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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久了,难免意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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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目光上下走一遭,握住施木伸过来的手,看着施木,微微笑,“施先生好,”
赵越笑得有点故意,加了点暧昧的鲜艳。
很少有人评价赵越的外貌,因为凡是看到赵越的人,都会首先被他身上那种看不到摸不着说不清的气场所迷惑,甚至会感到隐约压迫感。不过,赵越的外貌可以负责任的说:相当拿得出手。
施木看着赵越的脸就有点怔住,连手都僵硬在空中,听到旁边有人叫他,才仓促的挤出笑脸,另一只手也连忙伸出,两只手握了赵越的手,脸上的笑有点难看,“赵先生好,”
赵越抽出手,坐下。施家的牌就这成色?
大家倒了酒,菜早已上好,林总站起来,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敬意全表向赵越,干了开场酒,大家落座。
一阵闲扯后,林总不经意的笑着问,“最近关于您集团和莫氏集团合作的新闻很多啊,都是说合作破裂什么的,听起来一副捕风捉影的调调。”
赵越拿起餐巾,笑,“这次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您跟刘总的合作真的终止了?”林总转头看着赵越满脸惊讶。
“生意么,为了赚钱,赚不了钱的事,就中断了。”
林总继续满脸郑重其事,“可这次合作对刘总那边好像挺重要?”
赵越笑笑,“这就不清楚了。”
“听说你们可是关系亲近得不得了?发小吧?”
“谁说的啊?确实有些交情,不过现在这社会,人情冷暖世事无常的,哪里那么多有始有终。您明白的。”
林总点了点头,脸上绷着的肉缓缓放松,笑容也冒了出来,“来来来,咱先干一杯!赵总,以后有机会咱可得好好合作一把!”
赵越举杯一口喝干。
“哇!赵总干脆!真汉子!哈哈!”
林建终究是几个人组的团,觥筹交错终是赵越吃亏,赵越支撑了一阵也觉得有点高。自己的态度已经亮给了林建,林建倒不愧是老江湖,背后的那点花花肠子一点不露,接下来就看林建的后续动作了,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赵越起身告辞。
不过此刻的赵越绝不会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林建可以直接把阳谋摊在赵越面前。连阴谋都不用。
赵越出了饭店门,风一吹头有点晕,肯定不能开车了,拿出手机拨通,“喂,庭庭你在哪儿?……你在大非那儿?……大非怎么了?”
“大非有点发烧,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赵越微微皱眉,点点头,“你来接我一下吧,我有点多,”
“好。”
赵越倚在一根电线杆子上,歪了头点烟。
“赵先生?”一个人走过来。施木。
赵越挑了下眉,抬起头,“施先生啊,”
施木的动作还有点扭捏,“赵先生……,回头能约你出来坐坐吗?
☆、第四章 总有心伤
“您有事说就好了,大家都是兄弟。”
施木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话锋,“看来您确实跟刘非那边摘开了,真挺好的,否则将来如果有什么麻烦把您也拉进来就不好了。”
赵越的动作顿了下,清淡的笑笑,递了支烟给施木,“他们集团好像没什么运营问题吧。”
“刘非虽然是公司的头号股东,也是董事长,但他那套运营理念现在是吃不开的,董事会的其他股东,包括第二大股东施家,都对他有质疑,他即使有一天被挤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您既然跟他摘开了,就一定撇得彻底。近期不要跟他有什么关系就好了。”
施木还想继续说什么,忽然电话叫起来。施木恋恋不舍的告别。
赵越看着施木远去的背影,手里的烟拧在电线杆上。
董事会的其他股东?施家莫非已经去动员莫氏的其他股东了?
然后呢?勾结林氏财团让林建出面来恶意收购?
刘非即使不同意,也会进入股东大会投票环节,只要同意的人更多,刘非就不得不同意林氏集团的收购,从此由刘非母亲继承并一手经营起来的莫氏集团将彻底消失,变成施家和林氏嘴里的肉,之后由他们狂欢分赃?
倒也不是不可能。
远处驶来一辆车,缓缓减速,赵越把打火机装进口袋,走过去。
赵越上车关车门,驾驶座上一个纯爷们转头凑在赵越脸前,“越哥你还好吧?”
赵越推开陈庭庭的脸,“今天喝得不舒服,刚被风吹了有点上头,这会儿头有点晕。”
“蜂蜜水,喝吧,能舒服点儿!”陈庭庭笑嘻嘻的递了个杯子给赵越。
赵越看着杯子微微笑,接过来。
陈庭庭发动车子:“大非一个人在家……”
“直接去大非家。”赵越阖上杯盖儿。
电梯门打开,陈庭庭在门旁边的密码键盘上几下戳,门咔哒打开。
赵越有点晕,换拖鞋的时候差点摔倒,幸亏陈庭庭手疾眼快扶住,
卧室大床上,一个人蜷缩在毯子里。
赵越尽量控制着身体在床边坐了,伸手去摸刘非的额头,有点烫。刘非睡梦中感到什么,身体动了动,眉头皱着,白皙的脸上有病态的嫣红。赵越的目光停驻,一刻沉默。
陈庭庭端了两杯水进来,“越哥喝水,”
“大非喝药没?”
陈庭庭点头:“打电话问李医生了,他说的药名儿,应该明早就没事了。”
“李石那人稳妥,应该没问题。大非听到什么消息了?”
陈庭庭抓了抓头,“好像是笙姐要结婚的事儿……”
赵越眉头皱死,怎么这么快消息就过来了!
“越哥,大非好像一直喜欢笙姐……,现在怎么办?……”
赵越抬头,冲着陈庭庭笑笑,“明天再说吧。先睡觉吧庭庭。”
陈庭庭满脸愁云,沉默的点点头,“哥,你就睡这儿吧,我睡客厅,”
“我去客厅,你在这儿方便照顾大非,我有点多了,”
“我睡这儿?大非丫的肯定会唧唧歪歪,我看不了他那德行,估计也就你能睡这床。”
赵越忍不住笑:“我看你丫也够唧唧歪歪!”
陈庭庭凑到赵越旁边搂了赵越的肩膀,“哥,我保证不说瞎话,就说咱小时候,大非是不是就这德行?除了你,他没跟别人在一床上待过吧?”
那些少年意气,无所畏惧飞鹰走狗,放荡不羁怒马鲜衣。
从小一起摸爬滚打长大的兄弟。
这么多年。还在身边。
还是兄弟。
赵越可能确实有点醉,哗啦啦的好多往事,冲得他的心都有点酸涨,赵越笑,在陈庭庭手臂上拍了两下,“庭庭,回头咱一起喝酒,不醉不算完。”
陈庭庭也被气氛感染,一句话说不出,只是死死搂了赵越的肩,
赵越头晕得更厉害了,他从不愿在人前示醉,以免失了分寸,便抬头,柔和了声音,“先睡觉吧。”
陈庭庭使劲点了点头,从柜子里掏出毯子,出门前又回头,“哥,你们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
“知道了,去吧。”
赵越扯了领带,又觉闷得难受,解了衬衫的扣子,拉开毯子在刘非另一侧躺下。
半夜睡着就觉得有什么动静,赵越挣扎着醒来,离他不远的人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手痉挛般死死抓着被子,
赵越皱眉,伸手轻轻拍刘非的脸,“大非?”
刘非惊惧般的抬手抓了赵越的手,一刻后,呼吸慢慢平稳。
这样还没有醒来,大概是药物的作用。
赵越酒醉难受,手被抻着很别扭,索性躺在刘非身边,拉了刘非搂在胸前。
一如少时的样子。
刘非早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浮现在眼前的,先是揉搓得惨不忍睹的衬衫衣襟,再然后,是匀称漂亮的□胸膛,刘非只觉难以置信,伸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张开眼,形状漂亮的锁骨,脖子,微微侧着的脸。
阳光洒在赵越的脸上,微微颤抖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微微有种冰凉透明的幻觉。
刘非困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
似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么近看着赵越熟睡的样子。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初中?高一?
赵越跟那时已经很不相同。
刘非闭了眼睛,低下额头抵在赵越肩膀。
很香……。
让人迷失的清冷味道。
赵越睁开眼,头还是有点疼,转头,毛绒绒的脑袋窝在他的肩头,还在睡觉么?赵越抬手,在刘非额头上摸了下,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赵越放轻动作起床。
敞开的衬衫衣襟从刘非的指尖滑过。
刘非闭紧眼睛一动不动。
客厅里已经没人,早餐摆在餐桌上,一张字条,“越哥大非,我老爸命令我紧急回去上工,早点已买好,有事电话我。”
赵越看了看,去浴室洗澡。
赵越找了客用的浴衣穿上,扯了新毛巾擦头发。出了浴室门,刘非已经坐在餐桌旁,两手托着脸,看着面前的食物发呆。
“起来了,”赵越在餐桌旁坐下。
刘非点点头,递了筷子给赵越,赵越接过来,油条包子豆浆牛奶。
都是陈庭庭喜欢的。
刘非拿起包子,把里面的油腻的肉馅儿抠出来,吃包子皮。
赵越把剩下的包子夹过来,“包子我来吃吧,”
“你好像不喜欢包子?……”
“挺好的。”
刘非忽然想起什么,“……,你看不得我丢包子馅儿啊?那我吃了好了。”
赵越低头不说话,不接招儿。他不喜欢浪费粮食。
刘非其实本来只打算客气一下,不过现在他知道,他只能吃光光了。
刘非吃的脸上都是黑线。
“大非,我姐结婚的事,你听说了?”赵越低头看着眼前的包子,手里的勺子也停在碗里。
刘非的肌肉都僵硬,好一阵:“嗯。偶然听说的。”
赵越忽然觉得自己的宿醉严重了起来,脑袋有点嗡嗡响:“消息是真的。”
“啪!”的刺耳一声,赵越抬头,刘非的勺子掉在碗里,牛奶溅的到处都是,“是真的啊,挺好啊,”刘非说着,脸上一片苍白。
赵越的头尖锐的痛了一下:“大非!……”赵越站起来,帮刘非另拿了赶紧的勺子和碗,帮他倒好牛奶,“……先吃东西吧。”
一顿早饭吃的有如嚼蜡。赵越宿醉后的不适感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有种心力憔悴的虚弱感。
终于吃的差不多,赵越觉得有些重要的事必须说,“大非,你手上有多少股份?努力一下的话,能拉拢控制多少?施家如果做手脚,他们动员的股份能超过你么?”
让人痛苦的消息也算在意料之中,况且现在的境况也不允许他耍小孩儿脾气。刘非深深吸了口气,“我看下,”说着拿过来一个本子。
刘非打开一个文件,仔细看了一阵,拿着计算器一阵戳,“有25%的股份可以运作让他们保持中立……我加上我妈妈的股份,一共有20%……施家差不多有15%,然后还剩40%的股份,这40%里,只要我拿到20%……则施家就没什么办法。”
赵越点点头:“能拿到那20%么?”
刘非拿了笔,看着屏幕:“王叔的10%应该没问题……还有海青集团的5%也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不确定。”
“那也就是说还差5%?”
刘非点点头:“如果有了这5%,应该比较安全了。而且后面我也可以找机会,把施家彻底收拾干净。”
赵越看了下时间,股票市场已经开市,莫氏集团的股票代码输进去,股价,流通股数,马上显示出来。
莫氏集团上市比较早,因此大部分股份都是在股市上公开流通买卖的。由于目前中国股市比较低迷,股价普遍偏低,以目前莫氏的股价来说,莫氏的市值大概在200亿,如果从公开市场上买5%的股份的话,就需要十亿。
赵越回头看刘非,“可以找几个机构,让他们不动声色的偷偷吃进股票,不过得弄十个亿的资金,有什么想法?”
十个亿不是小数目。刘非皱了眉头,“除了在莫氏集团里的股份,我还有几家全资的公司,两个酒吧一个酒店,如果拿出去抵押贷款的话,应该能凑个□不离十。”
“可以找点关系,那样少抵押多贷点,你也轻松些,”
“我去问问陆叔叔。”
“大非,你这边上面的关系除了军区的陆司令,还有其他可靠的吗?”
刘非想了好一阵,“都没这个可靠管用。”
赵越的眼神刹那幽暗无底。
“上面现在斗得厉害,军队里一直在洗牌,陆司令也有被下掉的可能,”
刘非沉默一阵,抬头,“哥,”
赵越拍拍刘非的肩膀,“陆司令那边还不一定,而且即使这条路真的彻底堵死,应该还会有其他办法。”
刘非沉默的点点头。
赵越伸手在刘非头上揉了揉。
“哥……,”刘非轻声嘟囔。
“该来的总会来,顶上就好。这天下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赵越语气清淡。
☆、第五章 情愫生发
刘非抬起眼睫看着赵越,“施家应该已经在偷偷去接触那些股东了,我也得抓紧行动。”
“可以给点胜利之后的承诺。施家的股份不少,够分给很多人。”
“嗯。”
商场,从来都是不见硝烟的战场。很多时候情况都很简单,狭路决战,你死我活。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成功成名的角色脚下不是踩着如山的累累白骨。
进了这个圈子,就注定可能成功也可能成为垫脚白骨。没有什么必胜的笃定。
从来就没有。
赵越的衣服不能穿了,必须送洗,刘非趴在衣柜里帮赵越找衣服,找了几件衬衫让赵越试,赵越试了试,都有点小。
刘非无奈叹气,“我要是再高点就好了。”
“你已经足够高了。”
刘非跑到赵越面前,“比一下,看你究竟比我高多少。”
“傻啊你,你不是有宽松的毛衫么,弄一件随便穿了,”
“你不去公司啊?”
赵越托了下颌,“偶尔改一下风格说不定会更受欢迎。”
“靠!——大哥!你真以为你男公关啊!”
刘非翻出几件毛衫让赵越挑,赵越拿了件黑色桃形领的开司米薄毛衫套上,轻薄柔软的羊绒面料若即若离的贴合肤肉,着装人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赵越的身体本就匀称漂亮,刹那暧昧味道十足,引人浮想联翩。
刘非抬手扯了头发,“有些人真的很烦人啊!那明明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可是却被赵越穿到这种程度。
赵越看着刘非的样子忍不住笑得灿烂,伸手在刘非脑门上弹了一下,“明天给你买一打。”
刘非也找了衣服套上,两人出门。
车子缓缓停下,赵越转头,“有事打电话,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刘非点头,“嗯!”
眼见赵越的身影消失在大厦的门后,刘非转头,窗外的天很干净,没有云彩。
“天空一无所有,却给我安慰。”曾经有人这么说。
刘非看着天,却没有感到安慰,心再次一点点的沉下去。
自己终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刘非笑得苍白。趴在方向盘上。
估计还得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就好了。
还好,有越哥和庭庭。还好。
刘非坐起,打燃车,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事关系到他的未来,而且不止如此。
赵越一直觉得他是小孩子,可他不是。
他早已是一个成年男性,他可以在困难面前站得像山一样。
就像赵越那样。
他才不要被赵越远远的甩在身后。
他要让赵越,认真的看着他。
他要让赵越,认真的跟他对话。
会见拉拢股东,就从最牢靠的开始吧,刘非拿出电话,“王叔么?我是小非,”
一所院子。
刘非把车停在门口,兽环带铜钉的漆门,两边有雕工雅致的石鼓。叩门,一个妇人把门拉开一条缝,看着刘非。
刘非礼貌的笑:“我是刘非,给王叔打过电话了,”
妇人噢了一声:“请进!”
院子里铺着石砖,干净整洁,庭栽的树木花草郁郁葱葱。
游廊假山齐备,池子里一泓水,里面隐约可见游弋的锦鲤。
一人正在院子里打太极,见到刘非,收势站定,“小非来了,”声音洪亮,
“王叔好!”
院子里有清雅的花香,红木桌上,已经摆好茶,刘非跟王叔相对坐下。
王叔端起茶壶,淡绿色的水线注入茶盅:“他们拿过来的猴魁,还凑合,尝尝吧,”
刘非忙端起,很香,水也轻软甘甜:“嗯,好喝。”
刘非含蓄的说了施家的动向,并说了大致的猜测。
王叔听着脸就沉下来,“施平这个人,还真是!当初他也算是跟你外公一路过来的老人,后来你母亲继承了莫氏,他就动过歪心,你母亲拉着我们这些老家伙曾收拾过他一次,只是你母亲心软念旧情没把他挖干净,没想到他竟然没皮脸的卷土重来,真是丢脸到家了!”
“施前辈可能有些其他的想法,”
“想法?私心太重!他在房地产圈儿里套得太深,虽然现在房地产看似繁花似锦,可都是国家坐庄的假玩意儿,国家的发展怎么可能靠这种骗自己人的东西。以后继续依靠印钞票来托着这假玩意儿,根本不可能,崩盘不过早晚的事。小非你坚持脱离这块儿业务,王叔支持你,施平那人越老越贪财,没什么做实业的心气儿,靠这种人,莫氏没前途,我跟你母亲也算一起长大,你母亲是个好样的,王叔满心佩服,小非你放心,王叔坚定支持你,我相信你可以把莫氏发展的更好,我也尽量帮你动员动员其他人,放心!”
刘非出门,气息通畅,从头到脚。抬头,长空万里无云。
海青集团靠后一点再说,那么不如去探探贾元?这个人平常就深藏不露,从不公开站队,手里也有将近3%的股份,倒是可以探探他的口风。
现在能争取的都要争取一下。
刘非跑了大半天,进了办公室就倒在大靠椅里。
贾元没联系到,说是有事出差,刘非怎么会轻易相信这种托词,贾元现在最大的可能是在按兵不动的观察,看哪边更有可能胜出,或者坚持到后面等着双方都去拉拢他时,他更可以漫天要价争取好处。
电话响起,刘非看了一眼,接起来,“喂,”
“大非,干嘛呢?”陈庭庭的声音愉快响亮。
“忙呗,腿都要断了,”刘非趴在桌上。
“晚上出来玩吧,有个人让你见见。”
“女人?你丫累不累烦不烦啊!天天换女人,这次小明星还是小模特啊?”
“哇!这么狠?!你丫是不是我哥们儿啊!我可是奔跑在寻找真爱的路上!什么明星模特啊,是大学老师!”陈庭庭十分不满。
“得得得。哪儿见啊?”
“非哥,你也带个伴儿,省得到时候你孤单寂寞,晚上狮子楼见,非哥不见不散啊,全靠你给俺长脸呢!”陈庭庭笑嘻嘻。
cao!……,刘非皱着眉头,电话丢在桌上,伴儿个毛啊伴儿!长个毛的脸!
已经是下午,刘非叫了外卖,在办公室匆匆吃了一口,虽然嘴上骂陈庭庭,可哥们一场不可能真不管。
刘非又开车赶回家,洗澡换了衣服,时候儿已经不早,这伴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想了半天,忽然手机响起来。
刘非一看,接起,“哥?”
“嗯,大非你手底下的公司是哪几个啊?”
刘非报了名字,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哥你没事吧?怎么听起来声音不大对?”
“没什么,宿醉闹得吧,要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刘非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哥帮我个忙吧!”
果然,晚上的事陈庭庭没敢邀请赵越。
陈庭庭其实很崇拜赵越,所以心里也有点怵赵越,圈子里哥们儿兄弟朋友很多,男男女女的事有时候也挺乱七八糟的。
除了赵越。
有时候陈庭庭都怀疑赵越是不是在庙里待了两年,自己也变和尚了。女朋友没有,连个见面的女性都没有,也不知道某些方面的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当然男人更不可能,赵越如果都弯了的话,这世界上还有直男人么。
所以,陈庭庭遇到这种事,优先找刘非,怕赵越因为这些会对他有不好的看法,他非常在意赵越对他的看法,尽管赵越嘴上从来不说兄弟的不是。刘非这方面倒是像个圈子里的人,不管自己是不是保守,对别人还是一向宽容。
刘非有点支支吾吾,“哥,晚上能跟我一起去个饭局吗?……”
“什么饭局?”
刘非怕赵越拒绝,说得有点磕磕巴巴,最后补了一句,“哥,帮我个忙嘛。”
赵越声音慵懒而略带沙哑,“没问题。你叫我一声哥,不用这么客气。”
刘非挂电话时,手都有点不灵巧。赵越可能确实精神不很好,可也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软软的慵懒,听得刘非耳朵都痒痒的,那软软的痒,一路就痒到心里,弄得刘非身上都有点酥酥麻麻的。
刘非颓然趴在桌上。
今天是怎么了,流年不对么?
真是要死了……
刘非出门前又仔细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微微有点透的薄棉布白t恤,上面黑色骷髅头,痞痞的仔裤,厚底休闲牛皮软鞋,看起来酷酷痞痞的。
刘非拿了太阳镜,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赵越,又想起刚才赵越电话里的声音,不知怎么就有点奇怪的不自然。
真是见鬼了!
☆、第六章 吃醋遇险
“哥,我在楼下了,”刘非趴在方向盘上,
“嗯。马上下来。”
旁边人来人往,刘非看着那些匆忙的身影出神。
一个人从大厦里走出,黑色的开司米薄毛衫,黑色斜纹棉布休闲裤,合适的剪裁,裹得两条腿修长,厚底的牛皮软鞋,俊秀的脸,可能是有点疲惫,反而凭添了一点因由脆弱而生的媚气。
只是刘非此时也没意识到,赵越的疲惫也真心拜他所赐,早晨一通折腾,赵越的宿醉不仅没缓过来反而加剧了。
刘非呆呆看着那人由远及近,心跳都慢下来。
赵越拉开车门上车,低头扣安全带,“迟了几分钟,你等久了吧,”习惯性的礼貌。源自于良好的教养。
赵越的问话没有任何回应,赵越转头,碰上刘非茫然若失的目光,赵越也微微一怔,“大非?”
刘非猛的惊醒般,忽的转了头,手忙乱的拧钥匙,“没什么!……”
赵越的目光在刘非的脸上略迟滞,便转了头。
狮子楼。
陈庭庭的新女友不仅是个大学老师,而且还是个企业主的千金。
推开包厢的门,已经有不少人了,陈庭庭见刘非进来连忙站起,还没等招呼呢,就看到跟着进来的赵越,陈庭庭一张嘴巴合不住,“……啊!……越哥!大非!你们来了!”
旁边刹那间浮起嘈杂,一个漂亮的姑娘站起来,“庭庭,给我们都介绍一下吧。”
大部分人都是跟着陈庭庭的新女友张肖来的,大概是得知张肖认识了新男友,来把关的。张肖家的事业在另一个省,圈子也自然不同,所以大家都不怎么认识。
一阵介绍,刘非在前面跟一些人微笑着打招呼或者握手,赵越大概微笑点头,终于落座,还没等陈庭庭举杯呢,旁边就有个带笑的妩媚声音:“陈庭庭,你给我们丢炸弹啊,你确定你这两个哥们儿不是从深山里出来的?”
一句话让陈庭庭大睁眼,“深山里?”
旁边张肖哈哈笑,推了身边姑娘一把,“张妙,你太坏了吧!”
那个张妙粉面含笑,看着赵越,“是啊,狐妖不都是在深山里修炼么,”
旁边人哄的笑起来,陈庭庭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刘非虽然还端着笑,可表情已经有点臭下来,旁边赵越倒是笑眯眯的不动声色。
旁边一个公子哥儿样的人跟着张妙起哄,“妙姐,你才是狐狸变得好不好!”
张妙歪着头笑,目光毫不遮掩的在赵越脸上流连,“这你就不懂了吧,绝色的狐狸更喜欢变成男的。”
陈庭庭斜眼看刘非脸色已经不对了,忙打岔,“来来,咱喝酒开席!”
吃了几口,刘非站起来去卫生间。
陈庭庭见刘非出门,转身冲着赵越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赵越知道陈庭庭所想,也忍不住好笑,“你这次的桃花看起来要靠谱很多。”
陈庭庭十分惊喜,“哥你真这样觉得啊?”
“嗯。不过上一个也确实太快了。”
陈庭庭凑在赵越耳边,“其实也有点舍不得的,不过她们那几个说话真心他妈的讨人厌!”
赵越笑:“什么话啊,还讨厌成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有人在我面前念叨什么听说大非高中的时候就男女通吃,妈的!老子真想上去抽丫的!当年高中的时候就有些王八蛋嘴贱乱他妈的传谣言!恶心了我和大非好久!大非一路被你罩着呆得矿泉水一样有没有!他就算是碰过男孩子也是最近一年好不好!那也是因为他长得太好,在这乌烟瘴气的圈子里有时候难免的事。”陈庭庭说着语气就有点激动。虽然经常三个人在一起玩儿,但陈庭庭跟赵越之间由于敬畏就难免多了点拘束,不像跟刘非之间那么随意亲近,从小一路长大,有人这么说刘非,陈庭庭肯定不让。
赵越听着脸上的表情淡了很多。陈年往事。年久了事情自然就多了,怎么可能不留下些伤疤。
陈庭庭气当时肯定是气炸了,顺便就直接跟女朋友分手了。
赵越正出神,忽然不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赵越站起,“我去看看大非。”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刘非长长出了口气,抬起头,镜子里的人满脸水珠,眼神有些乱糟糟的狼狈。
张妙那么看着赵越,让他直接的就感觉不舒服。可他有什么理由不舒服。今天一直就不对劲。或许之前就有什么在一直沉淀,然后在某个时刻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真是疯了!”刘非沮丧的拼命甩头,仿佛有些东西可以被甩出去一样。
旁边递过一张手帕。
刘非惊讶回头,一个人抱着胳膊站在那儿,身体结实,脖子上一块通透的玻璃种翡翠观音坠子,十分抢眼,雕工毫无疑问的大师手笔。对面人眉毛挑得很高,眼睛盯在刘非身上,脸上有笑,“擦擦吧。”
刘非阅人太多,一眼过去,心里暗暗冷笑。刘非转身就走,没想到那人竟然一跨步挡住刘非,“喂,认识一下怎么样?”
霸道嚣张没礼貌。人渣。
刘非也是有身手的人,身体向旁边转,那人一看也跟着动,一侧就露了空儿出来,刘非脚一跨,身体侧着就冲那空子蹿过去,
可还没等刘非挤出去,他的胳膊就被抓住了。
“别跑啊,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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