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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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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余岘问。 陶裕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我是猫也行。”
“怎么了呢?”
“我是猫,你是鱼,我吃了你。”
余岘随手就捏了一把他扁扁的小屁股:“就你还吃我?不被我吃了就不错了。”
余岘推门进屋了,留下陶裕宁“嗷呜”一声之后捂着脸骂他是流氓。
进了屋,余岘倒在床上看着陶裕宁故作扭捏地进来。
“这演的是哪一出?”余岘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家这个小孩儿太有意思了,天天在一起,这才叫有生活情趣。
“客官,人家卖身不卖艺。”
“。。。。。。行,不买你艺,脱衣服吧。”余岘心说,我巴不得你卖身呢。
陶裕宁演不下去了,嘿嘿笑着也倒在了床上。
“我饿了。”陶裕宁说。
余岘:“可是你刚才吃了五串烤面筋十串羊肉串还有五串五花肉卷金针菇。”
“我还想吃。”
“有别的你吃吗?”
“啥啊?”陶裕宁眼睛亮晶晶地侧过身子去看余岘,余岘突然凑上去,俩人几乎鼻尖贴鼻尖,他说:“我,你吃不吃?”
陶裕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抿抿嘴,咽咽口水,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其实他从来都没跟余岘说过,自己特别喜欢人家。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陶裕宁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对方整天“媳妇儿”“媳妇儿”地叫着,搞得他真觉得自己跟余岘锁死了。
他问:“余岘,你是不是跟我闹呢?”
“闹什么?”余岘盯着他看。
房间的灯是那种昏昏黄黄的,这会儿搞得气氛格外暧昧。
陶裕宁说:“你真想给我当媳妇儿吗?”
“是你真想给我当媳妇儿。”
“我没有。”陶裕宁嘴硬,“我可看不上你。”
“但是你这地儿看上我了。”余岘用膝盖蹭了蹭陶裕宁起了反应的那个地方,把人蹭得哼哼唧唧的。
“烦人啊你。”陶裕宁眼睛都泛红了,纯粹是羞红的。
“不闹了。”余岘把人搂过来,问他,“听见什么了?”
“我肚子叫。”
“好好说!”
“你心跳。”陶裕宁说,“完蛋了,你要死了。”
“可不是么,都怨你。”
陶裕宁窝在余岘怀里笑,边笑还边在人家怀里面拱来拱去。
“别乱动了,等会儿出事儿了。”余岘拍拍他,“你累不累?要不干脆早点睡。”
“我不困。”陶裕宁想干点儿别的,毕竟他是小流氓。
“那起来学习?”
“你有病啊余岘?”陶裕宁使劲儿掐了他一把,“有你这样的吗?”
“那你说你想干嘛?我听着。”
陶裕宁哪儿好意思说啊,但他好意思暗示。
他不停地拱,不停地扭,还时不时假装不故意地往余岘那个地方摸。
余岘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么,自己也憋得不行,但余岘觉得现在还有点儿早。
他说:“你是鱼吗?扭来扭去的。”
“我要是鱼你就是水。”
余岘笑了:“怎么说?”
陶裕宁在心里回答:泡我。
但这会儿他不想说了,因为有点儿生气了。
他都这么暗示余岘了,结果余岘还不为所动,是男人吗?没长唧唧吧?
“不跟你说了。”陶裕宁推开他,直接当着余岘的面儿换了睡衣,然后扯过小毯子,钻进去,背对着余岘假装睡觉。
天知道他现在多难受。
陶裕宁其实是有点儿委屈的,他觉得余岘在玩弄他的感情。
“余岘,你不是鱼,也不是水。”
余岘也换了睡衣,关了灯,躺在他身后:“那我是什么?”
“水里的王八。”
余岘笑了,也没反驳。
过了一会儿,他往陶裕宁那边凑了凑。
“你别过来,我对你过敏了。”
余岘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发脾气么,得哄啊,得讲道理。
他从后面抱住陶裕宁,对方又开始拱,拱着拱着不动了,因为陶裕宁感觉到自己一点儿都不翘的小屁股正被什么东西顶着。
“感觉到了?”
“流氓。”
余岘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你多大了?”
“陶爷八十了。”
“哟,这么大岁数了?”余岘笑他,“那/性/功能是不是已经丧失了?”
“余岘闭嘴吧。”
余岘“嗯”了一声,手在陶裕宁身上乱摸着。
“余岘。。。。。。”陶裕宁突然抓住他的手,哼唧了一声,问,“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咱俩再打个赌吧。”余岘说。
陶裕宁翻了个身,跟余岘面对面躺着:“你怎么那么爱赌?”
“你就说赌还是不赌。”
“那赌吧。”
余岘把人捞到怀里,手在对方腰间摩挲着:“你要是跟我考到一所大学,我们就做。”
“做个屁。”陶裕宁说,“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到这事儿上就磨磨唧唧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怕啥呢?”
余岘叹了口气,嘴唇轻轻蹭着陶裕宁的鼻尖。
“小宁。”
“昂。”
“我能怕什么啊,我不就是怕你后悔么。”
陶裕宁笑了,笑得鼻子都酸了。
他捧着余岘的脸,对着人家的嘴就亲了上去。
然后说:“余岘,你真的是个愚蠢的大王八。”??????????
14
愚蠢的大王八跟可爱的小流氓在这个古镇玩儿了四天半,在这四天半里,陶裕宁严肃认真地和余岘探讨了他们究竟要考哪个大学以及晚上睡觉陶裕宁为什么总是使劲儿往余岘那边挤。
而且重点放在了后面那个问题上。
“我觉得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趁着我睡着占我便宜。”
“啊~~~呸!”陶裕宁故作呕吐状,“你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你非要跟我做那事儿?”
陶裕宁不说话了,裹着自己的毯子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别往那边滚了,一会儿掉……”
余岘还没说完,陶裕宁身体力行,掉下去了。
陶裕宁被摔得直哼哼,余岘躺在床上看他的笑话。
“就你这样,还指望我喜欢你?”陶裕宁揉着磕疼了的脑袋回到床上,余岘把人捞过来继续给他揉:“怎么样?摔这一下是不是把135的智商给摔没了?”
“是啊,傻了。”陶裕宁愤愤地咬着余岘的睡衣衣领说,“我傻了,你得负责,以后赖上你了呢!”
余岘笑了:“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这算强买强卖不?”
“别废话了,再废话我现在就强卖你!”
俩十七八岁的男生,没羞没臊地混了几天,返程那天的火车上,陶裕宁终于想起了一件事儿。
“余岘,有个大事儿我给忘了。”
“嗯?预产期是哪天?”
陶裕宁圆眼一瞪:“你说啥呢!”
“你不是忘了告诉我你怀孕了?”
接下来,余岘同学在火车站遭到了爱妻陶裕宁同学的毒打。
“算家暴吗?”余岘问。
陶裕宁哼哼一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在椅子上坐好,那架势仿佛一个炸完毛给自己顺毛的小猫。
他说:“要跟你聊的就是这事儿?”
“那没有必要聊了。”余岘说,“不管在哪儿,咱都不提倡家暴,坚决取缔。”
“……你别闹!”
“我没闹啊,这事儿还需要商量吗?难不成你跟我好,是为了把我摆在家里当沙包?”余岘眉头一皱,“宝贝儿,那我可能还是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余岘这不正经的样儿,把陶裕宁气笑了:“你闭嘴,听我说,再胡说八道我要打你了。”
余岘也笑了,靠着椅子点头:“嗯行,那你说吧,我听着,听完了再反驳。”
“这事儿不能反驳。”陶裕宁压低了声音,鼓了鼓腮帮子,犹豫了好半天,张了嘴又闭了嘴。
“你这种行为,打一个成语,知道是什么吗?”余岘问。
陶裕宁看了他一眼:“啥?”
“欲言又止。”余岘也严肃了起来,“说吧,坦白,是不是出轨了?”
下一秒,余岘又遭到了陶裕宁小朋友的毒打。
“我才不是那种人。”
“你刚才的行为能打一俗语。”
陶裕宁:“我仿佛在上语文课。”
“君子动口不动手,希望你能认真贯彻一下。”
俩人在候车室闹了好一会儿,陶裕宁那个问题还是没问出口。
他有点儿害羞。
直到上了车,直到下了车,直到回到家门口,陶裕宁说:“行了别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就此散了吧。”
“你等会儿。”余岘叫住了转身就要走的陶裕宁。
他勾勾手,陶裕宁乖巧地回到了他面前。
“昂?”
“你今天在车站的时候到底要说什么?”
陶裕宁脸红了,耳朵红了,眼神四处飘了。
“心里有鬼。”余岘说他,“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啥?”陶裕宁惊了,“大哥,咱俩牵过手吗就分手?”
“忘了牵没牵过了,那现在牵一下。”余岘拉住了陶裕宁的手,还是十指紧扣的,“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陶裕宁笑得根本收不住,他觉得自己心里开了花,眼睛里长出了爱心,被余岘牵着的手,手心biubiubiu地往外喷发粉红泡泡。
他说:“不是啊,我其实是想问你,咱俩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余岘皱皱眉:“什么意思?咱俩关系还不明显吗?”
“不明显啊,”陶裕宁说,“用他们大人的话说,我们就像猥琐下流羞耻见不得人的炮友关系,当然,还没炮上,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的关系。”
余岘笑了,抬起一条胳膊,拄在了陶裕宁肩膀上:“哦,我明白了。”
他往前倾身,微微侧头,嘴唇停留在距离陶裕宁耳朵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然后轻声说:“媳妇儿,是想要我一个准话对吧?”
陶裕宁小声嘟囔:“我不是你媳妇儿。”
“那我现在问你,”余岘说,“我特喜欢你,就是那种万一哪天老天开眼,国内允许同性恋结婚,我第一个跟你求婚的喜欢,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等着那天的到来?”
陶裕宁被他说得都感动了,鼻子酸酸的。
他说:“你能不能,精简一点儿,话太长,我不好理解。”
余岘笑了:“行,咱精简点。”
他直起身子,看着陶裕宁:“陶裕宁同学,我特喜欢你,你能不能立刻马上跟我早恋一下?”
????
15
陶裕宁觉得余岘这人真是绝了,从头到脚,从喘气儿到说话,都长在了他的萌点上。
余岘干什么他都喜欢,表白的时候他格外喜欢。
“那你求求我。”陶裕宁嘴上这么说,笑却已经绷不住了。
“那我就求求你。”余岘扯他的袖子,“求求你了,跟我好吧,跟我早恋,咱就剩一年了,再不抓紧时间就错过早恋的机会了。”
陶裕宁开心得已经恨不得扑上去咬余岘了,对方又这么哄着他,自然二话不说搂着人家脖子就喊行。
“哎呦。”余岘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半步,笑着搂住他说,“行了别闹,等会儿有人看见不好。”
“管他呢。”陶裕宁太开心了,他现在就想“吃鱼”。
“好了好了,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呢?”余岘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笑他说,“咱俩也不是好了一天两天了,你至于么。”
“什么叫‘不是好了一天两天了’?我刚才才答应你跟你搞对象。”
“是吗?”余岘捏他的脸,“可是我不是都管你叫媳妇儿叫了好久了?”
“那不算。”陶裕宁说,“那都是你不要脸占我便宜。”
余岘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喜欢:“行,那今天就是咱俩搞对象的纪念日。”
“你记好了,以后每年的今天得好好庆祝。”
余岘真的一直都记着,直到俩人都三十多岁了,他还牢牢地记着并且准时庆祝。
“那我回家了。”陶裕宁其实不想走,但他都跟他妈说好了回家吃饭,不能有了对象就不要妈了。
“嗯,去吧。”余岘说,“记得咱俩的约定。”
“啥约定?”
余岘凑过去,小声说:“等咱俩考上同一所大学,你得给我睡。”
陶裕宁脸红了,“嗷呜”一声,跑走了。
余岘其实对什么事儿都不太有执念,唯独对陶裕宁考大学这事儿格外惦记。
从小到大,他没这么想得到过什么,到了十六七岁,遇见了陶裕宁,他想要这个人。
都说年少时候的恋情不保准儿,说过的承诺也大都成了蒲公英一吹就散了,可是余岘不一样,他认定了的绝对会坚持下去。
高三一年,他拉着陶裕宁一起学习。
陶裕宁虽然聪明,但是学什么不踏实,爱耍小聪明,总弄巧成拙,余岘就盯着他,压着他,强行改了他那些小毛病。
陶裕宁说:“这位兄台,你比老师还可怕。”
好多时候余岘晚上干脆留在陶裕宁家,学完了俩人就一起睡了,但约定在那儿,谁也没越雷池一步。
有时候陶裕宁会逗他,管他叫余老师,余岘就捏着他的下巴说:“那咱俩是在搞师生恋?”
陶裕宁特别喜欢余岘跟他这么闹,闹着闹着就容易“上头”,不是上上面那个头,是下面那个。
高三第一次模拟考之前,陶裕宁说:“我紧张。”
“放松。没事儿。”余岘收拾完桌子上的练习册,催着陶裕宁去洗漱。
俩人排着队进洗手间,陶裕宁先洗完出来,等余岘回来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就穿个小内裤躺在床上,冲他挤眉弄眼。
那天晚上,余老师为了给陶裕宁小同学“放松”一下,搞得自己手都酸了,最后那家伙软趴趴地钻进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像只发春的小猫。
“舒服?”
“嗯。”陶裕宁小脸儿绯红,“我也给你弄弄吧。”
大晚上,俩人不睡觉,躲在被窝里给对方放松。
余岘说:“其实咱俩这样不好。”
陶裕宁说:“屁,青少年就不能有生理需求吗?更何况,我下个月就十八了!是成年人了呢!”
准成年人陶裕宁在那个晚上收获了小快乐,心满意足地睡着了,睡着之前还跟余岘说:“我有点儿期待那事儿了。”
余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捏捏陶裕宁的脸,笑话他:“有你这样的吗?一点儿都不矜持。”
跟自己对象矜持个鬼!陶裕宁亲了余岘一口,缩在人家怀里睡觉了。
那次模拟考试,陶裕宁因为前一晚放松得十分到位,考了个年级第十一名,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
放学后,他舔着冰淇淋,问余岘:“怎么样?这回我压了你了吧?”
余岘笑笑,把自己的卷子丢给了陶裕宁。
俩人差了三分,余岘比陶裕宁高了三分。
余岘说:“少年,记住,你老公永远都是你老公。”????
16
如果高一的时候问陶裕宁高考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肯定就是翻个白眼给你一个冷漠的“哼”。
但如果现在再问他这个问题,那个“哼”会变成“嘿嘿”。
陶裕宁考试成绩不稳定,报考的时候可是愁坏了所有人。
余岘一遍一遍地嘱咐:“一定要稳住,千万要仔细。”
陶裕宁:“你是不是想当我小爹?”
然后陶裕宁得到了“小爹”余岘的“家庭暴力”。
坐在考场上的时候,陶裕宁觉得自己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虽然大家都担心他,可他对自己十分放心。
考试考得很顺利,他觉得那些考题不难,且都会。
这一次陶裕宁没有再提前交卷,而是稳稳当当坐到打铃,然后直奔余岘家。
两人高考分到了不同考点,考试的三天,陶裕宁没见着余岘,不开心。
他到余岘家的时候,余爷爷正好做完菜,说余岘还没回来,让他留这儿吃饭。
身边的人总说高三如何难熬,可是陶裕宁一点儿都不觉得,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每天跟余岘黏黏糊糊,时不时就“互相放松”一下,自从成绩好了,老师也不针对他了。
陶裕宁托着下巴美滋滋的想:我媳妇儿还真的是我的贵人呢!
那天晚上陶裕宁没回家,留在了余岘这儿。
余爷爷老早就回屋睡觉去了,两个考完试的臭小子钻进余岘的房间腻歪。
余岘问他:“你确定没问题是吧?”
“放心吧。”陶裕宁的手从人家衬衫两颗扣子中间的缝隙里伸进去乱摸,笑盈盈地说,“我直接抄的你报考单。”
余岘把人搂得紧紧的:“我突然有点儿愧疚。”
“嗯?怎么的呢?”陶裕宁一把揪住余岘的“小豆豆”,瞪眼问,“你后悔了?骗我和你考了同一所大学之后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谁能舍得跟这么有意思的人分手呢?反正余岘舍不得。
余岘被他揪得龇牙咧嘴,翻了个身把人按在下面说:“我后来想想,非让你和我考一所大学太不公平了,你应该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陶裕宁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索性点了点头:“是啊,我当然有。”
余岘皱了皱眉。
“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啊。”
然后陶裕宁就被余岘吻住了。
俩人没少接吻,都已经熟练了,可是今天不太一样,今天高考结束了。
以前余岘说要等两人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再这样那样,“干一票大的”、“做一回真的”,可实际上,到了这会儿,俩人都把持不住了。
“余岘,我想那个。”
陶裕宁在余岘面前从来都学不会矜持,他也不想学,跟自己家人客气啥嘛。
余岘就喜欢他这种想要就说的劲儿,手已经伸进去了,贴着他耳朵问:“想哪个?”
余岘开始耍流氓,陶裕宁就哼哼唧唧地享受着。
他整个人挂在余岘身上,问:“你有准备没?”
不管余岘有没有,陶裕宁是有。
“我上次来你家,在你衣柜里藏了那啥和那啥,咱俩今天把它用了呗。”
余岘笑了:“我就知道那是你藏那儿的。”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全新的“作案工具”:“我也准备了。”
陶裕宁看见那东西,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扯过毯子蒙住脸,在那儿“嘤嘤嘤”和“哼哼哼”。
他俩其实为了这天都没少做功课,“文字教程”跟“图片教程”都已经烂熟于心,可是真到了实践的时候,还是挺费劲。
主要是陶裕宁疼。
怎么的都不行,怎么的都疼。
还想要,还怕疼。
余岘说:“那要不,你那个我。”
陶裕宁当时都要哭了,差点儿跪下来歌颂爱情的伟大。
“我没你那么怕疼,要不,你来吧。”余岘觉得自己对陶裕宁真的很够意思了,为了跟这个小崽子好,他真是什么底线都不要了。
“还是别了。”陶裕宁说,“我忍忍,就跟被针扎似的呗,没事儿。”
“……你是在骂我吗?”余岘掐了一把他扁扁的小屁股,“哥让你后悔说这句话。”
之后,陶裕宁真的后悔了,因为针不会让他“灵肉分离”。
那疼得真叫一个酸爽,他想喊,但是又不敢,怕吵到余爷爷,只能咬着毯子呜呜地淌眼泪,后来哭着哭着,在某个瞬间开始觉得不太一样了,他觉得自己仿佛从一条快被晒干的鱼被重新丢回了海里,那叫一个舒服,那叫一个快活。
陶裕宁非要转过来跟余岘面对面,他还是挂在人家身上,咬了一口人家的肩膀,然后说:“哥,你这不是针,是铁杵啊!”????
17
都说高考之后的暑假是学生们过得最爽的几个月,但陶裕宁没有,他想撞墙。
“要不我复读吧。”
“我真想复读。”
“不行,你别劝我。”
“余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缺心眼?”
高考成绩出来了,陶裕宁和余岘分数相差无几,俩人考得都不错,觉得同一所学校十拿九稳,结果,就因为少了“一稳”,出了岔子。
填报志愿那会儿,陶裕宁是直接抄的余岘的志愿,直接交了上去,后来被老师抓回去说编号没填让他补上,结果他傻,第一志愿错了一个字,编号又是照着老师给的补的,于是,俩人查到录取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两所都是重点大学,但问题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陶裕宁说:“我去死一下吧。”
余岘说:“你冷静。”
余岘让陶裕宁冷静,但他自己其实特别不冷静,对方考得好他是真的开心,谁知道,乐极生悲了。
“真的,我去跟我妈说,我复读重考,没事儿。”陶裕宁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是跟自己生气,真的没长脑子眼睛还瞎,“我智商135,明年给你当学弟。”
“得了吧。”余岘拉住他,“你今年考得不错,何必遭那个罪。”
虽然陶裕宁总说自己的高三一点儿都不难熬一点儿都不累,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回去再重读一年。
余岘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也挺好的。”余岘苦笑着说,“考验咱俩感情的时候到了。”
陶裕宁闷闷不乐了好久,连俩人偷摸在家干羞羞的事儿时都提不起劲儿。
余岘被他弄得不知道该哭该笑,捏着他那软趴趴的小东西说:“你要是一直这样,我觉得咱俩离分手不远了。”
“那不行。”陶裕宁说,“我这人天选之子,睡了我的想抛弃我,都要遭报应的。”
余岘笑他:“不是我要抛弃你,你看看你,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软着呢,是你要抛弃我吧?”
他这么一说,陶裕宁嘴巴一扁。
懊恼,心烦,想哭。
“你呀,”余岘叹气,抱住他,“拿你没招,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个教训了。”
“这教训太大了。”陶裕宁在他怀里蹭,“我好惨啊。”
“我真是太惨了。”陶裕宁又蹭,“好不容易上大学了,可以随便这样那样了,结果,我跟我对象因为我的马虎,被迫搞异地恋了,我真是太惨了。”
“这么舍不得我?”余岘也舍不得他。
俩人从认识开始,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这回突然要分开,谁受得了?
陶裕宁难得不嘴硬:“嗯,舍不得。”
他摸摸余岘:“舍不得你的鼻子嘴巴喉结肚脐眼丁丁脚趾头。”
余岘笑了:“还有呢?”
“头发鼻毛腿毛脚趾甲。”
余岘使劲儿亲了他一口:“你咋那么可爱。”
可爱的陶裕宁都快怨恨死自己了,要不是他缺心眼,他俩不至于这样。
“余岘,”陶裕宁软唧唧地说,“你生我气吗?”
“气啊。”余岘说,“我都快气死了。”
“那你咋不跟我发脾气?”
“发脾气有用吗?”余岘亲他的鼻尖,“跟你发完脾气还得哄你,我多累。”
陶裕宁叹了口气,摸了摸余岘的喉结:“哥们儿,你真性感。”
余岘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宝贝儿,你真感性。”
俩人都笑了,这么一闹,陶裕宁那个“小东西”起立了。
“咱俩珍惜这个假期吧。”陶裕宁说,“等上了大学见不着面,只能吃素了。”
陶裕宁不喜欢吃素。
这个夏天陶裕宁跟余岘过得没羞没臊的,隔三差五就要体会一下“成年人的快乐”。
临近开学,陶裕宁又开始唉声叹气。
“我恨。”
“嗯。”
“我气。”
“嗯。”
“我懊恼。”
“嗯。”
“我这个脑子,绝对没有135的智商。”
“也不一定。”余岘说,“你主要就是眼神儿不太好使。”
陶裕宁咬他:“我真的焦虑,我不想跟你分开。”
“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
“放屁。”陶裕宁说,“我不要。”
“你到了那边,自己注意着点儿。”余岘不放心地捏捏他的脸。
“干嘛?”
余岘说:“你长得好看又可爱,要是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追求你,你果断拒绝,告诉他们你有老公了。”
“嗯行。”陶裕宁说,“我还得告诉他们我老公那个可长可粗可厉害了。”
“啧,还真不害臊。”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陶裕宁笑他,“你咋那么下流呢?我说的是你家那个棒球棍,打人可疼呢!”
???
===
填志愿那里,有姑娘说有编号不可能错,我高考太多年了记不清了,完全不记得编号这回事,为了严谨,改了一下,这回没毛病了吧?????
18
陶裕宁觉得“异地恋”这仨字堪比“下地狱”,一上了火车他就开始丧,一直丧到抵达学校见到新室友。
当然,见到新室友之后他还是很丧,只是烦躁超越了丧。
他不习惯跟除了余岘之外的人睡一间屋子,总觉得自己在裸奔。
他给余岘打电话:“媳妇儿,我想退学。”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余岘笑话他,“是谁说的一点儿都不依赖我?”
“我又没说我退学是因为你。”陶裕宁哼哼了一句,“我是觉得我精神压力太大,需要回家调整一下。”
“我看你是太空虚,等我去找你好好收拾收拾你就好了。”
“那你倒是来啊。”
然而那会儿才刚开学,余岘怎么也不可能跨越大半个中国去找他。
开学不久就是军训,陶裕宁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折磨得要死要活,也以为自己交不到好朋友,结果,军训第二天,他跟隔壁班一个男生看对了眼。
不是看对象那种看对了眼,是看朋友那种。
那天陶裕宁借着上厕所的借口跑去小超市买了个冰淇淋,蹲在超市门口吃得正欢,一抬头发现他对面也蹲着一个穿迷彩服的男生在舔冰淇淋,他还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只不过这是一面哈哈镜,他俩长得不像。
就这样俩人认识了,那男生叫邵星,几天后,他俩已经好得跟亲兄弟似的,陶裕宁给他看余岘的照片,邵星偷偷和他说自己喜欢上一个教官。
“我想和他睡。”
陶裕宁笑得直打嗝:“矜持一点儿!”
“我好羡慕你。”邵星噘嘴说,“你能跟喜欢的人睡。”
他这么一说,勾起了陶裕宁的伤心事儿。
还羡慕呢,都半个多月没见着自己老公了,陶裕宁觉得自己的身体都锈住了,很尴尬。
那天晚上,陶裕宁躲在没人的楼道里给余岘打电话,极小声极小声地说:“我想哪个。”
于是,半夜,大家都睡了,陶裕宁躲在被窝里跟余岘用文字的方式那个了一次,紧张刺激,可他想撞墙。
异地恋好苦。
身心都要受煎熬。
本来俩人说好了军训之后余岘就来看陶裕宁,结果,余岘学校那边临时有安排,计划化成了水中的泡沫。
陶裕宁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能无理取闹,大家都是大学生了,不能像中学时候那样跟余岘耍赖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懂事,简直就是中国好男友。
俩人都想对方,而且因为性取向的问题,打电话说甜蜜肉麻的情话时都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同学问余岘每天给他打电话一聊就聊好久的是谁,余岘说是对象,对方惊讶:“我听着怎么像男生的声?”
余岘就笑:“一边儿玩你的去。”
他不想否认自己爱的人是个男生,但也没办法在同学面前突然出柜,他是想,可这个环境未必容得下他。
到时候就算他不觉得不自在,别人却不一定这么想,大学才刚开始,彼此都不了解,他可不敢贸然坦诚。
那天晚上余岘跟陶裕宁说:“不知道咱们这辈子能不能等到同性婚姻合法。”
他一这么说陶裕宁就鼻酸:“怎么的?不合法你就不跟我过了吗?”
余岘笑他:“你是不是傻?”
没有余岘在身边的日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唯一的乐趣就是听邵星给他讲对方跟教官的事儿。
陶裕宁还挺佩服邵星的,说睡教官真睡到了,据说俩人是在军训结束前一晚睡的,在学校没人的小树林里,刺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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