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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一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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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翎觉得自己就像送丈夫上班的家庭主妇:“是不是还要帮你打一下领带?”
  “如果你愿意的话……”
  俞翎凑上去亲他一口:“打领带就下次吧,早点回来。”
  顾桓是到医院交辞职报告的,和院长聊完准备走人的时候,好巧不巧地遇见了王阳明。
  此王阳明非彼王阳明,他是顾桓所在科室的医生,比顾桓早两年进院,却一直没有升职,后来顾桓进院,从实习到转正再到副主任的候选人,可谓是处处压王阳明一头,就连病人第一次过来就诊也询问顾桓医生的就诊时间。
  王医生早就不爽顾桓很久了,他昨天听闻了顾桓辞职的消息,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尽想着怎么怼他。
  王阳明打开他的公鸭嗓:“哎哟,不得了,好苗子居然要辞职了。”他的嗓音天生就像断了弦的二胡,难听得很。
  顾桓懒得理他,快步朝前走。
  王阳明疾走两步赶到他前面:“真是为你的前途担忧,听说你还有个同性恋人?不会下蛋的男人能满足你?你可别说你是要去研究同性生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顾桓停下,抬手给了他两拳:“你也就嘴皮子利索,让我再听到你这样说他,我撕烂你的嘴。”他甩开王阳明,大步流星地走出医院,打车离开。
  世间傻逼到处是,他吐了口浊气,缓了下自己僵硬的脸颊,他的小鱼儿胆小,不能狰狞着回去见。
  俞翎在顾桓心中就是一条小金鱼,小小的,潜在水底,看见覆在玻璃钢上的手会游来游去,乖巧安静,嘴巴张张,吐吐泡泡,这是小鱼儿特有的卖萌方式。
  回了家,俞翎果然在家里等着他,他穿了件普通的T恤,套了条牛仔长裤,脚上是双小黑鞋。
  “你快去换衣服,我们去买菜。”俞翎丝毫没提顾桓辞职的事情,他相信顾桓会处理好的,“衣服我给你挑好放床上了。”
  顾桓进屋,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情侣装?”偏大一码的小黑鞋,同款牛仔裤,T恤是不同色的同款装——他是黑色的,俞翎是白色的。
  “一个月之前吧,喜欢吗?”俞翎从身后抱住他。
  “喜欢喜欢。”他转身回抱住,“所以你要看着我换?或者帮我换?”
  俞翎脸红着转身出去了。恋爱四年,大学克制着没发生关系,工作的这一年基本处在电话恋,直到现在,他们也只是互相打了几次□□而已。俞翎在床上害羞得紧,顾桓以前又禁欲,还真没想过肉体上的突破。
  不过以后该想想了,顾桓舔唇,哪有干看不吃的道理。
  俞翎带顾桓来到朝华菜市场。菜场里到处是交谈声,垃圾车从窄窄的过道里穿来穿去,老板娘心算算得飞快,客人砍起价来也毫不含糊。
  顾桓从没来过菜场,因此一路充当沉默的劳力,跟着俞翎转来转去。
  俞翎首先来到肉摊前,要一斤五花肉,他特地叮嘱老板要切得肥瘦均匀,大小一致。老板应着,手起刀落斩好:“带着你朋友来买菜?”他没见过顾桓,看顾桓和俞翎一般大,以为两人是朋友。俞翎点头应了声“嗯”。
  他把肉递给顾桓拎着:“再去那边买点梅干菜,中午炖肉,素菜就来了胡萝卜丝炒鸡腿菇,地三鲜好了。”
  顾桓边走边听俞翎碎碎念,经过一家海鲜摊位,他停了下来:“买点虾吧?有点想吃。”
  “那就再来个油焖大虾,四个菜应该够了。”俞翎道,“老板,来斤虾。”
  “今天怎么买虾了?”海鲜大叔乐呵呵问。
  “朋友想吃。”
  “我就说呢。”大叔把虾装好给顾桓。
  “怎么,你平时不来这买虾?”顾桓疑惑。
  “小兄弟你不知道吗,小翎他海鲜过敏啊。”大叔出声解释。
  俞翎没来得及阻止,脸上表情讪讪的,他扯扯顾桓的袖子:“阿顾,我们赶紧回家烧菜吧,快十一点了。”
  顾桓一路都没说话,只是脚步越来越快,上了楼,俞翎是被他拖进屋里。
  他把俞翎按在墙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顿。他急于宣泄自己的粗枝大意,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俞翎居然海鲜过敏,难怪从来不见他吃海类,难怪以前自己吃了虾之后他会拒绝自己的吻。
  他妈的那时候他还以为俞翎是不喜欢,不敢硬上。
  现在想想,这么好的俞翎,这么爱他的俞翎,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的吻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今天问我:小说写了吗
我:写了
室友:今天有ofo吗?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wb……

  ☆、吃饭

  俞翎下午三点醒来,彼时他窝在顾桓的心口,耳边是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身上搭着顾桓的结实的双臂。
  他悄悄抬眼,他的阿顾还在睡觉,呼吸平稳,嘴角带笑。
  他的眼睛移回来,撅起嘴轻轻亲了一下阿顾的胸口,打算挣开拥抱去做饭。有近七个小时没进食,饿得他前胸贴后背。
  俞翎刚动一下,顾桓就发觉了:“宝贝儿醒了?”他双手下滑,在俞翎的背后一下一下地抚摸:“难受吗?”
  俞翎摇摇头,道:“饿。”
  “饿?”顾桓揶揄,“老公没喂饱你吗?”他含住俞翎的耳垂润了润。
  俞翎以为他还要来一次,急忙偏头把耳朵拯救出来:“真饿。”委屈巴巴。
  顾桓揉揉他的脑袋,坐起来:“不逗你了,我去做饭?”
  俞翎也坐起来:“我跟你一起吧,睡的够久了。”
  “好啊。”顾桓套上衣服,发现俞翎依旧一动不动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是说去做饭吗?又不想去了?”
  “不是,”俞翎绞紧被子,结结巴巴问他,“我可以穿衣服?你不是之前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嗯?怎么了?”顾桓凑过去,听见俞翎小小声说:“你不是之前说只准我穿围裙吗,还要,还要……”俞翎说不下去了,太羞耻了。
  顾桓哈哈大笑,边笑边搂住他的小鱼:“宝贝儿你太可爱了,这次我允许你穿衣服。”他拿过睡衣给俞翎换上:“你只要伸手伸脚,我帮你穿。”
  “伸脚是死人才做的事情。”俞翎道。
  顾桓一秒变脸:“不准乱说。”他把俞翎抱到床边,抬起他的脚吻一吻圆润的脚趾头,再给他穿上拖鞋:“我还要跟你白头偕老呢。”
  “阿顾我觉得你最近好粘人啊。”俞翎甜蜜地笑,“感觉你重生了一样。”
  “辞职可不就是重生吗?”顾桓牵起他的手,“走吧我的宝贝,做饭去。”
  两个大男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勉强够转身,顾桓负责洗干净各类蔬菜,挑虾的虾线。俞翎则将梅干菜浸在水里,把青椒,土豆,茄子切块,鸡腿菇和胡萝卜切丝。
  他边切边细细讲技巧:“地三鲜油一定要多放,做出来不仅色泽好看还好吃,梅干菜炖肉要放糖,还要多放酱油,炖的时间要久,久到炖出油脂来。鸡腿菇和胡萝卜切丝,这样盐能够入味,胡萝卜切块就太甜了,还有你爱的大虾,要热油爆香,壳脆肉紧实。”
  顾桓认真记着,恨不得写在笔记本上:“等等炒菜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你行吗?”俞翎瞥他。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顾桓擦干自己的手,捏捏俞翎的肩,“总不能一直让你做饭吧,我也想做给你吃啊,昨天的鸡翅我不就做的挺好?”
  俞翎闻言便道:“好吧,今天就锻炼一下你,遇到困难了叫我,我就坐外面。”
  “行,你拿个软垫垫在凳子上,乖。”
  “知道了。”俞翎走出厨房。
  顾桓做菜还算有天赋,花了一个小时做出了四道菜,色香味俱全。
  俞翎吃了一口肉,夸他:“好吃,厉害!”
  “是吗?”顾桓咬走剩下的半口,“嗯,不错不错。”
  俞翎从厨房里端出两碗饭:“吃吧,你的诊所准备什么时候弄?”
  “早上跟卫生行政部提出申请了,估计要等上三五天才会有回复。”顾桓道。
  “会不会不通过啊?”俞翎担心。
  “不会,毕竟我有医生资格证,又是大医院出来的,没道理不通过。”
  “那装修什么时候弄?”
  “明天再联系吧,先把墙全刷成白色,招牌做好。”顾桓舀了两勺肉汁到俞翎饭里,帮他拌好,“你别为这种事操心,好好吃饭。”
  “你好像在帮小狗拌饭啊,我以前就这么帮小狗的。”俞翎吐槽。
  “不,”顾桓严肃,“你拌的是狗粮,我这是鱼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被锁了……
室友们太坏了
凌晨2点看我的小说
还说  哇   这么ofo的啊
还截图发群里讨论
'再见''再见''再见'

  ☆、回忆

  顾桓在诊所名字上犯了难,他觉得“平价诊所”“爱心诊所”太土鳖,想取个别出新格的,俞翎问他有什么想法,他道:“比如养鱼诊所,顾俞诊所,或者谷雨诊所也行啊!”
  俞翎求他:“还是阿顾诊所吧,我们走朴实路线好吗?”
  顾桓估摸着自己以后的病人都是大妈大叔,还是不作妖了,朴实就朴实吧。
  行政部门在第三天就批准了申请,顾桓当即联系了装修队和广告店,还上网定做了两件绣有“阿顾诊所”的白大褂。
  这天下午,俞翎码完字去店里看进程,顾桓正在帮忙扶梯子。
  “要帮忙吗?”俞翎站到顾桓身边,抹去他鼻尖的小白点。
  “你来的正好,”顾桓撤手,让周围的工人帮忙扶住,“马上就能刷好了,我们现在去宜家买办公桌。快的话后天就能开张了。”
  宜家在Y站,地铁直达,俞翎想坐地铁去,顾桓不肯:“还是坐出租好。”
  “出租贵,还会堵车。”
  “但是地铁离这里有十分钟的路程,太阳这么大,把我的小鱼晒成小鱼干了怎么办?我网上叫车,我们就站在店门口等好了。”顾桓坚决不让俞翎走。
  “这样下去,我要变成四体不勤的人了。”俞翎抱怨,“老公败家还无脑宠。”
  “我巴不得你变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最好每□□来张口饭来伸手,只要待在床上就好。”
  “不可以,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怎么能为满足你的黄色思想而活,我要为党为人民而活的。”
  “所以你的科技文里出现了有基情的男A男B?这就是你为人民而做出的贡献?”顾桓调侃。
  俞翎愤怒地控诉他:“你居然偷看我的文!”继而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会有土豪给我投深水鱼雷!是不是你!”
  “给我老婆投个深水鱼雷而已,让你的名字在首页威风一下。”
  “太败家了太败家了。”俞翎捂住胸口,“一半的钱都被拿走了,从明天开始你的钱我来管。”
  “好啊。”顾桓乐意至极。
  宜家是种草圣地,两人转了一圈,桌子还没挑,小物品已经选了好几样。
  顾桓挑了好几条床单扔进购物车。
  “买这么多干嘛,家里有两条了。”俞翎不解。
  “换着用。”
  “那也不会换得这么勤吧,一星期都不重样的,再说你怎么都买深色?”
  “笨。”顾桓拥着他走,“你去选办公桌。”
  俞翎还迷糊着呢,就被推到了办公桌聚集点,他抛开疑问,到处看看后敲定一张:“这张怎么样?”
  俞翎选的这张是长方形的棕色木桌,不大,一个人办公摆文件刚好。
  “不行,”顾桓否决,“这张太小了。”
  “哪里小了,你一个人用够了呀。”俞翎走到他身边。
  “不行,”顾桓压低声音,“这张桌子躺不下你。”
  俞翎:??????
  顾桓接着道:“买一张和家里客厅,书房一样大的桌子。”
  “等等,”俞翎三分着急七分羞涩地拉低他的头,“买桌子不是为了那种事的!”
  “我知道,但是肯定会用到的。”
  俞翎:……
  顾桓左选右选,选了一张够四人办公的方形深棕色木桌:“就这张吧,明天让宜家送到诊所去。”他在纸上写下了桌子的编号。
  俞翎已经放弃劝说,只在付账的时候坚持刷自己的卡:“桌子就送你当开业礼物吧。”他在密码器上用无比熟练的动作输入顾桓的生日。
  顾桓内心涌过一阵暖流,以前俞翎一个人买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用好看的手打关于他的数字?
  他想起这几天在微B上翻有关俞翎的访谈,读者问他最爱做的事情之一,他回答是输密码。
  因为输密码的时候微笑的爱人就不自觉地浮现在了他脑海里,让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顾桓爱自己更幸运的事了。
  俞翎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自他记事起就没有爸爸妈妈的印象,只有福利院和蔼可亲的蔡校长和各色小玩伴。其中和自己相处最好的,是比自己大一岁的小哥哥。
  可是小哥哥在他十岁那年被别人收养了,俞翎一直待到了16岁。
  福利院孩子太多,院长偶尔会夸他乖巧,读书用功,但更多的目光则会分给其他吵闹的,有疾病的孩子。福利院每年收到的物资有限,院长也会率先把玩具分给更小的,闹腾的小孩,所谓懂事的孩子没糖吃,俞翎大约就是这一种吧。
  每个孤独的夜晚,他都待在自己的小被窝里,偷听院长给别人讲的小故事,从海的女儿到灰姑娘,听久了不免生出几分幻想:王子会不会真的存在,在未来的某一天拯救无望中的自己呢?
  院长资助他读完初中,本意是让他停学打工,养活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俞翎拒绝了,他在那年暑假努力存钱,一部分交了学费,一部分交给了院长,勤工俭学读完高中,他凭一己之力考上S大。
  然后遇见了顾桓。
  一开始只是远远地望,看他打篮球,看他在图书馆自习,看他在拐角被女生表白,看了两年,俞翎忍不住了。他挑了一个樱花盛开的月份,抱着必死的决心和顾桓表白。
  没想到,顾桓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王子,他带着利刃破开他的黑暗,带着和煦的笑容救他于无望。
  那王子呢。
  王子早就知道有一条鱼,睁着他圆圆的眼睛,躲在篮球场外的树后,藏在图书馆的书架后,匿在拐角的楼梯口看自己。这条鱼很胆小,一直游啊游,游啊游,终于在樱花纷飞的某天,游进了自己的网里。
  他是这世界上最害羞的鱼。
  也是这世界上最值得顾桓等待的一条鱼
  

  ☆、开业啦

  阿顾诊所要开张了,顾桓邀请肖湫在第二天来庆祝,肖湫以上班为由拒绝:“你现在是自由身了,哪懂我们劳碌命的辛苦!”
  “我确实不懂,”顾桓也不客气,“毕竟我有家有业,而你,一只狗。”
  “我想我们没法做朋友了,”肖湫满口苦涩,“我叫我哥替我去,送你开业花篮,主任又叫我了,我先挂了。”
  顾桓是开免提打的,俞翎在旁边听完了整个对话,看了眼钟:“都晚上九点了,他还在医院?”
  “是啊,医生嘛,哪有正常时间就下班的,你看我以前不也是工作到很晚?”顾桓拉过他的手,“我这几天看你一直看钟,我送你的手表你怎么不戴?”
  他说的是俞翎上辈子去世那天带的手表。
  “你是说银色的?”俞翎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这块表,“它坏了,不能走了。”
  顾桓拿在手上把玩了几下:“明天拿去换块电池吧,小区门口不是有家手表店吗?”
  俞翎摇头,把表拿回来装进盒子:“我早就去问过了,修不好了。”
  “你的意思是它根本不能计时了?”顾桓吃惊。
  上辈子的俞翎是戴着没有用的手表出门的?!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不戴呢,坏很久了,上次被我摔了一下,诶你干嘛?”他被顾桓压在了床上。
  “没事,”顾桓亲亲他的眼睛,“就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现在还早,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不行,”俞翎推开他,“明天你第一天上班,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保存体力。”
  “这点体力我怎么会没有,”顾桓把他抱在怀里,双腿圈住,“不过我不想逼你,聊聊天?”
  “嗯,你刚刚打电话的肖湫,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俞翎基本宅在家,还没见过顾桓的同事。
  “他比你高一点比我矮一点,戴着茶色金属边框的眼镜,人大大咧咧的,很豪爽,也很好相处。。”顾桓捏俞翎的手指,一根一根揉过去,“他是我在医院最好的朋友了,改天我们邀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他还有个哥哥?”
  “他哥哥我没有见过,只听肖湫提起过几次,似乎是叫肖枫,不是他的亲哥哥。”
  “不是亲的?同父异母?”俞翎问。
  “好像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吧,”顾桓回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肖湫聊他哥时说的话,“肖湫小时候很皮,他爸妈为了挫搓他的锐气,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孩,比他大一岁,据说这个男生很倔,被领养后很用功,成绩和肖湫不相上下,性子上则沉稳得多。”
  “他也是个医生?”
  “不是,他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顾桓见俞翎还要张口问,忙用手捏住他的嘴,“不能再问了,你怎么对他哥这么感兴趣?”
  俞翎掰开他的手:“羡慕肖湫有个哥哥,我都没有哥哥。”
  “你怎么没有?我就是你哥哥。”
  俞翎看他一眼,凉凉地说:“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现偏差,我是3月生日,你是9月生日,你比我小半年呢小弟弟。”
  “我们怎么能这样比大小,我们应该用下面比大小啊,”顾桓一本正经,“我比你大这是事实,快叫哥哥啊宝贝。”
  俞翎把他推倒在床上:“懒得理你,我要睡觉了。”
  “不行,”顾桓箍住俞翎的脖子,“晚安亲还没给我。”他拖住俞翎的身子下沉,紧紧压在自己身上,闭上眼迎接属于自己的甘霖。
  第二天早七点,顾桓就来到诊所,在门上挂上了营业中的牌子,俞翎跟他一起来,这是他头一次见万事俱备的诊所,忍不住好奇多逛了几遍,顾桓也不催他,把空白的单子整理好放进抽屉,又进里侧的休息室去换白大褂。
  俞翎听见门口的风铃响了响,他抬眼望去,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正打开门,看见俞翎后点点头:“顾医生在吗?”
  “在的,你等等,他在换衣服,大概还有五分钟,”俞翎指着椅子让他坐,“你是来看病的?”这个男人皮肤稍显黝黑,身材看起来很壮实,说话的声音也不沙哑,完全看不出生病啊。
  “不是,”肖枫笑道,“我是来替我弟送花篮的。”
  “啊,你就是肖湫的哥哥?”俞翎跟他握手,“谢谢你帮忙送花篮过来,我是俞翎,顾医生的男朋友。”
  肖枫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花篮我已经放在门口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他来去匆匆,似乎无意与俞翎多交谈。
  顾桓穿着白大褂走出来,就见俞翎对着门口发呆:“怎么了?傻愣愣的。”
  “刚刚肖枫来了,”俞翎理理顾桓竖起的领子,“可是他好奇怪啊,话没有说两句就走了,名片也没给。”
  “没准人家根本没名片呢。”顾桓猜测。
  “他穿的西装,应该是有名片那种人啊,我叫他等你他都不肯。”
  “可能是不知道的说什么吧,”顾桓拉他到门口,“送了我们六个花篮,肖湫还真是够大方。”
  他摘下一朵粉红色的花,送给俞翎:“和你的菊花一样好看。”
  俞翎捂住脸:“阿顾,你在外面收敛点好不好。”真的很难为情,万一被大爷大妈听去了怎么办!
  “有什么封口费吗?”顾桓问他,“比方说晚上。。。。。。”
  “晚上随你怎么样行吧,”俞翎推他进屋,“不许再说了。”
  “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顾桓怎么会这样不正经的
他明明是个医生啊
~~~~~~~

  ☆、苦要自己吃

  顾桓原以为诊所第一天会很安静,然而不到九点,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住在俞翎楼上的王阿姨和她女儿丽丽。
  王阿姨进了诊所还在抱怨:“来干嘛啊来,感冒看什么医生。”她不愿意坐下来,“我不看,这钱我不花。”
  丽丽脸黑得跟锅盖一样:“你都感冒一个月了还不看,逞什么强啊。”她看向顾医生,解释:“我妈她喝掉两瓶止咳糖浆,感冒药从泰诺吃到白加黑,还没好,今天嗓子更哑了,医生你给看看。”
  王阿姨犟着不肯坐:“感冒这种小事要什么医生,再说我觉得今天好了点了。”
  “妈,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感冒这么长时间肯定不对劲,你就坐下来看看啊。”
  俞翎也帮着劝:“阿姨你先坐下,看看我们不收你钱。”
  “从你说话声音的沙哑程度看,你需要吃点消炎药,阿姨你先坐,我看看你是什么感冒。”顾桓道。
  “感冒么就感冒咯,还分什么感冒的啊?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从没听说过。”王阿姨把手放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顾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怕不是个庸医吧。”
  顾桓态度不骄不躁:“有普通感冒,流行性感冒,风寒感冒,还有风热感冒,你连自己的感冒是哪种都没搞清楚就吃药,也不怕药吃错?”
  “吃错药怎么了,还会死啊?”王阿姨不屑。
  “是会死,轻的加重感冒,重则会死,还有就是,感冒药不能两种同时吃,会引发危险。”
  王阿姨仍是随意的态度:“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板着脸对着丽丽道:“还是走吧,我明天就会好的,花这个钱干嘛呢?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丽丽无奈,急得大吼:“随便你随便你,反正生病也是你生病。”她气冲冲地走出门,连王阿姨也没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暴脾气。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的。”
  俞翎看着王阿姨离去,有点被吓住:“病人都这么不讲理的吗?”
  “少部分罢了,”顾桓宽慰他,“王阿姨这个年纪的,没怎么读过书,对医生是极其不信任的,再者她们苦了大半辈子,现在好日子来了,自然是节省万分。”
  “太可怕了,上次看到她,她温温柔柔对我笑,还问我工作的事情。”
  “待人是一方面,不肯看病是另一方面,我在医院遇到过很多病人,都是这样,一开始是小疼,不舍得花钱看医生,变成大痛的时候已是晚期,想救都救不回来了。”
  俞翎听得眼眶都红了:“那你怎么刚刚不跟王阿姨说,丽丽也是,我现在去把她追回来。”
  顾桓拉住他:“不用,我看王阿姨回去肯定会思考我说的话,没准下午就来了。”
  果然,下午近三点,王阿姨独自一人走进了诊所。
  她为早上的事情向顾桓道了个歉:“之前是我和丽丽争论过头了,连带着对你态度也不好,你现在看看我怎么办。”
  顾桓看了看她的喉咙,又给她量了个温度:“扁桃体发炎,同时你还有点儿发烧,先挂个盐水吧。”
  “这么严重?”王阿姨心疼,“挂盐水很贵吧?”
  “不贵的,你挂个两瓶,四十块差不多吧,消炎药先配三粒给你,明天再来检查,不行的话再配三粒。”顾桓开始准备盐水。
  “行行行,哎,有了诊所就是方便,我上次去大医院补颗牙,花掉三百块,又不是镶金镶玉的,这钱花的真是肉疼。”王阿姨打开话匣子,往外倒竹筒,“你们这年轻一辈啊,是真的不知道没饭吃的痛苦,我姐姐当年发烧,全家在揭不开锅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送她去看病,硬生生把脑子烧坏了,你说可怜不可怜。”她抓着俞翎的手大诉苦。
  “时代不一样啦阿姨,现在不愁吃喝了。”俞翎扶她进小隔间坐下,帮助顾桓挂好盐水。
  “你们是有出息的孩子,可是丽丽25岁了,每个月拿着四千块的工资,我都替她愁,不说买房买车,吃穿用都刚好,哪里有多的,叫她找个男朋友,她还不肯。”
  “四千块应该够用了,”俞翎安慰她,“丽丽自己会有打算的。”
  “她有打算?她能有什么打算?”王阿姨提高音量,“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两千块都不够,也不知道买了点什么,随随便便像抹布一样的衣服居然要两百块,涂的嘴巴红红的管子要三百块,之前她向我要钱,我不肯给,现在她工作了,肯定越发不节制,要我说啊,早点嫁人么算了,生了小孩就好了。”
  俞翎无语:“丽丽还小,哪有女孩子这么小就去当妈妈的。”
  “哼,我20岁就生了她啦,25岁还小吗?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兴不婚那一套,丽丽也跟我说过,我明确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普通家庭,二十七八不结婚,真是要被别人笑死了,不结婚没小孩,她老了怎么办?孤苦伶仃一个人?要我说,肯定是起码要生两个的。”王阿姨聊起结婚的话题,态度异常坚决,“小翎啊,说句不好听的,你和顾医生不是我的孩子,我管不着,但是丽丽,我肯定是要管的,她以后不结婚,那我看她干脆出家当尼姑去好了。”
  俞翎听着心里难受,这个社会太现实了,老一辈的封建思想依然统治着一部分人,以及这部分人下的小辈。
  他无法想象丽丽听到这种话时有多心灰意冷。
  “你也别太着急,我觉得你对自己女儿太没信心了,丽丽现在拿着四千块的工资,没准她以后拿九千块了呢?丽丽现在单身,没准她过两年就找到好男人了呢?”俞翎道。
  “我看她是没这个命的,整天睡到八点起床,就她这样,开店怕是要喝西北风了,还有什么用啊。”王阿姨谈起丽丽就一脸糟心。
  俞翎想起和顾桓同居前他十点起床码字的生活,不仅没喝西北风,还小赚了一笔。
  俞翎挠挠脸:“现在的店很多都是十点才营业的。”
  “这种店我听都没听过。”
  “不是,阿姨,你不能。。。。。。。”
  “小俞,”顾桓打断他,“你帮我来对一下药物数量好不好。”
  “哦,好。”俞翎出去,顾桓带上了隔间的门:“阿姨您看着,有事你就按旁边的铃。”
  顾桓把俞翎带到沙发上坐下,递给他水:“渴不渴?”
  “不是要对东西吗?”
  “骗你的,不然怎么结束你们无效的对话。”
  “无效?”
  顾桓刮他的鼻子:“傻,你看不出来王阿姨自带逻辑的吗?她这个年纪的想法和逻辑已经固定了,你跟她讲得再多,她依旧是照她的思维在讲话在思考,你现在想想,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重复她的想法?”
  俞翎恍然:“可是她的观点真的很落后,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感冒拖了一个月丽丽才劝动她来看。”恐怕不是没劝,是一直劝但是没用,“那她怎么下午还来,照你说的,她应该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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