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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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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到纪星嘴唇上,回忆着那柔软甜美的滋味,口干舌燥道,“我只是找了个借口想留在你身边。对不起,我不想分手,可以原谅我吗?”
第68章 68。见家长(上)
说分手的是你,说不想分手的也是你。
我纪少爷不要面子的吗?
纪星内心腹诽,转过身去不看齐琛,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眼底带着无法隐藏的笑意,咳嗽一声,故作冷酷道:“你说得容易,万一哪天你反悔了又要提分手呢?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齐琛站在他背后,紧张地绷着肩背,道:“那在你考虑好之前,让我继续做你的保镖好吗?”
纪星小声嘀咕:“不知道是谁当初答应不要工资的。”
齐琛微微低头,贴近过去,轻声道:“如果我不要工资你愿意雇我,我也能接受。”
纪星瞪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纪家所处的别墅区在市内,修建时间比较早,面积不大,也没有什么现代的高档设施。好处是出门方便,物业也都是老熟人了很可靠安全,周围还有大型商店和医院。多年过去,小区里很多人后来又都搬走,空置了不少房子,大片的别墅、高档公寓都在三环外拔地而起,市内房价寸土寸金,这片不大的老式别墅区就显得有些尴尬。
说卖了吧,位置接近市中心,价格高昂,一般人买不起,买得起的又不喜欢在市内待着。说不卖吧,放着又浪费。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干脆划出了一小片区域用作了创业园,别墅出租,设立成了很多单独的小公司和工作室,平日还挺热闹,年轻人多,朝气蓬勃的。
纪家这样的身份,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就住在这样的地方,每日送外卖的往来频繁,周围的年轻人并不知道自己和裕城最大的富商之一住在一起。纪母常年在家,和这些年轻人混了个面熟,往来出入彼此时常打招呼,遇到园里搞个活动什么的,还会来邀请纪母参加,邻里之间关系竟然很不错。
纪母平日休养在家,喜欢自己做点手工、种种花、看看书什么的。早几年长女和次子就搬出去单住了,家里只有周末热闹一些,平日孤单得很,因此更不愿意搬走——好歹周围的小年轻们还常来跟她聊天,借点书和资料什么的,让她觉得挺有趣的。
纪父向来是个“惧内”的,自然什么都是纪母说了算,这几年年纪大了就更是依赖纪母,老婆说什么是什么,绝没有任何不满,于是也没再提搬家的事。
齐琛跟着纪星进了小区,四下打量,心里惊讶。
他以为纪家必然是住在电视演得那种大豪宅里:前面有大花园,楼顶有大露台,后院围着栅栏,还得有个私人泳池什么的。
结果老别墅区里没有什么金碧辉煌,倒是满园不知名的花盛开,空气里隐隐带着暗香;四周到处是挂着广告牌、公告栏、挂着公司名字的小洋楼。好好的别墅弄成了格子间,一楼二楼单独分开,加了楼梯和门禁。路口还立着各家工作室、公司名字的路标。石子小路隐藏在中间的花园小道中,在附近上班的年轻人拎着盒饭外卖什么的,在其中边吃边闲聊,抽烟的人则站在另一头,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声不时随风传来,显得热闹得不行。
这跟齐琛以为的富豪生活似乎差得有些远。
没有从楼梯上一直站到家门口的佣人管家,没有游泳池,也没有专门的大花园。小区里的地面停车位拥挤得很,空地上立着临停收费标准的蓝牌,整个一鱼龙混杂的大染缸。
纪家的位置靠近大门口,所以没几步就走到了,两层的小洋楼,是早年最常见的红白色,屋檐下雕着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的画像,整个装修风格呈现浓浓的老气感,白墙剥落了许多,露台上种满了花,藤蔓顺着窗沿蜿蜒而下,风一吹晃晃悠悠的,远看像是一副定格的油画。
不奢华、不高调、不张扬,倒是朴实纯粹得很。
齐琛似乎有几分明白纪星这性子是怎么教养出来的了,他
抬头看了一会儿,见纪星按响了门铃,不大的前院,窄细的铁门应声而开,走过石子小路,红色贴着瓷砖的石阶上大门打开,纪家的佣人阿姨探出头来,笑着对屋里道:“是小少爷回来了。”
屋檐下坠着风铃,已经落了漆,感觉是很早以前的东西了。
厚重的防盗门后还有一层纱门,后面坠着半截帘子,夏天的时候风能从纱门贯穿而过,半截帘子又能恰好挡住屋内景象。玄关处整齐摆了客用拖鞋,小小的金鱼缸冒着泡泡,正摆在鞋柜上,旁边则摆着一些全家福的相框。
齐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照片里十几岁的纪星笑得眉眼舒展,阳光灿烂,青涩中带着英气的雏形,已能看出未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帅哥了。
屋里的摆设都显得很老旧,但十分有沉稳的气质,大体颜色是胡桃木色,铺着地砖,擦洗得十分干净。
屋里光线不错,很是敞亮,东西摆放井然有序,绿植在角落衬出岁月静好的生机。客厅一大面墙上挂满了各国有特色的小玩意。纪父和纪母有空就会出去旅游,这么多年也算走遍了全球,每到一个地方就搜集一些当地特色的东西带回来,整个屋里四处都有这些东西的痕迹,像个小小的博物馆。
早年经商的商人们和现代有钱的小年轻们不同。
节俭是他们的习惯,审美也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经过岁月的洗礼呈现出他们特有的质感和气势,齐琛站在客厅里,感觉得到那种浓厚的岁月沉淀的感觉,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没有空洞的华丽和奢侈,仿佛是把“认真”、“踏实”两个字融进了每一处细节中,令人心安。
这才像个“家”。
齐琛暗暗想着。
这里带有纪父和纪母最初的许多回忆,包括长女、次子先后在这里出生,长大,后来也曾搬过家,住在郊外的半山上,环境安静,配套设施十分高档,家里的装修也焕然一新,是时下流行的美式奢华,光是厨房就比现在的大了一半不止。可后来纪星被绑架了,虽很快被解救,但纪母还是心有余悸,认为太过高调会招来报应,做人做事还是得低调踏实,不应沉迷享乐。
于是那之后,纪母频频做好事,参与了许多公益资助,捐过学校、图书馆等等,又同纪父搬回了老房子里,寄希望为子女积德,免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对比苏长玉习惯的奢华和张扬,纪星其实更习惯这种安静、稳重的生活方式,也因此他才能在金三角坚持下去。否则换做另外的富家子弟,光是那张大通铺就足够劝退了。
纪星许久没回家,手指摸过柜子,跟齐琛小声介绍:“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你看这个,这个是我爸从德国给我带回来的,还有这个,这个是从斯德哥尔摩带回来的……”
齐琛认真听着,目光跟着纪星的指尖移动,下意识想伸手将那双手握住,揣在自己衣兜里,只是还没出手,楼梯上传来声音,威严的中年男声道:“回来了?”
纪星转身,道:“爸爸。”
齐琛抬头看了眼从楼上下来的纪宏飞,这位在电视新闻里常看见的男人,穿着居家闲适的衣服,手里拿着文件夹,少了新闻里的严肃,多了几分闲适柔和。他像个普通的家长一样,皱着眉打量永远不听话的小儿子,明明很关心,嘴里却生硬道:“坐。不是说上周回来吗?你以为我这么有空?天天在家等着你大驾光临?”
纪星在沙发上坐了,道:“临时有点急事。”
“你能有什么急事?”
纪宏飞疼爱小儿子,他对纪星的希望很高,就像他对长女和次子那样,但纪星自小不爱按他的安排走,跟他大姐和二哥的性子也完全相反,是个我行我素的,仿佛天生生了反骨,大人说什么他就偏不做什么,令人头疼。
又因为此,纪宏飞总觉得纪星浪费
了许多机会,活活糟蹋了一身的本事和天赋——小儿子明明能做得更好,但他偏不,像不可雕的朽木。偏生纪宏飞又不能不管他,便常以“不听话”来训斥纪星,试图教他回到正路上来。
简而言之,纪父认为是“不务正业”的事,那就是不务正业。
纪父认为是“不可取”的事,那就是不可取。
纪父认为是“没有意义的事”,无论纪星做得多好,有多热爱,那都是“没有意义”。
因此纪星虽十分被疼爱,但训斥和否定却是听得最多的,好在纪星没有因此养成自卑的性格,反倒是越挫越勇,偏要自己闯出名堂来给纪父看看,也因此他总是活力四射,脾气倔又犟,性格火爆,说要做得事必然是要去做的,行动力还挺高。
纪星习惯了纪宏飞开口就否定自己的习惯,闻言毫不在意,一手搭在沙发背上,翘了个二郎腿——这在纪父眼里看来就是“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流里流气”,神情十分不满,往桌上丢了文件夹,道:“你是要跟我谈这个吧,先看看再说。”
纪宏飞瞟了眼戴着墨镜,站得笔直的“保镖”,只以为是次子派给他弟弟的,也没多在意,道:“我找人查过了,这东西是一家私人侦探所送来的,地址是这个。”
纪宏飞将名片扔在桌上,道:“你要是懒得查,爸爸替你去查。我虽然不喜欢这个齐琛,也不想你跟他待在金三角,但一码归一码。”
纪宏飞摸了烟出来叼上,呼出口气,神色锐利起来:“老子查儿子天经地义,但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儿子?这事得查个明白,到底是谁想整你?你有眉目吗?”
把这些东西送到家长面前来,显然是不想让纪星好过的。
纪星打开文件夹把东西挨着看了一遍,齐琛站在他身后,自然也看了个清楚,瞳孔藏在墨镜后微微一缩,手指不由自主捏紧了。
他竟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把他和纪星的事捅到了纪宏飞面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纪星?
纪星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忍不住去看纪星的神情,又去看纪宏飞,生怕纪宏飞会打骂纪星。
他曾经因为喜欢男人的事被家人赶走,被全村的人谩骂唾弃,“家人”在他这里没有任何信任度。虽然纪星说过纪家不怎么管这些事,也知道他喜欢男人,但齐琛还是一瞬间提起了一颗心,紧张得背后都冒了冷汗。
纪星挨个看过,将一张他和齐琛在拳馆玻璃后接吻的照片拿在手里甩了甩。对方是从楼下往上拍的,镜头拉得很近,导致像素模糊一片,但还是看得清他和齐琛的轮廓。
纪星记得,这是当天拳馆里没人,齐琛训练完后洗了澡出来,纪星正在窗边用手机和苏长玉八卦聊天,苏长玉发了一张美男照过来,还是半裸的,纪星正调侃,就被齐琛从背后搂住了。齐琛拿走了他的手机,还比了比自己的腹肌,问他喜欢哪种的,纪星笑得不行,便侧头讨了个吻。
往事历历在目,甜蜜的感觉一回忆起来就在心尖蔓延出一股密密麻麻的温柔,软得他一颗心都要化成了水。
可一想到后来和齐琛的争执,他抿了下唇,将那张照片合着其他的一起扔在桌上,抱起手臂道:“我自己查。”
纪父点头:“查到了跟我说一声。”他话锋一转,这事就像是揭过了,直接道,“那谈谈你和齐琛的事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齐琛肩背绷得笔直僵硬,冷汗从额头滑落下来。
纪宏飞压根没注意齐琛,严肃道:“之前的新闻你看了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说跪就跪,这是个什么人?是他和哪家媒体搞得炒作吗?”
“不是,是有人故意整他,我已经查到一点消息了。”纪星拿出手机,调
出一个文档,直接放在桌上推给纪父看,“所有的证据显示,是盛言杰搞得鬼。爸,我现在怀疑拍这些照片的人也跟盛家有关系。”
“盛家?他们现在自顾不暇,还能顾得上整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纪宏飞拿起手机边看边说,“那姓齐的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我查这事跟他没关系。”纪星脱口而出。
纪宏飞一愣,抬头看他,齐琛站在沙发后,只觉胸口一阵闷痛。
第69章 69。见家长(中)
齐琛墨镜后的视线紧紧盯着纪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纪星还隐瞒了多少又帮了自己多少事?他一心扑在比赛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事背后的问题,可纪星却一个疑点也不放过,亲自帮他调查。在纪宏飞的面前,更是同他撇清关系,表明调查这些事和他齐琛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此维护,他要是再不懂,不仅是辜负了纪星,更没有脸站在对方身边了。
他垂下头,手指捏紧掐进掌心,往前一步正要说话,纪星却突然站起来,侧头看了他一眼,同时对纪宏飞道:“爸,调查的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
纪宏飞仰头看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叉,食指在手背上轻轻敲打,探究地道:“你和他分手了?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没有。”纪星双手插兜,想了想又恶作剧地道,“也算是吧。”
齐琛:“……”
纪宏飞果然露出愤怒的表情,拍了下桌子:“他做了什么?你跟爸爸说!”
齐琛整个人都僵**。
纪宏飞并不知道纪星和苏长玉合作让齐琛去比赛的事,这一下就想歪了,愤怒道:“是不是他利用你去参加比赛?好啊,利用完你,又去找他的前教练……这是想进俱乐部吧?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纪宏飞说着又觉得不对,看向小儿子:“那你还帮他查什么?难道他跟盛家小子是一伙的?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纪星余光瞄见齐琛脸都白了,忍着笑道:“不是,您想哪儿去了?他没有利用过我,他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利用?参加比赛的事也不是您想得那样……总之您别管了。”
纪宏飞急道:“你是我儿子!我不管谁管?要是让你妈知道了……他到底怎么欺负你了!你说清楚!”
纪星就是想整整齐琛,看着对方站在沙发背后汗如雨下的模样,心里觉得痛快极了——让你跟我提分手!让你得意!
但目光落在齐琛握紧的拳头上,又有些心软了。
眼下到底是谁欺负谁,还真不好说。
纪星摸了摸鼻子,见好就收:“没有欺负,我就顺口一说。谈个恋爱,吵架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吗?谁能一辈子不吵架?您和我妈也不能啊。”
“胡说八道。”纪宏飞立刻为自己正名,“我从来不惹你妈生气!”
纪星做了个鬼脸,让齐琛跟自己上楼去:“我去找点东西,您听我的,别管了。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我二哥的家事难道您也要去管?我可听说了,二哥前几日惹了嫂子不高兴,正被罚着呢。还有我大姐,您要是这么闲,就多关心关心我姐的婚事,她跟那小男友谈了得有几年了吧?就是不结婚是个什么玩法?”
纪星边说边上楼,纪宏飞站在楼下骂他:“要你多管闲事!你姐和你哥才不需要我操这个心!他们跟你能一样吗?!”
纪星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我又哪里不一样了?”
家人虽然开明,因为疼他也从不在感情事上多加为难。但传统的思想依然存在,不是开明两个字能盖过去的。
愿意理解,做出退让是一回事;会觉得纪星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多几分担忧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凡是尽职做父母的,一辈子走到尽头前,大多如此。自家孩子无论长到多大,也依然是孩子。这辈子都有操不完的心。
纪宏飞磨了磨牙,拿自己的小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多骂几句,又怕话说得重了。只得生着闷气,转身去了书房查盛言杰那小子去了。
二楼上,纪星走到走廊尽头,靠窗户的门上挂着一张卡通英文牌,齐琛看了一眼,那上头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旁边还画了许多小人图,一看就是纪星的手笔。
“进
来吧。”纪星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我的房间。”
这里是纪星从小长大的地方,齐琛隐隐有些激动,又十分好奇,进屋后四下环顾,目光扫过柜子上的相框,墙上的奖状,门后还挂着网球拍,书柜顶上放着一把吉他。
这是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少年卧室,蓝白色为主色,床不大,书桌上丢着一些数码设备,摆在床头柜上的小玩意单看很普通,其实都是高档品牌的各种小东西,价格不菲。
床下立着鞋盒,里面摆满了限量版的球鞋,老式的唱片机放在书桌旁边,上方挂着一些音乐相关的海报。
齐琛于这方面一窍不通,更认不得几个牌子,只能看出那些海报上有签名,却意识不到它们的价值。
他很快收敛起好奇的情绪,转头看向纪星:“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还有新闻的事,真的是盛家做的?为什么?”
纪星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后背靠在书桌边道:“我们在金三角的时候被偷拍了,有人将照片寄给了我爸。”
齐琛想起被他抓到的摄影师:“是我们见过的那个摄影师?”
“不是他,我查过了。”纪星道,“他当时确实是在工作,拍到我是无意的,后来只是想确认我的身份,并没有其他的打算。那些照片是一家私人侦探所的人拍的,是职业的,如果我们不留意,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跟那个大张旗鼓跟在纪星身后,被齐琛当场抓了个正着的摄影师不同,职业的就代表哪怕齐琛对金三角了如指掌,也很难发现这个陌生人的存在。
齐琛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纪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多久,我不想影响你比赛,打算比赛结束后告诉你的。”纪星从桌上抱起一个篮球,在指尖转着,“后来不是分手了吗?那就更没必要告诉你了。”
“没分手。”齐琛不承认了,“我没答应过。”
纪星露出一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好笑地看他:“是你让我走的,我没记错吧?”
齐琛不认:“我让你走,没说分手。”
“当时我问过你,是要让你一个人静静,还是分手,你没回答我。”
“对啊,我没回答你,所以这不是分手。”
纪星:“???”
纪星将篮球扔了过去,骂道:“你玩儿我?一个多星期不联系的人是谁?我给你打电话不接的人又是谁?”
齐琛接住篮球,也在指尖转了一圈,一板一眼耍无赖道:“既然是吵架,自然是有冷战期的。”
纪星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要去揍齐琛,齐琛却将人一接,丢了篮球抱着纪星的腰转了个圈,压在了衣柜门板上,凑近了道:“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
纪星抿唇,将头扭到一边。
齐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没有感到对方强烈的抗拒,几乎是虔诚地吻了吻纪星的耳垂,他没敢逗留太久,微微退开,嘴唇颤抖道:“星星,对不起,是我混账,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别离开我。”
“我需要你。星星。”
纪星手指发抖,扶在齐琛肩膀上,明明是想将人推开,却始终用不上力。
原本内心就舍不得,大概是这份委屈本就来得匆忙,他心中有不平,有愤怒,有失望,有不甘,但爱意仍在,无力地闭了闭眼,心里暗骂自己“犯贱”,磨牙道:“现在知道说需要我了?怎么的?需要我的钱还是人脉啊?你的骨气呢?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
纪星一直记得齐琛对自己说得那番话——我要怎么追才追得上你?拳击是我唯一擅长的事情,我连这件事也做不好!我换一条什么路?经商?打工?到时候你还看得起我吗?你们纪家还看得起我吗?!
他一回想起这一幕心头就是一阵绞痛,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声音发颤道:“不是说追不上我吗?不是放弃了吗?你自己说的,你应该学会审时度势,就适合烂在金三角里对吧?现在是什么意思?也是审时度势?”
齐琛搂着他的手一颤,不由自主放开了,但又立刻坚定地搂了回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轻易放开,他压着纪星一字一句道:“不是,是因为我爱你。”
纪星耳朵一红,心跳加速,明明开心得要飞起来了,还是要欺负齐琛:“你要我怎么相信?”
“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齐琛认真道,“但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任何事不要瞒着我,我们一起承担,好吗?”
纪星哼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齐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克制着想亲吻他的冲动,道:“盛言杰到底怎么回事?他其实不是针对我是不是?他针对的是你?”
“他们家最近情况不大好。”纪星说起正事,倒是正经了一些,也没推开齐琛,和他对视道,“因为一个收购案,他们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又跟纪家、苏家交恶,再加上和萧家因为联姻的事撕破了脸,没人肯帮忙。萧家的大小姐脾气向来狠辣,颇有她爷爷当年雷霆风范,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盛言杰明明喜欢男人,却隐瞒这一点想骗婚,萧家怎么能忍?”
纪星耸肩:“萧家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非要让盛家爬不起来不可,这对盛家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齐琛莫名其妙:“那为什么找我麻烦?”
纪星想起什么,笑出了声:“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
纪星翻出手机,找出了两条短信给齐琛看,齐琛一头雾水,看了两眼却猛然反应过来。
因为纪星拉黑了盛言杰,短信号码是未知号码,内容一共就两条,一条短的,一条长的。看内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神来之笔”。
短信时间刚好是齐琛和纪星吵架之后,短的那条写着:“星星,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长的那条则写满了对纪星的抱歉,愧疚,悔恨以及对纪星的爱意。
齐琛看着那肉麻的文字,心里就一阵恶心,对方字里行间透露出示好的意向,把位置摆得非常低,可以说是极尽讨好之色了。一想到盛言杰居然还觊觎纪星,齐琛心里就烧起了一把邪火。
他握紧了手机,想到纪星居然还没删除这两条短信,心里一阵嫉妒发酸。
“他想做什么?想让你帮他?”
“很明显啊。”纪星拿回手机,道,“盛家被逼得没办法了,这不一定是他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他家里的意思,想让他来道歉示好,给他们留点退路。可惜他们猜错了,萧家整他们,可没我和苏长玉什么事。但有的人做贼心虚,自然会觉得我跟萧家合作,要往死里弄他们。”
纪星耸肩:“这不是自以为是什么?”
齐琛想到那些照片和营销新闻,心里有了猜测:“所以……于公于私他必须得来向你道歉示好,但又不服气,所以才明里一套背地里又一套。他没办法直接弄你,所以才从我下手?”
纪星打了个响指:“如果不是他这条消息,我还没那么快怀疑到他头上呢。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结果一查,就果然查出盛言杰私底下频繁和几个新媒体号有所接触。盛家不做媒体业务,这自然引起了纪星怀疑。
而之后更查出,盛言杰认识的这几家新媒体,工作室的规模不大,其中有两家还是黑公司,光挂着名没有什么实际业务,黑公司的注册人,则同纪宏飞查到的私人侦探所里的人有关系。
这不就都连起来了?
第70章 70。见家长(下)
纪星站得累了,换了个姿势,齐琛立刻发现了,自然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明明屋里有椅子,两人却统一地无视了。
纪星靠在齐琛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心跳,手指习惯性地在对方胸肌上捏了一把,不管齐琛登时染上红晕的脸,继续道:“他以为我爸会收拾我,一气之下可能还会迁怒于你,却没想到我爸在这种事上向来是护短的。他喜不喜欢你另说,但有人威胁我,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他还在比赛前公布关于你的负面新闻,让我爸更讨厌你。我让人黑了那家公司的电脑,查到了工作室准备的其他稿子,都是打算在你比赛后发出的,无论你是输是赢,他们会在所有社交平台上大量发布负面信息,将注意力引到你的‘假拳’新闻上,将旧事重提,抹杀你的比赛成绩,让主办方迫于压力不得不取消你的比赛。”
齐琛眯了眯眼:“难得拿回来的机会,再被毁一次,是个人都会彻底心灰意冷,无法再坚持。”
“是。”纪星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他应该是想彻底毁了你,再以朋友的身份来安慰我,甚至会提议帮你渡过难关。你想想,如果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的……前男友来看你狼狈的样子,你会怎么想?”
齐琛深吸口气,沉声道:“他如果来联系我,我会觉得你把我的事告诉了他,他抛出橄榄枝帮我是为了你。我不可能去质问你这件事,因为到那时我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尊严和自信。”
一个被诬陷的,被负面新闻缠身的,努力许久还是被打回原形的人,在恋人的前男友面前露出了狼狈难堪的样子,对方的家世、权利他都比不上,这会让他的尊严被踩进泥地里。
到时候他和纪星就真的走不下去了,他的自信、坚定、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如果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纪星的身份,而是由盛言杰来告诉他,那结果就更不用提了。
他也许会放弃纪星,也许会因为愤怒、痛苦而口不择言,深深地伤害纪星,彻底自暴自弃。
这不就是盛言杰想看到的吗?
他未必是想重新赢回纪星的好感,也未必想复合,但能让纪星痛不欲生,能借别人的手狠狠戳纪星一刀,就足够了。
齐琛胸口里翻涌着噬人的怒火,盛言杰要如何对自己都无所谓,但这一切的目的是冲着伤害纪星去的,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但不得不说对方眼光极毒,知道谁才能真正伤害到纪星。
这一点让他无法原谅!
“我不会让他如愿的。”齐琛将纪星搂在胸前,承诺道,“我发誓,我不会让他如愿。”
这件事真正地令他理解了什么叫做“亲者痛,仇者快”。
“你最好是。”纪星哼了一声,一副不屑模样,片刻后又不甘不愿软下声音道,“我会尽力阻止他们发布消息,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有些消息发上网后,就由不得人控制了,盛言杰也控制不了。”
在网络上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料。
齐琛看着纪星傲娇的小模样,眼底带了点温柔笑意,点头:“我知道。无所谓,让他来。”
这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光听着就令人心情好了起来。
纪星终于又见到了最初认识的那个齐琛,野性狂傲,带着无人可比的凌厉,坚信自己能掌握命运,不曾放弃,不曾埋怨,也不管别人会说什么。
虽然路不好走,但他依然会前行,哪怕是摸黑,走得慢一点,他也不会停下。
这样的齐琛是他最爱的样子,他抬头和对方对视,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欣慰他终于拨开了迷雾,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不再畏首畏尾;心疼他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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