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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在线撩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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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车,找地方平复心情,以免二人再次交锋。
李威告诉他只定了一间总统套房时,自己还有些担心,担心樊逸清不会愿意和自己共处一室,即便有两间卧室。直到李威打来电话,说樊逸清愿意跟他一起住,蒋正霖才放下心来,等了许久没见到人,他就跑到房门打开可视电话查看走廊的情况,他看着樊逸清怔怔站着在门口,又听到了他和酒店工作人员的对话,见他要进房才慌忙回到沙发上坐好,闭着眼睛假寐。
蒋正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可能对樊逸清一见钟情了。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完整的樊逸清,不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屈服,而是他的整个身心。
喜欢一个直男没问题,但爱上一个直男问题很大。
蒋正霖对人生的规划很简单,游戏花丛不折一朵,从宗族过继个儿子,唯有父母和蒋氏集团才值得自己珍视。他万万没想到即将31岁的自己,将爱情视为多余的自己,竟硬生生栽在樊逸清手里。
樊逸清急切的解释道:“没有,那不是敌意,我做了噩梦,刚醒来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正霖,真的,我真的感到抱歉,你说得对,我太过激了,我其实,在很努力的让自己适应你。”
蒋正霖感觉到一丝安慰,他不由得看向樊逸清的左手,见他将小指藏的很好,忍不住问道。
“逸清,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樊逸清抬起左手,将缺损的小指露出来,伤处发黑,疤口难看,一看就是被利器绞断所致。
他轻声笑了一下,“几年前,为救人断的。”
寥寥数语,云淡风轻就解释了那段血腥过程。
入狱的第五年,他和狱友如往常一般到狱所工厂做工,他和另外一位工友文化水平不错,就去负责照看机器,谁知那天狱友低血糖犯了,晕倒在机器传送带上,眼看他的胳膊就要被绞进机器,樊逸清连忙将他从传送带拖出来,也就是因为救人,樊逸清的小指被传送带上的绞铁器生生绞断。
因为重大立功和表现良好,他被法院批准减刑三年。
其实没有人知道,樊逸清是故意让绞铁器绞去自己少半根手指。
断指换自由,他觉得值了。
樊逸清收起左手,依旧将小指藏在隐影里,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情绪不明的问蒋正霖:“正霖,我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蒋正霖直接问道:“你是单纯的想跟我上床吗?”
蒋正霖呼吸有些紊乱,深邃的眼眸变得幽深,他点头,实话实说:“没错,逸清,我做梦都想跟你上床,最近半个多月,我的春梦几乎全是你。”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可我知道并不是现在,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男人,逸清,我想我可能不仅仅是喜欢你,但这是不是爱,我并不确定,我不会逼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希望你信任我,可以吗?”
樊逸清愣住了,他消化不了蒋正霖的话,蒋正霖是在跟自己告白吗?
这也意味着可能自己不需付出肉体,光靠吊着蒋正霖的胃口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樊逸清突然意识到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利用感情比以色侍人更会让对方盲目。
“好,我愿意信任你。”
*
樊逸清独自躺在卧室里,身心终于得到放松,但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突然想起,到成都还没给程桦报平安,樊逸清连忙从床头柜摸到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后发现手机上有三通未接来电,微信上仅有一条新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
樊逸清看着微信留言:保护好自己。
发送时间晚上十点半,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
他低头思考了很久,慢慢打了四个字回复:已到,勿念。”
樊逸清看到微信对话框界面马上出现“正在输入。。。”四个字,只是许久之后,什么内容也没有出现,樊逸清锁了手机扔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樊逸清才沉沉睡去。
梦境再次袭来,依旧是自己被锁在铁笼里,被无情的扔下河底。
挣扎,呐喊,无助,绝望。
濒死时铁笼被打开,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从笼中拉出,托举着自己游向水面寻求生机。
等到头离开水面的那刻,樊逸清大口喘息,凫水向水下看去,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谁。
那张脸越来越清晰,熟悉又陌生,待最终看清时,樊逸清再一次窒息。
破水而出的,竟是蒋正霖。
第13章
樊逸清第四次从睡梦中醒来,室内一片漆黑,无助的人亟需从黑暗中汲取一点光明,他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看,终于发现麻绒质地的窗帘缝隙间点点光影,烦躁的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径直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手劲太大,将里头的纱帘一并带开。
天已经大亮,阳光不错,对于南方城市来说,是个好天气。
樊逸清推开房间窗户,一股潮湿的冷气体争先恐后涌入房间,扑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出狱后重回北京的樊逸清,噩梦成了他夜晚的咒,出差前他为了能睡个好觉,几乎每晚都会喝点白酒麻痹自己的神经,起码噩梦不会持续到晨醒。
这一晚他梦到了临刑前的生父;梦到了母亲妹妹因为自己被人耻笑;梦到了妹妹也被关在监狱,绝望的看着自己;梦到了自己被推入河中,绝望到心碎。
这类梦境时有发生,他早已习惯,每次梦到家人,醒后他都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声平安。
就比如现在,他站在国际酒店26楼的窗前,吹着冷风,看着地面来回行驶的车辆,给樊母打去了电话。
樊母的手机在响了五六声后被接了起来,传声筒里传来女童的娃娃音:“大清哥哥,小清好想你哦。”软软糯糯,天真可爱,语气带着小小的抱怨。
心头的不安与烦闷被妹妹的天真无邪清扫一空,樊逸清嘴角自觉上扬,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愉悦,他将声音放柔:“哥哥也很想小清,你有没有在家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
“有啊,爸爸妈妈还有老师都夸我乖,老师还给我发了“十佳小朋友”的奖状。”
“咋们小清真棒,等明年上了小学也肯定是很棒的小学生。”
听到哥哥的表扬,小清捧着手机咯咯直笑,“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呀?隔壁小胖的姐姐都回家陪他过年呢,哥哥快回来陪我们过年呀。”
感受到妹妹的想念,樊逸清有些感伤,他舍不得欺骗她,语带歉意解释:“哥哥工作忙,今年不回家了,小清替哥哥照顾好爸爸妈妈好不好?”
话音刚落,樊逸清听见传声筒里一阵抽泣,不由得心慌:“小清对不起,哥哥没有遵守诺言,你不要哭好不好?”
“呜呜呜,哥哥是大坏蛋,我再也不要见到哥哥了!”
樊逸清心里揪心难过,他缺席了妹妹六年的成长,却没有缺失妹妹对他的依赖和爱,樊逸清感激血缘的奇妙,小丫头不曾一刻排斥过自己。离开云南时,在候车室里小丫头搂着他脖子不住的哭,小小的人儿还以为哥哥不喜欢自己。
那时候,自己亲口承诺过年回家陪她,而现在,他失诺了。
他真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哥哥。
“喂?清清?”传声筒里传来樊母慈爱的声音,远处依旧是妹妹的哭音和赵叔的安慰声。
“妈,对不起,我把小清惹哭了。”
樊母叹了一口气,“其实,从我们收到你快递过来的年货,就猜到你今年不会回来了,只是都还抱着一丝希望。没事儿,你工作忙,我跟你赵叔也理解你,小清那边儿,就是太想你了,毕竟,她从会说话开始,我们就没忘记拿你照片给她看,她除了会叫爸爸妈妈之外,学会的第三个称呼就是哥哥,即便她成长的这六年你不在,但我们都知道她爱你,就像爱我和你赵叔一样。”
樊母不小心哽咽了一下,接着说:“一直等你回家的,不仅仅是我和你叔,还有你妹妹。”
樊逸清默默的听着樊母的话,渐渐红了眼眶,他强忍泪水:“妈,我抽空一定回去,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你在北京还好吗?那件事有消息了吗?”樊母一直不放心儿子,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很好,程桦很帮我。那件事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妈你别担心,明年我一定陪你们过年。”
樊母又事无巨细的嘱咐一通,到最后要挂电话时,妹妹的声音再一次从话筒里传来。
还带着委屈的哭音:“哥哥,小清听话,照顾好爸爸妈妈。哥哥工作忙,小清不该跟哥哥生气,哥哥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哥哥怎么会讨厌小清,小清是哥哥的小公主。”
“那哥哥能不能听话,早点回家陪小清?”
樊逸清笑着回道:“好,哥哥答应你,这次绝不骗你。”
挂了电话,樊逸清站在窗前,又吹了一阵冷风,将潮红的眼睛吹的生疼。
情绪平复后,他走到盥洗室洗漱,站在淋浴下,被热水从头到脚灌下来,他突然涌出一股溺水感。
那个梦,最后出现的脸,是蒋正霖。
现实中,最后的解密人,也可能是蒋正霖。
温水煮青蛙已经不能了,他不能让家人永无止境的等待。
樊逸清洗漱干净,换上酒店准备好的高级浴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顺着楼梯走到会客厅,他看见蒋正霖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财经新闻。
蒋正霖没发现他站在身后,樊逸清隔着沙发拍了拍他的肩膀,“正霖,早上好。”
蒋正霖连忙转头,自下而上的看着樊逸清有些发红的脸,尤其是嘴唇红艳饱满,像是被吮吸过的,他猜测大概是晨浴时蒸红的,毕竟他的头发没有被完全吹干,还显潮湿,就连浓密的睫毛都几根濡在一起,身体包在柔软的浴袍里,小腿裸露在外,白皙修长又干净,整个人慵懒又魅惑。
蒋正霖懊恼不已,樊逸清这么做分明是在挑逗自己,他感觉某处不可言说已有了抬头的趋势。
蒋正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强行压制住脑海中的马赛克:“早安逸清,昨晚睡的好吗?”
“很好,你呢?”
“嗯,还不错。”蒋正霖起身往厨房走去,不久端了一个餐盘出来,上面摆着几份餐点,他走到餐桌边,放下餐盘招呼樊逸清,“过来吃饭吧,我叫餐厅送来了当地特色早餐,味道都很不错,值得一尝。”
蒋正霖比樊逸清早起了两个小时,收拾妥当后就安排了早餐,送来后见他没有起床的动静,就让送餐员把早餐放在保温炉中,即能保温也不会影响食物口感。
樊逸清朝着蒋正霖慢慢走了过去,距离半步远时他伸出右手抓住蒋正霖的左胳膊,突然用力将正在整理餐桌的蒋正霖拉得转向自己,力道之大让桌面上的餐碗小幅度移位,豆浆摇晃洒出来一些。
蒋正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与樊逸清面对面,紧接着发生了让蒋正霖始料不及的一幕。
樊逸清伸手抓住蒋正霖高领毛衣的领子,用力向下一拽,他的整个身子弯下来,与樊逸清平齐。樊逸清紧闭双眼吻上了他的唇,唇与唇紧紧相贴,两个人的鼻子交错着,蒋正霖不停的喘息,鼻息拍打在樊逸清脸颊上,但他几乎感受不到樊逸清的鼻息,樊逸清的唇微凉颤抖,甚至于整副身子都在颤。
在樊逸清快要窒息时,唇微微离开蒋正霖。蒋正霖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感受他浴袍下的肌理,直起身体用力抱起樊逸清,转身将他半幅身子压在实木餐桌上,自己则站在他双腿中间,上身压在他身上,此时樊逸清的浴袍有些微散,胸口白嫩的肌肤呈现在蒋正霖眼前,蒋正霖眼中带火,心中有欲。
无敌棒棒鸡快要原地爆炸!
“你在招惹我,嗯?”
樊逸清眼睛越过蒋正霖,看着天花板上的欧式餐厅吊灯,小天使正张开翅膀发出明黄色的光,圣洁又光明。
蒋正霖不满他的走神,将头正正埋在他的上方,满是情。欲的双眼看着他。
“刚刚那不算亲吻,这样才算。”
说完低头霸道的噙住樊逸清的唇,先是用舌尖细细描摹他的唇表,然后用力吮吸他微微凸起的上唇珠,用牙齿轻轻刮碰唇肉,经吸吮舔舐后的唇艳□□滴,但蒋正霖迟迟没有舌/吻进去。
感受不到樊逸清的呼吸,蒋正霖不放心的睁开眼,见樊逸清紧闭双眼,脸憋的通红。
蒋正霖俯在他耳边揶揄道:“傻瓜,你要憋死自己吗?”顺势吻了吻他的耳珠。
樊逸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刺激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自主呼吸。
蒋正霖见他反应青涩,不由得欣喜,会不会有种可能,他又低头轻轻吻了吻樊逸清的唇瓣,沙哑的声线:“没有吻过女孩子吗?”
樊逸清从嗓子眼里冒出一个“嗯”字。
蒋正霖心里的白玫瑰开了花,纯白无暇只为他一人。
蒋正霖起身将樊逸清扶坐起来,将他的浴袍整理好,然后用力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柠檬香。樊逸清的身体依旧颤抖不止,蒋正霖心疼的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是不是锦华那边给你压力了?我说过不会强迫你,也不想跟你变成权色交易的关系。”
樊逸清被迫紧紧贴在蒋正霖胸前,听着胸腔里传来擂鼓般的声音,他偷偷用手指甲去掐自己的腿肉,剧烈的痛疼感不至于让他想要吐出来。
他甚至庆幸自己心理足够强大,不会像刚接触同性恋时那样反应剧烈。
在蒋正霖回吻自己时,自己竟然还有意识去感受他唇舌火热的温度。
“没人逼我,我,自愿的。”樊逸清的声音闷闷从他怀里传来。
蒋正霖突然怀疑自己在做梦,毕竟不过才一晚,怀里这个人就像变了一样。他心里笃定是因为合作问题,所以他才浅尝辄止,即便吻了他也是仅止表面,真想不顾一切就在这张餐桌上。。。
怀中人真的秀色可餐。
“不要骗我?”
樊逸清有些紧张,抬头看着蒋正霖,心中不安焦虑。
“我没有骗你。”
蒋正霖吻了吻他被冷汗晕湿的额发,“公司的合作和我们的感情没关系,如果你是自愿,那你别想从这张桌子上下来。”
樊逸清静静听着,蒋正霖又道:“回吻你是你玷辱我对你感情的惩罚,用你的真心去接纳我,等你真心渴望我的那天,我不会这么绅士。”
他用身体中间硬如磐石的部位撞了一下樊逸清的腿根,樊逸清瞬间身体一震,头皮发麻,不知所措的看着蒋正霖。
“懂了吗?我会化身为狼,而你是再也无法从我爪下逃离的羊。”
第14章
自从上午强吻事件发生后,蒋正霖就像变成了一只苏牧犬,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它的羊。
二人均没有动桌子上凉透的早饭,樊逸清被蒋正霖放开后回到房间换衣服,一换就换了一个多小时,蒋正霖像吃了蜜糖,坐在沙发上傻乐。
终于亲到了肖想这么久的男人,即便他可能不是真心,但一个直男能对男人下嘴,说明接受起来也不是很难。
蒋正霖心中的白玫瑰开的愈发娇艳动人。
怎么上楼这么久了?难道因为自己拆穿了他的初吻,他生气了?
会客厅里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到11的数字,蒋正霖拿起房间电话叫了两份特色套餐。
等厨师送餐中,蒋正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蒋正霖看了看屏幕,接了起来,笑道:“爸,有事吗?”
传音筒那头传来低沉浑厚又威严的男人声音,似有不悦:“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我在忙工作,年后回去,具体哪一天我会提前告诉你和妈妈。”
蒋朝乾怒意明显,他带着火气骂道:“放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外面鬼混?啊?为了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你私自与锦华合作也就罢了,现在竟还为了那么个玩意儿跑到成都放肆!”
蒋正霖紧握手机,手背青筋爆出,他冷冷的质问:“爸,您可真在我身边安了只好狗,我竟不知道我的私人秘书这么讨您欢心,我看年后还是把他送还给您吧。”
“你不要责怪方述,即便没有他,我也能知道你在干些什么混帐事。”蒋朝乾接着说,“你喜欢男人我不管,你跟谁鬼混我也不管,但你记住别为了个玩意儿牵扯到公司。”
蒋正霖反驳道:“父亲,请您尊重我喜欢的人。”
蒋朝乾被他儿子这句话气笑了,他冷哼了一声:“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可以绕故宫一圈了,当年我送你和那个叫柯北的小子去英国留学,你不是很喜欢他吗?结果呢?三十多岁的人就别学小孩过家家,也不怕人笑话。”
蒋正霖辩解道:“我跟柯北已经是过去式了。”
“哼,你跟这个早晚也会过去,柯北是跟你最久的,你不是还跟你妈妈讲会跟他在英国结婚?”
蒋正霖感到烦躁,他迫不及待想挂电话,“爸爸,请您不要再提起柯北,也不要随意揣测我的想法,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我会尽快回到北京,年后陪妈妈回英国探望奶奶。”
“你好自为之。”蒋朝乾没等儿子回话,挂了电话。
蒋朝乾将手机用力扔在地面,辛亏地毯厚才不至于机身碎裂。
柯北?
呵呵,要不是父亲提到这个名字,他怕是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父亲说的没错,柯北确实是跟自己最久的一个人,他从大一就跟了自己,一直到去了英国留学,前后断断续续四年的时间。
蒋正霖确实喜欢过柯北一段时间,最初是因为新生入学,被路旁报到处里面一个新生的背影吸引住,只可惜他当时坐在车里,来不及去认识;直到篮球社纳新,柯北出现在他面前,背影像极了那个人,巧合的是柯北就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蒋正霖是篮球社社长,他把柯北招进篮球社,亲手培养他,直到二人发生了关系。
蒋正霖大二下学期要出国留学,不过在父亲面前随口一提柯北,父亲就给柯北也办理了留学手续,两个人一同在剑桥大学念商科。
时间一久,蒋正霖发现柯北并非自己想的那样好,他心思深沉,甚至有些神经质,两个人经常发生矛盾,争吵分手后柯北又不停的求复合,柯北甚至闹过自杀,直到在一次就医过程中,柯北告诉蒋正霖自己爱上了主治医生。
蒋正霖丝毫不难过,迅速将柯北清理出自己的生活。
不过父亲说的没错,自己的喜欢确实不太值钱,他对樊逸清会像是对柯北那样吗?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蒋正霖迫切的用目光追寻那个人,等樊逸清彻底出现在他眼前时,蒋正霖对他温柔的笑了,樊逸清被他含情的注视吓得一愣,僵硬的朝他笑笑。
“抱歉,我跟家里通了电话,下来的有些晚了。”
蒋正霖朝他走过去,主动拉起他的手,温凉的感觉像是羊脂玉,自己能感觉到他的僵硬,但是樊逸清并没有躲开。
“没事,只要你还愿意见我,等多久都没事。”
蒋正霖深切的感受到内心的欣喜若狂,自己的心跳和在意不会骗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在柯北身上也不曾有过的真心悸动。
二人在房间用完午餐,决定去酒店周边随意逛逛,走出房门时,蒋正霖指着门口那幅《施洗者圣约翰》对樊逸清说:“这幅画有个悲伤的传闻,你想听吗?”
樊逸清点了点头,蒋正霖接道:“传闻说,达芬奇也是同性恋者,而这幅画的原型是他的一生挚爱,在他预感时日不多时创作了这最后一幅。达芬奇去世前身边只留了《蒙娜丽莎》与这幅画陪伴,其实你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两幅画的面容很是相像,就连倾倒世人的笑容,也都那么苦涩,所以很多人猜测这两幅画是达芬奇对爱人倾诉衷肠。”
蒋正霖转头看着沉思中的樊逸清,补充道:“你看,这幅画中圣约翰手指天空,笑容凄美,会不会是达芬奇在向恋人暗示,我将在天国等你,等你一起完成人世间没有相守的誓言。”
樊逸清似有所触动,他说:“原来,这么杰出的人也会有不可得的事。”
蒋正霖笑了,“当然,即便是圣人都有做不到的时候,何况是凡人呢?”
“除了不可得,还有不可说。”樊逸清直直的看着蒋正霖的眼睛,仿佛要撕开他的伪装,“你有没有什么,永远说不出口的秘密?”
“有啊,”蒋正霖没有察觉樊逸清语气中的质问,回答说,“但这不是永远说不出口的秘密,等待时机成熟,我会亲口告诉你。”
二人出了酒店,漫无目的地走在成都的街头,南方的冬天相比北方总是冷风中夹杂着潮湿的味道。在街道上走的久了,头发就会被晕湿。蒋正霖发质硬,发型没怎么改变,依旧有型。樊逸清发质软,受潮后软软的贴在头顶,他的头型很圆润好看,所以看起来年纪就像个刚入学的大学生。
蒋正霖知道樊逸清就比自己小了一岁,但却总想把他捧在手心,温暖他照顾他。
沿途路过一家大型商场,蒋正霖带着樊逸清去Burberry男装区买了一件连帽大衣,樊逸清推脱不过只能接受。离店前,蒋正霖让柜台小姐取来一只电吹风,将樊逸清拉到试衣间亲手给他吹干头发,手在他的发间跳舞,蒋正霖突然想起初中发现父亲给母亲写的一封情书,里面有一句是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果然很甜蜜。
可樊逸清却觉得如坐针毡。
傍晚,他们经过一家火锅店,店内通红一片,顾客很多。
蒋正霖知道樊逸清爱吃火锅,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进店找地方坐下。
点餐时,樊逸清知道蒋正霖不能吃辣,特地问有没有鸳鸯锅,被店员和周围食客的目光鄙视,成都的火锅店是不允许清汤出现的,二人最终点了微辣锅底。
樊逸清还一个劲嘱咐店员,一定是微微辣。
蒋正霖跟樊逸清在北京吃过一次火锅,当时程桦也在,他还记得程桦一脸得意点菜的样子。
因为当时点的都是樊逸清爱吃的菜。
蒋正霖记忆力很好,他默默记了下来,向献宝一样在智能点菜器上按了一通。
点完菜抬起头来讨好:“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
樊逸清笑着道谢,心里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爱好。
樊逸清突然心惊,会不会蒋正霖在背后调查过自己?
因为樊逸清心惊,这顿美味的火锅变的食不知味,倒是蒋正霖吃的欢乐,喝的更欢乐。
吃到中途,樊逸清起身,说:“正霖,我去一趟洗手间。”
樊逸清向服务员答应了厕所的位置,他没发现店里有个角落坐着一位女士,她一直皱着眉头观察樊逸清。
她的反常终于引起了同行小姐妹的注意,“喂,芃芃,一顿饭下来你光顾着看帅哥,都见色忘食了。”
孙芃芃用餐巾纸擦了下嘴,站起身对同伴说:“我去一趟洗手间,你慢慢吃。”顾不上同伴嘟囔她见色忘友,快步朝樊逸清的方向走去。
樊逸清从男厕走出来,到公用洗手盆处洗手,抬眼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精致妆容的女人,她正打量着自己。
樊逸清洗完手,用洗漱台上的抽纸擦干手,将用完的手纸扔进垃圾桶,在经过这个奇怪的女人时,他听到了女人试探性的询问。
“那个,请问你是樊逸清吗?”
樊逸清瞬间瞳孔紧缩,他看着这个女人,试图辨认她的身份。
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是谁,“我是樊逸清,请问你是谁?”
孙芃芃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看起来很纠结,然后说:“我跟你曾经是校友,我是化学学院的孙芃芃。”
樊逸清没想到在成都会遇到同学,而且两个人不曾有过交集,那他为什么会认出自己?为什么要在卫生间门口等自己?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樊逸清直觉她会告诉自己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带着迫不及待的语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孙芃芃想了想,开口道:“跟你在一起吃饭的那个人,是不是叫蒋正霖?”
樊逸清盯着孙芃芃点点头,“没错,他是,怎么了?”
沉默了许久,孙芃芃却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只是碰到了校友,觉得很意外。”
樊逸清心想自己当年入狱,闹的沸沸扬扬,孙芃芃既然认识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
他不甘心的追问,“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
“我…我…”孙芃芃紧咬着下唇,紧皱着眉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
蒋正霖跑到卫生间门口时,见到的就是孙芃芃一脸娇羞的往自己手机里输着手机号码,而一脸坦然报数的,正是自己等了许久不回来的樊逸清。
心中的怒火燃起,不知是不是吃了一肚子辣椒的原因,蒋正霖前所未有的愤怒,浑身好似野火燎原。
他强压住火气,走到樊逸清面前,将他和孙芃芃隔开。
孙芃芃被眼前这个像泰山一样的男人压的喘不动气,他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地威慑力,逼迫她想要逃离。
樊逸清也感受到他的怒火,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自己和孙芃芃,但他顾不得这些,他现在很担心孙芃芃说出自己的事,这样蒋正霖就会知道自己也曾在首都商大念书,他虽然怀疑过蒋正霖偷偷调查自己,但也比当面被拆穿好。
惊慌失措间,蒋正霖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他的腰部一阵受力,樊逸清被迫撞到蒋正霖的怀里,额头落下一个重吻。
蒋正霖的唇摩擦着他的额发,一道极具占有欲又宠溺的声音响起:“宝贝儿,我来接你回去。”
第15章
出租车里暖风开得充足,车内空气黏稠潮湿,吸入鼻道很不舒服。
出租车司机聚精会神的看路开车,但车内压抑的气息令他好奇,他偶尔会透过后视镜观察下后排的两位男乘客,二人容貌出众,一个霸道,一个清冷。
司机又忍不住瞄了眼后视镜,情况依旧和刚上车的时候一样,霸道的那个男人沉着脸,清冷的男人则显得一脸无奈。
蒋正霖的眼神突然像把刀一样逼视司机,司机心下一颤,赶紧将注意力放在路况上。
樊逸清按了下车窗控制器,己侧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冷风源源不断地灌入车内,拍打在他的脸上,肺里涌入清凉的空气,原本胃部有些作呕的感觉被压了下去。
孙芃芃到底在掩饰什么?她眼中的不安与纠结太过明显,有几次她欲言又止,是什么令她这么烦恼。
樊逸清看着车窗外一片灯火璀璨,到处都洋溢着春节将至的喜悦,内心却十分郁闷与无奈,他按亮了手机屏幕,想看看有没有孙芃芃发来的消息。
如果不是蒋正霖突然出现,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又霸道的吻,孙芃芃应该不会那样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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