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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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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子然的肩头一只大手按着,被迫仰视墨九君,他的脸一如既往的沉稳,仿佛能为人撑起一片蓝天。‘幽会’二字闪过柴子然的脑海,他一双站得不笔直的长腿更加不笔直,傻呆呆地盯着墨九君静谧的黑色眸子。

他问:“阿然,你为何要与我断绝关系吗?”

柴子然脑子一空,知晓他问的是当年他与墨九君断绝关系的事情。心底泛起的丝丝涟漪瞬间消失殆尽,他嬉皮笑脸道:“我是一只柴犬,下半辈子也就这样了,何必连累你。”

墨九君钳住他肩膀的大手紧了紧,柴子然被迫压得向下又蹲了半步,抬起的头不得不仰视他。

四目相对,墨九君的眸子很平静,如同古井,泛不起波澜。柴子然的眸子如星辰闪烁,美是美,当更多的是透着一股子的心虚。柴子然正铆足了力气想挣脱他的手,发现无论如何使劲儿,墨九君的掌心都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肩头,也压在心里。

柴子然放弃的时候,墨九君却把手松开了,眸子的沉稳不变,脸色却有淡淡的笑意:“阿然,你是为了不连累我,才与我绝交的吗?”

柴子然预想中名为墨九君的怒火没有到来,眸光闪了闪,不知怎么的,墨九君一句平常的话,他竟听出了一些暧昧。挥走脑子晦气的暧昧,柴子然站直了腿,挺着了腰板,怒道:“非也!”

墨九君的笑染上了眼睛,问:“哦?”

一个小小的“哦”字,让柴子然的小心肝颤了颤,他往后退了几步,心有些恍惚,拔腿就跑。

耳旁的淙淙流水若隐若现,渐渐地在身后不可听闻,柴子然才敢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仍然是明亮的月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子然公子。”

粗狂的喊声响起在柴子然耳边,把他吓得跳了起来,借着清幽的月光看清来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再想起自己蹩脚的落荒而逃,颇为惊疑地抬头看向来人,不确定的问:“元屈啊!你……跟了我应该……没有多久吧!”

元屈道:“不久。”

柴子然提到心里的心放了下来,却没料到元屈的话没说完,元屈继续淡定地说道:“嫣然小姐走后,让我转告您,别在乱石旁躲太久了,半夜山风大,容易着凉。”贴心地给柴子然扑上一件能抵御寒风的粗布衫,再道:“容凌公子说,这衣衫虽然旧了些,胜在还算保暖,您就凑合着穿吧!”

柴子然“……”

敢情他是自愿做了一夜的傻帽。






第35章 相通四
翌日,清晨薄薄的浓雾未被风吹散,东方一个圆圆的黄脑袋探出俯视万物。柴子然从大棚的草席翻身而起,探头探脑皆不见左右两人,心里一个咯噔,害怕地冲出大棚欲寻人。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刚掀开屏障,迈步进大棚,两个大老爷们刚好撞在一块儿。

柴子然身体略为消瘦,被撞得趔趄了几步,险些不稳栽倒在地,被黑衣人大手一捞抱着,才木愣地抬起错愕的眸光:“你……抱我?”

“嗯,抱了。”

柴子然见对方说得如此轻巧又如此不甚在意,脑子一溢血,喉咙一紧,胡乱地推了他几把,往日要挣脱这人不容易,今早却是恨轻松,踉踉跄跄地跑了。

身后那黑衣人道:“你跑这么快作甚?若是要吃了你,你也跑不了。”

明明人家说的大实话提醒柴子然,可柴子然却觉得受到了平生大辱,倔强地回头给他来了个死亡凝视,见人家也不在意,心里呕着一把火。

柴子然大手刚捉住大棚的“门帘”,肩头顿时一冷,转头见墨九君已扯了他肩头的粗衣衫,大大的脑袋趴在他肩头,锋利的牙齿插入他的血肉。

疼痛难忍说的便是此刻。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说的也是这个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柴子然嘶哑着嗓子吼得整个山头的人皆头皮发麻。守在大棚外的随风大步冲了进来,见他们家的九君公子在行‘非礼’之事,默默地退了出去,尽职尽责地把手守好大棚。

“啊啊啊啊啊啊!”柴子然又一波撕心裂肺的大喊从不隔音的大棚随风飘出,阵阵的晨风拂起单薄门帘的一角,帘子外头急朝帘里张望的柴嫣然惊呼:“阿然有危险。”

门帘只掀起了一瞬,随影很快就把门帘罩得严严实实。随风拦住欲冲进来的众人,道:“没事没事!子然公子锦衣玉食惯了,忽然要铺草席睡地板,那小腰板受不了,我家九君公子助人为乐呢。”

外面的人渐渐地接受了这种说法,柴嫣然蹙眉:“你让我进去。”

随风睁眼说瞎话道:“不妥不妥,两人袒胸露背,你一个小姑娘进去不妥当。”

柴嫣然坚持道:“若是我非要进去呢!”

大棚内传来柴子然第三波的大吼:“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头皮麻了一麻!容凌见柴嫣然如此着急,自告奋勇道:“嫣然小姐进去不合适,那就让我进去吧!”

随风看了眼随影,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眸子。随影只掀开脚底的一个小角落,那大小与狗洞的大小差不多。

众人好奇的八卦之音随着那个狗洞,心有戚戚然,若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有人当众钻狗洞,那脸和皮都得被人议论去了一层。

柴嫣然心里着急柴子然,蹲在狗洞下向里头张望,被她着急的眼眸扫来扫去,居然让她真真看见了一件粗布衫从她看不见的地方滑落在地。

第四波惨叫随衣落地,惨烈地飘出帘子:“啊啊啊啊啊啊!”

柴嫣然头皮发麻,聪敏如她也没想到多年不动手的墨九君居然在这一日忽然对她阿弟用强,急得就要从狗洞爬进去。随风随影拦住她的去路,两人均面无表情:“嫣然小姐,不可。”

柴嫣然恨得咬牙切齿:“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公子居然强……”后面的话,她已是羞得面红耳赤,说不出口。

随风随意道:“不可。”

柴嫣然才不管他们两条看门的狗‘可不可’,气得就要冲进去,容凌拦了她一拦,道:“嫣然小姐,让我去吧!”

柴嫣然愣了一愣,容凌已经从那‘狗洞’钻了进去。

第五寨的草寇都被抓捆了,柴嫣然身后的人都是一群爱看热闹的兵痞子。兵痞子平日里在军营被管得严,好不容易撞见这么一出大戏,乐得面色红润。墨九君与柴子然一个是皇上的亲侄子,另一个是皇上结义兄弟之子,他们不敢讨论,可容凌他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一小兵惊呼道:“没想到那獐眉鼠目的落第书生居然还有这胆量。”

另一小兵嘲讽开口:“什么胆量不胆量,瞧他那怂样,就知他是别有居心。”挤眉弄眼地看了看亭亭玉立的柴嫣然,其意思不言而喻。

同伴接过话道:“可不是嘛!居然就这般钻了狗洞,说好听了就是讨了美人的欢心,难听了就是自甘堕落,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众看热闹的小兵纷纷嘲讽起来,仿佛他们这些不去钻‘狗洞’,得罪贵人,只看热闹的兵痞子有多高尚似的。

柴嫣然素来文静优雅,平日里极少与人起冲突,可这回真真是忍不住了,怒瞪他们,吼道:“你们住嘴,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闲人有什么资格评判容凌的好与坏,他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通通与你们无关。他今日钻进去的不是一个狗洞,而是一扇门,一个出口。他的用心只有一个,就是帮助我阿弟不受九君公子的欺负。”霸气地指着‘狗洞’,气得发笑:“你们不是高尚不愿意去钻,而是迫于权贵的淫威,不敢得罪大长公主的亲子。”

“好,说得好!!!”几个兵痞子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转身,见到勤练铁砂掌的鸿门将军,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鸿门将军欣慰地看着柴嫣然:“嫣然真有乃父之风。”眸子沉了沉,叹息道:“可惜是个女娃娃。”

柴嫣然已经习惯鸿门将军见过他们三姐弟‘霸气侧漏’时露出的神情,无非就是遗憾他们阿爹没有个传人。亲昵地拉着鸿门将军的手,着急地指着诺大的棚子,道:“鸿门叔叔,您救救我阿弟。”

鸿门将军点头:“这个是自然的。”当然他救人前也没有忘记对那些辱没军人的士兵好看,恶狠狠地一人赏了一记铁砂掌,吼道:“滚去受罚。”

几人灰溜溜的滚蛋前,不忘用崇拜的眸光看了眼柴嫣然。

鸿门将军虽不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可见到两个年轻的小辈在他面前拦路,心里不愉:“你们是自己让开,还是我来帮你们让开。”闪着虎光的眸子盯着两人,身体瞬间环绕起一种叫做气场的东西。

随风和随影心头忐忑,但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辈子除了墨九君,谁都不能让他们退后半步。双方目光厮杀了一刻,均不肯退让。鸿门将军伸出大大的铁砂掌,气得抖了抖身上的金色铠甲,叮咚作响的铠甲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他气极反笑:“好,好小子,你们真是好极了!”

鸿门将军帮助当今圣上打天下的时候,这些小屁孩还钻他们亲娘的怀里吃冰糖葫芦,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这些小屁孩居然敢跟他作对,真是好胆量。

随风随意握住腰间的软金鞭子,提起胸膛,眸光亮堂。他打定主意,脚底下的地盘,一寸都不肯让。

“啊啊啊啊啊啊!”柴子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吼。鸿门将军蹙眉,大步往前迈了几步,他手上没有兵器,但懂得武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一双大掌气势如虎,正排山倒海般压来。

随影掀起的‘狗洞’被他潦草地盖住,手里的鞭子一挥,直缠上鸿门将军的脖子,鸿门将军低头一避,几步就冲了上来,一个大手掌重重地拍在随影的肩膀,随影不做多纠缠,往后躲。鸿门将军便把铁砂掌袭向随风,随风向后弯腰堪堪避过,手里的软金鞭子如灵蛇般地朝鸿门将军的军靴子缠去。

鸿门将军身体雄伟,身法敏捷,脚尖轻跃灵活地避过了随风忽然而来的一招。随风的鞭子向后一扬,拍了一下大棚,正要向鸿门将军挥去。大棚的帘子被人掀起,容凌慌张地道:“别打啦!别打啦!都是误会,误会。”

过招势如水火的双方都停了下来。随影一直守在大棚出口外,警惕地防着柴嫣然不让她进去。见容凌从里头出来,深邃的眸子闪过疑惑,却也没有多言。

柴嫣然拉着容凌的袖子,急切地问:“我阿弟如何了?他的贞操……”意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满掩嘴羞赫地盯着容凌。

棚外的众人也着急地把目光看向她,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贞操’二字,自然没有逃过他们的耳朵,一双双闪着八卦的眸子忽闪忽闪,晶莹透顶。尤其是今年来十分无聊的鸿门将军。

容凌的脸颊十分红润,众人急切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他清了清嗓子道:“子然公子……无事!”

柴嫣然见他说得有些勉强,心里更是担心:“真是无事?”

帘子被掀开,柴子然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当然无事了,嘻嘻嘻嘻嘻!我能有什么事儿?”

柴嫣然新奇的眸光绕着他转了几圈,惊呼:“你真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向缓缓走出的不知是人面兽心,还是面兽人心的墨九君,忽然没了怨言。

柴子然见墨九君如沐春风走出,心里有些不自在,大手忍不住摸向了自己的屁股,眸光隐隐有泪花闪烁。

柴子然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没事,当被狼啃了几下肩膀,然后狼太饿了就啃了一下屁股。

没事没事!屁股还是完整的。

容凌站在柴子然身后,强迫自己不去看柴子然用大手轻揉他的屁股,强迫自己忘记刚刚爬进去看到的那香艳辣眼睛的一幕,最重要的是要强迫自己忘记墨九君啃柴子然屁股的那个过程。

容凌的眸光左右偏移,忽然看到了一头闪闪发光的银狼头,他脑光一闪,催眠自己:我刚看得的不是人,我刚没有看得人,我看到的是一头银狼因为太饿了,所以在啃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嗯!狼咬了狗肩膀再咬狗屁股。

正常正常!

十分正常!






第36章 相通五
“公子公子公子公子。”远航双手捧着一个雕花白玉盘,里面盛满了清水,为了防止清水洒落,他用屁股十分不雅地撞开柴子然的房门,把陶瓷大盆重重地搁在桌案上,眼眸瞄了眼桌上的诗集,安耐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没有去翻开。

柴子然从床上翻身而起,掀开蓝色的纱帘,不满地盯着远航莫名红润的脸,蹙眉:“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喊?”

“公子。”远航脸上那抹可疑的淡粉渐渐敛起,巴巴地走到柴子然面前:“如今是正午。”

“啊!”柴子然一声大喊,猛地从床上弹起,胡乱捻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衫套在自己身上:“死啦死啦死啦!迟到啦!迟到啦!墨九君那厮定是要活劈了我。”

远航呆了一呆,喃喃道:“公子今早起床说要抗议苏虞县县太爷剥削您,故意不去县衙的。怎么您睡了一觉就换了一个说法。”远航一脸同情地盯着柴子然:“有孕的妇人一孕傻三年,您才做了一日大白老鼠怎么就傻了三年?”

“哎呦!”远航捂住头,踉踉跄跄地退后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盯着柴子然,泪汪汪问:“公子,你作甚打我?”

柴子然刚拍了个响亮的板栗,虽然手有些疼,不过他心情好,那点小疼痛通通可以忽略不计,哼道:“老子是你家公子,爱打你就打你。”一手扬起拳头摆了个威武的造型,一手竖起两根手指头,在远航面前轻晃了晃,矫正道:“不是一日,是两日。你公子我自告奋勇,勇闯‘八仙过海’,智擒草寇,乃是以身犯险的英雄之举。”眸光一利,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请称呼我为英雄。”

远航捂住自己的头,退到门边一个安全的角落,警惕地看着公子:“我听说是九君公子让鸿门将军救的您……”远航见柴子然冲来,要踢自己,忙冲出大门,头也不回地跑。

柴子然及时地收回天蚕脚,愤愤地关起大门,搓了搓手心,兴冲冲地跑向桌案,只见昂贵的雕花白玉盘里游着几条活泼可爱的小虾米,呵呵道:“虾呀虾呀虾呀虾呀!真真是个好东西!呵呵呵呵呵呵。”

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县衙后院,墨九君正在小花园里散步,走三步停一停,问随影:“他可是来了?”

随影木讷道:“回公子的话,没有。”

墨九君冷漠的脸淡淡的,一声不吭又走了三步,转头问随风:“他可是来了?”

随风道:“没有。”

墨九君淡淡的冷漠脸闪过一丝不满:“他胆子是越发地大了。”

随风低头不敢答,心里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有九君公子您惯着,给个豆沙包做胆子,柴子然都不敢随意驳您的面子。

县衙前的大鼓被敲了第三轮,咚咚咚的鼓声震天。彪悍的衙役恭敬地走到墨九君身前,躬身行礼道:“苏虞县的百姓在县衙前击鼓鸣冤,敢问大人是否现在要升堂?”

“哼!”墨九君冷哼:“让他们老实地呆在,今日除了柴子然击鼓鸣冤,谁击鼓都不升堂。”

“是。”衙役行礼后,恭敬地退下。

墨九君抬头看了眼天边的几朵浮云,觉得头顶一朵特别大,就像一只巨狗的身体,还裂开大大的嘴巴讨喜地甩尾巴。墨九君眸光露出欣喜,看了眼随影:“你看那朵白云像不像一条大白狗?”

想象力缺乏的随影耿直地道:“不像。”

“……”心情本就不好的墨九君瞬间想打人,甩了一下袖子,冷哼道:“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随影淡定地看了眼天边的浮云,淡定地应道:“是。”抬头与随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听苏虞县的百姓说,一个人心里若是装了另一个人,脑子就会变得与众不同。他听到这个传闻时,觉得无聊透顶,但如今却觉得很是惊悚。任由一个正常人听到天边的‘一坨屎’像一只狗,也会有如此想法吧!

墨九君站在装饰华丽的院子前,看着自己院前的土豪银狗宫盏,心里颇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一双用夜明珠镶嵌起来的眼珠子,即使在白昼也流光溢彩,闪闪发光,颇为不凡,像极了柴子然的一双“狗眼”。

墨九君回头看了眼随风:“天色不早了,那柴子然怎么还不来?”

随风盯着巨大的压力,本着自己敬业的护卫精神忍住不看头顶的大大艳阳,恭敬地道:“许是天色太晚了,子然公子要歇息了。”

墨九君心知随风是随意糊弄他,可心里至少得到了一个理由,柴子然不是因为耍脾气不来县衙的,他是太累了要歇息,明日就会到。

耿直的随影轻飘飘地看了眼头顶的烈日,给了一个随风傻子般的眸光,耿直地道:“公子,如今是晌午,据派出的暗卫说子然公子正在与远航用膳,还颇为欣喜地观赏新养的宠物。”柴子然爱养小猫小狗小鱼小鸟,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纨绔事,对于柴子然这样的败家子来说,这些纨绔事,就是他的正经事儿。

墨九君的冷漠脸一下子就黑了,头顶虽有一个发光发热的大太阳,却仍然挡不住他身上结的寒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兴致还真是不错啊!”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随风确实听到了磨牙的声音,脚步不禁朝后退了一小步,替柴子然默哀片刻。

正值晌午,苏虞县普普通通的人家门户都开着,彼此交流最近听回来的大八卦。比如说某某富商在花花楼一掷千金欲替张花花赎身,要娶她做媳妇,居然让她婉拒了;比如说某某邻居因为一对猫儿女打了场官司,如今不仅两人养的猫儿女好上了,连两个主人也好上了,双方还定了亲事;又比如说向来只会吃喝玩乐的子然公子先是让苏虞县县民大跌眼镜,当上了苏虞县师爷,昨日又带了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回家,今日他家里还出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崽子。

重点是,他那小崽子不像他,像跟小萝卜。

墨九君领着随风随影雄赳赳地找柴子然兴师问罪时,便看见柴子然家门槛上有两个苏虞县百姓探头探脑朝里头张望,时不时还交头接耳地说一下看到什么惊喜大事的心得,连墨九君靠近了都没发现。

随风得了墨九君的眼神示意,双手负在身后,优哉游哉地拍拍两人的肩头,笑眯眯问:“二位大婶看什么呢?”

一人头也不回地道:“在看京都来的纨绔子然公子,没想到他居然成亲了,而且还有了个儿子。”

另一个补充道:“他那个儿子半点儿也不像他,约莫不是他亲生的。”掩嘴喜滋滋地继续道:“没想到他屋子里那个漂亮的姑娘居然会嫁给纨绔败家的子然公子,更没想到子然公子会娶一个生了几岁孩童的漂亮姑娘做媳妇。”

墨九君抬步来至两人身后,蹙眉问:“你们怎知子然公子纨绔败家?”

墨九君的冷漠语调与随风平易近人不同,吓得两个县民齐齐回头,见是墨九君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惶恐。

墨九君眸光微闪:“子然公子调戏过民女?”

两个相视一眼,皆摇摇头。

墨九君又问:“子然公子吃饭不给钱,还打人?”

两个县民木讷地摇头,显然是被贵气逼人的墨九君吓了一吓。

墨九君挑了挑眉梢,继续问:“子然公子纵马伤人,欺乡霸邻,不讲道理欺负你们了?”

两个县民呆了一呆,因墨九君是县令,他们议论的对象又是墨九君的师爷,便以为墨九君是要给自己人出头,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想柴子然做过的坏事,他那‘纨绔败家’的称呼是如何得来的。两人想了想,居然想不出来,惶恐地相视一眼。

一县民小声地嘟囔道:“人人都这么说,肯定有这么说的道理。”

墨九君冷漠的脸静得仿佛一面无波无澜的镜子,半响后,他才道:“子然师爷家里住的美貌姑娘是他阿姐,到处玩乐淘气的孩童是……”

“他的私生子。”

跟在墨九君身后的随影蓦然地睁大了眸子。随风的嘴巴张大了些,两人愣愣地看着墨九君。

墨九君神色如常,仿佛在陈述一件真实的事情:“柴子然的确是个浑人,他虽没霸占民女,强占乡野土地,却早有了婚约还得了个私生子,故此与他远在京都有婚约的青兰郡主和他解除了婚约。”

两个县民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让墨九君心情甚好,他心情一好,话也说多了几句:“苏虞县若是有中意子然师爷的年轻女子,你们定要规劝她们不可看皮随意嫁人,免得嫁错郎,后悔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  ̄3)(ε ̄ *)
有空的宝宝吱吱呗!!!





第37章 相通六
一县民感激地看着墨九君,躬身朝他深深一拜:“多谢青天大老爷提醒,我娘家的表妹正是相看中了子然师爷,还说他为人不错,不曾想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连郡主这样高贵懂礼的贵人都与他退亲,他定是个浑得不能再浑的浑人。”

另一县民道:“是啊是啊,我家邻居卖鱼的就是想把他闺女阿慧嫁给他,幸好幸好,早点儿知道子然公子皮囊里的黑心肝如何,如此才不祸害好女儿的一生啊!”

“嗯!”墨九君淡然地看两县民对他感恩戴德地离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随风忍不住感慨:“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墨九君不动声色地摆平了潜在的两个情敌,本该是个骄傲的事情,但他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也不觉得骄傲,淡淡地道:“进去吧!”

小萝卜头正在院子里扒开一块块乱石,捉蚯蚓去逗小驴子,尖尖的小耳朵听到脚步声,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迈步走入三个青年。

为首的青年一袭黑衣,气宇轩昂,胸头一只威武的银狼闪着银光,威风凛凛。小萝卜头把手里抓住的小蚯蚓扔回被刨松的泥土,拍了拍身上怎么也拍不干净的泥土,学着大人的模样拱手向他问好:“九君公子好!”

“嗯!”墨九君淡淡地问:“柴子然在吗?”

小萝卜是一个听话的小孩,今早柴嫣然教过他,身为一个有礼貌的孩子,跟人行礼一定要诚恳;而被行礼之人也该在第一时间让行礼之人‘免礼’。小萝卜头歪着头,憨厚地问:“你为什么不叫我把手放下?”

墨九君蹙眉:“你不是自己放下了吗?”

小萝卜头知道抓他阿爹当仆从的鸿门将军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官,却不知道眼前看着凶残,实际真的很凶残的墨九君是个很了不起的皇亲国戚。当即摆谱叉腰怒瞪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闪着凶恶的光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终究是草寇窝出来的小萝卜头,即使身高限制了他的杀伤力,可一双模仿大人瞪得凶狠的眸子却是把草寇的凶残学了个九成九。

墨九君挑了挑眉:“你这模样是从哪来学来的,怪可怕的。”

他说是可怕,却听不出半点可怕的意思。

小萝卜头更是听不出墨九君话里的意思,以为他在夸他,笑嘻嘻地指着柴子然的厅堂,道:“嫣然阿姐和子然阿哥在喂小虾米。”

“小虾米?”墨九君忍不住抬步走了进去,待准备入屋时,蓦然转头看了眼小萝卜,他正在喜滋滋地用小手刨坑,把挖出来的小蚯蚓埋入土中,一副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

随影顺着墨九君的目光,问他:“公子,是否需要……”

墨九君抬手拦了拦他说话:“既然当初选择把他们留在‘八仙过海’,便是把他们都当成了弃子,查与不查并无多大的区别。”

随影恭敬地点点头。

墨九君领着随风随影步入厅堂时,柴子然几人刚用完午膳,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残羹剩饭还未来得及收拾,占满了一张桌案。桌案上一个大大的白陶瓷盆置于残羹剩饭之中,显得有些突兀。

柴子然嘴里喊着一根筷子,筷子的另一头滴着小水珠。墨九君坐到他身侧,柴嫣然瞬间如临大敌,心如打鼓,只觉墨九君又在打她阿弟的主意,挪动身下的椅子插到两人的中间,尴尬地看着墨九君:“九君公子,您怎的来了?”

“我不能来吗?”墨九君挑了挑眉梢,注视着白陶瓷盆里几条游得欢快的小虾米,心里颇为疑惑。柴子然素来不喜小鱼小虾,觉得那些玩意儿当口粮吃了可以解馋,放在屋子里养着得好生伺候着,怎如今一反常态。

柴子然忽视了墨九君一会儿,朝缩在桌子底下的远航踹了一脚,笑骂道:“你个混账小子,怎么又偷懒,还不快给我们的九君公子倒茶?”

远航越来越怀疑公子是否真是傻了三年,故意绕开墨九君,蹲身走到柴子然面前,干巴巴道:“是公子说苏虞县县太爷欺负您这样的好人,所以要晾他一晾,您说您很生气,非常非常地生气。”

墨九君蹙眉:非常非常生气?侧头欲看柴子然,见柴嫣然站起身用一袭紫色的纱衣挡住他的目光,只得把目光讪讪地收了回来。

柴嫣然见打他阿弟主意的墨九君不再看他,便坐下身子,清清嗓子故作淡定地拿着手边的杯盏喝水。

柴子然她手里的杯盏,惊呼道:“阿姐,那是我的。”

即将把杯盏里的凉水送入嘴巴的柴嫣然一愣,尴尬地把杯盏塞到柴子然嘴巴:“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我是故意拿给你喝的。”

“是吗?”柴子然疑惑道:“可你刚还不让我喝凉水,说天气还凉,怕我生病。”

柴嫣然面色微僵,见柴子然把凉透了的茶水往想嘴边倒,觉得自己阿弟不生病比她的面子重要,忙把茶盏抢了回来,放在桌案上。

这厢的茶盏刚落桌案,便被人提了起来。墨九君慢条斯理地掀开茶盖,细细地喝了一口。柴嫣然目瞪口呆,柴子然站起身愣愣地看着墨九君,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三个字:“我不怕凉。”

“英雄”二字,柴子然脱口而出,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到底是因为墨九君喝他口水崇拜他呢,还是因为墨九君‘不怕凉’崇拜他呢!这个事情只有柴子然自己知晓。

墨九君抬头看他,一袭红衣张扬注目,一头黑发披肩肆意慵懒。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如夜间璀璨的明珠,明明与他院子门口那两只银狗宫盏并未太大的区别,可墨九君看着就是特别顺眼,且越看让人的心情越是好。

柴子然打了个粗俗的饱嗝,斜眼睨了眼被残羹剩饭“众星拱月”的白色陶瓷盆子,想起昨日去市集见到的有趣画面。

一个衣衫褴褛的斜眼老太太凑近一个小摊子,低头看了看渔夫草篓子里的东西,她东看西看,左看右看就是瞧不清楚,无奈下唯有斜斜地看了眼老渔夫:“你这草篓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老渔夫此刻没什么生意,坐在小板凳上优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道:“虾啊!”

老太太皱眉,指着他大骂:“你个王八羔子,你说谁瞎呢!我只是眼睛不好。”

老渔夫皱眉头,他一个靠打渔为生的渔夫今日收成不好,想着碰到难缠不讲理的老太婆也得忍住,道:“虾啊!虾啊!这是虾!”

“你才瞎!”老太太勃然大怒,白发发的头发丝愣是被她扯下了几根,斜眼看向老渔夫,心里把他骂了几遍。幸好她也算是个文明的苏虞人,拧着菜篮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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