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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贱受改造计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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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白薄暗自握紧了松开的手,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
貌似是冥冥注定,第二天白薄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意外地在门口竟然没发现容映的身影,他愣了两秒后才继续迈开脚步,下一秒,脸色苍白的容映才从房间出来,他克制不住咳了两声,才苦笑着对白薄说道,“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
白薄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后回过神来,正好他前面还在想着今天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甩开容映,结果对方刚好生病了,这简直就是解决了白薄的燃眉之急,于是他放松了神色,语气中有着克制不住的喜悦,“既然这样,那你在宿舍好好休息。”
“咳咳咳,好。”容映咳得一阵撕心裂肺,眼睛都泛起了些许泪花,看来是真的很严重。
见病情如此严重,容映站在门前的身影就像那娇弱的小垂柳一般,摇摇欲坠,白薄忍不住劝说道,“你、还是先进去吧。”
“咳咳噗……咳咳咳。”容映堪堪冲他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拉开房门正打算回屋休息,谁知白薄突然看到了什么,大步向前走了两步拦在了门边,他的目光落在容映的左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容映左手的食指贴了个创可贴,防水透明的那种,不仔细看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察觉,容映将手从门框上挪开,用拇指指腹摸了摸上面的创可贴,而后淡淡一笑,“这个啊,昨天被东西刮到了。”
“哦,这样。”白薄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创口贴上一霎后便挪开,随后同他道别,“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咳咳,嗯。”
在食堂吃过早饭后,上午十点,白薄便提前去往F区,从C区越往里走位置就越偏僻,初春的空气中还透露着一股凉意,在一片绿荫当中,开辟出了一条石子小道通向教学区,经过了一个冬天,路旁的杂草呈现出枯黄萎靡之势,却更为此地增添了一丝阴暗幽昏的色彩。
如此偏僻的地方,连社团活动都不愿选在这样的场地,除去正常上课的时间,周围连个说话声都无,白薄从踏进教学楼的那一刻起,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加深。
此刻,103教室的门大开着,白薄观测了一下四周,发现一切如常,并无异项,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教室很空旷,一排排的凳子整齐地翻上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闻多了让人止不住犯恶心,是一种淡淡的霉味,看样子,这教室是近期才打开的。
“延茗。”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在背后响起,熟悉的音色却让白薄浑身僵硬,他缓慢地转身,果然在门口背光处,站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猜猜是谁?
第40章 揭晓
室外的光线打在那人身上,使他的身影带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眼镜的镜片反射的光芒太过强烈,遮住了那人的眼神,白薄也只能从他略微张开的双唇中窥探此人的惊讶,还没等白薄先开口,对方那清冽中略带着疑问的声音便先响起,“你怎么会在这?”
白薄有一丝错愕,先前提起的心又稍稍放下,难道不是他?但不能排除对方有故作遮掩的嫌疑,于是白薄反问道,“那你呢?”
“我啊。”程慎指着自己,嘴边露出一丝笑容,“有人叫我来。”
听到这样的回答,白薄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那变态还想来个双杀,早上约了程慎,而下午又约他,如果是这样的话,白薄先是稳定下情绪,而后惊讶地朝程慎问道,“有人?谁啊?”
程慎的笑容瞬间消失,素来温和的脸上此刻如同裹上一层寒冰,让人不禁畏惧,他从眼角流露出几许不屑,淡淡开口说道,“一个无聊的人罢了。”
“哦,你也收到了学院通知?”白薄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学院通知?”程慎微微皱眉,“是什么?”
白薄,“嗯,今天不是临时有一场讲座吗?”
程慎愣了下,而后笑着反驳,“你记错了吧,讲座是在下周。”
“哦,是吗?”
程慎淡笑不语,仿佛能看穿白薄所有的心思,他主动解释道,“其实,我会到这儿来,是有人给我发了短信。”
之后,像是嫌不够,程慎又补了句,“骚扰短信。”
白薄也不再同他装傻,而是认真地盯着他,“你也收到了。”
程慎眸中眼光一闪,神色变得凝重,嘴里感慨道,“原来不是你,这么说,你先前是在试探我咯?”
白薄无奈耸肩,“没办法,谁叫你出现的太凑巧。”
程慎也好脾气地不同他计较,“我之前还想着会不会是你呢,不过要真是你的话,倒也不错。”
白薄当做没听到程慎的话中意,开始询问着,“对了,他约的你几点?”
“十点半。”程慎抬手看了眼表,“现在十点二十,快了。”
程慎抬眼望向门口,向白薄提议着,“不然你先躲一下?”
“可你一个人面对他未免太危险。”白薄皱眉,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程慎嘴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说出的话语却让白薄无法拒绝,“可他只约了我一个人,要是看到你在这,事情岂不是越演越乱?不如你先去隔壁教室,有什么事我也好叫你。”
白薄眼珠微动,沉思片刻,“有道理。”
白薄看了眼时间,还有八分钟,于是他赶忙依言向门口走去,步伐显得有些匆忙,就怕在出门的空档一不小心撞上那人就糟了,可他没注意到,就在他身后一道阴影也跟上了他的步伐,直到身影近了白薄才有所察觉,他以为又出了什么变故想要回头问程慎怎么了,接着就感到脖颈后边一阵刺痛,还带着些许凉意。他只来得及回头望见程慎那阴森的笑容,他的声音还带上了一丝责怪的意味,“都怪你,来得这么早,原本是不必要这么突然的。”
卧槽,被阴了。这是白薄意识还清醒着的唯一想法,接着,他感到一阵晕厥,双脚一软向后仰去,程慎将他一把搂住,让他靠在自己胸前,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手指轻轻地在白薄脸颊上滑过,嘴里低声说,“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呢。”
待白薄意识终于清醒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睁开眼,而是稳住呼吸,继续装出仍在沉睡的模样,并在心里呼叫那个看似无用实际上真无卵用的系统,'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系统,'宿主您被程慎带回家即将开启小黑屋囚禁play啦~'怎么听它的声音貌似很兴奋。
白薄极力忍住心中的暴怒才没露出破绽,他怒骂道,'放x,程慎怎么能把我从学校里给弄出去?'
系统,'当然是全程公主抱啦,您当时在昏迷,程慎抱着您去医院这个借口完全没问题。'
白薄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得一阵恶寒,这下他的脸可算是丢光了,他转念一想,'不对,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中套?'
系统,'怎么可能,本系统是那样的系统吗?!程慎突然黑化弄得我也是措手莫及啊,不过,万万没想到程慎竟然是个病娇,啧啧,带感。'
这个系统有毛病吧?在白薄还在抱怨垃圾系统的不靠谱之时,程慎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很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说话的气息,“你醒了,对吧?”
白薄拼命忍住不适的感觉,他现在压根不敢动,觉得全身发麻,越是刻意控制就越难受,就连呼吸变得刻意起来,程慎发出一声轻笑,压低的音色虽更为低沉磁性却显得极具危险色彩,“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饶是如此,白薄也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躺着,眼睛闭的死死的,防止睫毛不经意间的颤动泄露了他此刻的状态,谁知程慎变本加厉,微凉的指尖从脸上顺势滑到了唇边,指腹在双唇上暧昧地摩擦,极具某种暗示性,“你要是再不醒,我可不敢保证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了。”
随着唇上受到的挤压越来越重,白薄猛然睁开眼,目光如箭地狠盯着他,这一睁眼才发现他现在究竟处于怎样的局势当中,四肢被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怪不得他觉得手脚发麻。见他如自己所愿地睁开眼,程慎唇边露出一个在掌控当中满意的笑容,此刻不用在隐藏,程慎看着白薄的目光是满满的痴迷之色,完全抛弃了平日的气质男神形象,活脱脱一个大写加粗的变态。
白薄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腕,发现根本做不到,程慎这是把他往死里捆,不留一丝空隙,他深呼吸,尽量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程慎有些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我这是让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啊。”
白薄,“那你先放开我,然后我们就能在一起。”
程慎看着他笑了,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你当我傻吗,放了你你就跑了。”
看来神经不太正常智商倒是还在线,白薄开始步步询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慎望着他的目光中是满满的爱意,他虔诚地用手抚上白薄的脸,“你不会知道,我盼望这一刻有多久了,从你进学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注定会为你沉迷,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呢?先是周凉礼,后又是岑裕,现在还多了个容映对你纠缠不休,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
系统,'卧槽,查到了,程慎从之前就对叶延茗一见钟情,只是迫于没有接近的方式才一直将那份感情压抑在心底,前世二者一直相安无事到了后来程慎也算被沈肖行所打动然后两人开始交往,可这世他与自己梦中情人的接触一再增多,导致程慎最终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占有欲,于是产生了黑化人格。坑爹啊,原剧情当中没提到这茬啊,这还是刚刚我向主脑求助得来的信息,宿主你,保重。'
所以,这压根就是叶延茗这张脸招来的烂桃花?现在却偏偏要他来承担这个后果,白薄质问道,'你就没什么办法能救我出去?'
系统,'有,现已在空气中散发了人格唤醒剂,只要能唤醒主人格,那么一切都好办。'
白薄,'就不能直接把他给弄晕了吗?'
系统,'积分不足。'
程慎抬起他的下巴,吐出的话语令人毛骨悚然,“你说,是不是只有杀了你,你的眼中才会只有我一个呢?”
什么?程慎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银光蹭亮的水果刀,锋厉尖锐的刀锋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刀背光滑如镜,还能照出白薄的半张侧脸,随着刀尖在一点点地向白薄逼近,白薄的心脏跳动得就越快,砰砰砰——他甚至能感受到高度紧张所爆发的肾上腺素,头皮忍不住发麻,他的指甲紧紧掐进掌心,话语中也不免暴露出一丝慌乱,“你疯了!”
程慎的笑容显得无比诡异,极度兴奋甚至于扭曲的脸使他原本清俊的面容变得陌生且可怖,再配上手里拿着的水果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低声劝说道,“不要怕,我下手很快,不会很疼的。”
白薄的瞳孔止不住放大,脑海中还伴随着系统惊恐的声音,'卧槽,他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都不先说说获奖感言心路历程之类的吗,反派往往都死于话多程慎怎么不按套路出来啊啊啊!'
就在白薄已经在心中为自己祈祷下辈子能投胎转世找个好人家的时候,程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先是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刀,而后看见了被他绑在床上的白薄,他死死咬着唇,将打了死结捆着白薄的绳子用刀隔开,之后把刀扔到一旁,冲白薄大吼道,“滚。”
程慎苍白的唇上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一说话,便露出了那之前被牙齿狠狠咬出的伤口,程慎丢完刀之后便抱头蹲到了墙角,白薄看了一眼后便走了出去,虽然程慎这副样子很可怜,但多余的同情要是再次惹出了另外一个人格,那便是对他最大的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我不适合这个风格,我还是适合小甜饼_(:зゝ∠)_
第41章 程慎
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程慎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眼中除了满满的厌恶之色还带着一丝绝望,终于还是压制不了他了,其实从几个月前程慎发现手机中给叶延茗发的短信,就已经隐隐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程慎便开始有意地压制他,将心中对叶延茗的那份执念埋藏至最深处,殊不知,他一味克制的结果便是使被他压制的人格的力量越发强大,一味地筑造城墙而没来得及疏通河道,最终洪水的威力越发强盛,甚至占领了程慎的所有意识。
黑化人格也正是因为感到了程慎的抹杀,这才不折手段地将叶延茗绑来想要同归于尽,这样他便可以永远地拥有他,而不用担心主人格的碍事。
程慎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叶延茗的那一刻,对他是有多么大的触动,夏日,本该是充斥着汗水与烦躁的季节,当叶延茗出现在校门口的那一刻起,程慎突然觉得这傻站着一上午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面色如玉的少年脸颊也不免绯红,毒辣的阳光照得他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额间冒着一层薄汗,嫌热得随意扯着领口在扇风,虽然站在那,但周身的气度却显得格外不同,从骨子里就流露出的骄傲与不屑。程慎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优秀之人,那张脸仿佛是上帝给的恩赐,愣是找不出一丝瑕疵,程慎只觉得喉间干渴,双脚下意识地就朝着少年走去。
“你好,是新生吗?”谁知半路被人截胡,少年俊美的容貌惹得周围人瞩目的同时,早有按捺不住激动的学姐凭借自身地理位置最近的优势先一步跑到少年面前嘘寒问暖道。
叶延茗施舍了她一个眼神,打量起她胸前志愿者的牌子后才略带骄傲地从鼻间应了声,“嗯。”
学姐倒是不介意他的态度,只觉得叶延茗这是在不好意思,于是继续挂着满脸笑容问道,“那请问是什么专业的呢?住宿单领了没,没有的话我带你去。”
程慎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走远,他愤恨自己怎么没能快上一步,硬生生地错过了与那人相识的好机会,不过他随机安慰道,以后总会再见的。但谁知,就是这句安慰,立下的flag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少年凭借着一副好相貌,名声很快在学院里传开,程慎也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叶延茗,但随即传出的事迹可不是什么好新闻,叶延茗完全就是徒有其表罢了,其本质里就是个骄纵蛮横的小少爷,貌似家里背景还不小,进学校也是因为他爸给学校捐了栋楼,所以他只是来这儿混个文凭的,成日不来上课,每次点名必缺席,可就算是这样,老师也拿他无可奈何,睁一只眼闭一只地就这么放过去了,反正只要他不干出杀人放火的重大违纪时间,毕个业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校园里很快秉持着两种看法,一是极其仇富派,认为他这样的人仗着家里有钱就可以肆意妄为,这简直就是资本主义的腐败。而这样的看法很快就被群嘲,笑话,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要是家里有钱,谁不想像叶延茗那样过得那般潇洒,想旷课就旷课想不来就不来,偏偏老师还没你办法,这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再说了,人家长得还那么好……总之,光凭着他的相貌就足以抵消一大片的敌意,长得好的人无论干出什么都是容易原谅的啊。
别人是不知道,但如果是他的话,程慎倒是很赞同最后一句话的观点,毕竟,那样的少年是值得被人万般呵护的啊。
后来,在程慎苦于没有接近他的办法之时,沉寂已久的叶延茗又因为一件事闹开了,这小少爷看上了个男人,并还在猛烈追求,可偏偏对方压根不吃那一套,无论叶延茗做什么都是十分厌恶的态度。难道见到无往不利的小少爷吃瘪,大家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小少爷追人的进度,甚至还有好事者劝周凉礼道,小少爷长得那么好,家里又有钱,除了不是个女的其它条件哪里比别人差了,对你又是一片痴心,不如你就从了吧。对此,周凉礼只是冷冷回了句,滚。
没想到,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下那人离自己又更远了,程慎无比嫉妒周凉礼,一想到能被那人这般追求,那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可他竟然一次次的拒绝,但程慎心里又不免有些窃喜,拒绝吧,拒绝吧,这样他就还有希望。
为了能够配上他,程慎不免对自己要求更为严格,直至成为了大家公认的全民男神,他在意的不是这样的光环,而是期盼着有一天叶延茗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可谁知,成为男神后换来的不是叶延茗的注意,而是沈肖行的纠缠,一个身份地位和叶延茗不相上下却又在他面前赔笑作揖毫无架子的一个人,就在沈肖行的攻略进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就差那临门一脚的时候,程慎突然被一个人叫住找他问路,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所有被克制住的欲望此刻又重新复燃,那人就在他身边,一容一笑、一颦一簇都是如此的鲜活,程慎不免笑得越发温柔,就像干涸已久的土地终于盼来了一场甘霖,满足到无法自拔。
后来他们的交集竟在一点点变多,他当了叶延茗的家教,真正的相处下来,才发现他并不像众人口中说的那般不可一世,反而还有些冷淡,程慎却越陷越深,直到他突然发现手机里的短信时,他的内心开始恐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出现了第二人格,而那个人格却做着他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为了防止心目中的少年被伤害,程慎选择了不再接近他,只要看不到的话,那个人格也就无可奈克了吧,但谁知,他做出的完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人格学精了,在发完短信后将发过的信息删除,这样程慎就无法得知他又从自己体内出来过,一开始第二人格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能占领他的身体,程慎只感觉最近特别劳累,总是觉得很困,可在图书馆的偶然相遇后,事情的发展就不再是他能把控的了。
当程慎得知自己差一点就伤害了他心中的少年时,他恨不得能冲进体内将那个黑化的人格揪出来放到烈火当中烧得灰飞烟灭,可他知道,这其实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就是这么的丑陋不堪。
程慎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双眼中是毅然决然的坚定,决不能再伤害他,绝对不行,他手中拿起一段残缺的绳子,之前它还亲密接触过叶延茗的皮肤,他虔诚地用双唇在上面轻轻触碰,眼中升起一丝暖意,仿佛透过那截短绳看到了叶延茗的面容,放心吧,我亲爱的少年,我会用我的方法保护你的。
等到哪天确定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的时候,我,才配出现在你面前。
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的白薄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庆幸感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系统又给他泼了一桶冷水,'警告,主线任务失败,程慎将永远成为沈肖行心中的白月光,宿主即将在三小时内接受惩罚。'
白薄,'不是说还有三天吗?'
系统,'您之前昏迷了一天。'
卧、槽。这回可被程慎给坑死了,真该让沈肖行看看他的白月光其实黑得不能黑,事已至此,白薄也只能认了,'惩罚是什么?'
系统,'疼痛忍耐测试,从一级到十级,如果宿主能忍住一声不吭的话总共时长为二十分钟,每叫一声加一分钟。'
他现在把自己变成哑巴还来得及吗?
白薄,'什么时候开始?'
系统,'随时。'
从此就可看出系统用心之险恶,其目的就是想打白薄个措手不及让他叫出声来,好让他加时长,白薄冷哼一声,岂能如它所愿。
其间白薄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直到感受到左肩突然被针刺了一下,及时咬住了下唇,好险,差一点就喊出声来,白薄抱着如临大敌的态度,开始迎接这未知的惩罚。
很快,刺痛的感觉从肩膀蔓延到背部,直至全身,就像是拿着针头穿刺过皮肤的那种疼痛,往复持续,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快被戳烂了,但到后面这样的疼痛逐渐习惯后也变得微乎其微,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的级别却在不断上升。从刺痛到掐痛,再到最终连五脏六腑都一块扭曲着的剧痛,白薄手中握的拳越来越紧,而牙关越是始终紧咬着,不肯泄露一丝声音。
就连掌心被指甲划破了白薄也全然不知,这点疼痛在此时的他看来跟被蚊子咬一下的感觉差不多,微乎其微、尽可不计,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漫长,白薄的牙都要被咬碎了,可离惩罚的时间还远远没有结束,只是八级而已。
两分钟的跨度时段一过,疼痛的级别又更上一层,白薄好不容易才磨练出来的抵抗能力瞬间被打败得连渣也不剩,他跪坐在床边,双手抓着被子,掌心的鲜血在洁白的蚕丝被上显得触目惊心,染出点点血迹,像朵朵绽开的红梅,可白薄却没那个心思管这些,脑子一片天旋地转恨不得现在能昏死过去。
最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惩罚是何时结束的,双目放空,脑海中还残留着关于先前可怕的记忆,在那样的折磨之下,按照人体的承受能力本该无法保持清醒,但因为是惩罚,所以系统断不会让他用昏厥来逃避这一切,硬生生地让白薄从头感受到尾,只是让系统感到惊讶的是,白薄真的一声都没吭,愣是哑言熬过了这二十分钟。
半晌,白薄才回过神,眼珠微微转动,背上一阵冰凉,只有被汗浸湿过的衣物提醒他之前发生过什么。
系统,'看来强度还可以改进。'
白薄,'呵。'迟早有一天,得弄死它。
第42章 标题被吃了
程慎要出国做交换生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沈肖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程慎终于不会老在他面前晃悠了,可转念一想,程慎为了躲他,竟不远万里跑到了国外,他就那么不堪吗?
沈肖行的心中像被塞了块馒头一般,硬是噎在那儿,堵得慌,就连下午本该期盼的和岑裕的约会都显得心不在焉,全程兴致怏怏。
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的岑裕还关切地问道,“阿行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啊?”沈肖行迷迷糊糊中回过神,然后向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还算温柔地答道,“没有,接下来你想去哪儿玩?”
岑裕整齐的牙齿下意识地咬着吸管,以前出来计划行程的总是沈肖行,自己也只需要跟着他的安排走就是,现在问他的抉择,一时间岑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偏偏现在沈肖行也没有那个规划行动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着岑裕的答案,可怜原本笔直光洁的一根吸管被咬得皱巴巴的,岑裕勉强从那残破的吸管中吸了口奶茶,才草草决定道,“要不然,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也好。”此举正和沈肖行的意,他毫不遗憾地点头同意着,然后摸了摸岑裕的头发问,“我送你回去?”
“嗯。”岑裕弯着双眼,看来自己的这个决定没有做错。
这边,被系统坑去半条命后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白薄讶异地望着回到宿舍的岑裕,难得周一没课,他竟然不和沈肖行在外面浪到晚上这么快就回来了?白薄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早?”
而岑裕见到白薄的惊讶度也不亚于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薄突然消失了一天,岑裕忍不住担心,其间还拨过他的电话,可得到的却是电话已关机的消息,但随即又安慰自己,说不定延茗是和朋友们出去玩手机没电罢了,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原以为回到宿舍只有他一人的岑裕此时见到白薄,虽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终于放下了心,眉眼中也有一种安定的温暖。
“咳。”随着岑裕的问话,白薄下意识地庆幸着岑裕没有回来得更早些,否则他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还不得把对方吓死,这么一打岔,白薄便完全忘了之前是他先开启的疑问,而是乖乖回答道,“刚回。”
虽白薄神色有些怪异,但岑裕却不去深究,将话题转移开,“你的嗓子听起来不太好,要不要我煮点雪梨给你?”
“不用。”白薄拒绝了岑裕的体贴,而后有些心虚的将视线移到了一旁,正好瞄到了墙上的钟,五点四十,于是他问,“你吃饭了吗?”
岑裕一愣,答,“还没。”
不出意料的答案,白薄接着提议道,“那出去吃?”
“好。”岑裕很爽快地同意了这个提议,嘴角微微上扬,的确好久没有同延茗一块吃过饭了呢。
说罢,白薄便起身打算同岑裕一块出发,谁知双脚刚接触到地面还未完全受力时,他便两腿发麻重新跌回沙发,在重心不稳的那一刻,他的手为了寻找支点在空中随便抓住了沙发的顶端。所以当岑裕听到一声轻响回过头时,白薄仍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一手高举着死死抓住沙发顶部,而另一只手则反手撑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十分迷茫的神情,这幅模样同平日里的淡定沉稳反差太大,让岑裕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薄很快收起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以往高冷的模样,还朝岑裕递过去了一个带有威胁性的眼神,早知他外冷内热的岑裕却毫不畏惧白薄表面上的威胁,仍是笑嘻嘻地问他,“怎么,还去吗?”
白薄嘴角微动,脸上从镇定到惊讶再到别扭最终又回归于平静,他淡淡的解释道,“脚麻了。”
岑裕拼命抑制住他面部的肌肉才使自己不要笑出来,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胸腔里憋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让他咳得死去活来,“噗咳咳咳咳……”
白薄面瘫着一张脸望着他,别装了,知道你想笑,看,呛着了吧。
好不容易缓过劲,岑裕一边承受着白薄的冷眼,一边安抚道,“那我们点外卖吧。”
“嗯。”白薄则是默不作声地打开了手机APP。
此刻正值饭点,点餐的人居多不下,外卖送餐都快被挤爆了,白薄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送餐电话才终于响起,便是顶天的美食在这样长久的等待中期待值也会消失殆尽,更何况区区一份外卖。
待两人终于吃上饭,已是接近七点,等待虽是漫长的,但菜色也算丰盛,要不是岑裕最近只顾着谈恋爱忘记填冰箱,他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因是白薄随手找的一家店,也未曾仔细看里面的配图,等到菜送达了才发现竟然每一道菜的颜色都是如此鲜红,除了一个醋溜土豆丝与其他的妖艳贱货不同外,其余的一眼望去皆是满满的辣椒。
岑裕倒是能接受,只不过他看了眼面色僵硬的白薄,问,“延茗,这么辣你受得了吗?”
自己点的菜,跪着也要吃完,白薄虽想临阵脱逃可偏偏叶延茗嗜辣,这要是说句不行岂不是当场被戳穿身份,于是白薄硬是忍住了掀桌的冲动,坐到餐桌旁,笑容中一副悠然自得还满是享受的样子,“这算什么。”
夹的第一口菜就让白薄恨不得把他刚刚说话的话给吞回肚子里,这菜不仅看着辣,吃起来那辛辣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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