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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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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晕,刘老板下车,从另一侧开门,把他搀了下来。
  这时身后响起一声急刹。那车冲得太猛,差一点就要顶到出租车的屁股。司寂瞬间就给吓清醒了,回头一看,一个人影从那辆车上跳下,疾步走过来,狠狠给了刘老板一拳。
  然后他被紧紧抱住。
  烟草味里夹杂着熟悉的香水味。
  是左言。
  他贴着司寂的耳朵,声音在颤。
  他说:“对不起,当了你的小尾巴。”
  ——
  毫米蛋重出江湖!
  
  第80章
  
  几乎没见过左言失态。他从来都克制、隐忍,绝大多数时候都收放自如。
  太奇怪了。
  司寂心慌,想要推开他,嘴里不断重复问着“你怎么了”。
  可左言箍得太紧。他十指从两边掐住司寂的腰,低头咬上他的脖子:“你喝多了?”
  司寂忍着疼痛安抚他,心中泛起一股奇异的柔软:“嗯,有点晕。”
  左言深吸口气,说,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吗?
  他声音发闷,明显蕴着怒气。
  司寂小心从他嘴中撕扯出脖子上的皮肤,保持着被拥住的姿势回头。“英爵会所”,金黄色闪亮恶俗的大招牌,一看就是暴发户有钱人最喜欢的类型。
  没什么问题啊。
  脚边,被一拳砸到车门上的刘老板正扯着气付账;闻言他挤挤眼,说小朋友,你再往左边看。
  司寂目光向边上偏了偏。是家酒店。
  好像有点懂了。
  刘老板单手插兜,背对着他们挥挥手,往会所走,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司寂靠在左言肩上,说哦,原来你以为我要和刘总开房。
  左言应该也喝了酒,只是外头风大,闻得不太真切。他狠狠咬住司寂的嘴唇,酒香随着口水一齐往口腔里涌。司寂边亲边笑,含糊着说喂,现在外面好多人。
  他俩个子都高,杵在左言一直不怎么喜欢开的那辆黑色福特野马边上应该特别惹眼。而左言不管,手变本加厉地伸进他外套下摆,揉他的屁股:“明明知道是沈洛深骗我,我还是没忍住。”
  “没忍住什么,飙车啊?”
  “怕你真的被骗去开房,给人下了药也不知道。”
  “我没那么蠢吧?”
  左言松开他,拉住他衣服上的帽子替他罩上,隔绝周围好奇的目光;尔后同他额头抵着额头:“蠢不蠢另说,但屁股太翘,长得也太招人。”
  “突然感觉自己从臭石头变成了金蛋蛋。”
  司寂笑得停不下来,放任醉意在身体里流淌。突然间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能看见左言这样,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反手抱住左言,偎在他卡其色大衣的衣领上,心想他说不说,什么时候说,的确都不怎么重要。从相识到现在,这个人一直在一层一层剥开自己,直到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
  柔软脆弱的流氓左言搂着他,直接往宾馆去了。司寂藏在帽檐里,说去开房吗?不是说醉了的男人都硬不起来吗?
  醉了也能干死你。说完这句,进到旋转门,直到进了房间,左言都没说话。带上门,他把司寂扔到床上,直接开始脱裤子。
  司寂看着他赤裸的双腿乍舌:“果然硬得好快。”
  黑色内裤里,阴茎几乎要把布料顶穿。司寂看得骨头发软,嘴里却还在犯贱:“不会没插进来就射了吧?”
  “试试。”
  左言微微一笑,一只膝盖压在床上,很快扒掉了司寂的裤子。司寂眨眨眼,突然说慢点,然后手忙脚乱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管润滑剂。“新买的,本来准备放你车里的……”
  话音未落,左言就压在他身上,又一次抱住了他。
  好像条大狗。司寂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同他对视。而左言只温柔看着他,说,你今晚一直在笑。
  
  第81章 (补完)
  
  扯扯脸皮,司寂眼睛弯得更厉害:“因为我喝醉了,控制不住……”
  真好,左言说。尔后直起身,脱掉衣服,露出壮实的上半身。
  “好什么?”司寂痴痴看着他的胸肌,从褐色的乳头一直视奸到人鱼线最深处。
  可惜再往下,就被内裤挡住了。
  他伸手去扯内裤边缘,鼓囊囊的阴茎和睾丸从侧边弹出来,马眼已经盛不下龟头上晶莹的黏液。
  左言往后撤了撤,腹肌的线条随着呼吸有韵律地颤动。他替司寂脱下毛衣,俯身啃咬他的锁骨。司寂双腿挂在他腰上,扶着他的脸,喘着:“喂,回答我的问题呀。”
  拆开润滑剂,左言挤出一大团抹在他肛口,手指在肉缝边缘缓慢地揉搓。司寂浑身颤抖着呻吟起来,浪得很。
  “……原来你跟我在一起,也能开心。”
  好半天,左言才给出答案。手指强硬地挤入肉穴,在湿软的肠壁里开拓。
  他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怯懦和卑微。司寂鼻子发酸,使劲抱住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紧绷的背脊:“我、我会一直都这么开心,真的……”
  “是吗?”左言顿了顿,才重又和他对视,眼里都是温和戏谑的笑,“那你等等别哭。”
  还没弄懂他的意思,左言便迅速褪下碍事的内裤,扶住阴茎,顶住了身下滑腻的肛门。龟头破开微张的缝隙,粗鲁地顶了进去。司寂白皙的皮肤迅速染上一片红,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他只能张大嘴,无声地喘。太久没被干过,肉穴里又紧又滑,茎身卡在一半,充血的龟头将整个肠壁撑得满满涨涨。
  左言双手下沉,将司寂的腿向外掰。肛口的皱褶全被撑开,变成薄薄一层,仿佛再使劲一些就会裂开。感受他的犹豫,司寂蠕动着穴口:“没事,快插进来……你真的不行了?嗯——”
  他刚挑衅完,左言便抽出了阴茎。没来及得合上的肛口大张着,露出鲜红的肠肉。空虚像潮水淹没了司寂,他瞪着发红的眼,想骂,下一秒,却又高叫出声。
  阴茎再次插入,这次一下顶到了底。左言开始快速地抽插,睾丸打在臀瓣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司寂扭动着屁股,下半身要被体内那条粗热的东西劈成两半。
  他几乎喘不上气。仰着头,腰向上顶成一道弧线。没有前戏,粗鲁但不疼痛的性爱让他瞬间就被操硬了。左言额上也渗出了汗“我还行吗?嗯?”
  肛口很快被操得通红,左言揉捏着司寂的睾丸,手指缠住边上的毛发,有意无意地扯弄:“以后多长点心,沈洛深的话不能全信。”
  司寂快被气笑了,断断续续地反驳:“你、嗯——慢点,你不也信了?”
  “那不一样。”左言稍稍放缓速度,“知道吗,我一路上就想着,被我抓到,一定干哭你。”
  
  第82章
  
  距离上次听到左言这样说话,已经隔了一整个夏天。
  肛口剧烈地收缩,司寂差点又要秒射。
  还好忍住了。
  他深吸口气,努力忽略肠道被研磨的快感:“原来、原来你又想强奸我……”
  左言笑了,说干你哪里需要用强的。他低沉的嗓音又染上快意和情欲,司寂神思恍惚,脑中忽然飘出那一天夜晚的江水,和那一整片暗沉微亮的星。
  呻吟着,他闭上眼,再次被酥麻感淹没。从趾尖到头皮上每一个毛孔。
  左言从下方勾住他的膝盖,强横地往自己胯下拉扯。大腿内侧滑腻的皮肤和他的腰线紧紧相贴,他的手指在司寂的鼠蹊部来回抠挖,手臂的肌肉硬得像石头。
  司寂的腿像是要从身体上撕裂,他不得不弓起腰,可腿根的肌肉还是绷得像张纸。不是第一次感受左言在性爱上的霸道,可从没像这次这样强烈。阴茎洞穿到肠道最深处,每次插入都让他浑身发颤。他张着嘴,喉中发出沉重的喘息,勾着手想要抓住左言的手臂;可太远了。左言俯身把脸递给他,任他攀住自己的脖子,哑着嗓子笑:“别夹那么紧,知道你骚。”
  指甲陷在左言后颈的皮肉中,被坚硬的头发包裹。就连这触感都让他痒。用发麻的手指扯住手下一团头发,他说:“你、你不就喜欢我骚吗……”
  左言偏头,吮吸他手腕上凸起的动脉,手开始不轻不重地按压。睾丸在他指腹间摩擦,阴茎涨得发疼,但更大的快感仍旧来自屁眼深处。司寂不停地抽气,臀肉被操得不停晃动,被情欲磨得殷红。“你的身体真的漂亮,尤其是屁股,”左言几乎像台永动机,胯部的节奏丝毫不乱,看着被操得红肿发亮的穴口,他继续向前顶“我听说,前两天有人要帮你相亲?”
  口水顺着嘴角向下淌,从下巴一直流到了颈窝。司寂头皮发炸,心里骂了句我干死你姓沈的,可嘴里仍旧只发出浪叫:“没……嗯……太粗了,好胀……”
  “说谎。以后要乖。”左言说。他终于松开司寂的腿,抱住他虚软的腰,毫不费劲地将他翻过身去。阴茎在体内旋转,前列腺被不断摩擦,司寂呜咽着蜷起膝盖,跪趴在床上。“屁股再翘点,腰下去。”调整着姿势,左言终于将阴茎抽出,摸出大衣里的烟,点燃。
  “别拿出去,操我……”
  扭着屁股,挺翘的臀尖在空气里晃动。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淌,司寂却还是哽咽,还是想要。左言嗯了一声,很快,一个柔软的物体便贴上了他的皮肤。
  惊喘一声,他想回头,却被带着烟味的手指捂住了眼。左言的语气陡然变得柔和,柔和里有些不易觉察的生硬:“慢慢哭,等等再帮你擦。”
  屁股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像条小小的毛虫在皮肤上爬。司寂抽泣着,可左言的手掌和眼前的黑暗又让他无比安心。舌尖从臀瓣滑到股缝,越来越向里深入,无法满足的空虚和讶异让司寂完全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
  
  第83章 (补完)
  
  左言整个脸都贴在司寂屁股上。
  呼吸拂过股间,烫得司寂屁股乱摇。太羞耻,羞耻得像要蒸发。被捂住的鼻翼贪婪地抖动,空气稀薄得完全不够他呼吸。“好红,”左言说,另一只手在臀肉上胡乱地捏。司寂喘不上气,可仍旧把脸往他手上贴,毛孔里的细汗丝丝缕缕,和左言掌心的温热纠缠在一起。舌尖滑过股缝间的皮肉,胡渣扎得司寂刺痛。他呜咽着,呻吟逐渐拉长,消失在空气里。“别紧张,”左言舔弄着他肛口的毛发,直到口水和淫水混杂在一起。“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屁股别乱动。”
  司寂将屁股翘得更高,浑圆的臀几乎包裹住左言大半张脸。左言发出一声低笑,似乎也有些难言的赧意。舌尖顶出一团唾液涂在肉缝边缘,轻轻舔弄几下,便开始吮吸,牙齿蹭过肉褶,发出啧啧的声响。快感从肉穴深处直直刺到心脏,司寂喉中涌出小时后伤心到极处才会发出的哭声。左言停下,有些好笑地用拇指擦拭他的眼角,尔后又张开了嘴。刚刚肛口被操得太开,到现在还未闭合,他将肉穴和边上的软肉一同含进嘴里,舌尖顶入肉缝,慢慢往里钻。肠壁里很紧,有腥味,但并不难闻。尽量深入地在肛门内绞弄,他松开手下的臀肉,摸上了司寂的阴茎。
  司寂已经触电般开始痉挛,脑子里又炸出一阵阵白光。在左言的指尖碰到他龟头的瞬间,他就射了。
  肉穴急剧地收缩,很快便把舌头挤了出来。左言意犹未尽地扫过臀瓣,亲了几下,就势躺在了司寂身侧。
  司寂还闭着眼,喘出的气都能听出嘶哑。睫毛上的泪珠随着身体的抖动不停向下坠,无辜得很。左言用鼻尖蹭过他眼睑,在他耳边问:“还哭?”
  全身透着粉红色,脸也红扑扑的,司寂好半天才张口:“我愿意,就要哭。”说着,眼眶里又涌出一包包泪,狼狈又可爱。左言没忍住,笑了,说我比你惨,舌头都麻了。他舔舔司寂的脸:“你看,都尝不出咸味了。”
  “……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司寂这才想起自己还翘着屁股,艰难地往床上一歪,“别亲我……”
  “挺好吃的,真的。”左言含住他嘴唇,毫不费劲地顶开牙齿,缠住了他的舌头。司寂呜呜地推拒,但更像欲拒还迎。亲了一会儿,左言往他胸口靠了靠,说,对了,我还没射。
  语气淡定得像在饭桌上加个菜。
  抱起司寂的右腿,他从下往上插入肛门,打桩一般抽插起来。司寂抱住他的背,被顶得说不出一句话。左言把他紧紧拥在怀里,任他在肩膀上乱咬。粗大的阴茎不断干到最深处,司寂腿根发麻,亢奋到极点。不知过了几分钟,体内的龟头终于抽搐着,射了出来。
  肠壁里滚热而充实。司寂下意识地夹紧屁眼,直到左言射出全部精液。身上全是汗和黏水,鬼使神差地,他小声说,老左,今天我不要住这里。
  然后屏息等着左言的回答。
  而左言摸着他汗透的头发,说嗯,我带你回家。
  
  第84章
  
  左言的家离这边不远。直到被背起来,司寂才发觉,自己大概潜意识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地方。
  不是说有多迫切想要去住,而是想给它增添一点人气。一个人住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多人都喜欢安静和独立。可左言不一样。一想到他拿着烟,独自从厨房走到客厅,再从客厅转到卧室,无声地吃饭、洗漱、睡觉,即使是挂着笑的,也让司寂受不了。
  就好像一棵看起来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平静的绝望中慢慢腐烂。
  脸皮因为哭得太多有点绷。鼻子堵着,只能用嘴呼吸。他除了外套,外头还披了左言的大衣。左言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针织衫,还把袖子挽得老高。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完全醉了的司寂在他耳边痴痴地笑,大口呼气:“你好,左司机。”
  汽车,自行车,身体,各种交通工具都让他司寂爬过玩过。
  左言侧过脸,双手使劲把他往上提了提:“……别这么着急就冠夫姓。”
  转了几个弯才明白他的梗,司寂笑得直打嗝:“那就司言!这个更好听!”
  “别说话了,喝风。”左言用鬓角蹭着他帽檐下半干的卷毛,说得严肃。而司寂压根不买他的帐。他用脚踢左言大腿,说老左你流汗了,是不是肾虚了?见左言不理他,又用手戳他的胸,说你今天成功强奸了我,有没有什么干后感?嗯?
  他嗓子哑,声音也小,在闭塞的巷子里萦绕几圈,就消失在爬满青苔的墙壁那头。左言只是笑,并不搭理他。觉得没趣,司寂便垂头盯着地上的石板路,一块一块地数。他想起夏天时好像哪天也走过这条小巷,那时墙缝里还有亮蓝色的勿忘我和一两枝清秀的葱兰。而现在十一月的夜风已经很冷,他缩在左言背上,心想哪怕脚下是皴裂的冰面或有烈焰正在燃烧,他也会觉得无比安心。
  哼哼几声,他再次箍紧手臂间的脖颈,双脚随着左言步伐的节奏在他大腿上不停地敲。他想把这种安全感回馈给左言,毫无保留。让他永远有勇气等待下一秒下一天的到来。
  洗澡时司寂快睡着了。左言把他泡在浴缸里,自己在边上冲淋浴。司寂被热气熏得上头,连视奸的力气都没了。先洗好的左言蹲在浴缸边,手摸索到他屁股中间,撑开肛口,将里头的精液向外引。司寂舒服到闭着眼笑,脚顶着浴缸把头往左言那边挪。左言用手垫住他的后脑勺,顺势替他按摩着耳后根。被抱到床上后,左言大概也筋疲力竭,拉过被子裹住司寂,自己也钻了进去。司寂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头,想要打量卧室,但屋子里一片黑暗。左言摁住他头顶,说别看了,先睡。
  左言的床好大好软好舒服。比酒店强了一万倍。两人都裸着,司寂侧身,一条腿缠上他的腰;两人的阴茎碰到一起,柔软的触碰,没有任何情欲。左言掰掰他大腿,说拿下去,这么睡一夜你不累?司寂摇头,又蹭上去和他脸贴脸,低声说:“乖,我抱着你。知道你怕黑。”
  静默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司寂听着左言的心跳,等他笑。过了十几秒,左言搂过他的腰,手掌紧贴住皮肤:“好像是有点。”
  这次轮到司寂想乐。可左言又继续开口了。他说还记得我那次发烧,叫你别来吗?
  司寂说当然记得。噢,那次你开灯睡的……胆小鬼。
  “有时候晚上睡觉,我会突然惊醒。”左言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什么东西突然不知不觉从生活里消失了,但不愿意面对。好像有东西慢慢从身体里抽离,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司寂拍拍他的背:“嗯,说不清。”
  人到底从各自的生活里失去了什么,真的说不清。
  “我在白天从来不会想起他。很长时间都不会。”司寂知道,他说的是父亲,“可那天偏偏梦到了。一开始,我觉得,可能是他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他。当周围一切都消失,我想睁开眼,但不行。”
  “魇住了吧。”
  “嗯。但是,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左言笑笑,把头埋到他颈窝,“我想,我都说了让你别来,你怎么可能来呢。”
  然而他终于还是摆脱梦魇,从床上起来,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奔到了门口。那时司寂正和沈洛深通话,听到他要走,左言开了门。
  “哈哈,然后我就像超人一样出现在你面前,对不对?”司寂眼眶又湿了,眼泪刺得眼皮生疼,“怎么样,我帅吗?”
  难怪左言那天会如实说出他的梦。那大概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帅。”左言把被子掖紧,“叶县那次也是。”
  司寂边哭边笑。
  “你总能在我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被我找到。”往后挪挪,他亲亲司寂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宁和塞得密不透风“睡吧,做个好梦。”
  一夜睡得安稳。司寂醒来时左言已经不在了,失望一瞬,他就闻到门外飘来的面条香。顿时精神过来,四处看看衣服不在,就还是找了前一天左言的大衣披上,想要往外冲。反正空调开着,不冷。刚光着脚跳下床,他突然想到这可是左言的卧室。
  看完再出去也不迟。
  装修和客厅一样是简约风,冷色调。除了床和落地窗,屋子里最显眼的还有一张单人沙发和旁边一张木制小桌。沙发背对着窗,小桌上放着台灯、红酒和几本书。除了这些,书边上还有一个相框。
  在床这边看不太清,司寂踩着木地板绕过去。不经过同意不可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所以他干脆蹲在了小桌前。照片是合照,左边是高中时又嫩又帅的左言;而右边那个男孩比左言还要高一点,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大笑着,两个酒窝深陷在脸颊里。
  心中一动,司寂瞬间就猜出他是谁。
  接80,对话如下:
  ——司寂睡醒,发现自己躺在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上:“操,老左你记着!”
  ——(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
  ——如果老左真把被操得直不起腰的小司机送回老司那里,会被断屌的。
  ——反正老司干不过老左。不过他不敢打……老左打老司,画面好美哈哈哈哈——老司是文人,不动手,最多左言走一趟教务处。
  ——“小左,来办公室我们谈谈心。”
  
  第85章
  
  左言进来的时候司寂正坐在地上,捧脸看着照片发呆。
  从身后托起他,放到沙发上,左言说,别光屁股坐地上,太凉。
  司寂眨着肿眼皮,用两根食指戳戳自己的脸:“有酒窝真的挺好看,像秦总,就有小梨涡。”
  左言握住他的手,低头看着那个样子笨拙的相框:“我前两天回来,收拾东西时才把它翻出来,有年头了。好像是我十七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他一定很喜欢你。”司寂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顺便用光溜溜的脚丫戳他的腿。还想问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纠结。
  即使是有感情,也已经成为过去。左言似乎从不曾撒谎骗他,在最急于摆脱他的时候也没有过。
  “除了这个,我还翻出一些我妈妈的遗物。”左言用下巴点点桌上的书。司寂这才发现那些书也已经发黄了。“可以看吗?”他问。在左言颔首之后小心捧起一本:“《一九八四》……我看过,还看了两遍,被司卫国逼的。”
  “‘老大哥在看着你’,”随口念了一句,左言拿过一床薄被盖到司寂身上,“大衣脱给我吧,不能穿了。”
  “为什么?”司寂迟疑着褪下衣服递给他。左言接过来,指着衣襟下摆上一个小洞,“昨天为了追你,烟掉衣服上了。”
  司寂大声笑起来,认真盯着他的脸,想看他脸红没;而左言淡定地走到衣柜边,翻出一套衣服裤子,又回到他身边,替他穿上,最后架小朋友一样把他抱到地上,温声说:“好了,该吃早饭了。”想了想,又回头亲亲他的脸:“还有,没酒窝也好看。”
  秋城人的早点很丰富。油炸的水煮的,年纪大些的还喜欢小火锅配白酒。左言煮的面条很清淡,鸡蛋配平菇做汤,加上刚买的手擀面,司寂整整吃了两碗。
  如果左言吃的不是外带的香辣牛肉面就更好了。
  “怎么会想到收拾东西,”司寂美滋滋地拉着身上宽大的线衫,“你家虽然乱,但挺干净。”
  “把汤喝完,暖暖身。”左言笑了,而后环视了周围一圈,“那些东西我好多年没动过,最近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
  直觉和自己有关,而司寂并不想说破。大口灌完面汤,额上微微冒汗。从椅子上爬下去,他说衣服呢,我俩昨天的,我帮你洗。
  左言指着墙上快指向十一点的挂钟:“指望你,都该臭完了。”
  司寂老脸一红,随即望向阳台,果然看见了自己的内裤在飘。左言拿着手机看了几秒,问,你最近手头的工作忙吗?
  “还好吧,”司寂想了想,“大单子基本只要小改,小单子赶一赶,几天能弄完。”至于修改不修改,多数甲方比他忙得多,反馈周期也长。
  “行,下周你请两天假,跟我去趟外地,好吗?”
  怎么可能不好。
  下午两点,司寂去到工作室,抓住了办公室里正在玩游戏的沈洛深。见他冲进来,沈洛深第一反应就是单手抓键盘遮住脸,虽然语气还是很拽:“来了?我的大招怎么样?”
  “怕个屁,我没想揍你啊。”司寂呵呵,“你他妈把手机还给我,赶紧的。”
  从抽屉里拿出来,沈洛深抛给他:“给你把电充满了……这淡定得不像你啊?”
  “我爽了,心情好,懒得跟你费劲。”司寂突然乐了,“我说,你的演员跟老左的演员真不是一个级别的,上次那个……徐悯言,亲了老左,被我摸了,最后还顺走几百块钱。你那个刘总不仅喝高了被揍了,还掏了个打的费。”
  “徐悯言那个老骚货,”沈洛深问清楚来龙去脉后骂了一句,“但凡事不可以看表面,我打包票他回去肯定被扆宣干到生活不能自理。”
  “你也认识啊?”
  “怎么不认识。徐悯言在老左接手空山之前是那里卖唱的,红着呢。”沈洛深眯着眼,仿佛在回忆什么,“不过那时候我不怎么去空山,不然也有机会可以干干他。”
  “别意淫了,”司寂受不了,“那刘总呢,你跟他又有什么肮脏的屁眼交易?”
  “那是当然,我帮他约了英爵最红的少爷。一般人根本都难见到一面那种。”
  他表情太膨胀了,司寂觉得对话简直没法进行下去。揣着手机回到自己的小格子,他开始处理工作。临近年底,单子是不少,左言那边的酒场也开始多了起来。幼儿园还好,跟教育局打交道可以交给人精刘姐;空山这边就复杂得多了。各层关系都要维持,工商局警察局各种局,手笔大的客人,还有暗里的地头蛇。即使老安那边关系够硬,但多数时候还需要左言亲自出马。
  下班回家,司寂蹭到厨房里看司妈妈做饭,目不转睛,顺便询问了好几种汤的做法。“排骨莲藕汤,”司妈妈说,“没有哪个秋城人不爱喝这个,一定要文火慢炖,藕也要买那种老的,否则就给煮化了。”
  “噢。”司寂挠头,在心里一一记下。“我说过让你好好学,在外面可以做给自己吃,现在后悔了吧?”香干肉丝炒好了,司妈妈关火,蹲在地上在橱柜里翻了半天,才掏出一个大砂锅。擦擦汗,她说这个给你,带走,慢慢学。
  司寂张大嘴:“啥?”
  “女人半途学做饭,多半是为了做给老公吃,男人也差不多,为了宠老婆。”鄙视地看着他,司妈妈已经清洗起了落满灰尘的锅,“你呢,有老公了吧?”
  “老、老公?”
  “想骗我?头几个月愁眉苦脸,前天一回来就老是傻笑玩手机。看,又在傻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司寂有口难辩,只能对女人的直觉表示叹服。“别站着了,你晚上在家住吗,不住我把你被单抽了洗了。”
  “不……”
  “那我先炖点汤,你晚上带走。快出去,你站这里快把我热死了。”
  语气里都是欢欣,完全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
  司寂站在客厅里,还是没反应过来。沙发里看新闻的老司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昨晚上你妈给你打电话,小沈说你和男朋友在一起,她跟我嘀咕了一夜,”细看,老司黑脸上眼圈果然是青的,“……晚上几点走,是上他家?”
  “嗯,得去,我内裤忘那儿了。”
  老司:“……要我把自行车借给你吗?”
  “……不了,谢谢您,我打的。”
  
  第86章
  
  这几天司寂直接在左言家住下了。本来他没想那么快,只是某天回家时,发现自己的换洗衣物都被妈妈给打了包,还嘱咐他每天下午回家一趟,带点好吃的走。
  老司也发挥大厨本领,给他做了好多肉食。他撅着屁股把这些东西往左言冰箱里塞的时候一直在感叹老司夫妇的接受程度;可这也无疑让他感到安心:老司才和左言见过寥寥数面,就给了他最实在的评价。
  放以前,方旭睿和谢荣可没有这种待遇。
  左言白天去幼儿园,两人的中饭都在外面吃。晚上司寂想要表现一下厨艺,但偶尔会被时间更自由的左言抢先。司寂做饭的手艺很一般,硬要比较,估计和左叶在一个水平线上。但左言显然要好得多。问起来,左言答说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总吃外面的东西会腻,久而久之就会了。甚至包括做家务,虽然不算勤快,也比司寂要有条理得多。
  就这么在惭愧和惊喜里痛并快乐着,一周时间飞驰而过。
  周一大早上,左言在市区给车加满油,带着司寂上了路。走之前,他和司寂各拿了一件棉衣,之后从阳台储物柜里翻出一个吉他盒放到车上,还带上了那张老照片。司寂这几天也好奇到底要去哪儿,但一直忍住没问,直到看见左言准备的这些东西,才陡然开了窍。
  据说,在回到秋城之前,他和母亲一直生活在北方。
  车果然一路向北。
  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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