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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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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
“啊?”北普傻得像是个直男。
“卧槽,你知道的吧!你不是个gay吗?”金浔峰被逼急了,吼了一声。
“卧槽,我是个gay就得知道你梦见了什么?你还不如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呢!”北普吼了回去,等说完后,他突然砸吧出了一点儿不对劲来,“等等,和gay有关,难不成你春梦梦见了老师?”
金浔峰沉默。
北普又问:“而且你老师还是个男的?”
金浔峰“嗯”了一声,有些困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梦来得太突然了,我现在面对老师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擦,金浔峰你不是钢管直男么?特么的现在说弯就弯啊?”
“我也没说我弯了啊,”金浔峰很难过,“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我从来都没对老师产生过一丁点儿异常的感情,可是为什么我春梦怎么就梦到他了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早已经对老师产生了那种感情。”
“不不不,不可能。”金浔峰不信,“我真把他当长辈来着,最多就是看到一个那么优秀的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谈恋爱都跟玩儿似的,与其成为情侣后不欢而散,我反倒愿意维持这种师生关系。”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你还纠结个屁啊,就纯洁的师生情呗。”北普抠了抠鼻孔。
“可是我又觉得我自己好像又不排斥梦里的那个场景……”
北普:“………………”
我擦,都这样了你还说自己没弯呢?!
“可能是因为我太尊敬老师了。”金浔峰给自己找理由。
“你可拉倒吧,尊敬老师还尊敬到床上去了。”
金浔峰:“……”
“兄弟。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梦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就是你要变弯的前兆。你想啊,你之前交过那么多任女朋友都没睡过,跟幼儿园孩子过家家似的,别人还以为你不举呢。”
被损了这么一句,金浔峰罕见的没有反驳,可见已经非常困扰了。
北普继续说:“甭管你春梦里的那人是谁,反正那是个男的是吧?偷偷告诉你,我经常梦见过不同的对象,不过最后也只是想人家撸了几下而已。要不哥带你去gay吧体验一下,看看你究竟是直的弯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是夜,Destination——号称B市最大的gay吧。
和之前金浔峰工作的那个酒吧相比,这个地方环境更差,但人也更多。
乌泱泱的人几乎充斥着酒吧各个角落,音箱效果不是太好,DJ水平很普通,还有乌烟瘴气的干冰冒着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进了妖魔乱舞的盘丝洞。舞台上有好几个穿着丁字裤跳钢管舞的猛男,这点倒是很有gay吧的感觉。
北普像是看出了金浔峰想的什么,边走边说:“虽然这酒吧消费不高,来的人也杂七杂八的,但消费便宜,人气儿足,帅哥也不少,大家都爱往这里来。”
金浔峰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gay,看了一圈,让他意外的是,时不时能看到几个女生夹杂在里面。
金浔峰好奇:“女生也能进来?她们是女同?”
“哎,这这倒不一定,这里对客人没有限制,你是直男想来玩也是可以的。”北普解释着,“主要是因为gay吧听上去噱头比较足,有不少猎奇的男男女女都会来看看,虽然我们不是异性恋,但长得好看的妹子,也没几个人会讨厌。”
北普朋友多,带着他去了一个卡座坐下,那里已经坐了两个男生。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染了一头浅色的头发,跟个未成年似的。
高的那个冷冷酷酷的,看到他们过来后,拉过北普就是一个湿漉漉的吻。
北普喘了喘,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随即介绍道:“这是我发小金浔峰,因为想感受下gay吧的氛围让我们带他一块儿玩玩。”
紧接着他指了指那个高个子,笑嘻嘻地说:“这是我男朋友张见齐。”
这也是位肌肉男,但因为比北普高,张见齐体格看上去没有北普那么夸张,反而显出一种匀称感来。又冷又酷还身材好,如果不是gay,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
金浔峰拉过北普,小声问:“什么情况,这么快你就有男朋友了?”
北普笑了笑:“刚谈呢,回头跟你细说。”
金浔峰啧了一声,北普这速度,跟他当年比起来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北普又指了指那个小个子,说道:“诺,这是我朋友,小丁。”
“别每次介绍我都说小丁啦,别人还以为我丁丁小呢。”栗色头发的少年不满,主动凑到了金浔峰面前,眉眼弯弯,“小哥哥你好,我叫丁远。”
金浔峰不太习惯这类自来熟的人,“嗯”了一声,就当是打招呼了。
“诶,这么冷淡啊。”丁远嘟哝了一句,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金浔峰没理他。
北普常年混迹在gay吧,早就驾轻就熟,不一会儿就和张见齐搞到了一起,现在两个人抱在一起,像是一个连体娃娃。
丁远依旧是笑眯眯的,坐在金浔峰身边打探着他信息,摆明了是看上了他。
金浔峰被那小孩儿盯得不自在,拿门票换了两杯酒,再给自己要了杯果汁。
“峰哥你不喝酒嘛?”丁远问。
“你不知道他,一杯倒,完全沾不得。”北普在边上插话。
他现在正被张见齐抱在怀里,上下其手,气儿都喘不匀了,仍然见缝插针地损着金浔峰:“记得我第一次让他喝酒,他小子,第一杯就撑不住了,那天晚上跟死了似的,任人揉圆搓扁。”
“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张见齐凑到北普耳边问,双手越发不老实了。
北普惊呼一声,转过头骂道:“你轻点儿啊……”
金浔峰:“………………”
基佬的世界果然是神奇的,金浔峰咬牙:“你两能别当众上演限制级画面吗?”
北普不以为意,伸手胡乱拉了拉T恤,好歹是遮住了身体。他“哎”了一声,慢悠悠地说着:“等你入了这圈就会习惯的。”
淫荡,下流,粗俗。我才不会入你们圈子!金浔峰心道。
丁远在一旁晃着酒杯,盯着金浔峰,笑得意味深长。
金浔峰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干脆起身换个地方。酒吧里人太多了,万万没想到,他晃一圈的后果就是被摸胸,摸屁股,甚至还被摸了下半身!而且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找不出来是谁的咸猪手,金浔峰心累不已,憋了一肚子的气。
现在舞台上开始了夜场表演,几个只穿内裤的猛男在上面跳钢管舞,气氛吵得很热。金浔峰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氛围,准备先走了。恰好鹤西朗来短信,让他回家时在小区门口的7…11带两盒牛奶,金浔峰很麻利的溜了。
“峰哥你真的不多玩会儿?我特意在有表演这天带你来的啊!”北普还在后面叫他。
丁远追了过来:“我也不想呆了,峰哥我跟你一块儿走吧。”
金浔峰胡乱拒绝:“我爸腿断了,我要去医院照顾他。”
丁远不吃他这一套:“骗子,一看就是借口。”
金浔峰懒得和他说,冷冰冰道:“随你怎么想,别跟着我就行。”
丁远脸色有些难看,只是一愣,金浔峰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金浔峰有些后悔和北普来这个地方了,只想早早回去。他走到门口,又有几个女生进来,金浔峰让到一边让对方先走。
“卧槽,金浔峰??”一声惊呼。
“卧槽?”金浔峰抬头,也是一愣。
对面站着他四个同班同学,许千灯,夏琪,张乐乐,王曦,他全都认识。
“你怎么在这里??” 许千灯问。
“咳……进来找个朋友,”金浔峰有些尴尬,“你们呢?”
“嘿嘿,我早就想来这个传说中的酒吧体验体验了,但是又不敢一个人来,这次终于说动她们几个一起来啦。”开口的是夏琪,从来不掩饰,是他们专业里知名的腐女,这次来这里就是她极力推荐的。不过她没想到,这次来还能收获这么大一个八卦。
许千灯低下头,没有说话。
夏琪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说想来gay吧看看,但是她们毕竟是几个女孩子,从小规规矩矩,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太敢轻易尝试。夏琪说了好多次都没人应她,直到这一次,许千灯同意了——她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什么“腐眼看人基”,但是看到金浔峰和老师最近频频同进同出,他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她一把拉过金浔峰,压低声音问:“你最近怎么和鹤老师走得这么近?”
金浔峰皱眉,不太满意许千灯的态度,但依然回答:“老师受伤了,托我照顾他。”
“你怎么回事?他让你去你就去啊?你不会对老师图谋不轨吧?”
“你烦不烦,我又不是你,活得跟个大小姐似的,他每天给我300块,你说我去不去?”
许千灯沉默了,他知道金浔峰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但是金浔峰从来不卖惨,也不申请助学金,她一直以来都忽视了这件事,现在突然被点出来,她竟然有点儿愧疚。
金浔峰不再和她们废话,拨开重重人群挤了出去。
回去后许千灯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感情要反抗感性的痛苦,就只有求助于道德。”
可怜的许千灯,人生第一段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要反抗感性的痛苦,就只有求助于道德。”——出自《席勒美学文集》
第16章 第十六章
出了酒吧后,金浔峰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原来世界上那么多同性恋,他们放开自己的身体,承认自己的欲望,在某一个特定的地方,寻找自己的同类……
20岁的金浔峰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中,他有些不安,有些抵触,但也有些触动。脑袋晕晕的,心脏却微微发热。
在路上,他又碰到了一个女同学,似乎在和男朋友约会。金浔峰冲对方点了点头,不料那个女生见他跟见鬼似的,拉着那个男人像是逃命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班上不少女生都怕他,金浔峰也没多想,在小区门口的7…11买了两盒牛奶。
进屋后,金浔峰敲门:“老师,牛奶我买回来了。”
“嗯……你放冰箱就行。”
鹤西朗应声道,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压抑,又像是在遭受着痛苦。
“老师你怎么了?是腿又疼了吗?”金浔峰有些不放心,在门外问。
屋内久久没有回话,就在他忍不住伸手要开门时,鹤西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鹤西朗回答时,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金浔峰有些疑虑,但也不好缠着继续追问。
“那我先把牛奶放冰箱。”
当金浔峰从厨房出来后,发现自己手机在换鞋时落在鞋柜上。而在玄关处,上午收的那个快递已经拆封,门口只剩下一堆包装盒。鬼使神差的,金浔峰停下来看了一眼。
包装合上面印得满满的日文,虽然金浔峰看不懂文字,但看图片包装能明显知道,这他妈的是个飞机/杯啊。联想到刚才老师在房间里的异常,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良心在谴责他,双腿却在催促他,等金浔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站在鹤西朗房间门口。还支着一只耳朵,不道德的偷听着。
当他意识到老师在做什么后,金浔峰脸涨得通红。猛地冲向洗手间,关了门坐在马桶上,开始了某项本来很正常但人们都羞于启齿的事情。
鹤西朗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事儿了,在外面喊:“金浔峰你在里面?”
金浔峰咬牙,根本没有精力回答。
不一会儿,金浔峰就从卫生间出来了,脸色臭臭的,看上去不太高兴。
“今晚玩得怎么样?”鹤西朗问。
听到这句话,金浔峰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更臭了。
鹤西朗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紧接着道,“我买了两个东西,你要吗?”话音落下,他递了一个未拆封的飞机/杯过来。
金浔峰:“………………”
鹤西朗继续说,跟个色/情用品推销员似的:“介绍说是有强烈的束缚感和挤压感,会产生真空的效果。我刚刚试了一下,产品体验还不错。”
金浔峰全程都维持着呆滞的状况,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已经捏着一个未拆封的飞机/杯。
见金浔峰发愣,鹤西朗还非常体贴的提醒:“润滑/油在我房间里的,搭配那个用起来更舒服,你等会儿要的话自己去拿。”
金浔峰没接话,低着头脸黑黑的,紧接着只听“啪嗒”,“啪嗒”两声,地板上突然多了几滴鲜红的血液。
起先金浔峰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鹤西朗的惊呼,这才察觉——他竟然流鼻血了!
鹤西朗连忙把桌上的抽纸递给他,两人手忙脚乱好一阵,这才把鼻血止住了。
“哎,”鹤西朗叹气,“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性/经验太缺乏,也不至于听到这种话题就流鼻血吧?”
“……那是因为交谈对象是你啊!”金浔峰好一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结果说完就后悔了,耳朵尖诡异的红了起来。
“觉得和老师谈论这个就接受不了吗?”鹤西朗问。
金浔峰脑袋乱糟糟的,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感觉和老师讨论这个有些奇怪。”
“平常心就好,性/欲就跟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是一样的,不是什么非要藏着掖着的东西。只要你把它看做是正常的欲/望,在什么场合,和谁讨论都没问题。”鹤西朗开始了他的“科普”或者说是“洗脑”过程。
“你知道,老师作为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单身成年人,不约炮、不滥交,只是用一些小玩具达到某方面的目的,尤其是我现在腿脚不方便,这种条件下还艰苦的自给自足,这完全无可厚非吧?”
金浔峰半信半疑的点头,这虽然听上去是没什么问题,但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哎,我们中国人就是太保守了,但很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我这么一个开明的老师。”鹤西朗拍了拍金浔峰肩膀,“要知道,被抑制的性欲,会变成对他人的憎恨和嫉妒,你越压抑欲望越显得猥琐。所以平常心就好,晚上你拿着玩具好好体验体验,有不懂的可以找我,我也很高兴能在这方面成为你的老师。”
“不懂的找你?”金浔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鹤西朗竟然敢这么说。
“别看老师这样,懂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鹤西朗说着,眼神扫向金浔峰下半身,意有所指。
金浔峰听得面红耳赤,借口洗澡落荒而逃。
洗完澡后,他犹犹豫豫的,终究还是拿着那个小玩意儿回到了自己房间,怀着一种既忐忑又兴奋的心情开始使用。
今晚对金浔峰来说,注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夜晚。就在进门前,他还觉得自己是笔直笔直的,可是在刚才……他却想着另一个男人射了出来。在今晚,金浔峰的世界开始变得魔幻。
今晚世界变得魔幻的还有许千灯,以及她那几个室友。
当几个妹子从Destination出来后,竟然在酒吧街撞见了一个女同学和新闻专业的老师。
“卧槽,那是不是张晓天啊?”夏琪一把拉过几个室友,躲在了一辆车后面。
“看起来好像是啊……”另一妹子点头,“不是,张晓天就张晓天,你干嘛拉着我们躲起来?”
“你们不认识啊?和她走一起的那个是新闻专业的老师啊,这是什么情况?!”
许千灯问:“你认识那男的?是不是看错了啊?”
夏琪一脸笃定:“我选修课选了他的,肯定错不了。”
几人面面相觑:“应该不会是我们想的那种情况吧……”
夏琪:“可是他们都手挽手了……”
众人:“……”
张乐乐猜测:“难道是师生恋?”
夏琪皱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微信加了那个老师,都结婚了啊,昨天还在朋友圈晒娃呢。”
王曦问:“怎么办?要假装没看到吗?”
许千灯听得有些难受:“要不要提醒下师母啊?”
夏琪很为难:“可是我们也没有证据,万一误会了老师和张晓天,那多严重啊……”
许千灯:“你觉得他们这个相处模式是误会吗?”
夏琪没说话,是了,那么亲昵的态度,怎么可能是普通关系做得出来的。
“啊,我突然想起来,”张乐乐一拍脑袋,“之前我们上课,鹤老师不是说自己不赞成师生恋吗?说师生之间的爱情是不平等的,是虚假的。但是,那时候张晓天反驳老师了,哎,具体她说的什么我忘记了,但反正她是说,师生之间是有爱情的。”
“所以是那时候二人就已经搞在一起了吧。”
许千灯皱眉:“真恶心。”
就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所以大家才不看好师生恋。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被抑制的□□,会变成对他人的憎恨和嫉妒。”《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作者尼采,钱春绮译,这句话是译者的注释。
第17章 第十七章
张晓天这件事,许千灯她们终究还是没有说。日子仿佛还是一天天平静地过着,和往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在人们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有些感情浓了,有些感情淡了。有人心中涌起一阵渴望,有人知晓感情不由自已。
金浔峰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很奇怪。
自从那晚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良家妇女,觉得鹤西朗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引诱他堕落。
这周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鹤西朗披了件针织衫,正在书房里备课。书房的门开着,穿堂风从客厅窗户一直吹到书房,掀得书页哗哗作响。金浔峰套了一件卫衣,窝在沙发里玩游戏,这是一个相当微妙的位置,他能看到鹤西朗背影,但鹤西朗却注意不到他。
不多时,金浔峰听到鹤西朗叫他峰哥,要他帮忙倒杯水。
峰哥这个名字不过是鹤西朗一时兴起,又一次听到同学们这么叫金浔峰,他也就跟着叫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大概是觉得好玩,大概是省事儿,大概也是故作亲切。
总有一些这样的场合,和你关系一般的人也会“亲切”的叫你的名字。就像是念书时,班上那些关系不远又不近的同学,又或者像是工作时,单位里那些不陌生也不亲切的同事。
在这种场合里,遇到名字是三个字的人,人们通常就会省掉姓氏以示亲切。
金浔峰一直都很清楚,这种亲切只是浮于表面,甚至是为了节省精力,毕竟说两个字比说三个字要轻松一些,实际上,彼此都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然而明知道这没有特殊含义,可是每当他听到鹤西朗这么叫他,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一颤。
金浔峰端着水进来,心神不宁,甚至不敢看鹤西朗的眼睛。鹤西朗低着头看书,随口道了声谢,伸手接过了水杯。
接水时,鹤西朗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金浔峰指尖。金浔峰一惊,双手一松,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整杯水都撒在了书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沿着书桌,一直流到了鹤西朗双腿。
“抱歉抱歉,老师你快擦一下,有被烫到吗?”金浔峰吓了一跳,迅速拿过毛巾,整理被水淹没的书桌。
鹤西朗却更宝贝他的书,连连摇头:“不用管我,先擦书吧。”
那是他从孔夫子上淘来的,很小众的研究当代文学的作品,1972年出版,只有第一版,相当珍贵。
金浔峰动作很快,用毛巾把书上的水都吸干后,又把书放到阳台后,转身回来,看到鹤西朗正在衣柜里找干净的裤子。
“老师我来吧。”金浔峰道,“运动裤可以吗?”
“可以。”鹤西朗点点头,眉头微皱。
“是不是被烫到了?”金浔峰有些担心,他扶着鹤西朗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褪下湿漉漉的长裤,不出所料,原本白皙的大腿内侧出现一片绯红。
那可是一杯刚倒出来的热水,怎么可能会没事儿?金浔峰懊恼极了,不停责备自己,被碰一下手又怎么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大的反应?不过是碰个手指头而已!就算是老师脱光了贴在他身上,他也应该做到不为所动才是!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想,继续想下去估计还得出事。
看着鹤西朗被烫红的皮肤,金浔峰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那些水都倒在他身上才好。
帮鹤西朗把裤子脱了后,金浔峰抬眼一看,发现老师内裤好像也有些湿了,金浔峰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小声问:“老师,你要新的内裤吗?”
鹤西朗耳尖泛红,微不可闻的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金浔峰很快就丢了一条四角内裤到床上,然后又飞快跑了出去,还体贴的给鹤西朗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听着屋里被单摩擦的声音,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开始剧烈跳动。
老师是用什么姿势换内裤?他一只脚打了石膏,肯定很不方便吧?他的大腿那么白,臀部应该更白吧?他的jj是往上还是往下?是放左边还是右边?
像是疯魔一般,金浔峰在脑海里把鹤西朗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他猛地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产生那种下流的念头。
像是为了弥补一般,金浔峰跑到厨房拿了一些冰块,重新回到门口敲门:“老师,你换好了吗?”
“嗯,你进来吧。”
他用毛巾包了一些冰块进来,小心翼翼地给鹤西朗冰敷着。鹤西朗腿上的伤还是很明显,白皙的大腿内侧一大片粉红,看起来相当严重。
金浔峰声音有些哑:“老师,腿张开一点。”
“嗯……”鹤西朗斜倚在床上,听到金浔峰这么说,有些难为情。但他没有躲开,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双腿,只是随着金浔峰的触碰,耳尖逐渐变得通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鹤西朗细腻的肌肤上,像是给皮肤渡上了一层金色,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在朦胧的光晕中,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二人距离极近,他们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金浔峰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愈发轻柔,可惜他万般克制,终究是敌不过心中的旖念。
“老师,你自己敷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烫伤膏。”
他把冰袋交到鹤西朗手中,丢下一句话,就急不可耐地逃了出去。
金浔峰出去后,鹤西朗亦是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金浔峰靠近时,他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鹤西朗敏锐的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做出躲避。
不一会儿,金浔峰拿了只烫伤膏进来,只是这一小会儿,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鹤西朗也平静了下来,两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谁也不知道谁心里怎么想的。
“可能有点儿凉。”金浔峰提醒,小心翼翼把烫伤膏涂抹在鹤西朗大腿内侧。
鹤西朗右手轻轻搭在腿上,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然而他藏在被单里的另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床单。那种感觉又来了……鹤西朗皱眉,竟然□□了出来。
金浔峰很快就停了下来,担心道:“弄疼你了吗?”
鹤西朗缓缓摇头:“没有,继续吧。”
那些不可透露的秘密,不为人知的感情,在此时此刻找到了突破口,却还是狡猾地蛰伏着,等待最佳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的鹤西朗和金浔峰还不知道他们将来的命运,二人只是心怀鬼胎,终于结束了这场让人尴尬的“酷刑”。
金浔峰出去后,手上还残留着烫伤膏粘腻的触感,他也不着急洗去,只是手指轻轻研磨,开始回味起某种愉悦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来回擦拭,像是透过手上细弱的膏药触碰那甜蜜又温暖的东西。
鹤西朗左腿雪上加霜,当晚连裤子都没穿,直接躺在床上挨了一夜。
第二天洗衣服时,金浔峰又干了一件让他心有忏悔,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事。
他们家洗衣服一向是衣服内裤混着一起洗,有不少声音说衣服和内裤不能混着洗,因为细菌会彼此传播。但鹤西朗从来不在乎,他在国外念书时养成了习惯就没再改回来了,那时候他住的公寓里有大型烘干机,内裤混着衣服一起丢进去,高温能把细菌杀得干干净净,根本不存在彼此传播。
回国后,鹤西朗买了一台带有烘干功能的洗衣机,还把爸妈家里的洗衣机都换了一遍。而且他专门做过实验,发现经过烘干机高温杀菌后,外衣内裤都是一样的,说不能一起洗,大抵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然而这一次,当金浔峰像往常一样站在浴室洗衣服时,他把衣物篮里的脏衣服全都拿出来,他先把T恤丢进了洗衣机,然后是裤子,他还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丝巾手帕,最后是内裤……看到鹤西朗昨天换下来的那条内裤,金浔峰愣了愣。
他盯着那条白色内裤看了许久,似乎要看清它的每一处细节——棉质,针脚密而均匀,还很新,不像他有些内裤,穿久了松紧都松了。像是魔障一般,金浔峰把脸埋在内裤里深深一嗅…… 那些浓烈又隐秘的感情,在此刻毫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第18章 第十八章
金浔峰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病态,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段时间他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相关书籍,但最后他发现,看这些东西屁用都没有。
虽然心理学把人脑活动一项项拆分解析,科学家们研究人类大脑的组成,每一项感情产生的机制,但有些东西他们却始无法解释。
金浔峰只是知道自己有问题,但谁也没把他的问题说清楚,而且他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期,在金浔峰刚学会手/淫的时候,他也知道这种行为是肮脏的,但又是让他快乐的——令人无法割舍。
到后来,金浔峰放弃了疑虑,也不再纠结,他开始按照自己的内心行事。
他之前都是看到鹤西朗的思想,可现在却被肉体吸引了。他看着洗完澡的鹤西朗,看到了老师白嫩的身体和乌黑的头发,看到了炽热的火焰在自己心中汹涌的燃烧。
直到一阵急促的门铃打断了他。
金浔峰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陌生得很。
金浔峰问:“走错了?”
小姑娘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瞅着他,没一丁点儿反应。
金浔峰又用英语问:“小朋友你去哪儿?”
小姑娘还是没反应。
金浔峰打算关门,鹤西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外面是谁啊?”
就跟声控玩具似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就尖叫起来,金浔峰把这人当做哪家熊孩子,直接就要关门,不料小姑娘叫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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