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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竹马小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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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她是如何得知的,不问她说这话的意义。只有短短二字,写尽了这个男人的执着:“我能。”
“祝你幸福。”Claudia突然有些湿了眼眶,千万人中,如果能遇见这样的坚定,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谢谢。”
沉默良久,谁都没有再回到先前的话题,Claudia轻笑着打破寂静的气氛:“圣诞节前,你可千万别说出我们分手的事,我还想再气气Jessica,反正明天就是圣诞了。”
“好。”虽然他完全不能理解对方这种诡异的思想。
再次触碰风锦温度过低的手指,毕竟是自己的现任前男友,Claudia多少也有些舍不得了:“不然想办法把天窗关上吧。”
“这儿也没可以借力的椅子之类的,我够不到天窗。”沉吟半晌,“不然,我抱起你,你再试试?”
“也好。”只要能关上这该死的窗子,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Claudia虽然身材高挑,但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比风影轻多了,是故风锦轻轻松松便抱起了她。
正当她努力伸手够天窗时,强行破坏门锁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戏谑地男声从他们背后传来:“我来的似乎不太是时候。”含笑的语气,半带调侃的话语。
就着被抱起的姿势回头,直到看着那个身着酒红色风衣显得身形格外修长的男人,她终于松了口气:洛少爷你可算是来了。
这儿没有她说话的必要了,因为风锦已经迎了上去,语气淡淡道:“你来了。”
“嗯。”
“走吧。”这一夜,他想明白了很多东西,既然放不下,那就抓紧他。
“锦君!”Claudia尴尬地笑笑,她也不想打破这么温馨的场景,只是……“你的衣服。”
“随你处理好了。”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一般就不想要了,除了某人。
意思是那就可以归她了?“我会处理好的。”Claudia表面镇定,内心又开始莫名兴奋了,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在今晚毁坏殆尽,但她觉得……这简直太值了!
锦君果然是个好人,也不枉她先前几个月帮着他做好恩爱情侣的形象了。但看这个情况,他俩还有的磨。
正所谓:两攻相逢,必有一受!
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打量,暗自偷笑,洛少爷我觉得你既比较瘦……也比较受。
洛风影疑惑地眨眨眼,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不过他没心思管这些,一到寝室,丢了床毯子和一句“我水管爆了,用下你的浴室”便兀自上了楼,留风锦一人在客厅发呆。
片刻之后。
咦?风影去哪儿了?他不就想了点问题,风影怎么就不见了?
估计已经回屋了,风锦拎起毯子,暗自摇头,准备会房间冲个热水澡,之前可真是冻得够呛。
只是,当他推开浴室门的一刹那。
所有感官都已风化,脑中只剩下一个词:出水芙蓉。
淡淡的唇色因为热气呈现了似三月桃花的妖娆色泽,溅落的水滴顺着发丝,划过他的脸颊,优美的落到了他锁骨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抱歉。”敏锐地感到身体起了某种异常,不敢再往下看去,匆匆退出浴室。
风影怎么会在洗澡!
不对,应该说,风影怎么会在他的浴室洗澡!
好像……似乎……在他思考的时候风影的确对他说过些什么,想来就是这事了。
风锦烦躁地把自己抛在床上,一点点冷却自己燥热的身体。闭上眼,努力平静呼吸。
柔韧的身躯,被雾气氤氲……够了!狠狠打断自己抑制不住的幻想。
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此疯狂地想念他的身体,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写的就是小婊砸,不是打错字,而是觉得写小□□太直白了……之前好像用的是碧池(bitch)?
回忆中……
不管怎么说,说脏话都不好,好孩子们千万不要跟棋络学呦~
写小公主时心里想的是小公举。
唉,女孩子之前莫名的报复心呀。
说不定锦君就是因为被她俩吓到,从此改了性取向也说不定呀。
补充一点,青年期的风锦情绪比成年期的多多了,毕竟还小嘛。
☆、锦瑟华年与谁度8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All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熟悉的铃儿响叮当在校广播中奏响。
每栋寝室楼的各户门上都装饰了漂亮的圣诞花环,主楼大厅摆放的圣诞树上点缀着各色彩灯、一串串小彩球、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闪烁着柔和光泽。
全天停课,晚上还有圣诞游园会。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R市学生拼了命也想进R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升学率,百年老校的名声以及堪称完美的制度。
一班又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一般由高干子弟及成绩特别优异者组成,学校的经费大多从他们身上出。
然而这一切都与洛少爷没有什么关系,经过前两年的圣诞,他觉得学校没有什么新创意,还不如出去找(会)乐(女)子(伴)。
对于一班的学生,校方是有着特殊待遇的,比如寝室规格、停车位、用餐等,所以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一次次溜出去。
“圣诞节没有平安果怎么行,洛少,我也想要一个嘛。”玺园的VIP包厢里,Ann微微嘟着嘴,一副可爱的模样。
放下刀叉,洛风影优雅地擦干净手指,从衣袋中掏出一条缀着柔软银丝带的长方形的盒子,轻轻推给她。
“哇!”精致的铂金手链发出内敛而低调的光芒,做成苹果形的吊坠反射着明亮的灯光,好一个圣诞平安果。
这不就是她先前提过的圣诞限量款手链么。
心情大好,连带着Ann看他的眼神都跟着变了,她之前不过随口一说,东西就送到了手上。
这家伙比她想象中的更了解女人,也更知道对不同型的人用不同的方法。总的来说,她当初的眼光真不错。
这边洛风影愉快地携美欢度圣诞,而风锦这边的戏码就要无聊很多了。
为了满足Claudia的小小心愿,他带着前女友大人到Jessica寝室,也就是Claudia自己的寝室拜访,顺便请全寝室妹子吃饭。
美名其曰见室友,实际只为了秀恩爱。
直到Jessica脸色铁青地离开饭桌,另外几人也跟着匆匆追出去,前女友大人终于满意地笑了。
“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
Claudia侧过脸朝他粲然一笑:“把我们锁阳台的事,这几位可都功不可没呀,要得罪早不差这一次了。”她们跑得是很快,之前拿照片诓她一事,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么。
风锦没有接茬,显然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你今个不管你家洛少爷了?听说他最近和Ann玩的可欢了。”女子好心地提醒他,这样散养的态度迟早要出事。
“你怎么知道?”
“乐讯周刊,著名的娱乐八卦发源地,你不会不清楚吧。”况R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洛少换女人的速度比日报印刷速度还快。
男人端起手边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回应。风影的花心不是一贯的事么,叫他怎么回答。
看他的态度Claudia便明了了一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再这么放纵他下去,吃亏的一定是你,就看在你帮了我这么大忙的份上,本情圣好心给你点建议。”
“还是不必了。”对方语气始终淡淡的,似乎觉得她所谓的建议并没有多少吸引力。
感觉自己的话似乎被鄙视了,她也有些急道:“别呀,我不会坑你的。首先,你要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风锦放下杯子,在心中苦笑:若是让他知道,说不定连兄弟都做不成。
“其次,你要让他习惯你的存在,最好非你不可……”话到这里顿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风少和洛少本就是竹马竹马的存在,这句话说的当真是毫无意义。
“呃……这个就算了。那下一条,你要霸占他的时间,尽量做到让他没时间出去和女人鬼混。”
鬼混?
这个词用的甚合他心意,和那种女人,不是鬼混又是什么。
Claudia对他的想法毫无觉察,得意洋洋地继续充当军师:“比如说,今天是圣诞节,你就不应该放他出去找Ann。”
没错!是不该让他出去泡妞的。
听到现在,他也就觉得这条有点建设性。
“那你还不赶紧去。”女子莫名地插了一句他不懂的话。
他有点跟不上对方跳跃的的节奏:“去什么?”
Claudia看他的眼神更加无奈了:“去把他叫回来呀。”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说我抛弃……”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后识趣地换了个词,“和你分手了,你很难过。
如果他没有立即过来找你,那么这样的爱人,不要也罢。”
风锦犹豫了很久,终是拿起桌上的手机。
Ann正谈一件化妆上场前的趣事呢,却看见对面人接起一个电话,随意讲了几句后挂断,表情虽然和先前的轻松别无二致,但她就是敏锐的感到洛少生气了。
果然,下一秒洛风影招来一个服务员:“老规矩,记我账上。”
再转向她时仍是无懈可击的微笑:“Ann,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可是洛少,你不是答应人家……”今晚陪人家嘛。她还想再撒个娇,难得能把他约出来一次,这么草草结束也太可惜了。
这样的撒娇在平时确实很管用,只是,今天她估计错了局势。对方略有些不耐地取出支票簿,没有填数额,只在最后匆匆签署了名字,推给她:“分手吧。”
Ann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呆立半晌,突然把桌上精心制作的菜肴扫在地上。
一片狼藉。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一张支票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张,不过……数额翻倍也行。
洛风影赶到时Claudia已经离开,见Nishiki表情淡然,没有什么伤感的模样,才算松下一口气:“我可是一路裸奔过半个R市来安慰我伤心的手,结果你比我还淡定,也忒过分了点吧。”
裸奔?风锦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把Ann扔了?”
“不然咧。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后悔了。”这厮一点都不像个失恋的人,“小爷今个就舍命陪君子了,你想怎么就怎样。”
这么暧昧的话,初见时的隐怒不见,风影果真又恢复到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模样:“还是不必了吧。”
洛风影不赞同地摇头:“说什么呢,叫上阮四他们几个,去诱色,我们风二少重归单身这么大的事怎能不庆祝一下呢。”
“……”突然觉得那个女人的建议果真是一点可取性都没有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更喜欢的版本是:
Single dog ; Single dog
Single all the way
All what fun is to burn the uples all the way
Hey
Single dog ; Single dog
Why not be a gay
No more wait ; no more afraid
Let's make him be a gay
☆、锦瑟华年与谁度9
最后一个寒假,风锦自是要回家过的,而洛风影则更愿意留在学校,他给出的借口是要完成细菌的研究报告,早点把论文写了。
而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回洛家,整天面对着许倩的脸,他难受得紧。
况且他已经给家里去过电话了,对方是无所谓的态度,他也就无所谓回不回去过这个年了,虽然在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许倩能主动让他回去的。
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看着检查行李的风锦,那人矫情的很,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那他就得亲自动手。
“你不收拾吗?”风锦拉上拉链,直起身,回头望向他,在看到他一点没有动手的迹象后,微微皱紧了眉头。
随手把手机往床头一丟:“并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得很。”
借口!
分明是借口!
什么细菌研究,什么课题报告,全是借口。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只是不想回洛家罢了,那人明着是洛家大少爷,实际上却对洛家有着诸多不满,尤其是许倩这一段,更是貌合神离:“那就去我家,母亲一直很想你。”
“Nishiki,我真的很……”忙。
楼下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反正要走,风锦就没锁门,扬声道:“进来。”
他们住的是的复式别墅,校方特供,仅此一栋。
噔噔的脚步声愈来愈清晰地传来,他知道会有人来接风锦,但来人实在是出乎洛风影的预料,不然他怎么也不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也不管管仪容。
“嫂子?”
绯君笑:“你哥忙,叫我来接你。”
“去吧去吧。”之前说了那么多,直到这时洛风影才有点希望他赶紧走了,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被绯君看到实在有点……羞涩。
见状,风锦也不和他多说,直接抄起他的手机和钱包,包括其中的若干金卡及身份证,“自己选,是跟我走,还是,在这里活活饿死。”
“啧啧啧,真过分!跟你走,跟你走。”洛风影从床上跳起来,拉出箱子,末了还添上一句,“行了吧?”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儿活活饿死,之所以同意,更大的原因还是在于绯君。
三人分分钟收好行李,坐上车:“我回洛家一趟,拿点东西。”
去哪儿其实根本不太重要,只是既然出来了,许倩又没有和他一起过年的想法,那东西放在洛家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还不如早点清理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小到大,他在风家待的时间似乎比在洛家都长,风父风母一向都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看的,在那里反倒觉得才是自己的家。
见他回来,许倩眼中微露的喜色,却被他下一句“回来的拿点东西就走”,给生生打碎。
他也不甚在意,绕过她,径直上楼。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后,想了想,动作轻微地把最角落的另一样东西也收入手心。
面色平静地上车,再没有说什么。
直到看见风锦已轻轻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他才小心翼翼地摊开手心,仿佛怕被别人看见。
一枚暗红色的发夹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再精细的做工也抵不过时间的清洗,已经有些略显陈旧了。
车窗外吹进来的不免凄寒的冷风扰动他额前的碎发,但他浑然不觉,专注地盯着那枚发夹,目光落寞。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唯一收到的符合他最初性别的礼物,当年戚总管偷偷送给他的,据说来头不小,只是如今看来,却是那么讽刺。
微微扯动嘴角,手掌一翻,它便飞了出去,精致的发夹被后面无数的车碾过,最终消失在茫茫的车海之中。
☆、番外(荆棘?殇尽)
梅雨时节,窗外的雨点不住地砸向朦胧的玻璃,单调而繁杂的声音。教堂的晚钟奏响,带走了乌云后的最后一抹阳光。
踱了几步,洛风影再次把目光投向客厅的挂钟,天快黑了,风锦怎么还不回来?
因风夕哥的葬礼,这几日他一直住在风锦这儿,担心他的情绪不稳定。可这么久他都异常淡定,今日却不知怎的突然说要出去,直到现在仍没回来。
洛风影再一次看看窗外的大雨,心急如焚。
没有半分音讯,手机更是打不通,能问得人都问遍了,无人知晓。
再没有耐心等下去,洛风影随手抽出把伞便冲出门外,就算是漫无目的地寻找也比干等好太多。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空无一人的体育场,暴雨中的跑道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如此突兀,没有目的,没有原因,一圈,又一圈,仿佛那人只是为了跑而跑着。
洛风影手中的伞啪地坠落,失去了阻碍,密集的雨滴重重砸下,顺着他额前的碎发坠落,洇湿了面孔,模糊了表情,有奇怪而破碎的声音,消融在嘈杂的雨声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成拳,冲上跑道,保持着和他相同的速度相同的距离,目光胶着在他身上,眼底含义不明。
暴雨如刀般割在脸上,只觉重,不觉痛,衣服下摆甩出一道道水线。
静,除了雨声和脚步声一切都不复存在,期间,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风锦蓦然停下,脱力般倒向他,额头靠在他肩上,是全然交付的模样。
半晌,有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是自杀的。”
“我知道。”
“这次,风氏只怕气数已尽。”
“我知道。”
“我必须接任。”
“我知道。”
“他就这么把烂摊子扔给我,我着实很为难。”
“我知道。”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洛风影抬起脸看着阴沉的苍穹,天空渐渐失去仅剩的一丝光亮,黑夜降临,不再有灰暗阴霾,也没有了方向。有雨滴径直砸落,朦胧了视线。
这个城市是那么悲伤。
斯人已逝,覆水难收。
他缓缓开口:“他不够坚强,没有面对的勇气,缺乏面对的觉悟。可说到底,他不过是生错了身份,被安错了位置。
风夕哥曾跟我说过‘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他不想再走了,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低微的声音,如风中的残烛,消散在虚空中。
动了动唇瓣,却并未吐出一个字。
这样的承诺,他怎么能给,可……紧闭上眼,心中微微叹息,复又睁开,手臂缓缓环上他的腰身:“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风锦将他揽得更紧,再没过多的言语。
如果有你在,即使前路满布荆棘,我也觉得那是花朵。
当洛风影再一次赶到风夕墓前时,他要找的人已然靠在碑上,鲜血洇湿了地面,无声无息。
男人似乎是笑了笑,丝毫不顾身上的衣服,盘腿坐下,就像曾经那样。
忧郁的声线划破墓园死一般的宁静:“我们似乎很久不见了呢。
你还在时,我就知道你难受,却不知你的抑郁症竟已严重到这等地步,如果我知道,就……”就会怎样呢?不会怎样的吧。
同样的事情依旧会发生,只不过换了种温和的方式。理智与感情,他一向听从理智,也许会于心不忍,但人总是自私的,他也不会例外。
“不管怎么说,你都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常常在想,如果你是我兄长该多好。
你上次说我的笑不真,这么多年,居然只有你能看出。可是风夕哥,如果当所有人都戴上了面具,不戴面具的,才是怪物。
风夕哥,对不起。在这个被欲望生吞活剥了的石头森林中,只有吃了自己的良心,才能走的更远。
我已经为Nishiki铺好了路,他会过的很好,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好,你就放心地走吧。”
起身,平生第一次如此认真地鞠了一躬,温柔抱起那个冰冷的身体,一步步离开。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他怎么如此顺利地离开R市?
宽阔的江面上,一只私人雇的游艇一路向东,下了火车,他便换了交通工具,这艘游艇是登记在洛风影,不,洛影名下的。
洛风影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着移动的岸边,有不知名的鸟儿跟着游艇一路飞,期望能捕捉到被惊动的鱼儿。
他现在是洛影了,应该说只是洛影了。
洛家大少爷洛风影此时应按许倩所说卧病在床,怀里的身份证上明明白白写着洛影二字,他已经和过去再无纠葛。
忽略掉想起某人时心底的隐痛,他此刻应该是开心的。
他离开了那个吃人的洛家,风锦也会幸福的,真好。
那人曾开玩笑的说过对他的评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道貌岸然。可实际来看,倒是人面兽心更合适些。可是,愧疚这种感情,本就不属于他。
洛风影自嘲地笑笑,望向怀里的骨灰盒,目光温柔,如同在看着曾经那个美丽的女子。
“我好像说过要带你看海的呢,如今只能委屈你看看江了。你看,其实也不过如此。”
根本不会有任何回应,洛风影也不甚在意,继续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
爱……有那么重要么?
你选了他,但他依旧保护不了你,他连自己都狠不下心,又何谈……
抑郁症,呵,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死亡才是解脱,活着莫过于世上最痛苦之事了。他们时刻都希望自己死了,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仍逗留于尘世间,就像是个从里面开始腐烂的尸体,表面完好罢了。
可他为你连狠下心活着都做不到呢。
我承认,我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了风夕,而是败给了你。
风夕哥说过‘可以利用的,不叫爱情’,可我……”何止利用了你那一次,“所以你宁可陪他死了,也不愿喜欢我吧。”我本不想风夕哥他死,谁知他竟会……真的自杀。
“嫂子,风夕哥那么爱你,他不会怪你的,所以……你走吧。”这却是他第一次真正心服口服地喊出这声嫂子。
掀开怀中骨灰盒的盖子,一点点地洒向大海,如一只只黑色的蝶,飞舞在虚空中,海风带走了那个曾鲜活的生命,扬扬撒撒地消失在一片壮烈的光影之中。
☆、番外(锦知几何)
有生以来,那是我见过的最大一场雨,低洼地已成汪洋,整个城市如瀑布下的岩石,举步维艰。
在那个空旷的体育场,抱着那个同样湿透的身体,却莫名没有丝毫冷意,因为有一个男人说,他会永远陪着我。
后来……他离开了。
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洛家宽大的卧室洒满从落地窗散进的暖光,当真如身处寒冬腊月,冷风刺骨。
所以……真的再没有人会叫Nishiki这个名字了。
其实,这还是你当初取的呢,如今,你怕是都忘了吧。
当你渐渐成为R市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记忆时,那个曾经辉煌的名字,随着年年登录R市的季风,远去。
洛家找了替身,虽声称卧病在床,犹需偶尔出现。那人……很像你,就连阮四都未能分辨出不同,可是分明是相似的脸,模仿的唯妙唯俏的动作习惯,我却觉得异常……恶心。
不是你,就不是你,谁都无法替代。
所以最后听说你回来后杀了这个人,又剥下了脸皮,虽是有点残忍的做法,才是风影的性子,尽管我很清楚……你已经手下留情。
桌上散落着的一张张照片,游乐场的嬉笑怒骂,电影院的十指紧扣,这般明显地显现着你们的幸福,以及我的……不甘。
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回来的,这个该死的认知毁了初见你时的好心情。提前宣布婚期,媒体大肆宣传,尽可能奢华地安排婚宴,不过是为了逼你妥协。
风影你……总不可能来抢我的未婚妻吧?
事实证明,我错了,错的离谱,你能为了单怡茵来找我谈话,也就能为了她……抢亲。
红毯的尽头,终究等不到你的一个回头。
风影,别那么残忍。
你曾让我身处天堂,却又在顷刻间推我回地狱,尝试过温暖,寒冷变得那么难熬。不要怪我,我只是不能再失去你,那炼狱般的七年,我再熬不过一次了。
安排程妈,只是为了让她更好地照顾你,你的胃有旧疾,而程妈的药膳是一绝。却不曾想,最后竟用在了这里。
那场欢爱……痛的从来不止是你一人。
明知你的顺从是在做戏,却还要逼自己去相信。其实……都不重要的,只要风影能留下,一切都不重要。
诈死,逃离,孩子……那段往事如一个个灰色的碎片,再也拼不回最初的模样。
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说想要风氏,就是真的想让我一无所有。
其实……我早就一无所有了,从风影走了之后,风锦的世界就只剩下空白。
每一次都是这样,在最幸福的时刻将人狠狠推下,摔得体无完肤。
通过阮四,逼我妥协。这般情况,早有料想,只是没想到你真狠的下这个心。
为何会爱上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呢?扪心自问,不知道,也许真的是我犯贱,得不到的,才那么想要。
你以为抹杀了Shadow的存在我就能幸福,你有问过我吗?他们都说你为了我牺牲了多少多少,可偏偏这才是你最自私的举动。
至始至终,牢记着一切的人是我,紧抓着过往不放的人也是我。
这不公平。
你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填补我生命的空白,却再一次被狠狠抽离。
可如果你不在的话,风锦就永远只是风锦,而不是Nishiki。如果不是你,在我的生命里,其他人无论是过客还是停留,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如果这漫长而无望的人生中没有你陪伴,那我的存在又算什么。
我想……我是疯了,从初见你的那时,疯了这么多年。
但风锦不能没有风影!
你就像烟花,璀璨了我整个世界,但又留下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痛不欲生却又欲罢不能。
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只愿你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番外(风过无影)
十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多少年没有回忆过了。
青灰色的墙壁上地板上,长年累月的鲜血洇入不可磨灭的痕迹,纵使挖地三尺,犹清晰可见。
一个个如牢笼般的空间,桎梏着无数的怨灵。下一秒是生是死,何去何从,没有人知道,空下来的地方很快由他人补上,死亡如同家常便饭。
五岁那年,他天真的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开那些戳入肋骨的针头,离开把他紧紧铐住的床,那些身穿白袍的身影如同一个个白色的幽灵,无时无刻不是他的噩梦。
洛家老宅真的很宏伟,再也不用去面对那些可怕的人,以及无论自己如何哭喊也不会理会他的母亲,而且他终于有了“爸爸”,那是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的人。
可是快乐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那个他第一次看见就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是死了,终是在被疾病折磨的不成样子之前离去了。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都说他是洛家大少爷,可他还是被送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会再叫他洛风影,取而代之的是4044。
饥饿,鞭打,嘲讽……他没有选择。
母亲的话如魔音灌耳,即使用手捂住双耳,依旧清晰地回荡:“你是洛家大少爷,这点苦都不能吃,那你就死在这儿吧。”
他不想死,所以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都死了。
为了保护他的痛苦,他只能笑,愈是疼痛笑容便愈灿烂。
再见到日光时,他竟无故地回头看了眼无莣殿,那个是他终生噩梦的地方。夕阳下,竟是那般妖艳。
别了,我亲爱的4044。
风锦是个意外,一个……让他无法抗拒的意外。
他堕落他涉黑,他换女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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