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闷骚在撩我-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手猛地被人钳制在半空中,强有力的手腕狠狠地定住他的手,不让他触碰张花花。

柴子然侧头,瞪向墨九君:“你作甚?”

墨九君道:“男女授受不亲。”

柴子然想了想,这的确也是个道理。转头继而安慰张花花:“终有一日,金鑫会后悔今日他的所作所为。”

墨九君道:“这一日怕是不远了。”

张花花要的并非是金鑫会后悔,也并非要他受报应,她想了想,或许她只是盼着金鑫能知道她救了他,得到他的眷顾。低头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虽然从没干过粗活,可她每日都比干粗活累,她是这个世间最被人瞧不起的风尘女子。脸颊滑下豆大的泪水:“是我配不起他。”所以她不该奢盼能得到金鑫的半点儿怜惜。

哪怕他有一日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张花花怅然离去的背影,每走一步路仿佛被踩在荆棘上,疼痛萦绕在心头,鲜血从身上褪去,不似一个拥有花样年华的少女,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暮气沉沉。

柴子然叹息:“多情女子负心汉啊!”

墨九君纠正:“金鑫只是未认出救他命的人是谁,并且是被人蒙蔽,算不得负心汉。”

柴子然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我知晓朱珠是个清高心冷之人,觉得她话里话外都太过虚伪。你怎知她撒谎了?”

“答案就在证人上。”墨九君双手负在身后:“那些人的口供明显是早有了准备。”且几证人话里话外都在表示朱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真善与伪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真善是永远的善意,伪善不过是一时的。而朱珠最成功最有力证明她心善的证人还是张奶奶,可这也是证明她撒谎的最有力的证人。

一个与孙女相依为命的亲奶奶,怎肯为了世间所谓的公道就去陷害亲孙女于不义。

柴子然拍了拍墨九君的肩膀:“花花姑娘如此可怜,此事还得还她一个公道。”

墨九君斜睨了他一眼:“你很关心她?”

“那是自然。”柴子然笑嘻嘻道:“不过我最想看的还是金鑫知道谁才是他救命恩人后的那个表情,哇哈哈哈哈哈哈。”

墨九君摇摇头:“此案已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眸光闪烁着大爱无疆的仁者之心,若不是柴子然认识他数年,定被他所蒙蔽。墨九君咧嘴一笑,道:“剿匪。”

“呵呵呵呵。”柴子然干笑道:“我?我是个文职师爷。”剿匪那道口子添血的活儿,干他什么事。

墨九君双手附在身后,俨然一副上山中老虎的模样,笑道:“我是县太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熟悉墨九君的柴子然心里暗骂他一万遍,这厮恐怕是嫌苏虞县一众小人小事太过麻烦,趁着剿匪的空档中寻些新鲜刺激的乐子。

中午,春日晒到头顶,暖洋洋的。虽柴子然一直心系的花花楼霸王餐,可干完了所有活儿他仍没有吃到,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漫步走回自己的小院子,迷茫地看了看身旁的随风,道:“你不用保护你们家九君公子吗?”

随风依旧笑得人畜无害:“九君公子武艺高强,无需我保护。”顿了顿,问道:“子然公子是在担心九君公子吗?”

“呵呵呵呵。”柴子然冷笑道:“不是。”

“……”随风尴尬地走着,试探着问:“子然公子觉得九君公子如何。”

柴子然警惕地看了眼人畜无害的随风,根据他混迹混账无耻界多年的经验来看,长得最无害的,往往都是□□□□,就跟随风腰间那条软金鞭子一样歹毒。柴子然强颜欢笑道:“甚好!”

随风小露出两个小酒窝,天真无邪道:“我是不会告诉九君公子的。”

强撑在柴子然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他愁眉苦脸道:“墨九君就是一个杀人如麻、黑心黑肺、面无表情、可耻可恨、完全没有下限的活命阎王。”

随风眨眨灵动的眸子,轻笑道:“许多人都这样评价公子,我还以为子然公子的评价会不一样呢!”

柴子然默了默,道:“他讲道理的时候还是挺好的,脑子聪明,头脑灵光,小时候……”恍惚间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闭了嘴巴,尴尬道:“有时候人还不错。”

随风心里虽然好奇柴子然未说完的话,可也聪明地没有追问,站在他左侧做了一个总结:“子然公子对九君公子是又爱又恨啊!”眨了眨眸子:“你有没有想过寻一个像九君公子这样的伴侣。”

柴子然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真是爱开玩笑,我还想多活几年。”

随风噗嗤一笑:“子然公子也很爱开玩笑。”

柴子然双手负在身后,加快了步伐,幽幽的话语传到随风耳中:“我跟他在一处,他这辈子就全完了。”

随风还未听懂柴子然的话,柴子然已是快速转角绕开自己,摆明不想跟自己谈论九君公子的话题。随风无声地追上,刚瞧见一处院落门槛的一抹红,便加快了脚步。柴子然的一声焦急悲鸣的怒吼忽然传到他耳中。

而柴子然吼的正是:“航远。”

随风闻言浑身一震,几十步的路途居然用了轻功,飞得比老鹰快。蹿到柴子然身旁看向他怀中之人,满脸污血,依稀能辨认出他清秀的五官;一身粗布泥寇,染满了斑斑的血迹。赫然是柴子然的书童,远航。

柴子然焦急地又吼了声:“随风,请大夫。”

随风脑子嗡嗡作响,一看到远航的瞬间就感觉九君公子的情敌回来了,可如何是好。又闻柴子然吼得肝肠寸断,只觉得远航比他想象中对九君公子的威胁更大了。拱手道:“子然公子稍后。”人已不见了影子。

随风速度极快,很快就凭空出现到墨九君眼前,墨九君正在用膳,见到随风这个时候来,蹙了蹙眉。随风慌张地行了一礼,道:“公子,大事不好了,远航回来了。”

墨九君漆黑的瞳孔暗了些。

随风继续道:“他受了重伤,此刻在子然公子家门口。”

墨九君皱眉,放下膳食:“请大夫。”

随风应了声转身欲走,墨九君又道:“先用饭吧,不必那么着急。”

“……”随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若是属下不尽快过去,恐怕远航有性命之忧,子然公子亦是……”

墨九君捧起的碗筷,施施然地放下,站起了身,握紧拳头:“我与你一道去。”

……

几盏茶的功夫前,柴子然还兴高采烈地甩了莫名其妙的随风,回到自己家里。见在自家门槛浑身不堪入目的远航倒地不起,便快步去扶起他,远航用毅力撑起快垂下的眼皮子,虚弱地道了句:“救嫣然……小……”

后头的话,远航没说清楚,柴子然不用听清楚便已经知晓,柴嫣然有危险,还需要他救助。便焦急悲伤地吼了句:“航远。”春日的阳光本该是暖和的,可柴子然心急如焚,不禁浑身燥热起来,忽见一个大阴影挡住他的阳光,抬头堪堪看见是追来的随风,不禁又吼了一句:“随风,请大夫。”

随风人如其名,随风飘得极快。可地上的干巴巴等人救治的远航却是半刻也等不了。柴子然最怕的是,不知身在何处,遇到何危险的柴嫣然等不了。他艰辛地把远航扛到背上,颤巍巍地走入自己的院子。

远航虽是他书童,可自幼陪他一起长大,世间除了柴嫣然和柴子皓,他就跟远航最熟了。熟门熟路地把远航扛回他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一张大床上虽有些灰尘,品质跟他睡的那床却差不了多少。

柴子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眼巴巴地看向敞开的房门外,也不知随风那厮是不是迷路了,这么久都还没到。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吐槽,砖花随意





第23章 引蛇一
一个老得浑身发白的老大夫,轻颤着手脚替远航把脉,他的白胡子被风吹得一抖一抖,手也随着胡子的抖一抖一抖。半响,捻了捻白白如线条的白胡须,眯着眼眸道:“病情不重,不重,小心歇着就会好起来的。”

柴子然紧张地揪了眼床榻上的远航,又巴巴地看了眼老得恐怕连路都看不清的老大夫,不确定地问:“老大夫,您确定没问题,真没问题?”

医者最忌讳旁人的疑问,老大夫仿佛被人疑问多了,见怪不怪地抬了抬眼皮子,保证道:“真真没问题。”

“哦!”柴子然松了半口气,问:“他什么时候醒。”

“这个……”老大夫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道:“不知。”

柴子然:“……”

墨九君在房里坐得稳当,听完他们的对方,把手里的茶盏交给随影,淡淡地道:“对于医理,我略懂一二,不如让我替远航看看吧!”

柴子然越发不确定:“九君公子是要替远航看病?”

墨九君理所当然道:“自然。你是我的下属,远航是你的下属,按照这关系,远航也算是我的下属。”

柴子然偷偷瞥了眼尚且昏迷不醒的远航,其实他对墨九君的医术不报希望,只盼着远航知道是墨九君亲自给他把的脉,能让他从睡梦中被吓醒。拱手作谢道:“如此有劳九君公子了。”顿了顿:“还请九君公子不要唤远航为远航了。”

墨九君挑了下眉梢。

柴子然不怕死地道:“请唤他做航远。”

墨九君:“……”

向来不爱说话的随影,忍不住道:“子然公子好算盘,你曾承诺九君公子,从今往后不提远航,如今把人招了回来,你确实是不提‘远航’,却把人唤作了‘航远’。”

柴子然听了这话,便想起他那个傻啦吧唧的承诺,愤愤地把怨恨的目光看向随风,这厮明明知道墨九君夜审徐娘子时就把人给放了,偏偏还鼓励他去干那劳什子的‘□□’,害得他鄙视了自己好些天。重重地咳了咳,道:“当初我的承诺是不提远航,九君公子的承诺是放了徐娘子。他人早就放了,才与我要承诺,这算盘岂不是打得更加好。”

随影跟在墨九君身边虽极少说话,却也是个霸道的主,他眉梢挑了挑:“如此,你待如何?”

柴子然冷哼道:“我家远航就叫航远。”

“你……”随影手握腰间金丝软鞭,额头青筋暴怒,看样子是运了内力,打算若抽不死柴子然便毒死他。

柴子然怕怕地退后几步,泪眼汪汪地小可怜地揪住墨九君的黑色袖子:“九君公子,你管管你家侍卫吧!我是你的下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只想救远航。”见墨九君神色依然冷漠,柴子然把心一横,道:“只要你老愿意救远航,我便愿意让远航侍奉你几日,让你玷污他的清白。”

场中的几人如木鸡般呆了呆,墨九君机械般抬了抬眸子。

柴子然见这个诱惑没有让墨九君动心,心默念了几句对不住远航的话,道:“我替你追楼雨泽,要是他不同意,我就把他给你绑过来送你床上,让他和远航在床上只服侍你一个。”柴子然觉着这诱惑甚是好,可怜巴巴地看墨九君依然冷漠的冷漠脸,苦哈哈地问:“成不?”

“不成。”集齐虚弱、悲鸣、怨愤、恐惧、惊恐的呜喊从床榻上幽幽地传来。

柴子然心喜道:“航远,你真醒了,太好了。”

虚弱的远航悲悲惨惨地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公子,您能不能别把我往火坑推。”

“呃呃。”柴子然心虚地看了眼墨九君,当着火坑的面说人家火坑是不好的行为,赶紧步入主题,问:“我阿姐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远航哭到伤心处,停下问一问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把我推火坑了。”

柴子然面色僵硬地又看了眼墨九君,颇为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能把远航许配给你。”擦了擦远航脏兮兮的面孔,道:“是的,公子我决定不推你入火坑,绝对死也不让你跟楼雨泽一块儿上墨九君的床榻。”

墨九君:“……”

远航得了柴子然的保证,仿佛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那夜,远航被墨九君洗澡时的凶悍吓得浑身颤抖,经子然公子那么信誓旦旦的一分析,顿时茅塞顿开。他远航是个清清白白的世家书童,虽然相貌比公子差了一点点,家世比公子差了一点点,可学问是比公子多了很多多。

墨九君最爱的雨泽公子乃京都第一大才子,学问是公认的好,如此看来墨九君定是更欣赏文采出众、模样清秀的美男。而远航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文采”和“模样”这两项。他心肝颤抖地跟公子辞行,打算就此返回夏都,并下决心永远不在活面阎王面前出现。

远航的学问能拿得出手,逃跑的功夫却比子然公子差了一点儿,拿了辛辛苦苦积累的大半积蓄雇佣了许多武夫,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夏都赶。虽然远航没指望那些普通的武夫能在活面阎王的侍卫们前保住自己,可怎么也能趁乱跑个路,再给子然公子捎个信,也好让他前来搭救自己。

远航忐忑不安的心,从苏虞县出发便开始一直在跳,直到跳过八个山头,平安抵达了京都,心里的一口气儿才缓过来。拜完老天拜土地,拜完土地拜信悟侯。

幸好侯爷仁义,没有勉强他再次过来盯着子然公子。虽然侯爷的本意是,子然少爷在京都犯了众怒,怎么也不可能自己找死,不在苏虞县待个三五个月就回来。

自认为逃过一劫的远航安安稳稳地在侯府生存,本以为日子会日复一日风平浪静。谁知嫣然小姐也是个不消停的主子,硬是拖着大包小包让他带路,齐齐回苏虞县看子然少爷。远航的本意是,他护送嫣然小姐到苏虞县,趁着九君公子的人没发现他之前偷偷溜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他的贞操也自然就保住了。

但祸不单行啊!

从京都来苏虞县,必经的八个山头,草寇们戏称‘八仙过海’,一个比一个陡,一个比一个阴森,撞见的贼人一个也比一个多。幸好沿途遇到獐眉鼠目的容凌书生,得他相助,勉强过了五个山头。远航一个小书童,带着一个只会绣花的小姐,虽得了一个文弱书生相助。但他能在脸上擦了些鸡血,在草丛堆里滚几圈蒙混跑出来,已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柴子然听闻柴嫣然是落入占山为王的草寇手里,心里没那么紧张了,草寇名声虽不怎么好,却从没闹出过人命非礼案。皱眉想了想:“你们绕过八个山头时,有多少草寇追着捉你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远航哭诉道:“那时黑灯瞎火的,他们都是趁夜来,我实在是看得不太清楚。但草寇们的人数很多,每座山都让人紧紧地盯着,专门挑落单的人出手。我和公子每次去苏虞县都是大张旗鼓地来,浩浩荡荡地走。我之前逃跑也是找了人保护的,他们这才没出手。谁知……我和嫣然小姐就倒霉了,呜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皱眉思索如何才能救人,一旁的墨九君问:“每一个山头追捕你们的草寇是否都不怎么往来,只要你过了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放弃追赶你们了。”

远航侧头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正是如此。”他答完见墨九君皱眉看着他,忙缩到子然公子身后,哭诉道:“九君公子,我家公子比我生得好看,你还是打他的主意吧!不要打我的主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很臭的,几天没洗澡了,可我家公子是香喷喷的,特别香。”

柴子然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被远航这混账话气笑了,转身重重地拍他的脑袋:“你个混小子,当着你家公子的面居然敢出卖我,你的皮还要不要了。”

远航呜咽道:“我情愿让公子剥皮,也不想让九君公子夺取我的贞操。”双手环胸,吸了吸鼻子,躲在柴子然身后弹出头看了看墨九君的冷漠脸,一脸抵死不从的模样。

墨九君慎重地想了想,把目光从远航脸上移开,放到柴子然身上:“这主意不错。”

柴子然担心柴嫣然,没工夫跟他们胡闹,气道:“别岔开话题,如今要想想该如何救我阿姐。”

墨九君早有了主意,眸光从柴子然主仆二人身上流连,道:“引蛇出洞。”

这引蛇出洞的计策是一般官兵抓贼常用的,可它的实施需要一只蛇喜欢吃的大白老鼠,而这个大白老鼠的人选至关重要。柴子然看了眼远航浑身脏兮兮的模样,远航虽没重伤可也不能过度操劳了。无奈地把目光放在随风随影身上:“他们两个练武之人比较适合。”

其实,柴子然觉得最适合当白老鼠引诱长蛇的人是墨九君,可迫于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敢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梦里什么都有!
希望也有收藏!
晚安mua! (*^▽^*)





第24章 引蛇二
墨九君道:“草寇们在‘八仙过海’设立巡山的盘查点,有练家子驻守。若是派练武之人前往,定会打草惊蛇。”

柴子然讶异道:“他们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吗?怎么还有盘查点和练家子驻守?我阿姐会不会有危险?”

墨九君微笑:“如此,还请子然师爷亲自引蛇了。”

柴子然的脸僵硬如死尸,心里却是忧心柴嫣然,便只好允了。但他既然要上山,必须要做足功课,细细地问远航道:“你想想那群草寇的盘差点在何处,我找人在地图上做个记号。还有你在‘八仙过海’的哪座山上跟阿姐失去联系的,也重点标记出来。最重要的是对方的人数,特征,最后是草寇们都有什么缺点喜好,你跟我说说……”

柴子然还未说完,远航扁了扁嘴,无奈道:“公子,我说了,草寇卑鄙无耻,都是趁夜偷袭我们的,他们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何况是特征缺点喜好样子。至于数量,每座山的草寇都不一样,但追捕我们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个。至于嫣然小姐,我更是不知了,就算知道……草寇也会转移人质的。”

远航在山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心里苦,脑子常常是一片空白,除了他妈,他谁也不记得了。

柴子然蹙眉,远航的说法跟花妈妈的说法大不相同。追击金鑫的草寇乃是同心协力,从金鑫出现在八仙过海,草寇便一直追击他,陪他翻了“八仙过海”,还不想放过他,明显是有意而为,有组织和纪律。可劫走阿姐的,又分批行动,不禁在山上设立盘查点,且每座山追捕的人都不同。难道草寇共有两批?

墨九君道:“草寇只有一批。一山不能容二虎,若是有两批不同的人,‘八仙过海’不可能如此太平,且不惊动苏虞县和京都。”

柴子然点头:“看来他们并非是一般的草寇。”他疑惑有三。一,‘八仙过海’虽蜿蜒曲折,可毕竟靠近京都;二,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劫到落单的就拖上山,有谣言传出,上山是为了给草寇劳作耕种,空穴不来风,此事怕是真的;三,草寇既要耕作,为何还要落草为寇,他们不打家劫舍,哪里的钱财养家糊口?

墨九君道:“还是得先寻人去探探路。”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为大白老鼠的柴子然,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柴子然道:“此事得从长计议,贸然行动,恐生意外。”这意外不是别人的,而是他的。想了想又道:“我们得去找一趟金鑫,他既然被追捕过,肯定对草寇有所了解。”

墨九君:“不必,我已经细细找他问过了,大体的情况很是清楚,子然师爷不必害怕,一切有本官呢!”

柴子然感觉他走入了一个泥潭里,这个泥潭不是草寇给他挖的,而是墨九君特意坑他提前挖好的,心有戚戚道:“这情况能同我说说吗?”

墨九君问:“师爷的职责是什么?”

柴子然脸色不好地答:“协助县太爷查案。”

“很好!”墨九君咧嘴一笑,冷漠脸拂起了一阵清风,吹得柴子然心里哇凉哇凉。

墨九君道:“子然师爷,你就大胆放心的去吧!”

柴子然:“……”

柴子然从小最敬佩的英雄便是武松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真了不起。可这英雄的对象换做他时,他心里既惶恐又害怕,虽一身逃跑的本领练得出神入化,可英雄也有落难时,强龙敌不过地头蛇,万一‘八仙过海’某个杂草丛生的小树林跑出几条蛇,他没被草寇彪悍粗狂的样子吓得,反倒被蛇吓死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柴子然的午饭是墨九君请的,且地点就在花花楼。墨九君还让柴子然熟悉的花花姑娘作陪倒酒弹小曲儿,如此贴心,如此善解人意,如何大方得体,真真让柴子然怕得一口气啃了三个鸡腿,哆嗦着腿问他:“还请九君公子告诉小的,小的最近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小的改,小的改还不行吗?”

墨九君灿然一笑:“这曲子甚好!”

柴子然吓得又啃了第四个鸡腿,恨不得捂住耳朵。花花姑娘刚刚经历情殇,模样苍白如未亡人,心里哀怨愤恨忧愁,弹的小曲儿自然是哀怨缠绵、悲悲惨惨,若是几年前他爹妈死时听,那意境倒也还好。

只是如今,越听心越玄乎。

墨九君见柴子然啃了四个鸡腿,喝了四杯水酒,满脸生无可恋,笑道:“你今日胃口倒是不错,四杯水酒和四个鸡腿,加起来堪堪是个八字,你幼时不是老念叨八八八,发发发嘛!如今,刚好凑成一个八字!你可高兴。”

柴子然手里的酒杯抖了抖,嘴里的水酒喷了出口,道:“我只喝了三杯水酒,不算四杯。”心里暗骂墨九君小气。当年他随阿娘到大长公主府做客。膳桌上有八个水晶肘子,他年幼贪吃,便胡乱说一通,‘八八八,就是发发发,我只有吃了八个水晶肘子,才能富贵永生。’那时,墨九君碗里已有一个刚被他咬一口的水晶肘子,愣是被柴子然撒泼打滚地当着大人的面抢了过来。

往事不堪回首,墨九君却一直记得。

这厮心眼比针小啊!

墨九君给柴子然的酒杯续集,厉声道:“喝!”

柴子然:“……”

墨九君见柴子然不动,蹙眉:“你若是不喝如何能‘富贵永生’呢!”

柴子然硬着头皮,把酒杯的水酒咕噜噜地喝光。墨九君满意地摸了摸柴子然的头,觉得他发质好,摸着摸着就如摸一只小狗般,让人舒心,□□完他头发乱蓬蓬,才起身领着柴子然出了厢房。

花妈妈满脸笑容地迎身而上,手里的账单还未摆在墨九君面前,便听他说:“多谢花妈妈请客了,日后本官一定经常光顾!”

花妈妈:“……”

堂而皇之地去花花楼吃了霸王餐的墨九君,心情愉悦地牵着柴子然那头脾气堪比大老爷的蠢驴子,笑看了眼驴子上的柴子然:“你今日很好看!”

柴子然是要被他送上山当白老鼠的,此刻只恨自己的皮相没有楼雨泽好看,对于他的赞美,心里一阵悲戚。渐行渐远的人烟慢慢地被甩在身后。柴子然受宠若惊地问:“你真不打算告诉我?”

墨九君懂了装不懂:“何事?”

“草寇是何人?我阿姐在何处?我如何去寻找她?哪里有蛇,哪里没蛇?草寇为何要无故要捉人?他们之前派了许多人抓金鑫,目的何在?我阿姐有没有危险?”

墨九君默了半刻,道:“你去了便知。”顿了顿,道:“记得多打探些消息回来。”

柴子然的脸彻底黑了:“我若是被抓了呢?严重的或者……”

墨九君严肃道:“我会想你的。”

柴子然:“……”

一袭清风拂过柴子然的心,他感觉这风就是他的及时雨,一下子就吹醒了他,让他不会去跟墨九君不自量力地干架。其实也无需干,墨九君身边无论有没有随风随影贴身保护,他本人一个手指头就按倒了他。

这风只是吹醒柴子然,跟墨九君理论,无异于找死。吵得过是死,吵不过还是得死。左右都是要上山当大白老鼠,他自己走还得潇洒一点儿,只是柴子然自己没发现,他的背影充满了沧桑疲惫哀怨寂寞。

随风于心不忍道:“公子,您真让子然公子一人去引蛇出洞吗?万一,那群凶狠的草寇伤了子然公子如何是好?”

墨九君道:“无妨,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随风默了默,心知公子是生气柴子然用远航气他的事。

随影道:“公子是打算英雄救美吗?”

随风浑身一愣,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墨九君笑而不语,随风一下子便猜中了,公子难道是打算对子然公子出手了,可一出手还用这么老套的招式,是否不太妥当,本着忠心侍卫有的职业精神,提醒道:“公子,这计策……是否太过于……老套了。”

墨九君勾起唇角:“他就爱吃这一套。”

随风闻言,闭上了嘴巴。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能用寻常理论来衡量,看来子然公子面上正经,心里也是个大闷骚,既然喜欢这些老套的调调。

柴子然虽家住京都,可怎么也算是苏虞县的常客,“八仙过海”这八座小山,他被抬着翻了无数次,走了无数回,如今头一回自己动手翻,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翻山越岭的艰辛与痛苦,看来抬他的轿夫们要适当地涨涨工钱了。

第一座小山的路还算和缓,偶尔有几个人工开辟的小阶梯供人走走,不会一不小心就滚下了某堆乱草丛,也不怕某堆乱草丛里忽然蹿出一条皮厚身长的不明动物,嘶嘶地探头探脑,准备咬人。

可柴子然既然要做那引蛇出洞的“大白老鼠”,怎么能没有地图,没有信号□□,没有接头人,甚至连普通的防御工具都没有呢。

柴子然混吃混喝等死许多年,这些东西关系与他生命,他后知后觉也就罢了,怎么墨九君一个时不时去京都兵营溜达的练武之人都不清楚。






第25章 引蛇三
柴子然愤恨地仰头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头顶那抹刺眼的阳光击中他的眼眸,晒得他迅速低着头,喃喃道:“太阳啊!你晒得更猛烈些吧!好让墨九君那厮被你晒一晒,就晕倒了。”阴恻恻地道:“最好有七八个老婆婆趁他晕围着他吐口水,额呵呵呵呵呵呵。”

柴子然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墨九君被无耻老太婆吐口水时的壮观样子,让他兴奋不已。他记得十分清楚,年幼的墨九君有洁癖,被路人甲吃糖葫芦蹭了点口水星子到他的小黑袍,便洗澡洗了八次澡,差点儿搓点了一层皮。

墨九君在他脑海越倒霉,柴子然的笑声越是大,震动山野。

忽然,有啧啧的不明之音从小土阶梯两旁传来,柴子然浑身一抖,猛地向上奔跑,欲离开隐藏在山野草丛之地的不明之物,谁知刚踏完最后一条阶梯,入目的皆是一片混混乱乱的草丛群野,根根粗壮的草比他生得高,一片连着一片,让他寸步难行。

柴子然想了想,他从未见过这些生得比他高的大野草,莫非是走错路了。正想按原路返回,身后啧啧的不明之音离他越发地近,仿佛就要从地底钻出,扑来卷着他啃他。柴子然浑身汗毛倒竖。若要他选择被东西追着咬或去不知名的草堆里蹲着,他毅然地选择了后者,谁知一扭头便见一个大大的麻包袋正对着他的脸,把他从头套到脚。

柴子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大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结实的。第三个点头还未想到,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心仿佛被倒立在地,眼眸所见的皆是漆黑的一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