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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先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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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就是他自杀未遂被救回来了,没钱交医疗费,让人过来救命。
鹤西朗又是担心又是无语,半个小时后,他在医院找到了苏元。苏元还是瘦巴巴的样子,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鹤西朗围着苏元转了一圈,又掰着人家手腕看了看,却什么外伤也没发现。难道是吃药?鹤西朗有些好奇:“你怎么死的?”
苏元动了动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让鹤西朗没想到的是,结果竟然是投湖。
昨晚苏元又和季长华做了好几次,屁股早就习惯了被不停侵犯,甚至还能在疼痛中找到快感。但实际上,苏元已经不太喜欢做/爱了。
刚开始做/爱时,那种新奇的感觉确实让他觉得惊艳,肌肤相触的温度,高/潮时的炫目,曾经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酒神,但后来发现并没有。酒神怎么会存在现实中呢?
想通了这点后,苏元就没了兴致。季长华傲娇得像一只发情的猫,抓他一下,又舔他一口,一边刺伤他,一边又不放过他。
刚开始还觉得这人性格可爱,可季长华始终都是这个样子,苏元已经玩够了这种幼稚的游戏。今天早上,苏元突然察觉到了这点,他察觉到了自己对季长华的厌倦,一同厌倦的还有这个世界。
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城市剥离了出来,明明他生活在这里,但是他觉得自己离这个城市是那么的遥远,他和谁都没有关系,这个城市有他也不多,没他也不少,他找不到归属感,觉得自己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在今天早晨,当他从季长华的高级公寓出来时,看着路口卖豆汁儿的小摊儿,蹦蹦跳跳的小学生,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本来是生机勃勃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隔着镜头在看他们。就像是在看一部电影,而他和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关系,他突然就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连苏元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个念头来得如此迅速,又如此鲜明。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前湖边上,脱掉鞋走进湖里,结果湖水太浅,最深处也只到腰部。苏元有些失望,他大概也是不想死,在湖里走一圈又爬起来了。
结果在走上来的途中被遛弯儿的大爷看到,大爷热心,冲着他大喊一声:“年轻人不要想不开呐!”
吓得苏元脚下一踉跄,直接摔倒在湖里。
大爷见状,一个猛扎跳入湖中,不料被淤泥焊了头,反倒要苏元来救他。
等瘦巴巴的苏元把大爷拖上岸时,大爷已经昏迷不醒了。边上很快有热心人打电话叫了120,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是大爷落水,苏元助人为乐下去把人捞起来了。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把苏元和大爷双双送到医院,这下众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的笑,骂的骂,但还是在感叹,还好二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苏元醒得早,一醒来就心痛极了,原因无他,本来他就穷得叮当响,这下没死成就算了,还要赔偿一大笔医疗费,穷得连内裤都要赔了。看到急匆匆赶来的鹤西朗,他抬头看了眼这位老同学,眼神颇为愧疚。
“你也是不够意思,你要自杀前至少跟我说一声吧,咱们死前再喝一杯啊!”鹤西朗不太高兴,“还是说,你以为我会拦着你吗?”
苏元气弱:“我就是突然一想,也没想着要自杀。”
鹤西朗有些低落:“你倒是走得干脆,你死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苏元道,“你至少还是社会活动中的正常人,你有家庭,有工作,有那么多兴趣爱好,有正常的人际交往……”
鹤西朗摇头,相当认真:“如果你死了,我就没朋友了。”
“所以我这不没死吗?”苏元虚弱一笑,“我还有心愿未了,我还没有出名,我的作品还没有大卖,我是不会死的。”
“我信你才有鬼。”鹤西朗才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
“好吧,”苏元妥协,“如果我下次想死,一定提前通知你。”
苏元的自杀其实已经有迹可循,鹤西朗觉得,当一个人脱离社会太久,而且身边又没有牵挂与陪伴,就会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很久以前,苏元就给他分享过阿多尼斯的诗,里面写道:
“你拒绝自杀,我同意
然而,疲惫的人啊
你怎么办
——如果只有死亡能给你安宁?”
鹤西朗能理解这种想法,但能理解不代表会赞同。他们这些学文的人似乎比常人更容易多想,他们都知道这是个永不完美的世界,这个社会缺陷很多,坏人也不少,他们看到了污渍,也沾染了灰尘……鹤西朗和苏元都是个悲观主义者,但不同的是,鹤西朗选择融入,而苏元选择脱离。
鹤西朗爱这种不完美,他爱大都市的富丽堂皇,他也爱角落里的污渍与难堪,他爱思想者的高贵,也爱物质主义者的迷醉,他思想的弹性太大,可以直上云霄,也可以沉入黑暗。
而苏元却是个相当纯粹的悲观主义者,他只能接受自己赞同的东西,然而他追求的东西却是那么高高在上,与这个社会几乎脱节。在鹤西朗眼中,苏元是以一种战斗者的姿态和这个世界相处,他故意把自己剥离出来,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最后发现无路可走,他只能选择死亡。
早在几年前苏元辞掉工作一心要写诗后,鹤西朗就时常在想,苏元这种彻底脱离社会的状态很危险,说不定有一天就死在自己公寓了。
所以,当他听到苏元和季长华在一起后,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不管二人结局如何,但至少苏元和这个世界有了别的联系。
考虑到这点,鹤西朗背着苏元,给季长华发了一条短信。
夜已深,不久后鹤西朗就离开了医院。他和苏元不同,他还有许多欲念和牵挂,他还有离家出走的猫,以及一个等他回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拒绝自杀,我同意
然而,疲惫的人啊
你怎么办
——如果只有死亡能给你安宁?”
阿多尼斯《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鹤西朗前脚刚走,季长华后脚就赶到了医院。他像是一头暴躁的狮子,在病房里不停地转悠着,最后凑到苏元面前,脸抵着脸问:“你自杀是不是因为我?”
苏元态度冷冰冰的:“你自恋也要有限度吧。”
“不是我?那是因为什么?”
苏元眼皮都不抬一下:“和你有关系吗”
“你——”季长华语塞,从来都是这样,他吵架从来吵不过苏元。于是他低头,狠狠堵住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苏元早已经习惯这种触碰,即便是在生病中,身体也很快起了反应。但他视若无睹,苏元一把推开季长华,和火热的身体不同,他声音意外的冷清:“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季长华冷笑,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表达自己的占有欲:“就算我不喜欢你,只要我一天没说不要你,你就得在我身边。”
苏元没生气,他已经懒得争吵了。他别过脸看向窗外,这是拒绝沟通的态度。
季长华瞪着他,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为了发泄似的,他全然不顾苏元身体的不适,在病床上就是一番撕咬。
苏元只是眼神淡漠地容许着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季长华的相处模式已经变成了争锋相对,冷嘲热讽。他觉得自己曾经是喜欢过季长华的,见到他时会脸红心跳,甚至还产生过嫉妒的心情,可是,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就消亡了呢?
大概是他看到季长华当着他的面和别的人亲热的时候,可能也是当季长华说他写的诗不过是一文不值的时候,又或者是当他在出租屋被强行进入,事后发烧连一杯热水都没有的时候。
最后一根稻草,大概是今天早上,他听到季长华和别人讲电话。
“配我?他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我不过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比较新鲜,随便玩玩而已。”
“谁有兴趣看他那些东西,这个年代还写诗,看他住那破出租屋,写诗能当饭吃吗?”
……
是要遭遇多少次伤害,才会从爱变成失望?他感激季长华,也恨过季长华,但最后,终于变成了失望。恨是爱的相对面,极爱才有极恨,但现在他什么感情都淡了,最后只剩下对这个人的失望,失望对方连为人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季长华压根儿不是正常人,他就是个疯子。
疯子季长华把他压在病床上又做了好几次,明明一次次射在他身体里,一转身却又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苏元彻底受够了这种戏码,出院后就开始琢磨着要跑路。他最多的行李是书,大部分托付给鹤西朗了,他物质欲望极低,这几年的生活,私人物品还装不满一个行李箱。
就在他吭哧吭哧拖着行李箱去火车站时,季长华在火车站逮住了他。
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把他拖进了车里,苏元一抬头就对上了季长华赤红的眼睛,以过往经验来看,这人是彻底暴怒了。
“你要去哪里?”季长华咬牙,强忍着怒火。
苏元没有回答,车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沉默。
季长华又问:“你要走?你要抛弃我?”
苏元冷冷道:“抛弃这个词的意思是,扔掉不要。我只能抛弃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有关系吗?”
“我怎么不属于你,”季长华见撒泼不成,竟然开始了耍赖,他拉着苏元不放手,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你明明就喜欢我。”
他都看了苏元写的那些诗,不可否认,当他认认真真读过一遍这些句子后,心中产生了微妙的触动。
其中有一句季长华特别喜欢——他今天来找我了,我想跑到路上大吼,让别人骂我神经病。
当他意识到诗句中的那个“他”竟然就是他自己时,季长华高兴了起来。
“我只是过去喜欢过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了。”苏元不吃他这套,表情依旧冷淡,“你知道赫拉克利特为什么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吗?”
季长华没说话,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了,苏元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内容,听上去高深莫测实际上屁用没有。
“因为河水一往无前,”苏元自顾自说,“你现在踏进去的那条河,和你过去踏进去的那条河已经不同了。同样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可能过去那个我喜欢过你,但现在这个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又不是河,你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季长华说,“如果昨天你犯了罪,你跟警察说,今天的你不是昨天的你,他们信你吗?他们会把你抓起来还要骂你神经病!”
很多看似深奥的哲学问题,偏偏是被一些什么都不懂的二百五打败的。
苏元扶额,得,这下又没法儿交流了。
让苏元没想到的是,这次季长华不像是闹着玩的,而是直接把他带到了家里。他来过这里许多次,早已谈不上陌生。本来以为又将面对新一轮的侵犯,但今晚并没有,季长华只是强迫让他躺在床上,粗声粗气地吩咐:“快睡!”
季长华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之前都是□□后就把苏元赶去客房,这次他却现在却像个霸道的小孩子,抱着苏元就不松手。
苏元有些紧张,他和季长华之间几乎没有过这种时刻。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为了□□,这种盖着棉被什么都不做,对两个人来说都太别扭了。不知不觉中,苏元睡了过去,梦里一片兵荒马乱。他梦见自己在古代战场,周围是烧焦的尸体,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行走。当他路过一堆热气腾腾的尸体,突然间,尸体堆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明明周围战火纷飞,这只手却冷得像条蛇。
这个士兵满脸是血,再仔细一看,却变成了季长华的脸,梦中的季长华偏执又阴郁的盯着他:“不准走!你要陪我一起死!”
苏元猛地从梦中惊醒,外头天光大亮,季长华已经不在了。也是在这时,他发现自己脚腕上被套了一跟细细的铁链,铁链一头绑在床头,一头绑在他脚上。铁链很长,他几乎能在整个房间内自由行走,但却出不了门。
手机也找不到了,电脑密码被更换,也无法登陆,他几乎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他被变相囚禁在了季长华家里。
他再次见识到了人渣是种什么渣法,苏元的心沉了下来。
季长华在感情中是个渣,在工作上也不太行。快中午才去公司,呆了不到几个小时又走了。今天他尤其暴躁,一到公司就劈头盖脸的骂了秘书一顿,到了中午有个情人找他,又被他一顿奚落,直接说结束了关系。
呆到下午两点后,季长华就坐不住了,他担心苏元一个人在家里吃不好睡不好,万一又自杀怎么办?一想到这里他就心急撩火的回了家,结果发现苏元在睡午觉!!!
季长华又暴躁了起来!!都他妈的被关在家里了!为什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睡午觉?!不是应该伤心哭泣等着他回来好好疼爱吗?
季长华从屋子这头一直踱到另一头,一副气急攻心的样子,最后怒气冲冲的把苏元从床上叫醒,一副他睡不着谁也别想睡的样子。
苏元从睡梦中被摇醒,忍不住皱眉:“你有病啊?”
季长华强忍心中的怒气,一把摔门跑了出去。
苏元一阵莫名其妙,又骂了一句有病。
季长华却觉得自己是真的病了,他还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他尝到了被忽视的感受,这滋味让他永生难忘。思来想去,他又推开了房门,他竟然学会了道歉!
季长华:“我……我以后不会再乱搞了。”
苏元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看个傻逼似的。
季长华憋红了脸,又补充:“我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你别再做出这种事情了。”
苏元愣了好久,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嗤笑:“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开门,让我出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吃那些醋,你也别缠着我不放了。”
季长华的脸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要和我分手?”
“我们在一起过吗?”
季长华哼了一声:“你不过是嘴硬,这种时候欲迎故纵还有意思吗?”
苏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再讲话。这一眼淡漠至极,季长华心里咯噔一下,竟是有些怕了。
其实季长华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苏元自杀可能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但根本上还是自己的原因。
在苏元心里,什么灵魂伴侣都是扯淡,他从来不信这些,这整个世界,估计他和鹤西朗是灵魂最贴近的人,但他们之间是太过纯粹的友谊。
而他那稀薄的爱情,却给了一个在思想上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季长华看不上苏元的外表,苏元鄙视季长华的内在,但偏偏是这样两个人,名为爱情的东西莫名其妙的降临在了二人之间。
季长华从来没了解过苏元的内心,还傻兮兮的以为苏元是为情所伤。
实际上,苏元固执又纯粹,偏偏还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不能实现的梦想,被社会剥离的人生,他追求的是一种过于抽象的东西,但他看不到出路。于是,当他发觉自己得不到后,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就算没有遇到季长华,他早晚也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对苏元来说,遇到季长华是不幸也是幸运,一方面季长华给他造成了伤害,但另一方面,这个幼稚又霸道的男人,用那些粗俗又充满人气的爱恨纠葛,把他从空中拉回了地面,让他知道,人生除了缥缈不及的梦想,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二人一直僵持到了周末。
季长华开始服软,苏元却越来越冷漠。“囚禁”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季长华绞尽脑汁还是无计可施,不得已之下,他找到了鹤西朗。
接到电话时,鹤西朗有些意外,今天他下午晚上有课,现在人已经在学校了。想了想,他说:“你如果着急,可以来学校找我。”
季长华来得很快,快得鹤西朗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真的很重视这件事似的。
“怎么这么着急啊?”
“就……苏元他……”季长华欲言又止。
“闹矛盾了?”
“算是吧,苏元要跟我分手。”
鹤西朗惊讶:“你们在一起过吗?”
“连你也这么想?”
鹤西朗当然是半试探半怀疑,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玩笑似的说:“别告诉我季二少你认真了吧?”
季长华沉默。
鹤西朗道:“我跟苏元认识快十年了,我跟他的情谊比苏元跟他妈都长。其实苏元这个人很好哄的,但我要你确定,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你也真会玩儿,你竟然能把人绑起来。”说到这里,鹤西朗就忍不住翻白眼,“你这是剥夺人权,这完全是把这段感情往绝路上逼。”
季长华:“他要走,我也没办法。”
鹤西朗摇头:“你大概不知道,苏元有一颗圣母心,他渴望的是一个被他宠爱被他呵护的恋爱对象,而不是像你这种强势又混账的男人。”
季长华:“……”
“知道电影里的反派都是怎么洗白的吗?”
“啊?”
“一段悲惨的过去,”鹤西朗敲了敲桌子,“虽然你之前做了很多人渣不如的事情,但后来苏元发现你这么做是事出有因的,你有一个悲惨的过去,或者是一个悲伤的童年,你的原生家庭给你烙下了深刻的印记,你心里有个结,于是你扭曲了,你变态了。知道这点后,苏元就会不由自主的可怜你,然后自动修正对你的印象。在这之后,你再展示你好的一面,你个人形象就会来个大反转。”
季长华皱眉:“可是我没有悲惨的过去,我也没有悲伤的童年啊。”
鹤西朗摊手:“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季长华:“而且刚刚你骂我了吧?”
“没有。”
“你说我扭曲了,变态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明明是你说的!”
“你听错了。”
“我听到了!”
“你什么都没听到。”
……
金浔峰已经在门口看他很久了,鹤西朗不再闲扯,正色道:“我尊重苏元的决定,其实分开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但你肯定做不到,既然还想在一起,那你就只能不能那么混蛋。虽然你觉得把苏元拴在身边是情趣,但真要说起来,我可以告你非法囚禁。具体怎么办,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季长华走后,金浔峰绷着一张脸走过来,说:“老师,我建议你以后少和他接触。”
鹤西朗:“为什么?”
金浔峰:“他长得就像是坏人,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鹤西朗笑得像个花花公子:“小朋友,现在就管这些,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金浔峰闹了个大脸红,最后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今天来找我了,我想跑到路上大吼,让别人骂我神经病。”
不是原创,但是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句子了Otz……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金浔峰和鹤西朗之间进入了一个缓和期,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轻松愉快的相处氛围。鹤西朗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干脆开始放任自己。
这天他看着之前拍的那组金浔峰的照片,突然给鹤西峻打了个电话,想要把金浔峰推荐到华夏娱乐。本来鹤西朗极少拜托家人这种事情,但透过镜头,仇可可让他看到了金浔峰更多的可能。那边没有犹豫,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
金浔峰长相摆在那里,鹤西朗本以为这件事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不料不久后,鹤西峻告诉他这件事没成,因为金浔峰拒绝了。
金浔峰听说有娱乐公司要签他,还是挺震惊的,但是一听公司名字,他突然抓住了什么。金浔峰本来也不打算进娱乐圈发展,更别提喜欢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帮衬他,这哪里是帮衬,这分明就是看低了他。
似乎是为了跟鹤西朗赌气,金浔峰拒绝的话说得颇为硬气,也相当狂妄。
他对来找他的总监说:“娱乐圈太浮躁,都是些莫名其妙就红起来的人,要演技没演技,要本领没本领,圈钱倒是比谁都专业,我不喜欢这种风气。我也知道自己什么水平,我不想自己进娱乐圈后,也成为这种人。”
听到鹤西峻转述的话,鹤西朗忍不住笑了,似乎还有一些些高兴。
“嗯,好,我知道了,”那头鹤西峻又说了什么,鹤西朗忍不住笑了起来,“把你的花花肠子收收,他可是我学生。既然他都不愿意,也不麻烦你们了。”
金浔峰没有去华夏娱乐,反而签了华夏娱乐对手公司旗下的模特公司,生活逐渐忙碌起来。和鹤西朗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虽然谁都没许下承诺,但他们彼此心里都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期末。
这天金浔峰回A大考试,突然被系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说有人拍到了他和鹤西朗的亲密照片。
难道是之前和老师接吻被看到了?
金浔峰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有些紧张:“什……什么照片?”
系主任递过来一张照片,看到照片后金浔峰松了口气。
那还是鹤西朗坐轮椅时的照片,那天下雨,地上全湿了,小区车位又比较远,金浔峰不得不抱着鹤西朗走了一截路。因为风很大,他低着头,鹤西朗却因为撑着伞,被迫挺直了上半身。从特殊角度看过去,就像是要凑上去接吻一样。
金浔峰道:“这是之前老师腿受伤时,我照顾他的照片,班上所有同学都知道,那种造谣完全是无中生有。”
“我跟小鹤说了,他跟你反应差不多。” 系主任似乎还比较满意金浔峰的态度,语重心长的说,“你也知道,之前我们院里因为师生恋出了那种事情,一时间大家都有些紧张。我这次叫你过来也不是想批评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行得正坐得直,就不必畏惧那些流言蜚语。”
金浔峰很客气:“谢谢老师理解。”
“嗯,回去吧,好好考试,别分心了。”系主任叮嘱。
看着离开的金浔峰,系主任还能想起之前鹤西朗的态度。
当他向鹤西朗说了这件事时,鹤西朗直接问了句:“谁举报的?”
系主任当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推脱:“我保护学生隐私,当然不能说。”
鹤西朗冷笑:“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更何况,他这是诽谤,我能告他告得丢了学位。”
系主任皱眉:“你怎么知道是学生举报你的?”
鹤西朗说:“你还有事情没和我说吧,这个举报是不是还威胁你,说期末不让全班同学都及格,就曝光我这件事?”
系主任诧异:“你知道了?”
“我之前也收到过类似的邮件,但我一直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举报了。”鹤西朗一脸莫名其妙,“他自己念书不努力,怪我?还敢威胁学校,这种学生完全是三观有问题,我建议学校严肃处理。”
系主任沉默良久,开口:“要不你这学期还是别挂人了,虽然我都知道你们没什么猫腻,但别人又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万一这真的被曝光了,影响多不好啊。”
“是对学校影响不好还是对我影响不好?”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学校的名誉不就是你的名誉吗?”
“放任这种学生为非作伥,这才是有损学校名誉。”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处理吗?可你知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他家里捐了一栋楼!”
鹤西朗皮笑肉不笑:“您的意思是,让我也给学校捐一栋楼?”
系主任气得胡子都翘了,嚷嚷道:“你捐?这还哪儿有地给你修?修到雄安倒是差不多。以后本科生搬了过去,你们这些老师也得跟着吃苦了。”
鹤西朗:“哎,您倒是提醒了我辞职的事情。”
主任头疼:“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鹤西朗还笑嘻嘻的:“主任呐,您来A大来得比我早吧。不过有一点您可能不知道,我本科时就是在这里念的,那时候文史楼破破烂烂的,十年后我回来当老师了,文史楼还是破破烂烂的。”
系主任皱眉。
鹤西朗继续煽风点火:“你看,人家国发院自己有个小院子偏居一隅,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好不潇洒惬意。可咋们文学院呢?这么一对比,有没有觉得很心寒啊,要不要我资助院里把这楼修一修?”
“富二代了不起啊?”系主任知道鹤西朗背景,不客气的呛了回来,“国发院越搞越大,别人研究国家发展的,咱们能比?”
鹤西朗不在意:“嗨,咋们中国不流行文人治国嘛。”
系主任摆摆手:“一边儿去,别晃得我头疼。”
鹤西朗收了玩笑的心,正色道:“主任,这件事您就别管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故意给他使绊子,你们也别找我麻烦。他要是凭自己本事考过,我绝无二话。但只要在我手里,我就绝不会昧着良心打分。”
对鹤西朗来说,一个人笨点儿没关系,但即笨又坏,那就神仙也救不了了。
系主任被他磨得没了脾气:“算了,我不管你们这档子破事儿了。”
系主任不管,鹤西朗却不会让这件就这样过去了。
鹤西朗回去后就让物业调出了监控,那个人还挺有反侦查意识,似乎是提前打探到了摄像头的方位,遮得严严实实,还隔得远远的,只能看到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性。
他们小区管理比较严格,非住户进来必须要登记身份证,门卫才会放行,他又找门卫对了那天登记的身份证,那天各个门进出了46名外来人员,但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
到这一步,鹤西朗不打算自己查了,就算能自己查出来,也会耗费他太多时间,他选择了报警。看到调查报告后,鹤西朗沉默了许久,没有把结果告诉任何人。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模特行业对金浔峰来说几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行业,这份看似光鲜亮丽的工作,却有着太多他不知道的困难艰辛。
金浔峰身高186cm,已经不太适合平面模特,大部分是秀场工作。刚进去时,他还只能接到一些小型活动,例如哪个商场开业,哪家小众品牌的发布会,幸运的是公司起点比较高,倒是没有什么给展览站台之类的工作。
除了走秀外,他还要参加公司的各种培训班,有专门的教练教他们如何摆姿势,眼神要怎么放,步子要怎么走。能被模特公司签约,大家底子都不差,长得帅的优势在这里几乎没有了,很多时候,性格和努力程度也是重要因素。
不知道是不是时尚行业容易出基佬,他们培训老师是一个剃着寸头、穿着高领毛衣相当娘气的人。看上去有些娘娘腔,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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