失杀人而已其实你大可不必揽起责任,但为了避开我,竟然联合你老不死的爹诬陷我入狱!”
    凌策闭上眼,当年过失杀人并不是自己,但一众人中却只有自己成年了,所以他的罪状最严重,虽然最多也不过是判个几年,但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无比厌恶司徒锋,众人里又属当时的司徒锋是孤儿没权没势,所以才动了心思把罪状嫁祸到他身上。正因为这件事他其实是对司徒有愧的,只是这男人后来足足虐待了他四五年,他实在是不想再次发展到那个程度才能获得司徒锋的原谅。
    “我在狱中受过怎样的对待,高高在上的凌大公子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呢?所以我曾发誓定要让你感同身受,让你尝尝被人背叛、侮辱的滋味,好一扫我的愤恨,不过……”司徒锋说到一半,竟然撩起他上衣伸手进去,在他腹部来回抚摸,“后来我想到更好的方法让你赎罪。”
    他的指尖轻轻按压着,令凌策有些反胃,更多的却是吃惊和紧张:“你……你知道?!”
    “废话!我还知道这是秦越那小子的种,他倒是下手利落,我竟不知你们何时勾搭上的,不过我不在乎你有过他,”司徒锋嘴上说不在乎,青筋却爆出来,眼睛血红,原本也算是帅气的脸扭曲得如同修罗一般可怕。他手指一寸寸沿着肚脐画圈,咬牙笑道,“这个野种让你很辛苦吧?难为我的何教授夜以继日为你谋划手术方案,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这个野种,我今天就给你好好处理掉!”
    凌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下就是试验台,旁边陈列着一系列手术刀,再看看身上那男人的眼神,他不会打算自己动手吧?
    司徒锋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冷笑一声,竟然还真的拿起一柄细长锋利的刀。
    凌策顿时尖叫起来,试验台被他的身体撞得发出吱呀声响,而后他听见隔壁的何医生在大喊:“司徒先生,病人情绪不能太激动——”
    “吵什么!”司徒锋抬头咒骂一句,那边立即传来拳头打在身上的闷声,随即何医生就没动静了。他又压下凌策勉强挣扎的身子,安抚道:“我的凌哥,你别怕啊,我还要你为我生个儿子呢,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出事?就算要打胎也是何教授为你操刀。”他放回那吓人的手术刀,转而揉着凌策的胸膛,腹部,脸上又浮现了当年病态的迷恋,“你一定喜欢过我,只是你那时候太年轻不好意思承认对不对?而且我知道你虽然一直不算善茬,不过那人却也不是你杀的,仅仅因为你年纪最大被抓去顶罪也太过分了,所以这么一想,我倒是心甘情愿替你吃了两年牢饭。”
    凌策皮笑肉不笑的:“真是我的荣幸。”
    司徒锋不理会他的暗讽,头轻枕在肚子上。这画面,这情境,透着诡异而违和的温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给我生孩子,我就原谅你以前做过的一切,”司徒锋低声道,“这里,只能是我的孩子……”说完他竟然用唇贴上了肚皮。
    “你这个……”疯子。
    凌策咬牙没把最后两个说出口,只是停下挣扎,看起来就像是臣服。司徒锋有些疑惑,不过立即狂喜地拥住他身体,高兴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过我——”
    突然银光乍现,一柄纤细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他腰侧。
    “你怎么还是这么愚蠢。”凌策冷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施施然地把被撩起的衣服放下。
    司徒锋视线下移,接触到那抵在腰间锋利的手术刀时,眼里的痴狂褪得一干二净。
    原来凌策趁他说话期间,用手指悄悄勾住身侧的手术刀,其实以凌策的身手若非刚才一直在勉力压制反胃感,早就拿在手里了,岂能容忍司徒锋一再压他身上,甚至刚才还掉落了一柄,幸好司徒锋过于情不自禁导致他没有察觉异样,而实验室里又没有保镖,这才让凌策得手。
    “凌哥,现在把刀放下,我可以饶恕你一次。”司徒锋沉下声音警告。
    回应他的却手术刀下压,准确而狠戾地抵住了肾脏的位置。
    “我劝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有,马上把我的主治医生放了,否则你小心你这里漏风了堵都来不得及堵。”凌策的身手比不上他,但此刻要一刀捅出个洞来并不需要怀疑。
    司徒锋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阴鸷地盯了一眼,咬牙赞道:“不愧是我的凌哥,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你要搞清楚,何教授是我的人,在合同里我让他如何就如何,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用,他注定要受惩罚。”
    “少废话,他违反合同你让他赔款或者直接开除,但今天他必须跟我走!”何医生是因为自己而被连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策一路用刀子抵着司徒锋,指示他松绑放人。
    何医生被松了绑,用热切的眼神盯着凌策的肚子,最后才忌惮地转向司徒锋。
    “何教授有何指示?”司徒锋懒洋洋道。
    “司徒先生,私自为他看病的确是我的过失,但是您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还请听我一句,”何医生看了凌策一眼,“这个胎不能打,因为他现阶段对任何麻醉都无反应,在这种情况下流产非常痛苦。”
    凌策脸色一寒,握住手术刀的手一下子失了方向。司徒锋瞅准时机一把将他反剪压到墙上,嘴上却冷笑:“是吗?那便省了麻醉,直接生剖了去,凌哥意下如何?”
    凌策嘴唇泛白,他绝对相信这家伙干得出这种事!
    想到这一层他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以后背。位挣脱了司徒的压制,两人扭打起来。大概是忌惮他的身体,围上来的保镖并没有敢用力,加上司徒锋三人一时也无法控制住他。
    凌策隐约感觉到腹中不适,但更害怕一旦停下来,他们就把他拉去生剖了。他忍着反胃一步步退到门口,戒备地寻找时机开门逃走。
    司徒锋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文弱的何医生:“凌哥,你可以现在就跑,不过他的命是彻底没了!”
    凌策气得满脸通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是丢得起脸。”
    “我的字典里只有效率一词,什么手段都好,管用就行。”司徒锋狂妄地大笑起来。见凌策仍然十分犹豫,他竟然一拳抡倒何医生。文人本是体弱,刚才又被保镖揍了几拳,何医生这一下直接跌了下去,疼得气都出不来。
    凌策咬牙切齿地停下脚步。
    司徒锋甩下那可怜的医生,转向他阴狠道:“乖乖跟我去做手术,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怀过秦越的种,至于那家伙,我有办法瞒天过海——”
    谁知他刚挪动半步,就听见耳边传来破空之声,身后的墙破了个大洞——是子弹!
    “我看司徒先生还是不要太自信。”耳熟的声音,几无波动却让人感受内里隐隐翻涌的怒气。
    凌策惊喜地顺声音望去,只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一派调笑不正经的男人,此刻脸上写满了森然冷意。
    秦越手中的枪在冒烟,他的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但拦上凌策的手却十分小心轻揉。与这动作完全不相称的是,秦越吹了吹枪口,重新对上司徒锋:“这是年久失修的鲁格p…85式,我不保证这次它还会不会走火。”

  ☆、第23章 谈判与妥协

被抢指着的司徒锋脸色阴沉,身旁的保镖非常紧张,纷纷掏出枪想对准秦越。
    司徒锋冷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面朝来人:“秦先生,我们大可不必这样,我相信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秦越也笑起来,枪口却未移动一分:“动我的人,就该想过后果。我记得不久前刚跟你聊过,说是保证凌策的安好,怎么堂堂司徒大少爷也是言而无信的孬种吗?”
    凌策往他身边靠,听出这俩人似乎在做着什么交易。
    司徒锋在他每靠近秦越一分,脸色就越难看一分。本来他打算在秦越没把合同签妥以前就解决掉凌策的肚子,这样胎儿出事也不算违约,既是把秦越骗入局,又能除掉眼中钉,简直是一箭双雕。但完全没想到秦越竟然这么快得到消息,这下子事情难办了。
    问题是哪个人告的密?
    司徒锋脑中飞快地分析利着,权衡半天不得不点头,从牙齿缝挤出话似的:“好,凌大公子我保证不动,不过这个人是我员工,犯了事就由不得你们指手画脚了!”他扭住何医生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拧断它。
    “住手!”凌策吼道,对上秦越的眼带上一丝恳求:“救他。”
    其实不用他提醒秦越也很快意识到那个带着眼睛的男人对凌策而言具有重要价值,但被他这么一恳求,心底满足感腾升,嘴角忍不住不合时宜地翘了起来。
    这点小互动落在司徒锋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他铁青着脸,夺过保镖身上还来不及拔出的枪,蓦地对准了何医生。
    秦越瞬间收起调笑:“慢着。”
    司徒锋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拉开保险栓!虽然他现在仍然被秦越指着,但他有把握对方不会开枪。
    正在此时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跟前。
    “爸爸!”
    来人竟然是祁子州,他气喘吁吁,两眼发红地看向屋里的人,当接触到司徒锋时脸色白了白,神色复杂竟然还瑟缩了一下。
    “小州!”何医生惊呼,想起身却被保镖拦住,而头顶的枪更是直接抵住了太阳穴。他们无法对秦越下手,但干掉一个医生是分分钟的事。
    祈子州看到父亲竟然是被司徒锋拿枪指着,眼底泛起难以置信。
    “你过来做什么!”司徒锋严厉斥道。他明明让这小子拖住秦越那边签合同,谁知没拖好,不仅让秦越跑过来坏事,还被迫曝光了绑架他父亲的一面,以后恐怕会在二人中产生嫌疑,那祁子州这人就不好用了……
    秦越立即抓住时机,枪口一转对上祁子州,冷冰冰道:“司徒锋,你若不放人,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用力戳着祁子州的太阳穴,直接把他戳懵了,全身打颤。
    凌策此时才反应过来,祁子州和何医生看来竟然是亲父子的关系,想来祁子州是随了母姓,怪不得他虽然觉得何医生眼熟,但始终联系不到背后竟然是这层关系。
    父子俩现在是被双方都当成了人质,一命换一命似乎成了定局。
    谁知司徒锋冷酷地嗤道:“尽管开枪,反正一个没用的人我也不想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神了,祁子州的颤抖瞬间止住,眼圈却发红起来。秦越本以为司徒锋和祁子州多少有点感情,现在看来司徒锋竟然是完完全全把对方当成了棋子,说弃就弃,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收回枪,也不在理会心如死灰的祁子州,沉下声音道:“司徒锋,你做出这样的事,想来我们也合作的必要了,而且看起来我哥哥提携你姑父的事也要搁置。”秦越手上没有人质,但却有司徒锋看重的东西——权势和利益。尽管他只身一人前来,却未露任何怯意,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毫不留情地判了对方死刑。
    展露无遗的狂妄令凌策忍不住皱眉,却不得不承认以他的实力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司徒锋果然变了脸色,杀了何医生固然泄愤,但对他的棋局却百害而无一利。他毕竟只是个后来的继承人,外表是光鲜,但实际上家族权利并没有完全掌控,他的两个姑父,叔婶无时无刻不在虎视眈眈着大哥的财产,等着这个继承人行错一步就蚕食一口。所以这个节骨眼上讨好、骗取秦越的合作至关重要,哪怕是凌策的事也只能搁后再议。
    想到这里他只能移开手中的枪,保镖见状也顺带松开对何医生的束缚。何医生口鼻都被打出血,样子十分狼狈,却一直分神注意着凌策和自己儿子。祁子州哪里还有心情管他,早已跌倒在一边如同瘟神了。
    司徒锋脸上的戾气顷刻尽消,道:“秦先生,关于合作我们恐怕还是继续的好,毕竟凌哥的后续护理——没有我们研究室配合会很麻烦。”
    秦越冷道:“跟你这样鬼话连篇的人合作,我深感不安,凌策的安危自然是要考虑,不过交给你还是算了。”说完竟是完全不顾及众人的目光,强势地拦住了凌策到自己怀中。
    凌策顿时耳朵都泛红了,狠狠瞪他一眼,却不否认被人重视的感觉的确不赖。
    司徒锋眼底骤然沉下去,却忍住了怒火,勉强道:“今天确实是冲动了,为表歉意,我们可以对合同重新修订,一切以秦氏的需求优先。”
    秦越一直烦扰怎么向司徒锋压价,没想到今天这一出竟然成了压价的契机,所以哪怕现在的场合不对,他也没理由放弃这场临时谈判。
    凌策终于知道秦越早就开始为自己怀孕一事做了准备,甚至于不惜参与了司徒家的勾当。不过有了今天的这出,秦越可谓占据上风。
    “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继续合作的机会,不过,我有三点要求,”秦越扫视了屋里人,指了指狼狈的何医生,“首先,这名老教授,我知道他和你们签订了终身合同,我也没兴趣割爱,不过以后凌策的身体全权由他负责,只要我们需要,他随时出诊。”他提出这点要求,一是看出凌策信任他,二是不愿其他人再知晓此事,省得挡不住的流言蜚语,第三则是……救了祁子州的父亲,说不定就此可以卖个人情。
    司徒锋脸上没什么特别表现:“可以。”
    “其二,那药……”秦越意有所指地朝凌策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把话说完,只道,“处方我可以不需要你公布,不过关于这药的后续药性、以及相关医疗设备我都需要司徒先生提供说明及使用,并做好相关的保密措施。”
    无论是何医生、甚至那所高水准的私人医院全都是司徒家的产物,而凌策如今的体质由于逆天怀孕,已经彻底成为无法麻醉的特性。要破解这药性需要时间,他不是没考虑过另外找人,毕竟只要是一用到司徒这边的势力,难免会被牵制。但凌策等不起,所以为了不涉险,秦越还是决定启用现成的研究团体。
    司徒锋冷笑一声:“这是我们最核心的技术之一,我们提供了,你又打算给我们什么?有来有往的交易才能长久、稳妥地走下去。”他把稳妥咬得极重。
    “自然,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三点,我们依然接受你们的商品流通,但是现阶段我只能暂时允许eagle旗舰店跟你们合作,虽然只有一家,不过它聚集整个市30%以上的大客户,这样的市场,我想也是绰绰有余了。”最重要的是,旗舰店是秦越直属,只要司徒锋有一丁点儿越界,或是外界有一点风吹草动,他能立即撤掉,终止合作。
    司徒锋如何不知他的打算,但旗舰店的客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胜任何的合作会所,眼见秦越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想来也没有谈判的余地,司徒锋只能压下不甘心:“既然秦先生都拿出‘诚意’了,我也没什么好说,后续合同交由助理吧。”
    秦越明明占了天大的便宜,却故意微笑地点头:“合作愉快。”
    凌策一直斜视着身边意气风发的男人,心里默默泛起了一种折服。这档口下,救人谈判两不误,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这人还特么是他肚子里孩子的爹。凌策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秦越不知他的心思,还以为是受了惊吓,于是很快就带着他和何医生离开。
    司徒锋一拳捶在墙上,用力到指关节和墙面接触的地方渗出血,他把目光转向簌簌发抖的祁子州,用那渗血的手拧起他下巴。
    祁子州人瘦小,竟然差点被拧离地面。
    “秦越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而偏偏他一到你后脚就来了,你说这是谁的杰作?”
    祁子州绝望地闭紧了眼,早在听到自己被抛弃时,他已经没什么念想了。
    司徒锋却放他下来,温柔地抚摸他秀丽的眉眼、苍白的唇,轻声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回到我身边的机会。”

  ☆、第24章 孕夫下决心

秦越的某处宅子。
    何医生简单地给自己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便转而给凌策查看身体。经过之前的折腾,凌策的孕吐反应很强烈,从上车一直吐到下车,直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才止住,脸色十分苍白。
    秦家没有医疗设备,何医生只能靠自己半吊子的诊脉确认情况。号脉两次他的神情松懈下来,欣慰道:“情况稳定,虽然你是逆天有孕,但男人天生体质要比女人好,而且你本来就是个很健康的年轻人,刚才的折腾对你的身体来说不算太厉害,当然能静养就尽量静养……”
    凌策什么表情都没有,秦越很欣喜,又有些不解:“既然这样,那他的反应这么强烈是怎么回事?”
    “这个……孕吐一般和激素有关,怀孕时体内的激素变化太大,身体适应不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若是一般孕妇或许还能以食物或者营养片缓解,但是你这样的情况……”何医生紧紧皱起了眉,他有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但都是从女性那里总结经验,如今凌策连麻醉都产生抗药性了,估计没辙。
    秦越有些心疼地叹一声,凌策却无所谓地翻翻白眼:“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秦越眼前一亮,这句话难道不就等于他彻底答应生了?
    何医生下一句却把他的满心欢喜打落谷底:“凌先生的激素变化实在太过剧烈,虽然我研究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想到怎么样才能安全地为你终止妊娠,所以恐怕还是得再……”
    “开什么玩笑,谁要终止?”秦越抬高声音,凌策心里一凉:完了,自己和何医生的计划暴露,这厮还不得把他给撕了。
    何医生愣了愣,他看这二人关系匪浅,想来是有过商量谁知却是出了岔子。不过若是当医生的都想得面面俱到,也不会有那么多男的陪老婆产检结果被告知老婆多次流产的杯具了。
    凌策见装死不能,只好心虚道:“这是之前的一个假设。”
    “假设?你竟然忍心做这个假设?”秦越在美国长大,那边对哪怕是胎儿都无比重视,社会舆论也对单亲妈妈十分宽容,所以在他看来,堕胎简直是难以饶恕的一宗罪责。他能理解凌策的挣扎,但他也并非甩手掌柜,一直在积极地对他好,所以听到这个回答时简直怒气横生。
    但秦越的修养不是白废的,所以他面上只是有些僵硬,慢慢地拍了两下凌策的后背,凌策却能敏锐感觉到他的不寻常,暗自喊糟。秦越笑得一脸无辜,朝何医生眨了眨眼:“既然只是个假设,那医生也不必在这种假设上浪费功夫了,我看您的身体也累了还是尽快休息吧,我会让人送您安全回家的。”
    何医生点点头,以私心来说他更希望研究男人产子,而非流产手术,秦越的话正中他下怀。
    司机很快把浑身皮肉伤的何医生小心翼翼地接走了,只剩下两位孩儿他爹在大眼瞪小眼。
    秦越依然微笑着,但那弯起的眉眼里找不到一丝丝笑意。他把鸵鸟样的凌策掰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凌策,我真是对你太过好了是不是?”
    如果是以前凌策还能对他这番言论嗤之以鼻,但从今天开始,他似乎真的无法否认——秦越对他的确是好,表白真挚,行动真实,情和钱一样不拉统统到位,他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吐槽呢?自己现下看来也是打胎无望了,有这么个还算顺眼的孩子他爸,任凭各种由头都显得矫情。
    凌策垂下脑袋,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死我,凌家的脸面全给我丢尽了!”
    秦越伸手揉着他短短而柔顺的头发,然后强硬地抬起他下巴:“没人说你不是,你要是个真男人,就别怕这怕那,遵从本心——你的本心就是喜欢我,不会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的。”
    “……秦越你还真是自大得可以啊……”凌策忍不住替他脸红,却终于是被他这样强逼着承认喜欢。
    “陈述事实罢了。”秦越嘴上这么说,却一脸期待地瞪着他,等着他表态。
    凌策心一横,咬牙道:“好,我生。”
    秦越的眼神终于暖了起来,也不再计较他之前搞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伸手抱住凌策低笑,亲了亲他额头。
    凌策一时间并不太习惯他这肉麻兮兮的态度,扭头道:“你再这么恶心人我就反悔了。”
    知道他性子别扭得很,秦越也没有撸直的打算,只是邪肆地威胁了一句:“不知道那药性会持续多久,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不介意再‘播种’一次……”说完那手不打招呼地覆盖在他平坦的小腹。
    凌策默默低咒:丫嚣张个p,秦兽。
    秦越并不知他的想法,手覆上去时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鼓噪,急于需要找到突破口似的。他一遍遍地,温柔而细致地抚摸那巴掌大的三分地,兴致勃勃地问:“听说以后这里会动,什么时候呢?”
    凌策被他温柔的手法抚摸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懒道:“不知道,没兴趣。”
    “你这么说,这小东西会伤心的。”
    “随便,反正他三岁以前没有记忆,随便我们怎么虐待都行。”凌策口无遮拦之余,完全没意识道自己暴露了小心思。
    他用了“我们”。秦越心里更加柔软,忍不住凑上前含住了他胡说八道的嘴唇。先是轻而巧地触碰,然后逐渐深入,勾住了凌策有些犹豫的舌,加重力气却又深知分寸的□□。秦越吻技很好,又是用了心的,凌策没多久就沦陷在这样一个吻中。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都尴尬地发现起了反应。
    “两个多月了到底能不能做?”秦越边上下其手边气哼哼道。
    凌策虽然也被挑起了兴趣,但到底是疲累了,做不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眼见身上那男人渴望的眼神他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偏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前三个月危险期,你最好别实验我身体的强韧度。”话虽这么说,他却故意往沙发上躺平,伸展四肢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身体,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秦越眸色渐深,知他是故意吊胃口,却也只能哀叹一句:“明白了,我去冲个冷水澡。”
    凌策在沙发上登时笑得前仰后翻,总算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秦越洗完澡回来腰上随意套了个浴袍,水滴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流下,窜入那性感的人鱼线只余下一条痕迹,凌策的视线就这么跟着水滴游走,自然而然地停在了浴袍的位置。他没什么节操地立即发散性思维地模拟了秦越很可能在浴室里干什么好事,明明是设想别人的,谁知也把自己好不容易撇下去的*掀了起来。
    凌策此地无银地屈起膝盖,却被秦越眼疾手快地按住,然后准确无误地……揪住小凌策嗤笑道:“纵欲对孕夫不好的,看来你也得洗冷水澡,可是洗冷水澡也不好啊,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给我的老板大人解决一下?”
    凌策见状便想着反正脸也丢尽了,再丢节操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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