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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祭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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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的牙印子,泪流满面地想着,这是傲娇啊,是被点明真相后恼羞成怒的傲娇啊!
    “哥,阿玉哥,你看,这盒子里的玉器可真漂亮——”马文秀惊站在祭台边上惊叹着,像是忍不住诱惑,往祭台边上的匣子里摸去。那里面,静静摆着六件礼器。
    陈玉大惊失色,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马列已经一拍女儿,同时将她带离祭坛边上,说道:“秀秀,这地方的东西可不能乱动。你老实点,站后边去。”
    陈玉松了口气,那东西关系着这群人的性命,确实乱动不得。
    他先走回封寒身边,握了一下封寒的手,入骨凉意立刻让他打了个寒战。看到封寒随即抬眼看向他,带着最初经常见到的冰冷和沉寂,陈玉僵了一下,努力忽视心里的不安,勉强露出个安慰的笑容,说道:“别担心,这大概要用到古藏族的祭祀,我以前在书上看过一些,也许能帮上忙。”
    封寒低头看了一眼抓着他的温热的手,愣神的时间,陈玉已经转身朝祭台走过去了。封寒下意识地就想把人抓回来,扯到身后,陈玉本来就该是遇到危险立刻往他这里寻求庇护的那个,不是吗。
    但是,封寒抬起的手却又放了下去,那个背影,和很多年前慢慢重合。就连刚刚握住他的手的动作,都惊人地熟悉。
    豹子抬爪子就想跟上,当发现另外一位家长站在这边无动于衷的时候,它又开始不安起来。小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提醒封寒一家三口一起过去,他该负责保护它和陈玉的呀。
    陈玉走到祭坛边上,用手指在祭坛四周敲着。终于,在他敲到那匣子下面的时候,一块石头凹陷进去,然后里面叮叮咚咚掉出不少东西。站在附近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陈家小子有什么发现?”金老大凑了过来。
    “这是,衣服?”马列意外地看着一地东西,伸手拿起离得最近的面具,凑到烛光下一看,凑过来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张阴森狰狞的鬼脸正静静地对着众人。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阿玉哥,这面具吓死人了。”马文秀往后缩了一下,转头看向陈玉。
    陈玉皱了皱眉,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恐惧的面具,解释道:“这应该是古藏族巫师祭祀时穿的衣服,大概类似后来的萨满法师。”
    陈玉边说边捡着地上的衣服,一阵清脆的声响过来,陈玉啊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马文秀,苦笑道:“文秀,看来这跟山洞沟通得要你来完成了。”
    “咦?为什么是我?”马文秀看着那个鬼脸面具,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裙子,是巫女穿的。”陈玉扬了扬手里颜色亮丽,且边角上缀满了铃铛的衣服。
    “小陈玉,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举行一次祭祀?”马文青疑惑地问道。
    陈玉点了点头,一指祭台边上盛放着六件礼器的匣子,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壁画上,藏王是在祭祀之后,能和山洞沟通,达成心愿的,我们也该试一试。不过,古藏族的祭祀方式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一点。这匣子里的六件礼器,和祭台上面的六块白玉台子,应该对应的。就是将这些礼器放到应该摆放的台子上去。”
    说到这里,陈玉犹豫了一下,转头问马文秀,“文秀,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进入山洞的时候,门口的壁画?就是那些女子舞蹈的画像,现在想起来,那就是祭祀仪式的动作。你现在想想,一会要用到那些。”
    刚说到这里,马文青忽然大笑起来,用手拍着陈玉的肩膀:“哈哈哈,没戏、没戏了!你也别指望她了,你知道吗,这丫头从小就缺根神经——你瞪我干什么,这话可是你的舞蹈老师亲口说的。”
    马文秀见哥哥在陈玉面前揭她短处,脸色通红,暗地里用脚狠狠踢了自家没眼色的大哥一脚,略有些尴尬地低声说到:“陈玉哥,别的什么忙都能帮,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就算有人记得,教会我大概也需要很久。而且,这祭祀是不能出错的吧。”
    当然不能出错,陈玉无奈地看了看她,烦躁地在祭台旁边转圈。
    “我说,陈家侄子,你会祭祀仪式?不如你上去试试,咱们的时间可浪费不起啊。”马列笑眯眯地说道。
    马文青一听,立刻一拍巴掌,附和着说道:“也对,老爸说得是,赶紧的,小陈玉上去,磨蹭什么呢。来,你不会穿的话,哥帮你换衣服。跟你这童子鸡不一样,哥那可是熟手——”
    马列在旁边咳嗽了一声,马文青立刻闭嘴不说了,将地上的衣服和面具都捞到手里,扯着陈玉就往旁边走。
    抬眼往封寒那边看了一眼,陈玉烦躁异常,却没有别的办法。
    ……
    等陈玉再出来的时候,他心里默念着:谁都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
    马文青在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其实虽然说是裙子,但并不是暴露式的,鲜艳的长裙一直拖到脚边,白色上衣,深色长袖。穿在陈玉身上其实没有半分女气,主要是再加上那张脸,倒是透出几分辨不清男女的错觉。
    周围众人心里不禁有些惋惜,又有些感叹,这小子到底像谁,可见陈森是多有福气,他妻子一定是个大美人。
    陈玉走到祭坛边上,吸了口气,默默在心里念叨:苍壁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赤璋礼南,白琥礼西,玄璜礼北。
    默背了一边顺序,又将盒子里的礼器挨个分辨了一次,陈玉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鬼脸面具戴上了。
    一瞬间,人们就觉得站在祭坛边上的人身上的柔和气息全没有了,那狰狞却静立不动的身影有几分诡异,又有几分神圣。大厅里的人都不自觉地沉默下来,甚至连呼吸都放轻缓了。
    陈玉单手按住祭台边上,纵身跳了上去,人们这才看到,他脚上没穿鞋,而且,那衣服就算从头包到脚其实也没有什么厚度,在这冷得发抖的地下,可以想见陈玉现在的感受。人们不由有些同情和敬佩,至少陈玉的动作没有丝毫颤抖。
    陈玉聚精会神,努力回想着黑皮笔记本上的动作,第一眼,他就看出来那动作和进山洞壁画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更详细了一些。当下默默背住,好在他对祭祀仪式以前就有过研究,记忆这些对他来说倒不是太难。
    在上了祭台之后,陈玉就感觉到脚底已经冷得跟刀割一般,但是他不敢有半点分心。按照脑子中的动作,祭拜天地和四方。
    祭祀动作细看和现代舞蹈差距很大,但是陈玉做起来,行云流水一般,动作优美而连贯,身上的铃铛清脆的声响中,六件礼器已经全部摆在了六方玉台之上。
    随即陈玉站在了祭台中间,抬高左手,袖子滑落下来,然后陈玉右手拿着一把金色的匕首在左手臂上一划。血顺着胳膊滑落下来,最后越来越快,滴到祭台上。
    陈玉的眼睛缓缓闭了起来。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陈玉还没感觉到头晕,已经站在了一片黑暗里。这黑暗和平常还有些不同,连周围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那种没有一丝光的全然的黑暗。
    他有些惊慌失措,就算胆子太大,就算封寒在旁边,忽然之间陷入黑暗也让人觉得紧张绝望。
    然后,一个浑厚空茫的声音响起来:“……好久没有人来过了,你是谁?”
    “我,我是偶然闯入山洞的人,你又是谁?”陈玉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的名字,同时发现他辨不出来声音从哪个方向发出的。
    过了一会,那声音才又响起来:“我是这山洞的主人,也有人称呼我为神,那大概是为了提出要求而做出来一种尊称。”
    山洞的主人!这是山洞,他正在和山洞沟通。
    比惊喜更多的,陈玉有些震惊和恐惧,他甚至有些理不出思路下面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倒是山洞的主人,看陈玉一直沉默,说道:“既然你祭拜了我,那么你可以提出三个要求,这些要求必须是具体的,一次性的。如果你想要求更多的东西,那么拿东西来和我换。”
    这一次,陈玉才真正激动起来,但是左右看看黑乎乎的视野,陈玉又冷静下来,提这些要求必须慎重,毕竟关系到他们这些人的生死。
    斟酌了一会,陈玉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我们闯入这里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希望免除我们和我们所经过的通道里面的人受到的惩罚。这是我的第一个要求,可以吗?”这要求其实有些多,加上惩罚走廊里的人,应该算是两个要求了。
    没想到那声音很快回答道:“可以。”
    陈玉瞬间觉得这山洞其实很好沟通,很通情达理——
    “虽然少了几个玩物有些遗憾,但是其它地方还有很多,就饶了那几个人也罢。”
    陈玉呆住了,也是,如果不是这样恶劣的心性,怎么会想出那些让人不敢置信的交换条件。
    “你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黑暗中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陈玉想了想,说道:“这样我有些不习惯,我能点一支蜡烛再考虑吗?这不算是要求吧?”
    这次,那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不算。”
    陈玉尽量不让自己慌乱,不碰周围任何东西,从口袋里摸索出蜡烛和打火机。他虽然将衣服和包都扔给了马文青,蜡烛,打火机,黑皮笔记本和黄金权杖却习惯性地随身带着了。这让他感到无比庆幸。
    淡淡的黄光给了陈玉莫大的安全感,等他看清周围的情况之后,却吓得手里蜡烛几乎拿不住。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站在祭坛周围,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就像全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至于封寒,离得比较远,看不清楚。
    陈玉颤抖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如果为了三个条件,就剩下他一个活人,那该是怎么样的恐怖和噩梦。
    “他们停在刚刚你进入的那一秒,等我们说完了,就会回复。”
    陈玉松了口气,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到周围人确实看不到他之后,陈玉掏出黑皮笔记本。他刚刚看到祭祀仪式,本来以为能跟山洞沟通就算完事了,没想到是要提三个要求。在山洞里话可不能乱说,条件更要选择最有利的。所以他打算再往下看看,黑皮笔记本有什么建议。
    果然,稍微泛黄的纸页上漂亮的字体清清楚楚地写道:千万不能要求走出山洞,这不合理,山洞不会答应,而且会浪费一个要求。第一个,要求进入山洞不受到影响。第一个要求可以有其他解决办法,就如藏王一样,虽然他过于愚笨。所以第一个是可以替换的,但是下面两个要求必须做到,否则出了这个山洞很难达到目标。
    这一行字刚好到了末尾,陈玉心急,赶紧翻到了下一页。
    第二个要求:杀了封寒的祭品,第三个要求:困住封寒,将他彻底困在这山洞里。
    
    第99章 债
    
    陈玉手里的蜡烛啪嗒一声掉在了祭坛上,蜡烛居然顽强地没有熄灭。不过,陈玉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已经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字了。
    陈玉动作僵硬地弯腰,将蜡烛捡了起来,因为拿不稳,几滴热烫的蜡油滴在陈玉颤抖的手上,让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这都是什么要求?杀死封寒的祭品,这是要让他自杀?他虽然现在十分纠结于亲情友情爱情或许还为家里小孩的教育方式烦恼,但是,他从来都是乐观积极向上地活着的!这黑皮笔记本的主人都在想些什么……还有那个见鬼的第三条,困住封寒,还嫌他和封寒没法坦白交代的事不够多?
    天知道,每天战战兢兢地害怕黑皮笔记本里的事成真,假装自己和陷害封寒的人没有半点关系已经够让他费尽心神了。关键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真得很无辜。
    等等——陈玉忽然想到另お稥冂第外一种可能,这黑笔记本的主人或许根本不是他陈玉,而是那个黑衣人。这样种种情况就都能解释了,黑衣人和封寒在很久之前是敌人,然后黑衣人想利用山洞困住封寒,杀了他的祭品。当然,封寒也就罢了,以他的性格,很容易引起天怒人怨,陈玉不明白的是自己这样善良无害的公民为什么也会遭到这种对待。
    不过,这本笔记本却阴差阳错落入了自己这个祭品手里,还给了他不少提示。
    想到这里,陈玉的心情也莫名其妙轻松了不少,他不是黑皮笔记本的主人,他不是封寒的敌人啊……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嘴角微微弯起来。
    “哦?你要杀了祭品?”那个空洞的声音又响起来。
    陈玉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迅速抬头看去,他手里的蜡烛只能照射到的五米远的地方,在烛光笼罩的范围内,没有其他人。陈玉甚至转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四周都有任何活动着的人。
    寂静无声的石室内,只能看到一群时间停止了的仿佛木桩子般的熟人。陈玉站在祭坛中间,脚下冰冷到已经麻木了,但是未知的恐怖让他的心更冷。
    山洞的主人居然看到了黑皮日记本上的内容,他到底在哪里?
    陈玉边观察,边不动声色地说道:“当然不,我的第二个要求是我们可以带一些山洞里的东西出去。”后面两个要求陈玉是坚决不会用的,那么,他就要自己衡量着提出另外两个要求了。
    那声音的主人疑惑了一下,接着很快地给予了准许:“可以,不过你们只能带三件出去。”
    三件,如果会挑的话,已经足够多了。陈玉满意了,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来这里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明器,两件就交给马家和金家去挑。
    至于剩下的一件,陈玉是打算让封寒可以带着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离开,他不确定封寒从黑衣人那里抢到的避尘珠算不算从山洞里拿到手的。
    “我的最后一个要求,在提出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陈玉往封寒那边看了一眼,虽然瞧不清楚,却总觉得莫名心虚,在他觉得自己又要陷入纠结的时候,忙转头看着正前方问道:“当年,封寒在这山洞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山洞的主人慢慢笑了起来,那声音有些尖细,像是回忆美好的事情,愉悦地说道:“那真是美味——既然你想知道,就看看吧。”
    陈玉眼前一花,然后他发现他站在了大厅角落里,祭坛就在不远处,周围是站立不动的人群。
    他不是站在祭坛上吗?陈玉疑惑地抬头,却发现祭坛上面已经有人了,难道他意识立体了?陈玉往前走了几步,这种自己走近自己的感觉,还真让人心底发寒,事情怎么越来越诡异了。
    等他看清祭坛上面的人的时候,脚下却再也迈不出去了。那个人也是一身祭祀穿的衣服,但是他的面具现在已经摘下来了。他手里拿着一颗珠子,淡淡的光下,这个人的脸看得十分清楚。
    是黑衣人。
    眼前黑衣人其实和现在也不一样,虽然样貌一模一样,气质上却天差地别。如果说以前他经常看到的那个盛气凌人,现在这个则是从骨子里都带着尊贵。
    “第二个要求,我要他的心脏。”黑衣人淡淡说道,同时抬手朝某个方向一指。
    陈玉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瞳孔猛的收缩,是封寒。
    陈玉跑到封寒面前,发现他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和陌生,甚至带着恨意。陈玉瑟缩了一下,还是抓着他的肩膀就想喊,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封寒的身体,他根本触摸不到封寒。
    “这是当年的幻影,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你看就是了。”山洞的主人提醒着陈玉。
    然后眼前一晃,陈玉发现他到了他们进入的第一间石室内。
    这里面不再是一片漆黑,石室两边镶嵌了无数珠子,将这里照的通明。封寒和那个黑衣人一左一右躺在两边的石床上,那青石台子果然是石床。
    接着,两个人心口上方都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陈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注意到黑衣人在昏睡着。但是封寒的眼睛却还在动,他是清醒的。他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着,似乎试图摆脱这种控制。
    接着,刀子开始扎入两人的身体。黑衣人那边像是死了般一动不动。封寒的呼吸则急促了很多,额头的冷汗已经能看得分明,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陈玉控制不住地冲过去,但是到了两米远的地方,他又停了下来。他过去又能做什么,这是已经发生的事。
    陈玉不确定是山洞故意让封寒体验痛苦,还是其它原因,他并没有让封寒昏迷过去,更别说有用麻药的打算。那刀子没有犹豫的切割着,红色的鲜血流到石床上,晕染开大片的痕迹。等那口子大到能看到跳动着的心脏的时候,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去,将那心脏取了出来。
    陈玉并没有去注意那活着的心脏是怎お稥冂第么被植入黑衣人身体里去了,他只注意到封寒瞬间扭曲的脸,他的手——用力到陷入了石床里面。
    陈玉呆呆地站在石台面前,只觉得心口火烧火燎得疼,虽然被取出心脏的不是他,虽然这时候的封寒根本不认识他陈玉。
    怪不得封寒一直说他没有心,怪不得封寒说黑衣人抢了本来属于他的东西。明明知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陈玉还是想用手堵住封寒心口的洞。封寒身体下的血多到让人触目惊心。
    接着,陈玉听到一阵笑声,他转头一看,黑衣人正摸着自己的心口大笑。
    过了会,他收了笑,往陈玉这边看过来。
    看到封寒的时候,他抿起嘴角。
    陈玉眯着眼看着他,这辈子,他都没有恨过什么人,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心里翻涌的都是对这黑衣人的恨意。
    这时候黑衣人说话了:“这件东西我就先放在这里,以后,我还会再过来这里取走它,那时候我的样子可能已经有了改变。毕竟,那些实验都失败了。即便是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人,也不能让我的灵魂在他们体内活下去。算了,那尸体——就都封起来吧。”陈玉想到了被冰封在雪山里的黑衣人的尸体,他是在拿自己做实验,灵魂复活……
    他再来的时候,会换一种模样。
    陈玉觉得心里有些抓不住的东西迅速闪了过去,再抬头,那些画面已经不见了,他又回到了大厅的祭坛上。
    过了很久,陈玉万分艰难地问道:“他的样子改变了,哪个是他?”
    “你说呢?”
    山洞类似讽刺的疑问彻底让陈玉失去了再问的勇气,陈玉想起海底发生的事,那张纸上写着:不要怀疑,既然你能来到这里,你就是我;盒子里有阿吉给你的东西的钥匙;远离封寒,他最痛恨的人就是你,因为所有的事都是我,同时也是你,策划的。
    他最痛恨的人就是你!
    陈玉呆呆地站着,脑子里面又开始混乱。如果说他不是黑衣人,阿吉为什么要把盒子给他?为什么他能走到青的身体里,而当时的黑衣人却被青咬伤了?
    如果他自己就是那个黑衣人,お稥冂第那么祭品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出现的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陈玉动作缓慢地跳下祭台,慢慢来到封寒面前,然后将头贴在了封寒心口上。
    里面是有微弱的声音的,但是和其他人的心跳声又明显的不同。他确实是没有心脏的。
    陈玉用力抱住了封寒,那个心狠手辣、算无遗策的黑衣人是他,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伤害了封寒的人是他。
    这样的前世,在两人现在的关系面前,似乎是个笑话。就算前世身份高贵,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
    对于他来说,前世的存在只是诉说着他欠封寒的债。
    陈玉喘着气,抬头看向封寒,然后他愣住了。
    封寒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虽然封寒没有动,但确实是望着他的。
    
    第100章 起点
    
    陈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惊慌失措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后来发现,封寒的目光若有实体,他很难察觉不出来,当然这很可能是因为过度心虚而引发的想象。
    陈玉一急,又连忙把手移动到了封寒脸上,捂住了那双盯着他看的眼睛。
    静默了一会儿,陈玉沮丧地小声呻吟:“我到底在做什么……”
    就算封寒真的醒着,其实还是有可能不知道他就是黑衣人的,虽然封寒看到了他翻看笔记本,但是这能证明什么?想到这里,陈玉又愤愤然想到,就算是他自己,也还没有肯定他就是那个害惨了封寒的黑衣人。
    虽然种种情况表明,那个人百分之六十就是他。
    不过,如果封寒能动了之后要他的笔记本怎么办,那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或者他根本就是认识这个笔记本的又怎么办?
    陈玉放下手,到底没有勇气再看封寒,钻到了封寒身后,心烦意乱地转悠了几圈。
    困住封寒,把他一直困在山洞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耳边说道。
    陈玉一愣,又转身往左右看,依旧是没有任何人。
    难道这是他自己心里想的?陈玉打了个寒战,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封寒已经渐渐变成了他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如果封寒被永远困在这里,最难过得绝对是他自己。
    陈玉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黑皮笔记本,不能再听这个笔记本的了。
    这样下去,他可能就真觉醒成黑衣笔记本的主人了,那个时候,在这个身体里的,还是他陈玉吗?
    也许黑皮笔记本计算得很好,但是,有些感情,是黑皮日记本或者说它曾经的主人永远不明白的。
    陈玉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转过身回到封寒面前,抬头看向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深沉,仅有的温和却一点也看不到了。
    陈玉毫不回避地和封寒对视着,然后抱住封寒的脖子,凑了过去,用力亲吻上那紧抿的唇……
    过了好一会,陈玉抬起头,看着封寒说道:“相信我,我只想让我们都活着。只要活着,这就够了。”
    陈玉转身走向祭坛。
    “想好了?”
    陈玉刚准备开口,忽然心里一动,到嘴边的话换成了:“我还有个问题。”
    “……你的问题太多了,而且,你完全可以提完要求以后再问。”
    陈玉摇了摇头,坚持:“不,等我提完所有要求,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你愿意不愿意回应我都是个问题。”
    山洞的主人沉默了一会,“你问吧,早知道你这么罗嗦,不如让第一个进来的人许愿了,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他的模样。当年他可把我耍得团团转,让我不得不放他——”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空洞的声音立刻打住不言语了。
    陈玉眉毛一挑,却没有追问,只是明知故问地说道:“你说得是黑衣人?”
    “……嗯。”山洞的主人哼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多说。
    “谁进来都能免费提三个要求?” 陈玉又问道。
    “这点你并没有猜错,只有举行了祭祀仪式的人才能向我要求三件事。他根本没有找到祭祀的衣服,我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张脸。”山洞的主人说道最后带上了不耐烦的语气,似乎十分希望陈玉别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那么,你的第三个要求是什么?要知道,这些年来,能走到这里举行祭祀仪式的人很少,我对你印象很好。在这三个要求之后,如果你还有其他愿望,也可以提出来,任何愿望都可以。我不会让你付出太多的东西,相信我。”
    不想看到那张脸?就在刚刚,它不是还在反问或者暗示自己就是那个黑衣人?
    陈玉还注意到,山洞的主人悄悄将要求改成了愿望这个充满善意的字眼。陈玉笑了笑,往四周看了一圈,说道:“那么,我最后两个问题,你是什么?发生在这山洞里的事,你都能马上发现?”
    又是漫长的沉默,陈玉几乎有些等不下去的时候,那声音开口了:“我是黑暗,我只在你身后那扇门里面,就算是这座大厅,也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我才会出现。至于发生在山洞里的事,我只有一双眼睛,当然看不到所有的角落。但是你觉得我有可能缺少帮我办事的人吗?”
    “黑暗?”陈玉皱起眉,他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黑暗,虚空都是一种存在,这种存在甚至是宇宙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你们身上的真言镜,就是虚空里的东西。”
    陈玉一愣,那面镜子,难道在自己背包里?因为上次去海底太过匆忙,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面镜子,他一度还以为自己遗失了。
    问清楚了想所有要知道的,陈玉转向封寒那边,看了好一会,才缓慢地笑了起来,带着一种嚣张的美丽,说道:“好,我的第三个要求是:让发生在封寒身上的事,全部回到起点。”
    这句话一说完,陈玉已经重新站在了第一间石室里,这里仍然有两张石床,上面分别躺着封寒和……黑衣人。
    他果然还在山洞里。
    黑衣人难得露出了惊讶和慌乱,在他看到陈玉的瞬间,脸上露出狂怒的表情。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封寒眼里带着茫然,最后也慢慢闭上了眼。
    陈玉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个人,往石床面前走了两步。
    两把刀又出现在两人心脏上方,然后是划开衣服和肌肉的声音。
    封寒衣服里掉出一颗青色的玉珠和一面镜子,陈玉瞪大了眼,他的真言镜什么时候到了封寒身上?
    接着,浓稠的血瞬间染红了两人的衣服,石室中的血腥味儿浓地让陈玉呼吸有些困难,他心口又开始闷闷的疼。
    一块晶莹耀眼的东西慢慢从黑衣人心口升起来,然后落到了封寒心口的洞里,进入的一瞬间又变成了一颗跳动着的、有无限生机的心脏,然后两人左边胸口的皮肤又恢复了光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在无人注意到地方,封寒的手轻轻动了动。
    从刚刚起,陈玉就一直屏住呼吸,脸色也苍白得吓人。这会见手术完成,他立刻走向还躺在床上的封寒。
    在离着石床一米远的时候,封寒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他说:“站在那。”语气冰冷而陌生。
    陈玉很担心封寒,但是他更懂得看封寒脸色行事,立刻就站在了原地。
    另外一边,黑衣人也踉跄着站起身,他瞪着陈玉,嘶哑急切地大吼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自杀!”
    陈玉看了黑衣人一眼,又低头看向封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别扭的感觉。
    封寒坐了起来,冷冷地盯了陈玉一会儿,说道:“你是谁?”
    刚刚从精神极度紧绷状态缓过来的陈玉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失忆?他几乎绝望地要哭了: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那边黑衣人也愣愣地看着封寒,随即疯狂大笑了起来,讥讽地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做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说到这里,黑衣人忽然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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