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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爱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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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生病了?”白彦君忍着情绪,自己主动问道。
  刘钰鹤直接愣住,然后摸摸自己的脸庞,问着:“你见过脸色红润的病人吗?”他知道白彦君彻底了误会了自己,于是也不打算拖拉,直接摊牌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白先生终于扭过头来。
  刘钰鹤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现在的脸,憔悴的面容,红红的双眼,还有蒙圈的表情。
  “你刚才摸到的就是胎儿,现在快六个月了,还有两个多月到预产期。”这个预产期还是找熟人看的,没有记录资料,花费了孩子的奶奶不少关系。
  刘钰鹤担心孩子长得不好,每隔一个月就去做产检。出门的时候必然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由老妈陪着一起去。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孩子才一个多月,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刘钰鹤望着白彦君的脸,一件事一件事地对他托出来,说着:“上次你来我家,我爸爸口中说的那个孩子,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只不过你误会成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所以才生气地离开。”
  让他想想,还有什么,还有最初的那件事,既然说开了也一并说出来。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就由对方去考虑。
  “从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刘钰鹤的双手搭着肚子,越来越口吻平静地说着:“我的本意是怀上孩子就离开你,然后自己抚养他长大,不管是我还是他,都跟你再无任何关系。”
  但是中间出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
  没有算到自己会喜欢对方,更没有算到对方会喜欢自己。
  白彦君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地听着,到后来的懊恼万分地听着,到最后的感到荒诞不已地听着。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刘钰鹤计算中的一环,一个提供精子的工具。
  “对不起,白先生,我今天把这些告诉你,不是为了获取你原谅。”这件事压在心里太久了,造成了很多原本没有预料到的不良后果,刘钰鹤翻来覆去地内疚着,也只想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方法。把一切敞亮着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彼此都不必再煎熬不已。
  “不是为了获取我的原谅,那是为了什么?”白彦君冷声地问,他握紧垂放在身侧的拳头,没有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分外吓人:“刘钰鹤,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是什么吗?”
  他望着眼帘低垂的青年,说着:“你让我感到很可怕。”
  刘钰鹤闭上眼睛,终于等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是他不后悔把这件事说出来。
  “对不起……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并不值得你喜欢我。”假如白彦君因此这样而彻底从这段关系中走出来,恢复自己以往的状态,也不算是坏事一桩。
  “你看起来并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忏悔。”白彦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拳头握得青筋暴起,失声说着:“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那是我的孩子,我的!”
  如果不是这次白彦秋再次联系上他刘钰鹤,是不是这辈子就没有相认的机会!
  只要一想到这个,白彦君就无法原谅他。
  简直太可怕了,试问他还有感情吗?有心吗?可曾考虑过孩子的未来,考虑过旁人的感受?
  “刘钰鹤,你确实确实不值得我喜欢你,因为你连最基本的素质和为人品德都没有,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白彦君最后一次朝他吼道,带着那点余留的感情一起还给他。
  “……”刘钰鹤低头靠着膝盖,早已哭湿了一片。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收回自己之前说过的不后悔的话,他后悔。如果能回到白彦君的婚礼上,他不会再这样做了。


第52章 
  隔着一扇门板; 小屋里的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白彦君那几句高声的指责,让外面的三个人心脏发颤。
  可是他们听得一知半解; 糊里糊涂。
  “我去看看。”周助理害怕里面动起手来; 于是说着。
  “还是我去吧。”白二少说着; 他也很担心刘钰鹤; 要真的动起手来,十个刘钰鹤都不是白彦君的对手。
  听着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 白彦君暂且闭上嘴巴; 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坐在床沿上抽泣的青年。
  而刘钰鹤害怕家人担心; 连忙抬起头来,抽了几张纸巾把脸上的狼狈收拾干净。
  “开门吧。”他红着眼睛说着; 觉得门外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爸爸。
  白彦君握了握拳; 走过去把门打开。
  “哥……”白二少对上满脸煞气的大哥; 马上吓得一哆嗦,往后退道:“我担心你们打架; 所以过来看看……”他说着,眼睛不时地往屋里面瞟。
  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孔; 也往这边看过来; 他心中一紧,因为里面的人好像看起来不太好。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毕竟白彦君刚才那么凶地吼人,连他们旁观者都觉得害怕。
  “我是那种人吗?”白彦君冷声道,然后叫他滚开点:“周助理,你进来。”
  一会儿周助理战战兢兢地进来了之后; 小房间的门再次关上。
  “先生……”周助理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刘钰鹤,发现他没什么事,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因为这屋的气氛太吓人了,他硬着头皮站在两个人中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我有一些事要交代你。”白彦君的声音转为疲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靠着墙说着:“你去找一辆保姆车,要宽敞舒适一些,我们明天回京城。”
  “好的,先生。”周助理应道。
  “打电话给岑医生,问问他……怀孕六个月,走长途要注意些什么,尽量问得详细一点。”白彦君交代道。
  “好……好的,先生。”周助理的声音在颤抖,眼尾不由瞟向床上的青年。
  “他怀孕了。”白彦君把这个消息告诉周助理,一方面是希望他细心点照顾。
  周助理倒抽了一口凉气,嘴巴张得老大,颤颤巍巍地说着:“恭……恭喜先生。”是先生的孩子吧?
  结合刚才听到的一些句子,他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真相。
  可是,怎么可能……
  “去办吧。”白彦君说道,缥缈的目光一直找不到落脚点。
  不想放在其他没有意义的地方,更不想放到那个人身上,会刺痛自己的眼睛。
  “你要带我去京城?”等周助理出了门,刘钰鹤沙哑着声音,说着。
  他现在靠在床头上,感觉浑身无力,疲倦。这种状态跟对面的男人如出一辙,因为他们都很在乎,都放了心思。
  “京城有好的医生给你检查,更何况……”他轻哼着说着:“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离开我?”当然是跟着自己更好。
  “我也不可能离开他。”刘钰鹤哭了一场,心里好受了很多,也有了心情去思考现在的状况,他对白彦君说着:“孩子是不可能给你的,如果你想要霸占他,我不会允许。”
  那副谈公事一样的态度,恨得白彦君牙痒痒,说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一个人霸占他?”既然说开了这件事,他就要跟刘钰鹤好好说道说道孩子的事情:“刘钰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共有的,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
  “是。”刘钰鹤开口承认着,这一点没有争议。
  “所以我把你们带回京城,有什么不对?”白彦君高抬着下巴说道:“难道你以为,我必须留在这里?你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吗?”
  刘钰鹤闭着眼,懒得去思考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说着:“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一起抚养孩子,我跟孩子都住在你身边。”
  白彦君沉默了一下,崩出一个字:“对。”
  “那我以何种身份住在你身边?你以后结婚的话,我和孩子又会被你怎么安排?”刘钰鹤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直接甩到白先生的脸上。
  “你不需要这么咄咄逼人,该咄咄逼人是我。”白彦君瞥着他说道,一一回答他的问题:“第一,我不会结婚,第二,你是什么身份不是我说了算,这是你的自由,我只需要你和孩子承认我是父亲的身份。”
  “好的。”刘钰鹤的口吻一直以来不温不火,甚至有些有气无力地说着:“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作为被指责品德有问题的人,我想我不用去怀疑你的承诺会不会变卦。”他看着白彦君:“毕竟白先生地位崇高,一言九鼎。”
  “……”白彦君被这一席软软硬硬的钉子,扎得胸痛。
  “我现在有点累,想睡一觉,请白先生出去吧。”刘钰鹤往床上躺下去了一点,说着。
  因着肚子的缘故,他的动作缓慢,每一个举动看起来都仿佛很艰难。
  白彦君没忍住,过去帮扶了一把,顺便帮他把被子盖上。
  “谢谢。”刘钰鹤抿了抿嘴,对他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前面的男人却不想看他,直接拧开头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觉刘钰鹤睡到傍晚,等他醒来的时候,家里人全都在。
  他悉悉索索地起身来穿好衣服,站在门口迷糊地听了一下,发现客厅似乎很多人,正在叽叽喳喳地开会。
  打开门之后,他们就全部安静了下来,一个二个地瞅着自己。
  那些眼神因为各自不同的立场,而显得各式各样。但是刘钰鹤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很紧张自己。包括今天才跟自己吵了一架的白彦君,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过来扶刘钰鹤,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比较那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种。
  “我想去洗手间。”刘钰鹤道。
  “嗯。”白彦君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带他去洗手间。
  在刘钰鹤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坚定不移地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钰鹤尿尿。
  仔细瞅的话,还有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帮忙的样子。
  “你低血压吗?”刘钰鹤突然听见他冷不丁地问道。
  “嗯……”他一边解开裤子一边说着:“怀孕的人都有这个毛病,还有腿抽筋什么的。”
  “我听说也是,怀孕的人就是脆弱。”白彦君说着,终于伸手给刘钰鹤帮忙,一副帮助老弱病残的样子。
  “你不用这样……”刘钰鹤被他从背后拥着,顿时羞耻心爆炸,他真没觉得自己虚弱到需要别人帮忙上洗手间的地步。
  被他嫌弃地拒绝,白彦君绷着一张脸,说着:“我是照顾孩子,不是照顾你,你没有权利帮孩子拒绝。”因为大家都是爸爸,都有付出的义务。
  “可是现在孩子还没出生,难道不是应该以我的意愿为主?”刘钰鹤忍不住反驳道,当然他不是为了跟白彦君吵架,于是又道:“那随便你,能给白先生伺候,是我的荣幸。”
  直至今天白彦君才发现,原来刘钰鹤的嘴巴这么会气人。
  “啧啧,我伺候的可不是你。”他说着,把嘴角压得不能更低。
  一向会察言观色的刘钰鹤,察觉到气氛开始不对,他就停止了刺激对方的无聊举动。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做,无非是心里抱着幻想,觉得白先生还在乎着自己。
  之前那番话只是气话,但是可能吗?
  那样的指责已经超出了能够心平气和接受的范围,就算对方只是气话,那自己就能够若无其事地消化吗?
  他的沉默同样影响着身后的男人,心情尤其地复杂。既害怕小气的前情人以此生气,又唾弃自己这种小心翼翼的怂样。
  他们之间就像已经失衡的天平,难以找到中间的平衡点,不是太过于用力就是太轻,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相处方式。
  等他们从洗手间出来,客厅的众人马上又从窃窃私语的状态瞬间安静下来。
  “小钰。”妈妈张兰让出一个位置,说着:“过来这里坐。”
  刘钰鹤慢慢坐过去,又听见爸爸说:“饿不饿,爸给你做点东西吃,吃饱了再商量。”
  “他睡了一下午,当然饿了,快去快去。”张兰一叠声地说着,驱赶自己的老公去厨房做饭。
  “大家吃过晚饭了吗?”刘钰鹤说着,一一回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复杂眼神,主要是来自外来人口,感觉有点无奈。
  特别是白二少,自己一开口就好像惊吓到了他似的。
  怀孕没有这么脆弱……好吗?
  “吃什么晚饭,在谈你的事情。”张兰给儿子倒了一杯热水,说着:“他们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你走,我是不同意的。孙子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凭什么他们说带走就带走。”
  倒热水这活儿被刘妈妈抢了过去,白彦君眼巴巴地瞅着,脸上一阵冷漠,他接话道:“儿子也是我的,我给他更好的医疗环境,更好的未来,为什么不行?”这些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可是刘家人就是不重视:“你们给孩子做过全面的检查吗?知道这种特列会伴随很多风险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到时候孩子有什么事,谁负这个责任?”
  刘钰鹤知道白彦君说的有道理,自己不属于正常怀孕的例子,将来在生产的时候会遇到什么风险还未可知。
  为了自己和孩子着想,白彦君能给的医疗资源确实会更好。
  就算不考虑这些硬件上的问题,在情感上,对方承诺过不结婚,会一直跟自己一起抚养孩子长大,这也是个不小的诱惑。
  刘钰鹤倾向于跟白彦君去京城,但是他也要考虑家人的感受。
  谁都希望宝宝待在自己身边长大,可是宝宝就只有一个……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烦恼。
  果然有了孩子之后,给一个家庭带来的矛盾会更多。
  “你还在考虑什么?”发现刘钰鹤的沉默,白彦君的脸就绷不下去,他心里一阵火烧火燎,又气刘钰鹤的愚蠢和自私,又害怕他真的死活不愿意跟自己回京,那自己一个人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你到底爱不爱孩子?你别凡事只考虑自己行吗?”
  迎上白彦君着急和责怪的眼神,刘钰鹤说着:“你的考虑是对的,但是也要兼顾一下我家人这边的想法。他们不放心我去京城,无非是人生地不熟,没有可靠的人托付。”
  张兰和刘庆苏听了,忙不迭地点头:“是这个意思。”他们远在苏州,鞭长莫及,到时候刘钰鹤发生了什么事,根本就顾不过来。
  “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是人?”白彦君指着自己的脸,为了不被这群人气死,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很爱孩子,也很关心钰鹤的身体,我会付出的心血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你们那些不信任和揣测立刻给我收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受到质疑,不想一次一次地解释我的用心!”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发言,镇住每一个人,大家不敢吭声。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环视着四周说着。
  “那个……”姐姐弱弱地举手,说着:“我们能否随时去京城看他们。”
  白彦君立刻回答着:“当然可以,你们是钰鹤的亲人,也是孩子的亲人,我们……是亲戚。”恕他直言,他们刘家的人有点笨,这么简单的关系都理不清。
  假如刘钰鹤的身份证性别是女孩,就可以结婚,就是法律承认的姻亲关系。
  现在没有那层法律的认可,但是本质上是一样的,这个需要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吗?
  “那也还行……”张兰呐呐地说着,就当自己多了个女婿呗。
  得到了刘钰鹤妈妈的松口,这件事终于算是敲定了,白彦君有点疲惫地出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说着:“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回去。”余光瞟着刘钰鹤,似乎在意他的回应。
  “我没有意见。”刘钰鹤点点头,说着:“我相信白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好好相处。”最后的一句,他说得很轻不可闻:“如果能像正常的姻亲那样,但也许是我的奢望……”


第53章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 刘钰鹤就会自问,你了解白先生多少?了解白先生的家庭多少?或者回头看看自己; 有没有足够的优秀去匹配对方。
  纵然有向上的心; 但是现阶段而言; 安心等待宝宝出生才是首要。
  想得太多了头疼; 刘钰鹤感觉从自己怀孕以来,心情总是一茬一茬地变。有时候会对未来惶恐; 有时候会担心中途出现意外; 还有和白彦君牵扯不清的感情; 等等等等,像蜘蛛网一样将他困住。
  假如还是身轻如燕的小伙子; 但是他不愿意去设想这个假如; 责任是用来承担; 而不是用来逃避。
  凡事都积极一点,总不会错。
  “什么?”白彦君果然没有听见刘钰鹤的嘀咕; 他心里主意正,果断地吩咐下去; 对白二少和顾承允说着:“你们两个出去住一晚; 明天一早回京城。”
  末了听不到答案,他斜眼问道:“有意见吗?”
  白彦秋和顾承允这才回神; 把虚虚的视线从刘钰鹤身上抽回来,齐齐摇头说着:“没意见,好的。”
  刘钰鹤家里住不开,白彦君这尊大佛来了; 他们肯定要把床位让出来。
  吃过晚饭之后,两个年轻人开车离去。
  想着他们明天要走,家里变得忙碌起来。妈妈张兰抓紧时间收拾刘钰鹤的东西,竟是收拾了不少。
  白彦君欲言又止,但是到底没有阻止,反正带回去又不一定会使用。
  “周助理,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他使了个眼色,说着,感觉今天的周助理有点不灵光,就像开启了省电模式似的。
  “是,先生。”周助理经过提醒,连忙恍然大悟地说着。
  那种恍惚的状态,看得刘钰鹤肝疼。他知道每个人都对自己能够怀孕感到很震惊,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反观白彦君,他的接受能力比其他人强得多。
  也许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刘钰鹤的身体构造不一样,所以最终有孕,也只是觉得惊喜,并未觉得怪异。
  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客厅剩下他们俩人。一个是行动不便不可能干活,一个是没有人敢要求他干活,而且他可能也不会。
  “……”刘钰鹤受不了这种静谧的气氛,他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我十分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白彦君瞅着他,语气淡淡地说道。
  刘钰鹤翻书的手指停在某处,随便扯了个谎言,说着:“只是个巧合。”他不可能说出重生的事情,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
  “也就是说谁跟你生这个孩子都无所谓?”白彦君嗤笑了一声,把瞥向他的视线收回来,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
  “还是有所谓的,白先生比很多人都优秀,不是吗?”刘钰鹤轻声说着,自虐一样地再次划清楚彼此的界线。
  白彦君不喜欢这样的刘钰鹤,他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心动。
  这是一件很可怕,也很让人失落的事情。
  这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刘钰鹤的问题,他就是故意这样的。
  事已至此,白彦君被噎得闭上嘴巴,生着闷气,却不再开口去自找罪受。哪怕他很想跟刘钰鹤说说话。
  而刘钰鹤也不喜欢这种气氛,他放下杂志,缓慢地站起来身说着:“我回屋休息,白先生自便。”
  被独自留在冷清的客厅里,白彦君瞥着一桌子的东西,想掀桌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
  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不是他的桌子。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白彦君蹭进刘钰鹤的房间。随便看了几眼床上的人,发现他刻意睡在里面,把床沿的位置空出来。
  白先生很不争气地治愈了一下,想着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但是心里有股气咽不下去,一向裸睡的他,今天晚上和衣而眠……当然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半夜刘钰鹤起来起夜,迷糊地摸到身边有个人,他呢喃着:“白先生……”然后将额头抵在白彦君的胳膊上,又睡了过去。
  可怜的白先生,浑身僵硬,一点都不敢动弹。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鼓起勇气,把手掌伸到刘钰鹤的肚子上,悄悄摸了一把。
  但是这个点,孩子可能已经睡着了,并没有踢他的手掌,白先生不由有点失望。不过这点点失望在当爸爸的喜悦面前,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刘钰鹤再次被尿意憋醒来,他揉揉眼睛说着:“我想上洗手间……”
  刚才他一动作,白彦君就迅速把手收了回来,闻言高冷地道:“我扶你。”
  “嗯。”刘钰鹤点头应道,自己这样重的身子起夜,有人帮忙确实比较轻松。
  “你每天晚上都要起来?”白彦君问道,他记得以前刘钰鹤晚上不起夜。
  “显怀之后一天要上好几趟……”刘钰鹤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说着:“有一次睡前喝多了点水,那个晚上我起来了四五次,从此以后睡前就不敢再喝水了。”
  医生说怀孕很辛苦。
  白彦君压了压嘴角,扶着刘钰鹤的手掌越发有力又轻柔,同时感觉肩膀上的压力骤然增大。
  他相当一个好爸爸,当然,也想当一个好的爱人。
  但是对方不屑,那就算了,他白彦君又不是非刘钰鹤不可。
  “好了,谢谢。”重新回到床上,缓慢地安置好自己,刘钰鹤长舒了一口气,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白彦君冷着脸,想再次对刘钰鹤重申清楚,用不着说了那该死的谢谢,他是在照顾自己的宝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越来越害怕刘钰鹤会生气。
  话到嘴边又憋回去的结果就是,躺在刘钰鹤的身边睁眼到天亮。
  那厮重新换了个姿势,面向着里面距离床沿远远地,中间仿佛隔着一道鸿沟。
  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白彦君,第二天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出现在众人面前。
  周助理看了心疼不已,但是瞥见刘钰鹤臃肿的身材,他立刻把那心疼收起来。
  不管怎么样,怀孕的人需要的是哄不是吼,他们先生昨天实在是太冲动了。
  哪怕是对钰鹤先生说几句好话,让他开心一点,自己委屈一点又何妨?这不是身为一个父亲和一个伴侣的责任吗?
  不过周助理知道,他们先生是不能受委屈的。
  “东西都送到车上了,小钰慢慢吃早餐,吃饱一点再出发。”张兰回来拍拍手,细心吩咐着:“到了京城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吃好睡好,这样妈才能放心。”
  “嗯,我知道,妈,你们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刘钰鹤突然觉得对不起父母家人,临走的这段时间心情特别压抑。
  “好好好,我们都好着呢,最重要是你自己。”张兰可舍不得儿子和孙子了,忧心忡忡地说了很久。
  直到把他们送上车,起程的那一刻,刘钰鹤掉了眼泪。
  就那么一下,拿纸巾擦干了,就平静着脸,安静地对待接下来的旅程。
  白彦君心里沉甸甸地,堵得不行。
  前面的周助理却是着急得不行,心里不住地呐喊着,您倒是安慰一下人家呀,早上起来到现在一声不吭,脾气比人家大肚子的人还大,怎么着,难道要反过来哄您呀!
  他真是无可奈何。
  “钰鹤先生,两市来回也就是一天的事情,要见面随时都可以见面。到时候刘婶退休了,还能接来京城帮您一起带孩子,先生您说对吗?”周助理说着,心里累累地。
  “嗯。”白彦君倒是哼了一声,说着:“这些不是问题。”
  周助理心想,其他的问题您倒是用心解决,别倔着性子成吗?都对后视镜挤眉弄眼了,他们先生还是无动于衷。
  不,他还瞪了回来。
  “咳咳……”周助理决定老实地开车,不再管他们的闲事,因为一心二用容易翻车。
  把助理瞪回去之后,白彦君心里一阵空虚。
  他不是没有试过去找话题,想缓解彼此的关系,可是每次都被刘钰鹤冷冷淡淡地打回来。
  一向习惯了对方的温柔似水,他怎么受得了那些带刺的言语,一次两次还好,三次一过他自己也火了。
  刘钰鹤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宝宝,才对自己冷眉冷眼。
  昨天那么直接地把目的说出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在一起,全部温柔全部甜蜜,都是假的。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刘钰鹤怀孕之后,一面倒地维护他。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谁是谁非他们知道个屁?
  所以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京城。
  中途停下来吃午饭,休息一个小时再次上路。回到京城是晚上八点出头,刘钰鹤累得不想吃饭,直接上去睡觉。
  一觉睡到半夜三更,他饿着肚子醒来,看见身边陌生的环境,有点点恍惚。
  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家门,又回到曾经住过的卧室。
  “白先生……”他本来不想吵醒难得休息的白彦君,可是饿了胃部抽痛,很难受,他还是摇醒了对方。
  白彦君睁开一双带血丝的眼睛,浑身充满了低气压和不爽。
  要是换个人摇醒他,后果不堪彻想。
  可是清醒过后,那些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转身看着刘钰鹤,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
  “我胃疼,肚子饿。”刘钰鹤有气无力地说着:“帮我倒杯牛奶,然后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我找一点。”
  话音落,白彦君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捞起沙发上的睡袍赤着脚走了出去。
  热牛奶三分钟之后送上来,然后那男人又蹬蹬地跑了出去,五分钟后捧着冒热气的糕点上来。
  靠在床头,吃着煎热的马蹄糕,刘钰鹤难道没有说谢谢。
  他的胃口很好,一整盘都吃了下去。
  白彦君在旁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莫名觉得治愈,心情也好了不少,翘着嘴角说着:“这份马蹄糕是我自己煎的。”
  刘钰鹤哦了一声,说着:“怪不得有点焦。”
  却不知道为了尽快给他送上来,白彦君才开了大火,把马蹄糕不小心煎焦了。
  但是白彦君是不可能解释的,他啧啧地道:“三更半夜地,有得吃就不错了。”然后绷着脸庞,过来收拾用过的餐具。
  “我又没有说不好吃。”刘钰鹤看着他,说着:“就放这儿吧,等明天再收拾,你快点休息。”对方眼中布满的疲倦,他又不是没有看到。
  只是被关心了一下,白彦君端盘子的手指险些发抖,他觉得很意外:“你竟然会管我有没有休息好?”他以为刘钰鹤之前那些都是装的。
  想要孩子才是真的。
  “怎么了?”他这么讶异,刘钰鹤敏感地说着:“是不是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关心你的任何事情?”
  白彦君闻言,忍住把手中的盘子摔掉的冲动,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没有资格?”
  刘钰鹤靠着床头,淡淡说着:“你昨天说的,我这种人不配。”
  “……”白彦君张着嘴,又迅速地合上,表情扭曲得吓人,恐怕是他自己也找不到话来回应这个问题。
  “我睡觉了。”刘钰鹤说着,矮身滑进被子里,用被子遮住自己半张脸。
  白彦君干站了半晌,拿着刘钰鹤用过的餐具,转身出了房间。
  他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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