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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纨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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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纨绔
作者:小鱼风流
一个纨绔子弟重生,携手娱乐教父,带着废材系统玩转娱乐圈,称霸赌石界!
文案:
只不过是重生了,居然被安装了一个系统!
安子画:这个系统能给我什么?金钱?权势?美人?力量?永生?
洛克斯:(尴尬脸)都……不能。
安子画:(危险眯眼)那你能给我什么?
洛克斯:(振奋脸)那就多了!异世界流行歌曲一百首,异世界经典剧本选,异世界顶尖大师手工制服装……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哪里?
安子画:(温柔脸)我现在心情有些复杂,让我回现实社会平静个百八十年再回来。
洛克斯:别走啊QAQ……我,我还能给你幸运!
安子画:(挑眉)恩?
内容标签: 重生 俊杰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子画; ┃ 配角:祁云修;程诺;邵野 ┃ 其它:女王渣受;忠犬痴情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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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安子画
安子画近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偶尔清醒的时候,安子画也会想,他是不是错了。然而这种想法往往只是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沉沦在这种刺激而又疯狂的虚幻,抱着自己不愿再想的脑袋沉入另一个深渊。
药物不能麻醉疯子的神经,这一点,大概是那个人渣说的唯一对的话。
就好像,你明明想要忘记一些东西,它们却日渐清晰,一个绝望的表情,一个失望的眼神,一滴难过的眼泪,都可以划破空间,在你眼前浮现。
每想起一次,爷爷在被撤职后,仿佛老了十岁的样子;
每想起一次,爸爸被十指尽废,不复意气风发的样子;
每想起一次,妈妈为挽救集团,成日精疲力竭的样子。
他都会想起,他们没有怪他,连一句责备的话语都没有,可他们难过的样子,却仿佛比责备更像一杯毒药,痛心蚀骨,痛到他生死不能。
手腕上淡淡的月牙形伤疤在白皙的肌肤上像一个烙印,他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在烟雾缭绕里眯眼出神。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惑着他,诱惑他堕入地狱。
在很久以前,他还是安家那个骄纵嚣张不可一世的安家小少爷,在四九城有名的纨绔。他有一双将天下看轻的眼眸,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需要他去在意的,有一点嚣张,加一点疯狂。
当然,现在也是。
华国的现任娱乐教父曾经这么评价过安子画的笑容,“安子画的笑容天生就是是魔鬼的邀请,引人沉沦,蛊惑人心。”
就像现在他的笑容一样,长期不见日光以至于脸色的些许苍白,邪肆的笑容弧度正好,眼神就像妖魔,迷幻而不真实,却摄人心魄。
妖孽,包括程诺在内的所有人都这么评价他。
他现在的笑容,较以往更平静了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当初不听所有人的劝告,是一个错误。太过骄傲自信和幼稚,被人带上错误的路,被人从神坛上拉下来,被人伤地粉身碎骨。咎由自取。
爷爷被撤职前的眼神成了安子画的梦魇之一。
这是一个摆在台面上的阴谋,爷爷被迫撤职,爸爸被污蔑陷害,十指尽废,此生再也无法触摸他最爱的翡翠。几个叔叔伯伯也陆陆续续受到牵连,最后连一直保密的妈妈的集团也被神秘势力盯上。
而程家的顺势上位,平步青云,让他不得不懂了什么。
如果不是不甘心地跑去找程诺,他不会知道后来的事情,当时也许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只是看到程诺和他名义上的所谓死党在滚床单的时候,他心情实在不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情人,他只是默默无语的看完整场,看完之后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不那么糟糕。
咦,难道说他和程诺之间,还不是爱吗?
安子画当然不会肯定这个回答,他这么骄傲,怎么允许自己为了爱上的一个错误的人,而弄得家庭破碎也是一个错误?
他略带嘲讽的冰冷笑容,衬上这个场景刚刚好。
其实祁云修说的很对,像安子画这样无情而又会虚伪的人,天生就是混娱乐圈的料子。
不过很可惜,当初他听从了眼前这个人渣的意见,并没有去涉足他十分感兴趣的娱乐圈。
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人渣?虽然有够狗血,不过胜在真实。
那时的安子画总体上还算乐观,安家失势其实什么也不算,安家分部其实是近年来才回到国内发展的,拢共也不超过一百年的时光,相对于在晚清民国时期就到了国外发展的安家本部,其实损失并不大。
说他没心没肺也好,或者冷血无情也行,总之,他对于这些东西从来是不在意的。
直到后来,安家本部被敌对势力攻击,无暇顾及国内分部,安老爷子在公园晨练时被路过的银行劫匪误杀,抢救无效后死亡。
安子画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离那个公园最近的银行也得开上半小时的车,什么银行劫匪,会傻到逃亡高干大院外的花园?
老爷子去世前,将他叫来跟前,眼神平静,“子画,我们都没有怪你,不要自责。”
一瞬间,安子画有了想哭的冲动,眼睛却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流出。
安家沉默地举行了追悼会,到场的人并不多,多数都是跟随老爷子从行军时代下来的老干部,那些安家发起后靠上来的,到了没有几个。
连作秀的已经懒得做了。
紧接着,爸爸十指尽废,再也没有赌过石,妈妈的罗氏集团破产被兼并重组。
无数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安子画从前所倚仗的东西已经轰然倒塌,他还能如何嚣张得起来?
安子画却无所谓。
甚至他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和程诺交往接吻做(和谐)爱。只不过两人的地位一下子翻转过来,他变得温顺,不在盛气凌人,好在程诺一如往昔。
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草包,一无是处,贪恋富贵的草包。
直到刚刚,安子画还在这张他曾经偏爱的白色大床上和程诺抵死缠绵,没有人会在和深爱的人交融的时候还防备着,包括程诺。
更何况安子画最近的表现实在能让他放松警惕。
不过在安家失势以后,他没有带过套倒是真的。
在他低吼一声,舒服的喘息的时候,他看见安子画漂亮得近乎妖魔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点□□的气息。
他开始有些不安,下一秒,他被安子画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正中心脏。
噢,说起来,这匕首还是他送的呢。
安子画毫不犹豫地让程诺离开他的身体,随意的穿上睡袍,靠在窗台上吸烟。
这时候的他慵懒诱惑得像是刚刚坠落魔道的天神。
只可惜床上赤身*的尸体,略微有些煞风景了。
他眯着眼睛将此生所有的事快速回顾一次,权势,金钱,美人,在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的日子里,他统统经历过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最后一个已经死在了他的床上。
他歪头,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地上的烟蒂越来越多,他割下手腕,在鲜血迸溅而出时吸完了最后一支烟。
感觉死亡来临前的前奏与疯狂,安子画笑的邪肆,诶,这个世上又要少一个祸害,少一个妖孽了。
失去意识前他似乎接到一个电话,只是意识渐渐模糊的他并没有去接。
电话执着地一直响着。
用尽最后的力气,安子画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祁云修?
噢,对了,这个世上其实还有一个对他稍微重要点的人。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
自己死了,灵魂却没有第一时间到地狱去报道,安子画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只是安静地飘在这间有着两具尸体的房子里,漫无目的的飘着,直到这里的门被暴力地撞开。
安子画看向来人,有些惊讶,这人是,祁云修?
此时的他衣衫凌乱,下巴暗青一片,不知多久没有刮过胡子,眼睛泛红,眼白上遍布血丝,眼睛下还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祁云修走进来,第一时间当然是看到了斜靠在窗台上,脸色苍白,安静得宛如睡着的安子画。
他有些恐慌地走过去,颤抖的手在碰到他的肌肤时便已经明白,冰冷的触觉让他沉默。
祁云修小心翼翼地梳理好他的头发,甚至将他抱进浴室,好好地清理了一番。
然后他为安子画穿上一件他很熟悉的衣服,安子画从始至终都在看着,像是在看两个陌生人在为他演着这出戏。
这件衣服,有些眼熟。安子画略微一想,似乎这就是他第一次帮祁云修旗下的娱乐公司客串时穿的戏服?
他记得清楚,那一次他演的是一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弟,倒是和他很像,本色出演。
在祁云修抱着自己离开了这间房子,安子画终于发现自己也可以离开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安子画也许成了世界上第一个观看了自己的葬礼的人。
灵堂正中间放着他笑得邪肆嚣张的黑白照片。
这葬礼比他爷爷的那次还要冷清,来的人不多,却个个让他惊讶。
胖子,全名李云霄,是安子画从小大大的死党,安子画的纨绔之名绝对少不了他的一份力,什么阴招损招,他都愿意陪着安子画去胡闹,比他家人的宠爱,祁云修的纵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后来,安子画和程诺确定关系在一起后,胖子和他的分歧越来越大,十多年的朋友,终于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分道扬镳。
在葬礼上,胖子与众不同地带来了一捧他最爱的黑玫瑰,而不是安子画看着就心烦的素白菊。
“你小子,我早就告诉你,那个程诺不是好东西,你偏不信。等到惹火上身,烧到我牺牲我这身脂肪也救不了你的时候,你也才知道痛了吧?怎么也不等等我呢,说不定我明天就可以想到办法了呢。”
“你这个祸害,死了也好……”胖子抽了抽鼻子,安子画惊讶的看着他,居然哭了。
“也不知道我之前偷偷送给你的那些红酒你有没有喝到,还是被程诺那个贱人截下了……”胖子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是安子画的心情,他是真的没有想过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昂贵红酒,居然是胖子这个出了名抠门的人送来的。
好像有那么点感动呢。
然后是龙子,公主,小烈,甚至与他一直不对盘的肖笑都来了。
肖笑什么也没带,甚至没有穿着与白色有关的任何衣服,他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走到他灵位面前,说:“喂,祸害,这次栽了吧?你也就敢和我作对一下,居然想到了去死,真是不像你的风格?”
“你们安家衰败了,多出的商业利益全到了程家手里,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报仇了。”他顿了一下,平静地叙说出一个事实:“我们肖家打不过程家,即使他们的顺位继承人已经被你杀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对他说:“我猜,你是觉得值得你在意的人都死了,你活不活着已经无所谓了?你果然是这么无情的人。”肖笑居然笑了,说道:“我挺为祁云修那家伙感到不值的。还有,虽然很不想承认,你没有把祁云修,胖子,龙子,公主,小烈还有……我当做重要的人,我有点难过。”
然后转身,这次是真的走了。
安子画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很是沉默了会儿,他的确是很混蛋呢,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他,在意他的人,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不过好像没有见到那个人,安子画飘向后堂,发现了正喝的大醉,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的祁云修。
安子画看着满地的酒瓶,皱了皱眉,静静的浮在半空看祁云修喝酒。
祁云修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他继续喝酒。
半夜,一个人打破了他们这难得的默契。
来人是安子画熟悉而又陌生的二哥——安子营。
自从安子营去了安家本部接受继承人的培训,他们原本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就开始越来越疏远,甚至后来,安子营对于安子画喜欢男人这一点表示了极大的厌恶之后,兄弟几乎成了陌路人。
安子营阴沉着脸走进来,首先就给了祁云修一拳。
“你还有心思喝酒吗?小花的灵位就在外面,你还在这里喝酒?我走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帮我把小花照顾好的,这就是你的照顾?”他愤怒的眼睛都红了。
小花,这是安子画小时候的小名,因为这事,两兄弟没少打架。毕竟在安子画长大以后,已经很少人再叫这个小名了,只有安子营不为安子画的威胁所动。
祁云修麻木地承受了这一拳,眼神空洞,知道连手上的酒瓶都被夺走之后,他才抬起头,问安子营:“他有给我机会照顾他吗?他连我的靠近都不允许。”
安子营动作停了下来,祁云修继续说着,像是在说给安子营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他从来就不喜欢我,连我的靠近都是厌恶的,连胖子他们,甚至肖笑他们却都允许。”
“安家出事之后,我去找他,我求他跟我走,他却门也不愿意开来见我一眼……”
“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我爱他,心甘情愿地奉上我的一切,他却连看也懒得看我一眼。”
“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祁云修抓起一瓶未喝完的酒,灌了几口,“我心很痛,痛……”
安子营眼神复杂地看坐在地上的他一眼,走了出去。
安子画来不及惊讶二哥对他的关心,只是觉得看着那个人这么痛苦地颓废着的样子,心中居然有些许难过。
他不得不承认,他错过了一个足够痴情的爱人,而选择了一个人渣。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桀桀,你后悔吗?”
“后悔。”安子画说得平静,说得爽快。
“桀桀,小娃子倒是还挺有趣,你后悔的话,我帮你读档怎么样?”说完,安子画的身旁出现了一个漩涡,安子画的灵魂就要被吸入。
祁云修却突然瞳孔放大地看着这边,跌跌撞撞地想要跑过来,“子画!”二字脱口而出。
☆、第二章:重生
苍白得有些单调的墙壁,上面挂着颜色暗淡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男孩笑得娇气又可爱。八月份的天气很热,床边的座式风扇“吱呀吱呀”地扇着暖风,一切都很有怀旧电影的味道。
安子画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前世种种,不过是梦境一场。直到看见院子里枝叶繁茂的槐树,快要伸进窗子里的树枝终于让他想起那么一点零星记忆。
九十年代,安子画的母亲罗琳刚刚接手家族的罗氏集团太过忙碌,他跟随父亲落户于当时全国最大的赌石市场之一—平洲,也是因为如此,安子画认识了当时跟着家族在南方经商的祁云修。
不会真的重生了吧?安子画一时间有些愣神。
又或者,所谓的前世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吧?噩梦醒来后,爷爷还是那个指点江山的将军,爸爸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翡翠王,妈妈也还能继续做她最爱的商业女强人。
他这么努力说服自己。
南方的夏天总是很热,安子画在家里睡午觉也只是穿着清凉的背心和短裤,他一侧头就看见了自己手腕上那道恐怖的刀痕。
这是前世在安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安子画给自己做的记号。即使后来做了除疤手术,也还留下淡淡的浅白色月牙痕迹。
这是在提醒他么?前世真的不是梦。
安子画眼睛没有目的地看着前方发愣,呆呆地坐着,只是想一想前世家破人亡的样子,他的眼泪都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不是难过,只是单纯地想哭,这些眼泪,来得太晚。
好在,他重生了,这辈子他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生。
“子画?”院子外有人叫他,不过沉浸在思绪中的安子画无暇顾及。
祁云修没有听到有人回应,猜想里面的人大概是还在睡,也就稍稍放下心打算走进去。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里面的小坏蛋的,只是渐渐地,他心中对着那个孩子有了无限地宠溺,他任性的时候,他撒娇的时候,他骄傲的时候,都觉得无比可爱。
只是那一天他是真的喝醉了,失去了平时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向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六岁,还是个孩子的人表了白。
从那一天起,安子画就再也不和他出去玩了,见了面也只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甜甜地叫“云修哥哥。”了。想到这里,祁云修不禁有些沮丧。
从此,祁云修也很自觉地不让自己出现在安子画的面前,毕竟喜欢的人对自己这么厌恶,实在也是一件很伤人心的事情。
不过,在他听说子画昨天跌到池塘里了的消息后,一直焦急地想要来看一下他,但他明白安子画并不会想要见到他的,硬是忍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来,他是知道安子画有午睡习惯的。
要说祁云修后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仅仅凭着少年时期的这份忍性就很是不凡。
祁云修走进去,却看见安子画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掉着眼泪,宛如灵魂出窍一般。他被吓得心都快飞出来了,一时间也忘了两人间的种种,冲上去紧张的把人抱在怀里,问道:
“子画,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哪儿疼?快告诉云修哥哥。”
安子画在祁云修抱住他的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看清来人后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可恶,为什么小爷两辈子第一次哭却被这个人看到了!
看到他的表情,祁云修显然是误会了,僵硬地放开他,后退两步,眼里满是小心翼翼和抱歉:“子画,对不起,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安子画擦干眼泪,黑宝石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还是少年时期的祁云修,恩,已经有了后世俊美的轮廓,面容稍显稚嫩,没有后世成熟男人的气质,身材修长却不似寻常少年的干瘦。
还不错,安子画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八十分。
说起来,这家伙两辈子都对他挺好的啊,做不成情人也还可以做朋友啊,他是怎么开始讨厌这个人的呢?
安子画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小时候则是因为祁云修在醉酒后曾向还只有十岁的自己表了白,当时还小,更加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个同性恋,对于自己喜爱的大哥哥原来对自己有这样的念想当然是震惊的很。
接受不了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行动就成了厌恶,大概是小孩子认为自己这样对别人,别人也就不会喜欢自己了,那祁云修就又可以做回自己的大哥哥了。
安子画眨眨眼睛,原来自己小时候这么天真……可爱啊,怪不得祁云修会喜欢上自己了。
他瞄了两眼因为自己长时间的沉默,而有些紧张不安站在那里的祁云修,勾起嘴角笑了笑。
恩,再后来呢?好像是因为祁云修越来越多的绯闻?花心滥情的表现?
想到这个,安子画表情再一次变得微秒起来,祁云修滥情花心关他什么事,自己不是还应该高兴才对的吗?
这个想法十分危险,安子画决定先不去想他。
于是他决定将这些郁闷都撒在眼前的人身上,他踢了踢祁云修的大腿,开口道:“云修叔叔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啊?”
“啊。”祁云修再次僵硬了,一是因为安子画说的“叔叔”二字,实实在在地戳中了他的痛处,二是安子画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安子画不爽的眯起眼睛,“亲、爱、的、叔、叔,你来这里就是发呆的吗!?”
祁云修被说了,反而很高兴,有些不敢相信安子画又愿意和他说话了,小心地说:“我听说你落水了……”
安子画想了想,好像在他十岁的时候,的确有落水这么一件事儿。
不过现在他是看祁云修莫名的不爽,也不忌讳地在他面前换好衣服,把腿伸到他面前,“给我穿鞋,小爷要出去喝汽水!”
祁云修在刚才安子画换衣服的时候已经看得目不转睛,现在手里白皙的小腿更是直接让他心跳漏了一拍,细腻的触觉让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打住,祁云修你可别这么禽兽!子画他还是个孩子!
定下心神,祁云修心甘情愿地蹲下来帮安子画穿上鞋子。
他刚想起身,就听见安子画开口了,“蹲着,背我出去,小爷不喜欢走路。”
他就听话地蹲着,直到安子画趴在他背上,祁云修紧紧托着他的腿,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了出去。
若是此时有认识祁云修的人看到,祁氏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裁,那个在商场上毒辣果决的祁云修居然背着一个小孩,大概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不过祁云修大概也会回一句,他乐意。
在经过院子时,安子画一侧头便看见了那些特别抢眼的石头,最大的有一米见方那么大,最小的只有他拳头那么小。
他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陌生,他踢了踢祁云修,从他的身上挣扎下来,定定地看着这些并算不上美丽的石头。
“翡翠原石。”他沉默一会儿,吐出这几个字。
安齐君把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翡翠事业,说起翡翠的时候,他的双眼都是发亮的,他总是对安子画说一些翡翠的事情,可他那时候却只是不耐烦,总是不懂。
那块最大的原石有着罕见的金黄色的表皮,在阳光下会发出耀眼的光,所以即使这块原石在四次切割仍然不见绿的情况下,安齐君仍然把它买了回来,当做一件饰品摆放在院子里。
安子画围着这块废石绕着圈,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拂过,他出身在翡翠世家,自小跟随安齐君耳濡目染,不说能像安齐君那样出绿率高的吓人,看个原石表现还是可以的。
这块原石,分明没有一丝能出绿的表现,包括安齐君在内的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安子画停在它的背部,心中有种荒诞的错觉,在这个地方,往下两寸,会出绿。
抿抿嘴,安子画并不知道这种错觉来自何方。
他回头,向祁云修招招手,“大叔,我们走吧。”
祁云修走过来蹲下,安子画趴上去,在伴着蝉声的午后,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祁云修把安子画一直背到了大别墅区不远的那个小型超市。
这时候的人们还没有后世那么富裕,但身为最大赌石市场的平洲,更是临近当时全国经济腾飞区域的G省,能住在别墅区里的的孩子总归不会连零用钱也没有,因此这个小心超市旁边还是有很多个小孩子的。
安子画就坐在小卖铺旁边的桌子上喝着汽水儿,这时候的汽水味道远远比未来好喝,现在的条件不比前世,安子画也就先喝着将就了。
虽然一时间没有了红酒的陪伴,他略微有些不习惯。
安子画模样好,家世又好,即使是在这些蜜罐里泡大的孩子里是很受欢迎的,原本在扑纸牌玩儿的几个小孩子,看见他来了,犹犹豫豫地就跑上来问道:“子画,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儿吗?”
安子画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恩,这几个人,除了龙子和公主,其他人在后来安家倒下的时候,虽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但至少也没有落井下石。
还是很有结交的价值的。
那小孩原本被安子画看得心里发毛,害怕的倒退了几步,觉得这个小世子一样的男孩子,看着他的眼神居然和他爸爸一样可怕。如果不是后面有一大堆他的“手下”看着,他都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安子画把汽水瓶往祁云修怀里一扔,跳下来笑眯眯地说:“好啊。”
祁云修手忙脚乱地接过汽水瓶,还给超市的服务员之后,跟着安子画走过去。
扑纸牌这种幼稚把戏对安子画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心中不耐烦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第一次扑纸牌,当然是以大获全胜为结局,在一群小屁孩儿崇拜的星星眼中,安子画昂起精致的小下巴,趾高气昂地说:“我最厉害,所以我是老大,你们有意见吗?”
齐齐摇头。
祁云修看着这小坏蛋特别得意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可爱,连眼睛里也开始荡漾着醉人的笑意。
安子画满意的点点头,又说:“你们现在继续比赛,第二个赢的是三哥,第四个赢的是四哥,以此类推,懂了吗?”
还是那个一开始去邀请安子画的男孩,就是龙子,虽然有些畏惧,但崇拜和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问道:“老大,为什么第二赢的人是三哥……”
安子画斜斜地撇他一眼,心中琢磨着要不要趁这小子年纪还小先揍一顿,说道:“因为我已经有钦点的二哥了,他是我罩着的,你们有意见吗?”
再次齐齐摇头。
然后他们又热火朝天的开始比赛了,第二个赢的是阿龙子,他得意地走出来,像一个得胜归来的英雄一样。
可惜这个大英雄一见到安子画这个小坏蛋,马上就焉儿了。
都不用安子画开口,他就乖乖地问好:“老大好。”
在此后的无数岁月里,龙子不止一次的后悔,自己居然就这么简单地就在无知天真的童年时代,将自己卖给了老大这个小恶魔,更是糊里糊涂就认了那个铁公鸡做二哥。
说多了都是泪啊!
回到正题,阿龙可能是觉得自己好歹已经是一个三哥了,底气也足了很多,靠过去问安子画:“老大~你说的二哥该不会是这个人吧?他都这么老了……”
阿龙指的当然就是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祁云修,安子画一听,差点没被口水呛到,忍住爆笑的冲动,回过头去看祁云修。
果然看见祁云修黑了脸,他还嫌这盐撒得太少,一本正经地对阿龙说:“当然不是,他只是我的侍卫而已。他怎么可能是二哥,他都这么老了。”
阿龙赞同地点了点头。
祁云修的脸更黑了,像被人泼了墨水似得,这简直就是实实在在地往祁小攻的伤口上撒盐啊。
安子画终于仍不住笑出声来,眼泪都笑出了几滴。
阿龙不明白安子画为什么笑的这么厉害,但老大笑了,他怎么也得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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