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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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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裕宁还挺佩服邵星的,说睡教官真睡到了,据说俩人是在军训结束前一晚睡的,在学校没人的小树林里,刺激到陶裕宁不敢想象。
那之后,那俩人竟然正经谈起了恋爱,也跟陶裕宁他们一样,成为了异地恋大军中可怜的一对儿鸳鸯。
“余岘,你跨年的时候能来吗?”已经是深秋了,两个人真的好久没见了。
陶裕宁想他,可是又不敢逼着他见面,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去那边,但余岘说:“太远了,你来一趟太累了。”
余岘不是怕陶裕宁见他的同学,他是心疼。
那会儿他们还是穷学生,千里迢迢去看对象,哪好意思跟家里要钱买机票,只能剩下生活费攒着坐火车,从南到北或是从北到南,火车一晃荡就得两三天,哪怕是卧铺,余岘都怕他累。
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哪舍得让他那么辛苦。
“年底我去看你。”余岘说,“总不能让你自己在那边跨年吧。”
陶裕宁揉揉鼻子,突然觉得日子又有奔头了。???????


19
 
陶裕宁度日如年。
以前天天跟余岘在一起混的时候,他没觉得自己那么喜欢那个家伙,结果一分开,又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那人带走了。
临近年底,大家都开始准备期末考试,陶裕宁一边学习一边掐指算着余岘来的日期,另一边的邵星是一边学习一边哭。
“别哭了。”陶裕宁说,“两条腿儿的男人到处都是,这个分了还有下一个。”
邵星说:“那要是余岘跟你分手了,你哭不哭?”
陶裕宁撇嘴:“他不可能,他不敢。”
邵星哭得更厉害了。
陶裕宁不会安慰人,这事儿得余岘来,他拉着邵星跟他一起和余岘视频,结果余岘安慰了邵星两句之后,陶裕宁他俩就开始腻歪,邵星哭嚎着跑了。
“那你到底哪天来嘛,车票买了吗?”
陶裕宁就惦记着这事儿呢,心说年底了,不好买票,万一余岘来不了,他就只能跟邵星一起哭了。
余岘倒是没让他失望,直接掏出了车票。
“我们一月七号开始考试,我二十三号就去找你,六号回来。”
虽然时间也没多长,但陶裕宁还是乐得转圈圈。
“那我等会儿去订房间。”陶裕宁说,“我们学校对面的小区有那种日租房,你来了咱俩到那儿住去。”
“一天多少钱?”余岘怕他把钱都花了,没钱吃饭。
“不贵的,我老早就开始攒钱了,本来想着去看你,但你不让嘛,正好剩下来的可以去租房。”虽然陶裕宁从小就被人贴上了“心里没谱”“心比椰子大”的标签,但是他对余岘真的很真爱了,当初为了攒钱还不拉低自己的生活水平,他跑出去找兼职,大一的孩子,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给人家当秘书助理。
工资按天结算,每天下班前直接收钱,老板也是大方,看他一个学生每天奔波,工作又仔细,时不时还额外给个小红包。
那时候陶裕宁还跟邵星开玩笑,说秘书本来就是老板的助理了,没想到他去给助理当助理。
这么几个月下来,一周没课的时候就去,攒了不少钱。
这事儿他没敢跟余岘说,到时候余岘肯定反对,怕他累着。
“余岘,”陶裕宁对着镜头哼哼,“想你,想你,我想死你了。”
余岘笑他:“你是冯巩吗?”
“我是你的小心肝啦。”说完陶裕宁自己都受不了了,嗷呜地喊了一声,关掉了视频。
他被自己肉麻到去世,给余岘发信息:你的小心肝去订房间了,养好身体,准备来浇灌我吧!
 
余岘来那天,陶裕宁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自己。
他趁着室友都不在,换上了之前在网上买的十分羞/耻十分情/趣十分让人血脉偾张的的内裤,然后火速穿好衣服,出发去车站接他的心上人。
余岘坐了将近三天的硬座,是真的累,到后来他想,这也就是为了陶裕宁,要不死活也不能这么折腾。
爱情很甜蜜,也很让人心力交瘁。
下车的时候余岘腿都有些肿了,但想着不能让他家那小孩儿担心,假装没事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北方的冬天很冷,才刚下过一场雪,余岘一出站就打了个寒颤。
他跟着人流往外,看见陶裕宁的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被驱散了。
那个他好久没见的小屁孩儿捂得严严实实的站在出站口张望着,他总觉得陶裕宁又长个儿了,比上次他们分开的时候更像大人了。
陶裕宁看见余岘的时候,直接蹦起来跟人挥手,然后挤过人群,冲向对方。
俩人在火车站不管不顾地抱在了一起,余岘捏着陶裕宁的脸说:“你们北方也太冷了吧!”
陶裕宁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把自己的毛线围巾系在了余岘脖子上,然后嘿嘿笑着说:“快走快走,回去我给你暖被窝。”
陶裕宁主动帮余岘背书包,在外面不好牵手,他就扯着对方的衣袖。
“你穿得太薄了。”陶裕宁说,“我们北方冬天得穿羽绒服。”
俩人坐公交车往陶裕宁的学校去,车上人很多,好在他们上车早,在后面混到了两个座位,两个大男生紧紧靠在一起,陶裕宁有点儿心疼地问:“是不是可累了?”
余岘看见他哪儿还知道累,偷偷把陶裕宁的手拉过来握住,然后揣在口袋里:“不累。”
陶裕宁跟余岘十指紧扣,眼睛都舍不得离开对方:“你三天没刮胡子啊。”
“等会儿你给我刮?”
“行啊。”陶裕宁说,“以后我都给你刮。”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uuuuuuuuuuuuuuuu????


20
 
陶裕宁像只小懒猫似的趴在余岘身上,用脸蹭人家三天没刮的胡子。
“扎死我了!”
“那你还蹭。”余岘笑着拍拍他屁/股,“好几个月没见,还是那么扁。”
“我屁股还是扁的你应该庆幸。”陶裕宁瞪他。
“怎么说?”
“这跟姑娘们说揉/胸能把胸/揉/大是一个道理,要是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屁/股突然圆润了,那就是有人给我揉了。”陶裕宁嘿嘿地笑着,“到时候你就哭吧。”
余岘翻个身把人压在下面:“你就没个正行儿。”
“对啊。”陶裕宁往他身下摸摸,“你也是。”
于是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里,两个精力旺盛且饥/渴多时的年轻人在床上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余岘说:“怎么样?你还行吗?”
陶裕宁喘着粗气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余岘抱着人又是亲又是咬,他太想这小崽子了,俩人以前什么时候分开过这么久?
陶裕宁被弄得眼泪哗哗的,挂在余岘身上哼哼唧唧地说:“你再不来见我,我都快忘了你是谁了。”
“那现在呢?”余岘一使劲儿,陶裕宁“嗷呜”一声,“我是谁?”
陶裕宁舔了舔他的耳朵,黏黏糊糊地说:“我媳妇儿。”
“再说。”余岘又猛的一下,陶裕宁差点儿撒手人寰。
“老公……”陶裕宁带着哭腔说,“我屁/股要烂掉了。”
就算他这么说,余岘还是没放过他,俩人一直搞到天黑,余岘说:“哥哥体力还是很不错的,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回来还能做这么长时间的你,厉害。”
“什么叫‘做那么长时间的你’?那叫做/爱!”陶裕宁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除了嘴皮子,其他的地方一动不动。
“做/爱跟你做你没什么区别。”余岘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你就是爱。”
陶裕宁被他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要再说肉麻的话了,我受不了。”
“那也受着。”余岘笑着拍了他小肚皮一下,说,“我去洗澡,你歇会儿再去,晚上是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陶裕宁挣扎着坐起来:“你好不容易来的,我得带你出去吃,吃好的。”
“那行。”余岘要走,又被陶裕宁叫住了。
陶裕宁伸手:“小余子,背朕去洗澡,朕要跟你洗个鸳鸯浴。”
 
洗完“鸳鸯浴”的陶裕宁跟余岘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吃饭,穿衣服的时候余岘看着陶裕宁的内裤笑。
“跟谁学的这么骚?”余岘问他,“是不是那个邵星?”
“才不是呢,我自学成才。”陶裕宁说,“邵星现在还穿卡通内裤呢,我跟他学,估计你一看见我就萎了。”
“那不能。”余岘笑他,“我也不是没看见过你穿卡通内裤,屁股上的多啦A梦,我现在还记得呢!”
陶裕宁瞪他,学老虎叫吓唬他。
余岘拍拍他屁股:“行了快点儿吧,你夫君要饿死了。”
 
一出来陶裕宁就后悔了,外面太冷了。
从租的房子这门口走到小区大门,陶裕宁上下牙直打架。
“我都没像你这么怕冷。”余岘把围巾还给了陶裕宁,抬手又把他的大衣帽子给扣上了,眼前这人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像只小熊。
余岘站他面前,大门口黑咕隆咚的,不远处那个路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现在亲你是不也没人觉得奇怪?”余岘说,“因为我在亲一只熊。”
“你才是熊呢!”陶裕宁要抬腿踢他,结果一动弹,屁股疼。
余岘笑得差点儿弯了腰,见他真不舒服,也不逗他了。
“带我去你学校食堂吃吧。”余岘说,“本来白天的时候想说参观一下你学校,看看我媳妇儿整天都在哪儿混日子,结果你缠着我,我也没法扫了你的兴致。”
“我才没缠着你。”陶裕宁带着他往学校走,“是你插/着我。”
“……你还真是不矜持。”
“我跟你矜持个鬼啊,咱俩什么没做过。”
两个人走进了学校大门,陶裕宁心情变得更好了。
他喜欢的人终于来他的学校了,再遇见那种黏糊在一起的小情侣他也不用羡慕嫉妒了,俩人慢慢悠悠地吹着冷风踩着雪往食堂走,陶裕宁说:“余岘,你学校大吗?”
“挺大的。”
“漂亮吗?”
“挺漂亮的。”
“那你喜欢吗?”
“还行吧。”
“又大又漂亮,你不是应该特别喜欢吗?”
余岘瞥了他一眼,然后笑着看向前往:“因为那学校差了点儿意思。”
“啊?啥啊?”
“你啊。”余岘说,“那学校没有你,再怎么好,我也觉得有遗憾。”
陶裕宁抿嘴偷笑,半张脸都缩在了围巾里。
他哼哼一声,带着笑意说了句:“余岘,你个骚话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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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


21
 
骚话精终于踏进了他家“小熊仔”的学校,终于吃上了他家“小熊仔”学校食堂热乎乎的饭。
“不错啊。”余岘说,“你们学校伙食不错。”
“然而并没有让我的屁股圆润起来。”陶裕宁的语气竟然还有点儿遗憾。
余岘笑他:“没事儿,我习惯了。”
陶裕宁瞪他:“都是你的错。”
“你屁股扁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
“谁让你不天天给我揉!”
余岘一想,竟然无力反驳。
俩人在食堂点了一大堆吃的,余岘说吃不完,陶裕宁非说能。
“你不知道,我现在饭量可大了。”陶裕宁说,“可能要长身体了。”
俩人在这儿没正行儿地胡扯呢,食堂门口进来一个人。
“宁宁!”
陶裕宁娇躯一震,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邵星。
“你不是减肥吗?”陶裕宁招呼他过来,“一起吃?”
邵星眼睛发光地盯着坐在陶裕宁对面的余岘:“妈耶,这是余老师吧!”
余岘看看他,又看看陶裕宁:“我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称呼?”
“我16。5岁那年。”陶裕宁冲他挑眉,然后转向邵星:“我们家余老师怎么样?比视频里更帅吧?”
邵星呵呵一笑:“也就一般。”
“一般?”
“比我家哥哥差那么一点儿。”
邵星家“哥哥”,就是那个教官,他以前一直这么称呼那个人。
“桥豆麻袋!”陶裕宁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俩和好了?”
“好了。”邵星说,“所以我放弃减肥了。”
他摆摆手:“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我自己买完回宿舍吃,拜拜!”
邵星扭着小屁股走了,陶裕宁感慨:“男人心海底针,这恋情,一天八百个转折。”
“他屁股挺圆的。”余岘笑着看陶裕宁。
陶裕宁眯起眼睛满脸杀气地看向余岘:“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不看了。”余岘捏捏他的脸,“我就喜欢从16。5岁开始没发育过的扁屁股。”
 
陶裕宁觉得自己是仙儿,不是因为偷吃了后羿的小药丸,而是活生生被某种不能描述的快感给爽成了神仙。
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翻来覆去,在云里打滚儿。
自从余岘来了,俩人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间都窝在那日租房里,早起来一发,发完了学习,学累了摸一摸亲一亲,想那啥一下就那啥一下,不想那啥就抱着亲。
“好逍遥啊!”陶裕宁感叹,“我决定改名叫陶逍遥。”
“陶逍遥同学,”余岘说,“你这道题又错了。”
俩人大学学的不是一个专业,但大一还没开专业课,统一的高数,凑一起复习没毛病。
“我没错。”陶裕宁说,“是答案错了。”
他说完,被余岘揪着小“红豆”拉到桌前,光着屁股改题。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直到跨年那天,邵星打来电话说自己要去找哥哥跨年,问陶裕宁要不要一起去。
“去哪儿?”
“他来了,”邵星说,“我们决定去xxx看冰雕,他手抖订了两间房,你们一起去呗,然后把房钱转账给我就行。”
陶裕宁翻了个白眼骂了他几句,但还是拉着余岘一起去了。
他们都没看过冰雕呢。
坐火车过去,小半天时间,陶裕宁趴在余岘耳边问他:“你说要是在冰雕小城堡里做爱,会不会冻屁股?”
“不仅会冻屁股,还会冻吊。”
“粗俗!”陶裕宁打他,“你这个人好不文明的说!”
Xxx这座城市快到地图最边上了,冷得几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余岘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好好在被窝里做爱,非要来这儿喝西北风。”
陶裕宁又说他:“粗俗!下流!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的东西!”
“我是替你说的。”余岘说,“你少跟我装正直。”
邵星一路上活蹦乱跳,完全不觉得冷,他说这是爱情在燃烧着他。
三个人先到了那个“哥哥”订的宾馆,对方老早就到了,在那儿等他们。
邵星说:“我不行了,我好激动。”
“又不是第一天搞对象,你激动什么?”
邵星说:“这次不一样。”
陶裕宁呵呵一笑:“是哦,终于可以躺床上羞羞了。”
邵星脸红了,瞥他一眼说:“不是这个不一样!他为了我,跟家里出柜了呢!”
陶裕宁看着邵星兴奋的小脸,自己突然有点儿受感动了,当初邵星他们分手,就是因为对方家里发现了他们的关系,邵星怕对方为难,主动分手,没想到那人还挺有担当的。
他转过去问余岘:“你呢?你看看人家,学着点儿。”
余岘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脸:“我16。5岁那年就认了你这个媳妇儿,我爸妈都准备好给你的改口红包了,你就别跟人家凑这个热闹了!”???????


??22
 
陶裕宁见到邵星的“哥哥”时,用手肘戳了戳余岘:“身材好好喔。”
然后他就被掐了屁股。
四个人,两对儿gay里gay气的小情侣,画面看上去十分那个那个和那个。
邵星比陶裕宁还能闹,手里的自拍杆就没收起来过,走到哪儿搂着他哥哥拍到哪儿。
陶裕宁说:“你们差不多就行了,满大街都知道你们这两个小基佬在搞对象了。”
邵星嘿嘿地笑着:“不行,我要多拍几张,过几天他又回部队了,我想他的时候只能脑补他的脸呜呜哭。”
邵星这边说着,那边那位哥哥已经搂住他,哄他说不哭。
陶裕宁第一次觉得自己跟余岘被比下去了,他扭头怒视余岘:“我酸了!”
“你酸个屁。”余岘勾着陶裕宁的脖子带着人往前走,“前面有卖冰淇淋的,吃吗?”
“吃啊。”
“你不怕冷啊?”
“大冬天吃冰淇淋才带劲!”
于是,寒风中,陶裕宁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舔着冰淇淋。
他说:“咱俩当初认识的时候我也在吃冰淇淋。”
“对,你那破冰淇淋还弄脏了我的新鞋。”
陶裕宁看着他傻笑:“一晃都好几年了。”
“一晃,你都长高了。”
俩人看着对方傻呵呵地笑,笑完了互相掐脸。
“余岘,我不想让你走了。”
“那我退学?”余岘说,“以后你养我得了。”
“我去卖屁股养你。”
余岘笑着抽他的屁股:“不行,你屁股太扁了,卖不上价。”
他们从街的这头闹到那头,从天亮闹到天黑。
一年的最后一天,到处都是人。
邵星他情哥哥十分靠谱,带着他们去看了冰雕,邵星在那儿跟情哥哥舌吻一分钟,陶裕宁跟余岘当人墙,帮他们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太浪漫了,”邵星说,“我此生无憾了。”
他情哥哥说:“别这么早下结论,浪漫的事儿未来还多着呢。”
陶裕宁又酸了,掐了一把余岘:“那我呢?”
“你流鼻涕了。”
 
本来邵星的情哥哥说有个地方可以集体跨年,会敲钟的那种,邵星说什么都不去,表面上是嫌弃人多,其实是想跟情哥哥跨年做/爱,直接从今年做到明年。
他偷偷把这个计划透露给了陶裕宁,于是,陶裕宁同学坚决跟邵星同学站在统一战线上,一人拖着一个男朋友回了宾馆。
晚上十一点半,陶裕宁跟余岘一起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滚到床上准备这样那样,结果俩人还没开始呢,隔壁的动静已经穿透了墙壁。
“好可怕。”陶裕宁挂在余岘身上,震惊地说,“邵星也太不矜持了吧。”
不怪他吐槽,邵星平时看着是个乖乖巧巧老老实实文文静静消消停停的男生,当然,这只是外表看起来的样子,他很疯,陶裕宁知道,否则也不会当初军训还没结束就跟教官钻了小树林。
但是,陶裕宁没想到他已经疯成了这个样子,隔着墙都能听见那家伙喊老公好棒。
“你也喊一声。”余岘说,“跟他对着喊,要不白瞎你这好嗓子了。”
“闭嘴吧你可!”陶裕宁打他,“我还要脸呢!”
于是,这个跨年的晚上,余岘跟陶裕宁在邵星的“伴奏”下边做边笑。
“我觉得咱俩有点儿不厚道。”余岘说,“人家喊得那么动情,咱俩竟然笑场了。”
“可是真的很好笑。”陶裕宁学着邵星的样子说,“哥哥好棒!老公好/粗!啊!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当笑话说呢,结果这话一出来,余岘愣是又/硬/了几分。
“你们这些禽兽果然很吃这一套。”陶裕宁被弄得也是娇/喘连连,但还没等继续骂余岘,就听见了十二点的钟声。
钟声大概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在钟声响起的时候,隔壁邵星的声音也停止了。
余岘贴着陶裕宁的耳朵说:“宝贝儿,新年快乐。”
陶裕宁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笑着在人怀里蹭了蹭。
他搂着余岘的脖子说:“宝贝儿,你也新年快乐。”
隔壁的声音又起来了,余岘抱着陶裕宁翻了个身,让对方坐在自己身上,他一边动一边说:“拉个钩吧,以后的每年都一起跨年。”
陶裕宁跟他拉钩,然后软唧唧地说:“不只是跨年,我希望大学这四年是我们唯一分开的一段时间。”
余岘抱着他笑了,轻轻吻着他的肩膀。
“行不行?”陶裕宁问他,“行不行啊?”
“行啊。”余岘说,“我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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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活得不快乐靠他们缓解情绪的一天。
还是故事里的人好啊。????


23
 
很多年以后陶裕宁又问了余岘同一个问题:“我想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哪怕一天都不行,余岘,行不行啊?”
但是余岘这次的回答是:“不行。”
然后,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继续低头给陶裕宁收拾行李。
陶裕宁就盘腿坐在客厅里玩儿拼图,抱怨说:“狗男人,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余岘说:“别闹脾气了,今晚早点睡,你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陶裕宁要出差,他恨他老板。
躺在床上的陶裕宁根本睡不着,想着自己还没拼完的拼图,那是余岘为了让他在家里不那么磨人特意买来给他消磨时间的,还挺好玩,想完拼图想他老板,他老板是个挺帅的男人,但是丝毫没有生活情趣,他身为一个秘书,不得不跟老板统一化风假装自己也是个没有情趣的性冷淡。
拼图想完了,老板抱怨完了,他一翻身,发现余岘已经睡着了。
这人三十出头了,还是那么帅,跟十几岁的时候不一样了,是个风度翩翩事业小有成绩的成熟男人了。
他戳了戳成熟男人的鼻尖,对方翻了个身把后背丢给了他。
陶裕宁生气了,翻了个白眼,自己也转过去不搭理对方了。
平时熬夜熬习惯了,现在根本睡不着,于是陶裕宁就开始追忆他跟余岘的似水年华,从刚认识那会儿开始。
青葱少年时代,俩人都像是青苹果一样,一咬嘎嘣脆,酸酸甜甜,倒挺好吃的。
很多他以为自己都忘干净了的事儿没想到在这个晚上竟然全都想起来了,甚至每一个细节都特别清楚。
那时候余岘总贱兮兮地说些骚话,爱管他叫媳妇儿。
那时候余岘特别宠他,只要他耍赖撒娇,余岘什么都答应。
那时候余岘坐三天的火车硬座来陪他跨年,从南到北,跨过了大半个中国。
那时候余岘给他泡茶,泡的是小青柑,他问为什么泡这个,余岘说:“你听‘小青柑’像不像‘小心肝’?”
陶裕宁笑了,还是转回来从后面抱住了余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余岘的小心肝。
他抬起长腿,勾住余岘,把人给弄醒了。
余岘睡得稀里糊涂的,翻过身来抱住不停闹腾的陶裕宁,使劲儿揉揉对方的头发,含含糊糊地问:“折腾什么呢?”
“我睡不着。”陶裕宁说,“我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
“想起小时候你尿裤子?”
“……哎你真烦!”陶裕宁在余岘怀里拱了拱,“咱们上学那时候的事儿。”
“你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余岘稍微精神点了,“前几天你不是说你老板要看心理医生?我不方便接,到时候给他介绍邵医生吧。”
“不是他。”陶裕宁咬了一口余岘的嘴唇,“在我的床上,不要讨论别的男人。”
余岘笑了,翻个身压在了陶裕宁身上。
“你干嘛?”陶裕宁故作惊吓状,“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我明早可要出差呢!”
此时余岘已经脱了睡衣,他掐了一把陶裕宁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倒是一点儿不急着睡觉,那我们就运动一下,直接把你做晕,省得你失眠。”
这个晚上,余岘并没有把陶裕宁做晕,但确实弄到很晚,第二天一早,陶裕宁死活不想起床,还是被他老板的一个电话叫醒的。
老板说:“去机场之前你先到公司一趟,有个文件你取一下。”
陶裕宁觉得自己好惨,新的一天新的怨念。
 
陶裕宁到机场的时候疯狂打着哈欠,他老板见了他,没什么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眼。
“水总,文件拿来了。”
“好,”水航说,“你收着,到时候有用。”
俩人在候机室等着登记,陶裕宁迷迷糊糊的好几次差点儿睡着了。
旁边的水航看着窗外起飞的一家飞机出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跟旁边的陶裕宁说:“等会儿下了飞机你记得联系一下,我们争取把一周的事情压缩在三天做完,抓紧时间赶回来。”
“好的水总。”陶裕宁乖乖点头,他也巴不得早点儿回来。
俩人在那边只用了两天半就结束了所有的事儿,陶裕宁累得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下午他跟老板出来吃饭,老板说:“我要去给泾川买点礼物,你待会儿陪我去。”
陶裕宁很想哀嚎,但他不敢,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
他四处扫视,想在附近发现一家能快速解决老板问题的店铺,突然,他看见一家卖茶叶的店。
“水总,我有个想法。”他催促着老板快吃饭,吃完直接带着人去了茶叶店。
“我不喝茶。”水航说。
“没让你喝。”陶裕宁带着他进了店,问老板:“老板,您这儿有小青柑吧?”
“有的哦!”
“要礼盒装!”
“有的哦!”
店铺老板去给找茶叶了,水航不解地问:“你要喝?”
“不是,让你送给你唐哥。”陶裕宁说,“水总,你不觉得‘小青柑’很像‘小心肝’吗?”
水航笑了:“你从哪儿学来的?”
陶裕宁也笑了:“一个中学同学那儿,不重要的人,我们不聊他。”
 
此时此刻,不重要的中学同学打了个喷嚏,看着台历,掐指算着他家那个磨人精什么时候能回来。
而他手边的茶杯里,泡着一杯小青柑。
 
【完】


========

完结了。
这篇很短,三万五千字,但是写得很开心,两个小屁孩儿腻腻歪歪地从16。5岁到了30出头。
最近情绪不好,总是用他俩来哄自己开心。
故事到这里先结束了,情绪我自己慢慢调节。
打算接下来把《上帝保佑》填一填,这故事其实本来离完结也不远了,只是一直没写。
没什么想说的了,舍不得这两个小孩儿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他们要是真实存在的就好了。
???
===

忘了说感谢。
每次完结的时候都要说一遍感谢大家,很俗套,但真的要感谢,不能省略。
谢谢喜欢这个故事的你,谢谢每一条转发评论和打赏,谢谢这十天来的陪伴。
这篇文一共只写了十天,可是好像和他们一起走了好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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