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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受策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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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策被推出手术室,他尾随着一直跟到病房。医生说凌策的伤口大,秦越也不差钱,就毫不犹豫地订下了昂贵的无菌室。
    显而易见的浪费资源,但医生也不忍心苛责他,只道:“好吧,那等他醒来我们再转回普通病房。病人苏醒至少也要一个晚上,您作为父亲,不去看看孩子吗?”
    秦越终于想起了宝宝。其实他何尝不是期待他们的降生,但看到凌策几乎连命都搭上了,又哪里还能唤起初为人父的喜悦心情。不过幸好凌策没事了,他又从探视窗口看了一眼,才笑了笑,讪讪地跟着医生去育婴室。
    由于是早产,两个宝宝此时正在保温箱里,眼睛紧闭,全身红通通皱巴巴的,比猴子还要难看百倍,那细瘦的四肢竟然还不到他尾指大小,看起来脆弱不堪。
    “只有两斤重,相当于普通孕妇七个月的早产儿,不过生命指数及格了,再温养一阵子会越来越健康的。”医生对他说。
    秦越没有回话,沉默地蹲下身子,手贴在保温箱上。
    “刚出生都这样,以后会好看的,您和凌先生都这么帅,宝宝也会是小帅哥。”医生以为他嫌弃娃娃丑,还特地强调了一句。
    她哪里知道秦越是被这脆弱的生命震撼到了,从第一次照b超时从屏幕看到小家伙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现在看到他们蜷缩的睡姿,他多想伸手进去,把小家伙抱在怀中,亲亲他们的小脸蛋。
    柳伯走了过来,拍拍自家少爷的肩:“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秦越微微侧头,像小时候一样搭着柳伯的腿,嘴角溢出笑意:“等策醒来,他做主。”
    柳伯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提什么,笑得脸上全是褶子:“嗯,我们等小凌醒来。”

  ☆、第45章

凌策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从有记忆到现在他似乎从没有像这次睡得那样沉过。梦里有双小手在拽着他,明明那小胳膊细的跟小树枝似的,却很大劲儿,伸进他肚子里搅来搅去,把他拽得生疼;他被扯得难受了,很想使劲挣脱那小树枝,继续睡觉,却感受到一双宽厚而温暖的手紧紧搂住自己,轻声呢喃道:“再坚持一下。”
    他迷迷茫茫想要看清是谁,那人脸却始终模糊不堪,但凌策知道这人和他很亲密,并且自己很想念他。于是凌策又忍受了小树枝好长时间的骚扰,他知道骚扰结束,就能和对方见面。
    怀着强烈的希冀,凌策终于醒了过来,出乎意料他几乎是刚有苏醒的念头,就立即使劲睁开眼,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冷不丁对上了一直守在床边的秦越。
    “策!你醒了!”秦越声音和神态都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唔……”
    凌策眨了眨眼,稍微动弹一下身子,就觉得剧痛从下腹和小腿猛烈地传来。人有十三级痛,一级痛是蚊子咬,十三级痛是生孩子,而术后伤口痛也排到了十二级,可想而知他被冲击得两眼黑了黑,差点就丢脸得飙出泪。就算是他很快止住了动作,腹中仍然细锐的疼着,才知道原来梦中的小树枝翻搅就是伤口在隐隐作痛。
    “别动!”秦越急喝,“你在两天前做了大手术还记得吗?医生说你第二天就能醒的,可是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我们不知道有多担心……”
    凌策还陷在那梦中有些不能自拔,加上刚醒来,反应颇为迟钝,足足呆愣了好几秒,才想起之前的事,眼圈一红,哽咽道:“秦越,你这个王八蛋……”
    每说一个字眼,都能牵动伤口,但他还是边飙泪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混蛋,蠢货,让他受苦成这样子,九死一生才从司徒锋的手里逃了出来。
    “我、我快死了知道吗?那个祁子州……”凌策断断续续地开口,即使秦越心疼他说话会牵动痛楚,他也不听,一个字一个字地诉说了自己出逃的过程。祁子州击中他小腿、他肚子里翻江倒海、血从下身喷薄而出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若非求生的*强烈,也许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一命呜呼。
    “我都知道,真的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吗?”秦越不停地擦拭他额上疼出来的汗,眼中却闪过狠戾。
    祁子州当天晚上就被他的手下发现并控制了,如今就关在附近,而司徒家族——研究所被彻底销毁,整个家族的毒、黑产业都被起诉,司徒老爷子后知后觉地在用余力企图扭转局势,但他目前的黑势力大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已经纷纷出逃;而司徒锋目前不知所踪,情报显示他曾试图联系过祁子州,不过以失败告终。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徒家只是被秦家突然的进攻打得当头一蒙,这才连连败退,若想彻底拔草除根绝非易事。毒、黑虽然被他揭露,但极有可能的后果是司徒老爷子用其他替罪羔羊顶上,保住关键的继承人和近亲势力。所以尽管秦家用了大手笔想扳倒,司徒锋多半还是不会有事,仅仅行动受限,等到风头一过他又可重新回到le继续活动。不过秦越怎么能安心让他回来?等凌策好转,他自然会重新部署,好好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策,我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一切,所有伤害你的人,必定要付出代价。”秦越握住凌策的手,用发誓的口吻说道。
    凌策眨掉眼中的雾水,却是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解释。他不想要谁的命,也不想继续为难司徒锋,被逼近鬼门关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再见秦越而已,别人都无所谓了。他刚才的控诉只是委屈,恼怒秦越让他这么久都没能把他从牢笼中救出来。
    秦越倾过身,低下头亲吻他不停溢出的眼泪,咸咸涩涩的味道叫他喉头微微酸疼。凌策默默垂下双眸,他就改亲他的额头,鼻尖,然后停留在苍白的嘴唇上,却只是轻轻啄了啄,不敢用力,生怕这是镜花水月,而他是破坏这一切的人。
    温柔的耳鬓厮磨总算让两人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凌策这才慢慢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盯着一个月不见的情人。
    秦越瘦了好多,脸色灰白透青,老了十岁似的,完全没有以前的风流倜傥,那般调戏他的邪魅狂狷远得跟上辈子一样。凌策不喜欢,他喜欢秦越意气风发的神采奕奕,自己已经回来了,还给生了两个儿子,他不准秦越摆这副颓样……对了,孩子呢?他还没见过那两个小家伙!
    “孩子……怎么样了?”凌策有些着急地想要起身,被眼疾手快地按住。
    秦越偏了偏头,轻声回道:“还在保温箱,很健康,就是外头太冷我舍不得让他们出来,你要是想看,我就抱过来好不好?”
    凌策鼻子一酸:“我、我想看看。”被催眠的时候尽管有意识,但催眠结束他就把手术的那段经历忘记了,所以他都不知道宝宝长什么样。
    秦越摸摸他的脑袋,起身去了育婴室,过了一会他推门而进时,怀里多了个小布包。
    凌策眼神狂热,不顾伤口的锐痛硬是撑起了上半身:“怎么只有一个?”
    “这是弟弟,他身体指数比较好,我才敢抱出来,哥哥有些虚弱……”秦越心虚道,其实在凌策昏迷时,哥哥曾经告危了一次,直到现在还被护士重点看护,但他怎能让凌策操心,只能说说谎了,还好刚才抱宝宝时,医生告诉他小哥哥的情况也在好转,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秦越走到床沿,低下身子,撩开小布包把宝宝红通通的小脸蛋儿露出来。
    只见那孩子全身都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头上光秃秃没有一根毛。小巧的嘴巴微微张着,凌策忍不住抬起手,戳了戳。那孩子吸吸鼻子,似乎认出递过来的手指头来自至亲,娇弱地细叫一声后,竟然努力扭动凑近,使劲地吮上了凌策的手指。
    那一刹那凌策的心仿佛被狠狠击中,下一秒却又被轻柔拂过。这么脆弱的小生命在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既感到不知所措,又有点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认得你,宝宝认得你!”秦越叹道。
    凌策的悸动更加强烈,忍不住抽出手指,轻轻刮了刮他脸上皱皱的皮。
    “很可爱不是吗?”秦越笑道,自己低下头亲了亲宝宝,才抬起头用温柔以极的眼神看向他。
    凌策其实有点想哭,但他今天醒来已经哭了这么多次,脸都快丢完了,只好生生把感动咽下去,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宝宝,终于评价道:“其实,有点丑,不,是很丑,跟猴子一样。”
    秦越哑然失笑,啧啧摇头:“你啊,这么说他,他会伤心的,是不是?小策策?”
    “说的明明是实话……我的孩子怎么会丑成这样,就算是刚出生也应该赢在起跑线上……”凌策小声道,突然捕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叫他什么?小策策?”好恶寒的名字。
    “嗯,其实我早就想了很多个名字,你没醒我只好这么称呼宝宝了。”秦越解释道,“哥哥叫凌越,弟弟叫秦策,你觉得怎么样?”
    凌策安静下来,回了一记结实的白眼:“有你这么起名字的?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谁和谁的儿子?”
    秦越坦然笑笑,空出一只手握住他:“我就是打算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
    “……”所以就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凌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晕,片刻后掩饰地岔开话题,小声嘟囔,“少来,谁说同意弟弟姓秦了?我还没答应给你秦家一个孩子……”
    “无所谓,你不给那我就努力争取,直到你点头为止,再说了,难道你就忍心让为夫我后继无人吗?”秦越居然拿后嗣的问题压他,但凡中国人都不会对这个观念陌生,问题秦越明明是吃洋饭的!
    凌策撇撇嘴,转念一想,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固执的观念,“秦”姓也挺好听的,那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点头吧……
    秦越以为他不说话是在为难,也不忍心继续逗他,就道:“骗你的,我真心无所谓这些,你喜欢就好,正好回国后你还能跟父母交代。我们以前不是设想过了吗?到时候带俩宝宝回去,岳母大人一定很高兴。”
    是啊,他们曾经计划过怎么交代这俩孩子的来历,凌夫人虽然知道了真相,但这仍然是件惊世骇俗的事,凌父死板老古董估计很难接受,所以他们打算骗他说孩子是代孕的,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出柜。有了继承人相信凌父的反对声也会不那么坚定,时间会冲释一切锋锐的矛盾。
    凌策低下头,小声道:“算了,就一个姓秦,一个姓凌,我才没那么小气。”
    “真的吗?”秦越惊喜地问。
    “嗯,弟弟姓秦吧,名字我们另外取,否则我会混淆的。”凌策说完,打了个小哈欠,说了这么久话他有些累。
    秦越忍不住又埋下头亲了一会宝宝,然后才抬起头轻轻对上他的眼。凌策只觉得秦越的眼神美好而深沉,如同深潭之水,又极致温暖和含情脉脉。
    俩人怀中隔着安睡的宝宝,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心里的距离,反而拉得更近。秦越注视了片刻,叹息一声:“策,不够,就算有了孩子,还是不够,我想与你共组一个真正名正言顺的家庭。”
    凌策的瞌睡虫都飞到眼前了,却被他下一句话惊醒。

  ☆、第46章 度假

秦越的眼睛有星星似的,亮的吓人。他一字一顿道:“策,我们结婚吧。”
    瞌睡虫瞬间飞走,凌策霍地挺起身板,却被痛得瞬间又跌了回去,当然实际上他也只是往上抬了两厘米。
    “别激动别激动。”秦越看他龇牙咧嘴,不禁懊恼自己说得是不是不合时宜,他不该让病人情绪起伏太大的。
    “你,你刚才说什么?结婚?”凌策忍不住想掏掏耳朵,看自己到底被多大的一坨耳屎塞住了,才会出现幻听。
    秦越一边帮他掖好被子,一边郑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还觉得不够,又温柔地垂下眸子,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结婚吧,我没有开玩笑。”
    如果他插科打诨,或者嬉皮笑脸,凌策绝对不会有什么感觉,但秦越如此深情地注视、认真地重复,好似一个翩翩绅士,令他也无法敷衍过去。凌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他怀疑如果现在有张饼铺在脸上,即使是印度阿三的甩饼,说不定也能烤熟!
    “你在胡扯些什么……”他忍不住偏过脸,假装自己疼得厉害,闭紧了眼睛。
    “我是认真的啊,”秦越抬手轻轻地抚了抚着他发烫的脸颊,却没取笑他,实际上他自己也有点紧张,但他并不是完全的突发奇想,自从秦老爷子偶然提过那么一句后,他已经计划过终有一天要对凌策求婚,所以虽然紧张,秦越仍是认真道,“众所周知国内不允许同性通婚,但是我们可以去荷兰、挪威、加拿大,美国也有不少州允许,比如纽约州和华盛顿州。只要你想,我们去哪里都可以……策?”
    凌策慢慢把心情平复下去,终于抬眼瞪着他:“原来你早做过功课了?”
    秦越笑得眉眼弯弯:“这么说你同意了?”
    “不,”凌策摇头,满脸鄙夷地看着他,“你这求婚烂透了!”既然早做过功课,为什么不好好准备一下求婚细节啊混蛋!不是他要矫情,而是这气氛实在有些问题,俩人一个在病床上受着十二级痛,一个抱着早产的娃儿,空气里飘荡着浓厚的消毒水味,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冥婚了。
    秦越眉一挑:“哦——为夫明白了,娘子这是嫌弃?”
    “狗嘴能不能吐点象牙,唔……”凌策想呛他,身子转动时牵动伤口,疼得脸白了白。
    秦越手忙脚乱地想看他伤势,冷不丁看见白纱布有点泛红,霎时紧张起来,狂按床边的呼叫器。刺耳的警铃声吵醒了怀中沉睡的小婴儿。
    小婴儿似乎想睁眼,但奈何水肿未去,只能小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跟刚出生相比他现在有劲了许多,不再像小猫咪那么细声细气,哭得那是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再结合呼叫器的警铃,整个病房一片混乱。秦越一边要按铃,一边手足无措地哄着,急得满头大汗。
    凌策看着他忙得团团转,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白痴啊!”
    医生闻讯赶来,先让护士把小宝宝抱走,然后利落地处理了凌策略微见红的伤口。
    等处理完后,凌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全身的劲儿都在用来抵抗刚才换药的疼痛。秦越在一边看得心疼不已,暗暗发誓以后对他更好,就算宠到天上也在所不惜。
    “结婚的事不提了,”凌策有气无力道,“我养好身体,要立即回国,你别忘了现在酒店还靠我老妈苦苦支撑,我父亲还在狱中,得搜集足够的证据才能替他减刑。”
    秦越轻蹙起眉,他知道眼下的确不是结婚的好时机,众多事情等着他们善后,不光凌家的事,就连自家为了这次扳倒司徒的势力,也是欠了许多人情,需要他们一点点回报。
    “对了,司徒那边怎么处理?”
    凌策垂下头,沉默许久才说:“算了,我欠过他,反正他近期也回不了国,等他能回国,我也会强大起来,到时候还会怕他吗?更何况那祁子州……”
    “祁子州害你如此,我必定要——”秦越没有说下去,但狠戾的眼神已经把他后半截话都暴露出来。
    “他怀孕了。”
    “……”
    “司徒锋的,”凌策撇撇嘴,“我懒得为难他,虽然是个疯子,但想想挺可怜,就让这两人相亲相爱别祸害人就行了。”
    秦越狐疑地盯了他一会,慢吞吞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放过司徒锋。他几次三番对你出手,以你的性格不说锱铢必较,起码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怎么现在命差点去了半条,你反倒是要放过他们?”看到凌策脸色闪过不快,他又眯起眼,“我早就怀疑过你们发生过什么,能否告知一二啊娘子?”
    “呵呵。”凌策皮笑肉不笑。
    每一个呵呵背后都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秦越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触雷了,只能暂时作罢。等结婚那天双方立下誓言、交代过往情史,他再好好问个仔细吧。
    一个半月后,凌策的身体终于康复了。两个宝宝也早就出了保温箱,体重是出生时的三倍以上。
    夫夫俩一个抱着哥哥,一个抱着弟弟,双双坐上直升飞机飞往le市。
    再见凌夫人时,她比前几个月瘦了许多,想必经过了一番操劳,连自己一向珍重爱惜的脸蛋儿都爬了几条皱纹,幸好眉目间风情不减,她看起来依然是个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富家太太,反而由于这番锻炼,她的浮躁逐渐消褪,而显得有蕴涵了许多。
    “策策!小越!”不过见到夫夫二人时,凌夫人迅速破功,瞬间没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稳重。
    “妈,”凌策先走上来,想要给她个安慰的拥抱,凌夫人后退一大步,指着他的肚子:“宝宝……?”
    “在这里。”秦越一手抱一个,从车上下来。
    凌夫人立即甩掉儿子,惊奇地围上来打量两个小宝宝,只觉得虽然比不得一般新生儿胖乎,但面色红润眼神伶俐,可想而知养育得很健康。又看凌策身形修长,跟出国前没多大不同,脸颊反而还圆润了一些,便知道他也恢复得很好。凌夫人哪里能想到背后的凶险,凌策身上的这点肉,都是秦越在后期一点一点疼宠出来的。
    看了片刻,泪腺发达的凌夫人呜呜哭了起来,当然是感动的。
    “哭啥,丢人,你鱼尾纹忒明显了。”凌策安慰人的方式既生硬又刻薄,效果却杠杠的,凌夫人马上雨转晴,吸吸鼻子道:“丢人就丢人,反正以后我就是做奶奶的人了。”想了想又瞄瞄秦越,小声问:“是做奶奶还是外婆?”
    “都是,”秦越笑眯眯回道,“哥哥跟策姓,弟弟随我的姓。”
    “名字呢?”
    “大名还在商权,小名嘛……”凌策翻了番白眼,指了指怀中的糯米团子道,“这是基基,这是蛋蛋……”
    他真的不好意思跟人说宝宝的乳名!偏偏这俩娃娃也是奇怪,叫什么都没反应,但只要是基基和蛋蛋,绝对应得比谁都响。
    果然,他话音刚落,秦越怀中的宝宝便高声应答得不亦乐乎。
    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抱抱基基又抱抱蛋蛋,简直亲都亲不过来了。
    曾几何时凌策还小时,她就不准儿子称呼自己为妈妈,偏要叫姐姐,对此类能年长一辈的称谓总是避恐不及,生怕称谓一出自己就年华老去。但现在两个健康的孙孙在眼前,她觉得就算冠上奶奶的名号也是甘之若饴。
    见过凌夫人后,秦越又带着凌策见了自家大哥。
    秦睿面上虽冷,却是个喜欢小孩的人。虽然凌策逆天怀孕一事让古板的他膈应了很久,但生下的两个宝宝却又可爱得不行,思来想去,他最终高冷地“嗯”了一句,正式地承认了凌策的身份。
    “接下来,只剩下爸爸没有见过宝宝了。”凌策很无奈。
    秦越安慰道:“没关系,实在不行,我们就告诉他是代孕的。”
    凌策其实不是挂心宝宝的来历,而是至始至终,父亲都反对他们的交往。若说秦睿古板,凌震华更是现代化石,活脱脱的老古董,他怎么解释自己已经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准备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娃娃正式出柜?
    他一拖再拖,回国后没敢直接去狱中探望,而是连着做了几件大事。
    一是重新收回酒店的经营权,让凌夫人歇息,自己马不停蹄地开始一系列地改组,股份进一步细化,让自己和秦越作为第一和第二大股东。同时咬咬牙把酒店的中低端产业完全舍弃,利用秦越的人际关系,拉拢上层客户,重新树立了酒店高端的形象——这个阶段,持续了一年。
    二是,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收集证据。由于司徒家毒势力的集中点——研究所被销毁,他们的直观证据找得并不顺利,只能旁及侧敲,想慢慢引出他们从事黑势力的证据。连着调查了一个多月,才慢慢顺藤摸瓜,又花上三个月把证据集齐,进一步打击了司徒的黑势力,然后凌父的刑期被减三年半。
    有点成绩后,凌策才敢抱着小宝宝去探望父亲。
    一开始凌震华看见孙子很高兴,急忙打听这是哪家千金为儿子未婚先孕,当凌策告诉他千金没有,孩子他妈生了就跑路一走了之后,他脸拉得比驴还长。凌震华岂能不知道,这tm就是变相的代孕!这世界上除了生不出的,就只有同性恋会找代孕,也就是说凌策根本是铁了心要做那劳什子同性恋了?真是老凌家的耻辱,他凌震华何德何能,教出这么离经叛道、令祖宗蒙羞的儿子?!
    凌策就算不是玲珑心肝也看出父亲的想法,但他仍然是咬牙坦然道:“爸爸,我和秦越好了,他家人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连妈妈也知道,所以……”凌策看他凶神恶煞地瞪过来,实在没勇气再继续征求意见,只能道,“这次您能减刑,秦越是大功臣,所以就算您要反对,也至少见个面吧。”
    父子俩说话的时候秦越一直在外面,听到现在,便也走进探视室,看了眼凌父,秦越规矩地点了点头:“伯父。”
    “哼!”凌父却极不给面子,转过身不再理会二人。
    探视时间也有限,没能容凌策说过多的软话,此次会客就结束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再次见面,凌震华依然不吭声,直接当秦越是团空气。
    不得不说这是现阶段唯一的小遗憾。
    不过夫夫二人都很有信心,尤其是秦越自己,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把这小小难题也克服,他秦越从小到大,连最难得手的宝贝都到手了,何况一个岳父大人?
    回国后忙忙碌碌了一年,才最终把酒店的威信重塑,而司徒家的残余黑势力也被彻底铲除,秦家人终于把一切需要善后的琐事都一点一滴的理顺,并在无形中扩大了势力范围。
    秦越在东郊重新买了套大房子,把凌策和两个宝贝接进去一起住。为了不惹上风言风语,他们并没有多请保姆,只是从本家挑了一两个阿姨看护,并且大多数时候还是夫夫俩亲自照顾小娃娃。由于没有经验,有了俩娃的夫夫二人很辛苦,毕竟是早产儿,养得再精细也有些先天不足,一岁的时候基基和蛋蛋没少生病,他们轮着生病倒还好,同时生病简直能闹得人仰马翻。一年之内,医院至少跑了不下二十趟。
    幸好秦越和凌策年轻又精力旺盛,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种特别的历练,俩人倒还从未因为照顾宝宝辛苦而红过脸。
    又忙碌了一年,宝宝越长越大,开始会走路,小跑,由咿呀学语到能够完整地表达自我意识。他们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甚至晚些出生的弟弟个子窜得比哥哥还快,竟然能够帮着夫夫二人照顾起生病的哥哥。
    终于有一天夫夫得以偷闲,才蓦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这天晚上秦越提前把俩宝贝哄睡,然后走进卧室,就看见凌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微湿,脸蛋红扑扑的。他随意披了件浴袍,松松垮垮间,露出了白。皙的胸口,煞是好看和诱人。秦越却知道领口在往下一点的腹部却有道极浅的疤痕,那是两个小宝贝来到这世上的代价,凌策自己不在意,他却热泪盈眶地亲吻过无数次。
    凌策看他怔怔地看着自己,随意问了句:“蛋蛋他们睡了?”
    回应他的却是秦越温柔以极的目光。短暂地沉默过后,秦越缓缓单膝下跪,一如以前一样,没有鲜花和戒指,只是轻揉地执起他微湿的手。
    凌策意识到了什么,想缩回手,秦越在这时候抬头,目光深沉而悠远,眼波流转间却始终倒映着他的身影。
    秦越的神色没有闪躲,语气里既有柔情缱绻,又透着一丝丝无奈。
    他的话语并不冗长,仅有寥寥数字。
    然而凌策只看到他嘴唇在张合,被自己的心跳声扰的听不清任何一个字音,却读懂了对方在说什么。凌策原以为二人已经步入老夫老夫的相处模式,无论什么样的场景自己都能心静如水,不想依然能为这不起眼的求婚而怦然心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某个夜晚,秦越表白的那刻。
    凌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良久之后,他听到自己面上不动声色,故作平静、牛气地“嗯”了一句。
    他性格别扭,自以为掩饰得极好,殊不知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早已悄然地把他出卖。
    (正文完)【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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