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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在线撩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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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好话啊,你看这地震天灾,我也确实没法提前预估,幸亏蒋总和你没事,要不然我真是没法给总部一个交代。”
樊逸清不想跟李威扯皮,不相关的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樊逸清公式化回复:“李经理放心,我会把事情跟锦董解释清楚。”
樊逸清把方述介绍给李威:“李经理,我旁边这位是蒋总的私人秘书方述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对孙设说,能不能麻烦你替我把方秘书带到蒋总病房,顺便帮我把行李拿过去?”
李威连忙应和,一脸讨好地模样与方述交谈,一个人推着两个行李箱,带方述离开。
见二人走远,樊逸清对孙芃芃说:“孙设能跟我聊一聊吗?”
孙芃芃叹了口气,精致的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指了指远处一座观景亭,说:“我们去那里聊吧。”
一路无话,冷湿气流拍在脸上,两人呼出的热气化成白雾。
到了观景亭,两人坐在石凳上,孙芃芃抢先开口道:“我早就猜到你会找我。”
樊逸清:“我其实一直在等你找我,我知道你有话想对我说。”
孙芃芃看着肃杀的河面,毫无生机,她说:“我之前确实很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她停下说话,转头看着樊逸清,又道:“可是现在,我并不确定告诉你之后,到底会意味着什么?”
她试探道:“或许有些事,你放下不去理会,会生活的更加幸福。”
樊逸清注视着孙芃芃的眼睛,看到她逐渐的慌乱,眼睛不自然的闪躲。
樊逸清不想跟她拐弯抹角,他开门见山问她:“十年前,王强坠楼事件,你知道多少内情?”
孙芃芃的手不安的抓着大衣下摆,好好的衣服被她用力揪出折痕。
樊逸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苦笑着又补充道:
“那蒋正霖,他又跟这件事有多少关系?”
第22章
返程飞机,头等舱室。
舱室里面只有樊逸清和蒋正霖两个人,其他人被安排在普通机舱,程桦因为舅舅的指示没有跟着回来,留下处理一些华科城项目的财物事宜。
樊逸清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蒋正霖闭目养神的侧脸映在机窗,樊逸清伸出左手,用食指描摹那张脸,过程中看到了自己残缺的小指,慌忙将手收回。
他觉得很累,人生跟他开了一个黑色笑话。
他笑不出来,心中涌出的岩浆倒灌回心室,慢慢封存起来。
自我封闭的过程,炙痛难熬。
他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多小时前和孙芃芃谈话的情景。
他本想诈孙芃芃,将心中最坏的猜测说出口,看她的反应。
孙芃芃声音陡然增高:“你都知道了?”满脸不可置信。
樊逸清心底一沉,最不愿接受的事实还是发生了。
樊逸清:“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真相,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毕竟我为此付出了太多。如果,你觉得当年没有拯救我是罪,那我现在给你这个赎罪的机会。”
孙芃芃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流出,顺着手背的纹路四散滑落,像是四分五裂的十年前。
她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樊逸清静静地坐着,湖面泛起淡淡的雾气,他觉得有些冷,不由自主寒颤起来。
孙芃芃哭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息,她抽噎着跟樊逸清坦白了隐匿心中十年的罪过。
孙芃芃:“我从一开始,就确信你不是凶手。”她顿了顿,深呼吸后,冷空气让她浑沌的大脑清醒了些,将隐瞒了十年的真相说出来:
“王强坠楼那天,我正好从你们宿舍楼下经过,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我原本只以为是楼上的东西掉了下来,但黑暗中隐隐约约听见男人虚弱的□□声,我害怕极了,没敢往前走,下意识抬头往楼上看了看,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正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动作看起来很慌张。。。”
樊逸清已经忍不住内心的躁动,抢问到:“是不是蒋正霖!”
孙芃芃:“不,我不确定,太黑了,而且他是背光的,我看不清他的脸,再就是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根本不敢盯着他看,我怕他发现我。”
樊逸清:“你真的没看清?”
孙芃芃解释说:“樊逸清,我确实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我认出了他身上穿的运动服。”
樊逸清转头看着孙芃芃,等待她的下文。
孙芃芃:“那是校篮球队的队服,我看到了那个荧光号码,是八号,而这个号码只属于当时的队长,那个人。。。就是蒋正霖。”
孙芃芃偷看樊逸清的反应,他一动不动坐着,像被万年寒冰冰封了,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樊逸清:“当年,你为什么不肯站出来?”你明明可以救我。
孙芃芃从石凳上站起身,走到樊逸清面前双膝跪地,泪水汹涌而下。
孙芃芃哭着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当时刚发现自己的男朋友是个有妇之夫,当晚我是去跟他分手的,如果当年我站出来,我是第三者的身份一定会被所有人知晓,我太害怕了,害怕到成为一只头埋黄沙的鸵鸟。”
樊逸清一句话没说,他站起身离开了观景亭,留下孙芃芃跪在原地不住的道歉。
他的耳边充斥着对不起三个字,樊逸清加快步伐,想离开这可笑的地方。
谁都有苦衷,唯独自己是真的苦。
太苦了。
樊逸清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说抱歉,他闭着眼睛坐在飞机上,强迫自己放空一切。
有人用手去擦拭自己的眼角,湿漉漉的触感令他不适,樊逸清用力的打开那只温暖的手,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一脸关切的蒋正霖。
蒋正霖没有因他的鲁莽而生气,而是柔声宠溺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樊逸清看着他,心觉得可笑,这个真正的罪人竟然连自己的替罪羊都不认识。
噩梦?
蒋正霖,我的噩梦就是你啊。
蒋正霖见他不说话,周身都处于低气压中,担心他的情绪,于是安慰道:“别怕,天灾来了我都能护住你,噩梦不算什么,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等回到北京,我安排最好的神经科大夫给你看看,治治你的睡眠问题。”
樊逸清: “心病能治吗?”
蒋正霖笑了笑,将健康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右手上,樊逸清忍住了抽出手的欲望。
蒋正霖慢慢地与他十指交叉,把樊逸清的手握在手心,说:“我给你治,好不好?”
樊逸清觉得自己胃酸翻腾,烧心又恶心,他问道:“你有没有后悔过什么?”
蒋正霖:“当然,我最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或许能好好保护你,这样你就会做美梦而不是无休止的噩梦。”
我们十年前可能数次擦肩而过,可是蒋正霖,是你将我推入了无望的深渊。
樊逸清沉默了许久,突然轻声说:“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什么?”蒋正霖很激动,甚至以为自己幻听。
“我是说,我答应你的追求,我们在一起吧。”樊逸清重复着,声音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
蒋正霖欣喜若狂,他恨不得将樊逸清紧紧抱在怀里,现在的一切过于虚幻,他想抓住点什么,起码看上去真实些。
“为什么?”蒋正霖问道:“我以为还需要再等等,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樊逸清笑了,因为他觉得此刻像是一幕黑喜剧,充满戏剧性的悲凉。
樊逸清脱口而出:“因为你有我想要的结果。”
蒋正霖不解,说:“什么结果?”
樊逸清:“我想让自己梦醒,而你是我的解药。”
蒋正霖,从现在开始,你欠我的,是时候还给我了。
第23章
蒋正霖住进首科医院的第四天,孙济给他做了骨折手术,手术很成功,住院一个周就能出院休养。
蒋正霖住院期间,樊逸清一直在他身边陪护,像极了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方述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蒋总的精神头越来越好,偶尔甚至漏出几分幼稚,只是背地里樊逸清的精神状态貌似愈来愈差。
他总是在蒋总看不见的地方发呆,有次给蒋总削苹果走神差点切着手。
方述以为他太累了,就悄悄跟蒋正霖提了句。
蒋正霖也发现樊逸清最近瘦的厉害,短短几天,眼窝都陷了下去,他不是没有劝过樊逸清回家休息,但一直没有效果。
蒋正霖心里是甜的,他觉得樊逸清一定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否则不至于这样上心。
所以蒋正霖就愈发心疼,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心肝宝儿这么受累。
今天,樊逸清要回公司报道,顺便再请一个周的假期。
走之前,蒋正霖拉着他的手,劝他回家看看,好好休息一天,樊逸清终于点头答应。
樊逸清走后没多久,蒋正霖的父母从英国探亲回来,赶到医院看望儿子。
蒋正霖出事后,蒋母情绪一直不稳定,身体也不是很好,蒋朝乾怕妻子看到儿子伤重伤心,就以英国母亲年事已高经不起刺激为理由,先带着妻子飞到国外探亲,等蒋正霖没有大碍再回来。
蒋母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右臂吊着绷带,心一疼,眼一酸,流下泪来。
蒋母哽咽道:“阿霖,是不是很疼?”
蒋正霖拉着母亲的手,安慰她:“妈妈,我不疼,做完手术休养几天就好了,您别哭,您的身体要紧。”
蒋朝乾拿出随身带的手帕给妻子擦眼泪,蒋正霖看着恩爱的父母,笑道:“妈妈,您可别哭了,爸爸正瞪着我呢,都怪我把他心爱的妻子惹哭了。”
蒋母瞪了丈夫一眼,责怪道:“都怪你,让我先看一眼儿子再去英国也好啊,害的我这一个周总在担心,你还骗我儿子伤的不重,不重还用动手术吗?”
蒋朝乾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表示安抚,又瞪着儿子冷哼道:“他就是伤的轻了,还学英雄救美那套,砸的重点才会长长记性!”
蒋正霖冷眼瞥了方述一眼,方述顿时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衣架后移去。
蒋朝乾: “你不用看方述,毕竟蒋氏还是我说了算,无论你的秘书是谁,都会听从我的命令。”
蒋正霖垮下脸,十分不爽道:“我已经不是3岁小孩了,有权利拥有隐私。”他觉得有必要公开自己和樊逸清的关系,于是不去看强势的父亲,拉着母亲的手笑道:“正好,妈妈我告诉您个好消息。”
蒋母方才还担忧这两头雄狮起冲突,乐于转移话题,摸着儿子有些消瘦的脸颊问道:“什么好消息?快告诉妈妈,我也开心开心。”
蒋正霖:“我给您找了个儿媳,我打算跟他定下来,等我手臂恢复健康,我想跟他求婚,如果他同意,我们就去英国登记结婚。”
“哼!”蒋朝乾冷哼一声。
悲伤情绪消散,蒋母听到儿子有了固定的恋爱对象十分开心。
一直以来,她最担忧的就是儿子的感情生活,她不反对儿子的性向,但是也知道同性恋之间的感情不稳定因素太多,之前以为柯北会是儿子的未来,虽然自己并不看好柯北这个孩子,但是她依然祝福他们,只是最后两人不知是何原因散了。
蒋母对爱情是崇拜且深信不疑的,这和她与蒋朝乾之间的婚姻有关。
蒋母名叫萧筱,年轻时也是红极一时的钢琴演奏家,在一次私人聚会的演出上认识了蒋朝乾,二人迅速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由于萧筱家境一般,蒋朝乾的父亲并不看好二人,动用手段逼迫这对相爱的恋人分手,萧筱为此大病一场,差点丧命,最后蒋朝乾设法将公司架空,逼迫父亲退步,这才娶了心爱的女人为妻。
萧筱26岁嫁入蒋家,由于身体不好吃药调养,所以一直没有生育,这又一次激起蒋氏家族的愤怒,一直劝蒋朝乾离婚,或者再养个小的,蒋朝乾再一次动用权利封了家族人的嘴,不过萧筱29岁时怀了蒋正霖,结局也算完美。
因此,蒋朝乾和萧筱不曾过问儿子的感情生活,只要儿子喜欢,他们都会支持。
只是儿子身边的人太多,蒋朝乾对儿子这种滥情一直颇有微词,现下也是不信因素居多。
但萧筱却了解这个孩子,儿子曾不轻易在他们面前说起交往对象,如今也不过两位,说起柯北是因为那时柯北闹得厉害,但现在这个却是儿子主动提起。
儿子眼中的兴奋与幸福不会骗人。
萧筱又责备的看了丈夫一眼,摸着儿子的头说:“好啊,改天带回家给我们看看,只要是你喜欢的,爸妈永远支持你,也会把他当做亲儿子那样对待。”
“谢谢妈!”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樊逸清提着一袋子水果走了进来,抬头就看见屋子里有两位没见过的老人,他知道今天蒋正霖的父母会来探望,他深呼吸一口气。
笑着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你好呀。”
萧筱对樊逸清的初印象很好,他很喜欢这个清爽的孩子。
但蒋朝乾一看到樊逸清就僵住了,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眼熟,他蹙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蒋正霖感到惊讶:“逸清,不是让你回家休息?你怎么回来了?”
樊逸清:“我不放心你,在这里也一样可以休息。”他又给父母介绍道:“爸妈,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樊逸清,在锦华商业集团市场部工作。”
萧筱得体的微笑,点头示意,说:“阿霖住院的这段日子,辛苦逸清你了。”
樊逸清微笑道:“伯母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他走到床头,将水果放在柜子上,拿出两个橘子,低着头仔细的剥开,将剥好的橘肉掰开分给萧筱和蒋正霖,正打算再给蒋朝乾送过去,蒋朝乾摆着手,目光冷冽。
“不必了,我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跟妻子儿子道别,带着方述走了出去,全程没再理会樊逸清。
蒋朝乾一走,萧筱慈爱的笑着对樊逸清说:“阿霖的爸爸,他一直都是冷傲的脾气,这一点阿霖也是随了他,逸清千万不要介意啊。”
蒋正霖接过樊逸清手中的橘子,安慰的摸了摸他的手,颇有些无奈:“妈妈说的对,我爸爸就这个脾气,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
樊逸清并不介意,他微笑着说:“伯父工作忙,我可以理解,我没事,伯母不用担心。”
*
蒋朝乾坐在车里,没让司机发动汽车,眼前不停地浮现樊逸清那张略有些阴郁的脸。
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这张脸很熟悉。
熟悉到让他觉得危险。
蒋朝乾突然扭头转向方述,冷冽的气息吓了他一跳,方述连忙坐直身体,浑身不安。
蒋朝乾严肃冷硬的问道:“刚刚那个人,叫樊什么?”
方述:“蒋董,他叫樊逸清。”
蒋朝乾: “嗯。”
蒋朝乾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没多久,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蒋董,您有什么事情吩咐?”
蒋朝乾:“刘忠,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叫樊逸清,锦华商业集团市场部员工,我要他的详细信息。”
刘忠:“好的蒋董,给我半个小时,他的资料发到您的邮箱。”
蒋朝乾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命令一旁茫然的方述。
“记住,看好那个樊逸清,如果发现他有问题,立即通知我!”
方述收到命令,从汽车上下来,重新回到病房。
蒋朝乾才命令司机回公司。
一到公司,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秘书谁都不准打扰。
坐在转椅上,打开电脑,登录邮箱,一封新邮件正静静地待在收件箱里。
蒋朝乾深吸一口气,点开邮件,看见樊逸清放大的照片挂在邮件最上方。
他不断下滑鼠标,看着里面的文字内容,脸色越来越差,僵硬铁青,剑眉横竖,拿起手边的咖啡杯狠狠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大理石地面满是咖啡污渍和陶瓷碎片。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蒋朝乾看了眼来电号码,接了起来。
刘忠阴鸷的声音传来:“蒋董,要不要我把这个小子处理了?”
“不,还不到时候,原本是我们亏欠了他。”蒋朝乾想了想,又说:“当年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现在他跟正霖可能只是一段虐缘,想办法拆散了就行。”
刘忠:“蒋董有什么办法吗?”
蒋朝乾用鼠标不停地点着樊逸清的照片,叹了口气:“刘忠,你给柯北打个电话,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回来了。”
“好的,蒋董!”
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儿子,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行。
“樊逸清,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坏心思。”
蒋朝乾狠狠地关了樊逸清的个人资料,永久性删除。
第24章
汽车拐进半山腰上的一座独栋别墅区,在山路上又拐了几道弯,才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
门口久候的佣人小跑过来打开车门,蒋正霖吊着石膏先下车,樊逸清紧随其后下车,一位看起来50多岁的男人笑着走过来,眼角都是慈爱的纹路。
“正霖可算是出院了,住医院里憋坏了吧?”
蒋正霖笑答:“孟叔最了解我,不过这次我一点儿都不闷。”他回头牵起樊逸清的手,交握着的双手在孟叔面前晃了晃,得意道:“孟叔,这是我的恋人樊逸清,有他在我可不会闷。”
孟叔看着樊逸清,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连忙跟他问好:“樊先生你好,早就听正霖说要再带位男主人回来,我是这栋别墅区的管家,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好了。”
樊逸清礼貌性的笑笑:“谢谢孟叔,借住的这段时间就麻烦您了。”
“哈哈哈,客气了,快快快,外面冷,咋们进屋聊。”孟叔吩咐佣人把汽车后备箱里的医疗用品搬到别墅里,招呼着二人快些进屋。
樊逸清打量着这位长者,在过来的路上蒋正霖给他讲了关于孟叔的故事。
是一段有些凄美的爱情故事。
孟叔其实并不单纯只是蒋家的管家,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蒋正霖小叔叔的爱人。
25年前,蒋正霖的小叔叔蒋朝桦是个私生子,长到22岁才被蒋家接回来,当时除了大哥蒋朝乾对他好点,其他兄弟姐妹都把他当臭虫一样对待,也就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遇见了当时管家的儿子孟叔,孟叔出国留学归来不久,被这个忧郁的少年吸引,两人一来二去,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一次花园偷会,被家里人发现,闹翻了整个蒋家,蒋正霖的爷爷抄起拐杖将小儿子打了个半死,最后是孟叔不顾一切抱起蒋朝桦离开了家,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后,蒋家已经分家,爷爷去世,蒋朝乾掌权,孟叔的父亲病重,孟叔只身一人回来尽孝。
就是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蒋朝桦在离家的第八年得了胃癌去世,他们最爱不过才□□年的时光,却都耗尽了两人的一生。
孟叔在父亲死后接替了管家的工作,终是舍不得别墅区里那栋专门留给蒋朝桦的二层小楼,比起数年的颠沛流离,这里才是二人感情的见证地。
孟叔与二人乘坐室内电梯到三楼,引着樊逸清到一间卧室,孟叔打开房门笑着对他说:“樊先生,你就住这间卧室,旁边就是正霖的房间,方便你们小年轻随时交流感情。”满眼隐藏不住的笑意。
樊逸清点头致谢,佣人也将他的行李拿到房间里面。
孟叔拿出怀表看了下时间,说:“你们小两口洗个澡休息下,一个小时后会有人来喊你们吃晚餐,我下去安排一下,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孟叔。” “谢谢。”
别墅里的主人现在是蒋正霖,蒋母身体不好,所以蒋朝乾带着妻子住到医疗资源更发达的别墅区,这里就留给了儿子。
因此孟叔一离开,偌大的三楼就剩下樊逸清和蒋正霖两个人。
樊逸清走进房间,将行李箱推到衣柜边,弯腰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衣服,一件件往衣架上挂。
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蒋正霖用一条胳膊环过他的腰,额头轻抵在他的后脑。
蒋正霖轻声说:“终于把你拐回家了。”
樊逸清站着没动,他最近心力交瘁,身心疲惫,无法否认自己对蒋正霖很矛盾。
他想搜集证据指证蒋正霖,同时又有过放弃的念头。
他曾试探问过关于王强的事,但蒋正霖脸色丝毫没变,几乎不认识这个人。
若不是孙芃芃的指证,樊逸清都以为自己错怪了他。
只有两个可能。
蒋正霖前事尽忘,或者心理素质过于强大。
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剧情没有出现,住院期间蒋正霖自小的体检报告樊逸清找机会看过,没有什么脑部伤的记录。
樊逸清被他抱的难受,轻轻动了动身体,用手拉开他的左手,转过身体看着他。
樊逸清:“你的胳膊还没好,别乱动,以防二次伤害。”
蒋正霖抓住这句话,极度不要脸的说:“那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樊逸清点了点头,从嗓子里挤出个嗯字,他没有拒绝,毕竟蒋正霖是为自己受的伤,况且他的伤口确实不能碰水。
在医院里有专业的护工帮他清理过身体,但看得出来蒋正霖并不喜欢那个过程。
樊逸清心想,他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但是一想到蒋正霖会赤/裸站在自己面前,樊逸清内心还是不淡定。
毕竟两个人目前的关系比较特殊,即便自己是有目的的利用他的感情。
樊逸清换好家居服走进蒋正霖房间的浴室,发现他已经站在里面等自己。
封闭的空间里,两个人都显得很局促和紧张。
樊逸清走过去,努力压制异样的情绪。
“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蒋正霖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樊逸清面前束手束脚,他几乎没思考,张口就是:“我可以!”
“那好,你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过来,我给你放热水。”樊逸清松了一口气,走到浴缸边,想了想又道:“你现在不方便泡澡,我一会儿直接开淋浴给你避开伤口。”
“嗯,都听你的。” 蒋正霖那边声音闷闷的,像是被堵着了嘴。
樊逸清转头一看,发现蒋正霖毛衣脱了一半,因为一只胳膊不能动,毛衣被卡在头上。
樊逸清叹了口气,朝他走过去,帮他把毛衣脱了下来。
蒋正霖的头重见天日,头发凌乱,弯着嘴角傻兮兮朝着他笑。
樊逸清微微一怔,连忙移开目光,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问心有愧。
蒋正霖裸露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弹性极佳,肌理分明,倒三角的身材健美性感,人鱼沟线被裤子掩住一部分,留给人无限遐想。
樊逸清做不到完全忽视这个男人。
蒋正霖身体带着热气靠近樊逸清,坏笑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樊逸清摇了摇头,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再这样,我就喊孟叔过来帮你洗。”
蒋正霖三两下脱个干净,自觉站到淋浴喷头下面。
樊逸清走到他背后,拿下喷头,扭开水,用手试合适的水温,觉得差不多才用喷头对准他的后背,水流顺着蒋正霖的肩胛骨流下去,布满整个腰背,暧昧但不色/情。
蒋正霖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当樊逸清给他后背打沐浴泡沫时,蒋正霖突然转身将没反应过来的樊逸清推到墙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对准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封闭温暖潮湿的环境成了情/欲的温床,蒋正霖用舌顶开樊逸清紧闭的唇,刚刚碰到一个柔软湿润的物什就被樊逸清狠狠推开。
樊逸清喘着粗气,用袖子猛的擦了一下嘴,抬起眼睛愤怒的看着蒋正霖,并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蒋正霖中间那略显狰狞的庞然大物。
蒋正霖感到窘迫,他以为樊逸清愿意帮他洗澡,是接受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信号。
他忽视了樊逸清曾经是直男的事实。
这该死的直男思维!
可能在樊逸清眼里,帮他洗澡就跟澡堂里帮兄弟搓背一个道理。
蒋正霖正想开口道歉,樊逸清一声不吭的走出浴室。
蒋正霖并不知道樊逸清内心的痛苦,他本可以在蒋正霖转身按住他时就反抗,但是他没有,他放纵了这个吻,直到感受到他的进一步侵略才梦醒。
他与蒋正霖不会存在爱情,只有恨,没有爱。
*
樊逸清焦躁的坐在会客厅,不时往楼上看两眼。
孟叔端了一杯咖啡给他,笑道:“你放心,正霖不会有事儿,他自小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私生活,我上去帮他洗澡自然会被拒绝。”
“嗯。”樊逸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想尽快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时别墅里响起了门铃声,孟叔显得十分惊讶!
“除了老爷夫人,不该有人进入别墅区不通知我啊?”孟叔早前就知道今晚蒋朝乾陪萧筱要去参加一场钢琴音乐会,这个时候音乐会还没开始,不该回来这么早。
莫非是音乐会取消了?
孟叔连忙去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整个人都愣住,直到对方问候了一句。
“孟叔,好久不见,我回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比一般男人温柔些,音调轻飘飘的。
孟叔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个人的名字。
“柯北?”
柯北笑道:“是我,孟叔不会认不出来了吧。”
孟叔担忧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樊逸清,又看着柯北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柯北根本不在意孟叔身上那股排斥感,依旧温和的说:“蒋叔叔说正霖受伤了,我回来探望他,是蒋叔叔派司机带我过来的,孟叔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嘛?”
孟叔正处于两难的境地,身后传来蒋正霖的询问声:
“孟叔,谁来了?”
柯北眼前一亮,直接越过孟叔走进门厅,看到正下楼的蒋正霖,笑的春光灿烂。
“正霖,我回来了,你惊不惊喜?”
第25章
蒋正霖万万没想到应该远在英国的柯北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跟自己纠缠了四年之久的棘手男人,为什么会在自己和樊逸清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回来?
一想到在英国时柯北的所作所为,他的偏执和神经质,蒋正霖就觉得头疼。他停在一楼的楼梯拐角处,左手扶着楼梯扶手,脸冷冰冰的拉长,口气并不友好:“你回来做什么!?”
“蒋叔叔通知我说你受伤了,我担心你,回来看看你。”柯北神色稳如泰山,声音不起一丝波澜。
“不需要,我跟你没什么关系。”蒋正霖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不能让他再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幻想。
“毕竟相爱过,分手了也能做朋友不是吗?”柯北丝毫不见外,自己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换鞋,还笑着说:“这里的布局一点没变,让我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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