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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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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也是搞医的?”子竞为他的坦诚感到好笑。
  “医疗设备方面,但不是点滴管啊针头啊那些小玩意儿,是大件的呼吸机啊CT机什么的。”
  “哦,那很不错嘛,利润很大的。”
  “可是并不容易啊,你看看哪个不投标就能直接卖的,所以一年里几乎天天都在投标,竞标,就跟打仗似的,累的要死。”
  “嗯,也是,现在做设备的越来越多,竞争很激烈的。”
  “你在医疗属于哪一行?”
  “我是医大一的外科大夫。”
  “前线啊,厉害,跟你说,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些外科大夫了,似乎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刀下去再缝上,住个一周两周的就好了。”
  “哪有那么玄乎,说的好像我们很神似的,不过你这话怎么听着像贬意呢。”
  “没有没有,说真的你们很伟大的,遇到个大手术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动,你们真的是神是天使了,不过,你们也的确又是相当的辛苦,风险也大,尤其现在医患之间的关系又是这样的紧张,所以,你们都可以列为高危职业了。”
  “哈哈,那倒不至于,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我相信人与人之间只要你愿意去沟通,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当然了,太奇特的除外,不过我从医这几年还没遇到过,但压力的确是挺大的,现在哪一行都这样,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你说对吧。”
  两个人竟然站在窗口连抽了两支烟,又杂七杂八的聊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那边的会议室纷纷走出人来方知会议结束了,何朗吐吐舌头赶紧把烟按灭,抱歉的说道:“我得去找人了,跟你交谈挺愉快的,谢谢你的烟。”说完笑着走了。
  祁子竞也觉得跟他交谈没有什么压力,轻松自在,跟他点了点头。
  “哦对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哪天去你们医院推销,说不定还能去找你呢。”何朗又跑了回来,率先把手机掏了出来。
  对这个人不反感,反倒觉得挺有趣的,子竞没想就把自己的号码输入到了对方手机里,并答应着以后可以常联系。
  东凡自那日被强可谓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在家躺了一天,第二天因为投标的事儿连续忙了起来,不能说把祁子竞这个人给忘了,只能说暂时放着先不招惹他,等时机成熟了,到嘴的鸭子虽然跑了,但他也能想办法把他抓回来再给他炖上。
  晚上何朗找他出去放松,去了常去的那家夜店。
  “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兴奋呢?有好事了?”不愧是老友,这都看得出来,何朗把酒杯放下,手指磨着杯沿,悠悠说道:“我想我恋爱了。”
  自己的事一团糟昏头涨脑,但东凡听了这话还是一惊来了精神,“你不会是来真的吧,那个小老师?”
  何朗摇头,“那个早不联系了,人家找了女朋友孝敬父母去了。”
  说实话除了这个东凡还真想不出别人来,要知道当初何朗牵着这个人的手,两人腻腻歪歪的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劲儿他都以为真要结婚了,这就是何朗口中的真爱了,哪想真爱原来也是个大骗子,最后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何朗工作方面那绝对是个能手,可在恋爱方面他就是个傻子,东凡不只一次的说他,‘你可以玩,但别当真。’可何朗就是不听他的,说本身他们俩的爱情观就不一样,他奔着结婚一起过日子去的,而东凡那才是奔着享乐去的,所以两人谁说谁也都只当是一句随便的汇报,都不会当真。
  可东凡今天的确是第一次听他说:‘我恋爱了。’
  “你这次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东凡喝着杯里的酒,眼睛开始四处瞄着,想着今晚看能不能捞个野点的。
  何朗把他乱动的脑袋掰正,让他对着自己的眼睛,嘴咧的就像这事儿已经成了,明天就能领证结婚了,“我们很谈得来,而且,而且我对他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感觉?什么是感觉?和想…干的冲动是一样的吗?”
  “贺东凡,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何朗终于被他的不重视给惹恼了,他每次遇到烦心事儿都是自己去帮着排解,轮到自己了,他就这态度,真是要考虑这朋友还能不能做下去了。
  东凡赶紧把身子扭了过来坐正安抚着老友,“好好好,我听,我听行了吧,你不就是说恋爱了吗,恋爱不就得最后干那事儿吗,难道你们要精神恋爱啊,我说的也没错吧,感觉和冲动他就是同义词。”
  “东凡,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爱情观,如果你一直这样,很难找到幸福。”何朗把杯里剩的最后一口酒喝完,那点好心情也差不多被东凡给灭光了。
  “来,再给他来一杯。”东凡向服务生打了个响指。
  “不,我不喝了,心情都被你破坏了,我走了,你慢慢喝吧。”何朗似乎真的动了气,东凡是他十几年的朋友,两人也一直玩在一起,多数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说不过他就选择迁就躲避,然后过不了几天又都没事一样了,他也看出东凡似乎心不在不焉,但没心思再去当什么心理医生去开导别人,他还想把自己剩的好心情保留那么一点点,然后回家躺着去回味呢。
  看何朗头也不回的扭头走了,东凡没追他,因为他心里的火需要发泄,正好猎物已经出现,此时扑上去爽一爽那才是真的。


第9章 是谁都行就不能是他
  贺老爷子这几天血压有点高,老张给开了降压的药也没太好使,于是建议还是住院比较好,医院设施完备,怎么也比家强,东凡手头有事儿暂时走不开,就命雪松开车送去了医院,住进了高级病房。
  老爸老妈都七十多了,除了血压有点高之外,其他的倒是挺稳定,老爸体态稍胖,又不忌口,浓茶和辛辣是他的最爱,说过多少次也不听,所以一年中像这样的住院得有几次。
  东凡到医院的时候,老爸打上针正睡着呢,老妈在旁边削着苹果,见儿子来了,忙做出噤声怕他把老爸吵醒。
  “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呆着吗,这里医生护士的用不着你照顾。”东凡走过去小声的说,把苹果拿过去接着削。
  “你爸病了我一个人在家呆着有什么意思,在这儿还能陪陪他,医生护士都有自己的工作,哪有那么多时间时时刻刻陪着你。”
  “怎么不能啊,这是高级病房,钱都花了的。”
  东凡不是怕花这点钱,而是心疼老妈,也七十多的人了,忙前忙后的总不如年轻人灵便,这要是磕着碰着的那他就别想工作了,马上就要投标了,事儿还多。
  “你咋来了,公司不是说忙吗,你爸这儿打了针就没事儿了,再住个三天两天的就回去了,不用担心忙你的去吧。”老妈接过东凡切好的苹果说道。
  “都处理完了,暂时没事儿了,跟着着急你是不是血压也不正常了,感觉晕不晕?”
  “来的时候我也跟着量了,不算高,最近我和他们跳广场舞锻炼的挺好,你爸胖,跳不动,还懒,这等好了我还得拽着他锻炼,不然老这么着犯病也给你找麻烦。”
  “妈,您说什么呢,什么叫找麻烦,得病这不很正常吗,再说都这么大年纪了,像你俩这样的身体,我已经很省心了,妈,还是你说的对,等好了,把那些重口味的东西都忌了,坚决不能让他再沾,尤其浓茶,不能再喝了,喝我给买的绿茶。”
  “绿茶没滋没味的我才不喝呢,哎呀老婆子帮我翻翻身,这平躺着太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爸醒了,还是根本就没睡着,娘俩正唠着,老爸突然插了一句,东凡赶紧起身去帮着翻身,“妈,拽一下点滴管,别压着,爸,我可跟您说真的呢,那些医生不允许的东西从现在起一样也不能沾了,如果您不听话我可不管你了。”
  所谓老小孩儿小小孩儿,东凡的口气就像在吓唬小朋友,可老爸曾经那可是大集团的董事长,就现在还是他们贺氏的总裁呢,哪会听他的,只‘哼’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理他那茬。
  “你啊,就听孩子一回吧,总这么折腾儿子也受不了。”老妈心疼儿子,前几次住院都是他亲自陪护。
  “受不了也得受着,谁叫他是我儿子呢。”
  东凡和老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轻笑着。
  “这个倔老头。”老妈嗔怪的轻拍了一下老爸的腿,那个老夫老妻的恩爱劲不言而喻。
  东凡又坐了一会儿,护士来给换药,“你们神经外科在几楼?”
  “在19楼。”
  “妈,我有个朋友也在这个医院当医生,我想过去看看他。”
  “啊,那你去吧,然后你就回去吧,一会儿打完这瓶雪松会送我,你不用再过来了。”
  “好,那也行,我明天再过来,爸,那我走了,别偷着抽烟知道吗,护士,看着点我爸,看他抽烟别客气直接抢走不用解释。”
  小护士脸一红心想,我哪敢啊,小声的回道,“医院里是禁烟的,叔叔他不会抽的。”
  “你看人小姑娘都比你强,我还不知道医院的规矩,你快走吧,不用看着我。”
  东凡笑着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奔了电梯,他不是特意给老爸选了医大一,而是老张就是这个医院的教授,也可以说他们算是关系户了,谁叫这么巧,祁子竞他也在这个医院呢。
  自上次那事儿后,两人没再见过面,他也没去湘庭住过,那种既期待又失望的感觉削弱了他的信心,他从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可偏偏在祁子竞这儿栽了跟头,那次的伤害没有多深,男人嘛,又好的是这口,总得付出点代价才是,可能正因为之前的那些得到的太容易,遇到这么个带刺的一下子激发了他的斗志,可他还算是有品的猎人,遇挫后,没再乘胜追击讨苦果,而是静下心来总结经验。
  那天何朗跟他说‘可能自己恋爱了’,他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恋爱’这个词,到底什么才是恋爱,是他第一次见祁子竞,然后每天傻乎乎的站在窗前等待美人出现的那种焦急的感觉吗?还是说无论你干什么,这个人都会突然的蹦到你眼前对你挥舞着拳头或是眼睛里放射出狠狠的凶光?如果是,那么他也可以说自己恋爱了。
  他有过恨意,也有过退缩,可谁也解释不了这种无端空虚的心情,床上的那些谁也解决不了,就是总是莫名的想起他,即使祁子竞给他的都是负面的,甚至连友好都谈不上,又被人强硬的给上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无论是在家还是公司,就在刚刚他踏进医院的大门,他第一个反应都不是担心老爸会怎样,而是祁子竞他也在这个医院工作,一会儿一定要去看看他,哪怕是偷偷的瞄一眼都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安,甚至紧张的开始心跳,什么人没见过,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外科医生罢了,有什么可值得惦念的呢,可他却被化在了符咒里,想走都走不出来。
  离他的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了一阵谈笑声,虽然不大但很清晰,似是讲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儿,前声笑的张扬,后声笑的熟悉。
  何朗。
  何朗为什么会在这里,中午找他还说下午要去某某医院面谈,难道他说的医院是医大一。
  没等东凡进去,两人相携着从办公室出来,这让停在门口的东凡瞬间有几分尴尬,一是这有点听墙根儿的嫌疑,二是何朗和祁子竞那笑的还没有落下的红润面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尴尬的是自己,应该是何朗才对吧,他怎么会和祁子竞认识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下楼时东凡冷下的脸渐升冰色,何朗不解。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是叔叔的病情有什么事儿了吗?”
  “回答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语气像刀,割的人害怕。
  何朗转回头,既然问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他不问也正想介绍给他,“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人。”
  东凡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可听到答案还是感到心里阵阵作痛,“是谁都行,但绝不能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小年快乐。


第10章 为什么不能是他
  对这个回答何朗就非常的不理解了,为什么不能是他,你认识他?还是说他这个人有什么我所不知的毛病?或者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碍着你什么了?
  “为什么?东凡,你把话说清楚。”
  好不容易遇到个志同道合的,东凡好端端的就来了这么句没头脑的话,他肯定要弄明白啊,一把拽住了东凡的胳膊。
  “别在这儿拉扯,我们车上说。”
  “好,我倒要听听看。”何朗跟着他去了车里,刚才在楼上东凡的脸色就不太好,说不好听的,就像他何朗抢了他贺东凡的人了似的,眼神恶狠狠的都带着刀子。
  他还纳闷呢,东凡对他还从来没这个态度过,无论是私事还是公事,就是对别人威严,对他还是哥们似的和颜悦色,不过,他们也的确是好哥们儿,十几年了从没这样过,可刚刚还没等他问话就被东凡给拽进了电梯,然后就一路的冷脸,这他就闹不懂了。
  “东凡,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东凡自顾自的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按开车窗向外吐着云雾,“你们多久了?我指的是在一起。”
  “这不就前几天跟你在酒吧提了一嘴吗,也没几天,不是东凡,你能别一个劲儿的问我吗,你先说说这咋回事,你这样,让我心里难受知道吗?”何朗有点急,东凡一直不说重点,还一个劲儿的审问他,就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他有心想说我们根本也没在一起啊,还没到那份上呢,可既然东凡问了,他也留了一手咽了回去。
  东凡转回头,脸上表情依然凝重,“何朗,咱是哥们儿,我不瞒你,我也看上他了,所以我说,是谁都不能是他。”
  “啥?东凡,我没听错吧,你们就刚刚碰了那么一眼,连话都没说过你就说看上了,你觉得我是小孩儿吗,呵呵,你可别逗我了…东凡,他可不是你的那些妖冶小男生,你不要混为一谈。”
  这话的确好笑,他从来没跟何朗提过祁子竞这个人,他以前的那些伴儿何朗几乎都知道,甚至叫什么名字都能张口就来,现在你突然冒这么一句,他肯定不信啊。
  东凡也不怕他不信,把烟掐灭继续说道:“他叫祁子竞,是这个医院神经外科的主刀大夫,并且刚刚调到这个医院不到一个月,他还有另一个挂职单位,生物剂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博士学位,海归,家里有一母亲也是名大夫,父亲前不久刚去世,他调到这边也是为了照顾他的母亲,何朗,这些你都知道吗?”
  何朗瞠目结舌,这些他的确是不知道,他和祁子竞总共算这回才见了三次,他们在一起从不聊家事,也不聊公事,都是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要么说两人投缘呢,祁子竞这样的冷言冷脸的人竟然和何朗非常的投机,无论说什么都能说一块去,这也是为什么东凡还没走近就远远的听到他们那刺耳的笑声。
  而对东凡,祁子竞甚至连个好脸都没赏过。
  “…东…东凡,你说的…不会是你调查来的吧?”依刚才祁子竞看东凡的那个眼神,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斤两的,如果子竞和东凡有什么关系,那绝不会是那种态度,就是普通朋友还得打个招呼呢,可刚刚明明从子竞的眼里,他看出了厌恶。
  他不是表彰自己多么的受子竞欢迎,而是看他俩真的有剑拔弩张的冲动,东凡的态度虽弱些,可子竞的眼里却明晃晃的写着:我讨厌看到你。
  “东凡,我还是不明白,依你的性格和咱俩平时见面的机会,你有人我该知道啊,你从来没跟我提过子竞,也没说过你看上了谁,怎么就……”
  “何朗,那天你跟我说你恋爱了,那么我现在这么做也好理解吧,只有特别的才会把他藏起来,不到一定的时机是不会让他出来见面的,我和他算是巧合,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绝不是床伴的角色,我也不会把他放在那个角色,你懂吗?”
  “这么说,你只是单相思咯,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对吗?”
  不愧是老友,从话里就能听出他们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不是没有真正的开始,而是根本就没开始过。
  东凡思忖了片刻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何朗,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们今天到了什么地步,总之,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东凡,其实我不想这么说,可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我不想因为这个事儿闹掰了咱俩的感情,但我想,这事儿的操作权不在我,而在祁子竞,看他,最后选谁吧。”
  “这么说,你是想和我对着干了?何朗,别忘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东凡,就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太深,所以,我才说这个不在我放不放弃,而是要看祁子竞,如果是外人,大可直接的拒绝你,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力不是吗,我们是好朋友,也是好兄弟,但事实总是要客观的去看待吧,好了东凡,现在咱俩的情绪似乎都有点激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去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何朗真的有些生气,凭什么要他放手,除非祁子竞最后选择贺东凡,否则,不可能。
  东凡在车里看何朗远去的尘埃飞起,又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最后打开车门急跑着又冲进了电梯。
  祁子竞正在整理医嘱,头没抬就从外闯进一个人来,带着那么一股怨气,可能连东凡自己都纳闷这是在做什么,可来都来了也认了。
  “把门关上。”子竞说完把最后一本拿过来接着写,这让东凡原本的怒气没肖对方一言一语就给削掉了大半。
  他有些傻傻的就那样站在子竞办公桌的对面,旁边就是椅子都没坐,心里的紧张就怕下一秒子竞突然起身离开。
  “什么事?”子竞终于写完,把东西整理好放一边这才正眼看他,脸上还是东凡熟悉的那种冷,完全和对何朗的相反,这让东凡十分的吃味。
  “…呃,我…我等你下班一起吃饭。”憋了半天说出这么软塌塌的话,也真是有失他集团老总的身份,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就是硬气不起来,狠不起来,就像上次受伤他都没说过什么过格的话,怎么就对他这么能忍呢。
  子竞站起身走出办公桌,东凡以为他要借故离开马上挡了过去,“你不许走。”
  这近似半撒娇的语气差点没让子竞笑出声,人高马大风度卓越的成功人士,在他面前竟然像个小孩子伸出双臂拦着大人不让上班一样的委屈又带着点可爱,这可能也是祁子竞第一次发现他的不一样。
  “我只是去倒水。”
  看到靠近门口的饮水机,东凡这才尴尬的放下手让他过去,脸上也瞬间烧的有些发烫。
  真有本事,竟然能让老子如此的害羞。
  “给,我这里没茶,凑合喝吧。”
  东凡没想到子竞给他也倒了一杯,虽是普通的白水,但喝着却比蜜还甜,子竞对他的态度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坐下说吧。”子竞坐回了椅子。
  “…啊?啊…我刚才说了,等你下班吃饭。”东凡坐下说道。
  “我晚上要值班,没空出去吃。”
  “那我买回来,咱们一起吃。”
  子竞露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苦笑,低了低头复又抬起,“贺先生,我的意思还没表达明白吗,我们不合适,我还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难道你都忘了吗?”
  对于那件事子竞是不想再提的,可没闲下几天这贺东凡又找上门来,不能说这样的骚扰让他苦不堪言,可也不太舒坦,他对贺东凡真没那个意思,无论是职业还是地位,他们都相差太多,又有着那样的开始,他想找出好感都找不出。
  可今天因为何朗来,他的心情还不至于糟烂透顶,但拒绝的话还是说的嘎嘣溜脆,这样无论对谁都是好的。
  刚刚子竞的好态度就像海市蜃楼,转瞬间就消失了,这让东凡都来不及在心里构建承受力,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我就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以至于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子竞,”这是东凡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强压着心里的酸涩,“也许之前是我做的过分了些,可是你…是你占了便宜才对吧,我可能是习惯了,不太会表达对美好的向往,但子竞,你对我绝对是特别的,不然,我也不会像个傻子似的找着机会就厚脸皮的凑过去,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第11章 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当子竞说出‘我们不合适’的时候他心里是窃喜的,甚至是雀跃的,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子竞说他不是GAY,不喜欢男人,让他离他远点,之后东凡真的有想过这句话的真假,虽然无法用惨痛的过程来定论,但直男,他还是不屑去碰的。
  大把的好看的,妖娆的,性感的在等着他,为什么要去招直的,即使子竞总是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可终归不是他们这伙的,也想过要放弃了,他还没达到三番五次的去强迫人的程度,不是值不值,是没必要,在心里打下了一万个坚固的建设,一踏入和子竞有关的事情,还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从老爸的病房出去,他足足在电梯口徘徊了十多分钟,问着自己,要不要上去,见了说什么,他会怎么对自己,可以说如果没见着何朗,他都有可能默默的站门口,就那么的看一眼子竞就好,也不必打招呼,知道他在就好。
  可是何朗出现了,一切预设都打乱了,按照正常的流程他不会向任何人表白,只需给你钱,给你物,然后摆手等待下一次的召唤即可,根本不存在给不给机会的问题,更不会紧张对方的表现,甚至率先说出类似‘我喜欢你’的话。
  那不是贺东凡。
  可贺东凡却做了,完全不用打草稿,顺情而发,期待的目光有那么几十秒的时间让子竞一时无法回答,因为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人还这么执拗,是该考虑,还是该冷处理。
  子竞的生活中只存在过一个恋人,两人在一起两年,后来男人出国驻外,他坚持回国,两人意见不一从此分手。
  因为这样的感情都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异性都不行何况是他们,不能说子竞对那个男人还依依不舍,只能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段情付出了他很多心思和精力,分手的痛一直像尚未愈合的伤口,动不动就疼两下,再加上父亲病逝,工作的调动,他没这个心思想什么情爱之事,他只想安安心心的工作,稳定下来买一处大一点的房子,然后把母亲接过去一起住,让她安度晚年,至于自身,并非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感谢那个尴尬无比的当口有个急诊进来,他匆忙的走出去,门口站定回头看了东凡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去会诊了。
  要等的答案没等来,不过刚才子竞回头的那一眼让东凡的心从高处缓缓的落了下来,他庆幸不是坠落,这代表他还有机会。
  东凡开车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菜馆,要了两份菜分别打好包,一份给子竞送了过去,一份给了自己老爸和老妈。
  等子竞会诊结束回来,发现桌上摆着几个好看的餐盒,不看那纸条,单凭这精美的包装就知道价格也肯定美丽。
  ‘好好吃饭。’
  短短的四个字,子竞不用猜就晓得这是贺东凡买给他的,密封的好,打开还冒着热气。
  可以说他们外科医生要想按时按点的吃上饭那是不可能的,有时候饿过劲儿了都感觉不到饿了,然后就熬到下一个饭点,随便的去食堂填吧一口,不饥不饱,不好也不坏,看着菜色鲜亮,摆盘精致的美食,他都不太忍心下筷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送饭,还送的这么的丰盛。
  他以为东凡说请他吃饭只是想找一个和自己单独相处的借口,没想还真的把饭给买回来了,不能说这一餐就成功打动了他,从而内心也接受了他,但总之,贺东凡这个人在子竞的心里,又往中间的位置踏了一步,最起码存在感是有了,还不算十分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多少还有那么点可爱劲儿。
  第二天子竞刚进医院大厅就碰上了东凡,因为吃了人家昨晚送的特别晚餐,所以他先打了招呼,虽还是没有什么笑意,但语气很温和。
  “早啊。”随后眼光落到他手里拿着的保温饭盒上,心想这不会是又来给自己送饭吧,正待他疑惑之时东凡笑着开了口,“早啊,没想到这么巧,这么多人都碰上了。”
  听到这个子竞放下心来,“你这是……”
  东凡知道子竞是在问饭盒的事儿,“哦,我爸住院呢,我给他送点早餐来。”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昨天是特意来看他的,不过和特意又有什么区别,本身两人就没什么交情。
  “叔叔怎么了,在哪科入院的,没事儿吧?”两人边走边聊,子竞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高血压,老毛病了,每年都得住几次,这次医生说打两天针就可以回家了。”
  “哦,没事儿就好,老年人都要多注意休息,更要注意饮食,平时高热量的东西千万不能吃,这个病就得扳住嘴,迈开腿,加强锻炼控制好就不会有事的。”
  跟他只是等了个电梯的工夫,东凡没想到子竞竟然能跟他说这么多话,一直以来对他都是惜言少语,这一下子多起话来,甚至眉眼都在稍稍的跳动,这让东凡激动的一时无法接话。
  电梯到了,呼呼啦啦的涌进一群人把他俩挤分开了各站一边,东凡装作不经意的向他那处瞄,子竞依旧很优雅的挺拔的站在那儿,有一位可能是他病人的家属,两人聊着病人的病情,虽然没有回看他,但东凡能这样近距离的跟子竞站在一起,又很友好的说了那么多,他心里已经十分的知足了。
  恋爱,真的能把人变傻,变呆,甚至和原来的自己完全不同,这东凡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哪怕是只看一眼对方的脸,都会觉得是那么的踏实和心安。
  要知道以前,他是没有这样的感觉的。
  子竞开完早会,又巡了一圈病房,上午只有一台手术,安排在十点,所以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空闲下来,心里像是搁着什么事有点坐不住椅子,于是进了电梯按了11层。
  用鬼使神差也好,用礼貌的回敬也罢,当他一间间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都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就来到了这儿,还傻乎乎的连病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这样挨间的找,真是可笑至及。
  从头走到尾,高级病房,普通病房都没发现那个人,是啊,一个集团老总,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的陪着病人,这样的工作都要交给属下或是请专业护工才对吧。
  坐着电梯又重回19层,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怅然若失,再一联想到贺东凡的那张脸,子竞冷颤后深吸了一口气,打乱脑子里的影像,强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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