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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喜欢你[娱乐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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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羽冷笑:“我画的画, 他生什么气。”
“反正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家佣人跟我通过电话, 说老爷子这趟回来十有**会来找你。”
“她不是佣人。”闻羽纠正她, “她是打理花园的阿姨。”
“不好意思。”钱盈有些尴尬。
“知道了。”闻羽把沾了颜料的画笔放进水里涮了涮,“来就来呗,我随时欢迎他。”
钱盈提醒他:“别太把他放在心上。”
钱盈的嘴开了光, 电话撂下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闻羽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人, 还真是他那位爷爷,身边跟着随从的管家。
闻羽打开门。
“小少爷。”管家向闻羽恭敬地鞠躬。
闻羽点头示意, 并未说什么。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外, 神色威严, 面带怒意。
闻羽刚才在画画,衣服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围裙,此刻也没整理仪容, 就这么过来面客了。
老爷子是个讲究人,看不惯他这个邋里邋遢的德行,眼底的怒意又深了一层。他刚到中国,还没去赴老朋友的约,先急匆匆地来找闻羽算账。
“你看到我倒是一点不意外。”老爷子沉声说。
闻羽倚着门框,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懒懒地瞥他一眼,“怎么了?有事吗?”
老爷子见他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了气,从管家手里抽走闻羽画的那幅画,揉成一团往他脸上一丢。
闻羽没个防备,挺大一个纸团砸到他的鼻梁上,弹了一下,滚落到地下。
闻羽垂眸,望着地上的纸团微微蹙眉。
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也别画画了,我看你就只能画些这种低俗恶心人的东西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我下不来台是不是?!”
地上那幅被揉成一团的画是闻羽前不久完成的作品,上个礼拜在一个拍卖会展出,老爷子恰巧也去了这个拍卖会。闻羽的作品公开展出拍卖的时候,举办方还特意强调画作的作者是老爷子的孙子。
闻羽那幅作品的内容是两个**相拥的男人,虽然画面比较抽象写意,但同性恋的主题是很明显的。老爷子觉得因为闻羽这幅画,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当时气得脸都黑了,甚至认为闻羽是故意整这么一出,就是想跟他对着干。
闻羽盯着纸团冷笑一声:“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做这些无聊的事,倒是您,”他冷漠地睥睨老爷子,“既然不喜欢,还拍下了这幅画,怎么?您是有受虐倾向?”
“我是不想你这恶心人的东西流到其他人的手里!”老爷子用拐杖重重地敲地,“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闻羽脸色一沉,“我画我的画,丢谁的脸了?”
两人怒目而视,久久不语。
闻羽懒得跟他吹胡子瞪眼,压下怒火,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
俯身时,闻羽微鬈的长发从颈间滑落,垂荡在脸颊两侧,老爷子见他这一头男不男女不女的发型,怒火顿时更加旺盛,一生气,竟然走向前一把揪住了闻羽的头发。
这一下手上没轻重,揪得狠,闻羽疼得嘶了一声。
“看你这个头发我就来气,男生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
闻羽闭了闭眼,任由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怒气值达到顶峰,攥紧拳头正要发火,只听得一声暴喝:“你干什么?!”
季临清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闻羽一愣。
季临从身后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腕,冷冷地问:“你在干什么?”
没等老爷子发话,他手上一发力,攥得老爷子手腕生疼。老爷子受不住疼松了手,季临把他一把推开了,一脸冷漠地挡在闻羽面前,问:“你们是谁?”
闻羽怔愣地望着季临的后脑勺。
没人说话,季临的眼神越来越冷,死盯着刚才那位揪着闻羽头发的老人,“你是谁啊?有病?为什么要扯别人的头发?”
老爷气急:“我教训自己的孙子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吗?!”
季临一怔。
孙子?
季临皱眉,狐疑地问:“您是闻羽的爷爷?”
“你以为呢?”老爷子一脸愠怒。
季临脸色一变,越发不快了:“您是他爷爷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还有,什么叫男不男女不女?留不留长发是每个人权利,不管是男是女,您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的思想太狭隘了吗?您懂不懂尊重人啊?”
季临平时斯文有礼,绝不会对长辈说重话,今天也是护短心切,说话不留情面。
老爷子被季临怼得哑口无言,瞪着他一言不发。
“道歉。”季临忽然说。
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跟闻羽道歉。”季临直视他略显浑浊的眼睛,“当然了,如果您觉得这件事您没有做错,也可以不用道歉。”
老爷子有他的自尊和教养,季临说这话无非是让他进退两难。
不道歉就意味着他认为自己无错,那他秉持的最后那点修养基本也稀碎了。但是道歉又拉不下那个脸。
两人僵持不下,闻羽不稀罕老爷子的道歉,季临的出现又让他心情分外愉快,他把季临拉到自己身边,对老爷子说:“你气也撒过了,可以走了吗?”
季临扭头看他。
闻羽冲他弹了下舌头,发出一声脆响。
“他是谁?”老爷子拿拐杖指指季临,问闻羽。
“跟你有关系吗?”闻羽冷淡道,“行了,慢走不送。”
没等老爷子开口,闻羽就把季临拉进屋里,关上了门。
闻羽把手里的纸团丢到桌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围裙。
季临发现闻羽穿了件墨绿色的连体工装裤,肩膀上还蹭到了些彩色的颜料,平添了一丝亮色。
闻羽低着头,背对着季临,使劲蹭自己袖口上的颜料,缄默不语。
季临无声地走到他身后,犹豫地开口:“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你爷爷啊?”
“不是。”闻羽应了声,声音沉闷。
季临有些凌乱:“……啊?”
闻羽不吭声了,较劲似的不停地蹭袖口上的颜料,蹭到最后忽然抬手胡乱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烦躁,恶心。
他最讨厌跟人肢体接触。
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要碰自己的头发,真他妈该死。该死。
季临一惊,忙制止他,“你干嘛呢?不痛啊?”他抬手覆上闻羽的后脑勺,轻柔地摸了下,安慰道:“头发这么漂亮,别折腾它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现在就把那个什么爷爷的追回来,揍他一顿。”
闻羽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顿,忽然转身抱住了季临。
季临浑身一僵,鼻间溢进一阵柠檬清香。
闻羽把季临搂在怀里,委屈巴巴地撒娇:“那个老东西从以前就一直对我这样。”
虽然有装可怜的嫌疑在里面,但这句话所言不虚。
季临闻言眉头紧皱,问:“他到底是谁啊?凭什么对你那样?”
“血缘上的确是我爷爷。”闻羽脑袋埋在季临脖子里,声音又闷又沉。
季临觉得自己颈部以上快麻痹了,梗着脖子轻拍闻羽的背。
他心想闻羽也没喝酒啊,怎么又是这么个软绵绵的撒娇调调。
闻羽搂着季临不撒手,把撒娇进行到底:“那老东西把我头发都揪疼了。”
季临一听这话也来气了,“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虐待你?!”
如果冷暴力和常年的冷嘲热讽算虐待的话,那老东西倒是的确经常虐待闻羽。
闻羽不作声,手指隔着衣服在季临的肩胛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
季临觉得痒,下意识往前躲,躲进闻羽更深的怀抱。
“痒。”季临小声说。
闻羽轻笑,鼻子在季临颈间嗅了嗅,低声问:“你是不是甜的东西吃多了,身上才会一直有股甜甜的香味啊?”
季临愣了愣:“有吗……?”
“有啊。”闻羽偏过头又嗅了嗅,鼻尖不小心蹭到季临的侧颈,“特别重。”
季临想起来闻羽不喜甜,别扭地缩了缩脖子,问:“你是不是觉得不好闻?”
“没有。”闻羽飞快否认,“好闻,我喜欢这个味道,甜甜的。”
季临的脖子麻了,也红了。
闻羽的嗓音低回,迷了季临的心智,季临大脑当机,瞬间忘了今天来找闻羽的目的。
“羽哥。”玄关传来项南的声音,项南推门而入,脚步一顿,震惊地看着客厅里相拥的两人。
季临双手本来环住闻羽的腰,闻声迅速松开手。
闻羽也放开了手。
“那什么——”项南处境尴尬,转身握住门把手想走,“打扰了。”
闻羽坦坦荡荡,声音清亮地问了声:“走什么?”
“我先走了。”季临比项南还尴尬。
闻羽拉住他,低声问:“你又走什么?”
“我、我回剧组拍戏。”
“没有我,你拍什么戏?”
季临一愣,想起今天来这里的原因了,他脱口就问:“你为什么……”
“因为不想其他人跟你搭戏。”闻羽凝视着季临。
季临觉得自己还能再问一个为什么,但他没问,眼下这情况,不合适。
“我先走了。”季临觉得脑子有点乱,心也突突突狂跳,像是要脱离心口。
闻羽松开手,嗯了声。
这是项南第二次在闻羽家里撞见季临了,两人相顾无言,都挺尴尬的。
“什么情况?”季临走后,项南忙不迭问闻羽,“怎么就抱一块了?你已经把人泡到了?”
闻羽烦躁地揪自己的头发,季临一走,他就没了耐心,心情又变得糟糕。
“你这速度够可以啊。”项南很震惊,“不愧是我羽哥。”
“别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闻羽把桌上的纸团摊开慢慢抚平。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跟季临怎么抱一块了?”项南走过来,双眼放光,“他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啊?”
闻羽的手顿了顿,瓮声瓮气道:“他高中的时候对我有意思。”
“……啊?”项南懵了。
闻羽继续抚平那幅画,缓缓地讲述那点陈年往事:“我们俩一个高中,他高中的时候喜欢过我。”
“我靠,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他还喜欢过你?!”项南震惊不已,“那现在呢?”
“我怎么知道。”闻羽讪讪的,语气听着还有些郁闷。
“你们俩之前谈过?”
“怎么可能。”闻羽斜眼看他,“他那会才13岁,而且我当时对他也没那个意思。”
“也是。”项南摸了摸下巴,“他比你小了四岁呢。不过这是好事儿啊,算不上破镜重圆,也是再续前缘了。”
“续不了。”闻羽淡淡道。
“怎么就续不了了?”
“他跟我表白那天,我亲了他。”闻羽抬头看向项南,“强亲的。我还跟他说我恶心同性恋。”
项南眨眨眼睛,脑子跟被打了一闷棍似的,有点懵。
沉默良久,项南才骂了句“操”,难以置信道:“他那会才多大啊?完了你亲了人家还不对人家负责,你这也太渣了吧?”
闻羽当时会说自己恶心同性恋,项南倒是不意外,毕竟当年他经历了那样的事,会对同性恋产生厌恶也情有可原,他想不通的是闻羽既然不喜欢季临,为什么又要亲他。
“你不喜欢他,干嘛要亲他啊?”项南有点无语,“你这放文。革时期要坐牢的好吧?闻渣男。”
闻羽不愿提起往事,换了套说辞:“就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比我周围的女生长得都要漂亮。”
项南啧了声,嫌恶道:“渣男。”
“所以啊——”闻羽拿着画站起身,懒懒地瞥了眼项南,“渣男不配再续前缘。”
项南皱着眉,有点愁。
闻羽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当年的事,季临怕是要把他恨死了吧。
项南跟在闻羽身后叨叨:“你怎么回事啊,现在知道打脸了吧?人家现在都是大明星了,你再想要跟人家有点什么,人家估计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说你些什么好。”
“我打脸的事多了去了。”闻羽自嘲一笑,“不缺这一件。行了,我要出去一趟,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有事快说,不会又是单行本的事吧?”
“不是。是我的工作,面试过了。”
“过了?”闻羽脸上泛起光,“无业游民终于要有正经工作了?”
项南笑了声:“你才无业游民。”
“什么时候上岗?”
“下个礼拜。”
还挺快。
闻羽低头沉吟几秒,说:“行,到时候一块吃顿饭,给你送行。”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要被派送边疆。”
闻羽沉沉地笑,发自内心地为项南高兴,说:“我出去一趟。”
“去哪?”
“理发店。”
项南隔天才知道闻羽莫名其妙又成了《弑之源》的男三,受惊过度,又想见见世面,便陪他去了片场。
“你这又是因为季临才答应的吧?”去拍剧照的路上,项南小声问闻羽。
闻羽勾嘴一笑:“你猜。”
“我猜个鬼。”项南盯着闻羽的侧脸猛看,从早晨开始,他的视线就没从闻羽的发型上移开过。
闻羽和项南到了现场,在场所有人,包括季临,齐齐愣住了。
闻羽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冲季临浅浅地笑了下。
季临一瞬不瞬地凝视面前的男人,当年那张阳光俊朗的面孔在眼前隐约浮现。
闻羽把头发剪短了,虽然不至于到板寸的程度,但也是极短的,感觉摸上去会扎手。
“将雨老师,你剪头发了啊?”有人问了句。
“嗯。”闻羽应了声。
“真帅!”
闻羽笑了下,只是望着季临笑,“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
平安夜当然要收圣诞老爷爷的礼物。
然而季临5岁之后就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了。
季粑粑:宝贝,今年圣诞老爷爷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6岁的季小临(冷漠脸):粑粑你昨天进我房间的时候我还在被窝里做数学题。
此时,10岁的闻小羽依旧深信不疑圣诞老人的存在。
闻小羽(傻白甜脸):爸!你说今年圣诞老人会送我什么礼物!
闻粑粑:儿子你都上小学四年级了,清醒一点,哪有什么圣诞老人,那是你爹。
10岁的闻小羽和6岁的季小临提前相见。
闻小羽(委屈巴巴):没有圣诞老人给我送礼物。
季小临:我当你的圣诞老人。但我什么也没有。那就给你一个抱抱吧~
闻小羽(张开手):抱。
季小临(踮起脚,吃力地环住大哥哥):抱~
平安夜快乐~希望大家未来一年都平平安安。
感谢在2019…12…22 19:29:58~2019…12…24 20:2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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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3 章
非林的演员由邵野换成闻羽, 电影主创人员的意见并不统一, 就连男二的演员田龚文也觉得选一个从未有过演戏经历的素人来出演非林, 不太合适。
官宣前, 几位电影主创人员跟田龚文讨论换角的事宜。
田龚文对此还是有些意见:“非林这个角色虽然戏份很少,但仓促之下就选一个完全没有拍戏经验的人来演,会不会太草率了?”
制片人理解田龚文的忧虑,笑着解释:“其实非林这个角色,我跟江导最开始选定的人选就是漫画的原作者。”
“什么?”田龚文有些惊讶。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 闻羽并没有答应我们的提议。”制片人说, “田老师您刚刚也说了,非林这个角色戏份很少, 说实话, 我们会选择闻羽,还是为了噱头,他是漫画的原作者, 而《Xavier》在网上热度又这么高,您——懂我的意思吧?”
田龚文低头沉吟片刻, 点了点头。
制片人笑道:“更何况闻羽的形象条件您也有目共睹,说句实在话, 他要是没长成那个模样, 我们还未必会选择他。”
都是套路, 水深得很。田龚文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谙其中的潜规则。
“还有演技什么的,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制片人说着看向江益, “之前闻羽跟季临一块试过戏,我们江导都是看过的,是吧江导?”
“是。”江益点头,“挺有天赋的,而且《Xavier》是他自己的作品,他肯定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其中的角色。非要说演技的话——这个我们并不太担心,说到底将雨老师只是个客串的,就跟艾殷说的那样,我们最想要的是噱头,是话题。”
田龚文只是演员,也不便再坚持什么,他温和一笑:“既然你们都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制片人还约了闻羽商量签合同的事宜,田龚文前脚离开,闻羽后脚就来了,身后还跟着项南。
“这位是——”制片人看着闻羽身后的项南问。
“他是我的助手。”闻羽介绍项南,“签合同的事直接跟他商量就好。”
项南好歹是名校商院毕业的高材生,但凡涉及金钱交易的事项,都是他替闻羽解决的。
“你们好。”项南跟在场的几位一一握手打招呼,架子端起来,还挺有范儿,“我是闻羽先生的助手,今天的签约事宜由我替他代办。”
闻羽站在身后,忍笑。
“还真年轻啊。”制片人跟项南握了握手。
项南认真翻阅合同,确认无误后便合上了合同书,他扭头看了眼闻羽。
闻羽正在发呆,神思游离。
富贵闲人一般,什么也不管。项南真担心自己走了后,闻羽就成了个诸事不问的懒蛋。
“合同书没什么问题。”项南说,“只是闻羽先生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你说。”
“闻羽先生不希望你们对外表明他的真实身份,直接以素人演员的身份公开就行,而不是《Xavier》的原作者。”
闻羽依旧发呆。
这个要求不是他提前跟项南说好的,是项南揣摩他的性子自己提出来的。
制片人一听这话就很为难。
不表明真实身份,那还制造什么噱头,闻羽这个人最关键的用途也失效了。
制片人维持着表面的礼貌:“这个请求恐怕不能答应。”
“这——”项南闻言看向闻羽。
制片人双手交握沉默片刻,视线转向闻羽,直言道:“闻羽先生,如果你决定接下非林这个角色,那你的原作者身份,我们是必然要向观众公开的,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制片人强硬的态度让项南有些不爽,少年傲气还没发作,只听闻羽淡淡地回了句:“随便吧。”
闻羽打开合同书在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说:“你们想公开就公开吧,我无所谓。”
项南震惊地瞪着他,心道我还没施展我的嘴皮子功夫替你争取最大化利益,你就这么把合同给我签了?
一切尘埃落定。
项南很不解:“你好歹让我再替你争取一下啊,你弄那么多马甲,不就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这会又是干什么?”
闻羽看得很透,悠悠道:“他们会找我客串非林的角色,无非就是看中了我这个漫画原作者的身份,没了这个身份——”他转头看向项南,“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素人,那他们再找我演这个角色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大概直接就把我排除掉了吧。”
“这么现实?我倒觉得不一定,哪有素人长你这样的。”项南看着闻羽,“不过听你这话——你就那么想跟季临搭戏啊?连马甲都不要了,我还以为你死也不会答应他们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闻羽只说了句:“随便吧。”
电影换角,宣传照和定妆照需要重拍。
项南在摄影棚里闲逛,闻羽拿着化妆师给他的戏服去更衣室换装,进门时,瞧见一个裸。露的纤瘦背影。
季临撩起衣服,白皙的后背露了一大片。
闻羽见状,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尴尬,目光下意识移开。
听到门口细微的动静,季临手一顿,缓缓转过身。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闻羽不尴尬了,倒是季临一阵错愕,噌的一下把衣服又掀回去了。
“你怎么进来的?”季临张口就问。
“这里是公共更衣室,我不能进来吗?”闻羽关上门,“连门都不锁,不怕别人突然闯进来?”
季临小声嘟囔:“没人会闯进来。”
“我闯进来了。”闻羽走到他跟前,一股不同于往日的甜腻香味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皱眉:“你喷香水了?”
季临面露尴尬:“你怎么知道。”
“废话。”闻羽捋了一下季临凌乱的刘海,“味儿那么重。”
季临低头不语。
今天他是往身上喷了香水,还向私交较好的女明星咨询了味道。他平时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之前接过香水的广告代言,也只是在参加活动的时候象征性地喷了点,他对香水并不太了解。
“怎么忽然喷香水了?”闻羽笑着问他,“下手也没个轻重,味道那么浓。”
季临今天身上的味道不同往常,甜香的气味特别浓烈,像一股糖果融化后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又甜又腻,腻得鼻子痒痒。
季临摸了摸脖子,干巴巴道:“你之前说我身上那股甜甜的味道好闻。”
闻羽一愣,继而勾起嘴角笑了,歪头凑到季临颈间,轻轻地嗅了嗅。
“我说的是你身上自带的味道。”闻羽的鼻尖似有若无地滑过季临颈侧的皮肤,“不是香水味。这香水味道太腻了,哪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季临后背紧贴着柜子,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垂眸望向闻羽耳侧短短的发茬。
他当时没想太多,就问了那位女性朋友什么香水的味道是比较甜的,她就给他推荐了一款。
谁知道精准踩雷。
再也不喷香水了,季临暗暗地发誓。
闻羽说着不喜欢,鼻子却在季临颈间嗅个不停。
撇开那股闻羽不喜欢的香水味,他又沉溺于季临身上的味道。
这就是所谓的体香吗?
总觉得这两个字自带诱惑的意味。
闻羽离开了季临的侧颈,季临也终于放松下来。
闻羽背对着季临开始脱衣服,望见他宽厚结实的后背,季临撇开目光看向地面,问:“你决定演男三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闻羽换上衣服,不解:“草率什么?”
季临不知道该怎么说,笨嘴拙舌地回了句:“你又不会演戏。”
闻羽轻笑了下,走上前把季临逼退到墙角,一手搭在墙上,垂眸看他,眼神戏谑。
季临心想自己这话八成是得罪他了,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闻羽另一只手也抵住墙,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故作苦恼:“我被季大明星嫌弃不是正经演员了啊~”
“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季临咬唇,“你不是不愿意在观众面前露脸吗,你还答应演男三,网上很多人嘴都很毒的……”
“你是怕我演得不好被人喷?”闻羽盯着季临扑闪的睫毛,心跳的节奏与他睫毛颤动的节奏变得整齐划一,“放心,非林这个角色压根算不上男三,我也就是个客串的而已,加起来的镜头估计都不到十分钟吧?”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网上的人评头论足。”季临终于整理好措辞。
人言可畏,要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闻羽也要经历一遍,那真是太糟糕了。
“那么关心我呢。”闻羽浅浅地笑。
门外有人敲门,“临临,你换好了吗?怎么还没出来?”
闻羽搭在墙上的手放下了。
“来了。”季临应了声。
两人换好衣服一同走了出去。
季临走在前面,回头问:“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闻羽脸色一变,冷冷道:“被人碰过了,我嫌恶心。”
季临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闻羽忽然问:“你是喜欢我以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
季临不假思索道:“都喜欢。”
说完就觉得这话有些一语双关。
闻羽眼带笑意地望着他,又问:“喜欢什么?是人还是发型?”
季临莫名紧张,也没看路,不小心撞到正在吃药的造型师。
造型师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下,手一抖,手里拿的维生素B药瓶滚落到地上,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季临忙道歉:“不好意思。”
闻羽一怔,瞳孔骤缩,定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
闻羽通身瞬间升起一股寒意,指尖变得冰凉,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九年前见到的那一幕像电影回放一般在眼前飞快闪过,闻羽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喉咙口像卡了异物似的透不过气。
有人见闻羽脸色不对,关切地问了句:“将雨老师,你怎么了?”
闻羽呼吸急促,双目圆睁,直直地盯着地上的白色药片,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也无法移动脚步。
季临正弯腰捡药片,闻声抬起头,看到闻羽脸色发白,脑门上都是汗。
“你怎么了?”季临赶忙站起身。
项南就在不远处跟人聊天,抬眸往这边看了眼,瞧见满地的药片,猛地一惊,赶忙跑了过来。
“别看!”项南冲过来挡在闻羽面前,拉着他转过身。
闻羽颤颤巍巍扶住手边的桌子,眼神空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冷汗顺着两颊不停地往下流,沾湿了衣领。
在场的人都有些慌乱。
季临不明情况,急促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闻羽痛苦地闭上眼睛,指尖紧紧抠住桌面,喘息声又急又重,他离季临不很近,季临却觉得那喘息声就在自己耳边回荡。
项南扶住闻羽,神色焦急,没时间解释,只道:“我要送他去医院。”
“我也去。”季临说。
送闻羽去医院的路上,闻羽仍旧不停地冒冷汗,季临坐在后座抱着他,衣服都被他的汗水沾湿了。
闻羽满脸是汗,眼角也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季临猜那大概是泪水。
幸好医院就在附近,项南轻车熟路地找到相应门诊科。医生接诊后,给闻羽开了镇定药物,闻羽服下后就在病房里睡下了。
“操…”项南惊魂未定,抹了把额头的汗,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季临在他身边坐下,“闻羽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南深呼了口气,缓了缓,转头问他:“PTSD你知道吧?创伤后应激障碍。”
季临眼眸微颤
“羽哥他以前得过这个病,那个时候挺严重的,现在已经好很多了。”项南的语气很平静,“他不能看到片状的药物,就像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些药片,白色的,圆的,尤其是像那样一堆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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