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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贱受改造计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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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少年笑吟吟地接受了。
  原来是让他当地陪,白薄暗自松了口气,暗想先前自己想太多,叶母问他是不是单身说不定只是为了怕他万一有了男友尴尬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图。
  少年走到白薄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细嫩的手,洁白的虎牙越发明显,“你好,我叫容映。”
  “叶延茗。”白薄握住那只手,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也不懂,赶紧出门去吧,别待在家里浪费时间了。”人也认识得差不多了,叶母急忙将他们赶了出去,白薄和容映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扫地出门”。站在门口的两人面对紧闭的大门,而后相视一笑,似乎都有些无奈呢。
  为了履行职责,白薄先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呢,不如我们先随便走走?”容映提议道。
  “好。”白薄点头赞同。
  于是两人就这么专心地走在叶家附近的鹅卵石小路上,感受脚下那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对足底做了一个天然的深度按摩。走了小半圈,就在白薄以为他们要将这条路走完的时候,容映又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啊?”白薄不明所以。
  “我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想为这次的招标增添筹码罢了。”容映将真相全部戳开,随即定定地望着白薄,“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的。”
  白薄不知道该摆出是喜是悲的表情,所以,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想多了,而是叶母愉快地将他给卖了出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merry Christmas~
  以后的更新日期就定在每周的二四六七啦~


第28章 容映
  “……”白薄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继续走着,试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容映却接着开口道,“我总觉得,我可能在哪见过你。”
  “错觉吧。”白薄接道,很多时候都能对一个人产生熟悉的感觉,再加上叶延茗长得这么出众,指不定和哪个明星撞了呢。
  容映仔细端详了他一下,而后释然地笑道“也是。”一笑就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外表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但白薄隐隐觉得有些发毛。
  两人并肩走着,因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也不熟悉,白薄也不知道该聊什么,或者说也不想聊什么。看来,叶延茗也不像外表看起来过得那么潇洒嘛,虽说衣食无忧视钱财如粪土,可在必要时候叶母还不是一下子就把他给推了出去,这样的家庭,也只能说各取所需罢了。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白薄许久的沉重换来了容映的再度开口。
  “哦?”白薄有些好奇,按理说他们应该从未见过面才是,难不成他从何人的口中曾经听说过他。
  “他们都说,叶家小少爷肆意张扬,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看来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容映微侧着脑袋看向他,嘴角带上了一丝起了兴致的笑意,“不但不张扬,还有些沉闷。”
  殊不知,白薄只是懒得搭理他罢了,即便这样不符合叶母的初衷,但他只想尽到最后的一份义务安安静静地陪他走完这段路,之后各自东西。
  “是什么让你变了呢?”容映有些好奇,睁的有些微圆的大眼睛中的满满的探究,“还是说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呢?”
  白薄心中一惊,他不是叶延茗,同叶延茗之前的脾气性子自然不同,想不到他会成为第一个看出来的人,白薄只能用更为冷漠生硬的语气掩盖心中的不安,“你关心的是不是太多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在一个人刚认识的人面前有些不妥,容映略带歉意地朝他笑笑,柔软无辜的笑容瞬间冲散的之前话语中的紧逼不舍,仿佛这只是一个不小心做错了的男孩,正在朝他散发着单纯羞赫的歉意。
  他们之间的定位,是不是颠倒了?明明白薄才是叶母派来招待的那个,可现在看来却一直是容映在让着他,白薄只能适当地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神色,显得不喜不悲,他云淡风轻地问道,“要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今天就先这样吧。”
  没想到白薄这般直接了当地表示出想要结束的欲望,容映愣了一会儿然后眼珠灵活地在眼眶中转溜了一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提议,“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完全不是疑问句的语气,其实只是在阐述接下来的安排完全没有想要征求白薄的意见,面对这样看似无害却又不好拒绝的对象,白薄只能看了眼表然后同意道,“好。”
  十一点半,的确是饭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陪他出来了,那么也不在乎这么一顿饭的时间,这样之后万一问起来,也好交代。因为容映对这附近不熟,白薄也同他半斤八两,容映开车将他们带到市区后随便进了家日式餐厅,白薄倒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寿司吃起来快。
  “您好,欢迎光临。”服务员双手将菜单放在他们桌上后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点餐。
  白薄把菜单推到容映面前,示意他先点,容映顺从地翻开,目光在册子上来回徘徊,这样翻了得有一两分钟才随便定了一页指道,“就这个吧。”
  服务员侧过身看,然后询问道,“您好,翡翠卷是吗?”
  “嗯。”然后容映像是丢什么烫手山芋般把菜单推回到白薄面前,白薄看他这幅反应觉得有些好笑,这么痛苦,是选择恐惧症吗。轮到白薄这,进度就快多了,不到一分钟,他便从善如流地点完了接下来的菜品,服务员最终确认一遍后便拿着菜单离开。
  容映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似乎对先前的点单行为表示不悦,白薄以前也曾和有选择恐惧症的人吃过饭,深知他们的痛苦,现在却正好报复了容映一把,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或许是白薄幸灾乐祸的太明显,容映察觉到后幽怨地望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开心啊。”
  “咳。”白薄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随后否认道,“没有。”
  嗯,果然很开心。
  为避免过多的情绪外露导致容映的不快,白薄果断选择了低下头看手机,十指纤细修长,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四根手指随意地搭在右手指节上,骨节清晰分明,净瘦而流利的线条使这般普通随意的动作极具美感,视觉冲击衬得那部手机更为高端。不自觉地,容映盯着那双手出神,渐渐地,顺着手往上,白皙微瘦的手腕,袖口的衬衫挽得齐整,扣子却没有扣上,更显随性自然。
  而白薄的目光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专注、一丝不苟,垂着眼,浓密卷长的睫毛暴露在空中,叶延茗的外貌其实属于艳丽张扬类的,五官精致到了极限,尤其是那双勾人的双眼,只要直直望着你,便让人难免陷进去,所以当初沈肖行才会对叶延茗一见惊人。但白薄冷漠的气度却能压制住那份艳丽,使之转化为独到的魅力,使叶延茗那张原本勾人魅惑的脸庞变得疏离冷淡,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距离感,这般若即若离的感觉反而更为他的外表加分,果然,美人无论是哪种类型,都照样美得惊心动魄。
  突然,白薄不知道刷到了些什么,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唇角上扬,整个人也没了先前那般冷淡的意味,温和中流露一丝温情,容映突然将视线移开,猛然发觉他似乎看太久了,有些刻意地看向旁边。
  白薄算错了一件事,寿司虽然吃起来快,但它上得慢啊,所以这顿饭的时间还是异常漫长,直到他刷完了所有的动态,面前的桌上还是空空如也,对面的容映也收敛了神色,在白薄终于抬起头看得到他的时候,无辜地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眨个鬼啊。白薄对这样的刻意卖萌显然不吃这套,又再次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四十,从他们进店的时候差不多是十二点十分,现在过了半个小时,竟然一道菜都没上,他张望了一下四周,座无虚席,但除了他们这桌,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吃上了,便显得他们格外凄惨。就算是饭店,这样的效率也太慢了些,白薄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由于饥饿肚子在无声的抗议,他不打算再这么毫无止境地等下去,举起手向不远处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小哥说道,“服务员。”
  制服小哥听到有人在喊他,回头四处张望着,这一下白薄看清了他的面貌,白净清秀的面容,双眼中还带着迷茫,这张脸昨晚还出现在他面前。而同意看清状况的岑裕也是一脸惊讶,确信了刚刚是白薄在叫他,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他们走过来,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们的菜什么时候才能上啊?”容映先他一步问道,显然漫长的等待也让他感到不耐烦。
  岑裕抿了下唇,低声答道,“不好意思,我帮您催一下厨房。”
  “嗯,谢谢。”容映很有礼貌的不作刁难,甚至还在末尾加上了一句道谢,这样有礼的态度让岑裕的工作也更加轻松。但此时,白薄和容映在这家餐厅吃饭,而岑裕只是作为一个服务员,虽然前一晚还生活在同一间宿舍,但此时巨大的反差让岑裕瞬间意识到白薄和自己的身份天差地别,他应该过的生活是和容映坐在高档的餐厅中在享受用餐,而他只是个在此打工的服务生,虽然白薄嘴上不说,但他们果然还是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吧。想到这,岑裕的目光变得黯淡,低头说道,“请您稍等。”
  白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落寞,仿佛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容映见他的眼神牢牢盯着那个服务员,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啊,没有。”未免惹人多疑,白薄果断地收回视线。
  不得不说,岑裕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五分钟后,他们的菜被渐渐送了上来,并且经理为表歉意还主动送了他们两份水果沙拉,容映感慨了句,“要吃顿饭,还真是不容易啊。”
  说着说着,容映夹了个寿司送入口中,寿司做得小巧精致,刚好能一口塞进,咀嚼几下咽下后,他皱着眉向白薄哭诉道,“好难吃。”
  白薄好奇地尝了一个,口感过干而且发腻,真不敢想象这么一家店是怎么开到现在的,并且还卖得这么贵。容映不甘寂寞地尝试起了下一个菜品,嘴里叫道,“我不管,为了补偿,你下次一定得带我吃一顿好吃的。”
  “好。”白薄垂眼应道,心不在焉地吃着盘里的寿司。
  得到了保证的容映瞬间散发出灿烂的笑容,看得不远处的岑裕一个愣神,果然,这么好看的人才配得上延茗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八葵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很好,写完这一章我就要愉快地去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洗礼了,明天考试的我好方啊_(:зゝ∠)_不对,等发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今天考试了吧。


第29章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吃完这餐饭后,容映连蒙带骗地强势弄到了白薄的各种联系方式,才如愿地回到住所,好不容易当完了这次“公关”的白薄只觉得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看来成为叶延茗也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待在宿舍的白薄听到门锁轻微转动的声音,抬眼撞上了同样在朝他这望过来的岑裕的眼神,突然的对视让两人如瞬间静止般呆愣了好几秒,而后还是白薄先反应过来,淡淡问道,“你回来啦。”
  “嗯。”岑裕轻轻应了声,然后蹲下身将门口的鞋子摆好踩着棉质拖鞋径直走进他的屋内,直到看着岑裕把自己房间门关上了白薄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岑裕看起来比以往更加沉默,难不成是又遇上了沈肖行?白薄胡乱猜测着,然后便笑笑,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要是和沈肖行有关,系统估计早就跳出来了,还需要他瞎操什么心。
  就在白薄还在犹豫今晚该吃点啥的时候,一分钟不作妖就难受的系统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锅,系统,'我不过是死机了一会儿,怎么重启后世界都变了?'
  白薄挑眉,'嗯?'
  系统,'宿主你这样总是开展额外剧情,会让我很难做的。'
  白薄倒是想起来,询问道,'那个容映和叶延茗之前认识吗?'
  系统,'不算认识吧。'
  白薄,'什么意思?'
  系统,'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来看,他们是并未见过面,但至于文中没有提到的部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白薄很认真地问道,'要你何用?'
  系统,'QAQ'
  暂且抛却这个没用的系统不提,岑裕只要一天不和沈肖行纠缠在一块,白薄就能相安无事地过他自己的日子,所以,也没啥影响?至少白薄现在是这么觉得。
  当然,抱有这样想法的白薄还是太过天真,就在第二天,就彻底上演了一场老情人见面旧情难忘的戏码。
  岑裕刚下课,走出教学区后便看见沈肖行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篮球场旁,岑裕改变了原本的路线打算避开他,岂不料沈肖行发现了他的意图,直接朝他走来。岑裕还没来得及逃离沈肖行就站到了他的面前,望向他的目光中十分复杂,他缓缓才吐出一句话,“你,最近还好吗?”
  岑裕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沈肖行脸上的神色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纠结,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们认识不久的时光,就这么小心地打量完一眼后,岑裕就强迫自己垂下了目光,用无比镇定的语气回答,“很好啊。”
  不可否认,沈肖行此刻的出现,在岑裕的内心还是掀起了大片波澜,原本以为能够平静如水的心还是不争气地跳动得厉害,他止不住揣测道,沈肖行是特意来找他的吗?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后悔了想要找他复合?然而这样的想法在下一秒就被岑裕狠狠地嘲讽了一番,他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沈肖行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沈肖行的目光牢牢顶在岑裕身上,面前的人一直没有看他,双眼牢牢盯着地面,好像自己还比不上个铺了水泥路被人随意踩踏的路面,沈肖行不禁冒起一丝无名火,岑裕这般明显忽视他的态度让他很不适应,明明岑裕就是应该用那种充满爱意和迷恋的眼神看着他的,可现在他对岑裕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个区区的水泥地面?
  “呵,和我分手后立马勾搭上了叶延茗,过得很逍遥自在吧?”一想到岑裕以前对自己的爱慕都是假的,沈肖行不免产生一种被人戏弄的愤懑。
  听了这话,岑裕疑惑地皱眉,“你说什么?”
  沈肖行凑到他耳旁,用压低的声音说出最伤人的话语,“我说,想不到你外表看着清纯,实则也不过是个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贱货罢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岑裕紧咬着牙,对于他曾经深爱的人对他这番无由的污蔑彻底激起了怒火,他岑裕行的端做得正,此时却被扣上了这么顶帽子,怎能不让他感到气愤。
  沈肖行不屑地看着他,眼中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上叶延茗的有钱有势,所以当初才会那么爽快地和我分手,我说呢,你为什么平日里对叶延茗这么上心,原来是因为这个,岑裕啊岑裕,可真是没想到……”
  “住嘴。”岑裕的神色阴沉得可怕。
  沈肖行被他愣住,而后又恢复起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不断放言挑衅道,“怎么,你既然敢做,现在又不敢让我说了吗?”
  “那你说完了吗?”岑裕冷冷地问道。
  岑裕的反应并不是沈肖行所想看到的,这般冷静的态度让沈肖行顿时没了想继续嘲讽他的欲望,反倒凸显了他之前行为的幼稚,沈肖行扫兴地撇撇嘴,不作回答。
  “既然说完了,那麻烦请让开。”岑裕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地面转移到沈肖行的脸上,正视着那副有些发懵的帅气面孔,目光中不含一丝温度。
  就这么作罢,沈肖行有些不甘,但岑裕的反应却让他无计可施,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仿佛自己先前的行径只是如跳梁小丑一般,显得可笑、多余。于是,他只能不情愿地看着岑裕消瘦的身影越走越远,一步步,坚定地离他远去。
  在确定沈肖行没有跟上来之后,岑裕无力地靠在墙上,内心就像吃到莲子心般哭得发涩,亏他之前还满怀期待着以为沈肖行或许是后悔了,想要来找他重修于好,结果现实给了他响亮的一耳光,让他脸颊刺痛得火辣。他在想什么呢,真是可笑,沈肖行这样的人,说不爱就是不爱了,怎么还会幻想着他对自己还抱有一丝情感呢。想到着,岑裕的喉咙仿佛被人狠掐着般突然说不出话来,试着张口无声地笑着,两道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自暴自弃地蹲下身抱紧自己。
  可他的心里,还是想着沈肖行的,就算沈肖行有再多的不好,再怎么对不起他,但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啊,就是这么犯贱地——想着沈肖行那个人渣。
  滴滴答答,原先干燥的地面上投落下点点深色的痕迹,悉索的雨滴声很快传入岑裕的耳中,岑裕能感受到雨滴打落在自己背上、手臂、头发,但他仍是没有起来,继续蹲在这个毫无遮蔽之所的空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被全世界所抛弃。
  渐渐地,岑裕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子上带来的是阵阵凉意,随着雨水的冲刷,一点点地吸收他身体里的温暖,岑裕的头发也被雨水打得软趴趴地贴着他的脸颊,衬托着那张脸越发的苍白,瘦弱的身躯就这么被雨水肆意地摧残着,在大雨中岑裕的那股冷意越发明显,甚至被无限放大,就如他的心一般,凉得彻底。
  就在岑裕以为自己会被这雨给打垮的时候,他发现好像雨已经停了,他不再感受到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的刺痛感,他挣扎着抬起脑袋,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高大的身影向上望去,是白薄那副带着不耐却依旧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面庞,他看向岑裕的目光中没有怜悯,只是像平时那般等着他出门的样子,淡淡问了句,“好了吗?”
  原来雨没有停,是白薄为他撑起了一把伞,岑裕抹去了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痕迹,将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缓慢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滴着水,狼狈至极。白薄静静看着他,不开口,用视线在等着他的回答,在岑裕没开口之前,衣着不凡、相貌精致的男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任飘斜的雨水打湿他的肩膀。
  岑裕有些好奇他什么都不问,而是耐心地给他缓冲的时间,这样的行为让岑裕不用面对任何的尴尬,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朝白薄开口道,“好了,我们回家吧。”声音,却沙哑得可怕。
  “嗯。”白薄从鼻间应了声,而后撑着伞,一言不发地同岑裕慢慢走回宿舍,其间的两人,相顾无语,但这正是岑裕此时所需要的。
  “阿欠。”不出意外,岑裕刚到宿舍就打了个喷嚏,白薄无言地看着他,似乎在默默谴责这般在大雨中傻乎乎淋着的行为,看吧,果然感冒了吧。
  岑裕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喃喃解释道,“我去洗个澡。”随即便不再看白薄的视线径直冲进了浴室,留下白薄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出现并非巧合,先前是系统提示沈肖行会去找岑裕的,白薄放心不下便打算借口带岑裕出去吃饭,谁知还是被沈肖行抢先了一步,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系统也转达给他了,听得白薄是一度怀疑沈肖行究竟有没有脑子。还好他们并未纠缠太久,白薄这前脚刚松了口气,谁知后脚岑裕那个蠢货就傻乎乎地蹲着淋雨,白薄不禁皱眉,为了个沈肖行而已,值吗。
  无论如何,和岑裕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是只阿猫阿狗都能有感情,更何况岑裕也是真心待他,现在就算没有系统,白薄也不会让岑裕再被沈肖行所左右,走上那条万劫不复之路。这,也算对他这些日子来真心相待的报答了吧。
  下一秒,岑裕颤巍巍的声音透过浴室玻璃门传到客厅,“延茗,你、你能帮我递一下衣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薄:我拿的怎么那么像男配剧本?
  系统:你要是真能按剧本来就好了QAQ
  白薄:哦?
  系统:算了,我不该奢望的,你开心就好_(:зゝ∠)_


第30章 偶遇
  先前岑裕只顾着傻呆呆直冲浴室,连衣服都忘了拿,等到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身旁连条能擦干身上的水的毛巾都没有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件怎样的蠢事,犹豫片刻后才不好意思地向白薄开口求助。
  白薄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貌似他第一次洗澡的时候也是完了带衣服,当时岑裕却贴心地察觉到了并帮他把衣服放在门口,现在的他总不能丢下岑裕不管,于是他只能略带嫌弃地对里面的人说了句,“等着。”然后跑到岑裕的卧室里翻箱倒柜。
  以前白薄极少进岑裕卧室,现在他才注意到,岑裕的房间与他的极为不同,叶延茗屋内用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无论是从床单到吊顶,装潢高端大气,无处不显奢华。而岑裕的屋内却十分简洁质朴,米白色的弧形书桌,桌面干净整洁,只放了一个镂空的工艺笔筒里面有几支笔和几本本子,东西少到不需要收拾怎么摆都能让人一眼望过去赏心夺目。但最让白薄惊讶的还是那一墙的书,左侧的那面墙彻底被他当成了书柜,架子上的书五花八门,各种类型的都有,而这么一个完全暴露在空中的大型书架上面却没有落一点灰,足以证明主人对他的照顾与清理。
  微微震惊过后,白薄没忘了他的正事,他伸手打开岑裕的衣柜,同样也是整齐得可怕,衣服叠得没有一丝褶皱,边角对得整整齐齐,这简直就是强迫症的天堂啊。白薄一下就从分类明确的柜子中拿出了毛巾和衣物,然后关上柜子单手抓着那堆衣服来到了浴室门口,指节弯曲轻轻地叩响了浴室的玻璃门,岑裕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模糊不清,“延茗你把衣服拿过来了吗?”
  “嗯。”白薄应道。
  “那你给我吧。”门被缓慢推开一个缝,带出来一阵朦胧的水雾,白气迅速融入在空中飘散不见,岑裕伸出来一只手臂,皮肤光滑细腻,还带着沐浴后的香甜,清香浓郁的气息将白薄牢牢包围,他呼吸完两口后屏住呼吸,然后把东西塞到岑裕手中不管不顾地逃离了,有些,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
  洗完澡后的岑裕从浴室中走出,头发还在滴水,脸上的表情莫名怪异,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白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疑惑道,他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路程岑裕可以说是按了快进般哒哒哒地跑回了房间,不顾滴水的发丝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暗淡的小水印。
  什么鬼。白薄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岑裕紧闭着的房门,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丝踪迹,然而接下来的系统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哈哈……'
  白薄,'你疯了吗?'
  系统,'哎呦我的天呐,宿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处于状况外的白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
  系统,'你没给小岑裕拿内裤!'
  '……'听到这个回答白薄没忍住嘴角抽抽了两下,好吧,这的确是他的锅,不过,谁会想到去翻他柜子里有没有内裤啊?!
  之后岑裕出来装作跟没事人一样,白薄也很默契地不去提内裤那茬,刚洗完澡的岑裕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沐浴露的香气,一种不知名的甜香,在岑裕刚走到客厅的时候白薄能察觉到那阵香气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他身侧。白薄继续目不转侧地刷着他的手机,而岑裕像是唠家常一般随意地问道,“延茗你什么时候走?”
  “嗯?”白薄的目光从屏幕上挪开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惑。
  看懂了白薄的迷茫,岑裕了然地向他解释道,“快放假了,你要什么时候回去?”
  对啊,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到了寒假的时间,白薄暂时还没有做好打算,于是他发问道,“你呢?”
  “我啊……”岑裕认真地思考了下,“可能10号吧。”
  “几号考完?”白薄又问道。
  “九号。”岑裕答。
  这么快,那岑裕岂不是一考完就走,白薄一时间不知道该表达惊讶呢还是其它的什么情绪,这一番荒神,他只能面无表情地说道,“哦。”
  “那你呢?”岑裕仍是锲而不舍。
  寒假啊,那就意味着过年,以往的每一次过年,对于白薄来说都是煎熬。人家过年盼望的是合家团聚幸福美满,而到了白薄这就只剩下孤独,深深的孤独,平日里还不觉得,可一到了新年这样的日子,那份团圆喜庆的氛围无处不在,就越发衬托出他的辛酸可怜,明明都已经习惯了这么久一个人,可到了过年,他的那份寂寞就被无限放大,忍不住感到难过。白父不知道上哪躲债去了,而白母也没有想要同他在一块庆祝新年的欲望,嫌白薄回来浪费车钱,还不如把钱都打给她也算了尽了过年的一点孝心,白薄早在当初父母合力将他唯一的存款都骗过去的时候就看清了他们那副嘴脸,嫌恶地答应了这个要求,每到年关他都无需担心春运的事,只要将车票钱凑个整给打过去当个新年红包,白薄就会心满意足地夸他,白薄面对电话那头虚情假意的祝福时,心里想的唯一念头只有呵呵。
  不巧的是,叶延茗虽不像他过得那般落魄,但也是习惯了一个人过年的,叶父叶母同样不靠谱,各自在外边享乐,反倒是叶延茗该吃吃该喝喝,吃好玩好没心没肺地在新年里同那般朋友醉生梦死,不也只是想借这般迷醉的假象来麻痹自己吗,没有父母关心的小孩子,就只能学会自我安慰,说着那些我根本不需要,但内心深处的失落还是骗不了自己的。
  一想到原身同他的境遇一般无二时,白薄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丝安慰,看来他也不是一个人嘛,挺好。他将内心的波澜起伏全部按压于平静,淡淡答道,“随便吧。”
  “也是哦,反正你家就在本地。”岑裕突然反应过来,白薄不像他一样要急着订票,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回去,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你这样可真方便。”
  白薄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笑容,就算在本市又能怎样,以前的叶延茗寒假时可从来不回叶家,但嘴里仍附和道,“是挺方便的。”
  在忙碌的期末考周过后,岑裕第二天就拎着箱子坐上了回程的火车,留下白薄一人面对空旷的宿舍,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来到了叶延茗在S市拥有的另一套房子,以往的假期,叶延茗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房子在一所高档小区内,治安良好,绿化极佳,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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