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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竹马小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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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你一句随口的谎言,我却信了那么多年。
  “对不起Nishiki,我做不到。”一阵酸麻感突然从小腿传来,并向上蔓延,酒红色的眸中溢满惊慌,“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这个味道!
  许倩对他下了那么多次,他早该尝出来的。只因为对Nishiki的不设防,才导致了此时的疏忽。
  意识到不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到门边,那是最后的希望,可门不知何时已被风锦上了锁,握住门把的手无力地垂下。
  轻轻松松从后面抱起他,把他丢上床:“清凌。知道你们洛家稀奇古怪的药多,我专门下了两倍剂量。”
  直到背部触到柔软的床面,洛风影这才发现天花板上竟装了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未及挣脱,那人已随即压了下来。
  不由得挣扎更甚,风锦卡住他的手,单手扯下领带,束缚住他的双手。
  “你上次一走就是七年,你知道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这一次再你任走了,可能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绝不会再放你走!”
  他忍得了他的花心,忍得了他的薄情,因为他知道,风影只是玩玩而已,可这一次,他竟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这样的事实使得心中的愤恨已然不受控制,他低下头猛然堵住那人的唇,这是从他十六岁那年开始,就想做的事。
  洛风影见挣扎不脱,竟是迎着他的薄唇狠狠咬上去,流入口腔的血液微甜,有着熟悉的味道。
  男人似乎是笑了笑,缓缓放开他。殷红的血液从嘴角缓缓流出,红色蜿蜒的曲线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美丽触目惊心!
  漆黑的眸子看向应声滑落在那张华丽的大床上的人,那双清亮的眼眸,那具干净的身躯,瞳孔不由得收缩,这个人自己幻想了那么久,久到多想狠狠撕碎他。
  衬衣被他完全撕落开的瞬间,洛风影终于力气用尽停止了无谓的抵抗,清凌的药效一但发作起来,迷倒一头大象都不成问题,他身上那点微弱的抗药性毫无用处。
  最后的遮蔽被他一把扯掉时,他在他身下沙哑的问:“风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风锦只迟疑了一下:“因为洛风影,我爱你!”话音未落,他完全打开他的身体,没有前戏和扩张狠狠地挺身贯穿。
  长期的体质改造使得某处几乎长合,突然被分裂的疼痛,带着耻辱的味道重重袭来,他几乎要招架不住。闷哼一声,张口咬上他的颈间,任鲜血横流也绝不松口。
  风锦没急着继续,到底是心疼他的不适:“你不是想知道单怡茵的去向吗?好好看着。”
  抬手拍上床头的按钮,一直黑着的显示屏突然跳出画面,正在驾车的少女,极快的车速,紧绷的侧脸,喧嚣的风声无一不透露出她的焦急。
  是茵茵! 
  她在哪里?
  似是不满意他的注意力全给了他人,男人抬高他的腰,加大力气在那紧致的甬道中冲撞起来。
  还顾忌着他的身体,风锦解开他的双手,紧紧按压在枕头两边,进出的动作却越发狠绝了起来。
  洛风影紧盯着屏幕,咬紧牙关半声□□都不发出,绝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男人见此情景,无谓地冷笑:“你就再看看她吧,反正再也见不到了。”
  洛风影双眼通红地盯住他:“你……什么意思?”
  “还有一分钟。”
  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倾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挣脱身上的人,却被风锦死死按住,力道之大几乎要掐碎他的骨头。
  茵茵,他的茵茵,明明说好要永远保护你,可是……如今怎么可以……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房间,所有的反抗蓦地顿住,洛风影眼中的生气被瞬间抽离,只余一片荒芜般的绝望。
  那一天晚上,他本想将所有隐瞒的秘密全数道来,如今……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风影,你不是爱她吗?我就要她的命!可是,你又……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就连名字都是如此相似的我们,从来都应该在一起。
  是你将我带入地狱,如今你自己却想要离开,怎么……可以!
  风锦将瞳底的痛苦敛尽,修长的手指轻轻覆盖上那双酒红色的眸子。
  不去看他眼中的恨意,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
  漫长的折磨后,男人终于缓缓将头埋入他颈间。
  冰冷的声音划破房间的寂静:“杀了我,不然后悔的一定是你。”
  “你休想!”他恨得要死,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情愿为她殉葬?
  顾不得他现在身体状况,风锦只想再一次狠狠地要他,这是他能拥有他的唯一证明。
  爆炸过后,洛风影如同死去般,无论他怎么动作,残忍□□或是柔情似水,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只留给他一个干涩僵硬的身体。
  可纵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抱着那人微凉的身躯,他依旧满足的像得到了全世界,一个因他而存在的世界。

  ☆、Chapter23

  洛风影睁开双眼,环顾周围熟悉的环境,这里是……锦郁苑。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隔绝在外,房间里只余阴冷。
  他坐起身体,一阵难言的刺痛顺着脊柱攀沿而上,就算是上过药还是疼得难以忍受。
  摸索着下床,却听见清脆的叮咚声,右脚脚踝处一片冰凉。那是一只环,精致的设计,繁杂的雕刻。一条细长的链子,从脚踝延伸到到冰凉的床柱。 
  就算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风锦会用这种屈辱的方法限制他的自由。不死心地用手拉了拉,虽然极细却很是结实。
  脚落在地上,却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软软地滑落在床角,洛风影一怔,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清凌!
  那个该死的药!
  在同类药物中药效最持久,对身体伤害性也最小的清凌,是谁给风锦的已不用再多言说。
  许倩,你这么一次次卖儿子,难道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风锦也是怕他自杀吧,所以下了这么重的剂量,让他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走廊上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抬眼望去,光影交错间,是风锦推门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整死地摆放着清粥小菜。
  “有意思吗?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洛风影冷笑着开口,语气中满是嘲讽的味道。
  对方放下托盘,将动弹无力的他抱回床上:“你说呢?”你的心丢在她身上,得到身体又有何用。
  “休想!”嘴上这样说着,却一口口吃掉他喂入的粥。表面上的顺从,只有看不见的眼底,深恨在翻涌。
  风锦收回碗:“我还有事,你好好睡一觉。有些事情你不用多想,我会处理。”
  他突然觉得可笑,往日这句话都是风影去安抚女伴的,如今……却轮到他对风影说。
  那人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仿佛死去般。
  寂静的夜,落雪无声。
  本应该睡熟的人此刻却睁开了眼睛,无言地盯着枕边人良久,强撑着身体下床。
  四肢乏力,完全不听使唤。他已经恢复了一天了不是吗?怎么可能?
  清凌的作用始终没有随着时间消退,这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莫非又出了最新的改良版,不过也难怪,他毕竟已经离开洛家七年了。
  既然没力气,那就直接滚下床。幸亏房间里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将人体坠落的声音消音。
  他伏在地上重重地呼吸,半晌都撑不起自己的身子,双腿间被撕裂的痛一阵阵传来,吃力地一点点向前爬去,链子在地上发出拖拽的娑娑声。
  他不知道的是,床上的人其实根本没睡,就这样看着他,心如刀绞。
  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新闻频道。他没有等很久,电视里播的正是单家的消息。
  “单家继承人单怡茵,昨日于范尼西路爆炸案中不幸身亡,据可靠消息透露,炸弹正是安装在其油箱下方。这与先前风单联姻失败究竟有没有关系?单大小姐在失踪数月后突然出事究竟为哪般?”
  画面不住的摇晃,单怡茵的表情,天真的微怒的撒娇的,交替出现,最终化作一地烧焦的黑。
  记者仍在喋喋不休,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挖出更八卦的东西。
  紧紧盯着镜头中轿车的残骸,洛风影眼中最后残存的光亮消失殆尽,手指轻附上眼睑,轻笑。
  茵茵你果真是……不在了吧。
  “这是本台二十一号发出的报道,据前方记者近日跟踪报道,单家准备于近日在西山墓地……” 
  电视啪地被人关上,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怔怔地靠在床角,直到风锦忍无可忍地抱起他:“我告诉你了,她已经死了!死无全尸,西山的那是什么?衣冠冢!”
  “闭嘴!”恨意爆发,手不受控制地甩过去。
  风锦侧过脸去,眼神黯淡而哀伤。风影根本提不起力气,那一巴掌甩在脸上,痛得是心。
  无言地去浴室放水,经过方才一系列的动作,洛风影身上全是汗,连衣服都浸透了。
  风锦打开卧室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将他拦腰抱起,抱进浴缸后,温柔放下。
  接触到温水时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缓缓抬起头,像是生锈的零件摩擦,空洞的眸子死死盯住他:“出去!”
  男人没说什么,默默退出浴室。
  慢慢来,他该给风影适应期的,不是吗?
  微微地阖上眼睛,任由身子软软地往下沉。风锦放的水还没有关,渐渐盖过了胸口,漫到了脖子,挡住了眼睛。浴缸里的水越放越慢,几乎到了边沿。洛风影隐隐地笑笑,将整个头完全没到了水里。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风锦。
  灯光透过水面折射的亮斑愈来愈暗,世界慢慢变得宁静而遥远。
  “哗啦!”
  他被人狠狠从池底拽起,水花四溅,俯壁轻咳,好半天方才清醒过来。
  “洛风影!你就这么想去陪她吗。”风锦简直愤怒到极点。若不是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停,他感觉不对才进来看看,天知道他看到风影悄无声息地躺在池底时有多惊慌。
  单怡茵!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她就那么重要吗?能让你连命都不要。
  “对,我是想去陪她,她一人该多害怕。”
  风锦突然自嘲地扯出一抹笑,眸中是化不开的冷意。
  他的等待,他的担心,他的感情,对于风影来说不过是一场跳梁小丑般的戏,那何必再在意他的感受。
  这样委屈求全的风锦,连他自己都觉得贱了。
  随意地扯下身上的睡衣,跨入浴缸。毕竟是特大号的浴缸,容纳两人绝对不成问题,只是本就放满的水再一次涌出来。
  “你想做什么?”心中警铃大作,欲要后退的身子却直接滑落水底,温热的水从口鼻呛入,只靠他自己自然是爬不起来。
  一反常态的,风锦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直到池中呼吸泛出的一串串水泡逐渐减少,风锦才深吸一口气埋入水中渡给他,顺手拔去池底的塞子。
  近乎贪婪地吸走他口中的空气,洛风影眸子蓦地睁大,来不及挣扎,便被炽热盈满了身体。
  因为温水的润滑,没有第一次的痛觉强烈,只是屈辱更盛。
  温暖紧致的包容感逼得风锦近乎失控,动作全无先前的克制,肢体的纠缠带出一片片水花,链子与池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水位的下降,使得他们像是两条岸边搁浅的鱼,没有了水的润滑效果,钝痛再次阵阵袭来,洛风影却始终无声无息,安静地如同死去般。
  等风锦把他从浴缸中捞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以后,背后撕裂地痛,毕竟浴缸底还是太硬,风锦又失了理智。
  那人被碰到伤处后身体无意识的颤抖,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在看到这具被□□的身体后也不禁愣住,眼底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心疼与自责。
  温柔的把他抱上床,沉默地拿来医药箱,轻柔的给伤处敷上药膏,特制的,略带止痛和安眠效力的药涂在身上,暂时让他放松了下来。
  只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质。

  ☆、Chapter24

  尽管洛风影如今对他采取冷暴力对抗,但见他安安静静的,即使不愿,风锦也得去风氏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不在,公司压下了好些事。
  在他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一通电话从前台转接过来。
  面色不变,目光再次落回手上的文件,只有抿紧的唇角显露出细微的情绪,淡淡撂下一句:“请洛夫人上来。”面对满桌的文件,却再无看下去的兴致。
  这才几天,她竟这般急不可耐。
  “耽误了风总的正事,可真不好意思。”许倩挎着包,婀娜多姿地推门进来,随意扫了眼满桌的文件,在他面前慵懒地坐下。
  看着那与风影略有些相似的面容及笑容,一股烦躁之感油然而生,他当然知道许倩前来所谓何事:“洛夫人客气了,风某承受不起。”
  见他半句不提约定,许倩不在意地笑笑:“风子没让风总满意么?这倒是我的错了,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风锦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十分清楚这人的痛脚在哪里。
  对方的脸色果然如她所愿地变了,真没想到,那些视频和照片竟对他影响如此大。
  男人捏紧手中的文件,力道之大使得边角都微微皱起来:“我只想问一句,风影当真是你亲生的吗?”她竟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从小便把风影送去无莣殿那种地方,然后便是为了生意被她送去讨好那几个变态,还留了这样的视频。
  如今为了逼风影回洛家又不惜与他合作,哪有母亲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忘不了上次许倩走时笑着说的那句话“不妨告诉你一点,‘风子在出生时是个女孩’,还有这些视频和照片,风少你尽可以慢慢欣赏,这是我的合作诚意,风总你看着办吧。”
  她怎么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般轻易,到底把风影当什么!工具?人质?还是筹码?
  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同意了她的条件,也接受了她留下来的两管药,一管给了单父单母,一管注入了红酒瓶。
  这样的后果只能是自作自受。
  闻言,许倩果然冷了脸:“他当然是。风锦,我知道你在为他不平,可你别忘了,合作是我提的,但路也是你选的,单大小姐油箱下的炸药难道是我放的?
  我是主犯,你就是帮凶!
  事到如今,我也没心思和你打哈哈,既然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那就遵守约定,让他回洛家。”
  如今风子恨了他,他便受不了了,但他不知道,正是因为是他做了这样的事,风子才会恨极了他。可这种话,她永远不会告诉风锦。
  “不可能。”不加思索的回答。
  许倩嗤笑一声:“风锦,为了这么个家伙,背上出尔反尔的名声,不觉得太不值得吗?”
  “不守信用也好,出尔反尔也好,总之一句话,除此之外任何条件都可以,但风影不会和你回去。”
  “你非得这样?”她渐渐冷了脸,“风子他不过是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要和洛家撕破脸?”
  听了这话,风锦竟浅浅地笑开来,语带讽刺:“洛家?没有洛风影的洛家就是一盘沙!”
  不理会对面那个气得面色通红的人,拿起桌上的电话:“清吕,送客。”
  须臾,清吕出现在门口:“洛夫人,请吧。”
  “不必,我自己会走!”许倩愤怒地踩着高跟鞋离开,到门口时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诡异地回头冲他一笑,语气中尽是嘲讽的味道,“你想做农夫,可你别忘了他是腹蛇,你捂得暖他么?”
  你想让他爱上你?
  当年的Shadow可能会,但如果换作是洛风影,别痴心妄想了!
  是夜,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瘦弱的少年眸中满是极重的恨意,风锦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屏幕,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心痛。
  儿时的记忆如海啸般翻涌而上,多年前他在车上看到的那个一扫而过的血迹斑驳的少年,当真是风影。
  可惜那时他只当是自己看错,不仅将此事抛之脑后,竟还没心没肺地和哥哥去看了画展,甚至对几天后风影给出的摔伤的解释深信不疑,关心倍至,仿佛已经尽了朋友能做的所有体贴。
  看吧,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丢下你。
  可现在想想,哪有什么深信不疑,即便那时再不懂也隐约猜到了些,可他偏偏一边享受着那人的依赖,一边装聋作哑。
  这样裹挟着疼痛的过往他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合上笔记本电脑,尽量将自己的情绪压下,看了眼床上早已睡熟的人,兀自上床,紧搂着他睡去了。
  自那人离开后他难得睡得这么好,以至于半夜恍惚间听见有什么被拖动的声音他也只当是个梦,直至有湿润的液体流淌过来沾湿他的衣服,他才猛然间惊醒。
  洛风影微侧着头,少了白日里与他针锋相对时的凛冽气势,现在的他睡相安详,精致的俊脸在壁灯映照下如瓷般洁白,长长的睫毛随着清浅的呼吸而颤动,像蝴蝶轻振翅膀。
  刚提起的心渐渐放下,就在将要关灯之际,他敏锐地嗅到了什么,面色一冷,蓦地一把揭开丝绸被子。
  血!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人的脚踝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如鲜花般在他身下肆意地绽放开来。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丢下我?
  失魂落魄地瘫坐在一边,神色落寞迷离,哪里还有平素冷静自持的风少的形象,满手都是妖艳的血液,生生刺得他眸中一片血红。
  直到被他打电话叫来的私人医生陆方谦把他拎出房间,才仿佛反应过来似的紧张问道:“他怎么样了?”
  看了眼好友焦急的神色,陆方谦只得暂时安慰他道:“失血过多,幸亏发现及时,你俩血型又是一致。别太担心,好好修养几天就行。还有清凌,停药吧。你好好照顾他,我回去了。”末了又不死心地嘀咕一句,“用脚链一点点磨开动脉自杀,洛少可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陆方谦带走了和他一起赶过来的医生和助手,别墅恢复先前的宁静,房内的人安静地打着吊针,男人轻带上门,靠在墙壁上抽了支烟,他已经戒了很多年了,如今却只能靠它麻痹痛苦。
  经历了太多事,累的不只是身体,他逐渐瘫软下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手指附上眼睑,遮去了走廊上水晶吊灯投下的光影,心底空得厉害。
  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用心,也是最大的失败。明知是死路,还硬要往下走的疯子也就只有我一个了吧。风锦自嘲的笑笑,眼底的生气恍若被抽离。
  又一次呢,又一次被不打一声招呼地抛下,不同的手法,类似的行径,更过分的上一次可以追溯到久远的七年前。
  风夕的葬礼后,他在风家的客厅里跪了一夜,只为了让父母答应他和风影的事,父母就算再喜欢那个孩子,对于儿子的这种态度也是气得没法子,恨恨地扔下一句“你的事我不管了总成吧!但是锦,你能保证风子的态度和你一致吗?”
  怎么能保证,不过没关系,风影,我们来日方长。
  只是他没有料到,离别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清晨的铃声,含糊的告别,你就那么决绝地离开了,头也不回。
  他派人封了机场和码头,却没想过对方竟会坐在那时还又慢又挤的火车离开,一直坚信风影有洁癖不屑于去那种地方,可他不知道,对那人而言,与自由相比,洁癖算得了什么。
  一步之差,咫尺天涯。
  斜挎着随身的背包,一张车票,两手空空,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厅里俨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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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踏上了他漂泊的第一步,他则带人强制性地闯进了洛家老宅。
  许倩也不阻止,任他的人把洛风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满心的焦虑与不安换来的只是“风少,洛少的小乖,荼君,靡君……以及各种手术刀□□,还有解剖七件套等都不见了。”
  那人是个偏执的刀具收集狂,不仅给每把刀都起了名字,且从来不会一次性带他们中的所有出游,用风影的话来说就是舍不得他们经受旅途的艰辛。
  眼前这般情况说明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风影他……不打算再回来了。
  强装的镇定,内心的煎熬,被残忍抛弃的痛苦,只凝聚成一句话:“洛风影,别让我再找到你。”
  而现在却恍若历史的重演,他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罪魁祸首睡得那般安详,只有他,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痛得撕心裂肺。

  ☆、Chapter25

  “阮四,有空吗,迷醉老地点,来不来随你。”风锦的一通电话,直接把在美人怀中的阮廷珺吵醒。
  这大半夜的,锦君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让不让人睡了呀。
  无奈地打了个哈欠,默叹一声交友不利,还是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往她枕边一丟,穿衣服走人。
  待阮廷珺赶到时,桌角早已摆了不少空酒瓶,想来也知道又是那人的事,这些年,风锦在外应酬虽多,但那些不过是应酬。可就是这么个自律的人,次次买醉,却也只为那一人。
  带上门,强作愉悦地吹了个口哨:“呦锦君,难得见你也流连这种风月之地呀。”迷醉和荼靡不同,这种地方,除非风子喊他来,他自己是绝不会过来的。
  这么久以来的的守身如玉,也不过是因为那人随口的一句“我不喜欢拣别人用剩下的东西”,即便如此,那人不是也没领情么。
  没对他的调侃做出任何反应,从桌上随手丢了瓶给他。
  阮廷珺接过,熟练地开瓶,也不找杯子,直接上酒瓶。爷可是舍命陪君子了,锦君你若还不消停,我也没办法。
  “单家丫头不是死了么,他又怎么刺激你了?”
  一口酒灌下去,暗自苦笑,该来的人不来陪,会哄的人不去哄,净让旁人跟着受罪,这算个什么事。
  “她死了么?”风锦轻轻摇头,眸中是挥之不去的嘲讽,“她没有。我也以为她死了,可她活在空气中,活在他心里,活在R市的各个角落,她哪里死了!她简直无处不在!”
  是呀,她是死了……却更像是活着。
  阮廷珺放下酒瓶,手指轻扣桌面:“我之前的那个问题,想必你已经有答案了。”
  若她死了,痛苦的是谁?若她活着,痛苦的又是谁?
  “是我,无论怎样都是我。”明摆着的答案,可他偏偏不信命,非要让自己被现实伤的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阮廷珺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七年前明明沉诺过的,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做到如此狠心去遗忘!”微微垂下头,自嘲地苦笑,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沉重。
  “你又不是不知,这种话他对多少女人说过,那些当了真的人的下场……楼彤就是个例子,那丫头死的时候你就在楼下,不会不清楚吧。”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残忍的事,这不是那人一贯的作风么。
  最清楚的那人,偏偏陷得最深。风子也真是的,从小到大明明一直对锦君最特别,现在却又这么刺激他,挖兄弟墙角这种事,唉……
  一时感慨良多,阮廷珺拍拍对方的肩:“总会有转机的,毕竟你一直都是他的七寸不是么。来吧,爷今个就陪你不醉不归了。”
  良久,风锦应了一声,也如他般拿起酒杯。
  待他回去时洛风影已经醒了,见向来自律的风锦竟一身酒气,酒红的眸中闪过某种含义不明的色彩,终是没说什么。
  也正是从那日后,他停了饭中清凌的添加,却没有跟洛风影提过半个字。
  这些日子,风锦经常在晚饭后莫名地不去书房,反而直接在卧室的书桌上办起公来,而洛风影也不管他,兀自坐在床边看电视。
  这曾是他觉得最没意义的一项活动,以前也只是看看新闻,关注国家的新政策会不会对晟亿有影响,毕竟对信息的判断会影响公司未来的走向。
  但他现在居然几乎只剩这项活动了,风锦断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手机和网络。
  何必这么麻烦,光是他脚踝上这个不明材质的链子,他就已经走不出这栋别墅。
  自杀未果后他才发现任何挣扎都显得那般无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等待对方彻底放松警惕,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而目前的现状对于风锦来说已经很满足,停下手中的事,目光转向床边安静看电视的爱人,这是他等待多年的幸福,自风影走后,这栋别墅第一次能被称为家。
  那些往事,风影忘了便忘了,他们还有很长久的未来。
  变故的发生不过在短短的一瞬间,让人猝不及防。房间的灯突然熄灭,电视画面在洛风影眼前闪成一道白光也不见了。
  毋庸置疑的是,停电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是有人恶意破坏了锦郁苑的供电系统。
  问题出在这种时候,难道说,是洛家的人?
  这么快?
  那他要不要……配合?
  瞟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洛风影猛然站起,试着迈了一步,却不巧把链子在脚上又缠了一圈,重心不稳差点绊倒。
  风锦清楚地听见链子被相互撞击的声音,焦急喊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缠住了腿。”停下了动作,想弯腰去解,但在一片漆黑中这显然不是件容易事。
  “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来。”他赶得太急,甚至被书桌的一角顶了下,生疼。但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个,终于跑到那人身边,紧紧抱住他,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此刻洛风影已完全适应黑暗,房间的摆设,抱住他的风锦全都呈现出他们原有的轮廓,他甚至能感到到对方那颗鲜活的心脏就在他的手下跳动。
  眼中划过一丝凌厉,右手袖中一只被刻意削尖的筷子滑下,无声地对准风锦的心口,这个位置,只要按下去,他必死无疑!
  半晌却没有再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想离开,他即便是再生气也从没想过要风锦的命。可是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了,但是……
  没有但是了,风锦已经蹲了下去,动作轻柔地帮他在解缠死在腿上的链子。
  望着他在黑暗中模糊的发顶,洛风影无声地叹了口气,筷子消失在袖中。
  链子解开还是很容易的,供电系统也是在不到五分钟后便修复,正好能看到刚才节目的结尾。
  只是风锦接了个电话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不清是惊讶还是疑惑甚至有点窃喜的味道。
  对此,他装作看不到,专心致志地看几个专家分析中国的军事实力。
  这一晚,风锦似乎有些失控,紧紧抱着他缠绵了一整夜,温柔亲吻,百般挑逗,那人熟知他的一切敏感点,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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